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牙买加飓风-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鲨鱼并非一无是处。海上有个说法:“要捕风,先捕鲨。”因此如果船需要祈风,水手们就会拿大鱼钩穿上饵,钓一头鲨鱼用绞盘拉上来。通常会把鲨鱼尾巴钉在第二斜桅上,鲨鱼越大,求到的风就越好。有一天,他们钓到一头大家伙,拖上来时尾巴还在甲板上拍来拍去。水手们割掉它的下颚,放到公用的马桶上。航海老手们哪有用马桶的,所以大家很快就把这件事忘记了。一天晚上,在狂饮之后,老何塞稀里糊涂走进厕所,一屁股坐在了这圈“铁蒺藜”上面。他疯狂地大叫起来,其他船员却乐翻了天,这件事成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话。就连艾米莉也觉得很好玩,只是有点不雅。如果将来考古学家发现了何塞的木乃伊,他们肯定想不通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    
    猴子也是船上的开心果。有一天,一些吸盘鱼牢牢地吸附在甲板上,猴子决定把它们撵走。拽了几下拽不起来,它只好使出全力:三条腿蹬着甲板,尾巴绷直了撑住屁股,嘴里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可吸盘鱼还是纹丝不动。当时船员们都在围观,猴子担心脸面不保,因此拼了命也要把这些鱼干掉。虽然自己一向吃素,但它强忍着恶心开始啃食吸盘鱼,一直啃到只剩下吸盘。结果它如愿以偿地博得了阵阵掌声。    
    爱德华和哈里对未来的海盗生涯充满了向往,两人经常凑在一起讨论,还时不时地排演一下:要么冲到厨房里粗鲁地大喊大叫;要么跳到索具中央,下令把所有人扔到海里去。一天,他俩决定打一场海战。    
    “我带着一把剑、一枝枪!”爱德华喊道。    
    “我拿着一把钥匙、半个哨子。”哈里看着手里的东西,实话实说。    
    排演的时候,他们很小心地避开那些真正的海盗。倒不是怕受到专业人士的指正,而是跟艾米莉一样,觉得还是假装不知道为好——说到底,孩子们都有这种神秘的想法。    
    劳拉和蕾切尔在哈里心目中不分轩轾,经常被他合二为一,但这两个女孩的精神世界几乎没有共同之处。读者可能已经注意到了,她们在任何事情上都有分歧,这似乎已经成了她俩的交往准则。其实,这种分歧也是天性使然。蕾切尔只对两件事情感兴趣,其一就是过家家。如果没有一堆家居用品围在身边,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蕾切尔走到哪里,就把房子和家庭建在哪里。她收集了一些麻絮,还有旧拖把上脱落的线头,把它们裹在碎布里做成“娃娃”,足足做了二三十个。她把这些玩意儿东一个西一个放得到处都是。“哇,哇……”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有人“弄醒”了她的某个娃娃。倒霉的肇事者只好留下来清理现场。她甚至能对一根大铁钎产生母爱之情,坐在高处把铁钎抱在怀里,一边摇晃一边哼着摇篮曲。船员们谁也不敢从下面走,她怀里那个铁“宝宝”一旦从高处跌落下来,足以把最硬的脑袋钻透——据说一些不得人心的船长就遭遇过这种“事故”。    
    船上的用品,从绞盘到水手长的椅子,全都被蕾切尔当成了家具——餐桌、床、油灯、茶具,一应俱全。不仅如此,她还在上面做标记,凡是她做过标记的东西就成了她的私人财产,别人不许染指(当然,有时候船员要用,她根本阻止不了)。蕾切尔简直是霍布斯(托马斯?霍布斯,英国政治哲学家,主张人性自私论,并提倡专制——译者注)的忠实信徒,想到什么就把什么划归己有。她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怒气冲冲或者眼泪汪汪地维护着自己的财产权。    
    蕾切尔感兴趣的另一件事情是道德。她有非常清晰的善恶是非标准,在她看来,凡事只有正确和错误之分。她道德观念很重,简直是位早熟的伦理天才。不管谁做了什么事,她马上就能作出是非判断,坚决地予以褒奖或批判。她从来不做中间派。    
    艾米莉的道德观念与蕾切尔不同。她把握不好“良心”这一道德标准,但却对它敬畏有加。她没有蕾切尔那么清晰的是非判断,因此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冒犯“良心”。她把良心看成一个隐藏在人心里的鹰爪怪物,一旦惊动了它,就会随时面临铁爪的威胁,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每当艾米莉感觉到蛰伏的巨鹰在蠢蠢欲动,她就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情,不敢直面内心的恐惧。但是在心底深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早晚会唤醒巨鹰的,可能某个不经意的过失,就会使巨鹰狂怒地向她扑来,从此灵魂再也不得安宁。有时候,艾米莉连续几个星期都过得无忧无虑;还有的时候(在发现自己是上帝后),她甚至能看见美好的幻象。可是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她确信自己遭到了诅咒,有史以来再也没人比她更邪恶了。    
    蕾切尔绝不会这样想,她从不把良心看成令人压抑的东西。良心是她生命之河的主流,总是平稳地流淌,就像健康的饮食一样令人愉悦。打个比方说,孩子们已经心照不宣,知道自己上了海盗船。海盗当然是坏蛋,因此蕾切尔决定教化他们。她毫不犹豫地作出了这个决定,没有一丝勉强。良心不会让蕾切尔感觉痛苦,因为她永远听从良心的指引,从来不出差错。她准备先对海盗施行教化,促使他们改恶向善;如果教化不成,那就把他们交给警察。两个结果都是好的,所以无论发生哪种情况,她都问心无愧。    
    关于蕾切尔就说这么多吧,下面说说劳拉。劳拉的内心世界辽阔而模糊,既难以捉摸,更难以描述。就拿小蝌蚪来打个比方吧,虽然腿已经长了出来,但是鱼鳃还没蜕呢。劳拉将满四岁,算是个孩子了。从广义上讲,孩子当然可以看作“人”;但是劳拉还没有完全脱离婴儿状态——而婴儿是不能算人的,只能算个小动物。婴儿的文明程度就跟猫、鱼,甚至蛇一样原始;但是婴儿的思维更加复杂生动,在低等脊椎动物中,他们算是最高级的种属了。    
    简而言之,婴儿有自己的思维模式和思维语言,不能套用成人的理念来解释。    
    他们看上去跟“人”没什么两样,但精神上还不能算人——坦白说,他们更接近猴子。    
    人们在潜意识里都把婴儿当作动物,否则为什么看见婴儿模仿大人模样时就会哄堂大笑,好像看见螳螂作揖似的?如果把婴儿看作发展中的人,那就没什么好笑的了。    
    这样推论起来,孩子似乎也不能算人——不过我不这么看。我承认,孩子比我们无知,没有我们聪明,甚至思维方式也跟我们不一样(他们的想法是疯狂的);但是成年人只要用点想像力,就能做到像孩子一样思考,最起码能在某种程度上接近孩子的思维。孩子的思维方式再难学,也比不上婴儿的,想模仿婴儿的思维,还不如去模仿蜜蜂呢。    
    因此,我怎么才能描绘劳拉的内心世界呢?她脑中还留有大量婴儿思维的残余,但是孩子式的思维已经开始萌芽——就像在遍地古迹的罗马城里,冒出了法西斯主义的新苗(本书最早出版于1929年,当时法西斯主义还是新生事物,人们并未意识到它的危险性——译者注)。    
    如果潜水时突然碰上一只大章鱼,你肯定会大吃一惊。这种感觉让人终生难忘:它的外形使人敬畏,它的低等却令人绝望。很快,你对它就只剩下外形的欣赏了:它的大眼睛像牛眼一样单纯而温和;没有牙齿的大嘴漂亮但却笨拙。你怕它发现,所以屏住呼吸,它却对你不小心喷过去的水流视而不见。它栖息在礁石之间,悬浮在清澈的碧水中,仿佛没有重量,但却大得吓人。长长的触手柔韧如丝,休息时盘在一起,一旦发现你的踪迹就会迅速翻卷开来。你抬头往上看,陆地上熟悉的景物都被挡在水面之外,仿佛隔了一层玻璃窗。ˇˇ


《牙买加飓风》 第三部分我想要的生活(2)

    面对一个婴儿时,如果你没有被泛滥的母爱冲昏头脑,那么你就会产生遇见章鱼的感觉。当然了,这个比方有点老套。很多时候,跟婴儿沟通就像用纸牌搭房子,只能靠一个个站不住脚的谎言把实话支撑起来。    
    然而,我说的这些婴儿思维只存在于劳拉的内心深处,从外表看她完全是个孩子了。她矜持内向,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儿。劳拉长得并不漂亮(浓眉毛、短下巴),但很灵巧,总能以恰当的态度来对待事情。只要她站在你面前,慷慨地释放出她童真的魅力,那就表明她喜欢你。但是劳拉很少这么做,她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几乎没有时间去喜欢谁或讨厌谁。她流露出的感情总是淡淡的,像芭蕾一样舒缓。所以,谁也没想到她会痴迷地喜欢上琼森,那个沉默寡言、长相粗犷的海盗船长。    
    小孩子对人性没有什么洞察力,他们喜欢一个人不是凭直觉,而是凭想象。那天,琼森发火的时候曾经怒吼:“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问问劳拉把琼森当成了什么人,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    
    孩子长得快,但是猪长得更快。上船一个月来,孩子们变化很大;可是那头小黑猪的变化无人能及。它现在有了名字,叫做“大雷”。大雷的体形今非昔比,再也不能躺在孩子们的肚皮上了。不过它对孩子们热情依旧,所以现在情况颠倒过来,经常是它躺在甲板上,皮糙肉厚的身上坐着一个甚至好几个孩子。孩子们越来越喜欢这头猪(尤其是艾米莉),管它叫“亲爱的”、“甜心”、“至爱小猪”,等等等等。大雷只会发出两种声音。孩子们帮它挠痒痒时,它偶尔会发出一两声满意的哼哼;其他场合下也还是这种哼哼,只是调子略有变化。只有在一种特定的情况下它才会发出另一种声音,那就是身上坐了太多孩子的时候。那是一种有气无力的呻吟声,就像远处的烟囱一样微弱,似乎胸腔里的气息正通过一个小小的针孔向外排出。    
    还有什么比坐在一只温驯的猪身上更舒服?    
    “如果我当上女王,”艾米莉说道,“我一定要养头猪来做我的王座。”    
    “没准女王真的养了一头呢。”哈里猜测道。    
    “它真喜欢挠痒痒。”艾米莉一边搓着大雷满是皮屑的脊背,一边满怀深情地说。    
    大副在旁边看着:“你的皮肤要是长成那样,你肯定也喜欢挠。”    
    “唉呀,你说得好恶心!”艾米莉开心地嚷道。    
    不过,大副的说法确实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要老是那样亲它。”艾米莉劝阻劳拉。劳拉正紧紧地搂着猪脖子,在咸乎乎的猪脸上印下一连串的吻,从猪嘴一直亲到猪耳朵。    
    “我的宠物,我的最爱!”劳拉小声嘟哝着,算是对艾米莉的消极抵抗。    
    老谋深算的大副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想吃泡着眼泪的咸猪肉,就必须在猪和孩子们之间搞点挑拨离间。因此,他想以刚才的事为切入点,讲点猪的坏话。可是,要挑拨劳拉的脑筋,简直比挑拨二十三弦琴还要费劲。    
    晚饭时间到了,孩子们聚在一起喝汤、吃饼干。    
    他们在船上吃得不多,更谈不上什么饮食健康、营养搭配(你总不会指望那一佩克污垢里含有维生素吧?)。不过孩子们的身体并未变坏。船上带着各种不易腐烂的蔬菜,厨子每天都会把一些菜扔到锅里煮。菜煮了几个小时后,厨子从大桶里捞出一块腌牛肉,舀点清水洗洗,然后放到菜锅里一起煮。等肉熟了就可以吃饭了。肉要捞出来,只有船长和大副可以吃一点。他俩像绅士一样用盘子吃饭,先把汤喝光,再把肉吃掉。剩下的肉晾到架子上,明天接着煮;孩子们和其他水手只能蘸着汤吃饼干。不过等到礼拜日,他们就能尝到肉味了:船长大方地把肉拿出来,就像喂小孩一样切成碎末,倒在孩子和水手共用的大木碗里。这就是船上的大锅饭。    
    玛格丽特连吃饭也不露面,自己躲在舱室里吃。船上统共只有两个盘子,所以她要等大副吃完后用他的。    
    那天,蕾切尔和劳拉为了争一块饱蘸汤汁的洋芋而又哭又闹,艾米莉则听之任之。两个妹妹的矛盾不可调和,艾米莉早就学会了明哲保身;再说,她正忙着自己吃饭呢。最后爱德华恐吓道:“闭嘴!否则我拿刀砍死你们!”两个女孩立刻噤若寒蝉。    
    艾米莉和船长之间的关系越发尴尬了。事情刚发生时,他们天天躲着对方,还算相安无事。可是时间一久,两人都快忘了,碰到对方时就会自然而然地张口说话,突然又想起来他们早就不说话了,于是各自难堪地走开。一个孩子是很难承受这种心理压力的。他俩为什么这么难以和解呢?原来,两人都以为自己是过错方。他们都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后悔不已,谁也没料到对方也是这么想的。就这样,两人一直在等着对方发出原谅自己的信号。船长的自责更有道理,但是艾米莉比他更敏感更焦虑,两人算是扯平了。因此,当艾米莉抱着一条飞鱼兴高采烈地跑到船长面前,一看到他却又转身跑掉时,船长就以为艾米莉仍在怪自己,于是他的脸涨成猪肝色,盯着皱巴巴的主帆发起呆来。而艾米莉也在一旁自怨自艾:为什么船长还不肯原谅她呢?    
    一天下午,情况总算有了转机。当时,劳拉跟在船长身后跑来跑去,仰慕之情溢于言表。爱德华终于弄清了什么是上风,什么是下风,于是兴冲冲地跑来向船长请教“生活准则”。艾米莉那天恰好犯了严重的健忘症,高高兴兴地站在船长肘边,准备聆听教诲。    
    船长对爱德华考查了一番,看来他确实分清了上风和下风。    
    “下面是准则第一条,”船长道,“不要朝上风口扔东西,除非是热水和灰烬。”    
    爱德华脸上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但是,上风不就是……我是说,那样不就吹到自己……”他突然停了下来,心想没准是自己弄反了。这个老掉牙的玩笑再次奏效,琼森心里偷偷直乐。艾米莉正在练习金鸡独立,听了他的话也觉得大惑不解,结果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赶紧抓住琼森的胳膊。琼森低下头看着她,其他人也看着她。


《牙买加飓风》 第三部分我想要的生活(3)

    大窘之下,艾米莉立刻想逃走。坦然走开是不可能的,她觉得翻跟头才是最好的方法。想到这里,艾米莉马上翻了起来。    
    翻跟头时很难保持方向,而且头晕得难受。可艾米莉必须坚持翻下去,要么翻出船长的视线,要么把自己累死。    
    就在这时,坐在桅杆顶端的蕾切尔终于失手跌落了那根铁钎。她骇人地尖叫起来。在她眼里,摔在甲板上的不是一根铁钎,而是一个“宝宝”。    
    琼森喊了一声小心,可惜没人听见。男人永远发不出女人那种穿透力十足的尖叫。    
    几秒钟之后,艾米莉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那根颤巍巍的铁钎在插进甲板之前,不偏不倚地扎透了她的小腿。紧张、眩晕、震惊、剧痛,艾米莉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惨烈叫声。只用了一秒钟,琼森就跑过来,抱起呜咽的艾米莉向舱室冲去。玛格丽特在里面缝补什么东西,她瘦弱的肩膀耸起来,嘴里哼哼着,好像病得厉害。    
    “出去!”琼森粗鲁地低吼。玛格丽特一言不发,收拾好针线就爬上了甲板。    
    琼森取出一根布条,蘸了些斯德哥尔摩柏油,然后绑在艾米莉腿上。柏油把伤口杀得生疼,他也不知道放轻手脚。他把艾米莉放到自己床上,她早已哭得晕了过去。等她泪眼汪汪地醒来时,看见琼森正俯身望着自己,粗笨的脸上写满关心,还有深深的同情。她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谅解,喜出望外地搂着船长吻了一下。琼森坐在柜子上,慢慢地前后摇晃着。艾米莉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发现他还在那里。    
    “给我讲讲你的童年吧。”她说。    
    琼森默默地坐着,强迫自己迟钝的大脑去回忆往事。    
    “我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人们认为自己给靴子上油是不吉利的。所以我们出海前都是婶婶给我的靴子上油。”    
    他顿了顿。    
    “我们把鱼分成六份,留给租船人一份,然后每人拿一份回家。”    
    故事很短,可是艾米莉很喜欢。不一会儿,她就在无比的欢欣中沉沉睡去。    
    此后几天,船长跟大副只好轮流睡一个铺位。玛格丽特不知道被打发到哪里去了。伤口短期内很难愈合。更糟的是天气不好,船老是晃来晃去。艾米莉醒着还好,睡着了就容易晃动,然后碰到伤口疼醒过来。反复几次之后,她变得烦躁不安。不过伤口渐渐有所好转。其他的孩子当然下来看过她,但是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想看看向往已久的舱室禁地。新鲜感过后,他们发现舱室里其实很无聊,所以探病就变成应付了事。没有了艾米莉这个“管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