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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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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折腾,等到郎中赶过来,一探脉搏,语出惊人,“人早断气了,两位节哀吧!”

木老爷子腿一软,一屁股摔进身后的椅子上。

木清扬呆呆的看着床上早已没有生气的人,再看看自己的手,他亲手杀了他亲爹吗?

这个想法,令木清扬感到害怕,他不能接受,他怎能做出弑父这种事情来呢?

老郎中叹了口气,将被子盖过木坤的头顶,起身对这一老一少,说道:“二老爷子是死于中毒,他身后的瓷器渣,刺的太深,毒进入血液太快,不然的话,他还能再熬一两日。”

木清扬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是说,我爹他中毒的吗?他中了什么毒?难道不没有解吗?”这老郎中没有提到可以解毒,他可惜的只是木坤还有一两日的生命。

“没有,剧老夫观察,二老爷身上中的,是一种毒物,类似蛇毒,但比蛇毒厉害,他活动的越多,心情越是暴躁,气血逆行,这毒便在他体作用的越快,总之,你们节哀吧,他已气绝身亡了,”老郎中说完,便收拾了药匣子,在管家的引领下,出了木家。

木老爷子坐在那,老泪纵横,“罢了,罢了,差人去办丧事吧,对外,只说他暴病而亡,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起,还有你们,也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们心里也是清楚的,如果谁出去胡言乱语,木氏祠堂的家法,在那搁着呢!”

剩下的几个仆人,已及刚刚回来的老管家,慌忙跪下,带头说道:“您老放心,奴才们知道轻重,今日什么也没看见,他们几个要是谁敢胡说,不用老爷动手,老奴一定先废了他们!”

“行了,都下去吧,把门关上,”木老爷子疲惫的摆摆手。

老管家带着人撤了下去,屋里只剩祖孙两人,以及躺在那里,没了生命迹象的木坤。

恐怕他到死的那一刻,也没想明白,一身将命运攥在手里的人,今日怎么载在自己的手上了。

要知道,这满地的碎瓷片,都是他自己扔的,如今把自己的命搭在上头了,能怪谁?

木老爷子从书桌里,抽出搁置许久未用的烟杆子。眯着眼,装进烟草丝,靠近烛光点燃了。

长久未用,烟杆一吸,浓烟把他眼泪都呛出来了。

抬手敲了敲烟杆儿,老人家知道这个孙儿心里有了一道坎儿,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清扬啊,你爹这事不怪你,爷爷一直都看着,真的不怨你,你爹他咎由自取,连大夫都说了,即便没有你这一推,他也活不了两天,你又何需自责!”

木清扬愣愣的跪在床前,半响没说话。

房间里安静极了,木坤的尸身躺在那,这样的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

“行了,事已至此,你赶紧去准备吧,丧事不见礼,只通知族里的人,再去订口棺材,”木老爷子见他还是不动,急着站起来,提着拐棍的手,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爷爷,你让我静一静,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想好好理一理,”木清扬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着孙子颓废的模样,老爷子也是很心疼。

再看看躺在那儿的木坤,说到底也是他的儿子,不管他做了什么孽,终究是他的骨血。

木清扬离开之后,老爷子捂着胸口,狠狠的倒进椅子里,“唉,作孽,全是作孽,你既种下了因,现在便有了果,这是你欠他们的,坤儿啊,到了下面,见到你娘,记得要跪在你娘面前,好好的跟她忏悔!”

木氏家的二老爷突然病逝,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但是肯来他们家,给木坤上柱香的人,却寥寥无几。

如今的木家,风光不在。

贤妃没了,生意又被襄王妃抢了,这是京城人人皆知的事。

这个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进了,太子府跟襄王府。

太子府里,夙昱站在窗台边,看着初露新芽的杏树,过了许久,他呵笑了一声,再然后,便是仰天大笑。

上官芸儿端着参汤进来,见他笑成这样,郁结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娇柔的笑道:“殿下有什么高兴事,不防说与妾身听听。”

夙昱转过身,走到上官芸儿身边,一把揽住她的纤腰,邪魅的笑着,挑起她的下巴,戏言道:“我的高兴事,便是能与你长长久久的厮守,芸儿,如果我们想长长久久的厮守,就不能将我的秘密泄露出去,眼下木坤已死,皇后也死了,他们都死了,我才会安全,你说对吗?”

“你说什么?母后死了?”上官芸儿手里的参汤掉在地上,“这是什么时候的确事,我们离开的时候,母皇不还是好好的吗?”

“嘘!”夙昱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她的唇上,“此事,宫里没有把消息传出来,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她想杀襄王妃,你认为那个女人,能败在皇后手上吗?她俩交锋,必死其一!”

夙昱笑容很深,深的叫人看不清他心里真正的情绪,尤其是此刻,房间里光线昏暗,更是叫人捉摸不透他话里更深的一层含意。

上官芸儿如今就是个被爱情充昏头脑的女人,她现在眼里除了风流倜傥的夙昱,再也看不见旁人,否则又怎能听不出他话里有话,还不光是一层意思。

“襄王妃那个女人,的确有几分本事,你还是少惹她为妙,咱们过几天安生日子,这样不好吗?”她心里想说的,还不止这些。如果不是怕惹人怀疑,她真想让夙昱将府里那些姬妾都遣散了,特别是那个舒良娣,今日总是在她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让本就不太放心的上官芸儿,更担心了。

都说世上的男子,都是性本色,夙昱守着一府的美人,难保他不动心,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夙昱拉着她坐到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找她,她也总会找我,根本躲不开,你想想看,皇后死了,她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我,她怎能放任我,继续坐着太子之位,而且有消息传进来,她遣散了后宫的那些新入宫的嫔妃,让她们各自回家劝服家里的亲人,如果劝不服,就拿她们殉葬。”

“啊?还有这样的事,她咋那么狠心,连后宫的嫔妃也不放过,她这是要造反吗?相公,你放心,我这就回娘家,找爹爹他们商议,母皇虽不在了,但我爹在朝中的势力,还是在的,”上官芸儿说这话,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谁知道上官家会不会倒向襄王那一边,皇后不在了,只她一个人,上官家不会搭上全族人的未来。

但是为了夙昱,她愿意一试,“夙昱,如果此事不成,我们逃走好不好?或者,我去求襄王妃,让她放我们一马,我们带上家当,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也知道如今的形势,除了死,就只有逃走这一条路,不管新太子是谁,他都不可能放任前太子还逍遥的待在京中,毕竟太子没有大的失德,没有理由非得废他不可。

夙昱的眼神在那一刹那,变的幽暗不明,脸上的笑意也消散的丁点不剩,整个人好像突然没了温度,冷的跟冰窖似的,“走?如何能走?你以为逃走了,他们就能放过我们吗?放虎归山,傻子都不会干这些蠢事,那个女人更不可能,听说皇上宣她进去说了好一会话,谁都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我能猜到,他们说的事,关乎到南晋的将来,换句话说,从今以后,这南晋,就是她家的了,你我还有好日子可过吗?”

上官芸儿见他不高兴了,又急又怕,慌忙抓住他的手,轻声哄着,“你若不愿意,只当我没说就是,我一个女人,也不懂朝中的事,更不懂得时局,那你说要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好不好?你别生气。”

如果是真的唐昊还活着,上官芸儿兴许还可以冷静的面对现在的形势,她本身是个聪明的女人,便遇到了夙昱,沉浸在他虚幻的爱情里,她已经变成了个白痴女人。

夙昱瞧着她小心翼翼,极力讨好的表情,脸上的冷意收敛了些,伸手轻轻的抚在她的脸上,“这样才对,我们无路可退,只有往前走,听着,京城中,有家虎威镖局,你听说过没?”

“虎威镖局?没有,你找他们?”她是真的没听过,从没接触过镖局,如何能听说。

“不错,我确实要找他们,明日一早,你去上街的时候,去一趟,见了他们掌柜的,就说你有一批白布需要押运,出价十文,掌柜的会说,十文不够,至少十两黄金,对上了暗号,你再告诉他,时辰差不多了,该运的货,也该运了,否则生意就该耽误了,”夙昱的声音很轻,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摸索着上官芸儿的小嘴。

他声音这样好听,眼神这样专注,这样深情,上官芸儿被他迷的晕头转向,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清楚,只是含糊的点头,“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

夙昱勾唇一笑,伸手搂了她的肩,换做唇细细的吻着她。

一个男人这样温柔的动她,上官芸儿一颗心化作了水,流到了全身,又麻又痒,熟悉的感觉,让她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的潜能这两日被挖掘的不错,名师出高徒,现在,只需夙昱稍稍带个头,后面的事,她便能应付自如。

当然了,夙昱也是有意陪养她,再怎么说也算他近期的床伴,技术太差,可不行。

襄王府里,在得知木坤死了一事,谁也没反应,该干嘛干嘛。

那尊奇形怪状的鸭子,就这么摆在了主厅的供桌上,谁进来也得多看两眼,还不是因为太显眼了嘛!

傍晚的时候,木香在红叶那儿用过饭,吃的太多,撑着了,就带着刘二蛋,吴青,还有彩云,一起在街主闲逛。

可是逛着逛着,木香斜眼瞄了下彩云跟刘二蛋,这两小娃,眉目传情,再看刘二蛋走路的步子,始终都在彩云身后两步,而且还是外侧。

木香想了想,就对彩云道:“妹儿,你去买些核桃,家里的核桃吃完了,我夜里饿了,总要吃些核桃才睡得着。”说完,便要递银子给她。

彩云推开她的手,“不用给银子,我身上有,你每次给的零花钱,都用不完。”

刘二蛋赶紧站出来,“那我陪她一起去。”

木香了然的点点头,“买完了,直接回府吧,不用来找我们了,街上人多,找也找不见。”

两人一起点头,很快的,就消失在人群里。

木香怂了下肩,冲着吴青呵呵一笑,“咱俩不能总当电灯泡,你们说的对,我是该放手了,不过也得是个可靠的人,刘二蛋这小子不错,再经我雕琢,你瞧着吧,他以后指定是个当将军的料。”

“那是,经过您调教,哪有不好的,”吴青这马屁拍的,一点都不响。他知道木香是思念主子了,她心里难受,所以才故意说那些酸溜溜的话。

吴青平时说话的语气,木香再熟悉不过,所以他是真夸还是假夸,她一下就听出来了,“你经过我调教,貌似也不错,看你孤零零的很可怜,不如哪天找个媒婆,给你相个小娘子如何?”

“谢主子关心,属下一切都好,属下的时间都用来伺候主子了,再分不出旁的时间去应付别人,如果哪天主子不用我伺候了,到时再考虑个人问题也不迟,”吴青看着路说话,坚决不看着她。

木香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瞅了他,“我也不是需要你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来应付,你只要晚上有时间去在应付小娘子,不就够了吗?又或者,你想进这里放松放松?”

木香反手一指,吴青恍然听见一声接一声的女子戏笑声,以及难闻的脂粉味,呛的人直想吐。

原来他俩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他就被木香引到了青楼门口。

看着青楼门口,站着的一花枝招展的女子,他厌恶的转开身,不愿再看,“主子,你莫不是疯了吧,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你也不怕将来小世子也跟着您学坏了!”

“你这人可真奇怪,本夫人不过是带你从这里走一趟而已,瞧把你紧张的,又没有让你进去,真是的,走了,”木香狠狠的拍了下他的肩,先一步从青楼门口走过。

吴青暗暗咬牙,真是路过的才怪,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木香的步子迈到一半,她忽然抬头看向青楼的上面,那是二楼的位置,应该是高级雅间,还有个露天阳台,此时那阳台上便站了一个人,手里拎着一壶酒,对着暗淡的月光一个劲的猛灌。

木香对着那人吹了声口哨,十足的流氓样。

不怪她要吹,实在这人把自个儿弄的,跟出卖的男倌似的。

瞧瞧这衣服散乱的,瞧瞧这长发披散的,再瞧瞧他喝酒时,不经意之间,流进胸膛里的酒,尽管在此之前,她对木清扬没什么好感,可是今夜的木清扬,她也不得不承认,有种颓废的美。

吴青对木清扬会出现在此,并没什么感觉,令他诧异的是木香,她怎么还学男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架势了,这是要给殿下戴绿帽子的节奏吗?

木清扬也看见她了,那样的一个女人,站在繁华的街道上,穿的也不显眼,长的也不是顶漂亮,可就是能叫人一眼就认出来,一眼就看见,你说奇怪不奇怪。

“一个人逛青楼,木家大少,什么也有这个雅兴了!”

“哼!”木清扬不理她,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女人。他爹身上的毒,肯定是出自她的手,她是害死木坤的凶手之一,可是爷爷手上的密信又说,当年他爹害了大姑一家,也就是木香的爹娘,还有她。

那么,这笔账,究竟该怎么算呢?

木清扬想到这个复杂的问题,头痛的要命,烦躁的甩甩头,一仰头,把酒喝了个干净,他不耐烦的冲着身后怒吼,“再拿酒来!”

吴青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主子,这里乌烟瘴气,您还是回府吧!”

“急什么,本夫人还是头一次见到青楼呢,不进去瞧瞧怎么行,”话音未落,她抬脚就要进去。

此举,可把吴青吓坏了,冲上前便要拦住她,“这怎么行,您,您是女子,哪有女子逛青楼的,再说……您还有身孕呢!”

他不想说的,可她非逼着他说。吴青琢磨着,这事要不要告诉殿下,让殿下好好治一治她的疯病。

木香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我又没说进去要怎么着,我就是进去看看,看看也犯法吗?真是的!”

她吼的声音那叫一个大,青楼门外人来人往,有进青楼的,也有站青楼门口拉客的小妞,众人都听见她这一句:‘进去看看’都傻了眼。

刚从门里出来的老鸨,听了她这话,肥胖脸上,挤出一个讥讽的笑,“哟,我说这位夫人,您是不是走错地了,还是说,你来寻相公来了?要是走错地,现在转身,马上从这里消失,老娘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你要是来寻自家相公的,那对不起,要么在这里守着,出了这个门,他是你的相公,入了这个门,他就是我的客人,老娘断不会让你进去寻人的!”

木香掏了掏耳朵,这老鸨说话的声音也忒难听了,跟公鸭叫似的,荼毒她的耳朵。

站在门外的那群姑娘们,也纷纷对木香冷嘲热讽,嘀嘀咕咕的,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吴青乘此机会,也赶紧劝她,“您瞧,人家不欢迎咱,咱还是走吧,反正这种地方,我家爷万不可能会来,您还担心个啥!”

木香一巴掌把他拍开,走上台阶。

那老鸨原先站的地比她高,看她,自然也是居高临下的看。木香是谁,既然要跟她扛上,就不能比她矮一头。

“你瞎叫唤什么,本夫人不是来找人的,我的男人要是敢进这里,下一秒我就得废了他,哪里还会来找他,告诉你,本夫就是想进来看看,怎么着,你是让是不让,你不让,只有两种结果,一,我把你店砸了,二,我找人把你店砸了,”木香竖起手指头,在那肥婆子眼前晃了晃。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地,某爷忽觉腿间凉飕飕的。

肥婆子也是个机灵人,见这丫头气场不是一般的高,心里也有些打鼓,京城之中,到处都是贵人,走路都能踩死一个,他们开门做生意,还真不能随着得罪。

“你,究竟是谁啊?既然来找茬,那至少也该报上名来吧!”

木香看了眼楼上,见木清扬正盯着她,眼珠子一转,故意嚷道:“你管我是谁,总之,我今儿就是来找茬,要么你让我上去,要么,我砸了你的店!”

肥婆子见她不肯说,脾气也上来了,“你敢砸我的店,说出来怕吓着你,你可知这店……”

“别吵了,”木清扬突然打断肥婆子的话,酒壶随手一扔,正扔在那婆子的头上。

当场就砸了个满堂红,鲜血喷了一地。

木香庆幸自己闪的快,否则这血非溅到她身上不可。

木清扬这小子,平时看着蔫不拉几,没想到喝了酒之后,倒有几分胆色。

肥婆子虽被砸的满头是血,但也不至于要命,只见她胡乱嚷嚷着,被两个鸭奴架着,扶进了店里。

原本看热闹的妓女,吓的一哄而散,青楼门前,瞬间就清静了。

木清扬奔下楼的时候,木香已经坐在了大厅里。

此处青楼,也算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热闹。到了晚上,更是门庭若市,客人来往频繁。

木清扬看了看四周吓的躲在一旁的客人,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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