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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养妖-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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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有个问题,”唐小棠将剩下的人名推到她面前,“这上头的人,有现在还在府上的吗?”
  颍阳公主一努嘴,管家马上会意,代为回答:“这府上的所有下人,都是五年一换,只有小的家里世世代代服侍公主……公主明查啊!小的绝不是坑害驸马爷的人,小的祖祖辈辈都对公主忠心耿耿,请公主明察啊!”吓得连连磕头,血都磕了出来。
  “没人说是你,起来罢。”颍阳公主心不在焉地赦免了他,两眼望着唐小棠。
  那岂不是……“没有人符合条件?”唐小棠难以置信地抖了抖手里的纸,上面的人最长也就在这个府上呆了五年,活到现在的更是没有,排除法也有不奏效的一天?
  “有。”
  “谁?”
  辞霜将那些写满名字的纸抓起来揉成了团:“有,但不在这纸上,此人不但两百年前在公主府,而且现在也还在,如果想做什么事,招招手就有帮凶肝脑涂地,想隐瞒真相,所有人都会为其一致口径。”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手一抬,指着面前的公主府主人——颍阳公主。
  唐小棠还没反应过来,颍阳公主就笑了:“说到最后还是怀疑我。看来这排除法不过是缓兵之计?好吧,只要二位能拿出证据,是我就是我不是我也是我,我无话可说。”
  辞霜冷声道:“除了你在没有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迫害狻猊两百多年,你要我们拿出证据,可所有的证据都被你毁了,所有的证人也都会为你守口如瓶,我们如何能找到证据?”
  “不留下证据的罪行是不存在的。”狴犴的说话声悠悠传来,夜色中墙头上嗖嗖蹿过一道黄色的影子,落在对面的假山上。
  狴犴眯着一双寒光闪闪的眼睛看着这边亭中的数人:“销毁罪证的同时又会有新的罪证留下,只要是你做的,我迟早会查出线索。”
  颍阳公主毫无畏惧地微笑以对:“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看在五郎的面子上,我还是要提醒叔叔一声,莫要因为个人感情误导了判断,最后放真凶逍遥法外,那可有辱叔叔神探之名啊。”
  “要说这么多年来都在府上未曾离开的……并不止公主一人啊!”管家突然说。
  年近五十的管家焦急地要为自家主人辩护,说话也磕磕绊绊起来:“如果按照各位的说法,可疑的人就、就不止是公主了,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他、他也符合条件啊!”
  “他就是驸马本人!”

  153、柳暗花明
  管家听他们把颍阳公主当成了迫害驸马的真凶,慌得不顾额头上还在流血,就又跪了下去,磕磕绊绊地辩护起来:“要说这、这几百年来从未离开公、公主府的人,驸马本人不也是吗?”
  辞霜就像听到了笑话一样:“你是说驸马自己把自己捆起来打?”
  管家伏在地上,身体微微哆嗦,但还是说:“小的没有这么说,小的只是觉得各位的判断依据太过草率,若是几百年间都在公主府的就是真凶,那驸马也可以是伤害自己的真凶。”
  辞霜又问:“就算如此,驸马有什么动机自残呢?”
  颍阳公主笑道:“那依阁下之见,我又有何理由非要迫害自己的亲夫不可?”
  “动机之类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狴犴坐在假山上,一腿屈起,一腿在半空中晃荡,“比如你不想叫人觉得你忘恩负义,所以决定慢慢逼死五哥,又或者五哥妨碍了你纳男宠,你对他因爱生恨,再或者,五哥背着你有了新欢,你无法忍受——”
  颍阳公主一脸不知该哭该笑的表情。
  狴犴跳下假山,向亭子里走来:“你们也可以认为是我为了拆散五哥和五嫂,所以每次来都在五哥的饭菜里下了毒。”
  “但不管是什么,狻猊都不可能自己把自己铐在墙上打,也没有理由这么做,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吧?”唐小棠反问道。
  狴犴垂下眼帘:“世上没有绝对的肯定。”
  杜月被乱棍打出公主府,成了无人怜悯的丧家之犬,这杀鸡儆猴的举动无疑给府中剩下的两名男宠敲了记警钟——公主这次是玩真的,擅闯疏风阁者,死!
  于是资历较老的那个乖乖缩了起来,新来的茶公子则让房里的丫鬟送了点降真香来,据说可以凝神静气,就算是来探过病了。
  第二天天气晴好,颍阳公主早早叫人备好了马车,等狻猊睡醒了,二人就一起用过早饭,然后出门逛街去了。
  “五嫂是为了避嫌所以才带着五哥出去的,”睡了一觉起来的狴犴冷静得多了,即使颍阳公主不在面前也还是乖乖地叫五嫂,从这点上来说,唐小棠还是放心了,至少他不会再被自己的主观感情冲昏了头,“小棠姐姐,能麻烦你个事儿么?”
  唐小棠欣然接受委托:“什么事,说吧,我还以为这回我帮不上忙了呢。”
  狴犴挤眉弄眼地笑笑,说:“我想把疏风阁的下人都召集起来问个话,但在那之前还要去个地方,你能替我看着他们一会儿不?”
  这忙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唐小棠一口答应下来,狴犴一走,就马上和辞霜分头去通知疏风阁所有的下人,大到掌事嬷嬷,小到烧火丫头,全都叫到了疏风阁的厅堂里,男一排女一排,站在厅前等候问话。
  等啊等,狴犴一直不见来,丫鬟们开始申请回去做事,唐小棠不能答应,又不好一直拖着不办事,只得代狴犴问了些简单的问题,比如驸马和谁关系好和谁关系不好啊,有没有听说谁私底下和驸马过不去啊之类,说到底都是动机的问题,但收获甚微,这一批下人除了掌事嬷嬷外都是去年过完年才来的,知道的并不多。
  有丫鬟说:“奴婢觉得驸马人可好了,从来不打骂我们这些下人,说话总是轻声细气的,有时候我们犯了错,他也不惩罚,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招人恨呢?”
  有小厮说:“驸马那可是小的全家的恩人,去年城里一土霸王要绑我妹妹去做小,还把我爹给打成了重伤,幸亏驸马路过,救了我们,要是查出来谁对驸马不敬,我第一个跟他没完!”
  这些人说话时候的神态语气都不像作假,唐小棠听来听去一无所获,正发愁时,狴犴来了。
  狴犴满面春风:“大家都到啦?来来都坐下,我就简单问问。”
  房里凳子椅子不够,于是男人们都站着,让姑娘们坐下。狴犴问:“驸马平时饭量怎么样,一顿吃多少?”
  负责饭食的丫鬟回答:“不一定,胃口好的时候能吃三碗,有时候却又一整天都不吃东西。”
  “那他是吃三碗的时候多,还是不吃的时候多?”狴犴又问。
  那丫鬟想了想,答不上来,还是掌事嬷嬷伺候得久,便答道:“奴婢刚来那会儿驸马多数时候吃一碗,还吃不完,后来不知怎的有几天精神特别好,一顿能吃三五碗,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吃一碗,这半年多里倒是不吃的时候居多了。”
  狴犴缓缓点了点头:“辛苦大家了,我就问这些,都回去做事吧。”
  年纪最小的丫鬟怯生生地问:“驸马会好起来吗?”
  狴犴冲她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会啦,别担心。”那小丫鬟才放心地走了。
  “你问狻猊的胃口,是想知道什么?”等下人们都散了,唐小棠才好奇地问。
  狴犴抓抓头发,勾手让他们俩都走近,而后小声说:“其实我本来没打算问,只是想找个理由把他们都叫到一起看着,然后把疏风阁上下搜一遍,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
  唐小棠和辞霜异口同声:“找到什么了?”
  狴犴忙竖起一根手指:“嘘——跟我来。”
  疏风阁主厢旁边有个小小的两层建筑,是狻猊存放香料的香阁,狴犴从怀里掏出一根铁丝,捅进锁眼里撬了几下,锁开了。
  唐小棠无语凝噎:“你干嘛不找他们拿钥匙。”
  “那会打草惊蛇啦,小声点,跟我来。”狴犴推门而入,勾勾手,示意他们快跟上。
  香阁中光线不大好,这是因为很多香料需要避光保存,窗户上都贴了深色的纸的缘故,明明是上午,却暗得像是黄昏。阁中堆放着大大小小的柜子箱子,中间的缝隙勉强够一个人侧着通行,狴犴像条小泥鳅一样哧溜就钻过去,可苦了唐小棠和辞霜在后面弯腰驼背地跟着,一不留神还会碰到头。
  “这地方能有什么线索?”唐小棠揉着后脑勺上撞出来的包,龇牙咧嘴地小声问。
  狴犴已经走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叉着腰,一脚踩了踩地面:“就是这个东西。”
  在他脚下是一块三尺见方的木盖板,原本上了锁,不过已经被暴力破解,扔在了一边,想必就是狴犴之前来的时候做的。
  辞霜试着抬了一下盖板,发现很轻松就能被抬起来,于是问:“这下面是什么?”
  狴犴默了一下,才说:“你们下去看就知道了。不用担心,没有危险。”
  辞霜点点头,将盖板揭开,然后让唐小棠现在一旁等,自己顺着木梯子爬了下去。
  香阁里已经很暗了,地下密室里更是漆黑一团,唐小棠在上面探头探脑也看不到什么具体的内容,只听哧的一声,火光亮起,辞霜擦了火石点亮了照明物。
  “天啊!”下面传来一声失控的惊叫。
  “怎么了?”唐小棠紧张地大声问,辞霜却没有回答,不知道是被吓呆了还是怎么,狴犴努努嘴:“下去看看吧,我殿后。”唐小棠嗯了声,也跟着顺梯子爬下去。
  梯子只有三米多高,很快就到底了,唐小棠一回头,瞬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密室只有不到十平米的大小,正面的墙壁上,一具已经死了多时的男尸被大字型铐住了手脚,脸已经被用钝器拍得血肉模糊难以辨认,腹部被人以极残忍地手段剖了个巨大的口子,肠子拖在伤口边,已经干了、臭了,爬满了蛆。
  “咕……”唐小棠猛地捂住了嘴,转过去扶着墙根吐。
  狴犴也爬了下来,默默地站在辞霜的身后。
  辞霜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地问:“这……这才是狻猊?”
  “不是,”狴犴指着尸体左腰侧的一块胎记,“五哥没有胎记,那天在他梦里你也看到了吧?”
  辞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事情没有演变成正主已死替身上位的恐怖事件,但墙上这具尸体又是谁呢?在狻猊的记忆里,被铐在墙上施暴的是他本人,如今动刑的地点已经找到了,被用刑的人却不是狻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狴、狴犴你……你太不厚道了!”唐小棠把隔天的饭也吐了个光,欲哭无泪地转过身来,“你应该提醒我一声的!”
  狴犴反问:“你们觉得这是谁?”
  唐小棠看一眼那面目全非的尸体,差点又吐出来,一手捂着嘴:“不知道,不是狻猊就行。”
  狴犴又沉默了,辞霜掏出手帕捂着鼻子,上前检查了一下那尸体,然后退回来,拧着眉道:“尸体已经完全硬了,至少死了三五天,手腕处有於痕,腹部的伤口向外翻卷很严重,应该是活着的时候就被吊上去开膛破肚,失血过多而死。”
  “这人虽然不是五哥,但却有很大可能……是五哥杀的,”狴犴叹气,将手抓进头发当中,怅然望着已经无法辨认的尸体,“死亡的时间……综合考虑温度和尸斑,应该是四天前的凌晨,也就是……五哥开始绝食的时间。”
  唐小棠不敢再看尸体,只能攀着梯子,惊异地瞅着狴犴,问:“狻猊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他?狻猊不是有口皆碑的好人吗,脾气又好,心又善良,怎么会这么残忍地……”
  她话音未落,头顶上咣啷一声,有人把盖板给盖上了!
  “是谁!”狴犴和辞霜马上警觉起来,辞霜爬上梯子要去顶开盖板,外面的人却已经抢先推倒了旁边的柜子,轰的一声将盖板压住,然后金属声当啷响,盖板被锁住了。
  辞霜用力抬了几次都没抬起来,还踩断了一根梯蹬,顿时不敢再冒险,只能用手用力拍盖板,愤怒地质问:“外面是什么人?为何要困住我们?快把东西挪开!”
  外面的人不说话,吭哧吭哧又搬来几口箱子,把唯一的出口遮了个严丝合缝,压了个结结实实。
  狴犴将他拉开,自己爬上梯子,在那不断掉落的粉尘中咳嗽着喊:“五哥!咳咳咳……五哥,我知道是你,回答我!”
  外面的动静停了,三人屏息等了几秒,外头的人终于说话了:“你的五哥已经不在了,那个懦弱无能的废物已经彻底从这世上消失了。”

  154、勇敢的心
  “不!五哥,你不能这么做,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狴犴仰头大声说。
  香阁中,本该跟着颍阳公主出去散心的狻猊正坐在盖板上方的柜子上,他浑身是血,脸上也沾了不少,不知是他的,还是别的什么人的,被他搬过来的箱子上都印着血的掌印,触目惊心。
  狴犴努力说服他:“我知道你不是存心的,别放任自己堕落!勇敢一点,五哥,你一点也不懦弱!”
  狻猊发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说:“都跟你说了,你五哥已经死了,我不是他,别指望我会想他一样心软放过你。都怪你太多事了,擅自闯进我梦里,又找到了这里,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我也留不得你。”
  “你只是杀了个人而已,人冲动时候是可能会做出愚蠢的事来,任何人都不能免俗,但这不意味着你罪无可恕,”狴犴拍着木盖板叫道,“我不是来制裁你的,我是你弟弟啊!我是来帮你的,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狻猊哼了一声,轻蔑地道:“弟弟?弟弟又如何?你根本一点忙也帮不上,否则又怎么会有我的出现?这世上所有人都是自私的,都只为自己着想,你怎么可能会帮我,你是狴犴,是正义公平的使者,伏羲大帝钦点的执法者,你会为了我徇私?呵呵,别笑人了。”
  狴犴眉心深皱,额头狠狠撞在粗糙的墙壁上。
  “而且你错了,我并不只杀了一个人,我已经杀了无数的人,无数……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他的话令密室里的三人都感到不寒而栗,唐小棠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杀人?”
  狻猊落寞地坐在飘飞的尘埃中,两眼茫然地失焦:“为什么要杀人?因为他们该死啊,他们一个个……都想抢走属于我的东西,明明只是……只是凡人而已,寿命须臾即逝,却有着连我也没有的力量,能做连我都做不到的事。”
  辞霜马上反应过来了:“你杀的是公主的男宠?”
  狻猊冷笑:“男宠?什么是男宠?不过是些蝼蚁,杀也杀不尽,前仆后继地,都想要拆散我和宝菡。蝼蚁啊,蝼蚁……虽说是蝼蚁,却能令千里之堤毁于一旦,我和宝菡认识了足有六百年,我救了她的命,还分了一半的修为助她成仙,那些蝼蚁有谁真正为她做过什么?不过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轻易地把我踩在了脚下。”
  “开始我以为她只是贪图新鲜,时间久了会知道我的好,会回到我身边……”
  一双满是血和灰土的手猛地捂住了脸,狻猊坐在柜子上失声痛哭,哭声是那么心寒、那么愤怒、那么绝望,每一声都好像重锤敲打在听者的心房上,仿佛能切身感受到那种悲恸之情。
  他在哭自己的牺牲付诸东流。
  他在哭爱人的背叛和不知悔改。
  泪水和着他手中的泥和血,一股股流下,压抑了几百年的悲伤此刻如决堤的洪水的一般汹涌,每一声呜咽都仿佛是陷阱中的困兽濒死的哀嚎。
  “五哥……”狴犴心里格外不是滋味,连安慰也无从下手。
  一直哭了很久,狻猊才逐渐止住了泪水,麻木了似的呆坐在那儿。
  狴犴揉了揉鼻子,瓮声道:“算了,五哥,别再去想了,我这次来就是想治好你的病,再带你离开,你们不能再在一起了,这样下去对你们俩谁都不好。”
  “算了?凭什么算了?”狻猊一听这两个字就勃然大怒,“你搞错了吧,我不是你五哥,我不是那个凡事都只会用算了来自我催眠的无能笨蛋!他不敢做的事,不敢报的仇,我要一笔一笔讨回来,哪怕最后只有死路一条我也不在乎!”
  “说的太好了。”
  地下,唐小棠扯了扯狴犴的袍子,示意他让开,狴犴捏着鼻子爬下来,唐小棠往上爬了几步,在梯蹬上坐下,说:“遇到事情只会逃避,被欺负了也不会还手的根本不是圣人,而是懦夫!”
  狻猊哼哼笑了笑,问:“你是谁?”
  “一个曾经和你一样,因为不敢不愿意反抗,而被情敌虐得遍体鳞伤的人。”唐小棠回答。
  狻猊默了默,语出惊人:“你不是人类,你手里有神器?”
  唐小棠摆了摆手,让那两人不要动,自己心念一转,凭借崆峒印的力量逃出密室,站在了狻猊的面前。
  “崆峒印……原来如此。”狻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表情麻木无生气。
  “神器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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