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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江山显然低估了丁凝这主,于江山来说,现代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他还未曾经历过。
丁凝自是听出了江山话中的意思,反应却出奇的小,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反应,只听丁凝的声音幽幽的传来:“皇上那么多的女人。哪里会在意我这一个,你以为伺候皇上是件美差事啊,连床上都要那么多的规则,想着就让人窒息,本姑娘才不稀罕去睡这什么皇上呢,管他是谁。”
江山在床下听的目瞪口呆,对于床底之间的事情,他很难想象丁凝是怎么能如此淡定的说出口的,尤其是,她觉得皇上的床太多规矩。那请问,您老人家的认识中,该是如何的呢?
丁凝这个受过现代教育熏陶的人,自然不可能将这些事情告诉江山听,但便是方才的一席话亦让江山目瞪口呆。
只是,今夜,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夜晚。
御书房中,正在批阅奏章的景仁一边用毛笔圈阅着奏折,一边对着一旁的胡总管道:“去给朕准备些点心。”
“是。”
胡总管领命,这么多天来,因为太多事情要处理,皇上都是在御书房中过的夜,有些宫妃已经派人过来打探了,此事都已经惊动了太后,派人过来询问:“为什么皇上这几日没有让宫妃侍寝。”
胡总管只得据实奏报,看看天色,再看看桌子上高高的奏折,今夜怕又要在御书房中过夜了。
吩咐完下面的小太监后,胡总管只是按照惯例询问了一下:“皇上,今夜要哪个宫的妃子侍寝?”本来,他都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只是随便这么一问。
未曾想,景仁回道:“上一次是哪个宫中的妃子?”
胡总管在一旁,根本就没有在意皇上的回答,景仁问出这话,胡总管却只是“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在书桌上批阅奏折的景仁,等待着胡总管的回答,却迟迟没有听到其答话。
不由抬头向着胡总管望去:“胡总管?”
“啊?皇上,有何吩咐?”
“朕刚才问你话呢。”
胡总管脸上一僵,啥?问他话呢?他却没有留心听,心中不由叫了一声糟糕,这皇上的吩咐都能不放在耳边,那还了得,但是,他却不敢明言字方才走神,幸好胡总管经验丰富,试探性的回答:“东方从容?”
“什么东方从容?”景仁放下手中的笔问道,“是朕问你,还是你问朕啊?”
“那就是董从容或者郝从容?”
最受景仁宠爱的便是这三名女子了,胡总管将三人的名字全部说出,希望能赌对一次。
见胡总管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景仁不由的摇摇头,道:“行了,今夜就丁凝吧。”
说完,景仁便淡定的低下头,再次批阅起奏折。
“嗻,丁昭仪啊。”
胡总管机械的转身,便要去宣旨,可这刚转过身子,一想到是丁凝,马上清醒过来,十分惊讶的再次转身,向着书桌之上的竟然望去,丁凝?不是开玩笑吧?自打丁昭仪从进宫到现在,一点儿好气都没给皇上受,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她对皇上的抗拒。
如今要让她侍寝,这算不算霸王硬上弓?
“额……皇上……”胡总管觉得,这事情有些“冒险”,于是想再次让景仁考虑一下。
景仁抬头,见胡总管还站在那里,不由疑惑:“胡总管,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怎么不去宣旨?朕批阅完这几本书便要休息了。”皇上睡觉,也是要前呼后拥一呼百应的,不折腾个半个时辰,根本就不算完,更别说还要有妃子侍寝。
妃子沐浴更衣都是需要时间的,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却见胡总管脸上有些不对劲。
“额……皇上,您莫不是忘了丁昭仪她身染风寒。”胡总管想要曲线救国,让景仁能打消这个念头。
景仁却道:“你放心吧,她的那点风寒,早就好了,即使不好,朕也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宣旨吧。”
“可是……”
“可是什么?”景仁自是发现了胡总管的异常。
胡总管道:“丁昭仪对皇上好像有些意见,现在……”
竟然终于明白了胡总管的意思,道:“朕是君,她是妃,不管有多么的不乐意,都是朕的人,难道还敢不从?”他今夜想让丁凝侍寝,确实也没有想到什么禽shou的事情,这几日他非常劳累,即使有这心思,怕也力不从心,只是想让丁凝陪他一会儿,即使躺在床上,他也感到宽心,对于他来说,hi啊从未面前过一个女人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尤其是床第之间之事。
见景仁都如此说了,胡总管再坚持下去,怕是要惹怒龙颜了,只得领命而去,刚走没几步,景仁再次叫住胡总管,道:“哦,对了,天色不早了,就不要让她到朕这里来了,批阅完这些奏章,朕过去便是了。”
“可是皇上,这样,不合规矩。”
对于内宫服侍皇上,明确规定要在皇上的寝宫之中,而且要有管事的太监在外记录,何年何月何日皇上宠幸过何人。
景仁有些不爽的看着胡总管:“现在宫中朕最大,难不成连朕自己的事你都要管?”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胡总管连忙请罪,“奴才这就去安排。”说完胡总管便急匆匆的带着两个小太监基本听雨轩宣旨而去。
……
此时丁凝躺在床上,与江山之间的谈话刚刚结束,便要进入梦乡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
丁凝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不由的擦擦眼睛,不满的嘀咕道:“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
床下的江山自然比丁凝还要清醒,皱着眉头:“好像二三十人。”
丁凝打着哈欠,道:“听雨轩就这么几个人,哪有那么多人啊?”听雨轩的人加起来,两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可是外面却清晰的传来许多人的谈话声,虽听不清他们的内容,但是却显得很着急的样子。
☆、第二百零四章 惊弓之鸟
“我出去看看。”
说着丁凝从床上起身,然后随便披了一件衣服便向着外屋走去。
刚绕过屏风,便见外面灯火通明的样子,一道道人影不停的在院子中穿梭。
怎么回事?这么大架势,莫不是又有刺客进宫行刺了?她进宫这些日子,深知这宫中严厉的规矩,到了夜间,根本就不允许人随意走动,而现在,外面好像真的有好多的人。
丁凝迷惑着伸手,然后小心着打开房门。
而从门缝中,一道十分明亮的光芒照耀进来,让丁凝过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随之而来的景象,让她更加的惊讶。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走错了房间了吧?还是在做梦?
看着外面与自己记忆中不同的场景,丁凝迷茫了,高挂的灯笼将院子照耀的如同白昼,数十个宫人在院子中不停的来回奔波,而且全部都是陌生的脸庞,这一切,不得不让她惊讶。
便在丁凝傻站在门前之时,一个熟悉的影子回头看到了丁凝,马上向着这个方向奔来。
“小玄子,这是……”
没错,这赶过来之人便是小玄子,丁凝迷惑的指着外面的情形,小玄子却好像放下心来的样子:“主子,你可算起来,赶快,帮着丁昭仪梳洗。”小玄子好像没有心思回答丁凝的话,只是指挥着旁边两个宫女说着,然后转身欲走。
丁凝不解:“小玄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玄子道:“主子,方才胡总管前来宣旨,说是今夜皇上要来咱听雨轩过夜,这些人都是胡总管从皇上寝宫带来的,小玄子去忙了。”
草草的说完,小玄子已经转身离开。
丁凝却傻傻的站在那里:“过夜?”
“丁昭仪,请让奴婢帮你梳洗打扮。”
“等等。”
丁凝忙阻止。不让那两个奴婢靠近自己:“刚才小玄子说今夜皇上要来这边过夜?”
“是的丁昭仪。”
丁凝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因为胡总管在教她宫中的规矩的时候,并不是这么教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过夜是什么意思?”丁凝比划着与那宫女说着。
那宫女一脸的迷茫,不知丁凝是什么意思。不过仍将自己的理解说出来:“不就是睡觉喽?”除了这,还能有什么?
“睡……睡觉……”
听那宫女这么说,丁凝顿时凌乱了,任由那两个宫女将自己扶到梳妆台前,然后看着她们帮自己上妆。
这事儿丁凝确实曾考虑过,可是这突然到来了,她却一下子手足无措了,怎么办?这一关她要怎么逃得过去?这妆化了还没有一半,丁凝猛然挣扎着站起:“我不要。我不要。”
丁凝摇头,然后向着屋子外面跑去。
“唉,丁昭仪,丁昭仪,你去哪里啊?”
……
丁凝一口气从房间中跑出,什么都管不了了,她只是希望能找个地方“躲躲”,可是躲得过去初一躲不过十五。
丁凝刚从自己的听雨轩跑出。迎头正好赶上另外一队“人马”向着这个方向走来。
远远的从领路之人打的灯笼之上,一个大大的“皇”字,便昭示了来人的身份,正是批阅完奏折,乘着兴向听雨轩而来的景仁。
从那边到听雨轩,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正好迎头赶上,丁凝根本就逃不走了,心中慌乱。转身再次向着听雨轩逃去。
“皇上,要不要奴才前去通报一声。”胡总管见听雨轩便在眼前,不由得问道。
景仁点头:“好吧,通传一下也好。”
随即,景仁与一众的侍卫便停了下来,胡总管一人向着听雨轩走去。
丁凝如惊弓之鸟一般,头钗跑掉了都浑然不知,如此的失态,在众多宫人惊讶的目光中逃进了屋内,然后插上门。一脸都是惊恐的目光,仿佛是捧逗啊了什么恶霸似的。
丁凝的目光在屋子内一阵搜索,却并没有什么藏身之处,不由得向着床下望去,顿时大喜。
急忙跑了几步,然后便向着床底之下钻去。
也顾不得其它,待丁凝整个身子全部蜷缩在床底之下后,这才察觉,一旁一直有一双诧异的眼睛在望着自己,正是江山。
江山此时不仅惊讶,更是激动,怎……怎么出去这一趟,这么主动了?一时间,又引得他思绪万千。
“丁……丁姑娘,你好像来错地方了。”这是他“家”,你有好好的床不睡,跟他抢个什么地铺啊。
本来床底之下的空间便不大,江山人高马大的,也只是勉强能装的下,现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再次挤进来一个人,将江山挤得蜷缩着,便是如此,两人仍然是紧紧的挨在了一起,咫尺之间的距离,两人只见的呼吸之声都清晰可闻。
丁凝此时衣衫不整,一脸惊慌失措,如同受惊的小鸟,十分需要一个安全的依靠。
两人只见清晰的接触,让江山全身僵硬着,不敢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动作。
而丁凝,此时她全部的经历本本就不在这里,而是在外面,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些。
“嘘,不要说话。”
丁凝对着江山做出噤声的声音。
江山迷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过了不长一段时间,便听到外面有个人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那独特的嗓音,正是来自于胡总管。
听雨轩的人一听皇上来了,马上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然后整齐的站在院子中,恭迎圣驾。
可是身为主角的丁凝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提前而来的胡总管甚是诧异,不由得对着一旁的小玄子道:“丁昭仪呢?”
小玄子有些迟疑:“应该在屋子中吧?”
听小玄子如此说,胡总管不由皱眉,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晚上,他的眼皮老是跳,心中一阵一阵的心虚,仿佛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忐忑的他暗道,不会与丁凝有关吧?
想到此,胡总管马上走到丁凝的屋门前,敲门:“丁昭仪,你在屋子里么?”
听着外面传来的敲门之声,躲在床底下的丁凝脖子一缩,若一只龟鳖,然后闭上眼睛,任外面的人如何的敲打门,都不出一点的声音,以为便是如此便能躲过这一劫。
身后的江山有些看不多去了,不由的提醒道:“丁姑娘,我看你还是去开门吧,这皇上可是在外面呢。”
丁凝摇头:“不去,不去。”
“你就是不去,皇上定会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然后让侍卫破门而入,到时候若是在床底下将你我搜出来,那咱俩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抓出来更好。”
丁凝异想天开的想着,她反正什么都没做,若是景仁真的以为她与江山之间有些什么,自然会放过自己,可能还会将她“贬”回老家,这样的话,对她来说不仅不是惩罚,还是天大的恩泽呢。
听丁凝这么说,江山不由的哭着脸道:“不是吧,咱俩若是这么出去,你可能会没事,但是我一定会被当场砍死的,你别忘记了他们可是知道我那晚受伤的,若是想到我便是那晚的刺客,恐怕受牵连的不仅是你,还有丁家,你不想这样吧。”他江山不是怕是,只是却不想连累其它的人,让他人因此送了性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给我想个办法啊。”
丁凝急的眼眶通红,她现在内心之中全部都是恐惧,人家都来“夺”她贞洁了,她还能淡定的起来的话,那她就不是人了。
“依我看,难得皇上对你恩宠有加,你不如就从了皇上吧……”
“什么,放屁呢啊!”
丁凝发飙,她哪里是如此随便之人,这种事情,她宁愿死,虽长在现代社会称不上贤良淑德,却也知道什么是洁身自爱,否则跟发情的动物有什么区别。
“……”
外面的敲门之声更加的激烈,丁凝的心跳的越来愈快,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瞳孔放大,恐惧的望着外屋的动静,曾经,她看午夜凶铃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害怕,如此是不是可以说,有时候,我们人比之鬼更加可怕些?
便在丁凝几乎要崩溃的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却骤然停止,然后一切恢复了平静,静的有些可怕,只剩下两人的心跳之声。
江山道:“依我看,你还是出去应付一下。”
丁凝转头,望到的是江山鼓励的目光,其中有着让丁凝急需的安全感,这感觉让丁凝觉得无论什么时候碰到什么困难,他都能如奥特曼一样出来拯救世界一般。
渐渐的丁凝镇定下来,江山接着道:“你要相信,依着你的聪明才智,这一关你一定能过去的。”
江山为丁凝打气,丁凝心中却没有底。
终于,在内心做了很大的挣扎,权衡利弊之后,丁凝终于鼓足勇气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既然注定了躲不过去,那便放手一搏吧,大不了,也只是她一个人抗旨,然后被处死,也不至于牵连到家人,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又何必让这个世界疼爱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第二百零五章 侍寝今夜
“怎么回事?”
景仁威严的目光扫视完场上所有人,最后落在胡总管的身上。
胡总管立时紧张起来,道:“皇……皇上,丁昭仪她……”
“朕不是说凝儿。”
景仁指着院子中的人道:“朕是说,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
他要上听雨轩这边来,便是不想让丁凝看到这么多人给感到有很大的压力,现在可好,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这与在他的寝宫中还有何不同?
胡总管吱吱唔唔道:“皇上在听雨轩过夜,当然要多些人伺候……”
景仁道:“好了,你将这些人撤走,除了听雨轩的人,一个不留。”
“啊?”
“你不同意。”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说完,胡总管领命而去,招呼着在院子中跪着的宫人,一批一批有序的“撤退”,没想到他这是多此一举了。
看着院子中的人慢慢散去,景仁舒了一口气,然后对着一旁的小玄子道:“你们主子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景仁并不是想让丁凝出来迎接自己,两人之间本来就已经有了隔阂,若是再弄这些表面的工夫,这距离怕只会越来越大。
“丁昭仪,她在屋子里。”
小玄子不敢说丁凝不开门,只能如此说。
“你去忙吧。”
“嗻。”
小玄子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没有影子。
景仁走到丁凝门外,然后抬手敲门。
“砰砰砰。”
几声脆响之后景仁便停止,然后等候着屋内的动静。这让皇上敲门才能进妃子的屋子,这是字大夏开国以来都没有的事情,但是他却再次对丁凝破例了,从认识丁凝到如今,景仁为丁凝破过的例已经数不过来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将丁凝召入宫中。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会有一日他会为了丁凝而将所有老祖宗的规矩全部重新来写?
一想到这个问题,景仁都会非常坚定的摇头,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改了祖训?既然不能改,那他将丁凝召入宫中。又是为了什么?因为他从丁凝的第一天便知道,宫中的规矩根本就不适合她。
屋内的丁凝此时正站在门口,犹豫着是不是要开门,方才她在门前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知道此时景仁便站在门外,不想开门却又不知开门后该如何,复杂的心情之下她靠在门前,头痛着。
而景仁则站在门的另一侧,静静的等候着。心中却不着急。
唐唐一国之君,竟也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