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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献给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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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看着一家人挨饿,只是叹气,有时弄到一点吃的,家里人口多,也不够吃。弟弟妹妹围着母亲直嚷。母亲含着眼泪说;

“好孩子,让爸爸吃饱,好出去挣钱。”

父亲把稀菜粥还给了母亲说:

“先给孩子们吃吧。”

父亲捧着头坐在桌子旁边;落下辛酸的眼泪。

母亲低声下气地应付那些催命债主,还要哄孩子们。大哥被送进萍矿医院学医,那里管吃不给钱。二哥急得没法,饿着肚子跑到大街上,挤在人堆里听大鼓书。

这一年,我十二岁,看见家里这样子,心里像油煎一样。我不能眼看一家人挨饿,我要靠劳动解除饥饿的威胁。

萍乡煤矿四面环绕着高山,在矿区东北的深山丛林里,丰富的煤藏快接近地面。人工开采的小煤窑,星星点点地散布在这深山里。

土窑完全靠人工采煤。窑主们随使挑个地方,挖一个斜洞,就算是煤窑,工人出进连腰也伸不直,像狗一样爬进去挖煤,又像狗,一样把煤从容里拖出来。窑顶常常倒塌,压死人。窑主害怕工人不下窑,在洞口摆个泥菩萨,挂上一块写着“确保平安”的木牌,天天烧香上供,迷糊工人。

从山里往外运煤,也同样靠人工,挑脚的把煤一担一一担地送到车站。许多穷孩子都去挑脚,卖力挣钱,我也打算挑煤去。

我去找从小在一起玩的小赵商量,想叫他带我去。小赵歪着脑袋,把我友看右看,笑了笑说;

“得了吧!你也挑得动煤?像个瘦猴子,不要让扁担把你压扁了!”

“我的力气大得很,不信,咱俩比比看!”

“比什么!你要去就去吧,明天早点起来。”

“今晚不睡也可以,明天我去找你!”

要挑煤半夜就得动身。家里没有灯笼,我跑到电机房,找了些用过的油棉纱,在机器上擦了点机器油,绑在木头棍子上,准备点着照路。

母亲知道我要去挑煤,心里不忍,可是又不愿意眼看着孩子挨饿,只是不声不响地爬起来,送我到门口外面。我约上小赵,匆匆忙忙走了。

我们爬过几座山,穿过几处树林,赶到了挑煤的地方。哪知来得太早,小煤窑办事的地方,一个人影也没有,两扇门关得紧紧的。里面的人都在睡觉,也没有灯光。只有密口上泥菩萨面前的残香,闪着微弱的火星。

屋檐底下有两张方桌,是窑上开票记账用的,我看天不亮,就睡在桌上。睡得正香,忽然向下一跌,好像掉进一个无底洞,摔得浑身疼。原来桌子被人抽掉,矿上的办事人来开磅称煤了。

我爬起来揉揉胳膊,心想:出门做工真不容易,穷人到哪里都要受欺侮。

我很想多挑一些,试了试,挑不动,又去掉一点。矿上办事人不耐烦地说:

“你要不挑就算了,别找麻烦!”

我赌气挑上就走。

我挑着煤赶路,一开头还跟得上人家,走出一二里就渐渐赶不上了。扁担把肩膀压得生疼,担子从左肩换到右肩,又从右肩移到左肩,换来移去,左右都吃不住劲了,只好歇一歇。哪知挑东西走路,越歇越想歇,越歇越觉得担子重。不一会又要爬山。这山连一条路也没有,那些人趟出来的小路,光溜溜,跟滑板一样,一步三滑,肩上的煤筐来回晃荡,像是甩秋千,直到中午才爬上山头,解开衫子一看,肩也肿了,皮也破了。

我鼓起勇气,挑着往前走。一不留神,被石头绊了脚,一个跟头栽倒在半山腰,胳膊和腿擦破好几道伤口,煤炭也撒了一地。眼看太阳落山,挑煤的人早走远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在荒山上,离车站还有五六里路,就是挑到地方,收煤站也收秤关门了。怎么办?

红肿的肩头跟滚水烫过一样疼,腿上的伤口不住流血,只好挑着两只空筐子回家。

一进门,我一头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饥饿和疲劳完全征服了我。母亲走过来轻声问道:

“孩子,你怎么啦?”

我只简单地说,煤炭没挑到站,都扔在半山腰了。母亲含着眼泪给我打来洗脚水,我怕她看见碰破的伤口又要难过,不肯下地,向母亲说:

“妈妈,不耍紧,我明天还去挑。”

“你吃过饭吗?”

“我不饿。”

第二天一早,喝了一碗野菜粥,又翻过高山去挑炭。扁担一压上红肿的肩头,头上就直冒冷汗,我想应该趁力气还没使尽的时候,多起几步路,免得磨到天黑又误了事,就咬紧牙,两脚不停,一直把这担炭挑到了车站。

冬天,大雪盖遍了安源山,暴风裹着团团碎雪,裹着煤屑,搅得天昏地暗。饥寒把许多矿工驱赶进深山野注,父亲推着沉重的独轮车,儿子拖着绳子在前边拉。雪地上踏出了一条黑色的路。有时不留心,腿陷进雪堆;有时被暴风—卷,连人带车从山腰一直滚到山底。……

我挑着箩筐,从早到晚,夹在人堆里奔走。身上穿一件破棉袄,拦腰拴一根草绳,赤脚穿着草鞋,脚被碎冰块割成一道道血口子。山路又滑,走一步,身子不住乱颤,等赶到地方,煤也快丢光了。像这样累得半死不活,一天也难挑满一担煤。不能白受这份罪,得找别的门道了。

去锅炉房拣煤渣,一担炭可以卖十多个铜元,有的人一通夜能拣五六担。我觉得比挑煤合算,就找了一个旧畚箕去拣炭渣。

天—黑,我把畚箕往背上一挂,趁警察不注意,钻进了锅炉房。那里摆着一排锅炉,好像是一队听候命令的兵士。工人们不时打开炉门,举起钢铲,一铲又一铲地把煤投进那火光熊熊的炉膛里,煤炭立时变得像稀泥一样柔软,不一会就闪起淡兰色的火苗来。工人们不时发出吆喝声,给自己助威。

烧锅炉的工人,要在晚上九点钟以后,才把炭渣从锅炉里掏出来。时间还早,我跑到锅炉背后的烟道旁边,把畚箕放在地上,底朝上当枕头,倒下头就睡。雪花随着北风,从屋檐下钻进来,落在身上,化成水珠。我紧紧地靠着温暖的烟道,一会就睡着了。

突然沉重的竹鞭抽在身上,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一骨碌爬起来,揉揉眼睛,屁股又挨了一脚。原来是查夜的警察来了。

“谁叫你来的?小东西!”他凶声凶气地吼叫着。

我忙去抢畚箕,警察举起鞭子又抽过来,我闪开了,拔腿就跑。警察还不放松,在后面紧追。我跑过横在铁轨上的煤车,弯腰拾起一块煤块,朝他打去。警察挨了一下,翻过煤车又追。我绕着煤堆转了两转,跑出锅炉房。警察气呼呼地打开锅炉门,把我的畚箕丢进火里。

外面雪下得更大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喷水池的水珠一落在破棉袄上,马上结成一块块冰花,冻得我上下牙直打架。我推开屋门,家里人都睡了,母亲还在昏暗的灯光下补衣服。见我空手回来,她吃惊得睁大了眼睛,随又凄然一笑,好像是说:孩子平安回家,这比什么都好。

我在门背后,又拿起一个畚箕,转身就走。母亲追过来,一把拖着我,颤声说:

“别去吧,你的脸都冻青了!”

“不怕,妈妈。你去看妹妹吧!”

我挣脱了手,背上畚箕,向锅炉房飞跑。

工人们正在清炉。通江的炭渣从炉里拉出来,用水一喷,蒸气、炉灰揽成一团雾,呛得张不开口。拾炭的穷孩子们哪管这些,只顾围着渣子堆,寻找没烧尽的炭渣。

我拾满了畚箕,背着警察,把炭运到外面堆起来。就这样,来回拣到天明,再把炭挑上大街去卖。

……日子长了,手指上烧的泡结成了又厚又硬的茧子;赤脚走在煤渣堆里,也不怕疼了。患难把穷苦的小伙伴们结成一体,大家轮流放哨,监视警察。远远看见警察的影子,放哨的喊声“来了”,都跑出去躲起来。警察一走,打一声口哨,又回来原样拣炭渣。

穷人和穷人总是心连心。那些烧锅炉的工人们,不等煤炭烧透,就拉出来用水浇灭,好让我们快点练走。我又邀二哥来当帮手。就这样,勉强维持了一家半饱的生活。

寒冷的冬天过去了。冰雪融解,大地发青,满山的白茶花,发出醉人的清香。但是,春天并没给矿山带来繁荣。那些官僚资本家们趁火打劫,盗卖资材,假援工名,还印发“鬼票”。坑害工人。他们就靠这些不义之财,养行又肥又胖,工人越倒霉,他们越享福。工人们都说他们是吃冤枉的。许多机器拆走了,许多机器生了锈。工人们拿不到工钱,还要日夜做工,防备大水淹塌相依为命的矿井。

矿工们更没有忘记那血海深仇。早晨,太阳一出来,煤窑口的石壁上,就出现了斗大的白字:

“打倒国民党!”煤车出窑,每个车皮上都有石灰水写的大字:“打倒蒋介石!”不屈的人们坚持着斗争,革命的心不死,革命的火永远不灭!

从春到夏,父亲失业在家,成天发愁。我仍旧背着畚箕,到锅炉房拣炭渣。秋天,新谷上市,听说后山红薯便宜,卖完炭,我又挑着箩筐,到后山买红薯。我们家吃不起白米,红薯就是上等饭食。

我的肩膀磨得结实了,挑三五十斤也不觉得吃力。这天黄昏,我刚爬上后山,就见一群人迎面走来,有的背着雨伞,有的背着小包裹。我只认得一个是修理厂的工人,他还送过我一把小锤子。我把筐子放在路边,拦住他问道:

文“叔叔。你们到哪里去呀?”

人“上井冈山!找我们的救星去!”他指着东南边。

书“找红军吗?”我丢下扁担,“我也会!”

屋他摸着我的头,微笑着说:

“不行,老弟!你还太小。赶快长大,做个有用的人,等我们胜利回来,咱俩一起开机器!”

我含泪站在那里,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山头那边,直到月亮爬上东山。

在矿井里

矿山再没有什么指望了,父亲又好拖儿带女,逃回湖北老家去谋生。一家人逃到湖南的洞庭湖旁,钱花光了,没钱买火车票,父亲急得在湖岸上来回转圈,望着茫无边际的湖水发愁。

湖旁停了一只小拖轮,是从武汉来湖南运木排的。父亲恳求他们顺便带我们一家回湖北。船上的工人们一口答应下来,给我们找了一块小地方,一家人躺在锅炉顶上,逃到了武汉。

父亲从小就流落外乡,亲戚朋友们见父亲穷着回来,谁也不敢沾边,饥寒仍旧无情地威胁着我们。父亲又带着一家人,逃到湖北省大冶县。

大冶的石灰窑(地名)面临长江,左右和背后是连绵不断的高山峻岭。这里蕴藏着丰富的铁、煤、石灰石和其他矿产,官僚资本汉冶萍公司设有大冶铁厂,还有四个煤矿,一个水泥厂。

江岸上耸立着鼓风炉,高大的烟囱插遍了山脚,黑烟结成乌云,笼罩着矿区。火车匆忙地顺着江岸奔跑,把褐色铁矿石从山里运到铁厂。煤矿的空中索道,越过了丛山峻岭,钢索上的煤斗,满载着煤炭,穿过那一架一架竖立在山顶和山腰的钢塔,一直把煤从深山里运到停在江边的大轮船上。

父亲的老同事们,很早以前就从萍乡煤矿回到湖北,在这里的富源煤矿做事。有一个姓高的同事在煤矿当采煤工程师,由他介绍,我们弟兄几个先后进煤矿当了学徒。

第一天清早,我怀着愉快的心情,走进了工厂。心想从今以后,我就可以成天和机器作伴,学会管理机器、制造机器。特别使我高兴的是,童年的梦想将要实现:人们将要叫我“工人”。

机电工程师把二哥分派到机器修理间,把我分派到电机间。工头带我到陈师傅面前认了老师,又把师兄叫来,要他交代工作。师兄顺口说道:

“早晨上班以前要烧开水,泡茶,扫地,打洗手水……”

“记住啦?以后就看你的了!”工头说完转身就走了。

这年春季,井底发大水,直井里的水泵日夜不息地把水从深井里抽出井外,黄黑色的井水,通过许多水管,在井外汇合,流成了一条小河。谁知最大一部水泵的电动机突然发生了故障,井水灌满了井底蓄水池,接着淹没了井下铁道。

老师傅们忙着换下井的衣服,收拾工具和材料。师兄对我呶呶嘴:

“准备吧!”

头一天就下煤井,真是好运气。我忙把沉重的装工具的小铁桶,往肩上一挂,随着师傅们踏上了升降机,降落到煤井里。

这里离地面有几十丈深,太阳光射不到井底,四周一片漆黑,污浊的空气夹杂着细小的煤灰,钻进鼻孔里,使人感到窒息。煤窑里四面八方到处冒水,汇成一支汹涌的水流,冲进蓄水池。煤道的拱架受了潮湿空气的侵蚀,木柱上长出一种白色霉菌。

在暗淡的电灯光下,那忙碌的运煤矿工们,把一车又一车煤炭从窑里的远处推进了升降机。泵浦房是砖砌的一个大拱道,里面排满了各种抽水机,有电动的,有蒸气的。粗大的水管伸入蓄水池,拼命地吸着水,尽管它们日夜不停喝着水,可是池水老是满满地,好像是永远也喝不干的大海。

蒸气水泵喷出粘腻腻的热雾,笼罩了泵浦房,蒸得人浑身淌汗。起重机把巨大的电动机移开,大家脱光衣服,站在水里抢修。我蹲在旁边,拿着手电灯替师傅照亮。

突然,我浑身剧烈地抖动起来。原来手电灯的电线皮磨破了,漏电抓住了我。陈师傅急忙冲向配电盘,扯开了电门,我的两脚一滑,从水泵底座倒栽下来,摔在铁轨上。

大家把我抬起来,放到木板上,脱去湿衣服,半晌才缓过气。我忍着疼痛,直忙到半夜,修好了水泵,才随师傅们出窑回家。母亲含着眼泪,为我洗净背上的血迹。

第二天,曙光还没有透过窗棂,又悄悄起来,摸着黑穿好衣服,要在汽笛没响以前赶到车间。我怕惊醒家里入,踮着脚尖拉开门闩,又返身把门掩好。只听父亲在黑暗角落里长叹了一声。……

车间里还没有人影,我提着茶壶去厨房里烧水冲茶。身上一阵困倦,坐在炉旁,就蒙蒙胧胧睡着了。

汽笛响了。等我惊醒过来,火上的铁壶役有了。仔细一看,壶水浇干,铁壶烧脱了焊,只剩下几块通红的铁片,躺在炭火上。

我急忙又找来一把铁壶,守在炉旁,烧开了水,冲好了茶,又急忙提着沉重的磁壶,匆匆下坡。因为昨天受伤熬夜,浑身骨头又酸又疼,一不小心,踩着了一块石头,两脚一滑,一个倒栽葱跌在地下,大磁壶摔成几块,开水四下飞溅,手背烫起了许多小泡。心想祸是闯下了。

“什么时候了,还不给我沏茶?”工头堵在门口嚷道。

我伸出烫伤的手给他看。

“烫死你活该,我管得着吗!给我拿茶来!”工头只管瞪眼。

我再也忍不住了,就气冲冲地回答说:

“茶壶我摔了,你瞧着办吧!”

“好小子,你还敢造反哪!”

工头一搂袖子,就想打人。陈师傅走来栏开了我们,把我拖到发电厂的窗外,嘱咐道:

“吃点亏算了,跟他闹气没有好处呀!”

果然,以后工头就挖空心思跟我为难。那些受苦的粗活,总少不了我。有一次,工头硬要我清洗煤气过滤器,我刚钻进去,就被煤气熏倒。等人发觉,把我拖出来,我嘴角直冒白沫,只有一丝气息了。

学徒生活既无白天,也无黑夜,什么时候喊你,什么时候得在眼前。挨打受骂,钻锅炉,爬煤窑,拼死拼活干到月底,落得三块工钱,再给工棚管伙食的扣去伙食费,连剃头都没钱啦。那时候,我还不明白受穷受苦的道理,觉得世界不公平,是因为坏人太多;铲除了坏人,就不会受气。或许学会本事,多挣点钱,生活会好一些。因此,就一心一意钻技术。对机器和电气方面不明白的问题,也越来越多。只是没有地方能找到答案。

不下窑,我就在车间学做电气钳工,老虎钳太高,我找两块砖垫上脚,站在那里学打锤,学锉,学焊。陈师傅把钳工技术一样—样教我,我照样地做。可是电是什么呢!煤气发动机为什么自己会转呢?发电机为什么会发电呢?……这些童年时早就怀疑的问题,现在更使我不能安心了。我不能满足于这些打锤、锉锉的操作,我要弄清这些“为什么”。可是去请教谁呢?师傅也是一辈子受穷受苦,没有迈过学校门坎,虽然有一手精巧出众的手艺,却不能作原理上的说明。他凭的是经验。如果你问他电是什么,他会惊奇地望着你:

“你疯了吧?电就是电呀!”

去问问工头吧,他嘴上常挂着“将钱学艺”,没有钱别想惊动他。我除了几根瘦骨,哪有钱送礼?再说那些师兄们的父母,逢年过节,为了送礼,往往押当、借债。可是师兄们还不是也一样不知道电是什么吗?他们比我好的,只不过是少受点气,少钻煤窑吃苦罢了。

想来想去,只有请教书本了。我把希望寄托在书上,相信书本能解答各种疑难,告诉我从师傅那里学不到的东西。

我搬来一架梯子,爬上车间的阁楼里,把里面打扫干净,用旧报纸糊好顶棚,装了电灯,搭了个木板床,找了个装机器的破箱子,底朝天当桌子。一下班,我就钻进阁楼读书。我买了一套工业小丛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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