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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那个关于我的故事发生了,这可是我的小学语文老师教我们的作文讲故事的开头格式,在此套用一下以表示怀念之情。
为了积极相应党中央和国家的号召,我义无反顾地超前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后,又无可救药的立宏心壮志要考上大学,所以我磕磕碰碰地又考上了所谓的县城的重点高中,在村里面也成了所谓的秀才,嘿嘿,真是荒谬。
拿到录取通知书地那天,我还没有什么表示,老爹倒是对我又是掐着手指头算生辰八字,又是把我的左手掌翻过来翻过去的仔细研究文理条路,非要在上面找出来我有富贵之命的生理证据不可。我只是在心里暗笑,不就是个高中嘛,用得着这样看重我吗。我大学的门还没有望见呢,好像我就是那条鲤鱼似的,就认为我已经跳过了那扇龙门似的。
其实老爹虽然很是信奉天理命运,风水八卦,可对知识却是倍加推崇,在此我要用上推崇两字,以表示其重视程度,我不知道中国能有多少人像我老爹这样,中国的暴发户那么多,好像没有几个看得起知识啊,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老爹是个暴发户。
我记得老爹曾有一次捏着我的耳朵灌秋风:“夏雨,你得记住啊,你要为家里面争光啊,咱们泥腿杆子的后代只有出个书生才有用啊,读得书多胜大丘(田地的意思),不用耕种自来收,白天不怕人来借,晚上不怕人来偷。”
那一年,我读高一。
那一年,我16岁,要是换在旧社会我也是做爹的人了,可惜了,我可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人,当然不能去继承封建老一套的,要坚决把这个腐蚀我们思想的尾巴砍掉。说来也怪,我老爱把这个进行新旧社会比较,不过往往只能报以一副神往的傻样,最后一声壮士有志难成的长叹,不了了之。
转眼我已经在高中干上了革命……
“夏雨,以前有没有说你很COOL啊?”同桌蓉悄悄地递给我一张纸条。
“COOL?这不是凉快,冷的意思吗?怎么说我很冷呢,难道我……?”我不解了,抓着脑袋向蓉报以傻笑。
讲话是不敢的,班主任就在上头,哪敢顶风作案呢,我作贼似地回了张纸条。
“COOL是什么意思啊,我还真不懂呢,好像从来没有人说我COOL呢,我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呢。”
蓉趴在桌子上,捂着嘴朝我笑,笑得我一楞一楞的,心里直发毛。
“就是酷的意思啊。”蓉笑完了后趁班主任转头在黑板上板书的时候,轻声地告诉我。
原来还是流行词汇啊,咱农民不懂高压电嘛,丢死人了。那一年的我学会了第一个流行词汇。
回到宿舍后,我一把抄起镜子,顺一顺头发,又挤眉弄眼地傻笑了几个,傻乎乎的样子。镜子中的那个傻小子头发像块西瓜皮似地耷拉在脑门上,棱角分明的脸,想和帅攀亲估计是不太可能了,今天却知道原来我还很酷啊。
嘿嘿说我酷,不就是我才来县城,一切小心翼翼地,不敢多说话嘛。俗话说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话多失言,稍不小心就会犯政治错误和生活错误的。其实还不就是我初来乍到,怕被人看穿内心,摆出一幅稍微冷的面孔充当一层保护膜而已。
寝室诸友看着我的傻样,还以为我有了什么问题呢。
排骨仙凑过来盯着我瞧了一阵,然后探手来摸我额头,我使了招少林大擒拿手法,一把把他的手打开。
“干嘛,摸什么摸。”
排骨仙摇摇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夏雨中毒了,兄弟们你们还不帮忙救治救治啊。”
那边杆猛子和卢三爷在他的煽动下朝我虎视眈眈,连和我一起从初中学习的死党也跟风。妈的看来情况不妙,要是被他们围住难免被蹂躏一番,我一把拉开门,闪了出去。在他们的注目礼下,我兴冲冲地跑去吃午饭。
学校的伙食是有口皆碑的,早稻米做的饭拌着大锅菜,借用李逵的名言,嚼在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每次吃小半,撒大半。那个打饭的大妈吃的肥肥胖胖的,腰间堆了不知多少圈脂肪,粗得有如水桶,胸前就像挂了两个暖水袋,一动抖三抖。尤其令我佩服的是她那招用勺打饭的技术,把那个“抖”字诀运用的炉火纯青。那次我去打饭,眼瞅着勺里面还有点货色,我正窃喜着呢,她轻轻地那么一抖,就那么轻轻地一下,我的心却跟着剧烈地抖动起来,肉片全没有了,只剩下蔬菜了。虽然添饭不要再加钱,我一般是不再去加的。我今天却心情愉快地加了一次,搞得大妈毫不吝啬的把她瞪得发圆发鼓的大白眼珠子送给了我,我受之有愧啊,并且很是替她担心千万不要于哪天在饭盆里找到她的大眼珠子。
反正那天我的心情是那样的美好,觉得社会主义的新生活还是挺美好的。晚上熄灯后等查寝的老师走了之后照例是开学以来形成的卧谈会,男生寝室的话题一百个里面肯定有一百零一个离不开女生,不幸的是每次都有我的花边新闻,而且每次都是我和同桌谢蓉的。
“夏雨,今天我给你计算了一下,你和谢蓉晚自习共眉目传情十次,悄悄话八次。”杆猛子唾沫星四射地给大家通报他的成果。”
“去你的吧……”我刚要反驳,猛然省悟,要装聋作哑,不然另外几位肯定会群起而攻之不可。那样的话,我罪名未脱又要惹一身臊。其实我和谢蓉没有什么,我发誓都是他们这帮鬼造谣说的,她只是我的同桌而已嘛。
那个晚上我念叨着一个“酷”字含着微笑入睡。
第一部分第2节:初识夏萱萱(1)
由于开学还没多久;班委什么的都是临时的。今天班主任决定来个马克。吐温式的竞选。
竞选者趋之若骛,一个个走马观花般地往上面凑,反正我也不在乎是谁当选,就随便填了一个看着顺眼的,我只希望快点结束这个无聊的事情。幸亏这个世界上我这种不关心政治生命的人不多,不然老师们肯定要吃了我的。好不容易把班长什么的选定,要不是班主任在四周巡视着,我估计就要梦见周公了。像我这种意志薄弱的人,你要是用钞票和美色来砸我,我肯定是不会跟你急的,换了在战争年代,估计没有人了也不会来征我去当兵的。因为要是我做了俘虏,在没用什么灌辣椒水,老虎凳等大刑前,我肯定就已经招了,禁受严刑拷打而拒不泄密我估计是办不到了,而在吃了大刑伺候之后再招未免又显得亏大了。
正当我在神游天际之时,一个甜美的声音硬是往我耳朵里跑,仿佛天籁,似来自云端,能游遍心田,听着是那么的舒服,所谓的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吃了人参果估计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凭我的直觉这肯定是位美女,来学校一段时间了我竟然不知道?谁叫我不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呢。我顿时精神一振,朝着声音传来的讲台方向看去。讲台上的女生娇小玲珑。留着清爽的短发,一身休闲装,尤其是一条白色牛仔裤,浑身充满朝气和活力。此刻的她正在发表演说竞选文娱委员。
“大家好,我叫夏萱萱,希望以后能和大家一起娱乐,一起快乐……”
下面说了些什么,我早就没记那么多了,我发现自己双眼有点发直,呆了。好,文娱委员的票不投给你还能投给谁呢,就恨自己没有多余的票来投给她了。我又到处撺掇利诱,煽动周围的几人投她的票,弄得一阵骚动,引得班主任直朝这边瞅。
班主任姓毛,其实说起来还是从我出身的这个山镇出来的人呢,据说当年从大学毕业时是十大才子之一呢,只不过为人过于固执,不懂人情世故,就被发回原籍了,不然的话此刻就在大城市工作了。呜乎哀哉,可惜了。由此可知人活在世上多么难啊。
最后结果如我所愿,夏萱萱高票当选,不当选那才天理难容了,我兴奋得很,好像是我自己捡了几张大票子似的。也许是我突然由死狗一样变得兴致那么高令同桌谢蓉感到怀疑,直瞅瞅地盯着我看,好像我脸上有什么好宝贝似的。其实不就是我早上起床晚了,没来得及洗脸,就慌里慌张地朝教室跑。大不了我中午再好好地干干净净地洗一把,比你们还洗的干净。我就不信你现在能从我脸上找出三尺厚的脸垢来。
“芙蓉王,你干嘛,色鬼一样盯着我看,留点人性好不。认识夏萱萱吗?”我生怕遭到谢蓉质疑,先找个借口把她的注意力引开再说。
“喂喂喂,谁是芙蓉王啊,难听死了,我耍色鬼也不会对你耍呢,自作对情。”谢蓉不干了,还捅了我一拳,幸亏我平时练的多,虽说不上钢筋铁骨,对她这一拳还是轻易地化解了,却呲牙咧嘴地装出一副很疼的样子。
“活该,谁叫你要这样说我。”“我怎样说你了,说你芙蓉王是看得起你呢,不然一般的人还担当不起呢,你看我们湖南的名牌香烟芙蓉王多有名。咳咳,不说你了,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我可不能陷于被动,要善于争取主动突围。
“哼,就是不告诉你。”说着还把头扭过去故意不理我。
不说就不说,我也懒得去哄她。
我耐得住,她反而耐不住了,又扭过头来跟我说话。
“告诉你算了,夏萱萱是我们寝室的,是我好朋友呢,说,你有什么企图,老实招来。”
去去去,好像我这么像坏人似的。
“我还能有什么企图呢,不就是因为有点好奇嘛,现在可是鼓励好奇的啊,不然就没有科学创造能力了。”
只有我心里明白着,我的企图大的很呢。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星期五下午,照例是搞大扫除,任务早就在黑板上给出来了,套用一句话,包产到户,包干到户。
我上周就搞完卫生了,这周怎么样也轮不到我头上了,我正准备等班主任毛固执宣布下课我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寝室跑呢,不然晚了就要吸灰尘了。抬头却看见夏萱萱榜上有名呢,嘿嘿,且慢,我有机会了。
死党吴启仁来叫我,我连忙推脱:
“你先走,我待会就来。”
“搞什么鬼明堂,今天又没有你的任务。”吴杞人一脸疑惑地走了。
第一部分第3节:初识夏萱萱(2)
夏萱萱的任务是打扫走廊和擦黑板,我等了等,看她往外边洒水去了,我顺手抄起一个拖把,在水桶里浸得湿湿的就在黑板上挥舞开来。我这么懒的人,能省点事就省点嘛,就不用抹布了。刚弄了一半,夏萱萱就进来了。
“呃,你怎么帮我擦黑板呢?”她一脸疑惑。
“哦,该你搞的吗,我不知道呢,还以为没人弄呢,已经不已经,干脆我替你弄完算了。”我忽然发现,我原来是一把撒谎的好手呢,第一次惊人的发现。我把黑板弄完,又把下面湿湿的地面拖了一下。
“我叫夏萱萱,你呢。”
“我叫独孤夏雨,我早就知道你了,就是那个漂亮的声音又那么好听的文娱委员嘛,谁不知道啊!”我转过头去偷偷地阴笑了几声又回过头来,够狠,今天我是怎么了,脸皮功夫竟然不知不觉练得这样深厚。我注意到她的脸一红又马上恢复原状,人家早就听惯了我这种恭维的人。
“恩,独孤夏雨,独孤与夏雨搭配,好奇特的名字,有诗意,你爸给你取这个名字很有内涵呢。”
“诗意?”
有诗意,嘿嘿,竟然说我的名字还有诗意。我老爸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只知道今年要下什么稻种,施多少肥,还能有多少诗意,说我那还差不多呢。不过也难说,老爹那么喜欢风水八字,时不时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挂在嘴边,说不定我那夏雨的雨字还真有点含义呢,也许与五行神算数能扯上关系呢,恩,放假回去问问。
“你在想什么呢?”原来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有点出神了,我连忙掩饰:
“哦,我在想你的名字才有诗意呢,我知道萱草是一种忘忧草呢。”
“原来你的知识这么渊博啊。”这话倒也没假。虽然我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公认的优秀生,老师的骄傲,但我对所谓的闲书包括武侠什么的一概不拒绝,来者通吃,如饥似渴,才造就我的博杂。不过这个萱草什么的可是我在上次听到她的名字之后才去翻的字典,不然哪知道有什么忘忧草。
“以后你就叫我夏雨吧,方便顺口些。”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谁叫我名字罗里罗嗦那么长呢。别人都叫我夏雨,说是好听,也显得比较亲近,搞得许多人听到之后,还以为我姓夏,连我自己也以为自己姓夏了,真没有出息。
“那你也可以叫我萱萱的。”
“我得走了,我要吃饭去了,嘿嘿,你要是请我吃饭我不会拒绝的。”
“好啊,你等下我。”
不好,还真当真了,还是赶紧逃吧。
“我开玩笑的,我不等你了,先走了。”说完不等她回答,转身,拔腿,飞也似的拐过了走廊,跑了。
晚上,毛固执检查了一遍卫生,指着闪闪地发着耀眼的黑光的黑板问道:“今天黑板是谁擦的呢?”
坏了,莫非毛固执发现了黑板是用拖把擦的,他可是不容许的啊,知道了要罚去冲厕所的,一想想厕所,我就有点恐怖,一个字,臭,两个字,真臭。要不要站起来呢,不能让夏萱萱给顶罪了,起来了估计得冲厕所呢,不站起来那不有损我在美女中的形象吗?正在我权衡之际,那边夏萱萱已经站起来了,我热血一冲,飕的一下也站了起来,连凳子都带倒了。
“还两个人擦的啊?”毛固执显然认为这有点浪费。
“不是,是我帮她擦的。”我站在那,挠着脑袋,奇怪,好象我的头皮在发痒呢,哪会呢,下午刚洗的头,现在还湿着呢,洗发水也没这么差吧。由于没来得及穿鞋站起来,两个脚丫子还在外面搞空气污染呢,我看着两个大脚趾头在打架。这还不算,谢蓉还要在旁边捏着鼻子朝我挤眉弄眼的。我的脚有这么强劲吗?真想给她一招打狗棍法。
“不错,擦得挺干净的,希望下次继续努力,请坐下。”
嘿嘿,吓我一跳,原来是表扬我啊,不是罚我去冲厕所。早知道如此,就不抢夏萱萱的先呢,她不会以为我想争功吧。我朝她那边直瞅,发现她也正在看着我,还在笑呢,我赶紧傻笑了一个。
第一部分第4节:胡思乱想(1)
那些日子;我上课老是走神;眼睛时不时朝着她的方向看;有时候她不经意地回头;四目相接时;我会赶紧低头;弄着眼睛;好像早晨洗脸没洗干净;眼角有坨眼屎似的;有时候又赶紧摊开一本书;装模作样的;完全一副狼外婆的样。
为什么她的影子老是出现在我的脑中,一会儿见不到他的身影,我就会觉得若有所失,丢了魂似的,坐立不安。不管是早自习还是晚自习,我都早早地进教室,然后当萱萱进教室时色狼似的盯着目送她入座。
我发现我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她,萱草,忘忧草。
她会是我生命中那棵忘忧草吗?
“夏雨,听谢蓉说你蛮帅的嘛,来,让我来仔细地看一看。”课间休息时,夏萱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谢蓉旁边,抽冷子给了我一问。
看来我在女生中的名声还不坏嘛,多亏谢蓉这义务宣传员,我不由感激得惠顾了谢蓉一眼。
“帅?东蟀还是蟋蟀?其实不敢帅太多,就那么一点点而已。?说完我还装模作样地把头发一甩,无耻的人大概也就像我这样了。
“咦,我怎么发现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啊!”谢蓉这小娘们就爱在旁边搅局,搅屎棍似的,令我刚才对她的满腔感激之情大打折扣。
“呵呵,你是有那么点不谦虚呢。”夏萱萱跟着笑。
我也一个劲地傻笑,哈哈笑这个神功得好好利用,自我解嘲嘛,一笑破万难。
“叮铃铃……”这该死的铃声也不让我趁机再推销一把,真想哪天半夜捡块板砖把它给砸熄火。
“嘘嘘,大家快安静,高跟鞋来了。”不知谁提醒了一句,大家各自溜回了座位。
下面高跟鞋粉墨登场:
高跟鞋
性别:woman
芳名:保密
年龄:不详
特征: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飘几缕刘海,轻施点粉,微抹点口红,常年四季蹬一双高跟鞋,走起路来有节奏的“嘀笃嘀笃”响个不停,还没进教室大老远的就全世界都听见了,赠其名高跟鞋,可想而知我们是多么感激这双高跟鞋。
这不她刚进教室,先是把教室扫视了一遍,继而就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