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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0-危险接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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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经理无可无不可的微笑,张总听得眉头紧锁。要在平时,我绝对不会搭理湖潮的胡言乱语,可我偏巧喝得不少,于是打断他道:“十八世纪的英国企业都是这么干的。”    
    杨经理没敢说什么,张总又嘿嘿笑了两声。    
    湖潮大瞪着眼道:“十八世纪的英国也比现在的中国强!”    
    “你到十八世纪去过?我还以为你活一千年了呢?”我忽然觉得肚子里一阵绞痛,好象要放屁。“哼!算了,不说这事。他们的做法应用在生产性企业还可以接受,但咱们搞创作的人受不了,非得把人憋死不可。”    
    “瞎说,天尔是民族工业的模范。创作?你算什么搞创作的。”湖潮居然指上了我的鼻子。    
    “我写书!”我也有点急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写书?我才是搞创作呢。你他妈就会骗小姑娘……”湖潮是真喝多了。    
    我觉得一股热血上涌,吼叫道:“你再说一句他妈的?你再带这个字试试?”    
    “你他妈还少跟我吼,我是谁……”    
    其后的事我记不得了,第天早晨我发现杨经理和在睡一个房间里,据说是怕出意外。湖潮的整张脸被打肿了,据说满嘴的槽牙都活动了。张总再见我时,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    
    当着客户的面发生冲突的确不是件光彩的事,吃早饭时我向湖潮道歉,这小子竟什么都没说。    
    回北京后,我发现湖潮这小子早向总监汇报了,无奈我在这个公司只干了两个月就辞职了。但我却心里发誓,将来我的成就一定要超过湖潮,把这小子气死!


《危险接触》 酒色财气变  态(1)

    老婆是小鸟依人型的,很合我的胃口。结婚五年来,我们俩腻得出奇,天天手拉手地走路,把旁人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最可笑的是楼底下的一个老太太,他儿子四十了还娶不到老婆,其原因是挺大的男人至今没找到工作,所以老太太每次见到我们俩亲昵地走来走去,就跟看见阶级敌人似的,痛恨的眼神能滴出血来。但老婆也有烦恼,是个难言之隐,说不出口却又无可奈何,其根子还在我身上。    
    我属狗,清明之狗,几乎拥有狗的一切特点,嗅觉灵敏,四肢发达,容易冲动,爱跟人家嚷嚷,一不高兴就拳脚说话,对自己喜欢的人也会经常咬上两口。没错,老婆最烦我咬人,好在我咬得并不恨,也就是点到为止,仅仅这样老婆就极不满意了。    
    前一段时间,有个影视公司买走了我一本历史小说的版权,准备拍电视剧。光改编权的钱就十几万呢!签合同时虽然我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肚子里早开锅了。回到家我就把电脑挂在网上,每隔几分钟就查询一次。人民币在卡上一反应出来,我立刻跑到银行,把十几万全取了出来。天哪!长这么大也没挣过这么多现金,方方正正地摆了一桌子。我足足端详了三分钟,然后用衣服把钱兜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马路对面的另一家银行,将钱存到了自己的存折上,心里这才塌实下来,钱终于是自己的了。    
    人民币到了它该到的地方,我独自在大街上溜达,心里那团火烧得浑身刺痒。此刻我感到自己的神经末梢异常敏锐,空气中飘舞的快乐因子一个劲往脸上扑,好象整个脸都肿了。偏巧老婆的单位在延庆开会,当天根本回不来。我血压奇高却无处可去,于是跑到游乐场,一口气坐了七回过山车,血压终于稳定了。    
    第天晚上,老婆回来了,我依然按捺不住兴奋,抱着老婆的胳膊,左一口右一口地咬,最后老婆的胳膊被咬得牙迹斑斑。此时她真急了,抄起扫炕笤帚,照我脑袋上就是几下,如此一来我立刻明白了,十几万实在算不得什么,要挣的钱还多着呢。    
    当年搞对象的时候,老婆就发现我有咬人的毛病,当时他断定我有点儿变态,为此还曾经考虑过是否结婚的问题。好在我咬人并不狠,其他方面也算正常,最后老婆只得慷慨就义了。结婚后,我们就这个问题探讨过好几次,老婆一直想在思想根源上找出症结所在,我便把自己的生平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最后老婆断定,我的变态与幼时的经历有关。    
    我家应该是北京土著居民,到我这辈儿已经是第六代了。据说祖宗是河北逃到北京的难民,好在那时候的户籍制度并不完善,否则我们家没准就得领几百年暂住证。    
    土著居民自然是大家庭,我小时候应该叫爷爷的老头就有十几个,后来爷爷们差不多都死了,街上只剩了奶奶。这几年奶奶也见少了,我妈这岁数的老太太成了奶奶的中坚力量。    
    现在和老人们聊起我们的家族,话题往往会落到我爷爷身上,注意,这是我亲爷爷。聊他的原因很简单,我爷爷是他这辈儿上最有作为的人,而且死得比较早,大约五十岁就死了。    
    据说在遥远遥远的从前,外地闹了灾荒,我的祖宗从河北老家逃荒来到北京,全部家当只是一辆独轮小推车。后来他在北京生根落户,虽然一贫如洗倒也娶妻生子了,而且是两个特虎势的儿子。再后来儿子们分家单过,生活状况逐渐发生了变化,有的穷,有的富,到我爷爷这辈儿上贫富分化已经很严重了。据说我爷爷挺能算计,十几岁就在南护城河外买了几块菜园子,俨然成了小地主。    
    有钱自然有势力,我爷爷不到三十岁就成了这一带的保长,好歹也算领导阶层了。但他的领导梦没做两年,中国大地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喜欢研究历史的人会发现,两千年来,中国人没创造什么了不得的社会财富,往往是创造——毁灭,再创造——再毁灭,至于精神财富就更可怜,诸子百家敢想敢做,而他们的后代却是一群在磨房里打转的驴,根本转不出房去。即使创造过一些伟大如阿房宫、长安城那样的恢弘建筑,也被一些起义领袖们一把火烧光了。但中国人特热衷于财富再分配,只要一部分人刚有点儿钱,另一些人必定会眼红,于是“均贫富”的口号响彻了几千年。于是我们不得不探讨这样一个问题,两千年的中国社会是靠什么发展过来的,理性还是兽性?我爷爷真倒霉,还不算特有钱就被再分配了,于是我家再次成为赤贫!    
    成为赤贫倒也罢了,大不了从新开始。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被打倒还不算,还要被踏上亿万只脚,要在精神上消灭你,无奈爷爷也只得认了。    
    转眼到了1958年,护城河外到处都立起高炉,锅碗瓢盆都被拿去炼铁了。爷爷也是吃饱了撑的,不对,那时根本吃不饱,应该是饿糊涂了。一天,爷爷在场院上与大家谈论耍猴的乐趣。聊到高兴时,竟让一位侄子扮演猴子,自己举着个笸箩充铜锣,在场院里瞎转起来,惹得大家嬉笑不已。    
    按说这不过是个玩笑,但在精神过敏的年代,一切都是把柄。第生产队长就急了,这不是讽刺大炼钢铁吗?这不是跟大跃进对着干吗?这不是地主阶层想反攻倒算吗?没出一个月,爷爷就因为假装耍猴而成了右派,真光荣啊!可笑的是生产队长就是爷爷没出五福的侄子,现在我都得管他叫大爷。所以谁骂我大爷,我都高兴,我大爷欠骂!    
    此后爷爷就成了我们那条街的典型,一有运动就会拉出来练吧练吧,人都折腾皮实了。文革一开始,我们就更倒霉了。又一个脑瓜好使的叔伯大爷出来了,他在批斗会上声称在我们家见过金子,于是属于同一个家族的社员们兴高采烈地冲进我们家,一进屋就把水缸都砸了,然后硬是在屋里挖地三尺,一定要挖出点儿金子来。其实我爷爷不过是个小地主,归了包堆也没有五亩地,哪来的金子?    
    我出生后,这种闹剧依然上演过好几次,几乎每年我们家都会被刨上一两次,逗乐呗!    
    1970年我来了,1971年林彪死了,1972年尼克松来了,1973年我爷爷死了。大家都说我爷爷是血压高死的,可家里人都知道他是给气死的,却没人敢说出去。父亲传达了爷爷的遗言,据说爷爷只有一句遗言:不许分家,一分家就生分了。    
    其实爷爷这么想也有道理,逗他玩儿了十几年的都是本家人。如果当年不分家,他们怎么敢折腾长辈呢?    
    父亲是长子,也是老实人,爷爷对他向来是放心的。父亲不想违背爷爷的遗愿,于是向叔叔们发布了不许分家的号令,一切按爷爷的嘱托办。但随着叔叔们相继成家,爷爷的嘱托逐渐苍白了。最后叔叔们向父亲发出通牒,要么分家要么砸锅,在这种逼宫似的的威胁下,父亲妥协了。这是父亲一生中最大的失意,自此他开始一蹶不振。    
    此时我已经好几岁了,象所有男孩子一样,又淘又皮,父亲的满腔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他是真打呀,从酒杯到板凳,什么都敢往我脑袋上着活,动不动我就会头破血流。我六七岁的时候,卫生所的所有大夫就都认识我了,而每回父亲带我去看病都会告诉人家,这小子太淘气,自己摔的。于是医生们给我起了个外号:跟头流星!实际上我心里特清楚,全是我爹打的。    
    据说我也是真讨厌。那时我家院子北面就是自来水,挑水的人都要从我家门口路过,而我常常躲在门后,有人挑着水从门口走过,便抓一把土扬过去,然后一头扎进屋里再不出来。为这事很多人跑到生产队队长那儿去告状,说我有地主阶级的劣根,消息传来,我身上最少得青肿几块。于是我发着狠地扬土,最后大家都不敢从我们家门口走了。而我为这事去了两次卫生所,到第三次的时候父亲也有点怕了,于是抄起擀面杖抽我的屁股。结果从屁股到大腿这一带被抽成了搓板,根本没办法坐下。


《危险接触》 酒色财气变  态(2)

    实话实说,扬土的事的确是我该打,但很多事不能赖我。那时冬天都烧煤球炉子,大人们白天下地,封火便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否则晚上做饭就成问题了。那时是我一年级的寒假,父亲封上火走了,临走时让我看着火,可小孩懂什么?于是经常打开炉盖观察火情,结果炉子着荒了。父亲回家时发现火灭了,抄起个物件就是一下,那是火筷子,当时我就血流满面了。    
    挨打可以锻炼孩子的意志,当时我根本没哭,反而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有你老的时候!”    
    父亲无论如何没想到我能说出这句话,他想了半天,最后气哼哼地叫道:“告诉你,我迟累不着你!我这辈子还能用上你?没出息的东西!成不了气候。”然后他给我裹了条毯子,便去卫生所了。    
    去卫生所的路上,我一个字都没说,却觉得嗓子疼。说来也巧,我在卫生所碰上了数学老师,这女人平时就不喜欢我,她在家长会上见过父亲。一见面就盯着我问道:“又淘气了吧?”    
    父亲点了点头,说出句如雷贯耳的话:“这孩子就是馋!”    
    数学老师几乎是幸灾乐祸地看了我一眼,面带笑意道:“孩子馋就买点儿好吃的呗。”    
    我当时只觉得血气上涌,头上已经凝固的血液也流下来了。当天我在卫生所缝了三针,回家后就发起了高烧,40多度。大人们都说是感染了,于是借了辆130带我去儿童医院。其实我心里清楚,气的!    
    写到这儿,我突然明白了,可能我是有点变态,有过这种童年生活的人不变态倒怪了!    
    三    
    一般理论认为变态来自童年磨难,但我认为变态的孩子多是聪明的孩子,呆呆傻傻的孩子想变态都难。    
    我就是一个聪明孩子,打小就聪明,绝对的聪明,聪明得让大人们不愿意承认。记得公社电影队常来场院上放电影,片子多是《红灯记》《杰镇国》《红色娘子军》一类的,翻来覆去地演。那时我也就四、五岁,大人们看完往往是云里雾里地搞不清人物关系。可我行,不仅自己弄得清,第天我就能把故事情节给他们讲一编,好坏人分得特清楚,万一哪个情节没记住,咱就会顺口胡编几段。那帮叔叔大爷们却听得津津有味,完全不能觉察出来,都是糊涂蛋。    
    后来老婆无意中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有一次她看完我的小说便下了句评语:“你这人哪,吃铁丝拉笊篱,就会在肚子里瞎编。”    
    我恍然大悟,原来从小我就有胡编的本事,怪不得现在写小说玩儿呢。    
    聪明孩子多磨难,我就挺点背的。父亲拿我撒火虽然受了些创伤,但总不是天天动手,可有些东西却一直伴随着,比如对卑贱的敏感,从来都是敏感的,比如对贫穷的恐惧,生就的恐惧!    
    我家就在北京的南护城河外,从49年到79年,这一带就没什么变化,一直是农村。我的出身是农民,按理说我不应该诋毁他们,但农民的可恨是没在他们中生活过的人无法理解的。饶舌而势利的小市民很讨厌,但绝对讨厌不过农民,他们要是获得了一点优越感,就会把这点儿东西发挥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不仅自己要比你强,甚至子子孙孙都得压你一头。老天爷有眼啊,幸亏我现在不是农民。    
    由于我家出身不好,爷爷整出的事,父母却一直受歧视,比如父亲吧,绝对的壮劳力,在工分上却永远低人一头。生产队队长的老婆能挣9分,而我爹一直到农转非还是七分。有时想想窝火也是可以理解的,在队里没人比他更受歧视,回家歧视我多少也是种补偿。    
    工分低收入就少,家里伙食条件很差,每天都是窝头、棒子面粥,一个月能吃上两回肉就不错了。由于没有食用油,我们家不得不到处找大油榨油吃,甚至用肉皮擦锅炼油。有一段时间我被送进村里的托儿所,中午家里送饭,人家的孩子吃鸡蛋炒饭,我却在啃死硬死硬的窝头。当时想什么时候咱也能吃上鸡蛋炒饭哪!那得是多好的吃食啊!直到上到三年级我才不把鸡蛋炒饭当成名贵菜品了。但三年级时,不少同学又喝上了麦乳精,当时把我馋得够戗,至于现在嘴馋多少也和小时候缺嘴有关。    
    穷则思变,不思变的是傻瓜!    
    要说我家的确有地主的基因。那时马车可以随便进城,马粪满街都是。父亲得知大队部收积肥算钱,下工后便骑着自行车去城里转悠,自行车后座边挂着个粪筐,一手扶车把,另一手举着把小铁锨,在马路上拣马粪,一筐装满便送到大队积肥场去。我常帮着他拣马粪,由于父母白天要上工,月底我便拿着大队会计的收条去大队部取钱,大队部离家三四里地,基本上是现在景泰桥到左安门的距离,而且要过两条马路。而那时我顶多四五岁,为了两块三毛八而跑上半天。两块三毛八,记忆犹新!现在的孩子五六年级了还要家长接送上学,只能说明人种退化了,这群废物!    
    哎!聪明的孩子自然懂事早,我最瞧不起现在的孩子,可恨的是家长们都说自家的孩子聪明?谁家的孩子聪明也他妈没我小时候聪明。    
    至于穿,那就更甭提了,每年只有春节才能卖回新衣服,平时的衣裳全都打着补丁。五六年级时,同学都不穿自家做的棉裤了,改穿商场里买的毛裤,我当时还惊讶了一阵子呢。    
    说出来没人信,我也就在四五岁时就自己看病了。那时有公费医疗,五分钱看次病,卫生所就设在大队部,医生只会打青霉素,一般的头疼感冒是没问题的。可有一次问题大了,我脖子上肿起个一个大馒头,越来越大,跟老太太的大脖子病似的。医疗室的大夫便玩儿命给我打青霉素,疼啊,真是疼!一天两针,连打了半个月,大馒头越来越大,而两块屁股也被打肿了,走起路来跟小儿麻痹似的。最可气的是有一次回家,一只半人多高大公鸡看我走路的样子奇怪,死命地在后面追我,把我吓得差点儿尿裤子。后来去了趟儿童医院,弄了些药面,敷了几天就好了,自此我再不信任卫生所那群庸医了。    
    聪明的孩子心智成熟早,四年级时,雷锋突然复活了。全国的学校都号召学雷锋,而我私下里说雷锋的事不大可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人?结果学校是大会批小会斗,上课时老师看见我就是一脑门子气。现在看来只能说我太聪明了,无意中把大人的遮羞布拉了下来。无奈无奈呀!    
    所有这一切造成了我的变态,而我的作品也全是变态心理下的变态作品,我不知道自己几时能恢复正常,千万别让我糊涂一辈子。    
    四    
    对我来说,变态的最大结果是自己与父亲终身的不合。    
    我恨我爹。    
    上高中后,我知道了佛洛依德,知道了性爱论,知道了每个男人都有一种仇父情结,但我依然掩饰不住对父亲的愤恨。为幼时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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