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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脏兮兮,又永不疲倦。广兴法师的“24小时念佛谕令”,因为她们,仍然被坚守着。
快4点的时候,尼师再度出现在这个臭气熏天的房间里,命令所有人起床念佛。
已经被折腾了一整晚的女人们都乖乖起床了。没有人抗议,没有人质疑,她们就像一队鸭子,乖乖念佛,然后被尼师指引着去吃早餐。广兴法师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有一个义工告诉我,这天晚上起,所有人都可以回宿舍睡。
22号早上8点,我决定离开这所等待末日的寺庙,此时,太阳刚刚升起,火热而明亮的光线投射到念佛大殿上,正常的一天又开始了。
我指着窗外的阳光,问身边的一个女人:“如果你回去以后,别人笑你白来一趟,你怎么说?”
“师父只是以防万一,而且,今天没事,不代表一个月以后没事。”她回答。
(文中人名及个人资料信息均已经过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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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21 所谓成熟,就是承认你的不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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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蔡蕾
前一阵流行一个视频,是华裔影片制作团队wong fu productions的作品《the last》。剧情由一个女孩问他的男人开始:在我之前,你爱过几个人?男孩列举了爱过的5个女孩,名字分别叫who,what,when,where,why。
厉害的是结局,男孩对女孩说,你是第六个,但却是之前所有人的集合。原文是:“you are none of them。 because you are all of them。”听到自己是前面5人的合体,女主终于释然。
这个在youtube上超过390万点击的故事告诉我们两件事:1。男主是泡妞高手,被问到情史这种敏感问题,还能转化成深情表白,请广大男青年好好学习;2。男人想要的,总是不止“一个“,即便最终选择了“一个”,也肯定是“很多个”的综合。
其实不止男人,在情感模式里,女人要的,也从来都不简单。毕竟,专一不是人类的出厂配置。从生物角度来说,择偶的多样性其实更有利于后代的繁衍。《性别战争》里写到过,滥交的雌性有更多、更健康的后代。梦中情人、知心好友、初恋、隔壁那家男人的老婆、公司里新来的正太……每一款都有令人心动之处。
这件事情,我是成年以后才知道的。现在回想起来,初中时看文学巨著《红楼梦》,对贾宝玉的情感模式百思不得其解,就是没有明白,每一款都值得拥有这件事。
看书之前,我以为贾宝玉的唯一是林黛玉。但没看几章,就发现痴情于林妹妹的宝玉同学和袭人有了一腿,深感讶异。虽然因为年幼无知,对于他们在床上到底做了什么,当时我很懵懂,但我还是凭借年轻时候的想象力确定这两人之间不是纯洁的男女友谊。现在我知道了,宝玉和袭人,基本属于下半身不定期出差的关系。
再往后看,宝玉对另一个姑娘薛宝钗也很不同。虽然宝钗教育他要走仕途这样的劝诫被宝玉看来是“混账话”,但是一个珠圆玉润得体大方的姑娘,偶尔有点“混账话”,完全瑕不掩瑜。再加上宝玉常常在黛玉那里自讨没趣,在宝钗姑娘这里却是如沐春风,亲近对方完全是情理之中——这也是婚外情发生的重要模式之一。
但宝钗并不能就此终结宝玉对女性的审美需求。宝玉同样欣赏性格直爽大气的史湘云。长得英气夺人的湘云姑娘放在今天,就是个完美的t,这样的女生相处起来,既有同性之间的默契,又能感受到异性的特质,换我是宝玉,非她不娶。
事情还没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女四号,秦可卿。虽然秦可卿在《红楼梦》里死得早,但在宝玉心里,却融合了黛玉和宝钗的美,既有前者的袅娜风流,又有后者的鲜艳妩媚。难怪有一回宝玉一听说午睡要睡可卿的房,立刻笑逐颜开。简直可以说秦可卿才是贾宝玉的初恋、梦中情人——在黛玉和宝钗出场之前,她的形象就已经成为少男宝玉心里的完美女性代表。难怪最后秦可卿死之前,宝玉吐血。
对了,此外还有秦钟。你没看错。宝玉对同是男性的秦钟情有独钟——谁让秦钟水灵柔嫩,完全是搞基的最佳对象。
曹雪芹果然大手笔,直接把男主安排在乌托邦里:身边全是女人(以及美貌的男人),款式不一,各有所长。虽然宝玉鲜有机会走出大观园,按照现在的理论也是个宅男,不过,和他一起宅的,不是24小时不间断的魔兽争霸,而是若干个芬芳怡人的女孩。身处这样的乌托邦,大约是如今许多男屌丝的梦想。
读书时候流行的心灵鸡汤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所以当看到宝玉身处大观园,情感模式如此多元,我忍不住替他着急:就不能选定一个么?
现在我觉得当年的自己太没有人性。对大多数人来说,花心才是出厂标配,而专一不过是人类对自己的情感系统进行了升级和更新,可以看作是2。0版本——为了社会规则,修正了花心这个大bug,使一对一的情感系统更适应于现代社会的组织形式。我不再为宝玉的纠结而纠结,在结束初中时期第一次专心的暗恋之后,我又喜欢过好几个男孩,只是因为那些男孩恰好没有同时出现,所以免去了花心的责任。我释然地想,大概,所谓成熟,就是承认不专一。
从生活的低耗、简便性角度来说,一个固定伴侣就够了,这是一个方便、实惠、省力的选择。但从审美角度, 则是多多益善。毕竟,每个不同类别的人能够带给你的身心体验完全不同。
实际上,专一模式实际上是种更难、更复杂的操作系统。在彼此忠贞的情感关系中,双方都必须抓大放小,确立自己对异性审美的主体需求,并且调适自己,以刚好嵌入对方的体系中,形成相对稳固的夫妻关系。这也正说明了专一情感模式的可贵和高级。专一意味着你需要更深层次地了解自己以及他人——这也正是人类的终极哲学命题之一:你是谁?
当然也有些人,原本就不打算固定嵌入任何其他人的生命中,所以仍然能够玩审美游戏,就像婚前的贾宝玉,在不同对象那里寻求不同的身心体验。还有一些人,很想要建立一对一的固定关系,只可惜,自己的坐标系还没找到,审美能力有限,系统升级失败,当然无法找到匹配的另一方。
达成专一的相对易操作的方法是,一来像视频里的男主学习,尽可能寻找综合体;二来可以分散精力,比如男人迷上收藏或者打游戏,女人迷上韩剧或者买衣服,消耗多余精力,自然少了很多乱搞的心思。
至于身处大观园那种乌托邦,身为屌丝,午夜时分吃泡面的时候想一想也就算了。当然,你至少可以给你的泡面加上香肠和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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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22 胡适一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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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行水上
上次不知道听谁说,上海菜的祖宗是徽州菜。他拍着手对我说:“浓油赤酱嘛!论油大什么地方菜有徽州府菜油大?论色谁有徽州府的菜色重?”
说到徽州菜油大,我是有切身体会的。九十年代初我初到皖南,第一餐简直被食堂大师傅的烧菜用油惊呆了。他烧的红烧鸡简直就像浸在油中,鸡在黄黄的油里露出冰山一角。我看看别的同事捞完鸡块后,用油把饭拌拌,很香的吃了下去,下巴都是淋淋漓漓的油,然后用手一抹。我一阵恶心就捧着饭盒去找食堂师傅,我说:“师傅,菜味道很好呀!”他叼着香烟,一说话烟灰往下直落。他说:“有什么事嘛!”我说:“菜里油大了点,能不能少放点油呀!”他把眼睛一横说:“不爱吃滚蛋,自己上外面买着吃去!”
“x你妈!”话音未落,我从卖菜窗口钻进半个身子就要拿炒勺往他头上打。后面人拖住两条腿把我从窗子里面拽了出来,我说:“怎么啦!不就跟你说油大点吗?哪来那么大火气。”旁边七嘴八舌说:“我们都吃得挺好的,不油,不油!等你在这边住上个儿把月就好啦!”
这时候厨子也从厨房抄了把菜刀出来,要跟我厮杀。“天天烧给你们这些货吃,不承情罢了,还要打人!来来来,怕你是小妈养的!”早有旁边围观的人夺下他的菜刀,然后起哄道:“不能动兵刃,就你这身肉压也把他压死了。”大夏天烈日之下,众人站开一个圈,我跟食堂大师傅弯下身子,互相寻找破绽。本着输跤不输把的精神,我拽了他两下,想给他来个扫腰,直接把他扔出去。谁知这厮是个武学奇才,手上滑不溜秋,根本抓不住。后来知道全是油。有一回好不容易把他脖子搂住了,准备弄个抱颈摔,结果滑到头上去了,厨子的脖子和头不分,粗细都差不多,加之一头油汗,一滑就从我的胳肢窝里滑出去了。倒把我弄了个狗呛屎,不是我赶紧来个鲤鱼打挺,差点没让他一屁股给墩死。后来他飞腿踢我,把一只油腻腻的烂布鞋踢过了人家屋脊,落到猪圈里去了。最后经过旁人解劝,我们俩气哄哄地各自回屋去了。
不过就这样打过一场,厨子跟我说话也和气了。晚上打牌的时候他站在我后面看牌,嘴里逼逼叨叨地说:“皖南这个地方水剐人,你不要住长。住半个月,你比他们还馋,吃点油水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们看我胖以为是我吃的,其实是烟薰的呀!油烟薰的。”其他打牌的人附合道:“人家一大早上,我们还睡的时候就起来烧粥,配小菜,你当他容易呀!就是他偷吃一点也是应该的,我们也不眼气。再者说了,‘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他在我后面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有个人说:“你去年不是搞了一铁桶猪油回家么,白花花的,你当我是瞎子吗?”其它打牌的人嫌烦:“不行你们俩也出去打一架,吵死人了!”厨子想想一天总不能打两架,影响不好,就没有吱声了。厨子家是屯溪附近的人,从我以上的描述中可以想象他的烧菜风格。吃了半个来月后,我也适应他这种重油重色的菜了。因为每天的浓茶和繁重的体力劳动,把吃到肚子里的油水扫荡得一干二净。
到了冬天后,食堂吃饭的人少了。有些人调到其它工区去了,留守的有七八个人。厨子天天闲得蛋疼,没事就跟我上山刨树根做根雕。我刨出来相一相,像龙爪或者像老梅虬枝就塞在麻袋里。他不帮忙,就在旁边瞎转。有的树根根系很长,要刨一个上午,还没有理出个头绪。他性急就一拽,把根拽断了,不美了!我说:“不要你帮忙,你下山烧饭去吧!”他说:“我都做好了,晚上吃锅子,胡适一品锅!”“什么东西?”“妈的,就是火锅嘛!跟你们在外边吃的火锅不一样,吃你就知道了!“
山里晚上天黑得早,太阳一落到山后,天就忽然黑下来了。附近的黄狗、黑狗,还有花狗,大概闻到今晚食堂要吃好的,就跑到门口来逡巡,看到人把尾巴摇得飞快。你要一摸它的脑袋,它简直要把头低到尘土里去,还开出一朵花来。花狗最坏了,如果你老不理它,它就朝你腿肚子上来一口。食堂里厨子弄了一炉栗炭火烧得正旺,人坐在炉子旁边,身上感到热烘烘,脸上烫得发烧。炉子上坐着一口大号铁锅,上面一层是酱红色的五花肉,颤颤巍巍的在汤中抖动着。下面的汤咕嘟咕嘟沸着,仿佛正吟唱着一首对烈火感恩的歌——“你成就了我!”“你成就了我!”厨子怕外面人先动手坏了规矩,一边在里面叮叮当当弄着什么东西,一边喊着:“等一等哦!你们不会吃,等我来教你们。我跟你们说,哪个先吃哪个变猪哦!”
过了一会,他托着一个白瓷盆子从食堂里面扭出来。肥腰扭得可款实了,一边扭一边报菜名:“香辣白菜心,解腻的!”他抛了个万人倾倒的眼风过来,灰白色围裙里塞了一瓶白酒,一边拧瓶盖一边说:“别乱动!听明白了再吃。”“吃这个锅子要一层一层吃,不要乱翻。次序乱了,翻得乌七八糟的就不好吃了,现在——吃吧!”胡适一品锅荤菜放在上面,素的垫在下面。通过热气薰蒸和煨炖,使上面的油脂和鲜味慢慢浸透到底下的蔬菜里面去。袁子才不是说过,烧菜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无非是“有味使之出,无味使之入”罢了。隆重的胡适一品锅可达七层,猪肉、鸡、鸡蛋、蔬菜、豆腐,海米,油豆腐果子。如果还有好材料尽可以往里面码放。比如笋衣,笋干、萝卜、干豆角、蛋饺子,还有一种豆腐皮裹肉馅的长方形的饺子。码好后,先用猛火攻。然后端到栗炭火上慢慢煨炖,中间要用勺子把锅里的油汤浇淋在食材上面,使味道保持均匀。等到最后五花三层的猪肉挟到筷子上,似乎有一种弱不禁风,不能自持的样子,一品锅就算是好了。
上面的荤菜就不说怎么好吃了,下面的肉边菜才是这种火锅的精华。什么叫语言乏味,在美食面前,除了吃以外都是废话。筷子头雨点一样落下来,厨子一边劝酒,一边左右劝人:“慢一点吃!对食道不好,谁陪我喝一杯,妈的,别光顾着吃啊!这帮白眼狼,说点好听的不行啊?”我们腾出一只手来,默默对他竖起大指。他用一种饲养员一样的目光看着我们,什么叫成就感,什么叫提刀四顾,厨子也有厨子的事业巅峰!
后来有人问我对皖南的印象,我想也不想说:“胡适一品锅好吃!”如果他不满意还要接着问,那我肯定要想很久。做为一个光荣的吃货,我对山水、园林基本上无感。所以绿妖在问我苏州园林印象时,我答非所问地说面上浇头很好吃,令她相当失望。特别是在我饿的时候,没有人能从我手中抢下一条鸡腿。这是我做人的准则,我想到死也不会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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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23 银河春运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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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哥舒意
我有好多年没有乘坐银河春运火车了。实际上自从我离开地球到魔星以后,我就没有再回去过。
没有回去的原因有很多,比方说道路过于遥远,大家都知道地球和魔星位于银河系两个不同的子星系,就算乘坐速度最快的银河列车,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而我没有那么多的地球时间,从三流大学毕业后,好不容易在魔星上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份工作总是需要加班。而我也没有傻到用劳动法和老板据理力争的地步。在繁荣发达的魔星,有数不清的年轻人在排着队寻找合适的工作。而他们中,有很多人都像我一样,是从落后的地球来的。
自从进入大银河时代,如同大航海时代一样,人类就在不停地殖民新的星球,逐渐扩展到了整个银河星系,银河星系所有的星球组成了一个统一的国家,这就是银河人民共和国。不过银河太大了,地域的差别很容易就形成文化的隔膜。在银河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初,就因为豆浆是咸的还是甜的产生了纷争,整个银河分成了支持甜豆浆的南银河国和支持咸豆浆的北银河国,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战争无法避免。
这场战争在历史上称为南北银河统一战,民间有个更贴切的叫法是甜咸豆浆之乱。最后以帝星为代表的北银河打败了以魔星为代表的南银河。南银河承认了自己属于银河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而北银河也认可了豆浆可以是甜这一口感选择。
输掉战争其实对魔星没有任何影响,它仍然属于银河国内头号繁荣的星球,并且深深鄙视北银河的人都是土包子,尤其是帝星人。正如帝星那边都觉得魔星这边的都是喝甜豆浆的没有文化的傻x。这场战争跟地球更是没有一点关系。处在不南不北的太阳系,地球人有的爱喝甜豆浆,有的爱喝咸豆浆,所以它被南北银河的人一起鄙视了,认为地球是个盛产没文化、没见过世面、对喝豆浆毫无原则的土包子的傻x地方。
何况地球本来就是以盛产民工出名的。它是华东六星一系的民工之源。这里的年轻人中,北上帝星和南下魔星上学打工的人一样多。我就是其中一个。我是地球土生土长的,到魔星读了大学,毕业后找份工作留了下来,为什么我决定在魔星留下来,而不是回到地球故乡,只是因为这里比地球经济发达。魔星是个现代化的大星球,是整个银河最繁荣的地方,在这里,你有机会做梦。而在落后肮脏,环境破坏殆尽,官员腐败的地球,你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