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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江南之水流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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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的脾气真是臭臭的…… 
  “亭哥!你没事吗?” 
  “笨蛋!我怎么会有事!我是刀也砍不死的嘛!” 
  “啊?我忘了,你有好硬的一张皮呢!” 
  “胡说八道!什么叫硬皮?那是硬功夫,是练出来的!” 
  “好了好了!像个小老头儿似的整天唠叨,不就是要我练功吗?我才不练呢,我找小姣放风筝去!” 
  “别跑!给我站住!” 
  “臭小老头儿,我才不听你的呢……” 
  “站住……” 
  ……哦,想起来了,是从那次以后开始叫亭哥“老头儿”的,他好象很不喜欢……不对的,他其实是喜欢这么叫的罢?只是觉得太随便了,有些过于亲热,所以表现得不喜欢,他是个害羞的家伙……是啊,老头儿家传的本事是内外兼修,内功好,硬功也了得,他有一个硬硬的外壳,最开始,只是保护着他的身体,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心也有一层硬硬的外壳了? 
 
 
  
 
   “大小姐,老爷叫你去……” 
  老头儿的形象更成熟了,声音也变得温柔了,是的……这是当上管家后的池玉亭,穿长衫的、性格也变得无棱无角的老头儿。 
  “那么,老头儿不去吗?” 
  “我还有事,必须去西北一趟。” 
  “什么事那么急?” 
  老头儿温和地笑了起来:“没什么重要的,私事。“ 
  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青妹啊?听阿亭提起过你。” 
  阿缎!阿缎为什么会在这里? 
  哭声?小孩子的哭声?……是婉儿,阿缎怀里抱着婉儿! 
  “大小姐,这是阿缎,我们成亲了。”老头儿的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吗?怎么那么不清晰? 
  不对……不对!我知道不对!这是假的!假的!! 

  秦海青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梦啊。”她轻轻舒了口气。 
  是梦,回忆的梦。 
  秦海青侧了侧头,看见伏在床边睡着的池玉亭。 
  应该是很疲倦了吧?回到岛上已经有好几天,每次醒来总能见到他在身边,即使故意地不去理他…… 
  他应该是有感觉的,那时候,放弃了亲昵的称呼,他就有察觉了。然后,是下船的时候。那时,老头儿以为自己睡着了,小心地抱着自己走下甲板。虽然装作睡着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当甲板颤动时,还是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衣襟。那时候,他轻轻叹了口气,“大小姐,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吗?” 
  真是的,能够怎样去面对呢…… 
  秦海青闭上了眼睛,她听见一个人轻轻地从门口那儿走了进来。 
  那是小姣的脚步声。 
  “杨姑娘……”池玉亭的声音,他似乎惊醒了。 
  “池先生,回房去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青儿。”果然是小姣的声音在回答。 
  一只手放在了额头上。 
  是池玉亭的手,感觉仍然温厚。 
  “好吧,似乎没什么大碍了。”池玉亭的声音里透着疲倦,“大小姐就拜托姑娘了。” 
  池玉亭的脚步声在门口那儿消失了。 
  秦海青睁开了眼睛。 
  “青儿,你醒了?”小姣的表情揉合了关心和放心。 
  “睡了一个好觉。”秦海青回答。 
  “池先生刚走。”小姣指了指门外,“这几天他照顾你很辛苦,我请他去休息一下。” 
  “我知道,听见了。” 
  “听见了你为什么不睁眼呢?真淘气!”小姣笑了起来。 
  秦海青没有笑。 
  “怎么了,青儿?伤口痛吗?”小姣收敛了笑意。 
  “不,没事了。”秦海青回答,“躺久了很累啊,我想下来走走。” 
  “别胡闹了,虽然伤的不是脚,倒底也是重伤,还是躺着好。” 
  秦海青不作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右手一撑,坐了起来。 
  左肩的伤口一阵抽痛,懒得去管它。 
  “哎呀,青儿!你怎么还是这样任性!”小姣忙过去扶她坐好。 
  “唔,头发乱了,帮我梳梳好吗?”秦海青打量自己肩头的蓬松乱发,有些难为情地问道。 
  “想梳头吗?”杨小姣楞了楞,“好吧。” 
  她便在床边坐下,伸手替秦海青解开已乱掉的发辫。 
  “谢谢。”秦海青轻轻地笑。 
  “和我还说这种话吗?”杨小姣曲起指头敲了敲她的后脑勺。 
  小姣先用十指将秦海青长长的黑发理顺了,然后,从自己发髻上取下一把精致的木梳,细细地梳了起来。 
  “咦?青儿,有白发呢!”小姣小声地惊呼道。 
  “不会吧?”秦海青也是吃了一惊。 
  “不多的,只就一根而已。” 
  “是吗,那便留着吧。”秦海青松了口气,“若拔一根,只怕要长十根呢。” 
  可是,杨小姣却将一根长而柔软的白发在秦海青眼前荡了荡。 
  “说晚了,已经拔了。” 
  “啐!既是这样,不与我说也罢。”秦海青皱眉啐道。 
  小姣松了手,白发飘落到地上。她从后面轻轻地搂住秦海青,将头伏在秦海青背上。 
  “青儿,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小姣的声音有些哽咽。 
  秦海青的眼光柔和下来, 
  “让你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 
  “嗯。”小姣抹了抹眼睛,复又坐直了替秦海青梳发,“既然青儿又可以使小性子,当然已经没事了。” 
 
 
  
 
   秦海青笑骂道;“你对席公子说话也是像和我说话这般刻薄吗?” 
  小姣倒也不恼,“吃吃”直笑。 
  “果然是活过来了,这几天来脸阴阴的,好容易见你笑一回。” 
  秦海青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如微风卷云,一点儿一点儿地褪没了。 
  小姣在身后,看不见秦海青的脸,可是,那渐渐静默下来的情绪她是觉察得出来的。 
  “其实,这次最担心的还是池先生。”小姣慢慢地梳着秦海青的长发,慢慢地说着话。“这次我是看明白了,池先生是真的对你好。” 
  “那……又有什么用呢?”秦海青郁郁地叹了口气。 
  小姣停了停,小声地说:“我好象提过池先生有时怪怪的吧?我想,他大概有他的理由。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不会对青儿不好罢。” 
  “小姣,你说这话怪怪的,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秦海青平静地问。 
  小姣将秦海青的长发分成三绺,开始盘起来。 
  “阿南说池先生的劈空掌很厉害呀,我也很佩服呢。”小姣小心翼翼地回答。 
  秦海青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果然,席公子是什么也和你讲的,他大概已经看出亭哥练的是童子功了罢?” 
  “不是真的吧……” 
  “不,是真的。池家家传的内功很重根基,他被池伯父从小逼着练功,到我家来时已经是很厉害的了。”秦海青平静地答道,“可是,那又怎样呢?” 
  “青儿……” 
  “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啊……”秦海青低下了头,“反正,我回去就是要嫁人的,这件事已经和我没关系了吧。” 
  “真的没关系?” 
  “真的。” 
  “不可能。”小姣肯定地说,“你不是个逃避的人。” 
  “不是逃避,是要负责任。”秦海青苦笑了一声,“你忘了,我是被指婚的啊。” 
  杨小姣僵住了。 
  是的,秦海青是被太后亲自指婚给平王的,是皇上下了令的指婚,违圣意的结果是什么,不说也清楚。从指婚的那一天起,这桩婚事就已经不是被指婚者自己的事了。也许,它还关系着整个家族。 
  “即使没有指婚的事,你也不会开心是吧?”小姣将最后一绺头发盘好,一边幽幽地说道,“青楼出来的人不敢奢望什么名份,所以,做妻也好,做妾也好,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可以了。可是,你不一样,你是很傲气的。” 
  “跟这种事无关。” 
  “不一定吧?你那么聪明,又常和他在一起,却什么也没看出来。这可真奇怪。” 
  “什么意思?” 
  “大概青儿根本就不想注意池先生成亲的事,故意不去想它吧。”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现在再开始仔细琢磨这件事也许还不晚吧?”小姣将木梳插回自己发髻,转到秦海青身前坐下。 
  秦海青望着面色平静的杨小姣,觉得她似乎要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来。 
  “小姣,你是来照顾我的,还是来和我说什么重要事情的?” 
  “说实话,即使是现在,我仍然不太喜欢池先生,对于我来说,他太神秘。可是,我也不喜欢看你们受折磨的样子。”杨小姣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表明她决定把一件重要的事情说出来,“现在说话不方便,等你能活动了,我们再去没人的地方聊聊吧。” 
  “那么,你想聊什么呢?” 
  “我也许知道池先生离开你的原因。” 

九 

  马老太太端了碗糖鸡蛋走到秦海青的床边。 
  “乖娃儿,快把这蛋吃了。” 
  “马婆婆……”秦海青双手接过蛋碗,心下好生的过意不去。 
  “好东西哟,这是我那小草鸡的头胎子哩!”马老太太一脸的慈祥,“金鸡子,银鸡子,不及新草鸡头胎子。快点吃好,把身子养好,免得你爹娘惦念。” 
  秦海青耳中听见那只被自己拔了尾毛的公鸡在院中叽叽咕咕;心中有鬼作祟;越发的咽不下去。孰不知江、浙民间老奶奶养鸡,对新草鸡的头生蛋是极为宝贵的,或放之于灶神神龛前,或给自己疼爱的新媳妇吃,或给出嫁前的女儿吃,以祝早生贵子。若无新媳妇,又无女儿,则给自己最宝贝的小儿子吃,以作滋补,总之是给心肝宝贝的珍贵之物。秦海青与马老太太无亲无故,马老太太如此厚待于她,实在是让她自觉承担不起。 
 
 
  
 
   “马婆婆,我……那个……我……” 
  “快吃快吃,我就当你是我孙女般的,讲什么客气哩!”马老太太一点儿也没觉出秦海青的愧疚,仍起劲的劝着。 
  一边的杨小姣当然也是一脸的涨红,见这光景,自觉这样下去可也不是个事儿。于是,怯怯地站了起来。 
  “马婆婆,我……是我拔了您那雄鸡的尾巴,做了……做了毽子。” 
  “不是小姣,是我拔的。”秦海青分辩道。 
  “是我央青儿拔的。”小姣连连解释。 
  马老太太楞住了,好半天,骂道:“两个鬼人儿……” 
  正这时,院门“嘎”的一响,席方南手里捉着一小草鸡走了进来。 
  “婆婆!婆婆!给你送鸡来了。”他一进门便直嚷嚷。 
  马老太太迎出门去。 
  “娃儿,又没个喜事,送个啥鸡呢?” 
  席方南憨憨地笑:“小姣说要送婆婆的,所以就去买了来。” 
  马老太太脸上转怒为喜:“这娃儿,这又是何必哟!” 
  秦海青问杨小姣:“你让席公子去买鸡赔礼了吗?” 
  小姣亦是满脸迷惑:“没有啊。” 
  “这附近有集市吗?” 
  “没有啊,若要买,只能划船去岸上买呢。”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明白过来。 
  “哦……昨日倒是对他说起过拔毛的事,只是提了提不好办,他倒是记到心里去了。难怪昨日晚间说有事出去,一直不见影儿。”杨小姣含笑道。 
  秦海青笑了起来:“这个席公子,可真是体贴,若你要星星,只怕也会为你摘下来呢。” 
  马老太太接过小草鸡,席方南又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小口袋,里面有一把碎米。“婆婆,听人说买鸡要讨娘家米方养得好,不知是不是,我倒是向那卖鸡的讨了点碎米。” 
  马老太太听了这话,心里的气早散了,又是一脸的慈祥笑意:“难得娃儿你有心,买的不是小鸡,要不要倒是不打紧,让它认个家就行了。”言罢走到堂屋,捉着小草鸡绕着桌子脚顺转三圈,又倒转三圈。 
  席方南在一边看着,只是笑。 
  秦海青见席方南憨憨的笑脸,拉了拉杨小姣的衣角:“小姣,席公子原来是个很细心的人呢。” 
  小姣“嗯”了一声,点点头,“他是很靠得住的……” 

  肖赤雷在院外站了好一阵子,犹豫了半天,终于没有走进马老太太的院子里去。总觉得里面的热闹好象与自己有些格格不入,那末,还是过两天再来看秦小姐吧。 
  “肖将军,不进去吗?”贾秀姑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他身后。 
  肖赤雷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说起来,让两位朝廷命官在我这里受了伤,实在是让秀姑担当不起。”贾秀姑有些发愁地摇了摇头,“肖将军此时若是没什么事,可愿意跟我走一趟吗?” 
  “去哪里?” 
  “来这里几日,肖将军也在岛上走了几圈,不过似乎没有去后面的山顶吧?” 
  肖赤雷犹豫了一下。 
  “不敢去吗?”贾秀姑嘴角带着挑衅的笑。 
  “在你的手上,敢与不敢又有什么不同。”肖赤雷一伸手,“请!” 
  贾秀姑点点头:“肖将军稍等片刻。”一边进了院子,少顷出来,手上多了个篮子,肖赤雷见里面有香烛纸钱,心中“格登”一下:这个女人,莫非要引自己去上坟吗? 
  既已应允,肖赤雷便不会退缩,跟着贾秀姑往后面岛上小山的山顶走去。在这岛上的几日中,肖赤雷四处转悠,已知此处为岛上渔民的埋棺之地,总认为不祥,不想去看,但贾秀姑提起,自然是有她的用意,不妨跟去看看有何机巧。 
  不多时已到山顶一处面对大海的墓地,只见绿草之中有一修葺得十分讲究的坟墓,肖赤雷见那墓地颇不同周围一般渔民之墓;知道埋骨于此的必是岛上极有地位之人,待走近看清的墓碑;如五雷轰顶般僵住了。 
  贾秀姑将香点好供上,在碑前烧起纸钱。 
  “肖世瑾将军是这个岛的恩人,若不是他对我们照顾有加,这里已是满地尸骨的荒岛。听到他仙逝的消息,大家都很难过,便立了这个衣冠冢,只望世瑾将军能受些我们的烟火供奉。” 
  贾秀姑将香燃着了,递到肖赤雷手中:“肖将军……” 
 
 
  
 
   肖赤雷一步步走到墓前,然后,铁塔般的身形折了下来,“咚!”的一声重重跪倒在墓前。 
  “兄长……” 
  “听世瑾将军提过,肖将军从小父母双亡,是由兄长教养长大,故而感情非同寻常。世瑾将军在这里的时候,也是一直都很牵挂赤雷将军的情况。” 
  肖赤雷将香插到墓碑前的香炉中,扯过纸钱来烧。 
  “兄长似乎很相信你。” 
  “知道并不是海盗后,他和我们成了朋友。”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被调到北边,结果……” 
  贾秀姑跪到肖赤雷身边,与他一起烧纸。 
  “的确,是我们连累了世瑾将军。其实世瑾将军那时已作了诸般布置,准备将真正的海盗倾巢剿灭,谁知还未出师便被朝廷召回,这剿盗一事也成了最终未能完成的憾事。” 
  肖赤雷看着纸钱在火中化为纸灰,面上的表情好生复杂。他虽然性情梗直,也有些暴躁,但心路却甚细,在岛上几日,四处探访,自己的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多少也算是明白了贾秀姑一再否认自己是海盗的原因。 
  大明天朝沿海受海盗侵袭是事实,但在这海中活动的人成份却十分的复杂。这附近海面大大小小的岛屿上各分有十几股势力,贾秀姑的人马是其中较有影响的两股力量之一。这十几股势力中,大部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海盗,其中有的是靠海吃海,聚居的是远海渔民,有的是一方海域的地主,靠抽头过日。贾秀姑这一股人马是渔商混杂,部分居于岛上做正规的渔民,大部分却是在刀剑的保护下往来于各省海路,与沿海各地甚至东瀛人作生意,靠贩卖物品为生,故而较有钱,装备也较精良,势力也是越来越大。虽然不喜欢,肖赤雷不得不承认这些人似乎对于打家劫舍并没有什么兴趣。 
  也许,当年兄长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放过他们的。 
  “你所指真正的海盗,是不是伤了秦姑娘的那个倭人?” 
  “世瑾将军在时首领还不是川上淳,不过他当首领之后,这群人倒是更为厉害了。”贾秀姑回答,“如今要憾动他们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困难。” 
  肖赤雷狐疑地抬头看贾秀姑:“贾秀姑,这是你们之间的地盘之争吧?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 
  贾秀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信不信由你,但这并不仅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吃的是海饭,不能和海上人作对,即使是世瑾将军在时,也不过是让我们帮他探听情况而已,而且,这种拜托也不是公开的。” 
  “那么,你是希望继续和官兵联手剿灭对手了?” 
  “我对于地盘的争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若这方海盗一日不除,我们再怎么安分守已,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吧。”贾秀姑回答,“昨天是世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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