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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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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事就算解决了,和和气气的解决,也挺好,这文书我替你们收着了,族长大人也不必看了,反正您老眼神不好,看了也白看,严忠,去把他老娘放了吧,”木香收起文书,不交给任何人,只她自己收着,搁谁那,她不放心,搁在襄王府,才是最安全的。

木老爷子被她气笑了,这丫头办事,还真有几分他年轻时候的脾气,鬼使神差的,他竟说道:“我看哪,你干脆把这族长的位置,也一并收下得了,省的你说我老眼昏花,搞不清楚状况!”

众人一惊,这叫什么话?木氏的族长莫说她不是木家人,就算她是木家的子孙,那也轮不到她一个女子来坐,自古以来,族长非年长有威望德行者不能担当,老族长再糊涂,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众人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木曹氏一声凄厉的嘶吼给惊呆了。

刚刚被解了**的木曹氏,顾不得擦掉口水,劈头盖脸便给了木景华一个大耳光,直把木景华打的一愣一愣。

接着,她哭天喊地的叫嚷开了,往地上一坐,耍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

“你们这是欺负人哦,还把我点起来,不让我说话,天底下有这道理吗?凭啥她红吃叶现在风光了,就可以把我们踢开,从前她开个小布庄,还不见她有异心,现在生意红火了,要赚大钱了,便要跟我家景华和离,什么小妾,什么容不得,不过都是她找的借口罢了,无非就是,嫌我们碍她的眼,不想看见我们,不行,今日若不把家产平分,这和离的文书,我们不承认,她想独吞,门都没有!”

木曹氏地上耍泼,把自己弄的蓬头垢面,头发散落,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的那叫一个惨。

本来好好的局面,被她这么一弄,倒是叫人烦恼不已。此时总算有人明白,为啥非要把她点**不可了。

范老太见不得她这副泼妇的样子,斥责道:“木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我看哪,她若再闹,干脆把她逐出族谱得了!”

木老爷子也很生气,讲理的地方,你耍起泼皮来了,那还要祠堂何用?

“来人,把她拖下去,以后再不许她迈进祠堂!木氏祖宗丢不起这个脸!”

木景华也觉着脸上无光,上前劝道:“娘,赶紧走了,事情都已经定下,文书也签了,你难道要儿子做个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小人吗?”

他想拖他老娘起来,可木曹氏死活不动,挣扎着骂道:“你傻了吗?那是她故意激你的,骗你签下文书,你这傻孩子,被人耍了都不知道,她得了那么大的便宜,你却一无所有,天下间,没这个道理,今日族亲主持公道,我便撞死在这儿,死后下了地狱,见了先人,定要把你们的罪过说上三天三夜不可!”

她在那骂的喋喋不休,有人听不下去的,愤然拂袖离去,他们实在无法跟一个泼妇说话。

范老太也看不下去了,在下人的搀扶下,从木曹氏身边经过,重重哼了声。

何安扶着木老爷子,“您也走吧,夫人说要请你吃饭呢,您可别把这茬给忘了,莫在这里耽搁时间才是!”

眼前的老爷子也不想管了,他老了,管不动了,再被木曹氏这么一吵吵,只觉得头疼欲裂,“老喽,旁的事也管不了,有句老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这些老骨头,再做不了年轻人的主喽!”

一个木姓旁支的长者走过来,持了不同意见,“话虽如此,可是老祖宗的规矩始终都是规矩,子孙若是不尊从老祖宗的规矩,岂不是乱了套?您瞧瞧今日这位襄王妃的一言一行,太过份了,太不成体统了,罔顾我等长老的身份,这叫我们日后,还怎么管理族人?”

另外几个长老也是这个意思。

“就是啊,光她一个人说话,我们几个老家伙根本插不上嘴,这算什么议事,根本就是她一个人独裁嘛!”

“居然还说要开什么女子学院,这……这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

“是啊是啊,太不像话了!”

几个老家伙越说越气愤,恨不得冲去狠狠扇她几耳光似的。

木老爷子瞄了瞄众人,眼皮子无力的耷拉着,他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们几人,叹了口气,道:“谁看不顺眼,便去她跟前说,老夫不拦着。”

“您这……这叫什么话!”

木老爷子冷哼,“什么话?人话,实不相瞒诸位,老夫一看见那丫头,就仿佛看见老夫故去多年的大丫头,我家老大,想必你们都还记得,瞧见襄王妃的长相跟气度了吗?难道你们就没发现,她们有五分的相似吗?她的来历,我刚刚派人去查,过几日就能有回信了,到时再说,不过老夫放一句话在这儿搁着,若她真是我的孙女,她就是想要我的老命,也随时拿去,更何况一个族长之位,哼!大惊小怪!”

他说的刚刚,也就今天而已。木坤突然不在府里了,他才有机会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探查木香的来历。

对于木坤的失踪,木家人并不担心,反正他不辞而别,也不是头一次了,似他那般狡猾聪明的人,总归是死不了的。

站着的几个老头,都被木老爷子的一番话,给弄懵了。

这怎么着,还真想把族长的位置让出去呢?

咋可能?天理不容的事嘛!

木清扬始终都站在角落里,老爷子说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到了今时今日,他才恍然明白了他爹的想法。

寄居人下,无论你做了多少的努力,无论你付出的有多少,得不到的,究竟不会是你的。

从前老爷子也夸他能干,偶尔玩笑话,说要将家业都传给他。

当时,他听了,也当真了。

可是看到今日老爷子在说到木香时,眼神中的喜爱与信任,他再努力十年,恐怕也得不到他这样的肯定。

这便是他与木香的差距,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木香已到了门口,红叶心情不好,若不是木香此刻怀着身孕,不能饮酒,她一定会拖着木香去大醉一番。

不过,木香给她推荐了一个人,让她只管去摩登一品后堂等着,三刻钟之后,自有人陪她喝酒。

打发了红叶,木香想起看门的黑脸小哥,因为出来的人多,小哥退到门的一边,黑着脸,面无表情的站着。

木香瞧见老爷子还没出来,正好一边跟他说话,一边等着。

何安去牵马了,严忠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木香想起之前的问题,他还没回答,于是又问了一遍,“今年多大了?可娶亲了?若是没娶亲,那可有中意的女娃?”

问完了,不等黑脸小哥回答,她又道:“你长年守在祠堂这样的地方,见的都是这些半截身子埋入黄土的老人家,难怪人冷心冷,我看不如这样,你辞了这里的活,跟我去军营,参加我的训练,若是能坚持,挺的下来,能留在我的队伍之中,往后的月例可不少,比朝中一个四品大臣的月俸都不少,干不干?”

黑脸小哥终于肯转头看她了,但却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这位夫人,您找错人了吧?麻烦您让让,我得去干活了。”

黑脸小哥压根不理她,但木香却不肯气馁,挡住他,拦下他,“好言好说,你不肯去,那便是逼我来硬的了,严忠,带他走,这般好的筋骨,留在这里扫地,我看的过去,天都看不过去!”

好饭不怕晚,他没练过武,骨头已经硬了,再想练,就要付出比常人多三倍的毅力。

但是没关系,有的人,从小练,一直练,练几十年,却始终一无所成。

勤奋有了,缺了一点点的天赋,跟一副好架子。

而这位黑脸小哥,有没有天赋,她还看不出,但他有一副习武的好筋骨,却是毋庸置疑的。

这一点,很快就得到了严忠的证实。

他悄悄的冲木香竖起大母指,也不晓得她是如何看出来的,也没摸,也没试过,就知道这人的筋骨是不是练武的奇才。

黑脸小哥一看他们要来硬的,吓坏了,“光天化日,你们要干嘛?我不跟你们走,放我下去,来人,救命啊!”

木老爷子领着那一群老者刚走出来,瞧见这一幕,他们也有些摸不清原由。

“这是什么怎么了?二斗是不是犯什么过错?”

这个叫二斗的人,一见着木老爷子,便如同见到救星似的,可激动坏了,“老太爷,您快救救我,他们要把我卖掉,还说我筋骨好,莫不是卖我去做人肉包子?”

亲们,轻烟出品的文文,只有一品田园跟俏厨娘两本,亲们在别的地方,看到的任何署名月落轻烟的文,都与本人无关。

另外,昨儿忙着给娃报名,忘了跟妞们说一句,七夕快乐!

有情人能不能终成眷属,这不好说,但愿七夕到来,你们身边都有人陪着,那便是幸福了。

第193章 府中做客

木香没忍住,大笑不止,“人肉包子?哈哈,我要真是卖人去做人肉包子,也不会选你,比你胖,比你肉多的人,说的是,何必要选你!”

二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若是按猪肉的模样去比,便是肥肉少此,瘦肉多些。

严忠怕木香再说话得罪人,便先一步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家夫人见他是个可造之才,待在这里看门,不合适,就想着给他寻个更适合他的地方。”

木老爷子点点头,“二斗我祠堂干好几年,倒是个听话懂事,会干活的人,你们要带他走,也该让他把工钱结了,否则他这一年,岂不是白干了吗?”

老爷子吩咐管家,拿了一锭子给二斗。

也就他觉着没啥问题,他身后那几个老伙计,又看不下去了。

“她说要人,连个招呼都不打便要把人带走,这不是强盗吗?”

“老爷子,您可不能再纵容了,咱们木氏一族虽比不得襄王府有权势,可咱们也不能任人宰割,连个声都不敢吭吧?”

木香收起笑容,看着他们几人,“是强盗又如何?”

霸气的丢下一句话,便在何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木老爷子哈哈大笑,“好好,巾帼不让须眉,太像我要木家子孙了。”

木清扬跟在他们后头,任他修养再好,也听不下去了,“爷爷莫要忘了,月岚的死,凤亭的禁足,可都跟她关系,您再纵容于她,便是毁了木家,她姓木不假,可与咱们木家绝不可能有关联,您还是收收心,莫要痴心妄想了!”

木清扬的话跟前面那几位老者,都差不多,木香始终都是外人,一个外个如何能干涉族内的事务,这事搁在谁身上,都没法理解。

木老爷子上了马车之后,掀开帘子,“清扬啊,莫要学你爹,若是我查出当年之事与你爹有关,到时可别怪爷爷狠心,男儿志在四方,即便没有这万贯家财,爷爷相信你也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当年爷爷还不是凭着十两银子创下的这一番家业吗?你瞧瞧木香,她没有任何家底做支撑,眼下京城里的产业,她也没有依靠任何人,向她好好学学吧,别叫爷爷失望!”

木坤是什么心性,老爷子又岂能不知,只是平日里,他装作不知罢了。

他亦知道木清扬是个能干的孩子,他不知木氏的家来,成为木清扬奋斗的阻碍。

木清扬只觉得脸烧的很。是啊,他怎么能只关注木氏的家财,难道没有这些家财,他便一无所成了吗?

老爷子说的对,男子要靠的,应该是自己的双手,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而不是依靠家族,依靠别人。

“爷爷,我明白了!”他对着已经离开的马车,喊道。

木老爷子靠在马车里,含着点点头,等到马车走远了,他对同样坐在马车里的管家道:“清扬比他爹有用,也比他爹心思单纯,万幸啊万幸,他没有如他爹一样。”

管家笑道:“老太爷莫要伤心,大少爷心性纯良,二老爷长年不在府,他的行为自然不会影响到大少爷的,但是小的昨晚真的听见后院有打斗声,今早过去一看,只瞧出少了几样东西,旁的倒也没看见。”

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他心术不正,天天往后宫跑,早晚有一日是要招来祸事的,无防,只要我木氏的子孙好,他是死是活,我都不想管了。”

管家也有疑虑,“您真的怀疑当年之事?可是死无对证,火势那么大,烧了一天一夜,什么也烧没了,而且咱们连尸首都看见了,两大一小,唉……老奴失言了。”

这件事,一直都是老爷子心底最痛的一道伤疤。

当年大小姐刚刚怀了第二胎,整日都在府里养胎,小姐才三岁,会走路,却还不会说话,郎中说小姐开蒙较晚,但往往开蒙晚的孩子,长大了后,都是很聪明的。

谁知道,夜里走水,又是热天,火势一上来,便如一条巨大的火龙似的,眨眼间便窜上房顶,将整栋大屋吞没。

他们住的宅子,是单独盖在城中的,等到老爷子收到消息,只看见木坤一人站在一片灰烬废墟之外,奴才们进进出出,收拾着火后的残局。

“唉,不想了,再不要想了,”老爷子抹了把眼睛,擦掉浑浊眼角流下的泪水。人生之苦,都叫他赶上了,先丧子,后丧老妻,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都梦见大女儿木英姑站在火场里,对着他招手,他的女儿,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长大的女儿,竟在怀着身孕时,一尸两命,还有他的小孙女,那么小,还不记事,看见他便会咯咯的笑,用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揪着他的胡子。

可是到了最后,他连一个完整的尸首都没看见,只有一副被烧焦的骨架,入了棺材,钉入棺材钉,埋入黄土。

管家见老主子又想起从前的事,整个人的精神又不好了,忙扯开话题,“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对了,襄王妃不是要请您吃饭吗?前一刻,老奴瞧见范老太家里又有事了,她急急忙忙的走了,襄王府的何安,便嘱咐我,说是一定要跟您说一声,到王府里用膳,我瞧着他们说的意思,总觉得襄王妃怕是怀娃了。”

木老爷子表情一震,“有娃了?这这这……不许对旁人说,尤其是府里的人,千万说不得,只当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老管家连连点头,“好好,不提,绝对不提,咱们只管去王府吃饭,您这几日胃口都不好,一顿只吃小半碗,老奴只希望您多吃些饭,身体健壮,老奴还想多伺候你几年呢!”

“整日在老宅里待着,走路都不到二十步,哪吃的下去!”

木香的马车在路过摩登一品时,木香下去了一趟,看见店里仍是客源不断,问了几个人,知道红叶已经去了后堂。

乘着店里的一波人出去,她将所有人都招了过来,脸色严肃的训诫道:“你们既然在这里干活,那便要守店里的规矩,除了对待客人要热情,服务要周到,要有耐心跟细心之外,你们还得管好自己的嘴,看见的事,不可乱传,也别整日窃窃私语,讨论些无聊的谣言!”

“摩登一品给你们开的月例可不低,在京城之中,怕是也找不到第二家,之所以给你们开这么高的月例,其中也有你们的封口费,一旦让本夫人查出,有谁大舌头,长舌妇,乱嚼舌根,立刻辞退,不光是辞退,我还会让你们在京城都混不下去,都听见了没有?”

“是!”众人同声应道。

最近来的新人不少,木香是怕他们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员工倒是无碍,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木香并不经常来店里,他们见最多的,是红叶。

可是他们也没想到,这位看似娇小的王妃娘娘,说起话来,竟也这般严厉,威严十足。

就在木香要离开之时,牛子衿捧着一套衣服,追了出来,“夫人留步,小人有话说。”

他腿脚不便,跑起来煞是吃力,可他还是追上木香了。

“你还有事?”木香停住,回头看他。

牛子衿也不知是跑的,还是怎么的,脸竟然那么红,他双手捧上一套小衣服,“夫人,小人这几日跟着裁缝师傅学做衣服,才开始做,做的不好,还望夫人莫要嫌弃。”

“做衣服?你学做衣服干啥?”疑问还是要问的,但木香还是仔细看了他送上来的衣服,针脚又细又密,线疙瘩都藏在夹缝当中。刚出世的小娃儿,皮肤很嫩,像这样的针法,不会磨了娃儿的皮肤。

看见这小小的衣服,木香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滋味。从怀娃的那一刻起,说实话,她只觉得肚子里多了个小家伙,旁的感觉并不太多,直到此时看见牛子衿递上来的衣服,心里面那种无法言喻的母爱,充斥满她的心窝,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是母爱。

她明白了母爱是什么,自然而然的能了解到,当初他们的母亲,怀着身孕,被压在衡量底下,父亲拼着性命,将她拉出来。

当时,她就在母亲的脚边,父亲第一个想到要救的人是母亲,在拖母亲出来的时候,父亲才发现母亲手里拽着她。

他们三人从火场逃出,还没出城,就遇上追上来要杀他们的人。

夜黑风高,慌不择路之下,他们竟逃到了河边,那一处的河滩边上,是高达几米的断崖,母亲身子虚弱,不慎掉入河中,父亲为了救她,也一并掉了下去。

从火场出来,到他们掉下滚滚的河水,母亲始终抱着她,或许是天意作弄。

同时落进河中,却飘向了不同的方向。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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