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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46-乱世之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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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花妖娆地绽开在元逡的肩膀上,在干燥的空气中泛起一丝腥腻的味道。    
    “元逡!”利飘雪叫道。    
    “我说了 —— 别动。”女箭手的头微微扬起。    
    明翊摇着头,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因为我吗?每个人都在拼命地搏杀,如果说北豹魂是因为一个承诺,那么其他人呢?我们每个人都无法逃脱命运的藩篱。天空照耀我的命星哦,你究竟会闪亮多久呢?眼泪,悄然地滑落,在地上碎裂开来。    
    “男人是没有眼泪的。”很久以后,有个人这样教导他。    
    明翊突然向前踏出一步,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坚实的胸膛:“你们不就是想杀我吗?来吧,一切都和别人无关,来杀我!”他用手在胸膛上心口的地方画了一个叉,“这里!这里!”他的目光也凶狠起来,对着女箭手咆哮。那愤怒而绝望的力量,纠缠在一起,竟让她握箭的手抖了一下。    
    “疯子。”她想,她杀过很多人,却还没见过如此疯狂的,“简直是噩梦。”    
    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从开始到现在,御天仿佛一动未动,而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向北豹魂的方向挪动了一段距离。    
    “我攻那个女的,你对付其余的。”听到御天几不可闻的低语,北豹魂吃了一惊,他想扭头看看,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总能镇定异常,并有着出人意表的举动。    
    “别动。”御天说,“我要上了。”    
    明翊又向前踏出一步,指着自己的胸口:“来呀!”他对面的女箭手拈住弓弦,开始瞄准。    
    风起了,夹杂着灰尘,吹动了她挽成发髻的头发,黑色的发丝开始随风飘动。


《乱世之殇》 第三部分《乱世之殇》 第八章(1)

    那支大戟在空中画出一道银色的弧,落在灰衣人的眼前。“别动的是你,动我就杀了他。”御天抬头说。    
    “哈哈哈,”灰衣人又笑了起来,他笑得身体缩成一团,仿佛真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以为他们会在乎我的性命?”    
    “我才不管他们在不在乎你的命呢!”御天的嘴角现出一个轻蔑而诡异的笑,莫测的笑也是最可怕的笑。    
    “哦?”女箭手这才注意到,这个少年便是那日捉住自己的箭的人,他到底是谁?    
    “嗬 —— 啊 —— ”御天突然大喝一声,龙纹戟紧跟着一缩,再一探,横过小枝上的月牙,一下子伸到灰衣人的身下,劲力在瞬间贯穿长戟,猛地一挑 ——    
    灰衣人精干的身躯就这样飞起来,飞向那个站在门楼之上的女箭手。谁也没有防备,本来已经对准明翊胸膛的箭突然被挡住了,不,整个院子中所有人的动向都被挡住了。    
    女箭手没有看见,御天的身形已经紧跟在灰衣人的身后向她袭来。高墙上其余的箭手正准备射杀御天,而北豹魂已经开始动了起来。黑衣武士,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他的枪一摆,哧的一声,吐出一个弧形的气旋,那个离门楼最远的箭手,本来已经张弓准备射向御天,可转眼之间,那气旋强烈的劲力撕裂空气,也将他撕成了两半。而北豹魂本人却扑向另一边的一个箭手。明翊也突然合上衣服,握紧手中的短刀,向正瞄准御天的人奔去。本来处于被动的他们,一下子转为主动,让敌人颇有些措手不及。而他们完全忽略了那个长相温和的少年,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利飘雪,白发利飘雪。南衍国风温顺,向来不以武著称。但是这个南衍的世子,却突然扔下元逡和楚晚,纵身而起,去夺那个离自己最近的箭手的弓。那个箭手的箭本来瞄向御天,没想到利飘雪会突然袭来,等他将箭式摆正,对准利飘雪的时候,手腕处已经传来剧烈的疼痛,那张弓已经脱离了他的手。利飘雪伸手摘下箭壶里的一支箭,然后张弓。    
    四声惨叫传进女箭手的耳中,然后她听见弦落的声音 —— 是谁在射箭?这个念头落下的时候,灰衣人的身体已经开始下落,然后她就看见了御天的那一张脸。她终于看清楚了这是一张怎样的脸,说不上有多么的俊俏,却写满坚毅冷酷的神色和志在必得的神情。    
    接着,那一戟独龙式的必杀招已经实实在在地摆在了她面前。    
    以箭术擅长的她很少受到敌人近身的攻击,就像上一次,对,的确是上一次,那个持戟的老人骤然近身,便遏制了她的箭。这一戟虽然不及那个老人的迅捷,可是却也凌厉异常。在一念之间,她将握箭的手臂尽量往后缩,以增加在这么近的情况下的发射力。然后松开手,弓的弦顺着耳际滑回原位,在这么近的情况下,以箭的速度,应该很难躲过。可惜她低估了御天:在她的手臂动的时候,御天已经捕捉到她的动向。    
    御天的戟猛然变向,向旁边一个正在错愕的箭手掷去,随后是一声惨叫。借助这一掷的反力,他的身影蓦然消失在她的眼前。    
    射空的箭没有停止前进,箭头扎进院中的土墙,箭尾晃动不已。    
    等她再一次感受到御天的时候,是从背后传来的寒气。三根手指已经锁住了她的喉咙!“你们都别动,”御天的声音响彻院中的每个角落,“再动我就杀了她!”    
    可是没有人停下来,那些剩余的箭手却越发疯狂起来。在恍惚之间,虽然已经有四个同伴被杀,但余下的目标却没有改变。黑衣女箭手看起来是他们的首领,可是却没有人在乎她的生命,因为他们都是杀手。    
    豁出性命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明翊虽然击杀了一个箭手,但却仍面对着六支箭。    
    不,马上就剩下五个人,利飘雪从夺下的箭壶中取出一支箭,诸侯王的世子,自小便学习骑射,利飘雪的箭法绝对不会差到哪儿去,何况他对付的是全神贯注地要杀明翊的人。那个人像断线的纸鸢一般栽倒在地上,而他的箭却已经随着另五个人一起射出。如果他们六个人分射明翊,一箭一箭完全可以把明翊逼上绝境。而此刻,他们所有人射出的箭形成了一道箭网,北豹魂见势对明翊大喝一声:“跳下去!”明翊的身影便消失在箭网之外。    
    “叫他们停下来。”御天将手锁得更紧了。    
    “没用的。”面罩下现出一个阴鸷的笑,“杀手只有目标,目标就是命令。”    
    御天的手突然变得很冷,那是一种从心底而起的寒冷。    
    太阳却炽烈地挂在天空。    
    趁着那五个箭手再次搭箭的时间,北豹魂、明翊、利飘雪都知道不能再给他们机会了。    
    长空突然出现一只鸟,接着响起一阵刺耳的呼哨。那五个箭手突然转过脸,而那凶狠的箭却也调转方向,对准了御天。惊异之下,御天感到手下一滑,女箭手的身躯突然一下子脱离了他的掌控,像鱼一般,飘忽不见。然后所有的箭手,全部都从墙上跳落到院外,只剩下一院的狼藉。    
    明翊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浮出水面拼命呼吸的鱼。    
    元逡的臂膀被细致地包扎起来。    
    “你是黑衣武士?”元逡忍住疼痛,向替他包扎伤口的北豹魂发问。    
    北豹魂没有说话,他低下头来,看见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经破碎。在破布之间隐约可以看见那个白色的虎头,狰狰然似欲咆哮而出。    
    利飘雪的表情有一点惊讶,这便是黑衣武士吗?    
    “你们要去哪里?”北豹魂问。    
    “虚邙山。”    
    “哦?”北豹魂仔细打量起答话的少年,“你们要去虚邙山?你是什么人?”    
    “家主乃南衍世子。”元逡对眼前的这个大汉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尊敬。    
    北豹魂沉吟了一下,说:“回去吧。”然后他站起身,“回你们来的地方去。”    
    “为什么?”利飘雪的脸上有些愤怒。


《乱世之殇》 第三部分《乱世之殇》 第八章(2)

    “因为你们得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北豹魂说。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利飘雪质问道。    
    “世子……”元逡很少见利飘雪发怒,然而他又如何知道,从小到现在,身在衍宫的这个白发世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论什么事情,都有人为他安排得妥妥帖帖,好像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想要什么一样。可是他们真的知道吗?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地对待他?    
    北豹魂紧紧盯着利飘雪,而少年也一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去吧。我们就此别过。”北豹魂向远处的御天和明翊招招手,“别坐马车,走大路。那些人说不定还会出现呢。”    
    “北大叔,我们?”明翊疑惑地问。    
    “我们该走了,虚邙山就快要到了啊。”北豹魂坚定地说。    
    御天扛着大戟,在利飘雪的眼前一晃,没有说话,就那样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跟在他后面的楚晚。楚晚当然是和利飘雪一起的啦,看到利飘雪很生气,便也跟着生起气来,女孩子生起气来,都喜欢撅嘴巴、瞪眼睛。    
    “你的箭法很好啊。”御天不敢再看楚晚,他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苍茫的大地上,行人远去的背影,渐渐淡去。    
    利飘雪转过身,叹了一口气:“元逡,我们也走吧。”    
    一大片苍茫的雪色,风依旧攒着雪花向地面飘落。北域的风光,还是这么迷人啊!一别多年,这陌生而熟悉的景色,却是异常美妙起来。越青冢伸出手来,一任绒毛般细腻的雪花落在手心中,融化消逝,只留下一丝丝清凉。    
    他就这样静立于此,已经有多久了呢?白色的雪已经在他的肩膀和衣服的褶皱处积了厚厚一层。身前依山而建的茅屋的门突然被一个白衣女子打开了,眼神便如这雪一样的冰冷。    
    “长老们请你进去。”她看了越青冢一眼,就转过身兀自进屋去了。    
    “嗯……”越青冢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放弃了。他抖抖身上的雪,步子开始在雪地上踩出嘎吱的声音来。    
    外面看起来不大的屋子,在里边却是别有洞天。屋子身后的山被掏空了一小部分,构成屋子的一部分。越青冢扫视一下四周,原来这么多年,这里却一直没变化啊。四面的褚褐色墙上,依旧挂着那六盏青玉五枝灯盏,十指合围粗细的白玉色的蜡烛散发着明亮的黄色的暖人的光,可是这屋子里的气氛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越青冢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就像他很多年前第一次来这里一样。    
    时易,事易。    
    如今,他已经是手握重兵的上将军了。    
    大厅里坐着四位老人,从他一开始进来就一直保持漠然的态度。引他进来的白衣女子站在大厅一角的烛火的暗面,看不见表情。    
    “北域刀派第十五代弟子越青冢拜见各位长老。”越青冢低头行礼说。    
    其中两位面相清癯的老人露出不屑的神情,一个微秃的老人看了越青冢一眼,有些失望地闭上了眼睛,只有那个红色脸膛看起来很暴戾的老人却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大胆越青冢!”他厉声喝道,“你居然还敢回来?”    
    “仲叔父的脾气还是没有变呢。”越青冢轻声说道。    
    “你居然还有脸叫我叔父?”老人更加怒不可遏。    
    “仲渊,少安毋躁。”头顶微秃的老人睁开眼睛示意道,然后又看了看越青冢,却不再说什么了。    
    那个清瘦的老人站了起来,反剪双手,在厅中踱了几步,显得心事重重。当年这个人入门的时候,他也曾是那一刻的见证者啊。那时候的刀派是多么强大啊!而如今那些昔日的人呢?    
    “哦?”他故意用略带惊讶的语气说,“你曾是刀派的第十五代弟子吗?”    
    越青冢仿佛连话都不敢说,再次谨然顿首。    
    “你还像以前那么畏惧我吗?”老人抚弄着下颌的白须,“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呢?如今的你,已不是以前的你了。”    
    越青冢望了望这个貌似温和实则严厉的老人:“闻世伯……    
    “说吧,你此来不会是拜访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这么简单吧?”闻长老转过一角度,面对越青冢发问道。    
    “闻世伯还是如以往一样锐利呢!”越青冢一下子直起身来,屋子里的人都蓦地一惊,那一刻,越青冢身上狂野的霸气弥散出来,整个人好像都变了。变得就连他们这些身为长辈的人也不得不仰视起他来。    
    “弟子此来,只想为我北域刀派做一点事情。”越青冢向前踏出一步,扫视着所有人的表情。    
    “逆贼!”此话一出,那个看起来涵养最好的老人也忍不住开口了,“我刀派自建立以来,就与大尧订下盟约,世代维护尧主的王权。而你身为刀派弟子,竟弃盟国于不顾,投衡反戈,现在居然还大言不惭说出这样的话。你若再言,就别怪我要清理门户了。”    
    “尧灭而王权何在?”越青冢脸色猛地一寒,“徐世伯,你扪心自问,自尧明朝宗嗣位以来,一心欲剪灭我刀派势力,况其荒淫无度,陷大尧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于刀派于民,我越青冢所为有何不妥?”    
    “何必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如果不是你父亲身死人手,你也不会星夜出尧赴衡,更不会有今日的场面吧。”徐长老的话锋更加犀利。    
    这句话将越青冢彻底激怒,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刀,头虽低垂下来,但四个长老仍依稀感受得到那火一般的眼神在炽烈地燃烧。长老们屏气凝神以待生变。


《乱世之殇》 第三部分《乱世之殇》 第八章(3)

    然而,越青冢握紧的手却又放松了些:“家父一生周旋于尧主与刀派之间,可谓殚精竭虑,尧主不仁于吾父,未想到各位叔伯却也存这种不义之心,未免叫弟子心寒。”接着他将身子背过去,“言尽于此。请各位长老想一想,数十年前的刀派是如何模样,而现在又是如何?弟子越青冢告辞了!”他的眼睛朝那个躲在光影暗处的白衣女人瞟了一眼,随即将披在身上的黑色大氅一甩,便推门而去。    
    那个女人也转过身,白色的身影慢慢消逝在一片黑暗之中。    
    “刚才为什么不拦住他,杀之而后快?”一开始就很愤怒的仲长老大声说。    
    “仲渊,山下有五千衡国的猎风骑,你以为他是无备而来吗?”是那个微秃的长老。    
    “越青冢,”闻长老说,“果非池中之物啊。”    
    他的眼睛望向那在风中摇曳呻吟的木门,门外的风呼啸着,雪更大了。    
    一线黑色的长龙在山腹间蜿蜒,白皑皑的山丘之上雪已经覆盖得很厚了。只有偶尔几块嶙峋的巨石袒露出来,点缀在这一片白色之中。万物静默,只有细碎的马蹄声、盔甲在行进中的摩擦声以及风擦过甲胄的呜咽。马背上骑士们的脸色就像钢铁一样坚硬,尽管是在这朔北最严酷的寒冷中。    
    这便是衡国猎风骑。    
    猎风者,极速之意也。    
    越青冢赴衡十年磨一剑,将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这支骑兵身上。他们并没有让他失望。    
    仅卫北一战,便已震撼了每个野心家的心。    
    越青冢的马行在中军之列,作为这支骑兵的首领,一旦有变,不论前后,他都可以给予呼应。    
    前军之中突有一骑冲出,慢了下来,越青冢抬眼望去,却是射声校尉段垣。段垣的马渐渐慢了下来,他回首看了一下,像是在等待越青冢。    
    “大将军刚才进山情况如何?”段垣等到越青冢的马匹和他并列之后方才开口。    
    “没有如何。”越青冢淡淡地说。    
    “那将军为何不一声令下,待我五千重骑踏平这天域山?”    
    “嗯?”越青冢斜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大将军是念及旧情吗?”段垣将双拳握了起来,对天而揖,“将军可不能忘记我家主公临行前的嘱托。”    
    “是你家主公,不是我家主公吗?”越青冢怒道,“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段垣没有料到越青冢会这样说,反驳道:“我是主公亲封的射声校尉!”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这里,只有我越青冢,没有主公。”越青冢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他,独自打马前行而去。    
    段垣愤恨地望着那身影,狠狠地攥紧握住缰绳的手。    
    “大胆越青冢!”衡穰公景于通拍案而起,将几案上放在笔架上的毛笔震落在地。    
    “主公何故如此?”殿下的那个文士几缕长须飘然若仙,同身旁那个身披铠甲的武士对望一眼,便走上前去,将那地上的笔拾起。    
    景于通侧过身去,冷哼了一声。文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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