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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无语辩驳,只好在电话那头嘱咐我做事小心点,要善于保护自己。我相信母亲是一定支持我这样做的。
大二的时候,学校食堂决定在学生中招聘10名钟点工,每个小时5元钱,我去应聘了,有幸成了10名学生钟点工中的一员,我所做的工作就是放学的时候,在饭堂收拾同学们吃饭后留下的“残局”,或者帮着清洗一下碗筷之类的活儿。
我的主要任务是推着小餐车在食堂里收拾餐具,看哪一桌吃完了离开了座位,我就赶快走过去将餐盘放在小车里,再用抹布把桌子擦拭干净,以方便后来的同学吃饭。活倒不累,时间也不长,而且我还有更多的机会认识接触更多的同学。
有一次,因为争餐桌的事情,几个同学差点大打出手,多亏我及时上前阻止,才避免了一场“混战”。事情倒是平息了,可是他们在争吵时把盘里剩下的菜汤泼到了邻座一位女生身上。那个季节正是春天,女生穿一套白色休闲装,白色服装被油水污染,女生心疼地哭了起来,而且几个同学在“混战”中,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菜汤泼到女生身上的,更没有哪位同学承认是自己泼的,我忙去安慰她,她却越哭越伤心,我也没办法。
女生爱漂亮,更爱漂亮的衣服,我心里很难过,平时她每次进食堂时都如一阵清新的风,不但吸引男生的目光,就是好多女生也妒忌她的漂亮。
她叫肖琪,是建筑工程系的系花,追求她的男生足以围绕篮球场站一圈,可她偏偏是个心高气傲的女生,对于爱情总是不闻不问,每天我都会看着她背着双肩包一蹦一跳地走进食堂,然后再目送她背着双肩包走出去,她包上挂着一只流氓兔,总在她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的,这些小细节恰好构筑了她与众不同的美丽。她那种美丽包含了多种元素,既有清纯又有俏皮,而且还有一份稳重,一种大学生女孩特有的味儿,那种美不但我会心动,我相信所有的男生都和我一样。
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生受到了委屈,我当然会难过,我觉得我天生有着金庸笔下那种侠客般的侠肝义胆。她一直坐在那里,我干活儿时也心不在焉,时时扭过头去看她,她不理我,我也不好再去劝她,她后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情一点都不愉快,脑子里总是闪现肖琪的身影,我总是想现在肖琪在做什么?她还在为弄脏的衣服伤心流泪吗?
快下课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去商城为肖琪买一套同样的衣服。我不希望肖琪再为衣服而伤心落泪,我的想法很大胆也很荒唐可笑,可是我当时心里真是那样想的。我去了好几家商城,终于找到了肖琪穿的那种,反复比较了好几套后才下决定买下,但一看价格要382元钱一套,我兴奋的心就蔫了,难怪肖琪会为此伤心落泪,这服装的价格就是我们学校那些贫困生两个月的生活费。我咬咬牙,去银行取了我平时节约的存款,买下这套白色休闲装。
提着服装走出商城的时候,我觉得手上沉甸甸的,我在想我该用什么方式送给她呢?她会不会接受?如果她不接受,这套我花重金买下的衣服不就成了废品?想到这些,我心里不觉发慌,隐约中还多了一点后悔。
在沈阳,春天的来临并不能让气温暖和起来,空气中的寒气逼人,每个到食堂里来的同学总是匆匆而来,然后再慢悠悠地吃饭,吃完饭还会坐上好大一阵才离开。食堂里有暖气,坐着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享受。
我从一开始就在食堂里寻找肖琪的影子,直到12点过后,我才看见她走进食堂。她还是和昨天一样一蹦一跳的,全身洋溢着快乐的气息,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靛蓝色的牛仔装,仍然背着双肩小包,只是包的颜色换成了红色,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头发在脑后用白头绳扎了个马尾式,煞是好看。食堂里只有惟一的一张空桌子了,她将双肩包取下来放在凳子上,却发现桌上的餐具还未收拾。
我见了急忙推车过去,只听她大声说,好脏,收餐具的人怎么不见了。
她没有看见我,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到她背后了。我将桌子上的几个盘子收进小车,一边擦桌子一边说,不好意思,肖琪,我没有看见你进来。
肖琪开始一直没有看我,听我叫她的名字后,她惊奇地抬起头望着我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只好“嘿嘿”笑两声,说,哪个不知道你呐?
在她的注视下,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我那些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仿佛已经被她锐利的目光一点点给挖出来了,我快速抹干净了桌子,推着餐车逃之夭夭。
肖琪吃完饭并没有马上走,也像很多同学一样坐在食堂里看中央电视台的《今日说法》,我趁着这个机会飞也似地跑回宿舍,把昨天买的那套衣服用报纸裹好,又飞快地跑回食堂。我跑到食堂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肖琪从食堂里面出来,我一见到肖琪心里就发怔,继而又是一阵慌乱,想说的话这时候也说不出来了。
肖琪没有注意到我这些变化,她只是朝我莞尔一笑,又挺着胸走了,留给我一个美丽的背影。我定了定神,又鼓足勇气紧跑几步上前对她说,对不起,肖琪,昨天你的衣服弄脏了,都是我的错……
肖琪愣愣地望着我,显然她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管她是什么表情,我继续说,我昨天去商场买了一套你那种衣服,我赔你。
我把裹好的衣服递给她时,她莫明其妙地伸出手接了,我才如释重负,转身大步流星走开了,我怕她回过神来后拒绝接受。
我听见肖琪在后面喊了声,但喊的什么话我没有听清。我重新回到食堂时,我觉得我的两耳像被火烤着一样热烘烘的,心里的感受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我和肖琪的故事就是从这件衣服开始的,现在我还能感受得到那时的心情。
上篇青果滋味:激情燃烧的野草这不是游戏是一场梦(2)
衣服牵红线,赢得美人心
那天下午,肖琪到我们系里来找我,我一见到肖琪就感觉到脸上发热,肖琪手里拿着裹好的衣服站在那里笑盈盈的,引来了许多男生好奇的目光。在同学们眼里我是一个被爱情遗忘了的男生,如今有美女来找我,那些艳羡的目光刺得我心慌意乱,词不达意。
肖琪说,那衣服是你赔我的吗?
我答是呀。
肖琪又说,那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我低下头轻声说,我不赔谁会赔你,你穿着这套衣服很好看……
肖琪笑了,这衣服那么贵,我不忍心你花钱,你还是个贫困学生,靠打钟点工过日子,我怎么能忍心?
我抬起头,急忙给肖琪解释,我不是贫困生,我父母每个月要给我400元钱生活费。肖琪不相信,既然有父母给钱为何还去做钟点工?
我说我是为了锻炼自己,早点把自己融入到社会中去。可是我的解释在肖琪眼里是那么的苍白,我越解释她越不相信。
肖琪说,还是把衣服还给你吧,我真的不能收。
我一听就急了,忙说,你千万别还给我,我又没有女朋友,总不能我自己穿吧。
肖琪乐了,说,看你着急的样子,我是说,我们一起去商场退货,钱归你。
我说不要退,就算是我送给你吧。
肖琪笑着说,你买的衣服也太大了,我穿着不合身呀。
这回该轮到我惊讶了。
肖琪说,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一起去商城退货,我穿不了,同样也成了废品。
我问现在就去吗?
肖琪反问我,你不愿意去?
我有点受宠若惊,忙点头说要去,要去。
和美女一起逛商场我还是第一次,心里既有甜蜜又有悸动,我还怕被熟人碰见。
肖琪倒落落大方,她的自信总在感染着自己的快乐,也就是说,因为漂亮她自信,因为自信她可爱。
我把肖琪带到那家商场后,肖琪很有礼貌地对售货小姐说,这套衣服是昨天她的男朋友为她买的生日礼物,男朋友不知道她要穿多大号的,因此,她穿着不合身,想退货。
售货小姐一脸的不高兴,她说我们商场退货一般都是有质量问题的才退,你只能重新换一个号。
肖琪说,我们都是大学生,要买一套这种档次的服装很不容易,再说我已经有一套这样的服装了。
售货小姐白了我一眼,说,那你就换种颜色吧。
肖琪见说不通,就着急的大声说,我要见你们经理。
售货小姐不紧不慢地回答,见我们经理也没有用,这是我们商城的规定,谁都不会破例。
肖琪更急了,我要找消协!说着肖琪就要用手机拨消协的电话。
我劝肖琪说,算了,肖琪,你就另外选一套吧。
肖琪见我软下来了,就冲我发火,就你没用,如果每个消费者都像你这样……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质量问题找消协也没有用,都怪我。
肖琪扔下衣服走了,我拾起地上的衣服,望着肖琪的背影,只好自认倒霉。
接下来的几天里,肖琪都不和我说话,每天在食堂见到她时,她都把脸扭向一边不理我,见她那样子对我,我心里也极不是滋味,没想到我好事没做成,反倒弄巧成拙。
后来我想了个万全之策,你不理我不和我说话没关系,我就用笔写,我给肖琪写了两封信。
那天中午,她很晚了才到食堂用餐,当我推着小车过去时,她对我说,我收到你的信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心里掠过一丝甜蜜,脸也马上红了,我为什么喜欢她?我也不明白,我只觉得她漂亮,漂亮的女生哪个男生都喜欢?
但我又不能这样直白地告诉她,我只好笑而不答。
她又追问,我在问你话呢?你今天是聋了还是哑了?
她逼我说,我不说是不可能的了。我只好回答,因为你与众不同。
她很甜蜜地笑了,什么与众不同,是因为我个性强,不饶人吗?
我说不是。
这时,有同学叫我去收拾餐桌,我只好乘机逃走。
她故意在餐桌前坐了好久,当我再一次经过她身旁时,她叫住了我,喂,你寝室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给你打电话吧。
我心里喜滋滋的,忙告诉了她我寝室的电话。
那天下午我没有去上课,独自坐在寝室里上网,两个耳朵却在密切注意放在一旁的电话,我期盼着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但整个下午电话都死气沉沉地傻呆着,铃声一次也没有响。
傍晚,肖琪早早到了食堂,我一见她就急忙推着小车过去。
肖琪问我,晚上有安排吗?
我说,没有,我一般晚上除了看书就是上网。我又反问,你呢?晚上都做些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问我那套衣服还在不在?
我告诉她衣服我放着,你不穿我就只好作为收藏品了。
她笑了,说,晚上你陪我去那家商场换吧。
我陪肖琪去商城换了一套粉红色的衣服后,我约她去茶楼喝茶。我们谈得很投机。
肖琪是锦州人,父亲是一家公司的老总,母亲是公务员,家庭殷实,造就了肖琪爱穿着打扮的习惯,难怪肖琪总是那么时尚,这也是她成为系花的首要条件,三分姿色七分打扮嘛。
上篇青果滋味:激情燃烧的野草这不是游戏是一场梦(3)
爱情有时候只是一种感觉
我和肖琪的爱情就这样开始了。
我从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让人心跳的字眼,但我们彼此心心相印,爱情有的时候只是一种感觉,没有山盟海誓照样能天长地久,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肖琪说她欣赏我的个性,更喜欢我这种能吃苦耐劳的精神,她说我这种有韧性精神的男子汉是一种能成就大事的人。我也知道,像我这种“丑恐龙”除了自身的个性能征服女生外,其实什么都不行。
我们的感情发展得很快,肖琪是一个感性的女生,她爱得很痴迷,每天都疯狂地给我发手机短信。如果她发的短信我没有及时回复的话,她就会生气,就会不顾一切地跑来找我,面对她的痴情,我很感动同时也很幸福,我也不止一次地想过我和她的未来,我们在一起时,也时常设计我们的未来。
我仍然在食堂里干钟点工,每到吃饭的时候,就是我们约会的时候,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可以一边推着小车收拾餐具,一边等她,虽然食堂里人来人往,忙得不可开交,但我知道我是最幸福的人,因为我在等待心爱的人出现。而肖琪基本上来的最早,差不多也是最后一个离开,来食堂吃饭的同学都曾经目睹肖琪坐在餐桌旁,心甘情愿等我的样子,我们的恋爱关系也很快公开了。
我遭到了男生们前所未有的嫉妒,特别是那几个曾经追求过肖琪的男生,更在我面前表现出愤慨的样子。他们这样做,更激发了肖琪对我的兴趣,我们一起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散步时,肖琪还故意挽着我的手臂,故意作小鸟依人状,气得那些男生想跳楼。
那段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我为爱而痴狂,爱如此甜蜜,就是等待的时刻也是甜蜜的。
我们是从那年的5月1日开始同居的,是因为一场意外“事故”。
“五一”节放假,我和肖琪原准备去郊区过几天“农家乐”生活,可就在“五一”节前一天夜里,肖琪在洗衣服时,脚下一滑摔倒了,造成手臂受伤(被划了一条3厘米长的伤口)。肖琪打电话叫我去,我把她送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医院做了缝合手术,又把她送回女生宿舍。
肖琪同寝室住的三名女生“五一”节放假都走了,我留下来陪肖琪,顺便又把她的电脑系统重新装了一个新的,等所有软件安装完毕后,已经是深夜11点多钟了,我说我要走了,肖琪说留下来再陪我一会吧。
那天夜里,在肖琪的寝室里我们偷吃了禁果,虽说我们都像做贼一样,心惊胆颤的,但第一次性爱带给我们的美妙,我们终身都不能忘记。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性爱的美妙就像鸦片一样“毒害”着我们。因为肖琪受伤,我们“五一”节去“农家乐”的计划就取消了,我们待在学校里,总想找个借口在一起。“五一”节七天假期过得实在太快了,性爱的美妙我们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同寝室的人就都回来了,我们连偷偷摸摸做爱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很失落,实际上肖琪比我更失落,但我却没有发现。
6月初的一天,肖琪突然问我想不想在校外租间房子,当时我并没有领会她租房子的意图,我说外面租房的租金太贵了,而且上课不方便。
肖琪见我不理解她的心思,就和我急,她当时没说什么,我们分手后她才发短信说:你爱我却连我的心思都猜不到,像你这种傻瓜也懂得爱,我真要打问号。
我一看短信就急了,我发短信辩解:我真的爱你,我希望你有话就明说,我对谜语不敏感。
肖琪又发短信:爱一个人就该用心去感受,你不能明白我的心思,就证明你不是真心爱我。
爱情真的有好多的谜要破解,我在这方面就像一个弱智儿童,原来以为爱情就只有快乐和甜蜜,没想到现在更多的是烦恼,我一直没有猜出肖琪的心思,她也就一直不理我。后来我想,为了挽救我的爱情,先不要管她租房的目的是什么,我先把房子租了再说吧。
我运气很好,很快就在学校附近租到一间,拿到钥匙后我高兴地打电话给肖琪,可肖琪反问我租房做什么?
我问,不是你想要租房子吗?
肖琪又问我,我说过要租房吗?
真让我伤透了脑筋,肖琪到底想要什么?女孩子的心事真难猜呀。
和肖琪的性爱生活体验一直占据着我的心身,我渴望我向往,三番五次约肖琪,我也时常设想和肖琪走进这间屋子时,我怎样上前拥抱她,怎样和她男欢女爱。但肖琪一直不肯光顾这间屋子,我心情一天比一天烦躁起来。
6月12日是我的生日,我打电话给肖琪,说我想和她单独在一起过个生日。
肖琪说,你连我的心思都猜不出来,我和你在一起会快乐吗?
我急了,我说,肖琪,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嘛?
肖琪说,很简单呀,只要动用你的智慧就行了。那天夜里肖琪真的没有和我一起过生日,我坐在寂寞的屋子里独自喝着红酒。
上篇青果滋味:激情燃烧的野草这不是游戏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