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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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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这对我的成长影响很大。    
            
        ● 帕:纳粹占领期间您住在巴黎吗?    
         贝:不,是在逃难后。开始我们住在洛特…加龙省会阿让附近的外祖父那里 洛特—加龙(Lot…et…Garonne),法国第47省,位于西南阿基坦地区,加龙河穿 过全境,多为丘陵,盛产粮食水果,省府为阿让(Agen)。    
    。由于就读的圣…马特学校在省城,我们每周骑自行车去三次,路程有12公里。回家的时候 ,要穿过一个非常陡峭的山坡,即韦罗纳小山谷!不上学的时候,母亲亲自教我功课。    
        接下来的三年,我们住在妈妈的姐姐那里,就是我大姨家,她也是我的教母。这是离吉 昂城3公里的田庄,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花园 吉昂(Gien),位于巴黎正南蒙塔尔吉境内、卢瓦尔河畔,有著名的安娜·德博热 古堡、国际打猎博物馆;法国著名陶瓷之乡,贝尔纳黛特父亲曾在此继承开办陶瓷厂。     
    。我那时是半寄读生,每天骑自行车到圣…玛丽亚花果学校上课,路比在洛特…加龙上学时好 走多了。我是在那里和同龄的表姊妹们一起长大的。妈妈和大姨竭尽一切使我们不受战争及 占领的困扰。然而,我们住的卢瓦尔河畔还是遭受敌机的轰炸,尤其吉昂城被炸得很惨。记 得空袭都是在夜里进行,一听到“飞堡”轰炸机响声,大家就迅速跑向花园,躲进挖好的掩 体里。轰炸声震耳欲聋,我害怕极了,总抱着玩具躲避轰炸。有时夜里有好几次轰炸。美国 人为了夺取卢瓦尔河上的桥梁,对当地目标也是“狂轰乱炸”一气。我们房前屋后的草坪上 到处都是大弹坑。我们都被眼前的一切吓坏 了。在此期间,母亲一直翘首期盼着父亲的来信。她真是一位非常有责任心的女人。她和我 姨妈总是积极参加那些为被俘军人家庭、轰炸中的受害者以及其他贫困者所 进行的救助工作。她们把抗击德国侵略的抵抗运动成员藏在家里。有一段时间,我们这些孩 子不能随便到某些房间去玩,也不能喧哗吵闹,甚至说话都得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在这种动 荡不安的环境里,母亲真是为我操碎了心。她对我关心备至,我真害怕失去她,不愿离开她 一步。母亲知道我是一个非常容易动感情的人,她认为自己有责任磨炼我的性格,她不但重 视对我的教育,也教给了我做人的准则。比方说,我在吉昂学钢琴,回到马尔科以后,我母 亲每天都要让我练琴。如果练弹琴的时候表现不好,她就会不停地责备我,有时甚至用戒尺 打我的手。我母亲最受不了我的哭声,我记得她在我哭的时候经常大声冲我说的一句话就 是“您总有一天还会哭的!”现在,我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甚至还会重复母亲所说的“您总有 一天还会哭的”!这句话对我有时还真有用。    
    


第一部分第一章 你总有一天还会哭的(2)

        ● 帕:您在责怪自己的母亲?    
         贝:没有。母亲的严厉与苛求,是她给予我的爱之一。正是这些爱锻造了我的性格 。母 亲是一位非常勇敢的女性,她讨厌懦弱、随便与庸俗。她是一位女斗士,她把斗志坚持到生 命的最后一刻。她认为,要有坚强的意志,始终孜孜不倦地学习,不断进取,完善自己,始 终堂堂正正,做个高尚的人。    
        战争期间,母亲经历了许多磨难和艰辛。有一次,她带着我一起乘火车去看望我的爷爷 和 奶奶。火车在路过维埃尔宗站时停了下来。德国人要对乘客例行检查。当时车上挤满了人, 德国士兵路过每节车厢,就随意叫几名乘客下车接受检查。母亲也被点名抽查,她匆匆忙 忙地把我托付给同车厢的其他乘客才下车。她当时可能觉得再也见不到我了!母亲被带 到车站办公室接受盘查。那一刻对她来说极为漫长,她在想,火车就要开走了,而我独自一 人,仅是个九岁的小姑娘!最后,母亲和其他几位乘客被放回来,幸好火车还停在站内。    
        妈妈发现我太笨手笨脚,竟然把她交给我的东西全都弄掉了。她对我说:“您没长手呀 。” 她用您称呼我,这是家里的传统。还有一个例子,我很容易感冒,我一打喷嚏,她就说:“ 好,我断定会这样!”这个“我断定会这样”,意味着我又感冒了。母亲就是这样塑造了 我的性格。    
            
        ● 帕:您现在还弹钢琴吗?    
         贝:不弹了,因为弹钢琴需要经常练。解放后,我们一回到巴黎,母亲就逼着我参 加钢 琴演奏表演。我父亲兄弟姊妹10个,他是老大,有四个妹妹。全家经常围坐在我祖父母身边 聚会。祖母身材高挑,气质不凡,温柔贤淑。祖父曾是职业外交官,熟读诗书,堪为学识渊 博的文人。客厅里常常济济一堂。随后,请小贝尔纳黛特出场弹奏巴赫的钢琴曲。为家人演 奏钢琴,并非容易之事,我非常紧张!在这么多人面前弹奏巴赫的名曲,压力太大了!     
            
        ● 帕:您父亲从战俘营回来时的情景,您记得很清楚吧?    
         贝:当然了。这是我一生中最震动的事件之一。当时,许多被流放者和战俘都回到 了奥赛火车站 奥赛火车站 (Gare d'Orsay)曾是位于市中心塞纳河畔面向西南各 省的大站, 后因场地小而日趋萧条,当时主要用于迎接战俘回国。1958年5月,戴高乐将军曾在其节日 厅宣布复出执政。蓬皮杜时1973年初决定改建成美术博物馆。该馆1986年12月1日对外开放 ,主要展出19世纪中期至20世纪初期的美术作品,尤其是莫奈和罗丹等大师的印象派画作及 雕塑佳作等。    
    。他们是怎样回来的?我再也记不得了。我爸爸在哪节车厢?我只记得自己挤 在站台上,焦急地盼着火车早点进站。我看见父亲走在众多战俘中间,他们全都瘦得皮包骨 头!父亲应征入伍时我才6岁,而今已12岁,差点认不出他来了。但我看过一些照片,母亲 也常给我讲起有关父亲的事。父亲被俘期间,妈妈常给他写信。后来,她还给我看了几封与 父亲的通信,只有几封了,因为母亲几乎把所有的信都销毁了。所以,见父亲从站台上走来 ,我一下就认出了他,尽管面颊深陷,但笑容可掬。之后,我们回到了自己家里。那时,我 家住在阿贝…格雷戈瓦尔街。我的叔叔婶婶、姑姑们也都来了。大家欢聚一堂,真是喜出望 外。父亲被关押五年,经历了战争的种种考验,终于安然归来,这家里的气氛就像过节一样 热闹!随后,其他长辈们走了,只剩下妈妈、我和父亲三人坐在桌旁吃晚饭。 父亲和蔼可亲,但他有五年没见到已长大了的小姑娘,不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那个年代, 多少家庭经历了如此生离死别的痛苦。最终能与家人团圆的人都是幸运的,因为还有许多战 俘都没能回来!    
            
        ● 帕:您直到多大还是独生女?    
         贝:直到13岁。解放后,我父母又生了两个孩子,就是我的妹妹卡特琳和弟弟热罗 姆。 我对妹妹的到来非常嫉妒。母亲去世之前几个月,我还跟她谈过这种情绪。明白吧,当时尽 管有战争,尽管有轰炸,尽管有诸多禁令,我还是习惯于一切围着我转。突然间,另一个小 姑娘降临了。不过,记得父亲领我到产房去看望妈妈,我还是非常兴奋的。正是从那时起, 我的日常生活发生了变化。我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一点。父母关心我的时候少了,因为他们要 把精力放在照顾另外两个孩子身上。对于我,他们只是督促我学习,取得好成绩。幸好,我 有假期,过得很开心,尤其是暑假去涅夫勒省阿泰尔,在外公外婆家尽情玩耍 涅夫勒省位于中部,距巴黎234公里,全境丘陵山峦覆盖。阿泰尔(Arthel)是一个 古朴美丽的小村庄,被列为国家“名胜”,处于15、16世纪建成的莫特和阿泰尔两古堡脚下 。村中有一罗马时代兵营遗址、一座中世纪教堂和古老房屋,村外有一古雅的风车和洗衣槽 等。    
    。外婆也 是我的教母。她慈祥和蔼,热情好客,也很有艺术气质,而且她梳头梳得很漂亮。外婆的记 性好极了,可以连续数小时不停地用几种语言背诵诗词。家中人丁兴旺,充满孩子们的欢声 笑语,全家的聚会真是快乐无比。在那里,我又见到了亲爱的表姊妹安娜特和克洛德。我们 同岁,我很喜欢她们,非常欣赏她们,我们彼此亲密无间,无话不说。所以,假期一到,我 总是急不可耐地前去看望她们。在阿泰尔,我们有过多少次家庭团聚啊,对我来说这就是幸 福的同义词。    
        妈妈是一位出色的母亲,对我们照顾得无微不至。而我对弟弟妹妹的嫉妒,在两三年之 后就慢慢淡薄了。幸好我和他们年龄相差太大。    
            
        ● 帕:您父亲一定想方设法弥补当年不在您身边的那些时光吧?    
         贝:是的。爸爸在我增长智力方面起了重要作用。他经常带我去旅游,非常关心我 的学习。 他博学多识,酷爱地理历史。我认为这是我们家的特点。父亲对知识的涉猎面极其广泛,凡 涉及欧洲的一切,他都很感兴趣,而喜欢北欧要胜过地中海地区。我跟着父亲去过英国多次 ,在德国也逗留过,不过,在各次旅行中,我很少让他谈起当年被俘之事。他深感羞耻,我 也为此感到遗憾。    
            
        ● 帕:很少有战俘愿意谈及他们被俘之事。    
         贝:父亲身上,这更是一条家规。我们库塞尔家族的人几乎都是由英格兰女教师培 养的 。所以,人人都善于控制个人情绪,从不谈及自己,不苟言笑,不嘲弄他人。因此可以说, 这是我们家的特有的品质。父亲被盎格鲁—撒克逊文化深深吸引。他曾先后在爱顿和剑桥大 学深造。    
            
        ● 帕:是您的父亲鼓励您上政治学院的吗?    
         贝:是的。我之所以到政治学院学习,是因为我们家有好几位成员都是从这所大学 毕业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有时还会问自己这条路是否走错了。我的真正志向是学医。理想也好, 愿望也好,就是为减轻他人的痛苦。但是,我的家庭并不鼓励我走这条路。不管怎样,我不 能说父母搞错了。首先,历史课非常吸引我。其次,我遇上了雅克·希拉克!确实,我 们是在政治学院相识的。    
            
        ● 帕:是一见钟情吧?    
         贝:我很快被他的个性迷住了。希拉克当时19岁,已经是学生中的召集人、组织者 ,很 有魅力。他也很招女孩子喜欢。我觉得,我和他可能是有点缘分吧。我们碰巧都选修了演讲 课,不然,他绝不会注意到我。每次上分析课,老师总是先布置下周的两个选题。我总是自 告奋勇!当时,我认识比自己高一年级的男生乔治·德·格朗梅松。他对我说:“在第一节 演讲课开始,您就‘跳下水’,把选题拿来,我帮助您准备。”其中一个题目,是关于国民 公会的。雅克当时看错人家啦,以为我很有胆量,其实我是同自己的胆怯做斗争。他在想: “这个姑娘够自信的!”这两个题目我还算讲得不错。随后,在图书馆里,他很快主动和我 搭话,问我:“小姐,您愿意参加每周一次在我家举行的学习小组活动吗?”我们之间的一 切就这样开始了。    
    


第一部分第一章 你总有一天还会哭的(3)

        
        ● 帕:他对您追得很紧吧?    
         贝:他老往家里给我打电话。电话机在妈妈房间里,放在一张小小的中国漆桌上。 他总 打扰我妈妈,让她来叫我接电话。一听到电话筒往小桌上一撂的响声,准是我的电话!他一 聊就是数小时,什么都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以至我父亲从办公室发来电报,要求我们不要 老占线。我们结婚的时候是23岁。    
            
        ● 帕:您知道从此嫁了一个“政治动物”吗?    
         贝:根本想不到!我丝毫不期望他从政。当他向我宣布他的决定时,我才有所发现 。按 常规,从国立行政学院毕业后,他应该担任高级公务员、审计院法官,道路早已铺好。而从 政,却是另外一回事!他的决定像是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正如爸爸所说的那样:“婚约中可 没有从政之说!”整整半年,不再和我们说话。真是相当痛苦的时期。我曾猜想,一旦丈夫 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将有求必应、事必躬亲,而且经常外出不归,会把我遗忘了。但是,该 怎么做呢?那时候,我真有点“摇摆不定” ……    
            
            
    ● 帕:有人认为,你们夫妇俩中,您最戴派不过了?    
         贝:说这话的人是指我的叔叔若弗鲁瓦·德库塞尔吧 若弗罗瓦·德库塞尔 (Jeofroy de Courcel, 1912—1992),贝尔纳黛特的叔叔 ,早年从军。1933年毕业于政治学院,后任外交官。1940年6月随戴高乐将军赴伦敦,参与 指挥自由法兰西领导的抵抗运动。巴黎解放后任戴高乐将军办公室主任。1959年任总统府秘 书长,后任驻英国大使、外交部秘书长。退休后任戴高乐研究会主席等。    
    。1940年6月,戴高乐将军到伦 敦时,我叔叔曾任他的贴身副官。我公公也是戴高乐派,很有思想和个性。我1956年结婚, 他1968年去世,我和他相处了12年。我公公对儿子的成长肯定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以此 把儿子推向从政,肯定不是!他本人退休时曾拒绝出任市长。我还记得,当我丈夫竞选议员 时,当神甫的叔叔所做出的反应是:“什么?噢,这太冒险了!雅克这么做太冒险啦! ”不过,叔叔并没有完全说错:长期以来,我经历过各种各样的风险,即使到今天我也时 常感受到危险的存在!希拉克开始步入政坛时,倘若有人说他总有一天会成为共和国总统, 那我们是不会信的。当初,我们从未预见到,哪能想得到呢?命运是围绕诸多因素而造就的 。我妈妈总跟我说:“啊!要知道,事物总在变化,在发展。”不过,事情变化之快,使得 生活从不像我们所预计的那样度过。记得有一天,我和丈夫在蒂尔市夏尔·戴高乐大街为 我婆婆买礼物,他当时还是国立行政学院学生,他指着漂亮的科雷兹省政府大楼,对我说 :“你瞧,如果我通过了毕业考试,也许有朝一日,您会成为省长夫人的,到时您就可以住 到这座大楼里去了。”我相信了他的话。虽然没全信,但还是有些相信的……然而,命运却 做出了另外一种决定。我则觉着当科雷兹省长夫人更好。就这样30年之后,我伴随入主爱丽 舍宫!    
            
        ● 帕:对,1995年5月7日这个不凡之夜,雅克·希拉克成为共和国总统,这是他的胜 利,一位政治家的胜利。这也是您的胜利啦?    
         贝:这首先是他的胜利,是他多年来工作与奋斗的结果。而我认为只给他一点帮助 ,恐怕显 得不够庄重,不过,我是竭尽全力支持他的。我可以给您讲个故事。不知该不该讲,我丈夫 听了恐怕会不高兴。很久以前的一天,他曾对我嚷道:“干吗自己一事无成也要别人同样一 事无 成!”此事发生在我刚才所说的那段“摇摆不定”时期。这就是政治雄心产生的年轻人,带 着情绪、没有道理的反应,与岳父母家持保留态度的碰撞。如此在气头上说的话,第二天就 忘记了,可是我却不会忘记。要知道,您若稍微有点自尊心,这样的话哪怕听一遍就觉得是 站不住脚的。那么您会问我这个胜利不也是我的胜利吗?……可以说部分是,我为此感到十 分自豪。我当时尤其想念我的公公、婆婆。我丈夫获胜的消息一公布,他就在巴黎市政府节 日大厅发表了讲话。他在讲话中也很动情地提到了这点。他向父母深深致敬,可惜他们去世 得太早,未能看到自己惟一的儿子已达到非凡命运之巅。我也想念我的父亲,他没能出席那 天晚上的庆典。父亲当初对希拉克从政就持保留态度!不过,看见一位戴派人物入主爱丽舍 宫,他也很自豪。    
            
        ● 帕:那天晚上给您留下了什么印象?    
         贝:大选结果宣布之前,我在巴黎市政府由三十多名嘉宾陪着,其中有一些朋友, 也有 一些支持者。母亲则待在家里,弟弟妹妹陪着她经历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气氛非常热烈。接 着,大概20点差一刻,我丈夫办公室的主任突然从拿破仑三世小楼梯下来,说道:“市长请 夫 人上楼去。”于是,我来到朝向塞纳河的那间大办公室。丈夫对我说:“瞧,行啦,我当选 了。”他刚从内政部那里得知这一消息。时间是19点5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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