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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尝青果滋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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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子对我说,作家,我们就此再见吧。    
    我说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她招了一辆的士,很快就消失在车流中。


上篇青果滋味:激情燃烧的野草青果滋味:激情燃烧的野草(1)

    我完全绝望了,那是一个伤心的傍晚,天空中又下着雨,寝室我是不可能回去的了,同室的女生都知道我在外面租房和何帆同居,我就这样回去,多没有面子,我去了学校附近一家旅馆,那夜我失眠了……    
    采访时间:10月2日下午13:00~18:10    
    采访地点:玫瑰酒吧    
    采访对象:沈美君,女,22岁,大三学生    
    沈美君有着一张圆圆的脸,说话细声细气。她的穿着也很普通,一身红色的棉质休闲装,发型也是那种简单清爽的运动式,透着一股大学女孩特有的纯真气息。看着她清纯可爱的模样,我开始怀疑她在电话中说的那句“我是一个很复杂的女生”的话,是不是过分夸张了,她见我注视着她,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    
    她问,我的样子很难看是不是?我这身简单的装束其实就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简单。    
    她告诉我说以前她不喜欢这样打扮,说话和做事都有点肆无忌惮,她不喜欢故作矜持,不喜欢压抑自己,该笑就笑,该哭就哭,该骂就要大声地骂……可是她现在发现自己变了,多愁善感,小心谨慎,自觉不自觉地在压抑着自己骨子里的那种豪爽性格,那种对生活的热爱之情。让她改变自己的,是在她青春岁月中,曾经给过她爱情也给过她甜蜜和痛苦的两个男生。    
    一场温馨甜蜜的初恋    
    19岁那年,我考上了这所大学的经济管理系。开学第一天,老师让班上的同学上讲台做自我介绍,我记得何帆是第一个走上讲台的。当时他穿一件白色文化衫,黑色牛仔裤,国字型脸,皮肤黝黑,平头,身材魁梧,他自我介绍说他叫何帆,来自北国冰城哈尔滨,性格开朗豪爽乐于助人,希望今后的日子里能多为班集体做好事。    
    记得当时下面的同学就发出了喝彩,有人喊,你不要为班集体抹黑就不错了,也有人喊,何帆我爱你!何帆在同学们的喝彩声中,脸涨得通红,他双手举过头顶向大家挥舞着,他的动作更引来了大家的喝彩,那情景,简直就像某个大牌歌星与Fans见面会一样热闹。选班干部时,何帆被大学推选为劳动班长,我当选为文艺班长。    
    我和何帆都成了班里的“头头”,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多,我们的交往也越来越深。何帆真的像他作的自我介绍那样,乐于助人,性格开朗豪爽,班里的同学,不论男女只要有困难,他能帮的就一定帮,他这种行为也赢来了大家的尊重,时间长了,我们班里的同学都离不开他了,遇到大小困难的时候,同学就会说,去找何帆想想办法,去找何帆帮帮忙。何帆成了我们班的中心人物。    
    何帆有一个小秘密。    
    发现他这个小秘密是大一下学期的时候。那次因为来了个老乡,我陪老乡去逛商场耽误了半天课,回来后我给何帆借听课笔记,我在他笔记本里发现了一首爱情诗,我不知道他写给谁的,但我和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偷偷地把写诗的稿纸藏了起来。    
    几天后,他把我从教室里叫出去,他悄悄问我,沈美君,你看没有看到我放在笔记本里的诗稿,我故意逗他,什么诗稿呀?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信以为真,“哦”了一声,就要走开。    
    我又叫住他,我笑着说,我知道这诗稿的下落,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这诗是写给谁的?    
    他一脸的尴尬,说话也吞吞吐吐,没、没有写给谁呀,我只是随手练练笔而已。    
    我试探地问,不会吧,至少在写诗的时候大脑里会有一个对象吧。    
    何帆窘迫地说,真的没有,我本来就喜欢写诗,读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写了。    
    这次该轮到我感到惊奇了,人们常说爱写诗的人多愁善感,而在我心里,多愁善感的往往是女生,难道这个看似很男子气的何帆也有着一颗多愁善感的心吗?我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何帆。    
    我不甘心地说,好吧,我相信你的话,不过还有个条件。    
    我的俏皮与逗弄让何帆有些心急,他忙说,什么条件你快说吧。    
    我说,把你以前写的诗给我读,让我学习学习,这总可以吧?    
    何帆想了想说,你又不喜欢文学,读诗有什么用?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诗,你以为就你才有文学细胞呀,你那么喜欢文学为何不去考中文系?    
    何帆听了我的话,用手搔搔脑袋,笑着说,对不起,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喜欢文学,看来我们还是知音,真是难得相遇,那你怎么不去读中文系?    
    我说,我嘛,我只是喜欢读不爱写。    
    我把诗稿还给了何帆,何帆也把他以前写的诗歌本拿给我读。何帆把他写的诗全都抄在一个厚厚的硬面抄上,还在诗中配上插图,就像一本真正的诗集,而且比出版社出版的诗集更有个性。    
    何帆的诗很清新,通俗易懂,他写的最多的是爱情诗,诗中所指的好像都是某个特定的女孩,我想,这女孩大概就是何帆心中的白雪公主吧。诗言志诗言情,何帆抒发的爱情纯真而热烈,但心里流露出来的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相思愁绪,我也在诗中读到,他深爱着的女孩其实一点也不知道他在深爱着她,或者知道了他的爱,但女孩子并没有接受他,这种单相思的愁绪在他的诗里流露得淋漓尽致。读了他的诗,我掩卷思索,我想,被何帆爱着的女孩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被他爱的女孩该是多么的幸福,女孩子就渴望着被人爱,被人爱是一种快乐,一种幸福。    
    我把诗集还给何帆时,我禁不住问他,能告诉我诗中的女孩是谁吗?    
    何帆没说话,脸红红的,含着羞涩,他说了句以后告诉你吧,就逃之夭夭。    
    以后的日子里,我特别留心地观察何帆,特别留意他的眼神,我想从他的言行中,从他的眼神里找到答案。有时上课,何帆只要晚一点进教室,我就会为他担心,我就会想他今天怎么了;天气变凉气温下降,我又会想,他今天该多穿一点衣服,千万别感冒了。有一天上课,他突然举手对老师说他流鼻血了,要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当时我心里就紧张,他怎么了,该不会出事吧。    
    我对何帆的牵挂越来越多,超出了同学之情,我这种关心是情不自禁的,当猛然意识到时,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上篇青果滋味:激情燃烧的野草青果滋味:激情燃烧的野草(2)

    有一天,何帆说他最近又写了一首诗,想请我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我说,你搞没搞错,我怎么能帮你改诗?    
    他说,我知道你的欣赏水平,唐代的李白写诗后,不是都要读给别人听吗?只有被人认可的诗才是好诗。    
    何帆真会说话,何帆把诗稿给了我,我一读就明白了,何帆这诗是写给我的,他很含蓄地向我表达了他的爱慕之情。夜里,何帆给我发了条短信:你读诗了吗?你猜猜看这诗是写给谁的?    
    我回短信:不知道,我只知道写给一个女生的,她是谁呢?    
    何帆回复:当然是正看短信的那个可爱的女生了。    
    何帆终于向我表白了他的心意,我心里充满了甜蜜,但同时也有点害怕,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份感情,我没有再给何帆回复,何帆又接连发来了好几条短信,他在短信中说,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可以拒绝我,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你知道吗?我诗集中的爱情诗全是写给你的,从开学的第一天起,你就在我心里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你不接受没关系,可你得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呀。    
    我仍然没有给他任何回复,我一直认为大学时代就该是努力学习的时候,其他任何事情都得抛开;我也一直坚持一个观点,只要自己有了本领,有了自己的事业,美好的爱情就会悄悄来临。    
    第二天,我见到何帆时,何帆低着头不敢看我,其实我心里也像有一只小鹿,我既渴望又害怕。    
    何帆见我不理他,也不敢再给我发短信,而且他还渐渐开始疏远我,不敢走近我,本来很正常的同学接触,他都显得很拘束了。    
    我的心被爱情占满了。    
    一个月以后,何帆这首爱情诗在晚报上发表了,诗的题目下还标明“致美君”的字样,很多同学都看到了报上的诗,而我知道这件事是一周以后的事了。女生们都很羡慕我,有几个女生当着我的面说,如果她也有这么一位男生痴爱,她会幸福地死去。    
    我反复问自己,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吗?我怕见到何帆,每次见到他时心里就有点惊慌的感觉;而当独自一人的时候,又渴望能见到他,我多么希望他能再次给我发短信!那几天里,我随时都把手机攥在手里,神经质地经常看手机是不是有何帆发来的短信,但我一次次地失望。一丝丝悔意又悄悄爬上心头,我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接受他,他爱自己那么深,还敢公然把我的名字写在诗里发表,由此可以看出他心里的那份情有多重!    
    终于有一天,何帆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如果爱情能带给你快乐和幸福,那么,我想对你说,我爱你!    
    何帆终于说出了令我心狂跳不已的三个字,我反复看这条短信,那夜我失眠了。何帆的才华令我心动,何帆的情令我倾心,但那夜我还是没有给何帆回短信,我怕!    
    第二天上午我没敢去上课,何帆疯狂地往我手机上发短信。    
    中午我去食堂吃饭时,与何帆不期而遇,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很不自然地打了饭,故意坐到女同学中间不理他。我看见何帆一个人坐在远处不声不响地吃,偶尔会转过头来看我。我看见何帆吃完饭走出食堂后,我才离开座位准备回公寓,可是,何帆在食堂外面的花园前站着,看到我出来,他大声叫我,然后就走过来,他笑着说,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我有爱你的权力是不是?你可以不爱我,可你也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吧。    
    我不敢作声,也怕同学们看见,我疾步往前走,何帆也紧追不舍,直到女生公寓楼下,何帆才不得不止步。何帆很沮丧,他用哭腔说,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啊?    
    我转身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痛苦的模样,我迟疑了一下,想对他说句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稍作停顿后,还是义无反顾地转身上了女生楼。    
    何帆的短信接着而到,沈美君,我恨你!    
    我心慌意乱,我真的很害怕,爱情来临了我不知所措,那夜我竟然捂在被子里悄悄哭了。    
    不久后的一天傍晚,我突然觉得肚子里有一种锥心的痛,同寝室的朋友急忙拨打120,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何帆。    
    何帆当时正和几个男生在外面玩儿,他在电话里对我说,你等我,我就来。当何帆赶到时,我已躺在担架上被医务人员抬着正要上救护车,何帆大声喊,美君,你先去,我到医院找你。我躺在救护车上热泪盈眶。在这种时候,我需要何帆!    
    我被诊断为急性阑尾炎,医生建议我做手术切除阑尾,我怕痛不敢答应,医务人员只好对我进行保守治疗。我住进了医院,我躺在床上打点滴,何帆第一个来到我床前,我伸出手,我们的手紧紧地抓在了一起,何帆说,你会好的,有我陪你,你放心吧。    
    我被何帆的话感动了,同寝室的女生都来看我,她们坐一阵后就走了。那夜何帆一直陪着我,困了就伏在我床边打盹。    
    一周后,何帆捧着一束玫瑰来接我出院,我接过玫瑰,望着何帆甜甜地笑了。    
    从此以后,何帆走进了我的生活,我们很快公开了恋爱关系。    
    同居的滋味有点涩    
    我们进入了热恋,有何帆的照顾和爱情我不再感到孤独,何帆的爱如春雨,丝丝香甜,浸润着我的心田,我被幸福包围了。我的校园生活不再枯燥单调。    
    和何帆的“第一次”我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只记得那是在何帆的一个老乡的租屋里,何帆的老乡到广州打工,在他们工作的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那次他老乡约何帆去过周末,我也去了。周六那天下午,老乡临时接到电话,他母亲病危要他立即赶回家。    
    老乡临走时把房子钥匙交给了何帆,屋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顿时觉得有一种到了世外桃园的感觉。想想住学生公寓那种嘈杂,那种受管束的滋味,再看看这间温馨的居家空间,我真有点陶醉,我也能拥有这么一套住房能在这种地方读书生活,那该多美呀。    
    我和何帆还一起下厨房,一起煮饭炒菜,尽管说这些菜不那么可口,但那毕竟是自己动手做的,也别有一番快乐。那夜我住卧室,何帆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们相安无事。第二天上午,我和何帆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犹如一对居家过日子的小夫妻。    
    我挑选最喜欢吃的菜买,何帆依着我,回到“家”他又要我坐下看电视,他挽着袖子下厨房弄饭。吃饭的时候,何帆说,假如我们也有这样的家就好了,何帆把“家”字说得很含糊,但我听得很清楚,我惊讶何帆为何和我想的一样,我们又去租碟片,准备看通宵,我们像脱缰的野马,想要无拘无束地自由驰骋一次……    
    我们是怎样开始的记不清了,我们看累了就睡到了一张床上,自然而然就像一对新婚的夫妻,我们都很激情,整个夜晚我们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主题。    
    第二天我们本该回校上课了,可我们谁都不愿意离开这张充满激情铺满爱情的小床……    
    第三天我们才回到学校上课,但那天夜里我们又回到了这个房间,我们不愿意分离。大约过了一周,何帆的老乡回来了,我们不得不离开这里,回校的路上,何帆对我说,美君,我们也去租套房子吧。    
    我说,租房很贵的,我们哪有那么多的钱?    
    何帆很沮丧地说,是呀,广州这地方的房租太贵了。何帆的语气中流露出失望和无奈。    
    没有钱租房,我们也无计可施,每次约会,我们心里都有那么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内容。我们彼此吸引的,不仅仅只是心中的那份情,还有彼此的身体,在公共场所中,我们最多也只能拉拉手。    
    后来我们又把约会的时间改在深夜,我们走进学校那片树林,在偏僻的角落里拥抱接吻,相拥着说些彼此思恋的话。    
    有一天,何帆告诉我,他从老乡那里借了2000元钱,他想去租房,当时我很欣喜,但我也很担心,借了这么多钱,何帆拿什么去还人家呢?    
    何帆自信地说,没关系,暑假我去打工,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困难都不怕。    
    何帆的话令我感动,那时我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份感情,一定要和何帆共度一生。    
    因为钱少,加上租房紧张,我们只租到一间10几平方米的单间。房间里除了放一张双人床,一张书桌,所剩的空间就很小了,但我们都很兴奋,那毕竟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空间,房门一关,这间小屋就是我们爱情的天堂,我们在天堂里呼唤爱的自由,品尝激情的爱恋。    
    我们的日子过得很甜蜜,白天,我们一起去上课,夜里我们又一起回到这里。我们对学习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偶尔出去打球逛街,在一起听音乐上网,玩游戏,爱情带给我们另一片新天地。    
    我们这样激情满怀地过了一个多月,但渐渐地,我发现,何帆并非像他外表那样洒脱,生活上的何帆邋遢得要命,人又懒惰,不讲卫生,生活上一点也不拘小节。他喜欢抽烟,抽完以后烟头随地乱扔,上厕所时也抽,烟味弥漫在房间里每个角落,让我头昏脑胀。我多次提醒他别乱扔,也给他买了烟灰缸,又劝他为了身体尽量少抽,起码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吧。但何帆嘴上答应,可行动上是“外孙打灯笼——照舅”,说多了,他反倒觉得我婆婆妈妈的。    
    终于有一天,在我的叨唠声中,何帆第一次摔门而去,何帆的行为让我感到吃惊,从前的何帆和现在的何帆为何判若两人?从前那个小心呵护、爱护我的何帆已离我越来越远了。    
    终于,有一天因为何帆把烟头往楼下扔,邻居很不高兴的嘀咕被我听到了,我们爆发了“战争”,何帆不但没有认识到不对,反而指责我帮着外人说话,后来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吼道,看不惯就别看,看不惯你就搬出去!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我哭着收拾好自己东西,我心里想着这个时候,何帆能来劝我阻止我,也许我还会留下来。    
    但是他没有,他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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