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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教官,你也太丢脸啦~!
两个星期严格的军训让众人黑得跟村姑一样,拍合影的时候猪小夏呲出来的牙显得尤其白。
“好,大家都站好了别动,微笑啊,都微笑!一……二……三~”咔嚓一声,一张照片就这么照好了。
“二排的两个女生,干什么呢,怎么把手伸到教官头上去了?这么严肃的照片瞎搞笑什么?重拍一张!”旁边的系主任用手指着猪小夏和余熙语狂吼。
“好,大家再站好了啊,别伸手做什么动作了,一……二……三……”
咔嚓~在那张军训照片中猪小夏和余熙语站在教官的身后,噘着嘴表情很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写得已经冷死我了!三天没更新也没见什么评论或者点击,我现在对我自己还在下定决心把它写完这种信念简直佩服得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呀!哈哈哈哈哈~
一个打破平静的电话
九月的一天,猪小夏仰头张大嘴巴站在教室里电视机前面真正感受到了生命的渺小。
电视里画面一个又一个的转换着,那栋曾经让她向往不已的世贸大楼轻而易举的被毁灭,数不清楚的人们瞬间消失在这个世上,逃脱的人满脸都是末日般的惊恐,还有无数张哭泣和哀伤的脸。生命怎么可以这么渺小,渺小得让人一碾就只剩下一抹蚊子血!
除了震惊猪小夏不知道还能用何种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没有害怕,因为自己没有经历;不会悲伤,因为身边熟悉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消失。唯一只剩下震惊,震惊生命的短暂。
记得两年前驻南大使馆被炸的时候班上曾经组织过演讲,猪小夏说到自己演讲稿最后一句的时候看着天空,‘希望有一天,当和平和光明到来的时候,那些死于战争中的无辜的人们能够在九泉之下得到永远的安息……!’,可是,现在一切都还在继续着,不是吗?
何时才会结束,何时才会不再有战争,何时所谓的和平和光明会到来,何时那些死于战争中的无辜人们才能够安息?
看着电视上闪现的一张张无比惊恐的脸,猪小夏长叹了一声,人生真无常!
很长一段时间学校里的人们都在讨论着这次闻名于世的911事件,等到大家慢慢都不再去讨论这件事情而把视线放在别的事情上时,时间已过十月。
十月底的一天晚上,还在宿舍里和别人打闹的猪小夏意外接到了猪妈的电话,猪妈随意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之后就沉默了很久什么都不说。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蔓延到了猪小夏的全身,究竟是什么能够让她犹豫这么半天不说话?不会是自己想的那种吧!
“你有事快点说,等会我们都要睡觉了!”她不耐烦的催促着。
电话那边又犹豫了很久,仿佛需要很大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
“夏夏,妈妈跟你说,你别着急。”
“我不着急,你说吧!”
“夏夏,妈妈要和你爸爸离婚了。”
“……”
“夏夏,你听妈妈说,这事过几天就办,我就是怕你着急先和你说一声。”
原来,自己真的猜对了,第六感真灵敏呀!这么折腾了十八年,最终这一刻还是到来了。
“妈,没事,我没着急,我早就想着这事呢。”
“你不反对吧!”猪妈在电话的对面试探的询问着。
“这种事情,我反对什么,而且了我就算反对有用么,我反对得着吗?反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和我又没什么关系。”
“那太好了。”猪妈在电话对面长出了一口气,“我就怕你想不开!”
“我没什么想不开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而且都拖了这么多年,散了好,我还觉得解脱!你们散了我就解脱了不是吗?”
眼泪从眼眶中滑了出来,一滴一滴,之后就再也没办法止住的汹涌澎湃起来,像没有关上龙头的自来水,不停的往下流。离了,终于离了,多好,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电话对面的猪妈还在絮絮叨叨着,抱怨猪爸把所有财产都提前转移了,使得最终离婚连财产分割都没有之类的话题,猪小夏抱着电话站在宿舍外面发愣,心里只想着自己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夏夏,你有听妈妈说话吗?妈妈和你说啊,你马上下个月就满十八岁了,属于已经成人,不会出现孩子归属权这个问题,但是妈妈还是想问问你,你的意思是你想跟谁,爸爸还是妈妈?”
跟谁?爸爸?妈妈?
这个问题在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妈妈曾经问过,回答的答案是我要和爸爸妈妈不要分开。在十六岁的时候问过,回答的是爸爸妈妈我谁也不要,你们都给我滚吧!那么当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同样的问题,答案会是什么?
“夏夏,你好好想想,你要是跟妈妈也行,妈妈虽然生活过得紧巴点,但一定会让你好好生活!夏夏,你说话啊,你跟谁?”
“妈,我跟钱!”
“什么?什么跟钱?”
“你不是问我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吗?我的回答是我跟钱。谁的钱多我跟谁!”
“你的意思是……你跟爸爸?”
“是,我爸会负担我整个大学期间的费用,上大学需要很多钱,妈妈你付得起吗?我是个不能吃苦的人,而且相当现实,谁对我有利我会跟谁,所以很抱歉我只能跟爸爸!”猪小夏有点口气冷寞的说着话,语调平静得几乎没有一丝起伏。
电话对面的猪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哭自己含辛茹苦独自养活了十八年的孩子,最后在离婚的那一刻竟然说不会跟她,说会跟钱这种伤人心的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夏夏,妈妈没本事,妈妈对不起你!”猪妈呜咽着对猪小夏断断续续的说着抱歉。
“妈,你没对不起我,而我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你不用抱有任何歉意,而且离婚这事我觉得挺好,折腾了这么多年早该离了!这个家折腾得我心里难受,现在我很解脱,还是要谢谢你们呢!”
“可是事情怎么会这样?你再好好想想好不好,你要是跟了妈妈……”
“妈,你现实点好不好?你是白痴吗,我跟了爸爸是为了你好,你还在这里没完没了什么?大学需要多少钱你知道吗?爸会付给我这笔钱,而你也不会去操心这笔钱,你到底懂不懂?”猪小夏对着电话狂吼,难道自己现实一点有错吗?抚养权问题到底跟谁根本就是一件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自己这么大了,跟谁不是一样,何必为了要争个狗屁抚养权而轮落到死命挣钱的地步呢?
“夏夏,妈妈真的……”猪妈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妈,你好好休息吧,过几天不是还要去离婚的,手续很麻烦吧!”猪小夏软下口气,“妈,不论你多讨厌,不论我多讨厌你,你是我妈妈,离了婚还是我妈妈,你别傻了!”
几天后,猪妈因为离婚问题上庭和猪爸打官司,在猪爸无数个诬陷和证明自己没有任何财产之后,这个可怜的傻女人就这么只剩下一户本身就属于自己的房子,闺女也判给了爸爸,没有分到任何一分钱,然后净身出户……
猪妈的情绪很差,而猪小夏又离家很远在上学,所以最多只是会打打电话安慰几句。但每次打电话猪妈都会絮絮叨叨的哭诉着猪爸的不是,连带打电话过去的猪小夏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差,最后干脆就不往猪妈那里打什么电话了,想着反正日子久了兴许就会好一点吧,毕竟自己不是她的救命草。
“猪小夏,最近你是不是有心事?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好。”余熙语拎着打满开水的暖壶站在一边等正在打水的猪小夏。
“没,没什么。”猪小夏把打好水的暖壶拎了起来,快步往宿舍的方向走。
“真的没什么?”
“当然,你没看我好得很吗?就是最近事情多了有点烦而已!”猪小夏满脸微笑的向前方跑去。
“切~骗谁?肯定在骗人!”余熙语满脸不满的跟在后面,扭脸悄声的和身旁的张雪菁嘀咕着。
“好啦,人家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既然她自己都什么也不想说,你还在这里问,你管她有什么事情呢,又和咱们没关系。”张雪菁随意的说着。
“人家不是好奇嘛,谁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呀,要不能成天这么阴沉着脸?”
“哈哈哈,就是就是!谁知道呢!”
猪小夏在前方不远处拎着暖壶快步走着,心里烦乱的想着事情,而她也永远听不到在不远的身后,那两个人所说的话。
猪妈的吵闹
最近猪妈更加变本加厉,电话中不停的哭闹着,打电话给猪妈也成为了一件非常辛苦和痛苦的事情。
“妈,我觉得就你现在这种情况来说,还是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吧!”
“谁要看心理医生?你什么意思,我养活你这么大你嫌弃我了?我没神经病,我看你才是心理有病呢!”猪妈歇斯底里的冲着电话对面的猪小夏狂吼。
“好,好,我心理不正常行了吧?妈,我现在马上去看心理医生,不聊了啊,挂了!”
“你……”
猪妈的话没有说完,猪小夏挂了电话,终于再也不用听到妈妈的叫喊了,此时此刻耳边的‘嘟~嘟~’声音显得十分悦耳动听。
晚上八点,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独自坐在床上靠着墙,手里随意的摆弄着手机,生活会变得太让人疲惫了!
妈妈总是这样,从开始有记忆起就是这样的歇斯底里,或者也可以说本来妈妈是个很好的妈妈,只是家庭让她逐渐变得让人难以忍受了。
记得自己十三岁的时候也是这样和妈妈说过让她看心理医生的问题。那天正在吃午饭,妈妈没完没了的说一些所谓爸爸如何在外面怎样的话,实在不想听下去的自己随意的说了一句:“妈,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妈妈听到这句话之后疯了一般,两眼通红,尖叫着“我才不需要心理医生,我看你这个孩子才是心理不正常,你才需要看狗屁心理医生,你是个十足的神经病。”
那天妈妈顺手砸过来的饭碗真好打在脸上,鼻血合着米饭粒流了满地……
之后的很多年曾经也和妈妈建议过几次,但多半都是这样的下场,何苦呢,不过是好意想让她不要太压抑。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很压抑的活着?
妈妈这样的一个女人,要强拔尖,什么都想做到最好,却总是事事不如意,这样的生活或许永远都不是她想要的吧!
从自己记事开始就在不停的吵架,没完没了的吵架,那个时候谁去注意一个缩在黑暗角落里发抖的孩子?这样的生活从三岁开始如此,这么多年了依然如此,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每天不是看着爸妈吵架就是听妈妈和自己不停的唠叨爸爸的背叛,这些究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你们全部都不要吵了,不要说了!
猪小夏缩在床脚,把脸扎在被子里,这么痛苦的生活竟然持续到十八岁才解脱,可是解脱之后为何自己笑不出来?为何自己也哭不出来?
爸爸或许是背叛吧,可这样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那种阴沉沉有连空气都有压力的家,让人喘不上气来,让人感到害怕!从八岁开始到十八岁,有十年都没有和爸爸说过话,他总是看自己不顺眼,总是没完没了的把火气撒在自己的身上,就只是因为妈妈拒绝离婚的理由是想要用一个正常家庭把孩子养大成人。可你们一拖就是十几年,自认为自己多么的付出多么的奉献,有没有想过其实在这种家庭里的孩子也很痛苦,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正常家庭,只是有着爸爸时常不在而每当他在的时候又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的家庭。
为什么哭不出来?猪小夏使劲用手打着墙,为什么就哭不出来?
十一岁那年妈妈极度疯狂而崩溃的每天和猪小夏探讨离婚问题,还无时无刻的控诉着爸爸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那一年猪小夏马上要考初中了。
十五岁那一年,猪妈又抽风了般的每天念叨着猪爸的不对,愤恨的和猪小夏说了不下一百次的想要离婚,那次是要考高中的重要一年。
十七岁那一年,猪妈天天神神叨叨的和猪小夏说又听别人说猪爸做了什么,还大吵特吵的说着这日子再也不想将就过了,要不是为了你这个死孩子我们早离婚了,那一年猪小夏要考大学了。
就在要考大学的那次,忍无可忍的猪小夏拍案而起,狂吼着:“你们要离就TM赶紧离,别成天这么拖着,什么叫一切为了我所以才不离婚,拖得我难受!妈,你有完没完,你有病吗?你没脑子吗?十一岁是这样,十五岁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还要不要我好好考学,你还要不要我上学?不要每次都在我最关键的这一年和我说这些好不好?你们的事情是你们的,你要是难受和墙说去,不要天天和我说了!”
猪妈诧异愣在那里,紧接着瞬间就变得面目狰狞了,指着猪小夏的鼻子大声的叫嚷。
“我生你养你干什么?不就是让你听我说话吗?我是你妈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啊,你大了翅膀硬了敢顶嘴了是不是?我和你说这个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和你说?”
“妈,行了,别再说了!”猪小夏蹲在角落的地上,手捂着耳朵,头一下一下的撞着膝盖。
“我不和你说和谁说去,你不听我也要说,我就是要说给你听听,让你知道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TM就是个牲口!是个种马!我告诉你,男人都这么贱!”猪妈忽然蹲在猪小夏的面前,猛的揪住猪小夏的头发,冲着捂着的耳朵大喊着:“男人都是下贱,猪小夏你给我听明白了!男人都是下贱!”
“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猪小夏哭着又往后蜷缩了一下,不停的尖叫,“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要考试,我要上学,我要好好生活,我什么都不要知道,你们,你们两个,全部都给我滚开!!!!”
猪妈漠然的看了看猪小夏,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妈妈心情不好,对不起”然后转身走了。
只留下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猪小夏,从三岁开始就是这样的蜷缩着,到了十七岁,还是如此。
“我要远离你们,我要上学,我要走得远远的,我要走得远远的!”她不停的说着,不停的说……
已经快十点了,宿舍里依然很安静,独自一人待着总会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伤感,或许是给妈妈打了电话的缘故吧。为什么在自己的记忆中总是少有那些阳光和快乐,回想起来全部都是痛苦?仰头茫然看着那有点刺眼的日光灯,此时也在独自一人看着日光灯的妈妈心里也会是难过的吧。
宿舍门开了,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高谈阔论欢笑着。
猪小夏拿起手机起身出了宿舍,下楼往黑漆漆的操场方向走去。
操场上很安静,只有几对遛圈的情侣,这使得独自一人的猪小夏显得很明显。回拨了刚刚才打过的电话,过了很久对面才接了起来,声音有点哑了,鼻音很重,但终究总算还活着。
猪小夏叹了口气,只要活着就好,离婚这种事情总不能发展到想不开自杀吧。
“妈,刚才挂了你电话,对不起啊!”
“你个王八蛋死孩子,我养活你这么大了,我就吵你几句你都不乐意……”猪妈哑着嗓子控诉着,仿佛一切都是猪小夏的不对。
“妈,心理医生的事情你考虑一下,要不等以后再看也可以的。”
“我不看,我不想和你说这个话题,谁心理不正常谁看去,反正我正常!我倒是建议你去看,你这个孩子心里从小变态!”
“行了行了,那以后再说这个吧,咱不说这个了行吧?”
“猪小夏,你爸爸是个王八蛋!你说说你爸爸早就有了打算,把钱全转移了,而且还事先讨好你,说什么负担你所有上大学的费用,早干什么来着?那么多年都是我独自挣钱养活你,他怎么连个屁都没放过,等到要离婚了才想起来用钱收买?最后竟然用钱就这么把你给买走了,你说你对得起谁?猪小夏你和你爸一样是畜生!”猪妈又开始了哭泣,又把话绕到了抚养权问题上。
“妈,你有完没完,这你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