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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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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入眠,寺岛又对着幸子叫嚷起来,幸子实在忍受不住,哭着求他:“你就放过我吧,寺岛君,我真的很难受,如果你还爱我,请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



 



“我没法放过你,幸子,我永远、我只能待在你的梦境里。唯一的解脱方式是你和我在一起,我们是注定在一起的,所以选择了别人的你才会如此痛苦。全世界我们只能和对方在一起,我们……”



 



“饶了我吧,寺岛,饶了我吧!”幸子跪了下来。



 



寺岛一挥手,梦境变成了动物园。



 



“这是我们一起去的动物园,你难道忘了吗?幸子!”他说,然后又一挥手,说:“这,我们一起爬过的山,当时你牵着谁的手,是谁在看日出的时候抱着我紧紧不放?嗯?”然后又一挥手,“还有这次生日,谁最明白你最爱的蛋糕口味?中村知道吗?他了解你吗?”……



 



幸子再度醒来,眼里已是泪水涟涟。看着身边的中村,心中更是一阵绞痛。



 



 



 



幸子硬撑着双眼再也不敢入睡,到了凌晨,筋疲力竭,中村见状执意要求留下来照顾她,她坚持不肯。中村只好代她向公司请病假,幸子依然不肯,不过还是拗不过中村。



 



“你昨晚一定做了一个非常非常糟糕的噩梦。”中村说,“这个样子,再去上班会垮的。”



 



说完中村便离开上班去了。他刚走,幸子便体力不支倒在了床上,自然又是梦见了寺岛。



 



 



 



傍晚中村回公寓时,幸子在床上不省人事,嘴边泛着白色的泡沫,地上散落着几粒白色的安眠药,以及一个安眠药瓶。周围没有遗书。



 



三个小时后,幸子在医院抢救无效,不治身亡。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周后,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中村脑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幻影,他模模糊糊地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你很想念幸子么?”



 



 



 



曹畅洲,青年写作者。@ nevermind_never






VOL。506 现在高兴了么?

.t.xt..小.说.天.堂.

作者滕洋



 



1、半封遗书



 



这个世界是丑恶的。狗的“微笑”实际是它的恐惧;做过除爪手术的猫真的好温柔,那么被剁了五个指头尖的人也会变温柔;惊悚片活到最后的一般是女人,才不是什么绅士风度,只不过,是女人的叫声更加惨烈,更让观众觉得怕……你以为被这世界温柔地对待过,可催得再肥的年猪,都活不到初一。



 



“己之仁慈,彼之残忍”是我的人生信条,凭这个信条,我才能活到今天。我是一个私人调查员,就是所谓的私家侦探。这个行业真没有电影演的那么神秘,我的工作内容可以概括为,不是在捉奸就是在捉奸的路上。就是这么一个龌龊的营生,我能干上也不容易:我爸死得早,我妈要养家,基本没什么时间管我,就总给我灌感冒药,我睡着了她就能安心上班。导致我现在回忆起小时候,基本都是一片空白。我觉得,我没考上什么学,是我妈的感冒药害的。



 



我现在依然爱睡觉,没有活儿的时候我能不吃不喝一直睡。刚开始干上调查员的时候,因为爱睡觉在车里守着守着就能迷糊过去,跟丢过好几次人不说,还有几次睡着了被发现让人暴揍一顿。别说赚钱,差点连自己都赔进去。正因为这样,我发展出了新技能,利用网络社交和各类电子产品的定位找人,赚到钱的时候换了几个好镜头,实现了远距离偷拍,基本做到了靠逻辑分析弥补体力跟踪的不足。而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这种自认为稳妥安全的工作方式,却把我推向了另外一个危险的局面。



 



如果你看到了上面这些话,你很可能是找到了我的遗书。现在是2014年2月14日,夜里1点05。我刚刚在红水镇招待所的厕所里醒过来,我左手手腕的静脉被人割开了。幸好,害我的孙子不知道割脉要泡热水,割得也不太深,我还活着。这个暗中的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要弄死我。我白天遭遇的那起莫名其妙的车祸,应该也是这个人搞的。



 



我现在思维有点乱,伤口简单处理过,但还很疼。我必须快点,把这件事写下来了。想弄死我的人把我手机也泡水里了,让我没法打电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附近,也不敢出门求救。不管你是谁,看到这封信,马上报警:红水镇一个叫蓝海的女孩(我推测大概有9岁)遭遇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以下是她的日记:“我想自己住校,爸爸反对,妈妈也不同意。我不想爸爸晚上来我屋……”



 



不是我不想再告诉你更多的信息,而是我也只看到这一句。那时,我受雇于一个富婆,查她老公包小三的事儿。我拿到几个怀疑对象资料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我注册的无数账号里挑几个先跟怀疑对象在网上互动。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我用到早期注册的某个账号时忘了密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登录成功,发现收件箱里除了广告外,还有一封莫名其妙的邮件。邮件里是一张照片,拍的是三年级数学教材,书的主人是“红水镇小学三年班蓝海”。翻开的书皮内页里面写着她的秘密——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把书皮翻开拍照,可能压根不会有人看到这句话。



 



我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反应是,只是恶作剧。可几天之后,我帮富婆抓好了小三,还额外附赠了小四、小五之后,“蓝海”却始终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想报警,拿起电话又觉得这样一张照片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没准,只是我用大人龌龊的思维,杜撰了一些不干净的故事而已。被这种想法折磨了又一周后,我决定还是到红水镇看一看,那时我以为,一个有名有姓的三年级孩子,应该不难找。



 



可没想到,从我到镇上跟第一个人打听蓝海起,我就好像被一种巨大的诡异气氛笼罩了,本地人看我的眼光充满戒备。我刚开车到镇上找住的地方,问了一个半大小子招待所在哪,小伙子热情地给我指了路,但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妈妈对着我离去的车指指点点,仿佛是在跟儿子说不该跟我说话。



 



绝对不是我精神病,我发誓,这种周围所有人都暗地里盯着你,当你看他们时他们却迅速把目光移开假装没有在看你的感觉,从那个时刻开始就没有停过。因此,我留了个心眼,给前台假身份证办理了入住。



 



我在招待所一住下,就跟前台值班的小姑娘打听蓝海。小姑娘刚从外地嫁过来,什么都不知道。我塞给她一百块钱后,她答应帮我问问她婆婆。可放下电话,她口气就变了。她说没这么个人,红水镇从来都没这么个人。她的斩钉截铁反而让人坚信——她,或者至少是电话那头的婆婆,想隐瞒蓝海的存在。红水镇虽然不大,但也没有小到可以斩钉截铁说镇上没有某个人。



 



我决定出门碰碰运气,可我问到的人,大多拒绝提起蓝海,有人甚至反问我问这干吗。接着,我就又碰到了给我指路的少年的妈妈,她再看到我的表情简直就是惊恐。我向她走过去,她落荒而逃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仿佛整个红水镇的人达成了一种协议,他们死守着蓝海的秘密。



 



一上午搜寻未果,唯一知道的是镇上的小学已经搬到远一点的开发区跟中学并入一个校舍了。我准备开车去问问可能教过蓝海的老师,可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车刚开出招待所,我下意识地瞅了一眼后视镜,好像看到后视镜里一个小女孩直勾勾地看着我。现在想来,他们一定对我的车做了手脚,我当时踩了刹车,车子却根本不听我使唤直冲路边树上撞了过去。



 



他们想要用伪装成车祸或者自杀的方式除掉我!可能,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查看我死了没有,那时我就可以知道到底谁要弄死我了。可现在,我居然困了,其实从写这份遗书开始我就困了。我不能停笔,不然我就会睡死过去了。现在是凌晨2点半,我居然在这么个破地方为了查一个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事儿,几乎要把命搭进去了。



 



我一定不能睡,但我写这个又有什么用呢?我都不确定有没有人能看到,看到的人又会是谁。我已经听见外面有人走动了,他们在开门了!救救蓝海,救救我……



 



2、一封遗书



 



我醒在医院的床上,陈卓一脸沉痛地看着我。看到陈卓,我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是我刚当调查员时的师傅,他结过三次婚,对人生看得很明白。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从床上爬起来,问陈卓。



 



陈卓表情不太好看:“你妈告诉我的。”



 



“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呢,找到了么?”



 



陈卓看看我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腕,摇摇头。



 



我穿衣服下床:“我得去找她。”



 



陈卓按住我,支支吾吾地说:“不用找了。”



 



“她是不是出事儿了!”



 



陈卓摇摇头。



 



我看他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怂样子,直接从他外套里掏出了手机:“我报警。”



 



陈卓抢过手机:“别!”



 



“她有危险!”



 



他疯了么!我都差点让人弄死两回,蓝海现在是死是活都不好说,陈卓居然不让我报警。



 



“已经找到蓝海了。”



 



我很吃惊:“那你不告诉我!她怎么样?”



 



“没什么,挺好的。”



 



我恨透了陈卓这种说半句藏半句的态度:“我自己去警察局问。”



 



陈卓直勾勾地看着我缠着厚厚纱布的手像下定很大决心一样艰难地开口:“蓝海从小被亲生父亲强奸,但是,家里人决定保守这个秘密。12岁那年,忍无可忍的蓝海往她爸的酒里掺了农药,她爸死了。出殡那天,蓝海的奶奶死命地把她的脑袋往地上撞,差点弄死她,蓝海再一次挺过来了。为了躲闲言碎语,她妈妈带着她在外地打工,但她妈妈始终觉得自己的悲惨命运是蓝海造成的,一直想摆脱她……。”



 



陈卓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我浑身发抖:“她人呢?现在在哪?如果没人管,我愿意照顾她……”



 



陈卓摇了摇头,递给我一封信。我接过来,是我以为自己要死在招待所里时,写的遗书。



 



我一边把遗书胡乱塞进口袋,一边胡乱穿上衣服往外走:“你带我去找蓝海……”



 



陈卓却把遗书掏出来,展开了塞在我手上:“你再仔细看看,别急着走。”



 



我不耐烦地扫了一眼,遗书末尾的落款却让我惊讶不已:“蓝海绝笔”。



 



我抬头看看陈卓,他只是费劲地用双手扶着我,不让我倒下去。是的,这封遗书是我写的,落款自然也是我写的。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弄错了。”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那层笼罩的迷雾,却已经被吹散了。



 



我醒的时候是我,我“睡着”的时候是蓝海。在我被爸爸捂着嘴骂贱货的时候,在我被奶奶揪着头发往地上撞的时候,在我被妈妈灌下一片又一片感冒药叫着“你死了最好”的时候,我多么希望,被这个世界温柔地对待过。哪怕只有一秒,狗真的会微笑,猫的爪子不会伤人,所有男人都会保护女人,年猪因为长得可爱就不会变成杀猪菜……一秒也没有过。



 



于是,在蓝海黑暗的没有一丝光的生命里,我是她创造的唯一光芒——一个强大的人格,替她存活于这个世界上,抵御所有的黑暗。我忽然明白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陌生人的追杀,想让我死的一直都只有蓝海而已,或者说,她一直想要自杀、弄死我们共同的躯体。只是,蓝海的人格已经沉睡了太久,甚至都很少再出现了,为什么她忽然会有了如此疯狂的举动。



 



我看着陈卓,他看着我,嘴角的严肃忽然变成了点滴的笑意:“我这个年纪结过三次婚,三任老婆都是自杀死的,他们说我克老婆,想再娶很难的。”



 



陈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就算你是个疯子,至少年轻。”



 



陈卓凑到我耳边:“你妈已经收了我彩礼钱,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送你进精神病医院,让医生把你消灭掉,让蓝海回来嫁给我。”



 



我终于懂了,那封引导我走上毁灭之路的邮件,是蓝海发的,她知道我,我想要告诉我,我所知的一切,不过是闭上眼睛以为外面一片光明的假象。我觉得好困,甚至都不能确定我是困了,还是我跟这个现实的世界又脱节了。多么希望自己就这样沉沉地睡过去,被死亡温柔对待。



 



我闭上眼睛,我脑内,另一个声音在哭泣,应该是脆弱的蓝海吧。不是两个人格无法感知彼此的存在么?为什么要想尽办法告诉我她的存在,这是多么好的冷笑话,因为太孤独了,所以给自己精分出了朋友?



 



蓝海,你比我幸福。至少,你被我尽力地保护过,温柔地对待过。蓝海,你好傻,无论怎么样都要尽力地活着呀,就算不被别人爱着,也要尽自己所能爱自己呀。



 



现在,高兴了吧。



 



蓝海



 



2014年2月15日


:?



VOL。507 胡同畸人

t(xT小说〃天;堂

作者于一爽



 



一直想写小时候住过的虎石胡同,写不好,再写,原来写过。



先写何老头儿,因为他是最早死的。



何老头儿住在胡同最里面的院子,又高又瘦,年轻的时候肯定更高,听说人长得越老就会变得越小,最后干脆像一条缩水抹布,可我还是觉得他很高,当年我总是抬头跟他说话。有时候他还会跟我说句英文古德拜,何老头儿一生做过最伟大的事儿就是他有好多猫。何老太太早就死了,所以这些猫都是何老头儿一个人喂。到底有几只谁也不知道,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何老头儿很少走出院子跟其他老头儿一起晒太阳,于是其他老头儿都说他有点儿奇怪:养这么多猫,又不能煮了吃,也不跟大家出来晒太阳。



 



其实只有我知道,何老头儿也不是只会养猫,我总去他屋里玩儿,那是在我小时候,全家还没搬出那条胡同。何老头儿对我挺好,老给酸三色吃。我不喜欢他身上臭鱼烂虾的味儿。上个世纪90年代初,每当路过他屋外的时候,他会叫我,于是我只好进去,他的房间光线昏暗,朝北,常年封闭,有个老式书桌,擦得很干净,我想他一定在这个上面花了不少时间,尤其这个桌角简直能当镜子用。他的地面看上去很滑,就像长了青苔。当然,我并不常路过这边,因为他住在胡同最里面的院子。



 



每次进去的时候,吃完糖我就不知道应该离开还是再陪他坐会儿。他家里的电视出奇的小,后来我就跟他一起听评书。声音就从小黑匣子里传出来,何老头儿最喜欢用自己留着长指甲的小拇哥儿敲着桌角听,眯着眼,好像生活很值得感激一样。我有时候偷偷看他,这件事儿让我非常兴奋,因为我总觉得,他知道我偷偷看他,等我不看他的时候,他一定瞪大眼睛看我。当时听得最多的是《大明演义》。到现在还记得里面有个马皇后,脚大。我当时问何老头儿多大。何老头儿想了想然后指着他床底下的一双黑色片儿懒说,比这个还大。后来他用手比划足足有肩膀这么宽。再看着他那双摆得整整齐齐的片儿懒,鞋头朝外,我突然觉得非常恐怖。直到现在,提起大脚,我还是能想起何老头儿,想起他昏暗的屋子,从屋子里一直冒到院子里的樟脑味儿,这股味儿比院子里的榕树开花还要香。既然提起榕树开花的那些日子,那我就说说,因为如果我碰巧正在何老头儿的院子里,我们俩就会一起看花,花开花落,这让我小小的年纪,就体会到了某种伤春悲秋以及一种虚张声势的气质。当然一想到这种自我感动的德行,我就恶心得要命。有时候何老头儿问我,想什么呢,我说什么也没想。可是过不了一会儿他还会问我——小星,想什么呢。我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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