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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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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并不把刀收起,“你管我!要怎么穿,那是我的事,六皇子殿下,还是管好自己得了,别人的事情,还是少操心!”

唐鑫稚气残存的俊美脸蛋,慢慢涌上一层怒气,“本王是好心提醒你,好心没好报!”

甩下一句抱怨的话,他愤然离开,进了学院。

“谁要他假好心,哼!”彩云不服气的嘟囔道。

而那几个嘲笑她的小娃,都被一出给整懵了。

京城新来的襄王妃,其实他们都见识过。当初在徐家大门口,扒了徐睿的裤子,当着满街群众的面,打的徐睿哭爹喊娘。

当时,他们几个都躲在暗处,看的真真的,打那之后,他们几个达成了默契,绝不能再去招惹那位襄王妃,被打倒无所谓,但是不能叫人扒了裤子,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嗳嗳,快走,别惹她了,免得惹火烧身,赶紧走!”

几个人小声的议论,猫着腰,从彩云跟前悄悄溜走了。

剩下被赫连明德仍抓着,但双脚已经落地的在上官乐。

他看了看彩云,又看了看抓着他的老头,突然,他脚后跟往后面,用力一跺,狠狠的一脚,踩在老爷子的脚面上。

“哎哟,你个臭小子,敢偷袭老夫,你等着,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赫连明德真被踩疼了,一点都没防备,又是大冷天,踩在脚趾头上的感觉,可想而知。

他吹着胡子,瞪着眼睛,追着上官乐去了。

彩云收起小刀,拉上木朗,“走吧,咱们也进去上课,木朗,你记着,咱们是来读书认字,学知识,懂古今的,别跟他们瞎起哄,知道吗?”

木朗点点头,“那如果他们找我的麻烦,那该怎么办?我可以还手吗?我这几日跟严忠大哥又学了一套拳汉法,肯定能打败他们!”

木朗光说还觉着不过瘾,非得拿手比划,引的从他身旁经过的人,纷纷侧头去看。

彩云想了想,“大姐说了,人家欺你一次,得忍,欺你第二次,就不用忍了,只要不打断他的腿,不要他的命,后面的事,都有大姐替咱们善后,所以,不用怕!”

“哦,我知道了,等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我一定先警告一下,警告过了,他们如果不听,就可以动手了,是这个意思吗?”说到动手,木朗一脸的小兴奋。

“唉,你还是这样记着,能说道理的时候,就不要动手,打架是不对的,”彩云叹气,小弟也受了大姐的影响,从前都不敢看人家打架,现在可倒好,卷起袖子,就要冲上去跟人干架拼命了。

木朗因为她话锋转的太快,他的脑子还没转过来,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到底是能打,还是不能打?”

“当然不能打回,本院规矩,但凡有打斗殴者,一律逐出学院!”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很突然的出现在他们姐弟二人面前,吓了他俩一大跳。

“呀,你这老头,突然出现,也没个声音,吓死我了,”彩云看他穿的也不讲究,就以为是学院的看门人,或者老仆人什么的。后怕的拍拍胸口,一脸的埋怨。

“你这小娃,就是六皇子举荐来的?一点礼仪都不懂,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以你们俩的资历,想都别想,”这老头,长浓眉大眼,看的出年轻时,也是一代美男子,只是这美男子老了,脾气也变的古怪了,听听他说话的口气,比赫连明德还要叫人讨厌。

赫连明德从后面追上来,“哎哎,老家伙,他俩还没进门呢,你就训上了,给个面子,他俩也算是我的孙子跟孙女,到你这里在上学,那是给你面子,别没事就唠叨,老了老了,还不晓得嘴下留德!”

本来这老头也没有多生气,每天面对那样多不听话的小娃,如果都要去生气,那他岂不是要被气死了。

可是听完赫连续明德这一番话,老头气的头顶快冒烟了,“你这老武夫,谁让你来的,我这里不欢迎你,只会武刀弄枪,连篇像样的诗篇都写不来,你可别事带坏了我的学生!”

这老头,再加上一个木老爷子,他们三人,绝对是一个脾气。

只不过他们三人所痴迷的东西不一样,赫连明德就是一武夫,让他上战场打仗,不在话下,可是让他坐那看书,写酸诗,却是万万不能的,非把他逼疯不可。

木老爷子年轻时,痴迷赚钱,眼里,心里都是钱,娶个媳妇,还是商场上的对头,但是娶了之后,敌人变亲人,哪招能比这一招好使啊!

这一位王老夫子,现在是王院士,他一心研究的是,古文诗词,是属于那种一喝酒,就得赋诗一首的人。

赫连明德不服气的呛回去,“老夫喜欢练武,喜欢上阵杀敌,那是保家卫国的大事,难不成,敌人杀到家门口了,你还要跟人对诗不成!”

“你你你,你这个老匹夫,老夫这里不欢迎你,马上走,马上离开这儿!”可怜的王院士,一把年纪了,又不是练武的,底气本来就不如赫连明德,再被他这么一刺激,差点没背过气去,好在几个年纪稍大的学生,一直站在他身后,要不要这老人家即便没被气死,也得被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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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污蔑(一)

彩云一看这阵势,像是要坏事,赶忙上前去拉赫连明德,“瞧瞧您把老夫子给气的,您还是先回去吧,下学的时候,我跟木朗两个人认得路,您就在家里好好歇着就成!”

“嗳嗳,我说你这小娃娃,老夫这是在帮你,你晓不晓得!”

赫连明德憋屈坏了,他是在给这两个小娃撑面子,他俩不光不领情,还敢嫌弃他!

彩云把人推到门口,笑嘻嘻的赔着笑脸,“晓得,太晓得了,但是您老在这儿,我们没法专心上学,晚上回去,大姐问起功课,我总不能说,是因为您跟老夫子吵架,害的我们学也没上成,您说对吧?”

木朗也追过来,板正了小脸教训他,“我们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找人打架的,您还是先回去吧!”

这两人,当着赫连老太爷的面,把大门用力合上了。

王院士还没解气,“以后你们俩上学,不要再让他送,往后每天放学,我让两个学生送你们回去,真是的,再被他气几回,老夫非得送命不可!”

“多谢院士,”彩云已经猜到这老头的身份,自然得紧跟着拍马屁。

没了赫连明德,王院士总算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你们俩虽然不够聪明,但是倒还有几分可塑,罢了,老夫还是看在六皇子的面子上,收下你们,往后跟同窗之间,要互敬互爱,不可打架生事,知道了吗?”

“知道了,谨遵夫子教诲!”彩云回答的最大声。

就在他们几个在院子里争吵的时候,先前在门口围观,嘲笑的人,已经将他们两人的来历,传遍了学堂内外。

夫子命一位年轻的先生,领着他们进到一间内堂,这里与别的学室不一样,桌椅板凳都是最新的,光线也十分明亮,所有坐在当中的学子,都是十岁以上的少年。

穿戴贵气,仪表非凡。

当彩云拉着木朗走进来学堂时,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俩。

室内只有两个位置,都在最前面,但是彩云一眼就看出那位置有什么不同了。

“木朗,你坐这,我坐那边!”

可恶的唐鑫,他一定是故意的,两个位置并排,其中一个,离唐鑫最近,只有半臂的距离。

就在木朗要坐下,唐鑫发话了,“他的位置在那一边,那边离夫子更近,你不想让他听的清楚一些吗?”

木朗也不笨,而且他胆子也大,挺着脖子,很有骨气的坐下了,“我耳朵又不聋,坐这里可以听得到!”

他就是不喜欢唐鑫,还不如刘二蛋好呢,刘二蛋虽然以前欺负他,但是后来,对他可好了,什么事都让着他,这才是大哥哥的样子,再看看眼前的这个,他说不上来华丽的词汇,反正看着不顺眼就对了。

彩云偷偷的笑了,走到木朗旁边的位置,坐了下去。

先生还没来,几个少年凑在一起,小声的八卦,“听说她是女娃,可我看着怎么不像呢?”

上官乐也在这个教室,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哪个女娃能这般凶悍,我看她啊,肯定是个假小子!”

假小子的意思,在小娃们中间传来传去,就成了贬义词。

明明长着女娃的身子,却干着男娃的事,跟不男不女,一个意思。

彩云淡淡的瞟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掏出匕首,用力一插,刀尖深深的插进书桌上。

因为太过用力,她的手离开了,刀柄还在晃动。

“二姐威武!”木朗拍手叫好,就差没给二姐敲锣打鼓了,“夫子说了,学堂是念书的地方,不是说闲话的地方,你们再敢胡说八道,我大姐来了,把你们一个个吊起来打!”

他绝对不是吹牛,他只是在陈述一件,还没有发生,但随时都会发生的一个事实。

看着明晃晃的刀柄,麻雀嘴的少年们,呆呆的愣在那,真是有够简单粗暴的。

不过……却很有范,老大的范。

唐鑫看着他们姐弟二人的互动,好笑的摇摇头。

真是幼稚到家了,他们一家三姐弟,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脾气,都一模一样。

同在一个学室的上官晓,却对这二人的行为,不屑一顾,特别是在知道他们两人,都是襄王妃的亲戚之后,这种不适感,愈发强烈。

然而同一时间,在京城是热闹,最繁华的街道上,正有一群人,围在一家蛋糕店门口看热闹。

不是商品大促销引发的热闹,也不是出了新品试吃带来的热闹,而是吃——死——了——人!

没错!的确是蛋糕店出事了。

木香带着何安跟严忠,还有喜鹊,一行四人,正准备在城中的店中巡查呢!

刚走到蛋糕店门口,就听见几个人在那吵吵,其中几个人,还披麻戴孝,扛着白帆,拿着黄纸钱,一边哭,一边往地上撒纸。

木香了悟,这是有人出幺蛾子了,要给她下绊子。

就是不知,这人真的是吃死的,还是其他原因导致的死亡。

严忠看着拥挤的人群,有些担心,“这里的事,交给属下办吧,您怀着身孕,不宜去人多的地方。”

何安飞快的点头,“他说的对,您不能进去,那么多人呢,随便谁挤着您了,我们俩个都得把脑袋捧在手上,去跟主子请罪!”

“你们俩,能少说些废话吗?赶紧的,开条路出来,别耽误时间!”

严忠跟何安心知肚知,知道肯定说不动她,严忠快步上前,扒开人群,“都让开,我家主子来了。”

何安也去前面护着,给她开一条宽敞的路出来。

听说她来了,人群又引发一阵骚动。

那几位披麻戴孝的人,哭的更悲惨了,简直跟唱曲似的,一出接着一出,从生前五十年就开始唱起了。

木香走到跟前,慢慢蹲下身,瞧着地上躺着的人。

这是一位老年男人,看着年纪,怎么说也得有六十以上了。

头发竟然是全白的,手上有茧子,说明他是体力劳动者,身上穿的衣裳,却不是寻常的寿衣,而是普通人穿的棉袄棉裤。

鞋子很破,鞋底却是干的,鞋面上还沾着干泥巴。

再看看跪在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一男两女。

男的身披麻衣,外面的破旧衣服,把身子遮的严严实实。

木香转了方向,瞄见那男子破衣服下面,穿的竟然是丝绸。

再瞧瞧那两个女人,虽然都穿着破旧的棉衣,但发上,手腕上,都还藏着,不算名贵,却也不是寻常干活老百姓,能买的起的首饰。

细心观察过了,木香心里也有底了。

陈妈跟哑婆,她俩早上都会过来这边看着店,现在店里又请了其他伙计,她俩也就是负责监督,以及防止有人把秘方泄露。

看见木香来了,她俩瞬间像吃了定心丸,别提有多安心了。

“夫人您坐,这里有凳子,”陈妈进店里,给她搬了凳子,又在上面铺了块厚棉垫子,好让她做的舒服些。

“这是怎么了,谁给我说一说,好端端的做生意,怎么还在门口摆上个死人,这算怎么回事?”她说这话时,语气阴阴的,怪怪的,听上去甭提有多渗人。

陈妈赶紧给她汇报,“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才做了半个时辰的生意,他们就来了,把死人往上一搁,说是咱们家的蛋糕有毒,把他们家老太爷毒死了,赖在这儿不走,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哑婆一个劲的点头,同时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人。

陈妈这样说,那三个人可不干了,其中一个女人,把眼泪一抹,控诉道:“话得说清楚了,我们可不是故意要找你们的茬,也不是故意在你家门口摆个死人,给你们添晦气,我们是讨公道来了,昨儿是我家老爹爹的生辰,前天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凑了钱,在你家蛋糕店订了一个大蛋糕,可不少钱呢!”

另一边的男子,打了她一下,又狠狠的瞪她一眼。又提钱,现在是钱的事吗?头发长,见识短,难怪人家说,女人干不成大事。

那男人接过女人的话,哭哭啼啼的指探道:“我们几个,虽然没有钱,但为了让老人家过个高兴的生辰,咬咬牙,狠狠心,买也就买了,可是昨晚上,我爹吃了你家的蛋糕,没过半柱香的时间,竟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等大夫赶到,我爹已经没了呼吸,那大夫说,我爹是中了毒,就在你家卖出的蛋糕里,掺了毒药了,你若不信,尽可问这大夫。”

他从人群中拖了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出来,唯一可以证明他是大夫的东西,恐怕就是他身上背着的医箱了,除此之外,还真瞧不出来他是个郎中。

“陈郎中,你可得为我们贫苦老百姓说句公道话,虽然他们家是襄王府,拼势力,咱斗不过他,但凡事总得讲个理字,我们今儿也不求别的,只求襄王妃能还我们一个公道,也好让我爹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木香觉得此人不去说书,简直太可惜了,瞧他这话说的,一套一套,如果不是事先编排好,那便他天生就干这行当,简单的说,就是讹诈呗!

那郎中看了下抓着他的男子,又翻了眼皮子看了看坐在上面的木香,原来这家店的主子真就是个女娃娃,不过听说她是襄王妃,那一位,名声可不好,但是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个不经事的小丫头片子,这样一想,郎中放心了。

“他说的不错,我昨儿赶去葛家的时候,就看见老爷子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吃了一半的蛋糕。”

这样的言语说出来,起到的轰动效应可想而知。

原本是吃的东西,可到了这里,竟然成了毒害别人性命的东西,如果这样的传言传播出去,后果可想而知,再不会有人买他们家的蛋糕了,这名声,从此之后,怕也是毁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有说不可能的,也有说可惜的,毕竟一条人命搁这儿摆着,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谁也不会拿性命开玩笑。

严忠看着吵吵闹闹的人群,喝道:“都别吵了,出了事,解决就好了,是不是因为吃了蛋糕死的,那还不一定呢,同样的是吃蛋糕,怎么就他一个人死了?或许是他本身就有病,也有可能,是旁人把药汁洒在了蛋糕上,难不成,你们把蛋糕从店里买走之后,我们还得全程看着吗?”

“你们说的这叫什么话?你们这分明就是在推托责任,我爹身子骨好着呢,怎么可能突然就病逝了,再说了,我爹生前待人很好,他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谁会给他下药,谁会害他性命?根本就是因为吃了你们家的蛋糕才死的,你们若不信,我证明给你看,”那男人连说带比划,命身后的家人,拖了一只狗出来,几个人把狗按住,也不管那狗是不是愿意吃,硬是将它的头固定住,把狗嘴掰开,拿了蛋糕就往里头塞。

前面说话的女人,是葛家二妹,按住狗头的,是葛家大哥,还有那一位,不敢吱声,只敢哭丧的,就是葛家三妹了,四周围观的人里头,也有不少葛家的亲戚。

等到那狗吃下一小半蛋糕之后,这三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盯着那狗看,连哭都给忘了。

四周的百姓也盯着狗看,唯有木香跟严忠,没有过多在意。

木香示意严忠,看看周围人群中,有无异动。

何安凑过来,“夫人,他们这是合起伙来唱双簧呢,咱怎么办?证据都被他们把着,要不要派人去把京城府尹请来?这事本来就该他管。”

这时,严忠也靠过来了,“夫人,属下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人。”

“哦?是谁?”

“是以前九公主府的管家,公主失踪之后,他好像去了太子府,属下见过他几次,他都是跟丘总管在一块,咦,还有红老板的相公,他也藏在人群中,”严忠眼力过人,即使在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情况下,还是能将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这么多人都在,他们想看咱们笑话的心情,很迫切呀,”何安盯着那一个个黑乎乎的人头,心里却是万分鄙视。

“仔细盯着他们,看看有没有人搞鬼,如果其中有人参与,可别叫他们跑了,”木香喝了口牛奶汤。这牛奶,都是最新鲜的。吴青从农户那里,寻来了几头正宗的奶牛,请了专人照顾,他还准备再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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