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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2-像李敖一样幽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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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讽刺家,是危险的。    
    假使他所讽刺的是不识字者,被杀戮者,被囚禁者,被压迫者罢,那很好,正可给读他文章的所谓有教育的智识者嬉嬉一笑,更觉得自己的勇敢和高明。然而现今的讽刺家之所以为讽刺家,却正在讽刺这一流所谓有教育的智识者的社会。    
    因为所讽刺的是这一流社会,其中的各分子便各各觉得好像刺着了自己,就一个个的暗暗的迎出来,又用了他们的讽刺,想来刺死这讽刺者。    
    枢纽是在这里:他所讽刺的是社会,社会不变,这讽刺就跟着存在,而你所刺的是他个人,他的讽刺倘存在,你的讽刺就落空了。    
    所以,要打倒这样的可恶的讽刺家,只好来改变社会。    
    然而社会讽刺家究竟是危险的,尤其是在有些“文学家”明明暗暗的成了“王之爪牙”的时代。人们谁高兴做“文字狱”的主角呢?但倘不死绝,肚子里总还有半口闷气,要借着笑的幌子,哈哈的吐他出来。笑笑既不至于得罪别人,现在的法律上也尚无国民必须哭丧着脸的规定,并非“非法”,盖可断言的。    
    我想:这便是去年以来,文字上流行了“幽默”的原因,但其中单是“为笑笑而笑笑”的自然也不少。


第二章  不打榜单不排座次,比较从鲁迅开始“王之爪牙”时代的“吐痰”(2)

    对于“王之爪牙”的时代,现代中国,鲁迅之后,体验得最深的应该是李敖,《李敖快意恩仇录》的出版人何鹏飞说:“以前只知道李敖批判蒋家父子,但后来发觉,李先生眼中的恶人之多,举凡政客,无人落榜”。就在这本书里,李敖将其中的一章命名为《寒武纪》,李敖说:    
    我十四岁来台湾,台湾虽是亚热带,但对我来说,却一片寒气,像是漫漫长夜的冬天,原因是在国民党伪政府统治下,寒气袭人,活得非常不舒服。在中学的我,被寒尚轻,是“小寒纪”;大学以后,寒气渐浓,是“大寒纪”⋯;⋯;到了文星结束,以至彭明敏偷渡,我被全天二十四小时“跟监”(跟踪监视)后,则是公然以武嘘寒了,一寒至此,我戏呼“寒武纪”,不亦宜乎?    
    于是,李敖要将肚子里的闷气,“哈哈的吐他出来”。还不是“吐气”,是“吐痰”。在接受吴文迫和李宁的访问时,李敖的回答是这样的:    
    ●文字体裁中有一种,中国叫“答客问”,外国叫“访问录”,一问一答,从问答中捕捉被问的人的“灵感”,一般人最喜欢看,因为它生动、活泼、机智。李敖,你是中国思想界的大老虎,平常只看到你的文章,却听不到你的谈吐,怎么样,听听你的谈吐如何?    
    ○可以,要听我“谈吐”吗?得先听我“吐痰”。很多人以为了不得的事、了不得的人,在我嘴里,不过一口痰!    
    ●既然同你谈话,我心里就有准备:你要吐口水,我不会惊讶。    
    ○你别忘了,吐痰是中国文化的最精彩表现之一,吐痰代表自信,代表“老子眼里没有你”,代表“你是什么东西?屁!”    
    ●但你别忘了,吐痰也代表肺病。    
    ○吐痰是表达立场,一个人不能没有立场,中国人最多乡愿,乡愿就是没有立场。乡愿不敢轻视别人,不敢表达轻视,乡愿没有个性,只有群性和奴性。人要表达个性,必须要吐痰。    
    ●中国文化里有一种独有的道具,就是痰盂,用处有你说的这一项吗?    
    ○当然没有。中国的痰盂是中国人肺病的产品。    
    ●所以,你的吐痰和痰盂没有关系。    
    ○没有,我从不朝痰盂里吐痰——我朝人脸上吐。当然,这种吐也是抽象的吐法,例如:我吐过谢然之。国民党第四组——文工会的前身——主任谢然之,非法控制言论自由与出版自由,我就写过一篇《我们对“国法党限”的严正表示》,登在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一日的《文星》杂志上,文章最后一句就是“我们唾弃他!”这就是吐痰了!    
    这应该是李敖和他所处的时代,以及他的幽默发生学吧。


第二章  不打榜单不排座次,比较从鲁迅开始李敖似鲁迅;但没有鲁迅“情绪”?(1)

    因为同样的嬉笑怒骂同样的四面树敌,谈李敖的幽默首先想到的就是鲁迅了。李敖似鲁迅,他们都亮出犀利的笔锋批判中国文化的积垢、国民性的痼疾;他们都反对乡愿;他们都“一个也不宽恕”;他们都穷追不舍痛打“落水狗”。鲁迅和李敖的幽默都是他们文明批评和社会批评的一部分。就像我们指出的,在中国现代幽默的发展过程中,幽默从一开始就和文明批评、社会批评联系在一起。实践证明,批评力量的体现不只见之于一往无前的冲锋陷阵,战斗是要讲究实际效果的。鲁迅之所以选择幽默显然是出于效果的考虑,幽默是一个战士置身“王之爪牙”时代的生存策略。因为真的战士不仅要攻得有力,同样的要能够保护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和敌人打持久战。鲁迅和李敖的批评实践同样证明,在和敌人的纠缠中很少能一招置敌于死敌,往往有许多的回合许多的反复,因此,要有“韧”的战斗的心理准备。在“韧”的战斗中幽默既让敌人痛却说不出,“笑笑既不至于得罪别人,现在的法律上也尚无国民必须哭丧着脸的规定,并非‘非法’”;同时也让自己在紧张的战斗之余得到心理的纾解。但奇怪的是李敖和鲁迅都走行动型、实践型的幽默路数,但李敖对鲁迅似乎没有那种英雄惜英雄的亲切,甚至对鲁迅颇不以为然。他在凤凰卫视的《李敖有话说》几次说到鲁迅就不仅仅是腹诽而已了。除了上面我们提到的他说“鲁迅是一个被过分捧出来的人物,就像滚雪球一样”。他还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鲁迅者文章不通’。各位,如果叫我李敖做老志钧先生的这个功夫,把鲁迅的欧化文字很耐心地写一本书,我没功夫做,也不敢做,什么原因?我的文章会受鲁迅的影响,在无形之中受了它一点影响,文章就会变坏,变得不通。”他又说:“鲁迅有他很多的优点,可是,如果六十年后、七十年后、八十年后,我们给他的评价不相当,过分地高估了鲁迅,过分地赞美了鲁迅,并且认定了鲁迅这些作品都是最好的,而变成我们一个典范的时候,我觉得很危险,为什么?证明了我们没有进步。”    
    不怕越界“乱弹”,哪怕招致别人痛骂,这是李敖的可爱之处。    
    但我们还是要首先把李敖和鲁迅进行比较,李敖在接受人家采访时就曾说过:    
    我觉得鲁迅在大陆过份被政治化了,高估了。鲁迅像写《阿Q正传》和《中国小说史略》,都是非常好的书。可是,鲁迅写的杂文其实不好。大家觉得鲁迅杂文犀利,其实不好。第一个,他的杂文是受日本语法影响,也有一种文言文转过来的,不够成熟。所以他的文字很别扭。第二个,他杂文里面情绪表达太多,真正的资料部分并不多。你看我文章,你把那情绪字眼删掉,看的还是资料,就是证据。好比说,我证明(他是)王八蛋的时候,那就证据。我可能会夹杂一些称呼骂,可恶的王八蛋,混蛋的王八蛋,可是骨子里面还是证据。鲁迅缺乏这方面的东西。(《李敖狂言:“鲁迅被高估•;茅盾文字栏”》,2005年09月20日17时人民网)    
    好,说“李敖似鲁迅,但不如鲁迅‘情绪’”不是我自己的拟造。    
    现在我要说同样的嬉笑怒骂同样的四面树敌,不如鲁迅“情绪”,也不如鲁迅开阔。但李敖不是与生俱来就是这样的,刚出道时候的李敖不但有“情”也有“绪”,而且还很大。    
    三四年来,我写了不少杂文。其中的一部分我收在一块儿,就是这本《传统下的独白》。    
    这本书共包括二十篇文字,篇篇都是名副其实的“杂”文,有的谈男人的爱情、有的谈女人的衣裳、有的谈妈妈的梦幻、有的谈法律的荒谬、有的谈不讨老婆的“不亦快哉”⋯;⋯;各文的性质虽是杂拌儿,但是贯串这杂拌儿的却是一点反抗传统、藐视传统的态度。(《传统下的独白•;序》    
    “独白”也好,“态度”也罢,不是情绪又是啥?而且李敖自己也说:    
    我认为情绪是很正常的,文章里有很多情绪并没有关系,问题在把情绪过滤掉以后,这篇文章还剩下什么?如果过滤后空无一物,那这篇文章就纯粹是情绪语言,言之无物了;但如果剩下的是完整的见解、资料或内幕,就表示这还是一篇好文章。    
    我并不欣赏那种冰冷的表达意见的方式。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内容的对错问题,至于用义正词严的方式也好,嘻嘻哈哈的方式也好,大嗓门的方式也好,细声细气的方式也好,这都是不相干的。如果一个错的意见,用很理性的方式表达,它还是错的。(《吐他一口痰——李敖访问记》)


第二章  不打榜单不排座次,比较从鲁迅开始李敖似鲁迅;但没有鲁迅“情绪”?(2)

    所以李敖和鲁迅的不同似乎不是情绪的多寡和证据的有无,鲁迅的杂文去了情绪,证据宛在;而李敖的文章只留下资料和证据,只会大打折扣的,就像这样的情绪,它的存在只能会给李敖的文章增色。    
    病情是指出来了,可是没有药方,答案不是没有,而是不需要一个越俎代庖的青年人来提供,至少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觉得我有资格去做评议员。对那些老不成器老不晓事的老爷们,我不愿再说什么,对那些老着脸皮老调重弹的老奸巨猾们,我也不愿再说什么,只是对那些以老当益壮自许、以老骥伏枥自命的老先生们,我忍不住要告诉你们说:我们不会抢你们的棒子,我们不要鸣鼓而攻我们的圣人的棒子,我们不稀罕里面已经腐朽外面涂层新漆的棒子。我们早已伸出了双手,透过沉闷的空气,眼巴巴地等待你们递给我们一根真正崭新的棒子!(《老年人和棒子》)    
    所以有情绪同时讲究证据倒是鲁迅和李敖最能够引发共鸣的地方。只不过就证据而言,鲁迅更偏重于时事,就像他在《伪自由书•;前记》里说的:“我的投稿,平均每个月八九篇,但到五月初,竟接连的不能发表了,我想,这是因为其时讳言时事而我的文字却常不免涉及时事的缘故。这禁止的是官方检查员,还是报馆总编辑呢?我不知道,也无须知道。现在便将那些都归在这一本里,其实是我所指摘,现在都已由事实来证明的了,我那时不过说得略早几天而已。”    
    而李敖呢?“我写长文章的独到之处是资料扣得紧,主题不会因为文章长而淹没,要做到这些相当不容易。每篇文章我动笔前都有过冷静的思考以及广泛的搜集资料,动笔时我可能用很情绪化、很粗俗、很惹眼的字句,这好像炒东西的时候,把肉、菜、葱等东西准备好了以后,我把它炒得很火爆。任何人只要把我的文章中的一些sensational的字句过滤后,都会发现其中理智思考以及照料的层面。”(《对是非绝对是不让步的》)因为,在李敖的心目中,批评家和历史家是有高下之分的,他说:“我作为一个历史家,我告诉大家,我有这么多的历史性的著作,告诉大家我怎么谈我的问题,奠定我的这个地位,我不是批评家。”而批评家则是“我李敖也写过一些批评的文章,你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也部分是批评家,可是我绝对不能说,我以批评家作为我的一个招牌,那我就不值钱了。为什么呢?因为那个不够的。为什么我要批评到龙应台这些小女生,她们就会批评,写极好的文章来批评,可是你的长篇小说呢?你个人的创作呢?或者说你的学术著作呢?都不能谈,你只是一个批评家,味道不够了,力量不够了。所以我说,我们不要只做一个批评家,批评家是不会被立铜像的。我们很多人努力了一辈子,像龙应台到今天为止,写了一手好文章,可是他是批评家,不够看的,这就是我李敖的看法。龙应台的文章,好像用了一张漂亮的纸,包了一个臭鸡蛋,打开看,臭臭的,没有见解,见解很普通,可是包装得是好,文章写得极好,这是龙应台。批评家本身没有货给别人来批评,这是不够的。我告诉大家这些重要的观念,就是当我看到这么一个照片以后,我就想起来那个故事,就是希比流斯老师告诉他的故事,不要只作为一个批评家。可是我跟大家说,有的时候我们也难免要批评,因为有些资料也是非常有趣的、有效的,我们也不妨听到一些。”(《我李敖的定位》)    
    李敖说的证据是像这样的:    
    我带头办党外杂志兴风作浪,颠覆国民党,有一个绝活,谁也写不过我,就是我在文章中的大量证据与丰富资料,我博闻强记,并精通各种反面教材,例如我精通蒋介石的所有狗屁文字,这一点就令人咋舌,尤其令敌人咋舌。    
    而鲁迅则是,以《且介亭杂文》和《花边文学》为例:    
    这一本集子和《花边文学》,是我在去年一年中,在官民的明明暗暗,软软硬硬的围剿“杂文”的笔和刀下的结集,凡是写下来的,全在这里面。当然不敢说诗史,其中有着时代的眉目,也决不是英雄们的八宝箱,一朝打开,便见光辉灿烂。我只在深夜的街头摆着一个地摊,所有的无非几个小钉,几个瓦碟,但也希望,并且相信有些人会从中寻出合于他的用处的东西。(《且介亭杂文•;序言》)    
    但鲁迅理解的杂文“作者的任务,是在对于有害的事物,立刻给以反响或抗争,是感应的神经,是攻守的手足”。因此他决不仅仅满足“历史家”的定位,去写李敖欣赏的《中国小说史略》,1925年岁末,鲁迅的《华盖集•;题记》说过:“也有人劝我不要做这样的短评。那好意,我是很感激的,而且也并非不知道创作之可贵。然而要做这样的东西的时候,我以为如果艺术之宫里有这么麻烦的禁令,倒不如不进去;还是站在沙漠上,看看飞沙走石,乐则大笑,悲则大叫,愤则大骂,即使沙砾打得遍身粗糙,头破血流,而时时抚摩自己的凝血,觉得若有花纹,也未必不及跟着中国的文士们去陪莎士比亚吃黄油面包之有趣。”因此,不但自己批评,鲁迅还希望“中国的青年站出来,对于中国的社会,文明,都毫无忌惮地加以批评”,我们读李敖,读《文星》时代的李敖感到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的青年。


第二章  不打榜单不排座次,比较从鲁迅开始鲁迅不敢批评个体的中国人?(1)

    李敖和鲁迅还是不同的。林贤治批评李敖说“鲁迅不敢批评个体的中国人”时认为:“清末民初的时候,知识界流行对中国国民性的探讨,不只是鲁迅一个人在谈这个问题。只是他后来把这个问题同‘思想革命’联系起来,坚持最久。对国民性格的批判,其实是对几千年专制主义政治文化传统的批判,是鲁迅的‘文明批评’的重要部分。李敖说鲁迅的这种批判是针对整体不针对个人也不对,恰恰相反,瞿秋白在《鲁迅杂感选集序言》里就说鲁迅所进行的是‘私人论战’。说他所针对的每个人都是典型,在中国现代文人中几乎没有人像鲁迅这样树敌这么多:章士钊、陈西滢、梁实秋、徐志摩、顾颉刚、施蛰存、胡适、郭沫若、周扬缮,批评起来都是指名道姓的。周作人和陈西滢等人也有过论战,但他在出集子的时候,把这些论战文章都去掉了,而鲁迅是保留的。”(《李敖连篇累牍批鲁迅 林贤治痛斥李敖哗众取宠》,《金羊网•;羊城晚报•;花地》)    
    李敖同样四面树敌,以至于得了一个“骂人癖”的恶谥,徐复观在1966年2月21日的《征信新闻报》上发表长篇大论,其中第二项指控李敖“诽谤行为”“发展之程度,早已威胁到整个社会与民族之安全”,为我们保留了李敖“骂人”一个完整的档案:    
    兹将其年来诽谤行为,根据初步不完全之统计,作成附表二。计其对个人指名之诽谤,自孔子以至胡适、钱穆,凡五十七人。其对团体之诽谤,自台湾大学文学院、中央研究院、孔孟学会、立法院、内政部、各大学中文系,全国研究中国文化者,全体较李敖年长之学人,全政府官吏,全国民党员,以至整个中华民族。谓孔子之像为“恐怖”,将孔子思想与西门庆、魏忠贤,等列齐观。对研究孔子思想之人,除加以毒词秽语外,并谓“早应打耳括子”。对祭孔子之礼童,诋之为“小鬼”。对主祭之台北市长,指为被杀作祭品之“牺牲”。称胡适为“大懵懂”,“把文史学风带到这种迂腐不堪的境地”,“脱不开乾嘉余孽的把戏”。指钱穆为“大脑在休息,小脑正在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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