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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海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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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老曹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所以今天上午我就把思路调整了一下,我让武警和缉私警察注意从内部寻找线索。作案的人是拿着我们的枪,穿着我们的衣服,开着我们的车呀,这才是让我睡不着觉的地方呀。     
    门哲说:老朱刚才来电话,说起南村码头查单的情况不乐观,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老曹说:要集中人力继续查,一定要找到破绽。总会有蛛丝马迹的。门哲接着说:突击审查那边也是没有进展,那帮家伙嘴严得很,一个字也不吐。老曹说:小孙哪,你熟悉情况,你帮我琢磨琢磨,从哪儿打开突破口。我说:要说这几个人里面,老姚比较容易攻破,他平时就嘴松,咱们可以集中力量审他。另外,程丽容应该也掌握一些情况。有一段时间,南村的报关给她垄断了,谁要进出口都得通过她。程忠应也有嫌疑,没有他的默许,郑直不敢这么搞。就拿成品油来说吧,一条万吨的油轮,要过驳给小油船,至少得装十几船,过驳几百吨油,至少得十几个小时,江面固然大,但执法部门也多,咱们南村有小分队,有调查科,总关还有调查局、缉私警察,大家的眼睛不可能全瞎了吧?我有个很朴素的看法,一个摊子乱了,领导一定有很大的责任。譬如说咱们南村,出了这么个大案,我就不信跟严家峻没有关系。老曹说:有道理,小门哪,回去在这几个方面加大力度。小孙,看来你得配合我们开展工作,你回去把单位的事安排一下,过来专案组协助我们破案。我说:行,听领导的。     
    老曹对司机说:小任,先送小孙去南村海关。     
    老曹给南州海关的杨关长打了电话,要他从别的隶属海关抽调两位副关长过来支援南村海关。当天下午就来报到,接手我手头的工作。那天我就在关里交接工作,等我把工作交接完了,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我给老曹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交接情况。老曹说:你马上过来报到,在波楼吃晚饭,饭后就开始办案。     
    波楼饭堂在地下,大厅可以同时容纳两百人就餐,八个房间,挤一点也可以坐一百个人,适合开一些中小型会议。我到的时候,老曹和海关的一些专案组成员已经在一号房里,每人拿了一份套餐在吃。老曹看到我就说:没等你啊,你自己领一份饭吧。我说:不用客气,我也算半个地主嘛。大家全笑了。由于办案时间紧迫,专案组平时都是吃套餐。三菜一汤,一个白饭,五块钱。周末大家吃个围餐,喝点啤酒,算是改善生活。我拿了份饭菜,大家挤了挤,让了块地儿给我。老曹说:比不上南村海关的伙食,凑合吃点。我说:比南村好呀,南村是三块钱。门哲说:咱们这里可是实打实的五块钱呀,你那里暗补了多少?我说:咱还没来得及当家呢,里面的古怪还没弄清楚。大家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呀,哪里用得着当家,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     
    正吃着,专案组组长王普过来了。老曹说:老王,来得正好,介绍一个地头蛇给你,南村海关的小孙,就是让他协助我们办案。老王过来跟我握手,说:欢迎,欢迎,你辛苦了,咱们还是得依靠地方呀。我说:在哪儿都是干工作,我听领导安排。王普说:我跟省厅打了招呼,他们答应派直属队来协助我们。老曹说:好呀,人多力量大。     
    吃过了饭,老曹叫我留下,又把门哲和小叶叫过来。他说:你的任务就是审案,小门协助你,小叶做记录,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我们在一号审讯室摆开战场。我泡了壶茶,跟门哲坐在真皮沙发上,小叶坐在我们后面,准备好了记录纸和录音机。一会儿老姚进来了,他面色有些苍白,头发像一只鸟窝,他已经在波楼猫了两天两夜了,估计没有洗澡,头上有些痒,加上紧张,不时拿手搔头皮,那头平时还算笔挺的头发大概就是这样给他搔得乱七八糟。看到我,老姚有些紧张,他张了张嘴,想跟我打招呼的样子,终于没说出声。我说:老姚,请坐。老姚就在对面坐下了。我给他倒了杯茶,说:喝杯茶吧?老姚伸手拿茶杯,手有些抖。他可能有些口渴,一杯茶两口喝完了,我又给他添上,他说:谢谢。却没有拿起来喝。     
    我估计他这两天没吃好也没喝好,他不老实,大概没人愿意侍候他。我说:老姚,老曹让我跟你聊几句,我们共事多年,知根知底,有些话可能好说一些。老姚不等我说完就说:该说的我都说了,别的我真不知道。我不懂业务,平时不管事,都是郑直说了算。我说:别人的事不用你说,你就把你自己的事讲一讲,我看了一下你提供的材料,心里有底。组织上已经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我也掌握了一些情况,问题是你讲出来,跟组织上查出来性质不一样。老姚说:该说的我都说了。这老头以不变应万变,一直用这句话搪塞我们。也不知是谁教他的。我们从七点半开始聊起,到九点半,他一直是这句话。我跟门哲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抽了两包烟了,没有套出一句话来。老姚有烟瘾,看到我们抽烟,他就直流口水。于是拼命喝茶,后来就说要上厕所。小叶就陪他去上厕所。     
    下午我让小张查了下资料,找了几份老姚签名的单证。这人是部队转业的,到海关后一直干政工,海关业务一窍不通。轮到他值班时,一定要科长签字,干部让他签,他就签。叫他签哪儿他就签哪儿。给人利用的时候很多。小张随便找了一下,就找了大量有问题的单证。老姚上完厕所回来,在沙发上坐下。我就拿出两份单证,先给他看了一下,让他认出自己的签名,然后说:看清了吗?就你这两个签名,国家关税就少了一百八十万。老姚说:我不懂业务。我又拿出三份单证,一份钢材进口登记证明,一份机电产品进口登记证明。一看就知道是甄由美一伙人伪造并倒卖的。我说:这是三份假证,也是你签名同意放行的。老姚说:我不懂业务。我说:不懂业务不怕,就怕你给人利用还乐呵呵的,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呢,你现在还执迷不悟,还准备帮别人背黑锅吗?还想背到几时?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加起来算总帐,你这条老命就没了?老姚出了一身汗,双手发抖,嘴唇直哆嗦。我以为他要招了,谁知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该说的我都说了。     
    真是把我气死。     
    把老姚送出房间,已经十二点了。我跟门哲都有点累。本来想休息,明天再继续。我在整理资料时,发现有几份材料跟小张交给我的材料有些相似,上面也是有郑直的签名,突然心里一动。我说:马上提审郑直。     
    小叶去带郑直时,我把房间的灯光调暗,我自己换了个背阴的座位。门哲坐在亮一点的地方。郑直已经睡下了,硬给小叶拉了起来,他有些恼火,一路上嘟嘟囔囔的,给小叶推了几掌。他一进来就说:报告领导,有人虐待我。门哲对这小子一直看不惯,早就想揍他一顿了,苦于找不到机会,一时火起,啪地给他一耳光,郑直给打得火冒金星,在原地转了一圈,他一下子懵了,门哲不等他清醒过来,啪地一下又是一耳光。郑直说:你打我?你打我?门哲说:打你算什么?还要毙你呢。郑直知道在这里讨不到便宜,不闭嘴就得挨打,他老实了。     
    我说:郑直,你知罪吗?看看你签名作废的这五艘油轮的单证,走私0#号柴油六万吨,仅此一项,偷逃关税几千万,可以枪毙你几次了。我把单证在他面前晃了晃,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签名,就把材料递给身后的小叶,让他存档以作呈堂证供。郑直一下子张口结舌,整个人呆了。我接着说:你勾结石油公司林丽娟、四海公司严玫,多次放私,金额巨大,给国家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你哪像个海关干部?郑直像给人当头一棒,晃了一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门哲大喝一声:站起来!郑直没有站起来,口吐白沫,双手乱舞,嘴里发出啊啊的怪声。门哲说:丫挺的发羊角疯呀。我一看,吃了一惊。这小子有这个怪毛病,没听说过呀,看样子不像装的。我知道再审下去也没有结果,就叫人把他弄走了。


第五部分第52节:门口有个女人要见我

    郑直一走,门哲就拿起小叶台面上的资料看,说:什么油轮?你蒙人呀?我说:能蒙就蒙,咱这不是没辙了吗?门哲说:可你后面讲的,像真的一样,敢情也是蒙呀?我说:还不是连猜带估,好像还真给我估中了。门哲说:邪门儿,这小子到底是装癫还是真发癫了?我说:咱还真不知道。夜了,睡吧,明天还得打起精神审案呢。     
    我在门哲和小叶的房间里搭了个铺。我先冲凉,冲完凉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门哲和小叶接着冲凉,这两小子磨磨蹭蹭的,搞到三点钟才安静下来。     
    睡不踏实,做了不少梦,全是古灵精怪的。然后就给吵醒了,外面很热闹,人声鼎沸,有不少凌乱的脚步声。我们都爬了起来,站在走廊里看。老曹站在房间门口。一会儿进来两个武警,说抓住了一个人。跟着人带进来了,我和门哲吃了一惊。是郑直。这小子想逃跑不成?武警揪着郑直,往他房间走。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就拉住门哲跟了上去。进了房间一看,大家都哇地叫了起来。丫挺的打破了窗子玻璃,从三楼跳了下去。窗棂上还吊着撕碎了的床单。我觉得郑直不是逃跑那么简单,拿了手电跟门哲下楼巡查,从三楼窗口一直照到郑直给擒获的地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接下来也没法睡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老曹穿着睡衣,过来找我们,问我怎么看。我说:我觉得不是逃跑那么简单,可这小子想干什么,我还真想不明白。然后我就把昨晚审他的经过讲了一遍。老曹说:看来你抓住了他的痛脚,他会不会跑出去处理什么?譬如说销毁证据。     
    我说:明天再审审他,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老曹说:也好。回去睡了。他年纪大,熬不得夜。     
    我跟门哲、小叶继续讨论这件事,直到吃早饭,也没讨论个结果出来。吃了早餐,我跟门哲继续审讯郑直。他一早就给武警带到了一号审讯室。我和门哲、小叶先后走了进去。郑直靠里墙坐着,看到我们就叫了起来:报告领导,有人想谋害我,我请求保护。我和门哲对看了一眼,不知道这小子想搞什么名堂。我说:坐下,有什么事坐下说。郑直说:我要见专案组领导,我拒绝跟你们对话。门哲说: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郑直就不说话了。     
    我跟门哲在沙发上坐下,小叶仍然坐在我们后面,做好记录和录音的准备。我说:你说有人要谋害你,有证据吗?郑直说:昨晚我被不明身份的人从三楼推了下去。门哲说:是吗?有人觉得你这条命还值几个钱?要谋害你?我说:既然是被人推下去的,为什么不呼救?为什么往门口跑?郑直说:有人要谋害我,我能不跑吗?门哲说:你小子昨晚不说,想了一个晚上才想明白是有人谋害你呀?郑直说:昨晚我怕谋害我的人在现场,不敢说。     
    我把昨天以来的事认真过滤了一遍,觉得郑直这小子特别狡猾,明明是他想逃出去搞什么名堂,却说成有人把他推下楼,目的是混淆视听,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他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东扯西拉,好躲过我们进一步查案。对他的那点小伎俩我心知肚明。我说: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你还是老实交待你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郑直说:我没有问题,该说的我全说了,我拿的钱也都交出来了,你们说好了让我回去上班,现在却把我抓来这里,你们不讲信用,你们这是违法行为。     
    再问下去,他要么沉默以对,要么不断地重复那句话:我要见你们领导,我拒绝回答问题。     
    我跟门哲对了个眼神,再审下去也没用,于是我们放弃对郑直的进一步审讯。让武警把他带走了。     
    门哲说:这小子简直是个无赖,咱们海关怎么把这种人弄进来了?我说:树大有枯枝嘛,不奇怪。不如咱们找老陆聊聊?门哲说:好,看这老头会不会好对付一些。     
    对老陆我比较客气。他进来后,我让他坐在沙发上,而不是坐在小圆凳上。我给他倒了杯茶,还递给他一支烟。老陆把烟接过去,说:谢谢。我说:咱们随便聊聊。老陆苦笑了一声,说:还聊什么呢?说什么都没用。老陆是给专案组请到波楼的,对专案组有关放私和受贿的指控他一概否认,只承认犯了政策性错误,并表示愿意接受组织的处分。他还说他拿的每一分钱都是光明正大的,都是签了名的,都是应得的,所以他一分钱也不会拿出来。关到波楼的人或多或少都吐了些脏款出来,就他一分钱不吐,还振振有辞。老曹说,他是等着挨枪子呢。     
    我说:老陆,你今年五十了吧?老陆说:出了头。我说:你十八岁参加工作,在海关也有三十多年,要是根据工龄退休的政策早出来,你早两年就退了,现在可能在家修身养性,每天逛逛公园,遛遛鸟,下下棋,弄弄孙儿,想吃什么呢就去吃一口,想出去走走呢就出去走走。有时候想想,短暂的辉煌要不要都罢了。老陆说:小孙你别费心机了,说什么都没用。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只怨我运气不好,我不怨别人。说句实话,我是给老程摆上台的,他利用了我,可也得我愿意呀,我怨谁呢?我把南村码头搞乱了,搞垮了,给国家造成重大的损失,我也很后悔,后悔有什么用?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责任,领导说我有罪,那就让法院判我吧,我伏法。我吃枪子儿。我活该吃枪子儿。我给老曹讲过哪,我就这态度。谁叫我运气不好呢,谁叫我没人罩呢。你小孙运气好,你有人罩,你以为你干净哪?没人查,要是查,同样是一堆屎。这年头查谁谁都有事。     
    我本来还想跟老陆再聊几句,尽管他情绪有些激动,思维也有些混乱。可老曹突然把我和门哲叫了过去。     
    老曹说:杨洋有消息了,咱们马上出发,你们跟我的车。他从桌上拿起手机,大踏步往外走,我们在后面跟着。     
    门口停了三部警车,警灯亮着,旁边站着十来个荷枪实弹的警察。看到老曹出来,他们立即上车。我和门哲跟着老曹上了车,警车立即拉响了警笛,驶出了大院,老曹的车跟在最后面。老曹把头靠在座椅背上,闭目养神。他思考问题时就是这种样子。我跟门哲不敢出声,也把头靠的座椅上,眼睛却盯着前方。     
    车队驶过市区,向南郊方向前进,不久进入南山镇。接着又出了南山镇,然后开始爬山。我估计目的地是南山。到了南山脚下,有一部警车停在路边。我们的车一到,这部车就驶上公路,在前面走。那是一部带路的车。这就是说已经有人先来了。     
    爬了一段盘山路,到了半山腰,接着又往山下走。车队进入一片开阔地。那里已经停了三部警车。全是南村公安局的。领头的是常务副局长邓农,刑警大队的队长徐福来也在。我先下车,替老曹拉开车门。邓农立即跑了过来,先向老曹打了个招呼,跟着向另一部车走去。我这才发现公安局局长马郁林也来了。马郁林和邓农向老曹走来,跟着向北边指了指,说:上面就是藏匿地点。我们向北边看去,那是一座徒坡,高有两丈多,长有五十几米。植被全破坏了,坡上裸露着黄土。邓农说:上面有个防空洞。本来一直通到山那边。后来塌方,那边洞口堵上了。老曹说:往洞口没有路吗?邓农说:有一条小路。可以并行两个人。刚才四个武警把杨洋抬下来的。老曹说:人现在在哪儿?邓农说:她有些虚脱,我怕有危险,跟马局长打了个招呼,先送医院了。老曹说:好,人没事就好。派人戡查过了吗?邓农说;查过,拍了照,痕迹专家也来了。老曹说:谁报的案?邓农说:有个村民,一早上来捡柴,听见洞里面有声音,就向派出所报了案。杨洋当时给人五花大绑,背靠着洞壁,嘴上贴着封口胶。把人救出来后,派出所就向我报告,我立即赶过来了。     
    马郁林说:写个案情报告,给我一份,给曹组长一份。邓农说:行,我叫徐福来马上写。老曹就跟邓农握手,说:多谢你们,辛苦了。邓农说:不客气。老曹接着对马郁林说:这里的情况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一步,去趟医院。马郁林说:好,有什么情况再向您汇报。两人握手告别。     
    杨洋的精神还可以,脸上还有点血色。她躺在病床上,头下枕着两只大枕头。床头挂着一瓶氨基酸,液体正顺着白色的管子往下流。看到我们,她想坐起来。老曹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她就没动了。老曹说:让你受苦了,小杨。杨洋说:这算什么呀,倒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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