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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重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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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脸一红,随即恼怒地撇开脸儿——有这么说话的么!

正说着,凤华宫中忽然走出一个女官,青纱素衣,不卑不亢:“皇上有旨,贵妃娘娘不得踏出凤华宫,娘娘无法迎接太子,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无妨,孤是晚辈,本该由孤来拜见贵妃娘娘。”云涯笑了笑,跟着女官往里走去。

一众宫人护送着太子,黛玉也紧跟着,轻轻走,悄悄看。凤华宫的一切与四年前几乎毫无差别,繁盛的花木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各处的宫人神色肃穆、规矩至极,只除了——冷,就是此时,沙沙的裙摆扫过干净的石板时,足底生凉的冷,宛若月下莲花般的冷。

曾经的六宫之主,如今只得清冷度日;不过,周贵妃毕竟好过元春姐姐,她还有个做皇贵太妃的姨母,她至少不会衣食短缺,更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一步步走,心中伤感更甚,待黛玉见到周贵妃时,终于确认——真的,已经过去了四年。

眼前的周贵妃美貌,还是那种张扬却冷艳的美貌,却不施粉黛,衣衫也尽是素雅。

周贵妃显然也还记得黛玉,与云涯见过礼之后,目光便投了过来:“当年就看出你是个小美人胚子,果然,越发出落得水灵,真让人羡慕。”

黛玉乖乖地行礼:“多谢贵妃娘娘。”没有说什么“谬赞”和“担当不起”,都是闲话、假话,何苦让着更加的虚无飘渺。

云涯不由皱眉,不着痕迹地挡住黛玉,冷冷道:“孤来这里只为一件事。”

“自是不敢怠慢太子之事。”周贵妃笑了笑,沙沙走来,亲自带路,“味道易散,因此都锁在箱子里,还请太子亲自验看。”

云涯点了点头,示意黛玉跟好,方才跟着周贵妃去了后面的小院子。

院子不大,里里外外一共两进,堆了好些大大小小的箱子,皆封得紧密。

周贵妃想让人开箱,云涯却阻止了,转身递给黛玉一个小香包:“太医院所配的,有避毒之用。”

香包小巧玲珑,带着丝丝醒脑的清香,黛玉接过,小心地系在腰间,不由感觉自进门起便漾着的冷意褪去了几分,心也暖了几分。心思芜杂间,却是忘了,她胸口的玉也可以避毒。

周贵妃不由笑了笑:“太子果然细心。”

云涯也取了个香包放在鼻下,终于道:“开箱子吧。”

一个个箱子都被打开,出乎意料的,里头并不是什么恶心的毒物,就是些帐子、枕头、被子,还有蒲团、靠垫之类……看得出,都是御用之物。

却有些触目惊心,因为上头沾了好些血迹,斑驳的黑色。

淡淡的药味儿飘了过来,黛玉紧紧皱眉,大惊失色:“这是……这是麝香,还有藏红花!”

“这些,都是从贤妃妹妹宫里收来的。”周贵妃看着黛玉与云涯,解释,“贤妃死后,这些都该被烧毁,幸亏司药嬷嬷懂得‘护主’,私下留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殿下是在凤藻宫被人暗算滴~~

一般情况下,香气没那么狠的,但大家别忘了,那时候弄月被程姑娘戳了一刀,胳膊上带伤~皮肤有创口的话,毒药会浸得很快~

第115章 时漏沙人漏掌中命夜藏星月藏晗愿辞

麝香、藏红花,皆是大凉之物;对女子身体多有损害。

黛玉赫然明了;正是眼前这些帐子、枕头害得弄月中了毒!

定是如此,云涯和哥哥说过;去年末,弄月紧紧盯着凤藻宫,监视元春姐姐;甚至追着宝姐姐;却总是扑空;折腾到最后一无所获……原来,就是那个时候;弄月被幕后黑手一步步捕进了这阴险狠毒的套子!

黛玉正惊愕着,周贵妃挑起了丹凤眼,若有所指道:“四年不见,林姑娘对药材也越发的精通了,竟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

云涯皱眉,越发的不客气:“孤身负皇命,须仔细查验,望贵妃娘娘回避。”

这是被撵了啊。

“不敢打扰太子。”周贵妃弯着唇角,落落大方地转身,带着凤华宫一众宫人离开小院,将地方彻底腾了出来。

黛玉看着,没有劝,更没有谏,只轻轻道:“谢谢你。”

“与我,说什么谢——小心,别用手碰!”见黛玉要上去拨弄被子,云涯立即阻止,又递上一双纤巧的银丝手套,“戴上。”

黛玉戴上,发现竟十分合适,银丝很细很轻,紧紧贴着玉笋般的手指,却又能透气。

“这不必谢我,这是你哥哥送进来的。”

黛玉抿了抿唇,微微屏住呼吸,细细查验箱子里头的东西,药物浸的痕迹挺明显,不一会儿,黛玉心中便有了数,却看向云涯,昵着眼儿,得让他先说清楚:“为什么、带我来看这些。”

“我对药理只懂皮毛。而且,我不相信那些太医,我只信你。”

黛玉只觉耳根有些发热,咬了咬唇,才抬起一双明眸看他,带着点小怨念:“我是为了公主才跟你来当这个‘仵作’,但我不知道怎么说……你问罢。”

云涯叹了一声,看向那浸成大红色的被子:“你能不能看出,那些药是什么时候搀和进去的?”

东西过了周贵妃的手,云涯自认不敢全然信之——就算他信,若拿不出让人服的证据,连云朔那关都过不去。

这是怀疑周贵妃做手脚……黛玉明白,隐下心中莫名的忧伤,轻轻道:“染色用的藏红花药汁定是旧的,麝香也不像是新的。”

“只能看出新旧,却依然无法判断具体下药的时间……”云涯自言自语着,见黛玉看他,立即道,“我不是疑你,只是,我对此确实只知皮毛。”充其量认识几样药材而已。

“若只看药,我也说不准,但查案子哪里能‘就事论事’,除了药,还有别的能看呢。”

说了是替公主殿下查真相,黛玉才不跟他计较,走到箱子旁,将一条被子捉了起来,而后竟然从荷包里头掏出一把能折叠的小剪子,对着被角的合缝处用力绞了起来。

云涯莫名有些惊吓,愣了愣,不知说什么好,直到黛玉咬着小牙费力地剪开被子,翻了里头的棉花送到他跟前来:“喏,你看,这棉花都挺新,也都浸了藏红花的汁子。”都是诡异的红色,看得人触目惊心。

不等云涯开口,黛玉就又飞了个眼儿过去,带着更多的小怨念:“这定是去年刚做、备了过年的新被褥。缝口的线都是紧的,针脚也是密的,定然没被拆过。新被褥塞了染好的新棉花,做好了就是一整条的毒被子。”

意思很明显,该查的不仅仅是太医院;内宫司、尚服局——做这条毒被子的人,其心更可诛也。

云涯明白,又觉哭笑不得:“竟然还有此种‘门道’。我若真找了个太医来,倒未必能看得出。”

“谁让你们男人不学针凿女红。”不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么。

被噎得没法儿接,云涯只得“咳咳”两声,又苦笑:“你真生气了。”

“我不是气你……”黛玉咬了咬唇,将剪子塞回荷包里,又看向一箱箱精致的缝纫与刺绣……心中又缓缓漾起了一丝清冷的涟漪,“我只是没想到,‘这些’,都能拿来害人;而‘那些’,也能拿来‘查案’。”

明明该是桃杏羞怯染的艳丽,临行密密缝的春晖,却被拿来害人,好好的红,就这么给染成了黑。

“……是我疏忽了。”沉默了一会儿,云涯才缓缓摇头,眼中难掩冷意,“去年,弄月追查贤妃之事,多次前去凤藻宫,每每都待上一两个时辰,还染了一身的药味儿,我竟然没有觉察到……尤其,那个时候,她身上还带着伤。”

黛玉赫然捏紧了帕子,是了,程姑娘刺弄月的那一刀很深;弄月身上带着创口,当然会加深中毒。再加上元春姐姐正病重,整个凤藻宫都泡在了药味儿里头,就算搀和点阴毒的,也很难分辨得出来。

云涯吩咐着:“封箱,带去给父皇。”

这些被褥枕垫并非是周贵妃的“画蛇添足”,而是某些人处心积虑做的毒物,必要让皇帝亲自验看。

凤华宫这一趟差不多跑完,云涯正要带着黛玉离开,却忽见周贵妃站在一旁,且已经换了一身妆扮,流光溢彩,艳丽逼人,额边的金步摇翩然若飞凤。

云涯觉得诡异:“贵妃娘娘何必如此‘郑重’。”

“太子见谅。”周贵妃轻挑眉眼,别是一般的冷艳,看得却是黛玉,“本宫原不知林县主与太子一同前来,之前失了‘礼数’。”

黛玉也蹙眉:“贵妃娘娘何出此言?”贵妃对县主哪里需要什么礼数。

周贵妃不说话,只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当真是貌若西子,隽如修竹,玲珑的身段别显出一副细弱的风流——美人见美人,自己竟然险些被比下去。

见对方不说话,云涯不想再等,带着黛玉便要走,却又忽听周贵妃笑道:“皇上让本宫闭门思过,本宫竟真是愚钝,思了四年,方才明白这‘过’究竟是什么。”

云涯根本不欲听,冷冷道:“孤是晚辈,先告退了。”

周贵妃却噙着一丝笑,侧着身恰好堵住了门:“既来了,太子不妨听听,带给皇上也无妨。”这般说着,眼睛看的还是黛玉,“本宫错在没有自知之明,没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漏子,那种数日子的沙漏、或是水漏。”

真是讽刺,到如今,她方才明白:她进宫不是为了帮衬皇贵太妃,也不是为了拉拢皇上,而是——用来拖延时间,仅此而已。

一方面,周家送她进宫,向太上皇示好,拖延了时间,让肃王渐渐丰了羽翼,慢慢脱离了太上皇的掌控;另一方面,她也被皇上用来拖延时间,假意给她宫权,却又借着弄月在后宫压制她,权衡、安置出后宫一副对峙又平衡的“安稳”。

真是、感慨。

“不过,本宫也算是幸运的,尤其与贤妃妹妹相比。四年前被禁闭之日,本宫真没想到,还能看到林姑娘长大的模样,这样的水灵、漂亮;以后谁若能娶到林姑娘,真是天大的福气。”

云涯的面色已然冷若冰霜,正要发作,黛玉却忽然向前一步,福了福身子,轻声儿道:“四年前,黛玉也未曾想过,竟能得贵妃娘娘此番赞誉……黛玉多谢娘娘‘教诲’,今后定会更有自知之明,绝不会不自量力。”

教、诲?

拿什么“教”——前车之鉴么?

看着周贵妃一瞬间晦暗了的脸色,云涯不由想笑,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还真是半点不让人,若不想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以后还是多宠着些罢。

“不必谢我。”到底经过了四年,再冷傲的棱角都被磨了个干净,周贵妃又笑了笑,让开了门,“太子还忙着,本宫便不留了。”

终于走完了这一遭凤华宫,云涯先送黛玉回沁芳苑,不忘叮嘱:“可以告知弄月真相,但……看着些她,别让她再瞎闹腾。”

黛玉点了点头,又轻轻问:“若能证明弄月是被其他人所害,那萧大哥……应该没事了吧?”

云涯却沉默,良久才道:“我不愿骗你。父皇从来都相信,萧若繁无罪,而且……他还是毫不知情之人。”

知情,知当年之“内情”。

这一场,对的根本不是萧若繁,问的也根本不是所谓毒害公主与准驸马的罪过,而是萧家、是太皇太后——当年,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据说当年萧家“附和”三皇子……云翳就是一根刺,深扎在皇族心中的刺,别说碰一碰,就是哪天不小心想起来,都痛的钻心。

要想救萧若繁,必须将萧家从“三皇子阵营”中捞出来,还必须加足了筹码,在皇族心中能与推出一个萧若繁、或者整个萧家,来掩埋往事、剔除腐肉或是医治伤痛的处置方式相抗衡的筹码。

黛玉不由看向天空,一片朦胧的淡灰,不见满天繁星。

黛玉不由想到了周贵妃,心中有些发涩,轻轻叹着:“如雾如霾,什么都看不清楚,哪里能让人有自知之明。”

“不要多想。”眸若星辰,一片清明,轻声,承诺却很重,“我不会骗你,更不会利用你。”

“……”黛玉抿了抿唇,声音更低,“这有什么好说的。”

若真遇个白眼狼,她这只小兔子还不知道跑么?

“没办法,我与你说过,‘古者言之不出,耻恭之不逮也’。”云涯故意叹了一声,“你一向伶牙俐齿,没准,哪天就拿‘不说明白就是居心叵测留后手’来堵我……到时候,我如何解释?”

黛玉睁着眼儿瞪他:我哪有那么刁钻!

正瞪着,蓝宜茜忽然冲出来,风风火火的:“你总算回来了,公主又不肯吃药!”

“啊?怎么又闹,你等等,实在不行我去按着,你就照昨晚上的灌!”黛玉顿时忘了刚刚那茬子气,跟云涯又匆匆说了几句,赶紧掀帘子进去哄人——伺候着公主殿下真是把酸甜苦辣咸尝了个齐全,沁芳苑里头讨几年活路,黛玉觉得自己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今后别说是恶婆婆,哪怕有七八十个刁钻小姑子都不怕了!

云涯也无奈地摇摇头,带着一堆箱子回皇帝那儿复命。心里依旧有些感慨——那姑娘软的像团芙蓉花,却能制住无法无天的弄月,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黛玉不知云涯心中所想,急急忙忙冲到内苑,却见弄月站在窗边,只穿着绸子做的里衣,光着一双玉白的脚,阶下雪白,若踏着淡色月晕,足下自生凉。

窗户正对的是一个小小的池塘,无光当然无影,也是一片漆冷。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弄月吓一跳,赶紧蹦跶着穿上鞋,都没穿好就又蹦到桌子边,拿起药碗喝了,怨念地舔舌头,“还以为他会留你在东宫过夜呢,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这胡说八道的,若是平时,黛玉定然扑过去堵她的嘴;可现在,黛玉只觉心中一片凉,心疼得不行,赶紧又拨了一颗糖,弄月卷着舌头过来叼了,猫儿状舔了又舔,笑意盈盈,仿佛没有一丝烦心事似的。

只让人、更加心疼。正是夜,正是:

嗟语星黯淡,觅梧凤伶仃。

碧墨待晗色,无晴唤有晴。

作者有话要说:黛玉:拿我当仵作?

喵:摸摸,久病自成医么。

黛玉:当仵作就罢了,剪被子算什么!

喵:当然是显示你get“绣嫁妆”技能~

喵:黛玉姑娘,这个最难伺候的公主殿下真就是你小姑子哎~

黛玉:萧大哥,求快把这只公主娶回家~

喵:你好像在坑他。

萧若繁:咳咳,让我先养好伤。

云涯:不急,你后半辈子都可以用来养伤。

萧若繁:……

萧若繁:明明我是奶妈型,为什么boss的大招都往我这里放?

林霁风:你长太帅,帅到boss要毁你的容。

水溶:天生拉仇恨体质。

云涯:为了给你刷“命硬”的技能点。

萧若繁:……有种不好的预感,谁来解释一下。

喵:咳咳,红楼的故事嘛,女孩子为主,你们为副。

萧若繁:何意?

喵:也就是说,你们命中注定的妹纸决定了你们扛怪的等级~

萧若繁:于是,我就……

喵:谁让你摊上最凶悍的一个!

第116章 一潭繁星一寸月半夏知了半秋黄

夜深;宁康宫。

萧氏倚在软榻上;任身侧之人奉茶——竟是避居独门小院,避了十多年的何太后。

儿媳妇伺候婆婆;天经地义,何太后本就是宫女出身;接连的活儿都了然于心,做得干净又轻巧。

萧氏抿了一口清香的药草茶;又将茶碗递回去;缓缓道:“想问却不自己来问,云朔那孩子还真是……这么大了,还靠娘。”

何太后温婉地垂眸;接过茶碗,小心地放在一旁;才轻声道:“是我自己想来的,并非皇上所托。”

“是么。”萧氏并不是不信,只是有些感慨,“哀家还以为,你会一直在那个院子里躲着……直到哀家死了,才肯出来。”

何氏依旧保持着温柔的微笑,轻轻的笑意越发柔和:“谁让我胆儿小呢。而且,您也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懂,若不乖乖躲着,会给皇上添麻烦的。”

对着无比轻柔的笑,萧氏一向严肃的面容上,竟也难得的露出一丝柔和:“你难得来一次,哀家也不好做个恶婆婆,有什么事,直说罢。”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些孩子太可怜了。”何氏露出一丝悲悯之意,看着窗外漆墨般的夜,“自己的命已经这般难,却还得背着别人的命。跟缠井绳的轱辘似的,一道道、一圈圈地缠着自己,逼着自己。”

“什么轱辘、井绳的,呵,这皇宫还真是毁人,连你都不会好好说话了。”萧氏哼了一声,看着她,“不就是一句话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系铃的,可不就是她这个太皇太后么。

云朔想要彻查当年萧家与云华太子的故事,唯一的知情人,却又是庇护他平安长大的皇祖母,不能逼,不敢问,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说的孩子,不仅是皇上呢。”何氏柔柔地接下去,声音更轻,“您也看到了,为了这事儿,宫里宫外那几个更小的孩子,连夜忙活个不停。太子、还有大公主……二十年前,他们都还没出生;十年前,他们也才刚刚记事。先辈儿的包袱,竟都扔到他们肩上,真是可怜。”

“得了得了,别说了。”萧氏无奈地摆手,“谁说你性子好的,这一句句的,暗里骂哀家不仅是忘恩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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