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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补的东西也可以这么美味。吃了一碗后,我调皮地把空碗往他面前一伸,他就笑了起来,又去厨房给我盛了一碗。
他去厨房洗碗的时候,我大声说:“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你说什么?”他关掉水龙头。
我又重复了一遍。
“不好。”没想到他会拒绝我。
“为什么?”我问他。
“我什么也没有,还欠着人家十几万的钱。”他将洗干净的碗放好。
“不行,我决定了。”我固执地说。我想,一个为我煮红豆羹的男人,一定懂得爱我,不会伤害我。
我猜得没错,年生,确是一个好恋人。
我们终于同居。
六
故事老套,我不知如何对年生说,义文来找我了,我爱的还是他,在我住进年生的小房子里7个月之后。
只是每天去阳台,发呆。
“是不是他回头了?”年生在身后。
我一惊,不敢回头。
“你走吧。”背后传来他转身的声音,很沉闷,然后是轻轻的关门声。他出去了。
我一直等到晚上,年生也没回来,义文的电话又来了,我咬咬唇,收拾我的东西。
和义文在一起,始终令我快乐,纵使痛。
我一直没有去看年生,也没打过电话给他。
那一天,我的肚子痛又犯了,和义文在酒吧,还有他的朋友一起狂欢。我说我的肚子痛了,我们回家吧。
他正玩得起兴,皱着眉头说:“你先回去吧。”
心里有些东西又在一点点地裂开。一个人回了家,洗过澡,肚子痛好了一点。一个人很是无聊,就又折回酒吧。我不得不承认,我想念义文,哪怕是一分钟的分离。
他和两个女人抱作一团,我默默地离开。
又想到那个为我煮红豆羹的男人。
从楼底下望上去,阳台上的小盆景已经枯萎了。我离开他,已经5个月了。
飞奔到二楼,防盗门里的木门上贴着一张字条: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我去深圳了,地址××××××。
下楼的时候,我心里有抽离的感觉。
再次离开义文,他根本没有挽留的意思,我也下决心不要再回到他身边。
去市场里买了红豆,放了几颗在信封里,写上年生在深圳的地址。
可是年生一直没有给我回信,不知道他是不是换了地方?还是不愿意给我回信?
但我会一直等下去,而且,我会不停地往他留下的地址寄红豆。有人说,红豆代表相思。
肚子再痛的时候,买了瓦罐,忍着剧痛自己在租来的房子里做红豆羹,做过很多次,却怎么也做不出年生做的味道来,不是没熟,就是煮糊了,反正就是不好吃。总是就扔在那里,郁郁地去房里听歌——那张碟我喜欢一遍又一遍地听: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听着听着就在寂寞感伤里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去厨房想把昨夜的红豆羹热来充饥,却发现它已经变味了。捧着瓦罐去垃圾箱倒的时候,我突然流着泪明白,很多东西,原来真的是回不来了。
(一)粉碎
粉碎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躺在安齐身边,我觉得我那么爱他,但是他却笑了笑,越走越远……
我绝对不是存心要伤害安齐,我可以对天发誓。尽管我恶毒地参与了这个足以令安齐身败名裂的行动。
我在准备听从小凤的劝告加入这场毁灭性的行动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对安齐,已经没有了感觉,直到我那天晚上做那个可怕的梦。我大约在醒来后的半个多小时内都没有清醒过来,并且我发觉我的眼角居然还存着一些睡梦中不知不觉的泪痕,我觉得非常荒唐。
莫非我对安齐,余情未了?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起床梳洗照镜子,镜子里面有一张因长期熬夜而黑黑的眼圈和眼睛里密布着红红的血丝的脸。这张脸,曾经在若干年前,被很多人爱慕着,但是现在,它因我的成长和岁月的风霜而渐渐变得狰狞起来,透露着丝丝狠毒的锋芒。我相信,那些曾经爱过我的男人,如果能够看一看我现在的卑鄙模样,一定会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嘁,我不稀罕把自己扮成什么天使。
我喜欢深夜不睡觉,像一个颓废的猎人一样紧紧盯着网络,尽管我知道那里面没有什么盛开的玫瑰,全都是以玫瑰作为障眼物的腐烂的东西,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对这一片丛林早已经依赖成性,从我离开安齐的那一年起。一旦形成依赖,再想脱离开来,除非是伤筋动骨的撕裂。
安齐,多么迷人的男人,讲话语气平缓舒适,看人的眼神迷离婆娑,再给我一千次重新遭遇安齐的机会,我一样会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他似乎是我命定的情劫,使我A城飞B城,B城飞C城,几番轮回下来,5年时光已逝,照旧乖乖地回归A城,环绕在安齐的周围,伺机靠近。
可是我必须面对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安齐,身属他人,一个不起眼的黄脸婆。
我之所以恶毒地攻击那个女人,实在是因为我和她几次擦肩,错过了正面交锋的机会。
我心有余恨。她何德何能,能够萦绕安齐左右,对他颐指气使,而且安齐心甘情愿地忍耐,陪伴许多年月?
那天我拿着电话走来走去,知道她终于会打来,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恶毒的词汇,只等那个电话响起,然后源源不断地奔涌。可是,酝酿好的这场恶战终究因为那边的理智而在萌芽中死亡。事后我揪住安齐的衣领问,你到底爱我还是爱她。
安齐从那刻起开始鄙视我。
我冷静下来,觉得提这个问题真的等于自取其辱,我跪在地上,泪雨滂沱,似乎看见了最绝望的结局。
这些都发生在5年前。
5年,女人都明白5年的概念。
5年,可以遗忘的东西不多,但是可以改变的,却多得吓人。
5年之后,尽管我又回到了A城,但是我觉得我早已经不爱安齐了,之所以环绕他左右,无非是有一些不甘心罢了。况且我身边男人如潮,安齐只属于陈年旧事,如此而已。目前我和安齐明明白白的关系,是相交甚久的老友。
所以我才会义无反顾,帮助小凤,去做这样一件事情,粉碎安齐的婚姻。
也许有一些自私在里面,借着协助小凤的借口,去完成自己当年未完成的一件事情,雪我当年的耻辱。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小凤与我对面而坐,两个充满了阴谋的女人,各自吸着烟,把对方氤在烟气里。
相对小凤的瞻前顾后,我有勇气得多,想像作恶的快乐,忍不住笑意盈盈。
当然知道安齐不爱那个女人,否则不会一再地出墙,他本是棵虽艳丽但是本分的红杏,稍稍爱那人一点,也会让自己检点地寂寞,而不是如此放肆地漫天盛开。但是令我神伤的是,时间改变了他的懦弱,他居然对小凤许下了承诺,说了一些此生只爱她一个人之类的疯话,令我不禁为当年的风雨拼搏而懊恼。
值得庆幸的是,诺言归诺言,安齐并没有履行他的信誓旦旦,依旧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取舍游离,一筹莫展。小凤明显地变老,再也禁不起等待的酷刑,于是阴谋悄然诞生,同盟军自然是纠葛已久、城府深厚的我。
这明显是比长久盯着糜烂的网络有意思多的事情,我欣然接受,连思考都没有。
小凤感激涕零,为我的前嫌不计、舍生忘死,并发誓事成之后一定把我灌醉。
我以为不再计较一个人的桃色事件,就是不爱一个人的表示。所以当我得知安齐和小凤爱翻天的消息并没有过激的表现之后,我确定自己已经不爱安齐了,尽管一个人看电影时,还会怀念安齐的拥抱,喝咖啡时还会选择安齐的所爱,这些都被我归结为岁月留下的痕迹,除了供我回忆之外,别无他用。
我们设计了若干的计划,或者扮成一个知情人士打电话告知那黄脸婆,安齐早已另有新欢,劝她早日为自己铺陈退路;或者扮演一个妖冶女子,挑衅于她,令她发狂神经,气急败坏后自动离开安齐;再或者寻一美男,诱惑于她,再令安齐逮住现行……总之,令他们维持已久的婚姻破碎于晴天霹雳之中。我佩服我们高超的想像力,20个计划罗列之后,我们开始一一否定。
几个日日夜夜之后,我们有点支离破碎。
最后我们决定,取计划中一个相对保险的来实施。小凤明白,若是再不决断,我也许就此洗手退出,那么先前所做的一切就等于灰飞烟灭。
连续几天的星座运程都在提醒我,我将被卷入秘密组织,并因此会血肉淋漓。
我吸着令我麻醉的烟,咒骂着这该死的预言。
为使安齐不怀疑我和小凤的勾当,小凤安排了一场盛宴,席间杯杯言欢,极尽亲密之能事,谁都看不出来我们曾经的恩怨和即将上演的悲欢。找了一个男人冒充我现任情人,虽然有点画蛇添足,但是保险起见,不得不如此。谁知那男子喋喋不休起来,从上古喋到现今,从男欢女爱论到沧海桑田,扮做知识老人,偷觑安齐一眼,果然看见满眼睛里迷惑的笑意,为我寻得如此归宿而扼腕。
借方便空当,小凤示意我去打那个电话,多么天衣无缝,我们都在场,安齐如何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
事到临头,我却陡然退却了,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如撞鹿般紧张。
我平息了一下思绪,这不就是期待已久的时刻吗?
小凤焦急起来,头上渗出了细细汗珠,对她来说,成败在此一搏,一将功成哪怕万骨皆枯,一旦失利那么永不得天日。我自愧当年没有如此的报复,期期艾艾之后落荒而逃,落了笑柄在别人处,只留了遗憾给自己承担。
电话终究没有打,犹豫之中,突然下起了雨,明明刚才还是微风拂面。看来是天意如此。被淋湿的我们狼狈窜回原处,见那男人还在唾液翻飞,安齐好脾气地微笑聆听。目光交错时候,有一丝愧疚跳了出来,毕竟是曾经刻骨铭心过的男人,再大的怨恨,看见他的时候也会暂时回避。
分手的时候安齐一直看着我和那多嘴的男人离开,走了很远,回头望过去,还在雨中站着目送,我一时间六神无主,泪眼矇眬起来,仿佛听见身后在说,藤藤,地湿路滑,走路要慢。
那晚做了伤心的梦,梦见自己躺在安齐的身边,泪眼涟涟,天大的委屈似的在他怀里安睡,一时间发现自己那么爱他,从来没有不爱过他,可是安齐诡秘一笑,越走越远。醒来泪痕斑斑。
我突然不想做这件事情了,我突然不允许自己或者别人伤害安齐。
可是我先一步踏进了陷阱,如此势成骑虎的时刻想抽身而出,简直就是自欺欺人。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梦突然来临,令我温习了久违的爱情的滋味。我进退两难,恨不能痛哭一场。
即使粉碎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婚姻又如何?安齐依旧不属于我。而他也会在未来某一天发现我曾经做过如此卑劣的事情而震怒,甚至也许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他给过小凤承诺,哪怕这承诺是假的,却足以温暖小凤为他苦等的日日夜夜。
而我,不曾得到他一句的安慰。也许他觉得我足够独立,足够年轻,可以承受任何打击,而笑看风云变幻。小凤则不同,柔弱而且缺乏安全感,必须以源源的甜蜜誓言来支撑生涯。我备觉辛酸,不知道在安齐32年的生涯中,排一个怎样的位置,不是第一,却又做不成最后,爱了一场,连句承诺都没有得到,又能怨恨得了谁?
万念俱灰再次侵袭了我。
当机立断,拨了电话,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勇气产生在一刹那,我怕稍一犹豫再次后悔。
对方的声音瞬间响起,5年前就该响起的,偏偏等到现在才响起,我怒火中烧,若不是话筒对面这个女人,当年安齐如何会厌倦了我?若不是当年爱情无望,我又如何会颠沛流离,辛苦辛酸?我歇斯底里起来,幻想会有一场精彩对峙发生,我绝对对自己充满信心,尽管岁月馈赠了我黑眼圈和蛇蝎心肠,但是我依旧风姿照人,尤其是面对人老珠黄的女人。她拿什么来与我拼?
预备好的战争马上就要开始,我激动不已,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开这个胜利在望的头,预备了那么久的话,到了眼前只成了一句:安齐在家吗?
他不在,您是哪位?
没有意料之中的凶狠盘问,只有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问话,我一下子失去了主张,那边善解人意地解围:他还没有回来,您留下电话,他回来回复给您吧。
电话掉在地上,我颓废败北。
一度我以为,令安齐备受摧残的婚姻,是由一个恶魔般的女人支撑起来的,那个环境类似于书中描写的炼狱,迷人的安齐不小心堕入其中,不能自拔,痛苦不已,而我们,则是拯救他的天使……可是,当我听到电话那边那样一个柔情似水的声音不愠不火地响起,我一切的准备全部报废。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冷冷清清地守在家里,数着钟表等待她的男人回家,谁知道这个男人在外面对他人卿卿许诺,讲出了天长地久的话……
安齐的领口,总是洁净无尘,安齐的皮鞋,总是光亮新鲜,安齐的牙齿,总是清洁整齐,难道这一切,没有那个黄脸婆的影子?而我为安齐做过什么?没完没了的肇事,喋喋不休的抱怨,心烦意乱的争执,到现在恶毒阴险的破坏?
我突然想起星座上的预言,原来令我血肉淋漓的,不是厮吵和恶战,而是我最深爱的男人的瞬间粉碎。
我狼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所措。
迎面,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深情拥走,男人的面目逐渐清晰起来,竟是安齐,身边的女人,艳若桃李,不是小凤,当然也不会是刚刚和我通完电话的黄脸婆。没有预料这场邂逅,安齐显然手足无措,脸上的笑都僵硬了起来,看上去那么地难看,我没有理睬这个我爱了5年的男人,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渐渐把他甩在身后。
原来令我血肉淋漓的,不是厮吵和恶战,而是我最深爱的安齐瞬间粉碎……
顽劣的女子在终于找到与自己可以旗鼓相当的对手时,也许突然发现,爱情也许只是一个人的战争。
(二)我一个人不孤单(上)
我 一 个 人 不 孤 单
一
我想我可能从来没有爱过程浩,尽管所有的人都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程浩是那样的男人,站在一个角落,也可以闪出光辉,可惜光辉过处,我这里没有反应。
程浩曾经恨恨地说,你这样的女子,精明得可怕,不会有男人真正爱你的。
我嗤之以鼻。
也许在更早的时候,我就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我,偏执骄傲,绝不妥协。我不需要任何人来爱我,一直以来我就像是一匹草原上奔驰的野马,没有人可以妄图用缰绳来束缚我。
24岁,花样年华,漂亮张扬,样样精通,我得意地坐在这个像一只小笼蒸包似的主管面前。
理所当然地,我轻易地谋取了这个高级白领的职位。
如果没有遭遇程浩,我将蒸蒸日上,拿着不断升高的厚薪,直到取代这个小笼蒸包,或者做到更加高级的位置上。
可是当我第一眼看到一脸傲慢的程浩的时候,我就清醒地意识到,我的对手,终于出现了。
二
我们的公司,坐落在这个五星酒店的漂亮写字间里。每当穿着光鲜的套装,一脸职业漠然的我进入公司透明电梯的时候,我都可以轻易找到隐藏在自己身体内的不可压抑的骄傲。骄傲的女子往往大同小异,良好的家世,顺畅的人生,宽容的周遭。
这样的女子,就像一把利刃,光鲜闪亮的同时,有着烁烁的寒气,即使是黑夜,也总是掩饰不住,谁若靠近,除非是功夫了得,否则必定是淋漓败退,负伤远离。
我孤高清寒,决意不成全泥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