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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重生-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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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致入内报道:“太子,贾敬来了,是一个人。”

“让他进来。”云涯想了想,提醒道,“先帮他包扎伤口。孤要活的。”

何致领命而去。贾敬伤势严重,包扎得费一段时间。

黛玉看向外面,低低道:“他竟然真的来了。”

直到现在,云涯也才确信:“看来,我赌对了。”

赌什么?赌这局里,贾敬所领暗军几乎凋零殆尽,他再无人可用,只得与云珪一样,亲身入局。

拖着略显踉跄的步伐,贾敬被两个侍卫提溜着进来,断臂处做了包扎,勉强算是止住了血,蓝色道袍却早被染透,成了诡异的灰褐色。狼狈如斯,气势却丝毫不减,对着云涯扯出一抹诡谲的笑容:“太子好手段。”

“宁国公也不差,孤差一点要被逼得自尽以谢天下。”云涯对着对面的椅子点了点头,示意,“请宁国公坐。”

这一局,真的只是一场消耗,看谁耗得过谁。真得感谢云珪折损了大半暗军,何致又给予趁虚一击,若不然,再耗下去,云涯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熬得住。猜度、防备,夜以继日,实在是不堪回首。

云涯也坐着,黛玉则在一侧的客座,未避嫌,甚至未拿个屏风来挡着。抛头露面也浑不在意了,黛玉暗暗捏着帕子,看着、听着,最后一局,不妨坦荡些。

贾敬冷笑:“太子何必妄自菲薄,几番自污,不正是为了引老道上钩?”

云涯针锋相对:“若不是现有道长‘诚心相邀’,孤也不会如此配合。”

这一局,同样不知道是谁为垂钓,谁为饵食,谁咬了谁的钩。

步步为营,不断给云涯施加重压的是贾敬;为此,他滥杀无辜,继续摧折着本就不断凋零的暗军。落子无悔,祭出那些人命,贾敬并不觉可惜——可在他的棋盘上,一开始决定推出去做弃子的,并不包括好不容易埋入朝中权贵家的那些,如清宁侯、威武伯之弟等。这等人,隐在暗中的作用更大。

只能说,云涯太过狡猾,竟然靠着几番自污不断拉扯朝廷的风向,使得清宁侯等人皆露出了破绽,被何致记上了疑似暗军的名单。

清宁侯不够聪明,贾敬却是敏锐无比,立即察觉出太子自污的真意,当然也看得分明:太子自污,实为双刃之剑,钓出了暗军,也让自己更陷危急。

眼看着还差一步便能逼死太子,贾敬如何能不做?于是,本是后手的棋子,也被推上了前台,成为了弃子。太子一步步被逼到了悬崖之濒,贾敬的损失也是之前所料想的数倍之多。

真的是一场消耗,祭出名,祭出势,祭出人命。贾敬与云涯步步相逼,谁都不肯让上一步。

终于,官渡烈火,东宫欲坠。这般的“中局”,在两人眼里,竟然都是值得的。

贾敬如愿以偿地逼倒了太子,云涯也求仁得仁地“赶尽杀绝”——之后,云涯选择了玄真观。

其实,已经是重新开局。贾敬这才发觉,他从一开始便中了圈套。

当然,这也不能怪贾敬。云涯摇了摇头,环视着玄真观,觉得讽刺,是替贾敬讽刺:“孤的三叔教了你许多,可皆是如何做臣,还是如何做叛臣——唯独漏了,该如何做君。”

无论是如何做人君,还是如何做储君,贾敬都未参透。

云翳的谋略之术无人能敌,凭一己谋算将父皇并着四位皆是人中之龙的亲兄弟玩弄于鼓掌之中,但他从未想过去争夺那把龙椅。或许他早就看透了,金光璀璨的龙椅上的天子,正是集了这世间的万般罪孽于一身,实在糟心。

“如果三叔想要夺位,未尝没有一争之力。”云涯摇了摇头,紧盯着贾敬的眼睛,缓缓道,“孤说要于玄真观出家,你方才发觉,太像了。”

“何致像冯唐,孤像云翳。倒是差了一个你,不过也没关系——孤的老师已经回朝,虽因你们算计无辜背有通敌恶名,可这满朝的文官大多是何等‘货色’……争国本之时,你就看明白了。”

甄家能顺利被复起,还真得感谢这满朝的文官,实在太没眼色了,将皇帝气到觉得全砍了都不可惜。不是矮子里头拔将军,而是之前稳了那么多年没让文官闹出没脸的大事儿,甄老爷子真算是个人物。

这样的人物,怎能不复起?

文有甄司务,武有何致——这是镇国公的孙女婿,再加上皇上与肃王皆无子,旭王不堪大用,再往上想忠顺王也是个酒囊饭袋。云涯的幸运便在于他至今都是“唯一”的,纵然今日被废,焉能没有还朝之日?

至少,云翳肯定做得到,而且轻松无比。

想了想,云涯又笑道:“父皇一直说,孤之行事,越发像三叔……你大概也发现了。”

贾敬眯起了眼睛,却不说话。可惜威武伯那位百步穿杨的弟弟已经死了,若他还在,倒是能告诉云涯,首领亲口承认过,太子与三皇子行事之风相似无比。

“父皇立孤为太子,只为平衡朝野之势。”云涯笃定,“就算是在玄真观中,孤同样做得到。”

因此,废与不废,出家还是舍身,有多大区别?

最多就是,只能晚点儿再娶身边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幸好,黛玉早答应了,会“等他”。

黛玉发觉了云涯在看她,抿了抿唇,而后轻轻点头。心中还是有些微痛,似是越发明白云涯在承担什么,还有她自己,今后、将会一起面对什么。

不屈,不惧,亦不悔,那此生足矣。

黛玉正在出神,却忽听一声轻笑,原来贾敬已经转向了她:“太子要说的皆已经说完,林县主就不想问问么?”

黛玉抬眸看着贾敬,看他伤得极重、脸色惨白,眼底还带着一大片的乌青,不由摇了摇头。看着这般的贾敬,她甚至觉得没必要去怨恨,好端端的人,将自己弄得如地府爬回来的厉鬼一般,何苦来哉。

黛玉的感叹却被贾敬认为是“不想问”,不由冷笑:“太子刚刚提及何致,提及甄司务,却丝毫不提令兄——林县主不觉得奇怪么?”

黛玉蹙眉:“为何我要觉得奇怪?”

“呵,看来,林县主并不知晓太子谋算令兄一事。”

黛玉的眉心蹙得更紧,却没有看向云涯,只是轻轻惋叹:“怪不得,哥哥又那么闹腾。”原来是受委屈了,憋屈了。

云涯让黛玉来听,本就无意隐瞒,因此干脆将所谓“南疆药师捉出勾结外族的国贼”一事说了个清楚,末了,承认:“此事确是我利用了林参议。”

贾敬不由冷笑:“太子早为自己备好了后路,将林参议的把柄交予甄司务,打的一手好算盘!说武有何致,文有甄司务,可哪个比得了定远侯?林参议入局,定远侯焉能不入太子之瓮?”

云涯待他说完,才淡漠道:“若孤真的如此想,只会将此事告知肃王,不必再过父皇之眼。”只落肃王把柄是为隐患,但夹在皇帝与肃王之间,反而安全。

当着黛玉的面,云涯承认:“孤只是不希望林参议趁机提出退婚而已。”

定远侯一家是帝党,算不得太子|党。真危急时,弃太子而从龙才是正举。

当然,无论云涯在朝还是在野,稍微钳制些林霁风,今后都极为有用。只是,云涯从不会将事情做绝。就算面临被废,他也未失圣心,何必做这种蠢事。

黛玉一直静静听着,待他们都不说话了,忽然站了起来。

云涯不由皱眉,提醒着:“别靠太近。”

“嗯,我知道。”黛玉只往前走了两步便停住了,与贾敬对视,缓缓道,“若如你所说,他算计我哥哥,是为不诚。可他若什么都不做,我又该如何想?觉得他误我、负我,不予解释不予补救,我是否也该心存怨怼?”

怨恨一个人,理由太多了,偏偏增生怨憎之情本就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原不懂贾敬为何要将自己弄到如此境地,公府之后,天子门生,奈何做贼?

可听到这么多,尤其是再看到贾敬这一身的狼狈,黛玉觉得没有必要再去深究。画了一个圈儿把自己框死了,用厚厚密密的执念将自己紧紧缠死,就跟前世活活哭死的她一样。

一个熊样儿。

黛玉觉得,姑且在意最后一笔旧账罢:“其实我没想明白,今夜,宁国公为何要杀我?”

她让空轿子虚虚实实地乱走,最防的还是满城的悠悠之口。却不成想,她如今金贵,值得幕后黑手亲自操刀。

贾敬看得是云涯,不知是自嘲还是信口开河:“太子如此情深意重,出家之人艳羡罢了。”

云涯皱眉,正想说什么,却听黛玉已经轻声道:“我想,你大概是为了逼他罢。”

贾敬也皱眉,黛玉与他相对的双眼依旧清澈若水:“我猜,你大概,是想逼他去恨、去怨,或者去争、去斗。”一字一顿,却咬得很轻,“玩弄人心,方外之人,玩弄着尘世。”

方外之人,玩弄着尘世。黛玉只是想到了带走宝玉的僧道,却蓦然觉得应该更加相熟——在尚未开窍的前世,并未有幸游历过却束缚她及她们一生的,幻海情天警幻仙姑所呈薄命司的那些册子。

云涯之谋算未必比得上云翳,却较云翳有更好的运气。当然,也有更多的负累。只是负累也是福,云涯扪心自问,若没了黛玉与云诺要护,没了父皇的养恩要还,他活得还有什么意思。生无所恋,不如与云翳一般,“游戏人生”。

贾敬不由笑道:“林县主果然通透,只是——老道并非如此阴险之人,老道已经幡然醒悟,太子尚君子之道,又情深意重,实为当世楷模,当开万世功业。”

黛玉一愣,而后猛然紧蹙眉宇:“你说什么!”

当世楷模,万世功业……这是该赞太子的话么?

云涯扫视过来,挑眉问着:“你把这些话传出去了?”

“这是自然。须得让那些只知怨怼的蠢人还有碌碌无为的庸人都知道,太子是如何‘忍辱负重’,只凭一己之力与丧心病狂的老道周旋,最终擒得老道这个恶贼,力保社稷平稳、江山长青。”

……这些话,真不该是说太子的。

黛玉不由陷入紧张,终于明了,贾敬为何会自投罗网。他在拖延时间,临了临了,还要再为云涯布下一局。

云涯却只是挑了挑眉:“这么巧?刚刚何致送你进来后便出去一家一家地通知了:罪魁祸首已经落网,冤有头债有主,被谋财害命的尽可来算账。但是,父皇与孤也会与他们清算污蔑太子的大不敬之罪。”

还有,“若要孤还俗,拿钱来赎。”

作者有话要说:嗯,说太子功在社稷利在千秋——

满朝文武【嘤嘤嘤】:有这么要钱的么?努力在凑啦在凑啦,你个混蛋,座山雕周扒皮黄世仁!

完结倒计时~~

第195章 如此情深相如意如期完劫终如始(下)

……拿钱、来赎?

黛玉顿时瞪圆了眼睛;盯着云涯瞧了几眼,觉得荒谬更觉得想笑。小姑娘还是矜持的,赶紧坐回椅子上;撇开脸儿;悄悄拿帕子掩住弯起的唇线。

倒是另一个肆无忌惮的;贾敬只愣了半刻,便笑得前俯后仰;笑得让两旁的侍卫不得不使大了劲儿捏住他。贾敬尤不肯停:“太子果然好手段,一环扣一环;哪里都不曾落下!”

“比起三叔,孤这些不过是邯郸学步。”云涯不欲听他这跟沙哑了声音的鸭子似的声,对着侍卫摆摆手,“堵了嘴带下去;一会自有刑部之人来提。”

侍卫领命,押着贾敬下去。

云涯这才转向黛玉,叹了口气:“想笑就笑吧。”

刚听贾敬那沙哑吓人的一嗓子,有点被吓着,黛玉哪里还笑得出来?轻轻放下帕子,抿嘴盯着人瞧:“所有行当中,最惹人厌便是要债的。看这下还有谁会说你好。”

连贾敬处心积虑放出去的那些“太子贤德”的话,估计都要被扭曲为太子要债的砝码。

云涯摇头:“他们说他们的,与我何干。”不过是个太子,要众望所归做什么?想篡位还是嫌活太长?

黛玉环视着周围,有些担忧,道观毕竟是道观,总显得清贫了些:“也就是说,你还要在这儿待着。快入冬了,钦天监卜出今年有大雪,你……注意些。”

提起这茬,云涯颇觉得哭笑不得:“云诺记得把我的书全送来,却不知道送条被子。”书中就算有黄金屋,也没法保得饱暖,除非划个火折子将书点着了,能生火。

黛玉赶紧问道:“很冷么?”

“现在还好,反正,今夜也睡不成了。”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又是一个不眠夜。自从开始与贾敬这场相互煎熬,云涯已经不记得有哪天夜里自己能睡满两个时辰……幸好,已是终局。只望所有业障随着肃杀商秋皆落为春泥,而后的瑞雪能兆个丰年。

黛玉瞧了瞧外头,抿了抿唇,有些不舍:“我也该走了。”

道观毕竟是道观,不是女眷该来的地方。尤其,这太子还不肯“还俗”呢。

云涯上前,触及黛玉落在眼前的碎发,轻轻将之全捋到耳后,看清小姑娘一双杏儿眼中深藏的丝丝情谊,才笑道:“回去罢,路上小心些。对了,记得帮我送条被子来。”云诺是指望不上了,那被宠坏了的小叔叔压根不知道什么叫“体贴”。

“知道了,我会让婶婶送来的。”靠得太近有些赧然,黛玉赶紧撇开眼儿,“你千万小心,虽然已经抓到了贾敬,但他或许还有同党……总之,小心些。”

“放心。记得、等我。”

哥哥都叫你算计了去,还有“不等”这条能选么?

黛玉捂着发烫的脸,低着头跟侍卫快步离开。到院里换了个不起眼的小轿,趁着天还没亮离开,正好掩人耳目。

纤细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扣住轿帘,黛玉从窗后悄然望去,恰巧一窥玄真观肃穆的全景,半遮半掩的正殿中依稀可见三清像前紫烟袅绕。本该是世外圣境,却成俗世人分辨爱恨情仇之处。

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罪孽之感。

黛玉轻轻一叹,看着自己吐出的气团凝成一个白色的小球,又渐渐消散不见。还是有些冷了,黛玉正想要掩好窗帘,却陡然瞧见,三清像前,似是立着一颀孤傲的白影。

并未跪,不是因为无所顾忌,而是因为无悔无怨。

黛玉扣着轿帘的手指不由滞住,同样在心中真切地祈祷,这寒风腥血雨冷的一秋,能真的就此揭过,就此结果。

如此情深,如期完劫。

……

人世多苦。

见风使舵党简直没法活了!

前天晚上渡口烧死上百人,昨天早上太子被逼得出了家,结果今天凌晨打鸣的活儿被侍卫包揽了,明火执仗半夜鸡叫,不出一个时辰,全京城都知道——罪魁祸首贾敬落网了!

据说还是出了家的太子亲手逮着的,已经连夜押去刑部了。照这么说太子该回来了,反正连道号还没起呢……谁知道,太子竟然赖在道观不肯走了!

说是舍身道观须得诚心侍三清,哪有朝令夕改的道理?于是,效仿梁武帝萧衍,还俗可以,但要用钱来赎。话说,一个把自己折腾到活活饿死的傻皇帝有什么好学的?

比起梁武帝,太子开出的价码倒不算高,仅仅五十万两白银而已。

梁武帝的“赎身银”是四万万钱,将国库掏了个空空如也;相比之下,五十万两对当今朝廷倒不算多大的负担——可是,皇帝陛下对着满朝文武冷笑声声:这笔钱,你们自筹!

皇帝摆出的理由让人完全说不出话来:萧衍出家是他自己脑子不好,朕的太子是被你们这帮胡乱攀扯瞎咬人的混账给逼进道观里头去的!冤有头债有主,朕负责审清楚这案子再宰了贾敬给你们出气,但你们负责筹钱把太子赎回来!

说不掏?皇帝依旧冷笑,那咱们就来算算,污蔑太子、逼迫皇室叫个什么罪过。大不敬,也是十恶不赦,当然比贾敬那种谋反加谋叛的轻了不少,判监的差别大概在于:贾敬住大理寺最深处的死牢,你们住他旁边瞧。

可怜见的,被威胁的满朝中还有不少死了亲朋的“苦主”,葬礼还没办呢,就被皇上威胁凑份子钱,不凑就是找死呢——皇上的论罪真不是说说而已,远在南疆的肃王发了道奏疏回来,皇上看后笑得阴气森森,当朝判了清宁侯谋反并着通敌卖国的罪名。

当然,这场里头清宁侯一家早死光了,还是尸骨无存,鞭尸都没法子。

也就是说,皇上还是没出气儿。

为了防止送上门去给皇上做出气筒儿,乖乖掏钱去赎太子呗!

就这样,贾敬的案子继续审,肃王的奏疏继续发,满朝被判“犯上作乱”与“通敌卖国”的越来越多,太子的赎身银也越凑越齐整,估摸着据五十万两大差不离了。

因为,不只是逼迫太子的掏了,其他人也凑了这个热闹?譬如林霁风,憋屈无比还得连他小叔那份一起出了,赖在观里不肯出来的是他妹夫,他怎能不管?还有甄老爷子,虽然没多少钱,也凑了个份子,得管着他的乖学生不是?

依旧有人觉得冤枉,主要是这钱掏多少合适?掏多了怕被知情人逮着说“心虚”——肃王的外家,至今还养着个残废了的暗军周诚的周家。

周秉肃愁眉苦脸,宫里的皇贵太妃早传话出来,叫嚣“一文都不许给”,还愤怒非常“这关咱们什么事儿”!

皇贵太妃的话自是不能听的,周秉肃满怀希望地等着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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