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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 作者:石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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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杨。刘欣,辛小野,老X,还有阿莱,还有好多好多其他人,照片上的人大都笑着,也不知当时是什么原因让大家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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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年到来之前我去买了一件皮夹克,准备穿着它迎接新年。刘欣和华杨去外地演出,据说可以弄到一笔可观的收入。陆然去了西藏,据说要在那里思考一些问题,他把车留给了我。至此,偌大的一个北京市竟找不到一个可以一聊的伙伴,叫我感到十分没劲,干脆哪儿也不去,躺在床上看新年晚会。  
  大约10点多钟,电话响了,我去接,问了几声那边没人回答,我以为是对方电话坏了,就挂上了,离开电话机,重又倒回床上,刚躺下没半分钟,电话铃又响了,我懒得去接,直到铃声响到第三遍,才从床上一跃而起,接了电话,话筒里有十秒钟没声音,我正要挂掉的当口,忽然,一个熟悉的嗓音传来,是阿莱。  
  〃新年好。〃  
  〃新年好。〃  
  我这么回答她。  
  〃新年好。〃  
  她又说了一遍。  
  〃你在哪儿?〃我问她。  
  〃在〃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像下决心似的告诉我,〃在家。〃  
  〃干什么呢?〃  
  〃看电视。〃  
  谈话陷入困境,我几次试图说点什么,可是无济于事,头脑中空空如也,那边却没有放下话机。  
  〃想不想去〃说到这儿,我有点犹豫,话筒里传来新年晚会一个歌星的歌声,〃去外面兜兜风?〃  
  电话里出现一阵沉默,接着是阿莱惯有的声调,〃行。〃  
  〃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还住在老地方吗?〃  
  〃对。〃  
  〃你那里人多吗?〃  
  〃没人。〃  
  〃我去找你。〃  
  〃我等你。〃  
  〃那就这样?〃  
  〃就这样。〃  
  随后的几十分钟我是在不安中度过的,我坐在沙发上,想象着阿菜先跟她父母编一个谎话,然后穿衣服,穿鞋子,然后下楼,然后走过她们家楼前那段窄窄的沥青路,然后走到亚运村邮局,然后向两边看看,过马路,然后站在路边打车,过年的车很不好打,她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终于一辆出租车出现了,她伸出手,胳膊在空中上下划着,出租车停住,她钻进去,一直向南开,离我这里越来越近,过了安苑北里,过了小关,过了安贞里商场,过了安贞桥,过了北京五金工具厂、甘水桥、蒋宅口、地坛,又绕着安定门桥转一圈掉头,然后一直到我的楼下,这时我忽然发现自己胡子也没刮,穿的毛衣也不合适,连忙起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匆匆收拾一下屋子,洗了洗脸,刮了胡子,又把方糖和咖啡找出来,一切就绪之后,我坐回沙发,心咚咚地跳,随后,我紧张不安地跑到楼道里,看看电梯是否在运行,又返回屋里,烧了一壶水,然后站在屋子正中看电视,我站在那里,对晚会节目视而不见,心里再一次计算阿菜从她们家来这里的时间,这时厨房的水开了,哨音刺耳地响起,我到厨房关掉火,忽然。外面传来敲门声,我犹豫了片刻,答应了一声〃来啦〃,跑去开门,门口出现的正是一点没变的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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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莱是笑着走进来的,她的头发又长长了,穿了件长到脚踝的皮大衣,系了一条有着咖啡色暗花底的大围巾,背着一个皮包,进来之后四下环顾良久,然后把包住她以前经常挂的衣钩上一挂,脱掉大衣,摘掉围巾,坐到沙发上,眼睛望向电视,我去厨房冲了两杯咖啡端过来,阿莱往自己的那一杯里扔进一块方糖,用一把小勺轻轻搅动。我坐在她对面的一张椅子上,不知不觉把刚倒的一杯咖啡喝了进去,连糖也忘了加,咖啡的苦味半天才从舌头上泛出来。  
  阿莱坐在沙发上,显得很平静,浅棕色羊绒毛衣伏贴地套在身上,脖子上是一条不粗不细的项链,下面的坠子埋在里面,看不见,裤于是深灰色呢子面料,中间有一条细细的若隐若现的裤线,头发在后面用一条绸子手绢扎住。她抬起头,我们的目光在半空里相遇,又各自低下,屋子里是单调的电视中播出的小品,我们俩各坐茶几一头,要说的话一大堆,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找到一盒烟,给了阿莱一支,自己点燃另一支,却忘记给阿莱点火,阿莱自己把我扔在茶几上的打火机拾起,把自己的一支烟点燃,伸手从旁边的书柜里拿出几盒CD,从中挑了一盒平克·弗罗依德的《墙》交给我,我下意识地接过来,放进CD卡座,按下按键,房间里立刻传出一片疯狂的音乐,我回过头来,阿莱用手势示意我把声音放得小一点,我愣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拧小音量,又去厨房拿来咖啡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拿起一块方糖,丢进杯子,一滴咖啡溅出来,正溅到阿莱的脸上,连忙伸手帮她擦,阿莱吃了一惊,随即用手去抹,我们的两只手碰到一起,我索性紧紧抓住她的手,起初,她的手收得很紧,后来软下来,我抓住她的手,把她脸上的水渍擦干,一瞬间,我们的目光再次相遇,我看着她,绕过茶几,走到她身边,途中碰了一下茶几角,把上面的东西震得跳了起来,杯子里的咖啡洒到了桌子上,但转眼我就走到阿莱旁边,她一下投进我的怀中,肩膀一缩,又成了我心爱而娇美的阿莱。  
  接吻用了很长时间,我把阿莱抱上床时她小声说:〃我来的时候一猜就会这样。〃  
  随即是没完没了的做爱,做了一次又一次,阿莱在中间流出了眼泪,她表现得非常伤感,顺从。疯狂而不知疲倦。  
  做爱中间,她还腾出一只脚来关了电视。  
  平克的音乐放完,房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我和阿莱的喘息声。  
  被子掉在地上。  
  半天,我才感到了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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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阿莱靠在一起,她的腿搭在我的腿上,我们把被子一直拉到脖子上,只露出两个脑袋在外面,阿莱的眼珠一会儿斜向我,一会儿又转到一边,环视整个房间,我估计她在心里对比和以前的区别。  
  〃想什么呢?〃我问她。  
  〃没想什么。〃阿莱转过头来,把脸贴在我的脸上。  
  〃你的脸比我的热。〃  
  〃那是因为你脸皮厚。〃说罢,她笑了起来。  
  〃想喝点什么?〃  
  〃别起来了,冷。〃  
  〃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怎么样,〃她伸手迅速理了一下头发,长叹一声,〃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我侧过身,再一次抱过她的身体,她的乳房硬硬的,顶在我胸前,手从下面伸出来,摸我的脸。  
  〃你一直干些什么?〃她问。  
  〃东干西干,老样子,你呢?〃  
  〃我还在那家公司,过了春节,公司就派我去东北了。〃  
  〃干什么?〃  
  〃说来话长,挺烦人。〃  
  〃说吧。〃  
  〃我们公司投了一千多万在沈阳建了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我到那里去卖会员卡。〃  
  〃怎么叫你去?〃  
  〃要不说说来话长呢?简单地说就是我和公司的副总经理没处好,于是这个差事就落到我头上,我得先招十五个左右的销售,然后培训他们,同时还得打广告,每张卡卖二十万元,半年内我最少得卖出去三十张,总之要做的事情一大堆,都是些琐碎的事情。〃  
  〃没准儿还得和东北人喝酒。〃  
  〃喝过好几次了,有一次,喝得我吐了绿水。〃  
  〃那么厉害?〃  
  〃当然了。〃  
  〃你不过是两瓶啤酒的量嘛。〃  
  〃现在变成一瓶人头马的量了。〃  
  〃非得去?〃  
  〃也不是。〃  
  〃那就别去。〃  
  〃你别说了,我心里都乱了。〃  
  〃怎么乱了?〃  
  〃有些事情说不清。〃  
  阿莱突然叹了一口气。  
  我抓住她的手,抓得紧紧的。  
 230  
  我和呵莱开着陆然的福特车在二环上兜着圈子,新年夜,公路上冷冷清清,兜了一圈儿之后,打算找个吃东西的地方,于是下了东直门桥,驶上东直门大街,不料饭馆全都关了门。街上虽说有些灯火,但大多孤独暗淡,西北风吹得路边的树枝高低横斜,沥青路面不时被一阵寒风吹过,细小的尘土海浪一样追逐车轮而来,几片枯叶被吹得凌空飞起,扫过车顶,感觉甚是凄凉。  
  我向阿莱讲了分手后我所经历的生活,阿莱坐在旁边,一声不响地听着,当然,关于性方面的事我是绝口不提的,一直讲到我现在的公司方才打住,这时,车已开到四环上,我沿着四环继续开,阿莱不管不问地坐在我旁边,当我什么都不说时她就轻轻哼起一首莫扎特的小夜曲,目光茫然地投向车窗前面。我故意开车从她们家前面经过,她没有叫我停下,有时她用手玩自动车窗,玻璃一忽而升起一忽而落下,她间我要了一支烟,用点火器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支烟吸到一半时,她间我抽不抽,我接过来,边抽边开车,等我抽完后,她突然没头没脑他说:〃我可能要结婚了。〃  
  我大吃一惊,追问下去,阿莱却不再言语。  
  车经过一排排路灯,我偷眼观看阿莱的表情,她的脸上忽明忽暗,但有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阿莱脸上最多的东西是悲伤。  
  那一夜是那么短暂,我加了一次油,带着阿莱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中穿行,汽车就如同在冷风中漂泊的一只船一样,没有确定的方向,没有理由,没有结果,什么也没有。天蒙蒙亮时,我送阿莱回了家,阿莱下车前对我说:〃别给我打电话。〃  
  没等我回话,她嘭地关上车门,消失在灰暗的楼道里,我愣在车里,半晌才缓过味来,想要追她,已经来不及了。     
  
   
  
  
   
   
    
  
第十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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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之后,我失魂落魄地倒到床上,辗转睡去,中午即被恶梦惊醒,遍身冷汗。穿衣下床,茶几上阿莱昨夜剩下的半杯咖啡还放在那里,洒到茶几面上已经干了,枕头上留着几根阿莱的长头发,床单上做爱后的痕迹犹在,阿莱拿出来的平克·弗罗依德的CD仍在CD卡座中,一切就像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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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莱走后的几天中我一直心情沉重,我找出以前和阿莱照的旧照片,从中仔细端详往日那个叫我怦然心动的面孔,照片中的她或笑或做出种种怪相,叫人不胜感慨,那些失去的美好岁月一一浮上心头,我把照片重新收好,用阿莱的话安慰自己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我没给阿莱打电话,阿莱下决心做的事是很难挽回的,我不想再惹她厌烦,从93年元旦到10号,仅仅是阿莱这个名字也能叫我无限伤感,魂牵梦萦,摇摇欲坠。  
  我把电话移到枕边,电话铃声一响我便迅速接起,听听不是阿莱的声音便迅速挂断。  
  十天里,没有阿莱的音讯,10号的夜里,由于后悔和极度疲惫,我在切一块面包时失手将自己的手切了一个很深的口子,流了足有一茶杯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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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号,我上班时经理派我去巫山参加项目验收,我订了火车票,希望尽快动身,13号临走时又怕错过什么。于是也没跟公司打招呼就转回家,在家里给巫山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迟一个星期到,然后回到家里,每天白天睡觉,晚上到酒吧去喝个烂醉。有一天,怎么喝也无济干事,一直喝了十二个易拉罐,一瓶伏特加、一瓶红酒才达到目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到车里,吐得车后座到处都是。  
  一星期后,我又翻回火车站,在上火车的前一刻钟往阿莱她们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她们公司的职员告诉我:阿莱去马来西亚旅行结婚去了。  
  放下电话,我晃晃悠悠地上了火车,躺在卧铺上,差点失声痛哭,一直到换乘轮船,我都处于恍惚状态,到巫山前什么也没有吃,一到那里就大病一场。  
  病好后,我参加了验收前复杂繁琐的调试,除了睡觉,我只能工作工作,头脑不敢有丝毫空白,一旦工作间隙停下来,就会想到阿莱的音容笑貌,于是便悲从中来,不能自禁。  
  验收完毕,我和同事一同去张家界玩,在山里走了七天,心境方才稍有缓和,回到北京已是1月中旬。  
  回来不久,陆然从西藏归来,他的书没有丝毫进展,却因为在那里没有见过什么漂亮姑娘而思念起肉体生活,于是,我们两人在一起成天四处游荡,嗅蜜,有时一天晚上把北京所有的酒吧都串上一遍,我们只要见到长得有点姿色的姑娘就上去搭话,根本无所顾忌,很快就认识了好几个同我们一样无聊至极的姑娘,即使这样,我们仍去各种夜间活动场所转悠,想方设法弄到新的姑娘。  
  我因为夜里往往熬到很晚才睡,早晨起不来,天天迟到,对公司领导的批评充耳不闻,后来一连几天,我干脆连班也不上了。等我再去公司领工资时,得到通知,我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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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我走在中关村的街上,路过一个垃圾桶时,把兜儿里装的公司的名片统统扔了进去。我看看表,正是下午两点钟,我穿着一件肥大的羽绒服,沿着中关村往南走,一会儿就到了黄庄,我接着走,就这样,我一直走到紫竹院才停下来,寒风中,我的身上竟出了汗,我走累了,坐到马路沿儿上,从口袋里摸出临走时顺手从公司偷的一盒希尔顿牌香烟,细心地拆开包装,动作慢得像打开一个珠宝盒子,我轻手轻脚地抽出一支,费了半天劲儿才点着了火儿,抽了起来。  
  事情说不上是一团糟,而是结束了,这倒叫我感到轻松。  
  我的腿麻了,脸叫风吹得挺疼,我站起来,像个傻瓜一样茫然不知所措,忽然我意识到自己站起来的姿势非常可笑,慢悠悠,软绵绵的,我对自己有些失望,行人从我身边匆匆走过,神色麻木,而我就站在他们中间,一动不动,形同虚设。有一阵我感到难堪,随后,我感到了无边无际的寂寞和忧伤,我站在原地,孤立无援,充满厌倦。  
  大色阴沉沉的,斑驳的灰色云层压在天际,没有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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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莱,我告诉你,我需要你,不管你是否能够听见我的声音,也不管你是否还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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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长时间以后我才明白,痛苦是一回事,而痛苦所带来的心灰意冷又是另一回事。以前我就注意到,日子过起来枯燥乏味。现在,我终于发现,没有任何欲望的日子比枯燥乏味还要讨厌十倍。  
  有一天,我从迪厅带回一个长得姿色全无的姑娘,上床前还没弄清楚她的名字,我们那时都已半醉,一进门我就抱起她扔到床上,她翻过身,冲我严肃地说:〃如果我反抗的话,你会强奸我吗?〃  
  我说:〃如果你反抗的话,我还真懒得强奸你。〃  
  在我当时的心境,恐怕事实上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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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总有个错觉,从我个人方面,我总觉得我和阿莱之间有一个看不见也并未说出的秘密契约:即一切争执都是暂时的,终归我们总会走到一起。阿莱结婚这件事触动了我,这时我才发现,所谓人的感情是一个多么不可靠的东西,个人意志又是多么的可笑。  
  于是,我心中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是非曲直发生了动摇,自信心也大受打击,由此,不免自暴自弃,在我抽大麻或看书时,更感到所谓人类的种种行为是多么不可理喻,其欲望是多么飘忽不定,其生存理由是多么没有依据,而其存在又是多么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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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底的一天,我起床之后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一副嘴脸实在让自己讨厌。于是刮干净胡须,洗了个澡,又到发廊剪了头发,回到家把窗帘、枕套,被套,堆积如山的脏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又把桌子上的脏玻璃杯。茶杯、茶壶等放进水池,把抽屉里未抽完的一块大麻扔进垃圾桶,踏上之后溅起一股狼烟儿的地毯也被我从地上揭去,从阳台上扔到楼下,把几瓶未喝的酒收好,喝了一半的统统扔掉,洗了衣服,到商店又买了一块新地毯铺上,擦净玻璃,把乱七八糟的书,磁带、CD收拾好,码放整齐,连灯泡都被我拧下后擦净又重新拧上,又开窗通风,到楼下的稻香村副食品商店把冰箱里该买的一切都买齐,自己做了一顿可口饭菜,吃完后便在心中号称要重新做人,窗帘、床单,枕套晾干后落回原处,于是房间焕然一新,晚上读了一本英文小说, 
              记下好几页单词。半夜,安然睡去。第二天一早6点钟便被闹钟叫醒,穿上一身运动服,上街跑步,跑完后走了一阵,在一个早点摊上吃了油条豆浆,精神百倍地回家攻读英语,如此接连两个星期,再照镜子,竟是一副健康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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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自己健康只是表面现象,内心深处,从阿菜结婚后,我便感到有某种东西彻底的失去了,这并不是指阿莱,而是关于我自己的某种东西,这种东西说不清楚,无法表达,却明明白白在我身上有过,现在却踪迹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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