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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一不留神-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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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则一边朝肖霞挤着左眼,一边一语双关地冲肖霞说道:    
    〃好几十年没写这俩字了,还不许忘呀。我还真要写大侠的侠呢,心狠手辣、慧剑斩情仇的大侠客,人称快意恩仇肖大侠的便是!〃    
    直到同来的战友们上火车的那一刻,他再没有走出过肖霞的视线。他们亲密地并肩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亲密地低声絮语、玩笑,即使因了无法摆脱的应酬偶尔分开,也会很快就重新回到一起。那情景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回到了他们热恋时的辰光;那情景令众人又大大吃了一惊,吃惊于他们的洒脱与再无顾忌。    
    


苦雨绵绵苦雨绵绵(3)

    都说中国人活的忒累,其实,自打解放以后,你听说有几个人是干活儿累死的?所谓那累,一个是累在嘴上,一个是累在心里。北京的小饭馆儿里,俩人凑一块儿就忧国忧民,三五人一伙儿,绝对比联合国的安理会都关注全球政局,个个儿能配六国相印,人人〃关心他人比自己为重〃,能不累吗!眼前的这伙子人中,亚林是前者的杰出代表,论吃,从各地名吃、诸大菜系到自己掂炒勺的体会、绝招儿,从北京的〃全聚德〃败走深圳,大老美的〃肯德基〃、〃麦当劳〃南方铩羽,分析那叫一透彻,当食品报总编都富余;论侃,由打马岛之争、海湾大战、空袭南联盟到台海危机;由打北京城的偷车贼、入室盗,至〃劳斯莱斯〃的危机四伏、法拉利F1赛场的不可一世和别克、欧宝、本田、大众的逐鹿中原,整个儿够一新闻发言人。理论有,实践有,理论联系实践也有,用他自己的话说:    
    〃每天每,打早饭开吃到闭眼睡觉,就是嘴最累。〃    
    后者就甭数了,满眼都是,想躲都躲不开。    
    相跟着一伙子〃北京兵〃到车站送行的人们,盯着江山、肖霞俩人好一通儿看,正一眼、侧一眼,新奇得什么似的,可终归人过中年,终归是早年的战友,那眼神中理解与羡慕居多的成分竟占了半数以上。    
    列车缓缓地开始前行,热泪盈眶的战友们惊讶地发现江山留在车下加入了挥手送别的人群,在他的右手边站着微笑的肖霞,再过去还有个大眼睛里流着几滴泪的张晓云。    
    走出车站后,隔着肖霞,晓云歪过头问江山:    
    〃你还有什么要急办的事儿吗?〃    
    〃没有!从现在起我是'一切听从党安排'。〃他欣然笑着答道。    
    〃啥时候学的,咋这乖的!〃晓云善意地调笑着。    
    〃从丢了'人'时开始。〃    
    他说时瞥向肖霞,肖霞也正好乜着他一笑嫣然。    
    〃啥时候丢的人?〃晓云似懂非懂地笑问道。    
    〃那你还是问'人'吧!〃江山冲肖霞一撇嘴,将个〃人〃字着意强调道。    
    〃这个'人'?〃    
    〃你问她还有哪个'人'!〃    
    〃你啥时候变成'人'了?〃晓云笑着奇怪地问。    
    〃我本来就是人,干吗还'啥时候变成的'!〃    
    肖霞听他俩说这番话时已经笑弯了腰。此刻一边回着嘴,一边目光灼灼地瞧着江山,就把个江山看得心里融融,眼光迷离。    
    〃他过去就管你叫'人'?〃    
    〃哪儿啊,是'咪咪'小时候的事儿!〃    
    三人上了出租车,肖霞继续讲着她小妹咪咪关于〃人〃的故事。    
    〃那时候咪咪还可小嘞,长得又可好玩儿,到哪儿还都不认生。有次我妈带她去单位,人家第一次看见她,都特喜欢,她光笑也不说话。我妈就说她:'叫人呀,咋连叫人都不会了。'她看着满屋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叫,就四下儿乱鞠躬,鞠一下躬就叫一声:'人!''人!'〃    
    肖霞一边讲一边学着咪咪的样子,点一下头叫一声〃人〃,故事没讲完,自己先笑得软了。前坐儿上的晓云笑得直拍腿,连〃的哥〃都乐出了声儿,险些在路口红灯时与前车追了尾。    
    〃后来,有一次他去我家听我们说起来,先就赶着管咪咪叫'人',再后来我也就'变成人'了。多少年啦,要不是刚他提起,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肖霞续完这段掌故,三个人又着实开怀地笑了一阵儿。    
    车子一路向南,出小南门不远拐上二环路,那沿街的景致江山却根本认不出了。    
    城市远没有充分发育,看不出规划的特点,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显得既无目的,又缺乏特色,每个路口儿都相似得难于辨认,建筑物看上去和别的地方大体上没什么分别。    
    按刚刚商量好的计划,江山陪着肖霞和晓云,两家各转一圈儿,好在都没待太长时间即匆匆告辞,所以也没感到过多的别扭和尴尬。    
    傍晚时分,三人赶到一家酒店,晓云与人合伙儿开的个旅行社就在这家酒店的顶层,酒店的股东们大多也是她的朋友或者合伙人。    
    原说好江山住四层的一个单间,肖霞则安排在他上面一层与晓云长年包着的房间相邻,可三个人吃过晚饭就一头扎进江山的那个单间。肖霞和晓云将两床棉被叠在枕头上,然后头抵头地歪在厚厚的被子堆儿上,而江山则侧坐在床脚儿,与二人呈三角形地斜对着,一直聊到子夜。    
    三人谁也无法从一个个沉重的话题中摆脱出来,因为一对儿恋人分开了二十多年后又重聚在一起,中间又隔着两个没有理由打散的家庭,那么就只剩下了沉重,各自压在心头难以割舍的依恋,难以判断的情感与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纷乱、苦痛和愁绪万千。    
    那一年,他俩的关系发展得极快,就像是〃冒泡儿的牛奶〃,经那短暂的初吻,突然间就沸腾了。    
    江山回到航站的当天晚上,一个人静静地伏在二楼调度室的写字台旁,回想起几天来发生的这一幕幕,心中荡漾着无限的温情,于是,只想写诗,把他的爱,把他感受到的一切美好都化作诗句,涓涓不息地从胸中、从笔端轻轻地流淌出来,并寄给他的小霞。所以,李白、柳咏、秦观以及拜伦和普希金更多地属于年轻人,因为,年轻的心更趋向于不着边际的浪漫情怀,即便〃欲赋新诗强说愁〃,那愁绪却总难免带些甜腻与张狂,带着一种把酒杯〃举上青天〃的青春豪气。那一种浪漫的情怀,使得他们的世界里充盈着自我,也包容着靠近他们身旁的人们。    
    此刻的江山恰恰充盈在这浪漫中,心中洋溢着他的肖霞,不觉连他张扬的个性中,也开始渗透进另一个人的影子,并且从表情到语言都在不自觉中向对方靠拢,也不论她能否看见或知道,他都尽可能地令自身表现得异常完美,以至面对每个女孩子,都极力保持着潇洒的举止和风度翩翩。    
    他提笔向他的小霞发出了此生第一个盟誓,在长诗的首尾则用的是同一句话:    
    我愿化云虹,朝夕共霞生。清晨倚山舞,日暮上九重    
    是的,此时他认定她必将或是已经成为了自己今生的伴侣,在此后的全部生活中,在此生的全部生命里。    
    相隔着上千里,一年里难得见上几面,所以不得不把这满腔的情感写在信中,一封接着一封厚厚的书信,刚刚寄出一封,马上又开始写下一封。    
    可是,在经历过那番甜蜜后,他们又怎么能忍受长久的分别呢!    
    秋上,江山比南去的雁群先一步南下,在探亲回京时,绕道先来到西安。    
    沐浴着秋日薄暮的清风,他们相约踏进秀巧的莲湖公园。    
    〃啥时回来的?还挺快!〃肖霞傍在他身旁悄声问道。    
    〃下午四点吧。今天航班有空载,临时加入机组回来的。〃    
    〃哪天回北京?〃    
    〃两三天。〃    
    江山侧头瞥了一眼垂头走着的肖霞,心中不忍地说道:    
    〃在家住一个星期就回来,好吗?〃    
    〃嗯。〃    
    肖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扭身轻偎到他的胸前。    
    倚着池塘边一棵粗大的法桐,江山把他的小霞温存地拥在怀中,用脸颊轻轻揉弄着她头顶的秀发。然后由额头、眼帘儿、脸蛋儿一趟向下吻去,直到四片嘴唇紧紧粘在一起。    
    他试着用舌尖润泽她滚烫的双唇,他感觉到她的娇躯在怀中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栗,而那两条细嫩的手臂愈紧紧地箍在了他的腰间。    
    


苦雨绵绵苦雨绵绵(4)

    将满未满的大半个月亮爬上湖对岸的柳梢,亮亮地倒映在池水中。一尾大鱼耐不住寂寞,〃哗〃地在不远处的水面上翻起个大大的水花。二人相拥着歪头儿望去,却惟见池水惊碎的涟漪闪着纷乱、细碎的银光,直到渐渐恢复得一平如镜,水面上依然现出个似圆不圆的月儿。    
    〃羞你呢!〃肖霞微红着脸,大瞪着眼睛笑道。    
    〃怎么会!〃    
    江山揽着她的腰肢,侧对着池水笑着说:    
    〃西子浣纱,以其清纯靓丽的姿容令群鱼羞愧尽散,故世称'沉鱼';昭君出塞,作歌一曲《昭君怨》,哀怨凄绝,音容感天动地,惊落云中飞雁,所以呼之'落雁';貂蝉对月,瑶琴曼歌直上碧霄广寒,明月亦为之失色,后人赞称'闭月';玉环赏花,牡丹难比之雍容华贵竟不肯绽放,遂唤为'羞花'。    
    对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句,中国民间俗传确有此说。然而〃沉鱼落雁〃之典,实出自庄子的《内篇·齐物论》,谓:〃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本意说美是相对的,动物见人而惊走,却不分美丑。元明以降转意,因由此说,实非笔者杜撰。    
    漫说这四大美女自古被人赞誉得也极多了,就好像那'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美好句子,历来也单只对着女孩儿讲。其实,古时才貌双全的男人也不少,可是即如潘安、宋玉之辈也没有这样儿形容的。想来刚才那鱼以为又是谁来'浣纱'呢,抬头一看,啊,西子复生,于是哗地翻个水花儿,沉底儿了!〃    
    肖霞将脸轻枕着他的肩头,一面听他侃侃道来,一面〃哧哧〃地轻笑着。    
    〃嗯那鱼是游上来听你说古呢!〃    
    〃我哪儿会说古!〃    
    他环臂绕过肖霞的肩头,用手小心地捧正她月光下愈显柔美的面颊,对着她娇羞盈盈的眼睛说道:     
     〃听老辈子人说,早年北京天桥儿有个说书的,人称'静街王',只要他的书场一开,一街筒子的人连买卖撂喽也得听他把故事讲完。我要是有那两下子,明儿别说《一千零一夜》了,就是一千零一年我也讲给你听!〃    
    〃可别,可别,那成啥啦!〃    
    肖霞笑着不依,一颗头在他两只大手里一股劲儿地乱摇。    
    〃为什么别?〃江山没悟出所以,盯着她追问。    
    〃'千年的王八万年龟',你非给我讲一千年,那咱们成啥了呀!〃    
    肖霞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两个黑黑的眸子在昏暗的树影中流动着两粒莹莹的光华。    
    〃管他变成个啥,反正我就愿意跟你在一起。〃    
    江山嘴中喃喃着,两眼忘情地盯着暗影中的她,直看得她醉了般闭上了双眼,沉浸在梦境般    
    地、微笑着仰起了头。    
    他俯下头吮吻着她微启的双唇,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有个薄薄小小、绵软润滑的小东西,试探着钻破了他的唇间,一种未曾有过的冲动和快感,沿着脊椎电流似的直冲他的后脑,令他全身突地不由涌起一阵颤栗。他紧紧地搂着怀中那娇小的身躯,恨不能两个人即时融化在一起。    
    远处,静园的工作人员晃着手电走了过来,肖霞忽地躲开身子,低头吃力地看了看手表,遂小声说道:    
    〃今晚是我的夜班,明天一天都得在家睡觉。你下午直接来我家陪我,好吗?〃    
    〃我吃过午饭就来!〃    
    〃早一点儿晚一点儿都没关系,反正中午咪咪吃过饭就上学去了,家里就我自己。〃    
    北大街电报局的大钟刚敲过一点的钟声,江山便敲响了肖霞家的门。    
    随着屋内拖鞋与地板相擦发出的〃嗒嗒〃声,姜黄色的单元门被轻轻拉开一条小缝儿,门缝中闪露出肖霞的半边脸和斜绕在胸前的一条蓬松的大辫子。    
    那时候,女性漂亮的睡衣也被〃破四旧〃和〃破除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一起被破除掉了,肖霞穿着一身儿宽大的海蓝色棉纺运动装,娇庸无力地把他迎进屋。    
    〃我可困了,再躺会儿好吗?〃    
    〃这几天连班儿?〃    
    〃嗯,今儿晚上还是大夜班。〃    
    〃那你接着睡会儿。〃    
    他陪肖霞回到闺房中,看着她重新躺下,便规规矩矩坐在对面,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发出什么声响影响她休息。    
    肖霞侧卧着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浓密如织地沿着下眼眶勾画出两条弯弯的弧线,又黑又粗的大辫子横在头顶洁白松软的枕头上,整个身子微屈着,显得更加娇小和曲线玲珑。    
    江山平生头一遭儿单独守着个近在咫尺熟睡的女孩儿,而且这女孩子还是他痴情相恋的人儿。他觉得肖霞那沉睡的姿态美极了,比此前印象中动画片里的白雪公主还美,因为,那侧卧着的人儿终归是个生命的活体,虽说她安睡着没有一点声息,却依然充盈着无限的美好与活力。    
    不一会儿,肖霞睁开了眼睛,见他在对面傻傻的痴坐着,遂向里挪了挪身子,示意他躺在身边。    
    江山与他那心爱的人儿脸对脸地躺着,借着南窗外午后的强光,他甚至能数得清那人儿面颊上细密的绒毛。    
    看到动情处,他不由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后不由自主从那舒展的蛾眉、微隆而紧闭的双眼、高高的鼻梁一路向下吻去,直到四片嘴唇又碰到一起,两个人已紧紧搂成一团。    
    不知何时,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下,并沿着她纤细滑腻的腰肢,向上钻入了小衣。她猛地摇头轻笑着,一边用手紧紧护着胸前,一边翻转身躲避。可这恰恰进一步激发了江山强烈的欲望,而翻转过身去的她和紧抱在胸前的小手儿则令他有力的大手愈加坚定地向那片朦胧而神秘的山峰进发。    
    当他温润的手掌终于握住了她圆细而尖挺的乳峰时,她的全身竟一下子变得绵软如酥。的嘴角儿微开,笑意像一瞬间凝固在了那柔美得无以复加的脸上;他则感到全身都在无限地膨胀,〃爱〃已不再是一个抽象的词汇,而是通过她尖尖的乳房、圆圆的乳头,再穿过他温热的手掌渗透进全身每个毛孔中的实实在在的兴奋与冲动。    
    两人谁都没有动,她好像平展展地瘫在了床上,他却几乎是僵在了她的身旁,总觉得应该有个继续,可一时之间又失去了主意和勇气。正当他下意识地要接着做点什么时,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却告诉尚犹疑不定的他们此时该当怎么办了。    
    江山一跃到了床前,肖霞也顺势起身半倚在床头,下意识用手抻平衣服。    
    开门一看,进来的竟是晓云。    
    江山和肖霞对视一眼,不由会心地哈哈大笑,直把个刚进门的张晓云笑得懵了。    
    晓云复员后,与肖霞一向过往甚密,在肖霞家偶尔遇见他俩并不为怪,可偏巧他俩关系进展的每个重要时刻,她总能一头撞见,因此待二人瞧见是她,就由不得不笑。    
    先前二人关系尚未明确时,江山约着战友李援朝一同去看望刚复员后的肖霞,才坐下,这个晓云便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两人关系明朗之后,江山第一次正式上门儿,一进屋,迎脸儿大模大样坐在沙发上的还是这个张晓云。就是在刚才,肖霞正于〃危难之中〃,她又赶来〃救驾〃,回回竟似预先知道,要不怎么每次都能赶得那么巧?    
    进屋后,晓云一屁股坐在江山刚才的位置上就和肖霞说笑起来,半晌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个人,扭头儿一看,见江山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撑着下巴一声不吭地在听他们说话,不禁嫣然一笑道:    
    〃今天咋这乖的?〃    
    他一时还真不好回嘴,若简单肯定地答复,那说明一向〃不大乖〃,否定吧,则好像只有今天才〃乖〃了一把,只好歪头一笑不置可否。    
    〃他还乖?没见跟狼似的时候呢!〃肖霞插话道,随说着,还在晓云身后舞手瞪眼的乱比划。    
    三人一起坐着说了会儿话,晓云便拉着他俩去她家玩儿。肖霞抬头探寻了江山一眼,见他仍是一付悉听尊便的样子,遂起身梳洗毕,上身换了件红底儿大花儿的衬衫,下边配着条原来部队发的藏蓝色短裙,出门直奔晓云家。    
    肖霞之父是那种典型的老式文人,每次江山见到时总是见他在沉思,难得说上几句话便又回屋审看他的稿件去了。未来的丈母娘人很随和,江山也爱听她操着口米脂方音的唠叨。对这种家庭的气氛江山最是喜欢不过,可碍着与肖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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