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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凤尾-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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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丫鬟恭敬的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见案桌上的清粥还是满满当当,一点都没有动过,忍不住规劝道:“老爷,还是吃一些吧,可千万别饿坏了身子。”

农释坐着,一手扶着额头,身子弯曲成弓,显得无助、凄凉。

此时他听到丫鬟的话,头也不抬,只是挥了挥手。

“老爷,还是吃一点吧,要是坏了身子,这可怎么好?”丫鬟还是不放心,关心的说着:“要不让奴婢去热一热吧?”

“拿走,都拿走。”农释说话有些吃力,好似压抑了许久的泉水即将要爆发出来。

这时候农苋走了进来,见到案桌上的清粥,顿时明了。对着行礼的丫鬟摆了摆手,用手端起碗,自己尝了一口,温度刚好,虽然不热乎了,却也不烫嘴。

“我说了都拿走!”农释感觉到自己耳边的瓷碗与勺子的碰撞声,顿时一腔怒火爆发了出来。

“父亲,还是吃一点吧。”农苋也不管农释怎么说,也没有退下的意思,直接将勺子放到农释的嘴边。“你也不想紫衣担心吧?若是紫衣看见你这个样子,她心里一定很难受。”

“是你。”农释知道自己爆发的有些过,声音轻了下来。

农苋点点头,说道:“吃一些吧,有力气才能有精力去找紫衣。若是连你都撑不住,农家怎么办?”

农释沉默了一番,默默的接过碗来,自己大口大口的吃了几口,却毫无滋味。

农苋浅浅的笑了笑,随即说道:“也不知道紫衣现在怎么样,我们能做的只是不放弃。父亲你放心,城主和宫家也都派人出去寻找了,肯定能找到。紫衣这丫头从小怕吃苦,她不会在外面呆的太久的。”

“哎……”农释食不甘味的吃了半碗粥,听到农苋的话,再也吃不下去,幽幽的叹了口气,心疼的说道:“就是紫衣这丫头从小吃不得苦,现在直到身死都要遭遇这样的灾祸,我这心里……我这心里就和有千万的毒虫在咬一样。我心疼啊……”

“城中不少人家也有这样的事情,倒也不止是紫衣一人。现在官府还有许多好事人① 都在明察暗访,想来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紫衣很快就会回来的。人说这一世受到的苦越多,下一世受到的福就越多。紫衣转世一定可以生在好人家,过着幸福的日子。”

农苋一边安慰着农释,一边让丫鬟收拾干净。

“但愿如此。”农释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平安的。

农苋见到自己的父亲好了许多,这才坐下,说道:“父亲,谷红眸的产业已经在江南开始露面了。”

“哦?你之前不是说她看上我农家的酒楼了么?”农释一旦脱离了丧女之痛,他依旧还是那个叱咤商界的首富。

农苋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不过谷红眸在紫衣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今日我见东街热闹,一看之下才知道那边原来是李家、蔡家、陈家的一片产业,居然都被谷红眸买了下来,几乎等同于一条街。其中酒楼、布庄、茶社、棋社、古董、玉石、珠宝……无所不包,而且都叫做‘天下第一’。

据说这‘天下第一’这四个字还是皇上亲自写的,这次青衣就是来给谷红眸送礼的,同时做出了表态,说是日后皇宫里的行头一半交给谷红眸的产业。”

农苋说完,面色沉重如铅,对于这个消息显然十分的凝重。

农释一听,顿时惊讶的呼出了声。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因为惊讶而这样惊呼,可见农苋说的话给他多大的震撼。

“也就是说,谷红眸即便才在江南立足,就已经站于不败之地了?”农释好似还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原本瘦削的脸现在漫上一层病态的潮红。

农苋点头,沉声道:“也可以这样说。”

“难道我们农家就没有崛起的办法?”农释眼中明暗变幻,想在心里想出个主意来,可是每一个念头还是被自己否决了,因为根本不可行。

“江南是几乎没有什么可能了。虽然我农家这些年来与他们交好,可是无奸不成商,又有哪个是好对付的?每个人都在为自己谋划福利。就算是千瑾鹜那个老东西都巴巴儿的给谷红眸做奴才去了,枉费我当年如此力挺他成为城主。更加不用说其他的那些人了,都是些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真是该死!”农释自己说着,最后忍不住怒得一拍桌子。

农苋也是面色不好看。

城主千瑾鹜的态度是明眼人都看在眼里的。虽然那天在谷红眸的行宫里,千瑾辰曾说要助谷红眸一臂之力,可是那一次只是为了保住农家的酒楼才有这样一说。对于千瑾辰农苋还是半点都不怀疑。

可是这一次自己在暗地里询问的时候就知道,谷红眸能够如此轻易的收购了那些地盘,这千瑾鹜倒是出了不少力,据说还是亲自陪着谷红眸前去的。这样一想农苋心里也是有气,直骂胳膊肘往外拐。

也就在这时,农苋眼睛一亮,又说道:“父亲,不如我们趁机将这老东西拉下马?既然他已经不再为我们所用,我们也无需这样支持他。

老三家反而比较安分,他家是武学世家,轻易也不出门。宫家虽然在江南名气没有我农家盛,可是到底也是一个久传的世家,尤其是宫家的枪法天下一绝,若非宫家祖训不得入政,只怕现在也是一个谷家。

不过也正是如此,宫家倒是与我们农家交好。我们可以将千瑾鹜废除,让宫乘枫成为新一任的城主。反正千瑾鹜这些年虽然无大错,可是也无大功。如官场一样,无功便是过,拉他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宫乘枫虽然为人低调,可是信誉却极高,是个人选。”

农苋只在片刻之间,就想到了一条计策。只要城主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那么江南就不怕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虽然这里也有官府,但是也正因为天高皇帝远,官府反而没有城主的权力大。

农释仔细一想,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行。我们可以左右城主的人选,难道谷红眸不可以么?若是到时候皇帝也来插一脚,我们等于是自己挖了个坑自己往里跳。”

农苋沉思,刚才他想的也没有全面,现在农释一说,他也明白的确不可行。

“为今之计,也只能去向谷家提亲。只要谷红眸成了我的女人,一切问题都不在是问题。”农释眯着眼睛,眼中闪烁着光芒。

其实这才是他想说的话,可是又怕自己的父亲说他,这才有了前面的那个铺垫。

果然,农释当即微怒道:“苋儿,这事暂缓一缓,紫衣还没有找到,这个时候怎么能够谈这样的事情。为父的知道这的确是一条好计策,可是……”

“父亲,孩儿明白。可是事到如今,难道还要等么?谷红眸是什么人父亲你也不是不知道。父亲或许不知道,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的事情其实都是谷红眸身边的一个叫做林巧儿的丫头做的。这还是没有谷红眸参与的情况下,我们就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招架之力,我们如果继续这样拖下去,难道真的要自取灭亡么?

如果是在以前,我们农家大可以反击,可是自从陇原一行回来,我们农家就陷入了危机,这点父亲你应当比我更加清楚。

现在林巧儿那丫头翅膀还很嫩,等到她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肯定也是一个谷红眸,到时候我们农家又该怎么办?

等?等得起么?”

农苋一鼓作气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顿时如释重负。

他要娶谷红眸,不是因为情爱,而是必须要得到!从在江南第一次看见谷红眸的那个中秋夜起,他就发誓一定要得到谷红眸,所以才有后面为了让谷红眸摘下面纱而费尽心机的表演。

只是后来事情发展一直没有按照他的预想进行,让他一次一次想要接近谷红眸都成为了泡影。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得到谷红眸。每次一想到谷红眸在自己的身下喘气扭动,他就一股热血直冲上头顶。

“让我再想想,让我想想。”

农释被农苋的一番话说的脸色青白,心中一团乱麻,一边是他最心爱的女儿,一边是他一手辛苦撑起来的农家,他真的需要想一想。

谷红眸,林巧儿,难道日后江南会是两个女子在左右?

农释轻笑了几声,又大笑了几声,直呼:“去吧,去吧。”

说罢,农释缓缓的倒了下去。

① 好事人:古代对于侦探的一种称呼。《智囊》卷十:微商谋好事人密察僧人所在,果于傍郡识之。除此之外,其他还有:邦谍、耳目、眼线、细作、探事人、心腹人、探马、观察等。这里好事人这个称呼最为合适,等同于现代的私家侦探。当然古代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职业秦秦不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构的,并无掺杂历史成分,除却偶尔的典故。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农苋这几天忙碌非常,除却要继续寻找消失的农紫衣,还在操办着聘礼礼数。

农释虽然最后也应下了农苋的说法,却没有了心力,自那日在自家后院晕倒之后,就一直在休养,府上的大小事务是半点不过问,唯独每天让人关注着农紫衣的消息。

农苋也来规劝过农释几次,可是每次都弄的不欢而散,最后农释索性闭门不见,只说是什么时候找到农紫衣的尸体,他就什么时候见农苋。

可见,即便是他赞成了农苋的话,但是他心中的结却过不去。他最为疼爱的女儿啊……

再过几天就是腊八,农苋认为在年关之前将这件事情定下最好,这样来年开春就能迎娶谷红眸。他是等不及,迫切的赶往陇原了。

陇原要比江南冷些。在江南还只是北风呼啸的时候,陇原已经开始飘散着大雪,雪在白天融化又在黑夜堆积。融化的雪水又结成了冰,路面上不少人会因为一个不小心而滑到,所以就算是要出门,也大多是结伴而行。

对于这样的天气来说,骑马或者是坐车都是一个不太现实的事情。马蹄即便是包了麻布,可是在地上走的久了,布上积满了水结成冰,反而更加的滑溜。马蹄子打滑,就是鞭子抽打也不肯快步走。

这一路浩浩荡荡的车队从陇原城穿过,引得不少人的注意。那些车夫下马拉着马匹,马车上是满满当当的箱子。这车队如同蜗牛一样的爬行着,一直到了谷家的府门外。

一个穿着锦衣貂裘、面容俊俏的男子下了马车,放下话去卸下东西,让小厮去叩门。

谷家的大门开了又闭上,不多时便彻底的打开,仆从恭敬的将农苋迎了进去。

“老爷,农大公子到了。”仆从在谷炎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谷炎点点头,放下手上的兵书,一边弯成卷状。

他看着眼前站着朝他心里的男子,点了点头,道:“农大公子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谷家来了?这江南到陇原的距离可是不短,而且大雪才下,很是难走。”

农苋自然听得出谷炎的嘲讽意味,也不计较,含笑着保持一个晚辈的礼数,不卑不亢的说道:“谷伯父这是哪里的话,礼节不分天气。若因为下雪而退却,日后恐怕农苋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谷炎倒是没有因为农苋的一句“谷伯父”而对其有什么好感。农家虽然在江南,离陇原千里远,可是他也听到不少的传言。

尤其是近日的,关于农紫衣的事情。

谷红眸身边不少人不仅保护着她的安全,也是谷炎的眼线,能够时时刻刻的探查到谷红眸在做些什么,一旦谷红眸有什么不测,他就会立即前往。

谷红眸是他的骄傲,即便她是个女子,却是谷炎的心头肉。如果不是自己还挂着“大将军王”的头衔,他甚至恨不能自己去贴身保护谷红眸。

“不知道农大公子今日到我这里做什么?农家乃是大秦第一富商,却与我谷家素来无交情。老实说,农大公子的到来倒是让老夫我吃惊不小。”谷炎似笑非笑的说着。“来人,上茶!”

农苋牵动了一下嘴角,还是保持着笑意说道:“谷伯父说的是,的确是农苋来的突兀了。不过也正因为从前小侄不懂礼数,所以现在才来补上。”

农苋巧妙的将自己说成了谷炎的子侄辈,也好拉近距离。此时他对门口拍了拍手,说道:“来人,将我送与谷伯父的礼物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箱子接连着一个箱子搬了进来,将这已经不小的会客之所堆的和几座小山似的。

谷炎一边抿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春白,口中回味春白的甘香。眼睛却看了一眼那些东西。见到那些所谓的礼物上面还系着大红的布花,挂着两条长长的飘带,顿时心里明白。

他讥笑道:“农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着老夫年啦鳏寡,要给我做个媒,娶个媳妇儿不成?哈哈哈……”

“这……”农苋听着谷炎的讥笑,面色一沉,手捏了拳头又松开。之后便连连陪着谷炎一起大笑,然后说道:“如果伯父有此意愿,小侄倒是愿意做这个媒。”

农苋心中愤恨,他可不觉得谷炎会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可是居然还这样说,那就说明谷炎对自己,或者说的农家成见不小。

但是农苋不明白的是,谷炎到底为何要这样?难道就仅仅是因为农紫衣让谷红眸吃了一个小亏?可是农紫衣现在的结局难道他还不满意么?

心中暗骂着谷炎“老匹夫”,脸上却堆砌起一心为谷炎着想的模样,也难为了他。

谷炎闻言,顿时做惊讶状:“怎么?你难道不是为老夫做媒来了?”

农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说是与说不是,都是难做,至少在一边哂笑。

好在谷炎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颇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怜我这般大的年纪,到头来还是孤独终老哦!”

农苋立即谄媚的笑着:“如果谷伯父需要,小侄自当为谷伯父安排,二八的少女还是风韵犹存的**,小侄都一定为谷伯父办到,一定让您满意!”

谷炎心中好笑,却还是装作为难的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我这岁数,也别去祸害那些风华正茂的姑娘家了。”

随即谷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堂下的箱子问道:“那农大公子这是做什么?”

农苋顿时正色,起身朝着谷炎一躬到底,真诚的说道:“谷伯父,是这样。小侄在江南得见谷小姐,惊为天人,深深为其美貌气质所心动。日思夜想之下才发觉已经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小侄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前来陇原,向谷伯父提亲,愿得谷伯父的同意,将谷小姐下嫁与我。当然,小侄准备了这些薄礼,来人,打开!”

话音刚落,顿时那些箱子全部被打开。

因为下雪与天寒,所以里面放置的十分小心。箱子底下铺就了厚厚的毛皮,上面放着大量的珠宝,珍珠、玛瑙、宝石、珊瑚……每一件都是异常的精巧绝美。另外的巷子里还放着字画、丝绸、古董之类。

其中有一个箱子里是一尊足足有半人高的玉佛像。青白色的玉佛像做工精美,刻画之处浑然天成,温润而圆滑,将玉石的柔和与佛像的慈祥配合的天衣无缝,便是每一个玉石本身的色泽差异,就被巧妙的转化成了衣服的褶皱和光线的投射。

农苋带着三分得意,含笑看着谷炎果然被这尊玉佛像所吸引,解释道:“这尊佛像乃是用整块的上好的青田玉石原石雕刻而成,乃是出自玉石圣手王钟的手笔。不知道谷伯父可喜欢么?”

“传闻王钟一身只有三十三件作品,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千金难求。其中又以这尊玉佛像最大,耗时三年三月才完成。紧紧凭借这一手,这玉佛像就价值连城,还有加上这一整块的青田玉石,的确是难得的珍宝。”谷炎一手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一边啧啧称赞道。

“这玉佛像乃是当年家父寻到王钟老前辈,千般恳求,这才重金买下,一直供奉在我农家的佛堂里,今日特地拿来献给谷伯父。”

动之以心,诱之以利,不怕你不答应!农苋心中暗想。若非打听到谷炎最近似乎对于玉佛情有独钟,他也不会将这尊佛像给请了出来。不过只要谷炎答应将谷红眸嫁给他,什么都值得!

“真乃稀世珍宝也——”谷炎眯着眼睛感叹了一句,但是马上又正色道:“空有玉佛,却无求佛之心,得玉佛又有何用?老夫身为大秦的将军,连年征战沙场,杀人无数,不管是从前,还是今后,佛祖还能体谅我?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惜我手上的弯刀不杀人,如何保护大秦的千万百姓?

杀,就是杀。

要是传出去我堂堂大将军王居然供奉一尊佛像,岂不要叫天下笑掉大牙?那些蛮子今后谁还敢服我,怕我?

农大公子的好意老夫心领了,这玉佛乃是农家的珍宝,还请农大公子好生照看好了,免得出了差错。

好了,老夫今天也乏了,下午还要去军营看看,就不留农大公子了。”

谷炎一说完,便大袖一挥直接进了里屋,走进去的那一刻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农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呆立在堂下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匹夫,你敢这样对我!”

农苋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咆哮,拳头捏紧暴露了青筋,指甲插入手心都浑然不觉。

“农大公子,我家老爷去休息了,还请农大公子回去吧!”

家老自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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