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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道:“先生乃爱国人士,为国为民作出过贡献。政府理当关心,只是省长要去北京开会。听说尊夫人驾鹤西去,嘱我工商联代表政府前来吊唁。还望节哀顺便!”
“谢谢政府!谢谢省长!谢谢贾主席!”钱广一连三个“谢谢”,自然、真实。他牵着龙飞的手在沙发上落座,佣人送上香茗。
李华陪雨琦坐在对面,女人与女人之间总有话说,她俩年龄相近,不一会儿就熟了。
钱广便对李华说:“外面还有好多客人,你去大厅里照顾一下吧。让管家吩咐厨房多弄几个菜,我要请客人留下吃饭”。
龙飞忙说:“夫人请便。秦秘书,夫人忙不过来,你去帮帮她。我还有不少问题要请教这位工商界的巨子,老前辈。”
“好吧”,两位女子相挽着走出书房。
房间里只剩下龙飞与钱广时,钱广似觉轻松了点,话也多了。老人家已年过花甲。身高一米有七,秃顶,发胖,肥头大耳,身着西装,挺个大肚子,很有点大老板的派头。
龙飞道:“听说您经商半个多世纪,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也有自己独特的感受,晚辈想讨教一二。”
钱广对龙飞印象不错,又是政府高官,自然客气,说:“哪里,浪得虚名罢了。不过要说商场如战场,机遇与风险并存,稍一不慎,都会陷入困境。唉,大有大的难处啊!”
“听说您有一句格言:‘守住自己的金矿’,能具体解释一下吗?”龙飞的提问,像个记者。
钱广笑道:“我给你先讲个故事吧。
“美国田纳西州有一位秘鲁移民,在他的居住地拥有6公顷山林。在美国掀起西部淘金热时,他变卖家产举家西迁,在西部买了90公顷土地进行钻探,希望能在这里找到金沙或铁矿。他一连干了5年,不仅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反而折腾到最后成了个穷光蛋,才不得不又重返田纳西州。
“当他回到故地时,发现那儿机器轰鸣,工厂林立。原来被他卖掉的那个山林就是一座金矿,主人正在挖山淘金。那人看到这情景,几乎悔断肠,恨不得跳楼自杀。如今这座金矿仍在开采,它就是美国有名的门罗金矿。”
钱老板由此感慨:“一个人一旦丢掉属于自己的东西,舍近求远,盲目随从,就有可能失去一座金矿。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潜藏着独特的天赋,这种天赋就像金矿一样,埋藏在我们平淡无奇的生命中。一个人是否能有幸挖到这座金矿,关键看他能不能脚踏实地发挥自己的长处,去经营自己的人生”。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龙飞由衷佩服;“听说您曾帮助过一位瑞士钟表大王,他对您感恩戴德,如果是我,有这样的机会,一定会进军钟表业。而您却主动放弃,就是为了守住您的建筑王国。以前我不明白,现在听您这么一说,真的很佩服!哎,那位瑞士朋友还与您来往吗?”
钱广伤感地说:“他已去世三年了。”
“哦!听说他送给您一块白金手表,乃无价之宝,您总算对故人有个纪念了。”龙飞很自然地把话头扯到正题上,注视着钱广的表情。
钱广高兴起来:“哦?你也知道那块手表?其实我帮他并未图什么回报。‘人在难处拉一把,胜似远去烧高香’,那时如果我不说是与他合作投资,像他那样的个性是断然不会接受的。当然,我作为一个商人,投资有所回报,总是高兴的,不仅是钱的问题,还说明了我的眼光、决策没错。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我见好就收,将股份全部送给了他。不过,他送我手表是他的心意,我猜想您也是出于好奇,想看一看那块表吧?我答应你,下次吧,今天不是时候。”
龙飞装着兴奋的样子:“那就一言为定。”他已证实了白金手表是钱广的,但他也许不知道表已不在家里了。通过谈话,看不出钱广任何破绽。不过想想,作为一个身价数亿的爱国人士,又怎么会去参加梅花党,炸长江大桥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但他的家里人就难保不出问题了。尤其是那个李华,她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比她大三十多岁的男人?是仅仅图钱还是另有图谋?龙飞当第一眼见到她时,心里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此刻,又不能向钱广打听,正想告辞时,忽听灵堂内传来“砰砰”的枪声。
灵堂顷刻陷入一片混乱。
第二部分第六章 灵堂里的枪声(3)
刚才路明留在灵堂里,边品茶边注意在场的每一个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而雨琦听龙飞说要她陪伴李华,也已会意。她对李华也是“一见钟情”,粘上了。
李华暗暗叫苦,她已接到密报:公安部专案侦破组组长龙飞将带人以工商联的名义前来吊唁。她也想过何不趁机一举除掉龙飞等人?但她又知道,钱府已受到公安人员的严密控制,硬拼不是办法,要保存实力,主要目标是长江大桥!
而雨琦与路明心里清楚,钱府有重大嫌疑,也可能是敌特的大本营,临来之前开过会。如发现敌特人员,当场擒获,只要有一个活口,便可为破案拨开迷雾,也可以打击敌特的嚣张气焰,变我方被动为主动。
路明趁人不注意,悄悄钻进幔帐后面,想看看里面有什么秘密。可没想到背后突然被枪口顶住,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路先生,我们真有缘啊!”
路明回头一看:“怎么是你?”
原来那女人竟是失踪的梅林医生。
梅林此刻握着无声手枪,只要手指一勾,路明便完了。
但她不敢开枪,她事先接到命令,由她伺机勾引他,不惜一切代价拉他下水。因为根据情报,她知道路明在专案组不痛快,处处受龙飞的压制,而他至今单身,喜欢的女人凌雨琦又偏偏不喜欢他,反而暗恋有妇之夫的龙飞。上峰的意思是对他用美人计最为有效,不信他路明能抵挡美女加金钱的诱惑!
此刻,路明被枪顶着,不敢乱动,嘻嘻笑道:“梅小姐,那晚你要是让我上去,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梅林伸手缴了他的枪,压低声说:“乖乖地跟我走,别耍花样!”
路明耸耸肩,无奈地说:“去哪儿?你带路吧。”
紧靠他们站立之处,就有一扇暗门,梅林伸手打开门,将路明推了进去。
房间不大,是空的,也就七八个平米,好像是楼梯下面堆放杂物的储藏间,但并不憋闷,还安有电灯,设有床铺。
梅林用枪指着路明:“快把衣服脱光!”
“这……”路明不知如何是好。“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梅林嘻嘻浪笑,面若桃花。
路明说:“你难道想在棺材旁边干那事?举头三尺有神明,何况还有鬼魂呢!”
梅林脸一变,嘿嘿冷笑:“那就再多一个鬼魂吧!”说着作势要开枪。
“好,我脱,我脱”。路明看起来是害怕了,哆哆嗦嗦地宽衣解带,却壮着胆调侃道:“你就这么拿着枪对着我吗?”
梅林盯着路明健康的体魄,春心荡漾。她用一只手解起了衣钮,连衣裙滑落在地,一尊汉白玉似的美妙胴体,展现在路明眼前,路明赶紧闭上眼睛:“别……”
美女蛇的目光不离路明,“怎么,我很丑吗?把内裤脱了,我奉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不,”路明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只好把戏演下去了,装着迫不及待地一把搂住那发烫的肉体,双臂一用力,梅林发出一声欢快的呻吟,手中的枪也滑脱出去。
机不可失,路明顺势将她扳倒在地,整个人压了上去,顺手捡起了手枪。“对不起,梅小姐,请把衣服穿好,你被捕了!”
梅林恼羞成怒“霍”地翻身爬起,“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算姑奶奶我瞎了眼!”她一边骂一边摇摆着身体。“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你以为进了这道门,你还能出得去吗?你开枪呀!”说着又要冲上前来。
这下轮到路明为难了。他同样不能开枪,他要抓活的。但若再让她缠上身,那就没辙了。
就在此时,突然“砰”地一声枪响,这枪声来自路明背后,只听“咕咚”一声,有个人轰然倒地。
怎么回事?路明回头一看,倒地的是一个男人,他竟是侯家竞医生。侯医生手里也握着把手枪。
梅林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只听雨琦叫道:“路明,快穿好衣服出来,那女人交给我。”
路明像着了火似的套上衣服,逃也似的离开暗房。
当雨琦箭一般射向梅林时,仍然晚了一步!
梅林趁雨琦不敢看路明的光身子,而路明又忙着穿衣服的一刹那,按动脚下机关,“嗖”地不见踪迹。
再看那受了枪伤的侯家竟时,他已将藏在牙齿中的毒药咬碎,吞进肚子,顷刻气绝身亡。
在搜查侯尸时,发现他的胸前,赫然刺着一朵纹身梅花。
枪声一响,灵堂炸了窝,小和尚吓得屁滚尿流,宾客们惊慌躲避,瞎碰乱窜,撞翻了棺材,从棺材里竟翻滚出个吊着氧气袋,半死不活、全身发绿的男青年。
这时龙飞与钱广也来到大厅,灵堂里已走得一人不剩。埋伏在周围的公安人员纷纷冲了进来,等候龙飞的命令。
钱广没想到灵堂会弄成这样,十分恼怒,现在一看龙飞提枪在手,知道“上当”了,冷笑一声:“原来贾主席果然是‘假主席’!请问钱某人犯了什么案,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我要你们给我个明确的说法!”
龙飞正想解释,忽听路明大叫:“龙组长,你快来看!绿色病人!”
龙飞急步上前,“咦?这是怎么回事?”只见棺材是空的,旁边却躺着个挂着氧气袋的病人,问跟上来的钱老板:“这人是谁?”
钱广定睛一看,吓得一声惊叫:“我的儿呀……”就晕倒在地。
龙飞命令:“快叫救护车!”又问雨琦:“李华呢?”
雨琦说:“我去救路明时,李华就不见了。”
钱广父子俩被送往医院,强院长组织最有经验的医生竭尽全力抢救。
钱广很快醒来,他只是受到强烈惊吓,心脏吃不消,一时昏迷。
龙飞等人对钱宅现场进行了清理,李华与四条守门的大汉已不知去向。管家是钱广的贴心人,也已六七十岁,他是跟着大太太的,对李华的情况一无所知。现在一见躺在棺材里的竟是少爷,而大太太的尸体不翼而飞,也是目瞪口呆。
第二部分第七章 老夫少妻的罗曼蒂克(1)
龙飞赶到医院去看钱广。此刻的钱老板与前判若两人,精神不振,一下苍老了许多,他见到龙飞时竟像孩子般的失声痛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见这位驰骋商场半个世纪的风云人物,已是何等的悲痛。他深感对不起患难与共的结发妻子,悔恨不该被李华的女色所惑。当龙飞再问起李华的事情时,钱广竹筒倒豆子,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就在一年前,他在海外定居时,一次去香港谈一桩大买卖,无意中碰到李华在被人追打,他命保镖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原来她父亲欠了黑社会的高利贷。连本带利有二十万港币之多,还不起,那老板就要李华顶债,做他的姨太太。李华不从,就遭到追打、强抢。钱广一向广结善缘,就替她付了三十万,摆平此事。
李华楚楚动人,可怜兮兮,央求钱老板带她走,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于是钱老板动了恻隐之心,就来了个“救人救到底”,带在身边当了秘书。钱老板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感到李华与众不同,多才多艺,是自己的好帮手,渐渐地感到有些离不开她了。
作为商场老手的钱老板并不好女色,深明“色字头上一把刀”,何况已是花甲之年,原配夫人即使不在身边这么多年,他也没想过另找女人。有道是:“患难夫妻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嘛,更何况缠他的女人还都不是冲他庞大的财产而来?他是位定力很强的男人。
可李华太不寻常了。为报恩,愿以身相许,却从不提非分要求,他本想收她为义女,李华不干。
钱广的独生子钱世已近三十岁,对突然闯入他家的年轻美貌的秘书小姐,没感觉,也不过问。知道父亲是爱他母亲的,但十几年的单身男人也确实不易。何况祖国大陆的制度容不下资产阶级,回国团聚无望,于是不反对父亲找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也好老来有伴。
钱广在一次醉酒后与李华上了床,李华使尽浑身解数让钱广飘飘欲仙,刻骨铭心。
就这样,他俩结了婚。婚后的李华颇讲妇道。钱世为了父亲,对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继母也很尊敬,只是敬而远之而已。
就在半个月前,钱广接到妻子病危的通知时,一向对大陆不满的李华一反常态,竭力怂恿钱广带她一起回国。钱广心里还想,是李华大度,十分感激。谁能想到,回国后会发生这样的事!
“李华是什么人?”钱广反而问起龙飞来,又自言自语道:“她图什么呢?即使她只拿三分之一的财产,几辈子也享用不尽,为何要害我的世儿呢?”
看着眼前这位只懂经商不懂政治的钱老板确实被蒙在鼓里,龙飞感慨万千:“老人家,怎么跟你说呢?”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白金手表,“这块表是不是您的?”
钱广不用细看,就知道没错:“这,这怎么到了你手里?”
“有人在表里安放了窃密装置,搞特务破坏活动。”
“什么?!”钱广大吃一惊。
“老人家不用害怕,”龙飞安慰道,“我们相信您!先好好休息,我要去看看令公子。”
钱广一跃而起:“我与你一起去。”
“不必了,他还没醒过来,但请你相信,我们会尽力的。”
“谢谢贾主席”!钱广差点给龙飞下跪:“请你们务必救救我的儿子!”
龙飞将他扶上床躺下,吩咐路明不要让任何人接近钱广。
钱世的病房内,强院长与医生已采取了许多措施,雨琦陪在一旁。
医生们分析,这个病人是被注射了一种针剂,这种针剂是根据剂量,可以叫人昏迷,也可以致人死亡。根据这位病人的症状,可以断定,这种针剂有解药,如果没解药,他早就一命呜呼了。鉴于这种药剂内含有中草药成分,强院长又请来中医专家,共同配制了一种针剂,给病人注射,果然见效。
不一会儿,病人清醒过来,并能开口说话了。从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龙飞了解了大致情况:
就在他们回到国内的第一天晚上,他从医院探视母亲回来后,发现父亲传给他的白金手表不见了,吓了一跳。他知道这块表的价值,更知道这块表的意义。
谁有这么大的胆?
他想起他是与父亲一起去医院的,当时父亲怕母亲受刺激,决定让李华暂时不要露面,在家等消息。现在父亲仍守在母亲的病榻旁,最可疑的当然是李华了。
钱世对这位年轻风骚的二娘是越来越讨厌了。本来他并不反对父亲娶她,可这些日子发现她行动诡秘,神态反常,还有意无意对自己卖弄风骚,叫人恶心!
当他去找李华时,李华不在房里。一问家人,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想回自己房里时,又不甘心,于是回转身进了父母的卧室。
在回国之前,钱广把自己保险箱的钥匙交给了儿子,也就是把家业交给了他。钱广想叶落归根,这次回国如果感觉好,就不打算折腾了。儿子却要在处理母亲的后事后回到南洋,海外的产业不能没人打理。
但他没告诉李华,儿子有保险箱的钥匙。
此刻,钱世打开保险箱,没见到白金手表,却发现夹层里有个铁盒子。这铁盒子没有锁,也不知从哪儿打开,出于好奇,钱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看出点名堂来。原来盒子背面有一朵梅花,而梅花的花芯是突出的,有豆粒大小,用力一按那花芯,“啪”地一下盒盖开了。可里面除了一个绿色小本子外,别的什么也没有。钱世好奇之极,翻开本子一看,上面是李华的笔迹,记的好像是通迅地址。好哇,既然藏在保险箱里,一定很重要。我要你拿金表来换这本子!于是偷偷揣上本子回到房里,将本子藏到只有他自己才找得到的地方,然后就睡下了。
是夜,钱世被一阵嘤嘤的哭泣声惊醒,黑暗中只闻到一阵阵幽香。拉开电灯一看,只见二娘身披薄如蝉翼的睡衣,与赤身裸体无异,坐在他床边抹泪。他吃了一惊:“二娘,你……”
二娘一抖肩,睡衣脱落,猛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