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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爱的是我,我也爱她,我们会一直相爱下去,永不分离。”
仇皈的脸上变得铁青一片,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仿佛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然后,他大吼一声,向仇皖扑了过来,却只是更加狼狈地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看看,你看看,”仇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仇皈,嗤笑着:“你此时是多么狼狈、多么不堪啊,”说着,他的眼神一凛,抬脚就把趴在地上,向自己拼命爬过来的仇皈踹飞了出去,看着这个此时狼狈不堪的男人狠狠地撞翻桌椅,被桌角磕破额头,鲜血流了一脸形同鬼魅一般:“你就像是这低贱到尘埃里的蝼蚁一般,任由本王捏死踩扁,蝼蚁啊,你可真是可悲到极点了啊!”
“不,不,”仇皈拼命地摇着头,任凭鲜血流了满脸,他猛地看向仇皖怀里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那么爱你,我甚至不在乎你的欺骗,只要这一次,这一次我们能重新来过,我就可以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徐瑾素冷冷地看着那个不断嘶吼、仿若困兽的男人,面无表情,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此时,你可尝到了我当时的心痛,我的,陛下。”
“啊~~”仇皈颤抖着身子,大吼一声,仿佛用尽了所有气力一般,猛地喷出一口血,瘫软了下去。
“看来,这一次,你是把他气死了啊。”仇皖感叹道。
梁添翼阴着脸,听着他们三个人的交锋,即使对其中的很多话不明所以,但是,却在见到此时已是死人的仇皈后,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只要,只要,他把目光不自觉地盯向正在被全力抢救的白伊依,只要这个女人也死了,到时候,就死无对证了。
徐瑾素像是看穿梁添翼在想什么一样,无所谓地开口:“你不用想那么多,以素红和阿七的医术,这白伊依是一定会救下来的,当然了,就算是白伊依运气不好,最后还是魂归九天的话,你也必死无疑。”
“你胡说,”梁添翼此时算是彻底镇定了下来,他目光凛凛地看着徐瑾素,笑道:“这一次,本相,不,朕,一定会赢的。”
“是吗?”徐瑾素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高声道:“还不进来。”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锦帘被慢慢掀开,从外间走进来一个男人:“相爷。”
梁添翼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嘴都哆嗦了起来:“怎么,怎么是你?”
第一百四十三章 尘埃落定
来人的脸上挂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眼神幽幽地看了吃惊的梁添翼一眼,微微拱了拱身子,算是行了个见面礼:“相爷,很惊讶?”
梁添翼把脸上的表情慢慢收了起来,看着那人和仇皖他们站在一起,心里也是明白了,此时脸上一片铁青,沉声道:“关和侯爷。”
“正是在下。”
仇皖看着梁添翼的表情,心里也算是爽快,微微歪头,笑道:“现在,相爷打算说什么呢?这关和侯,如今站在本王一侧,这白伊依,看上去也不可能站在相爷一侧,至于这个废人,”仇皖不屑地瞟了一眼已经死去的仇皈,摇摇头:“死人一个,相爷还有什么帮手吗?这件事,你说,是相爷可要扭转乾坤,还是本宫可以满盘皆赢。”
梁添翼铁青着脸,双眼不断地在仇皖、关和侯、床上的白伊依和接生嬷嬷怀抱着的婴儿脸上来回看,最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头深深地磕在地上:“臣,知罪。”
仇皖挑眉:“这就治罪了,相爷,你好歹也是两朝元老了,怎么这么快就知罪了,要知道,本王为了对付你,也是准备了很久的,本想着和你有一番殊死较量的,没想到相爷却是这般容易就认了罪,本王,可是感觉很不爽啊。”
梁添翼苦笑一声,跪在地上直起了身子:“王爷还想让本相如何反抗,如今看来,本相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中,却没想到在王爷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还殊死较量,王爷在当年皇上、太上皇和循王三方夹击之下,并不见血刃的夺得了最后的大权,本相又哪有资格和王爷较量。这么看来,那个所谓的公主身边的宫女,王爷也早就察觉是我的人了吧。”
“你倒是想得清楚。”
“也想的太多了,”徐瑾素冷冷地插口道:“就因为想的太多,才会输得这么彻底。”
“没错,没错,想的太多了,也想要的的太多了,所以,中了你们的计,也输了个彻底,”梁添翼点点头,一番感叹,此时的他,早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反而满脸沧桑,仿佛一时间老了十岁不止,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关和侯仇泓:“你倒是,看得清。”
“若是看不清,本侯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关和侯笑笑,脸上的冷意尽显。
梁添翼愣了一下,再看看仇皖的表情,苦笑道:“你发现了?”
“要是没发现,是不是要被你这个本侯的好同伴给吃干抹净了,还认为你是好人呢,”说道这里,关和侯仇泓就恨不得杀了梁添翼一般:“本侯现在可算是真正的断子绝孙了,你可满意了。”
梁添翼微微垂头,却沉默了下来,像是承担下来关和侯所有的责难,他只幽幽地说了一句:“请,请王爷,给本相留个后吧。”
仇皖挑眉:“好,本王答应你了。”
“多谢王爷。”
除夕夜第二天,大年初一,本应该是皇帝封笔,百官沐休的日子,后宫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这件事还一直扩散到朝堂,让本来应该其乐融融的新年变得人心惶惶。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摄政王仇皖坐镇,共同审理当朝丞相联通朝中官员、后宫妃嫔,企图用他人子嗣代替皇嗣,偷龙转凤、混淆皇室血脉,意图图谋大庆江山一案。
一时间,满朝皆惊。
但看着由于案件的审理而一个个被呈上来的物证、人证,大家也从惊讶转变成了愤怒。在这里皇权至上的年代,偷梁换柱,而且换的还是为了的皇帝,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是为人所不容的,一时间,民情激愤,要求严惩罪魁祸首。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梁添翼,此时也是一身常服,狼狈不堪地跪在堂中,看着那些证据,面无表情,仿佛麻痹了一般,半点反应也无。
“所以说,是梁添翼派人和你,和你行那霍乱后宫之事?”审案的冯云海,已经从顺天府调来了大理寺,是这次案子的主审官,此时,他正有些不自在地询问跪在地上,整个人歪歪扭扭仿佛随时可能昏过去的白伊依。
“是,是的,”白伊依给徐瑾素派人救了回来,但是身子也算是彻底伤到了,此时又是开审后没几天,她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所以仇皖也额外开恩,为了防止她死在牢里,而给她安排了屋子:“梁添翼派了宣王府的仇皈来,告诉我皇帝已经成了废人,是生不出孩子的,要是我想要以后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就一定要找人借/种,而仇皈,就是梁添翼派了给我借/种的人。”
冯云海点点头,看着白伊依像是撑不住的样子,也就不再为难与她,毕竟,以后的审理还需要她,不能让她现在就死了:“那么,那个仇皈,现在人在何处。”
“他啊,”白伊依顿了一下,苦笑一声:“眼看阴谋败露,荣华富贵成了过眼云烟,就被,就被气死了。”
这还真是一种奇怪的死吗?众人挑眉,对于那个被气死的宣王府公子,心里不知是评价他眼高手低好,还是评价他心高气傲好了。
“嗯,”冯云海了然地点点头,随即就让人把虚弱不堪的白伊依抬了下去:“传下一个人。”
白伊依被几个人半抬半拖出去,不自觉地转头,看向坐在一旁,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这一次,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见他了,不管最后她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她都不可能再站在他的身边了。
仇皖瞟了白伊依一眼,又慢慢地把视线收回,自作孽不可活,他已经给过这个女人太多的机会了,但是,她却不知道珍惜,那么,落得如此下场,就不怪他了。
当然,审判的时候,也不是各个都这么如白伊依一般的认命,就像是那个宫女焦小鱼,看上去软弱可欺,这个时候却是一口咬定,是仇阳公主派她去给华德妃娘娘下药的,仿佛是死都要把仇阳,或是说仇皖他们拉下水一样。
仇阳随即被传唤了上来。
仇阳仪态庄重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已经被用刑而打得血肉模糊的焦小鱼,嗤笑一声:“本宫,下药,本宫可是才七岁而已,怎么会下药呢?这个焦小鱼,一直都是梁大人,不,是犯人派到本宫身边的卧底,这陷害本宫,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胡说,你胡说,”焦小鱼双眼赤红地盯着仇阳,狠狠道:“我可是你最看重的宫女,这件事宫里的人谁不知道,要是不是你的吩咐,我又怎么敢私自做主,给一位怀有皇嗣的娘娘下药。”
“你?看重?”仇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焦小鱼:“你从那里看出本宫看重你了,是让你给本宫做风筝,还是让你给本宫捞锦鲤,”仇阳恶意地勾起嘴角,冷笑道:“本宫人你给本宫做风筝,然后看你在大冷天里满场跑着放,不小心把这风筝放到了宫殿顶上,本宫也让你自己上去拿,你不是一时脚滑,从殿顶上摔下来了吗?当然本宫给你赐了好药,但是,你的骨头还是断了好几根,不是吗?本宫让你给本宫捞锦鲤,你不是半天都捞不上吗?本宫不是就让你在那池子里泡了半天的冷水、吹了半天的冷风,噢,对了,还打了你十板子,惩罚你的办事不利,你不是一回去就病了吗?当然,本宫依旧给你赐了好药。本宫让你……”
“是你,是你,”焦小鱼指着仇阳,满眼的仇恨:“你是故意折磨我的,什么事情都驱使我,什么事都让我做,害的我遍体鳞伤,害的我苦不堪言,是你,都是你。”
仇阳眉目一凛,冷笑道:“作为本宫身边的奸细,难道本宫还要对你宠爱有加不成,”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那你就是脑子坏掉了,本宫就是故意折磨你的。”
“仇阳,仇阳,你小心年纪就如此恶毒,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把你拉入地狱,一定要把你一起拉入地狱。”焦小鱼嘶吼道。
“可惜,本宫从来就不怕地狱,”仇阳满脸冷漠,看着上面的冯云海,开口道:“冯大人,这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宫女不过是一个卧底而已,因为平时受到本宫的戏弄,心里不甘,明知此次活不了,就要拉本宫一起去死,还请大人明察。”
“本宫知晓,一切,都是这个宫女干的,与公主没有半点关系。”
然后,焦小鱼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人拖了下去。
等到整个案子审了半个月,直接从大年初一审理到正月十五以后,这个震惊了整个大庆朝的案子才算是完结了。
同样的,最后的判决也出来了:主犯梁添翼斩立决,梁家男丁七岁以上处斩,女眷编入贱籍,奴仆重新发卖,财产入国库,华德妃白氏斩立决,这件事的相关人员,也多是处斩、抄家、流放。其中,就包括了白伊依的外家五品击游将军府和依然落魄的宣王府了,就连已经弃暗投明的关和侯府,也被查抄了半数家产,从侯爵变成了一个宗室最低的辅国公,但是好歹,还是把人给保住了。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已经到了三月了。
徐瑾素看着院中依然盛开的桃花,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怎么了?很高兴?”仇皖轻轻地从她背后把她拥在怀里,和她一起看着那盛开的桃花:“不如,我们明天去桃花源看看吧。”
“好。”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我在你身边,牵手到白头。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最后最后
“所以,你已经确定了?”徐瑾素看着面色苍白,半倚在床上的白伊依,问道。
“嗯,”白伊依点点头,此时的她,已然没有了当初的出尘脱俗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经历了被人开膛破肚的生死徘徊,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给她带来了不可磨灭的打击,她的容颜已经开始凋零,脸上已然有了老态:“华德妃白氏已经被处斩了,如今,我只是白伊依而已,”白伊依顿了一下,苦笑道:“不,连白伊依都不会有了,我做了让白家蒙羞的事情,我已经成了白家的罪人,白伊依已经死了,如今,也只剩下我了。”
徐瑾素对于她的悲伤没有感觉,在她看来,不过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蠢又太贪心,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现在仇皖打算放过这个女人,也不过是完成了在白成床前的承诺罢了。
徐瑾素转过头,看着素红手里那个小小的婴儿,白伊依和仇皈的孩子:“你如今的身子,恐怕是照顾不了一个孩子,不如,把这个孩子就……”
“多谢你,”白伊依开口道,此时她的目光真诚了许多,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襁褓里的婴儿:“以我的身子,已经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那么,即使再不喜欢这个孩子,白家也不能在我这里绝后,我会,”白伊依顿了顿:“我会尽量照顾好她的。”
徐瑾素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白伊依的话:“既然作为亲生母亲的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已经给你安排的车,也把你父亲给你安排的人找来了,你会直接去杭州,有生之年,都不要再回来了。”说着,就示意素红把孩子递给白伊依。
白伊依伸手接过孩子,低头垂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语气淡淡地:“为我准备车马、手下,是,是他的意思吗?”
“不是,”徐瑾素回答地斩钉截铁:“你父亲留给你的最后的人手,我们早就调查清楚了,不过是碍于你这一次对我们扳倒太上皇和皇上的势力有功,才放你一条生路的,你不用想太多,那种没有结果的事情,想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是啊,是没有结果的事情,想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白伊依幽幽地开口,一直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孩子。
徐瑾素看该交代地已经交代了,也就不打算多留,过一会儿,就有人会把这个女人带走了,而她,也要赶回王府了,毕竟,她可是个孕妇,不宜多操心的。
想到这,徐瑾素就着识理的手站了起来,就打算离开这里,哪知一转身,就传来了白伊依幽幽的声音。
“本来,本来我已经认命了,觉得我只要听了仇皈的话,也许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以得到仇皖,甚至把他囚禁起来,任何,折磨他,活着让他慢慢爱上我,”白伊依抬头,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继续道:“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哪里比我强,为什么,仇皖爱你,就连那个一直利用我的仇皈,一直说着要报仇的仇皈,到死也还是爱着你,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只是,当时不甘心,如今,我甘心了而已,我认输,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输得一塌糊涂,”白伊依苦笑一声,眼中滑下泪水,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感到悲哀、伤痛:“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自己的肚子,想到肚子里是仇皈的孩子时,也会任命的想着,要不然,我就和仇皈过下去好了,至少他是个废人,不会离开我,也没有办法伤害我,更不会背叛我,可是没想到,还是,还是敌不过你。”
徐瑾素站在原地,听着白伊依把最后的怨念说出来,微微一笑:“你想知道你前世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什么?”白伊依好奇道。
“前世,你受不了和仇皖一起过清苦的日子,就暗自联系了已经成为皇帝的仇皈,要知道,仇皈原来是仇皖的暗卫,也就是仇皖的奴才,当上皇帝以后,他第一时间想要除去的,就是这个旧主,所以,他带着侍卫队把仇皖为你建的世外桃源团团围住,仇皖,就在不甘和绝望中,看着你倚在仇皈的怀里,被那些侍卫们杀死,和那桃源一起化为灰烬,”徐瑾素的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说什么故事一般:“而你……”
“而我怎么样?”随着徐瑾素的话语,白伊依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追问道:“我呢,我最后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徐瑾素嗤笑一声:“一个在家里被父母溺爱,出嫁后被丈夫宠爱的女人,除了装可怜、装清高什么都不会,在皇宫这个世上最复杂、最黑暗的地方,你能有什么好下场。你长得美,自然有比你更美的,你气质出尘,自然有比你更出尘的,何况你还不是仇皈喜欢的类型,还有一个背叛者的形象,又能是什么下场呢?”
白伊依呆呆地愣在床上,木木地接口道:“下场,也就是被仇皈玩腻了以后,死在这个后宫的下场,说不定,死得还很难看,”白伊依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伴随着满脸的泪水,仿佛要把自己可笑的一生都笑光一样:“我真的是一个傻瓜,一个傻瓜,我之前还一直对仇皖口口声声说什么前世夫妻,我们那里有什么白头偕老、恩爱不休啊。”
徐瑾素听着背后那个蠢女人的笑声,冷声道:“所以,今生你也足够傻,被仇皈骗成那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