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谬赞,就连本王的王妃,也在本王面前赞过你呢!”
“良王妃?”尤勇的眉头皱了皱,本来当年良王妃把剿灭黑云寨那么大的功劳放在他的身上,让他白捡个便宜,他是很感激的,后来更是因此升了官,让他更是感激不尽,可是等到他到了京郊大营,那些士兵不服自己的管教,在加上头上的正指挥使压着自己,自己反而还没有再巡捕左营混的开了,那时候,他才明白,便宜不是那么好捡的,良王妃出生徐家,自己当年对他的不敬,徐家报复一二,也让自己吃不消了。可是如今,良王秘密约见自己,还提到了良王妃,这又是什么意思?
仇皖看着尤勇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想了很多:“你空降京郊大营,自然会受人排挤,但是也是因为这些排挤,你到时沉稳了不少,如今,本王倒可真心用你了。”
“王爷,”尤勇一听,立马抬头震惊地看着仇皖,跟在良王身后,其实是现在最保险的一条路,良王身为太上皇亲子,身有军功、位列亲王,随任职于没什么实在感的礼部,但是却也是有着从二品的官阶,还是一个保皇派,无论未来皇上和太上皇谁占了上风,良王的下场都不会太坏,这也是为什么,半年前,他就把目标对准了良王的原因。
仇皖看着尤勇的表情,想起徐瑾素的交代,开口道:“王妃说的没错,你确实颇有眼光且有野心,有野心的人,本王一贯都喜欢,只是你之前太过冒进,倒是把你的本事遮掩了一二,如今看来,这半年,对你来说正好。”
尤勇一听,立马明白,良王这是在告诉自己,是良王妃保荐的自己,而且这半年的生活也是他们对自己的一种培养和观察,如今,自己倒是真的算是良王的人了。
这般想着,尤勇立马起身行了一礼:“下官谢王爷赏识,谢王妃保荐。”
“不用来了,”仇皖摆摆手:“你且回京郊大营好好待着,不日,本王会找机会把指挥使给弄下来,让你上,虽然是个四品官,但胜在有军权,”他顿了顿,转头看向阿四:“这是本王的心腹,暂且跟你几天,让他好好教教你,在军队里,要怎么服众,本王要你即使身上没有军功,京郊大营也要完全在你手中。”
“是,下官谢王爷,下官一定遵从王爷调令,在所不辞。”
隔了几日,仇皖果然向仇皑举荐了尤勇。
“尤勇?”仇皑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灭了黑云寨的那个?”
“正是。”
“你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朕记得,当时徐卿家向朕举荐,说尤勇在观音寺路上碰巧救了你的王妃,有能以寡敌众,一举歼灭黑云寨,是个军事人才,朕就把他放到京郊大营去了,”仇皑看着仇皖的表情,眼中锋芒一闪而过:“你今天怎么想起来了。”
仇皖顿了顿,脸上做出一副有些气恼的样子:“那尤勇救了内人,肯定是内人让徐大人举荐的,他徐家一个文臣,管武将的事情干什么。”说话间,语气颇为不满。
仇皑挑眉:“良王妃还没有回府。”
“不过是一个女人,皇兄不用为臣弟操心。”
仇皑这一下明白了,这是仇皖对徐瑾素的表现不满了,带人回了徐家多日,把仇皖的脸面往地上踩,所以仇皖知道徐家有意抬举尤勇,就也来施恩一次,在尤勇和徐家的关系上插一脚。这般想着,仇皑也注意到了仇皖后边的那句话,没错,徐家在文臣中威望很高,但是历来和武将牵扯很少,这般保举尤勇,所谓何事。
做皇帝的,历来疑心重,想的多,仇皑认为徐家在保举尤勇一事上有阴谋,就更不会怀疑仇皖和徐家的关系。只要仇皖和徐家关系不好,文武不连起来就好,反正仇皖被自己安排在了管理典礼祭祀、科举考试的礼部,上面又有礼部尚书看着,那礼部尚书可是太上皇的人,自己把仇皖安排在礼部,一则是为了让仇皖在礼部搞一搞,也算给太上皇添堵,二来,也未尝没有压制仇皖的意思。一个善于打仗的军功赫赫的亲王,空降文人聚集的礼部,也是会被排挤的。
于是,仇皑点点头:“如此要好,既然是臣弟的举荐,朕就准了,特令尤勇担任京郊大营指挥使一职。”
“臣,谢皇上。”
“倒是你,和你家的王妃还没好,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合,总这样闹也不是办法,这几天,皇后请了朕很多次了,都是再说你们的事情,你也看着办办,要不然,这丢的,可就是我们皇家的脸了。”
仇皖的脸扭曲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臣弟省得,臣弟会派人去接王妃回府的。”
派人接?仇皑挑挑眉,对于现在的局势更是满意的几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所以说,让你接我回来的,是皇后,我的表姑?”徐瑾素挑着眉,看着坐在对面的仇皖。
此时,她已经被仇皖派来的人接回了良王府,两人正坐在素轩斋院子的石椅上,进行又一轮的筹谋。
“当今皇后出自你徐家,关心你的事情实属平常,没什么可奇怪的。”
“不对,”徐瑾素摇摇头:“表姑曾经亲自召我进宫,对我说过,不要让我把心留在皇家人身上,”她看着对面仇皖挑眉看着自己,补充道:“表姑如今和皇上也算是貌合神离,她竟然亲自向皇上说出这种话,只能证明,在你和皇上这次的争斗中,她选择了你。”
仇皖眼神一凛,态度严肃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有心皇位一事,我曾想表姑隐晦地表示过。”
“你怎么敢轻易……”
“表姑出身徐家,若是在这件事上不支持你,为了徐家,她也会装聋作哑,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如今她主动说话,就是已经在告诉我们,她的选择了。”
“怎么说?”
“在外人看来,你本就不喜我,只是碍于太上皇旨意,不得不娶我,但是在婚后,你我感情确实很不好,这个时候,皇后向皇上进言,让你接我回府,你自然心里更是不愿,对我的态度更会不好,这是皇上想要看到的,却也是皇后帮我们的,”徐瑾素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杯,立马起起伏伏的茶叶看上去倒是颇有些波涛汹涌的感觉:“皇后越撮合我们,皇上越会认为你我关系不好,而皇后身后的徐家,就越不会和良王府结成一片,这桩结亲变成了结仇,你就更得皇上信任。”
“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夺得皇帝的信任?”仇皖眯着眼睛,眼眸中的感觉有些怪异:“如果按一开始本王的计划,本王自可以周旋于太上皇和皇上之间,最后看他们两败俱伤,本王好从中牟利。可是因为你嫁入了王府,本王的计划被强行改变,太上皇更是在事后召回了被废弃的仇皓,徐瑾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要改掉本王在这场局中的位置,你是为了显得你很聪明,还是为了展示出徐家有多厉害,可以改变局势,达到最后的目的。”
徐瑾素抬眼,直视着仇皖,其实,在她嫁给他以后,他前世的计划就不可能实现的了,不论是太上皇还是皇上,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徐家有所联系,即使短时间内上面的两位会对他们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旦局势紧张,他们会首先被怀疑,到时候,良王会败,和良王结盟的徐家,也会败,所以,她才会破了他的谋算,改了他的位置。
徐瑾素笑笑,脸上淡淡的,却透出一股了然:“这个疑虑已经在你心中很久了吧,如今,你终于问出来了,”她站起身,转身看着院中还在盛开着的桃花:“我说是为了你心中的唯一,你信吗?”
第二十九章 中秋宫宴
京中局势瞬息万变,如果说,年前被太上皇特召回京城的良王仇皖是当初炙手可热的人物,有可能和还没有坐稳皇位的皇上仇皑有一争之地,那么现在,仇皖俨然已经被太上皇所厌弃,而皇上也不能在太上皇的手底下完全保住他,你没看,堂堂一个军功赫赫的亲王,却去礼部被人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了吗?
那么,炙手可热的人变成了谁,自然是太上皇的新宠,二皇子,现在已升爵的循亲王仇皓了。
徐瑾素看着这几个月有关京中局势的消息,满意的点点头。
“你让本王一再退让,如今,那些扒着本王的人都赶去投靠我那个好二哥了。”仇皖撇撇嘴,表情倒没有他话里那么在意,他现在倒是是不是会来素轩斋和徐瑾素商量事情,有时候,两人也会对弈一局,气氛依然比刚开始融洽了无数倍。
“那么现在,皇上应该更信任王爷了。”
“但是如此,昨天,皇上密诏与我,让我替他训练一支暗卫。”仇皖点点头,把最新的消息也说了出来。
“皇上应该自己手下也有不少暗卫吧。”
“想来是最近太上皇和循亲王的动作,让皇上觉得手里的人不够用了。”
“那我先恭喜王爷了,皇上既然让你帮他训练一支暗卫,可见他对你的信任已经很深了,”徐瑾素满意的笑笑,看着仇皖微微勾着的唇角,嘱咐道:“越是这时候,越不能出错,王爷须知,一旦皇上发现了王爷的心思,那么,今日的信任就是明日的催命符,皇上也许会放下太上皇和循亲王,先对付了王爷,因为没人可以容忍他人的背叛。”
仇皖眉毛挑了一下,心里对于徐瑾素看上去平静的表情有些怪异,他直觉觉得,徐瑾素对于‘背叛’二字敏感至极。他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会注意的,”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后天乃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宫里举行了家宴,到场的除了一些我们仅剩的这几个兄弟和家眷,还有一些一二品的大臣、宗亲,你到时候和本王一起入宫。”
“我和王爷一起入宫,上面那两位不会觉得你我关系融洽吗?”徐瑾素好笑地看着仇皖,看着他又有些黑了的脸色,连忙摆摆手:“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好好办的。”
中秋佳节庆团圆,即使是这世上最无情的家族——皇家,在这种时候,也会办一场家宴,已昭示皇家一家亲。
徐瑾素跟着仇皖进了宫,就先去拜见了自家表姑,皇后徐氏。
一进坤和殿,就看见已经有一些妃子和官员的女眷在里边了。
皇后看着徐瑾素来了,非常高兴,还没等她把礼行完,就急急地让她起身:“素儿来了,来到表姑身边来,让表姑好好看看你。”
徐瑾素佯装微微羞涩地站在皇后身前,语气柔和:“表姑不是经常召素儿进宫吗?怎么还这么想念素儿啊。”
不等皇后答话,一个娇媚的声音就叉了进来:“皇后娘娘还真是疼惜娘家的侄女啊,这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架势,倒是让外人以为,这宫里是怠慢了娘娘呢?”
说话的人,真是皇上的宠妃婉妃,婉妃长相清丽、气质却有些娇媚惑人,两种矛盾在她身上展现,却不显得有多么突兀,反而让人一看就会注意到,她出身江家,其父乃兵部侍郎江海,是皇上要拉拢之人,所以在宫里非常受宠,也经常会不给皇后面子。
徐瑾素抬眼看了婉妃一眼,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微微勾唇:“皇后娘娘贵为后宫之主,掌管后宫大小事务,这要是还在宫里受了欺负,想来皇上也是不会答应的。”
皇后拍拍徐瑾素的手,看了一眼婉妃气红的脸,一点都没有怪罪徐瑾素的意思:“大家也都聊聊别的吧,我这侄女都已经出嫁了,你们盯着她也没用,不如聊聊京中还有什么好姑娘。”
宫里的妃子,每天除了伺/候皇上和阴谋算计,最爱的就是八卦还有牵红线一些事情。
众人看到皇后和婉妃之间的争斗,明智地跟着皇后的话转了话题。一个执掌后宫,一个身负圣宠,她们是谁也惹不起啊。
这般想着,又几个一二品的女眷带头,纷纷向这些宫里的娘娘讲述宫外的局势,像是哪家姑娘长得好啊,哪家后院少爷长得俊啊,只要是无伤大雅,皇后都笑呵呵地听她们说。
徐瑾素皱着眉,感觉一道视线盯向了自己,她顺着自己的感觉望过去,一个体态婀娜、气质出尘的绝美女子,正偷偷地看着自己。
徐瑾素上下打量了那名女子一番,让对方有些脸红地低下了头,这才微微侧身,向皇后的大宫女如意询问该女子的底细。
如意顺着徐瑾素的目光看了过去,小心地开口:“那是跟着刘府老太君进宫的,据说是她的外孙女,死去的‘安国侯’的独生女儿,叫白伊依。”
原来是她,白伊依,徐瑾素的眼神变得有趣起来,上一世,她并没有见过白伊依,只知道是个难得的婉约佳人,让仇皖爱得都可以放弃到手的皇位。如今看她一身素粉色的衣裙站在刘府老太君身后,再想到此时离她父亲过世不满半年,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让人有些玩味了。
虽说三个月热孝已过,但是皇家毕竟是皇家,忌讳很深,但凡有眼色的人家,都不会把还在守孝的姑娘家给带进宫来,看来这个刘府作为老牌权贵,真是走下坡路了。
徐瑾素坐在宴席上,看着不远处仇皖注意到白伊依的样子,嘴唇勾起,真正是一场有意思的好戏。
“弟妹,你这是在看什么呢?”身旁的循亲王妃石氏,适时地打断了徐瑾素。
徐瑾素摇摇头,微笑着开口:“只是头一次参见皇家的中秋家宴,有些好奇罢了,”她转过头,看着石氏眼中的精光闪过,笑得更是柔顺了几分:“想来姐姐应该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罢。”
“那是当然,姐姐嫁给我家王爷多年,这般场景倒是有幸见过几次,如今到没什么好怯场的,”她看了看徐瑾素的脸色,又顺着她刚才的目光瞧了瞧,了然地点点头:“你这是在看你家良王呢吧,”然后她的表情变得微妙了几分,低声开口道:“妹妹,不是姐姐说你,咱们做女人的,首要的任务就是伺候好自己的夫君,你嫁进良王府半年多,还是被良王这般冷待,就没有想想什么办法?”
徐瑾素抬眼看着石氏的表情,笑道:“姐姐有什么可教教妹妹的?”
“也没什么,”石氏把头往前凑了凑,做出两人亲密谈话的样子:“这男人啊,历来贪新鲜,妹妹嫁进良王府这么久了,也没想过主动为王爷纳个美人什么的?”
纳个美人,当然想过了,还帮他计划着呢。
“姐姐这里啊,有几个人选,放心,都是可靠的美人,到时候把卖身契给妹妹送过去,妹妹也就拿住了她们的脉门,不怕她们翻出什么浪来,”石氏一副很为徐瑾素找想的样子:“良王看到美人一开心,也就对妹妹会好点了。”
徐瑾素点点头,上下打量了石氏一番,开口道:“妹妹觉得,还是要一个孩子更保险一些。”
“那是当然,你和良王关系缓和了,还愁没有孩子吗?这女人啊,要有了孩子,地位才能稳吗?”
“那姐姐可要当心了,姐姐你嫁进循王府这么多年,还没为循王生个一儿半女下来,地位可真让妹妹担心啊。”徐瑾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石氏,气得石氏脸色通红。
“我也是好心为你,你却这般不知好歹,罢了罢了,”石氏摆摆手,坐直了身子:“你我同为亲王妃,本该互相帮助才是,既然妹妹不领情,姐姐也就不上赶着讨嫌了。”
徐瑾素无所谓地撇撇嘴,如今朝中谁不知道循王府和良王府不和,你还会好心。她抬手,饮下手中的桂花酒,看着中央的歌舞,心思百转。
几杯酒下肚,徐瑾素默默有些发烫的脸颊,借口不适,带着雪白和素红离开了位置。
徐瑾素站在太清池旁,感受着微微拂面的微风,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宫宴,真是让人又累又烦的场合啊!
“民女白伊依,见过良王妃。”徐瑾素听着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看去,月光下,素粉的柔弱身影盈盈站在那里,就像是月下仙子一般,就连自己也微微有些失神,怪不得,仇皖会那般放不下。
徐瑾素上下打量白伊依一番:“你认识本王妃。”
“王爷曾在杭州救过家父,想小女子提起过王妃的气度身貌,民女一直心神向往,刚刚看到王妃离席,就跟了上来,”白伊依柔柔地看着徐瑾素,真个人柔和的就像是一滩水一般:“还望王妃不要怪罪。”
徐瑾素这下明白了,为什么白伊依会身上带孝也要来宫里参加宴会,敢情是冲着自己来的。你听听,王爷在杭州和你聊起我,不就是说你和王爷在杭州已经有了私交吗?
徐瑾素挑眉,虽然她确实明确表示过,会最后成全仇皖和白伊依,但是,这不能代表她允许有人挑衅她,也不能代表自己会对白伊依另眼相看,没有一个人会面对以后导致自己死亡的人而和颜悦色的,即使那个人不是自愿的。
所以,徐瑾素的脸色随即拉了下来:“据本王妃所知,你父亲安国侯去世不足半年,白姑娘身上可是带着孝的吧,这般身子,也敢来宫里,”说着,她眉目一凛,语气冷硬了起来:“真是没有规矩,也不知刘府是怎么教导你的。”
“王妃,”白伊依闻言,身子晃了几晃,咬着唇,泪眼蒙蒙地看着徐瑾素,像是承受不住打击一般后退了几步:“王妃,是民女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