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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像国民党特务似的……”子骏清清嗓门,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道来。小青专心地听到:“本来我不想用这招的,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没错,现在情况紧急,一切都要加快速度,先发制人,不过细细想想,还真急不来。杨禅刘广背弃了杜明枫,他们手上掌握着杜明枫的罪证,好像对我们相当有利,其实未必——赵傲刚迟早会甩掉杜明枫,这是意料中事,可是现在大局未稳,他还离不开杜明枫,就算杨禅刘广告发,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杜明枫,结果还不好说。所以,现在还是让杨禅刘广留在杜明枫身边做卧底,不到关键时侯不用。
“赵傲刚和杜明枫唇齿相依,杜明枫基本上还听赵傲刚的,有赵傲刚在,要收拾杜明枫不容易。我原来是打算先敲掉杜明枫,再灭赵傲刚,但现在得调换调换顺序了,由难到易——赵傲刚不倒,杜明枫很安全;一旦赵傲刚倒台,杜明枫就手到擒来!所以要先治赵傲刚,再收拾杜明枫。
“要弄倒赵傲刚不容易,还得一步一步来,并且,首要工作还是要先保住我们自己。毛主席说得好啊,在敌强我弱的形式下,首先考虑的,不是如何消灭敌人,而是如何在敌人面前保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沟女奇兵他们都被拘留了,有心无力,如果这时赵傲刚要我们的命,我们挡也挡不住啊。不过,还有人能保我们的平安!谁?——警察叔叔呗!只要能策动警方对赵傲刚展开调查,他就不敢轻举妄动,反之,我们就平安。
“如何才能策动警方对赵傲刚展开调查?老宋那封信,空口无凭,起不到作用。可盈已经查了赵傲刚许久了,但赵傲刚行事慎密,不露破绽,可盈手上的证据,不但说服力不够,而且过早暴露出来,往后赵傲刚加以预防改善,这些好不容易取得的证据就全泡汤了。所以,现在只有一计可行——”
说到这,子骏忽然停住了,目光严励得如两把利剑,看得小青心寒发悸。
“是……是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
子骏的手指在桌面一扫而过,最后合成拳头紧握在腰间——“绑架何梅!”
“绑架?何梅?”
子骏一直紧咬的牙关在这时反而松开了,自失地一叹,“所以我才说,我不想用这招……”他坐在床边,拿过烟盒点起烟,边吸边说,“其实,这个想法很早以前我就想过了,因为美代曾和我说过何梅的事。何梅既是赵傲刚的助手,也是他的情妇,赵傲刚相当信任她,她知道多少事,可想而知。据美代对何梅的评价,她是个满有同情心的人,对美代的友谊也是真诚的,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个坏人。我相信美代说的话,因此,我觉得何梅极有可能会是一个破绽——我们以何梅为突破口,把她抓来,好好地审——我就不相信撬不开她的口!”
小青听得浑身发凉,打颤地说:“天啊!你要……要严刑逼供吗?”
子骏没直接作答,只说:“我也知道,这是绑架罪,如果警方追究起来,我最起码也要罚做半年的义务劳动,但是以小搏大,划算!”
小青倒不很担心这个,杨家财雄势大,大可帮子骏打掉这场官司,再不济,愿意替大魔头小骏哥顶缸的人大有人在。她不忍地说:“这你都不用担心,只是,虽然何梅不是好人,但对一个女孩子……”
子骏笑了,说:“谁说我要严刑逼供?”
“耶?”
“先礼后兵嘛,如果感化不了她,那就——”子骏戏谑地说,“你忘了,当初我们是怎样惩罚杜明枫的?”
小青恍然大悟,大笑起来说:“我明白了,你想挠她脚板底痒痒!这个好玩,既有效又不伤人,干!”
“只是……”子骏忧豫,“她不怕痒怎么办?”
小青眼珠子一转,奸计顿生,“那就让她欲仙欲死!嘿嘿……”
“什么意思?”
小青爱卖关子,脸不知怎么红了,问:“你说,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是哪?”
子骏想想,“胸部?”——小青摇头。子骏又想想,一拍大腿,“阴……阴……”——小青点头。“这样不太好吧?”子骏兴奋地搓着双手,装腔作势地说。小青扑哧笑道:“你别想美了,这活轮不到你们男人动手,还得我来。”
“啊?你兴搞基啊?”
“才不是!”小青阴笑道,“只要一根羽毛就~~”
子骏全明白了,“还说我奸诈呢,原来你比我更奸。”
“你教的啊~~”
“我何时教过你?别信口白赖!”
小青羞答答闪他一眼,小声说:“你忘了吗?在两个星期前,有一次,你说要玩玩新花样,就拿羽毛‘那样’我……下流……”
“……”
“对了。”小青问,“既然这招这么好使,你为什么不早用,却要兜这么一个大圈子?”
子骏沉重地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条险计呀。你想想,如果我们审不出来,又或者绑架行动失败了,赵傲刚会怎样?”
小青默然。良久,她长叹说:“这么说来,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子骏的嘴角勾出一丝涩涩的笑,合上双眼。小青搓搓凉冰冰的双手,说:“既然何梅是赵傲刚的保镖,想必功夫不差,我亲自去抓她最保险,你说是么?”
子骏考虑了一会儿,摇首说:“我不放心联合校会,杜明枫可能会动手啊……”
“这倒是。可惜沟女奇兵他们被拘留了,不然我们也用不着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顾得了东、顾不了西。”
子骏又思索了一会儿,笑喟道:“真没办法了,还得靠我的学生们。”
“是啊!小巫女的功夫极棒,有她们留守联合校会总部,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子骏说:“我不怀疑她们的功夫,但她们毕竟还是孩子呀,还不能独挡一面——绑架行动虽然重要,但联合校会才是最要紧的。——这样吧,不能不劳烦林付明和章达钟了,你带着他们留守,我和小巫女去抓人。何梅的功夫再棒,也不至于超过四合为一的小巫女吧?还有,三条枪那三个小家伙我也带去,他们的功夫虽远不如小巫女,但胜在牛气冲天,论起韧劲来,小巫女就不如他们了。”
小青干劲十足,“好!什么时侯行动?”
“这个……”子骏忽然犯迟疑了,刚才还浮现在脸上的一点点喜悦全数气化了,剩下一张石板般的僵脸。半晌,他用力吐一口烟,想连带吐出胸中的郁闷似的,深遂地说:“虽说是越快越好,但猎物不出洞,也奈她不何呀……”
一夜无事。
一百八十二 斗智
第二天晚上,帝豪夜总会。
“唉呀,枫哥呀,你终于来了。搞什么嘛,几天都不来,想得人家心口都痛了~~”
“枫哥枫哥,我想你都想病了耶,你别跑,今晚上我要你帮我治病~~”
“枫哥哥,你脸上又多了一条伤痕了,好酷好MAN喔~~我好喜欢~~”
才进夜总会的大门,杜明枫立即被一群艳丽的小莺包围。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往空中一抛,然后笑嘻嘻揽过两美眉的纤腰,踩着正俯地捡钱的小姐们的背和大腿,一歪三扭地走进包间去。
今晚下雨,生意清淡,夜总会的妈妈生闲得不住地打着哈欠。这时,门前咨客响起一声娇脆的“欢迎光临”,妈妈生立即精神百倍,笑吟吟迎上去。
“呀,是赵老板呀!小灵小爱,快来招呼赵老板呀。”
傲刚摆摆手,问妈妈生说:“温姐姐,杜明枫在里面吗?”傲刚曾是这里的熟客,但近半年来,因为老宋的前车之鉴,他已很少来了。妈妈生知道傲刚是黑社会,不敢得罪,答:“在,我领您去。”
傲刚随妈妈生来到杜明枫所在的包房。妈妈生要敲门,傲刚等不及,一扭把手就进房去——杜明枫玩得好开心呀,一屋子里都是女人,他正笑哈哈的往一美眉的文胸里塞冰块。
“老赵,你咋来了?”杜明枫拍拍满是水的手,把妞蹭到一边,拿过杯子请傲刚喝酒。傲刚没喝,耷拉着脸,向女孩们甩甩下巴说:
“你们都出去一会儿。”
女孩们都扫兴地散去。杜明枫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离去,回头不高兴地问:“怎么了?你怎么一来就赶我的妞走?”
傲刚不耐烦地瞥瞥他,冷冰冰地说:“公司出事了,你还在这花天酒地!”
杜明枫抿抿嘴,不在乎地嘀咕:“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又不是死人塌楼,紧张兮兮的干什么?扫兴……”不想傲刚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他滑过一丝狰狞地笑,阴森森地说:“还不是大事?我告诉你,杨家今天召开新闻发布会,硬桥硬马地说要收购我们振基公司!如果公司真的被杨家收购了,你不但别想再花天酒地,就是做乞丐睡街,也没你的铺位!”
傲刚这么一说,杜明枫才开始害怕起来,问:“杨家真的要收购我们公司?不会吧,我们振基公司这么大,不比寻常的杂牌公司,她说收购就收购,有那么容易吗?”
傲刚恶狠狠一笑,拿过酒杯,声音在杯里嗡嗡作响:“不信,你就试一试去!”
杜明枫怯生生地吞了口唾沫,问:“现在怎么办好?”
“不用说,这准是洪子骏的主意。”傲刚自失地说,“他这招毒啊。他已料定我们没法完全控制公司,我们的短处,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杜明枫说:“前几天我抓住了洪子骏,没想到被一个女人救了,不然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
傲刚不言语,晃着酒杯,思索良久,说:“我可以料定,洪子骏不为收购我们公司,他这样做,只是想引发我们内乱罢了,但杨瑞青是个癫女人!洪盈公司成立七年,少说也被她兼并了十多家公司。她对自己生意场上的对手,是从来不会手软的!我怕就怕她会乘此机会,一举收购……”
“其他股东们是怎么说的?”
傲刚苦笑:这个杜明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和众股东的关系搞得一团糟!“哼!”他暗恨一声,压了压心头的怒意说,“明天上午,公司召开股东会议,商量对策。你今天别玩得太晚,记得明天回公司开会。”
“哦……”
傲刚摇首离开包间。他前脚走,后脚杜明枫就将原先的小姐全叫回包间来,继续寻欢做乐。
屋漏偏缝连夜雨,杨家收购振基公司的消息一出,再结合之前振基总裁杜明邦病重的消息,振基公司的股价如墙倒楼倾一般!傲刚主持的股东会议,商量不出任何结果——近一半股东因和杜明枫不和,除非辙掉杜明枫,否则他们就袖手旁观到底。三分之一的股东仍然是明邦的亲信,会议上摆定坐壁上观的态度,一句话也不多说。亲赵傲刚的股东们倒热心得很,但他们都是黑社会出身,杀人放火样样精通,商场上却是个笨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在会场上还保持风度的傲刚,散会后一回到自己办公室,骤然大怒,摔杯子砸文件,吓得秘书逃都逃不及,连摔了两个跟头。
“那班混蛋家伙,他们是太平间看守死人的啊?!杜明邦都死掉半截了,他们还抱着他不放!阳奉阴违、吃里扒外!要是惹急了我,我就……唉!”
傲刚骂一会儿,叹一会儿气,焦燥地在满地狼籍的办公室里踱来走去。秘书赶紧找来何梅,何梅不紧不慢地泡了杯咖啡,端进办公室里。
“还小啊,乱扔东西。喝点咖啡吧,别生气了。”何梅温存地一笑,递上咖啡。傲刚看了她一眼,怒意稍平,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何梅走到他身后,俯下来勾住他的脖子,缓缓在他脸上吻着,问:“受谁的气了?发这么大的火。”
傲刚渐渐平静下来。他抚抚何梅的手,叹声说:“还不是那班死守着杜明邦的顽固派!他们见多数股东和杜明枫不和后,比以前更加拿翘了,特他×可恶!”
何梅问:“就没有处治他们的办法吗?”
“要是能处治,我早处治了,就是动他们不得呀!”傲刚烦恼极了,烟点了几次没点着,要不是有何梅,他会把火机往玻离幕墙上砸。“这班家伙,都是欠过杜明邦人情的,对杜明邦是忠心不二。公司的事,除了那个已死掉的老宋,杜明邦最为倚重他们。我赵傲刚,阴谋奸计我自认不差,但说到做生意按电脑,我不如那班人,公司还需要他们。——最重要的是,虽然现在公司大权我已基本掌握,但是杜明邦却给我使了一条空城计——他之前已将大部分资金调走了,少说五、六个亿!调去哪里,我一直没查到。可能知道这笔钱去向的人,就剩那帮顽固派了。所以,在钱没有到我手之前,我不能动他们呀……”
何梅明白了,说:“我懂了,如果我们能掌握到那笔重要的资金的话,我们就不怕杨家收购了。这两件事情,其实是有关连的。”
傲刚苦笑说:“唉,人家用一捆捆钞票当砖头向我们砸,我们没有钞票砸他们反击,例底死路一条!唉,洪子骏这手毒啊,毒啊……这会儿我才算真正弄明白了,先前洪子骏一直没有行动,我就觉得奇怪,想不到他来得这么阴!先是利用杜明枫那蠢蛋制造内乱,然后乘乱下手。接下来他还有什么阴招,我也猜不透了……可恶!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我赵傲刚混了十几年,还没像这样失败过……”
“棋缝对手。洪子骏不是一般人,被他占了先机不怕,重要的是我们未伤元气,要扳回来也不难。”何梅想了一阵,问:“杨家真的会收购我们公司吗?”
“照现在的情况看,假不了。”
何梅一语惊人,“可是,振基公司倒底还是杜明邦的。”
“嗯?”傲刚全身一个激灵,离开椅背,弓着身子聚精会神地听。“你接着往下说!”
何梅接着说道:“我们和洪子骏无仇无怨,他和我们作对,除了自保外,主要原因是为了杜明邦。既然他要帮杜明邦,又怎么会允许别人真的收购杜明邦的产业?这不是很没有道理吗?”
傲刚一拍大腿,省悟说:“假像!都是假像!你说得太对了!洪子骏不过联合杨家来吓唬吓唬我们罢了,目的是要搅乱我们的局——全在一个字:”乱‘!我们越乱,他们就越安全;我们越乱,破绽自然越多。他企图乱中取胜,不过,我偏不中他的套!——杨家爱来收购就来收购吧,反正也不是动真格的。这场戏爱演多久,随他们高兴,反正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就没有错!“
何梅赞同地点点头,又说:“杨瑞青帮自己未来女婿的忙,在情理之中,可是,在商言商,杨家费这么大的功夫,到头来不捞点好处,杨瑞青真的有这么大方吗?老板,振基和洪盈,向来是死对头呀。”
傲刚想想道:“没错,振基和洪盈,向来平分秋色,谁都想搞倒对方,却谁都没被对方搞倒。以公司现在的状况,杨家真要收购,我们可挡不住,但杨家和洪子骏未必对我们知根知底。杨瑞青是不会动真格,但不保证她不会打冷枪,乘机捞便宜——既做了人情,又收到实利,这才是商人的头脑,杨瑞青不会想不到。唉,既要打虎,又要防狼,我一直想偏了:杨家那边,原来小看不得。”
说着,傲刚深陷进椅子里,头枕在何梅的手上,合上双眼,呼吸均匀,陷入了沉思。何梅用另一手缓缓梳着他的头发。这样过了许久,傲刚忽然开目,他牙关紧咬,像已下定了某种决心,但表情中,都掺杂着少许无奈。
“只能这样了……”他不无懊恼地说,“洪子骏要我们乱,我们不乱,他就奈我们不何,形势就不会改变。当务之急,是杨家——无论杨家是真闹假闹都好,振基的股价正在暴跌,这是不争的事实。在商言商,虽然杨瑞青乘火打劫着实可恶,但我们不得不找她谈谈喽。”
“是该找她谈谈了。”何梅阴阴地说,“现在杨小青天天守着洪子骏,我们要对付杨瑞青,易如反掌。”
傲刚笑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小梅。”
“嗯?”
“是正经地谈。”傲刚一本正经地说,“美代是个好丫头,她现在是杨瑞青的养女,据说杨瑞青很宠她。小梅,你和美代相处得不错,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美代还是喜欢你的。谈判的事,你出面,先请美代牵牵线,约定一个时间地点。谈判时,你和杨瑞青说,假收购计划我们已经识穿了,振基公司规模庞大,不是那么容易扳得倒的。为免两家失欢,杨家的条件,我们愿意接受。——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你斟酌着说,他们提出什么条件,你先应承下来。总之,只要让杨家停止收购行动,让我们喘上口气后,我们下一个回合再跟他们算总帐!”
何梅从他的话中敏感地觉察到:他不是不想对杨家下辣手,他不这么做,除了没到做鱼死网破之争的时侯外,还因为美代——美代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他对这女孩,确实有种不同的好感:一种长辈对子女的感觉。
一百八十三 艰苦的战斗
和杨家谈判,是一条缓兵之计,何梅马上照办。她先和美代联系,当晚,美代就答复说:“我妈妈(杨瑞青)同意了,明晚七点在我家见面。”
第二天晚上,何梅带着一位女助手赴杨家应约。按傲刚的指示,这次谈判,既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