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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竟杀了许仙?”夭夭叫道。
“白素贞,就是一个傻女人,她以为寻了一个平凡的男子,便有了现世安稳。
若不是那场清明时节雨,若不是那蓝衣美少年雨中的一回眸,若不是他借了那把油纸木伞给素贞,或许,就没了那场孽缘。虽说,那只是一场素贞自导自演的戏。”青衣女子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说他前世于她有救命之恩,注定生生世世要将他来寻觅,要与他来无悔纠结。
当年,西子湖畔的百转千回,湄烟深处的翘首期盼,只为了能与他相依相偎,只为了能成为他珍爱的娘子。
至今,我犹记得当年素贞与许仙初相逢,烟雨正濛濛。他立于断桥之上,她行于霏霏烟雨中。油纸木伞下,她满心欢喜的,笑看他清俊若水的容颜……
她仙子般的模样,盈盈微香的发梢,一袭翩翩若飞的白衣裙,缠绕住他多情的目光。他说,素贞有一种无邪的仙气,令他沉醉。只是,他根本不曾知晓,为了这段姻缘,素贞是如何违背了天理,是如何荒废了千年的修行,才换得与他短短的相守相依。
那清茶一般的日子,平静无波澜的开始,却终究逃不掉,人妖相恋不容与世的重重劫难。结局?你们都知道了。
千年的修行啊,终是无法换来,与他一世的恩爱相随。月也清冷,人也凄清。
素贞啊,我可怜的姐姐,她哪曾想到,只是一个转身,就是遥遥无期的别离。她苦苦承受着不舍离去的伤痛,纵然是为了他,水漫金山,犯下了滔天大错,也只能是…………于时光的无涯旷野里和他就此别过。
我早看透了,她苦苦寻觅与等待的相守,终是人妖殊途,碎若花瓣,随波逐流。
夕照山上的烟云,来了又去;雷峰塔下的禁锢,一年又一年;我不曾去看望她,对她如潮的想念,落了又起,起了又落,年复一年!
江南的轻烟淡水一如往昔,雨后青竹的滴露仿若我心碎的泪滴。这里,依然有素白的墙,黛色的瓦,旧时的桥,可是再也找不到我和她往日的家,我与她的姐妹情深似乎一并消散了。
回不去的曾经,终随风过。我相信,我与素贞早已是一塔隔断天涯。除了,这似曾相识的雨。
月落,风起,人独倚。
至今,犹记得当年初相逢,烟雨正濛濛。许仙立于断桥之上,素贞行于霏霏烟雨中。油纸木伞下,满心欢喜的,笑看他清俊若水的容颜……”青衣女子一口气说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可你为何杀了那个算起来还是你姐夫的男子?”瑾瑜动容道。
“那日,水漫金山寺,素贞水中产下她与许仙的儿子,法海要收了素贞,手中的婴儿呱呱直哭,吵得不得了。”青衣女子陷入那日的场景当中。
……
许仙受到惊吓,或许念着他身为蛇妖的娘子,并未加害于他,处处护他周全,他本能地跪在素贞面前,挡住了法海手中的盂钵。
许仙为素贞求情道:“求大师,你就放过我家娘子吧!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她没有迷惑过我、更为害过我啊,相反,她还救下不少人,行的都是善举。”
“我并没打算要杀她,我来收了她,免得她日后危害人间,再迷惑了你这般痴傻之人。你快快让开!”法海说着举起了那盂钵。
当时的气势令人绝望窒息,我怕素贞是难逃此劫,我哪里还顾得了尊严,不由得也跪了下来,向一个我痛恨至极的秃驴跪地下拜哀求道:“求求大师,你就放过我家姐姐吧,我带她走,永远离开这里!”
法海看也不看我一眼,根本不理我的恳求。
我继续求法海:“大师傅,你为何一路苦苦相通?我们今日是为这许仙才水漫金山,请您高抬贵手,放了素贞吧。”我再次委曲求全。
法海还是不理不睬,他虽说是出家之人,却执拗至极,认准了我们是妖孽。
素贞见求法海根本无用,于是向法海扑过来,做垂死挣扎,想图谋一线生机。法海也急了,向许仙喝道:“许仙,快点让开,贫僧现在就要收了白素贞,你若胆敢拦阻,贫僧就把你一并摄入,让你与那蛇妖同归于尽!”
许仙一听,大惊失色,浑身颤抖。
法海又怒喝道:“许仙,你还执迷不悟到何时?还不退下?”
说着,那盂钵压了下来,往素贞头上盖了过来,这法宝我见过,很可怕的利器。
在这生死关头,千钧一发之际,我看见那许仙,姐姐生生死死念着的美男子,抱头鼠窜,飞快闪过,退至一旁。呵呵!无情至此,可笑至极。
他根本不肯与姐姐同生共死。
素贞失去他的保护,根本逃不过头顶的盂钵。
她只能看着抽身而退的许仙,她的双眸,闪着不知是爱是恨,我似懂非懂。如果从头再来,她会不会再制造一个那么美的相逢呢?也许她正忆念着烟雨西湖的初遇,演变至那日的曲折离奇。在意料之外,可是,当她作为一个妻子,需要她夫君庇护的时候,她的夫君竟与她分道扬镳。
我回眸一瞥,我的姐姐,白素贞万念俱灰,紧要关头算是看清了许仙的嘴脸,她曾为救他,不惜去南极仙翁处盗取灵草,险些失掉性命,现如今,许仙又是怎么对她的?素贞脸上是我未曾见过的从容与淡定。
素贞双眸的神彩渐渐地,渐渐地淡了,清纯如今昔修炼时的模样,宛如一个真正的出家人。
她不再反抗,不再怨恨,只对我道:“小青,枉费我千年修行,我白来世上一趟,算我白认识他了,半生误我是痴情,你永远不要重蹈覆辙。切记!”
法海封了孟钵,拿到雷峰塔前压下。
我无限伤痛,心颤肉跳,理智尽失,心中燃着的满是复仇的恨意,双目尽露杀机,我要杀了那个负心汉,我对自己说。
我提剑直刺许仙,直刺下去!
我往他的心口窝狠狠一刺!那里马上喷射出鲜血。溅得我一头一面,他呆若木鸡。
许仙根本未料到我会杀他,他连痛苦都来不及。他真的该死!至今我也不后悔杀了他。
许仙濒死之前,有凄艳决绝的美丽,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好看。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孽因,结下恶果。对于世情,我已了然于心。
……
第九十九章 七七四十九重难之竹林七妖3
“世事难料,原本天成的佳偶,转眼死的死,散的散!或许每个男子心中都住着两个女子,一个似白蛇,如天边皑皑白雪;一个似青蛇,就如这翠竹林里清爽的嫩叶,可他只能得到一个,另一个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每个女子心中也住着两个男子,一个是许仙,希望可以为自己挽手画眉的美少年;一个是法海,使尽万般能耐也难让他降尊纡贵展露笑颜的神样人物,可她只能相依相守一个,另一个只能心存幻想,枉费心机。”听完青衣女子的叙述,瑾瑜含泪感慨道,转身看那夭夭与白若影,早,泣不成声,小乌龟与璎琪亦呆立一旁,唏嘘不已。
“我不想为难你们,只是老五被你们伤了,如今轻易就让你们过了这林子,传出去,岂不有损我青娘子的威名?”青衣女子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青娘子,我们实在无心伤那五大王,三弟下手不知轻重,我代他跟您道歉!”瑾瑜忙解释道。
“他自己不会道歉吗?多说无益,棍棒下见功夫!你们若能胜了我手中的雌雄宝剑,便送你们出这竹林,否则,就打道回府吧!”青衣女子不依不饶道。
“打就打,谁怕谁啊!”璎琪提剑备战。
瑾瑜与璎琪联手对抗青衣女子,猪妖站在一边观战,小乌龟、桃夭夭和白若影对付其他五妖。
青衣女子双剑合璧,将上下左右护得固若金汤,瑾瑜与璎琪各持一剑,寻找突破口。小乌龟将四肢与头缩入龟壳内,化身巨大的盾牌,挡在桃夭夭与白若影身前。
鸡妖用嘴和爪攻击龟壳,羊妖、牛妖用角一次又一次顶撞龟壳,狗妖露出利齿撕咬小乌龟,马妖抬起后蹄猛踢小乌龟。白若影怕小乌龟一人难挡五妖猛烈的攻击,长袖一甩,无数朵梅花铺天盖地向五妖袭去。五妖只当是梅花,并不在意,谁知粘身却化作锋利的六瓣镖,将它们身上拉出一道道血口子。桃夭夭也没闲着,双手各持一把桃花鞭,奋力抽打上前袭击小乌龟的五妖。三者配合的天衣无缝,五妖节节败退,已成颓势。一会功夫已被夭夭与白若影打得满地找牙。
青娘子与璎琪、瑾瑜大战几十回合,开始并不占上风,俄尔,青娘子改变策略,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当然不用守了。
璎琪一脸焦急状,迫不及待对瑾瑜道:“二哥,你可别因她是个女子便心存不忍、手下留情,打架便是打架,别管那些个好男不跟女斗的歪理斜说。”
青娘子柳叶细眉一扬,长剑直挑璎琪心窝,讥笑道:“好哇,有本事尽管使出来,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分出胜负才好!”
璎琪听了心中有些不安,往后一退,跳至瑾瑜身前,拽拽瑾瑜的衣服道:“二哥,这次若是我们输了,不说咱俩作为金鳞龙族颜面尽失,何时才能到达灵山寻到灵物啊?”
瑾瑜不等他说完,点头正色道:“三弟,二哥心中明白,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我虽不喜杀戮,但此仗必会使出全身解数,只是有一条我们先说好,莫要伤了青娘子,点到为止吧。”
青娘子美目流转,眼中竟有赞许之色,但行动上并不示弱,双手握住剑柄,剑尖平指瑾瑜。
瑾瑜调整呼吸,迫使自己进入最佳的作战状态,握剑成中段之姿,务求身剑合一,他步履轻移,双目不怒自威,紧紧盯住青娘子的一举一动。青娘子莞尔一笑,自信满满的左手之剑仍保持以剑尖直指瑾瑜的姿势,右手之剑指向身后,防范璎琪从后偷袭。
“二哥这招是想诱敌深入吗?然后让我寻找机会办她啊?”璎琪喃喃自语道。瑾瑜一语不发,全神贯注地盯住青娘子,寻找破绽。
瑾瑜见对方不主动进攻,心知青娘子是想以气势*他与璎琪先动手,他不想中这圈套,更不想上当,方寸不乱,步伐缓缓移动,他与青娘子的距离越来越近,但谁都没有先动手向对方发起进攻。
忽然,青娘子眼神一变,陡然凌厉真情为,双剑直刺向瑾瑜眉宇之间,瑾瑜临危不乱,奋力举剑过顶挡住青娘子合并的双剑。然而青娘子这一招却并非突然袭击,而是以突然袭击的假象诱导瑾瑜,只见她手腕一挑,左剑向上一翻,又成了向下斩击之势,右剑断后,牢牢防住一旁虎视眈眈的璎琪。
瑾瑜下盘微沉,只得举剑相抗,双剑交击后,青娘子面不改色地立于原地,瑾瑜却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
“哦,我总算明白为何世人爱将好看有心机的女子比作蛇蝎美人,想不到这青娘子还有这手。”瑾瑜暗暗活动自己被震得微微发麻的双手,心道。
“好俊俏的剑法,曼妙的身姿舞起剑来亦是赏心悦目。青娘子一出手果真非同凡响!”璎琪笑道。
“不知死的货,竟然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乌龟挖苦璎琪道,他已结束了与五妖的战斗,踱至璎琪身旁观战,白若影与桃夭夭也跟了过来。
“我们一起来帮忙吧!”白若影急道。
“哼哼,你们以为我象那六个无用的东西就大错特错喽!你们一起上吧。”青娘子嘴角含笑道。
桃夭夭已将刚才的一幕看到眼里,不由得心惊胆颤,她虽说并不精通剑术,却也看出,青娘子刚刚只不过一击而已,瑾瑜却已被震出数步之外,明显已落下风。若是就此输了,往后莫说在气势上输了一筹,还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片翠竹林,额头上早已渗满汗珠。
小乌龟却看得乐在其中,对璎琪浅笑道:“我说三公子啊,你看出来了吗?青娘子的那一剑?”
璎琪眉头紧皱,棋逢对手,免不得紧张起来,只淡淡道:“她刚才刺出来的不是一剑,而是两剑。”
小乌龟点了点头,津津有味地评论道:“嗯,我也看出来了,青娘子在第一剑斩出以后,她的手腕略微有些向上,以便制造一个空档,她又瞬间蓄力,在瑾瑜的剑与她相击之时,她的剑因自身之力而微微弹回,青娘子便利用第一击过后剑被弹回的瞬时的空隙,迅速刺出她的第二剑,而她刺出第二剑时的距离远小于那第一剑,不过毫厘之间,再加上她出剑的速度极快,常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只会认为这只有一剑而已。前后两重劲力叠加,有多少高手能料到她会来这一手呢,难怪瑾瑜会被她打个措手不及啦。”
“你说的没错,可眼前不是我们作为看客来观战,小爷我还没使出真功夫呢,看我的。”璎琪说着舞起剑来,直奔青娘子右侧刺去。
青娘子早看到狂奔而来的璎琪,想要避开,不料璎琪剑锋一转,又刺向青娘子的咽喉部位。璎琪深知,先刺到对方的一方,往往可以重创对手,使得对手无力反击。假设两把剑同时出手,一方率先刺到对手的喉咙,那么即使另一方的剑离先刺出剑的一方只有一厘米,也再也无法有效刺伤到对手。
青娘子见他故弄玄虚,反倒岿然不动,只运气御剑,便将璎琪连人带剑弹至十米开外的地方。
六妖见状,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拍手称快。
白若影也故不上什么江湖道义,向青娘子放出一把梅花镖,可那梅花镖根本近不了青娘子的身,在她周围四下*。桃夭夭慌忙持起桃花鞭,想要参战。
“青娘子已经可以将气质化,以气附在剑身上,内力催发的气与剑锋剑尖重组,她的剑术造诣已经达到一个我与你根本无法相抗的境界!”瑾瑜扶起璎琪,一脸不得不认输的模样。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还是向她摇尾乞怜?”璎琪想着等着他们救命的老桃王,差点声泪俱下。
“我们一起上去拼一把!”小乌龟歇了半晌,又恢复了原气,化身盾牌,再次挡在夭夭与白若影身前,让夭夭与白若影继续攻击青娘子,夭夭当即用桃花鞭抽打青娘子。
瑾瑜与璎琪现出龙身,想设法缠住青娘子。
“呵呵,黔驴技穷了吗?跟我来这手?”青娘子也收剑,现出原形。一条巨大的青蛇在双龙之间左右摇摆,尾部发出重重的力量,击打瑾瑜与璎琪。夭夭的桃花鞭打在她身上,简直象在为她挠痒痒。
打了一会儿,璎琪大叫一声道:“我受不了啦!剑比不过你,蛮力也及你,我认输,行了吗?求青娘子莫要再难为我们这些晚辈了。”叫完,幻化成人形,表示要歇战。
“痛快,我真的好久没这么痛快了,自从来了这林子,我便是独孤求败,打遍全林无敌手,成了这里的大姐大,今ri你们陪我耍了这么久,真是痛快!”青娘子也变回那妩媚的女子,乐呵呵道。
第一百章 七七四十九重难之琴魔
“青娘子,你改变心意了吗?”瑾瑜恢复成人形,紧盯着青娘子问。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要难为你们,只是你弟弟说话太硬,我正好也想玩玩,你们走吧!从此各安天命!”青娘子爽朗道。
“太好了!谢谢青娘子!”桃夭夭与白若影高兴道。
“出了竹林,再往南,有七个厉害的大魔头,你们要小心些,估计他们不会象我这么好说话。”青娘子提醒道。
“好!”瑾瑜、璎琪等异口同声道。
几人继续南行,走了不久,忽闻一阵琴声传来,那从琴师的指尖流淌出的音乐,一会如扑闪着灵动的翅膀、展翅欲飞的蝶,一会似清亮亮的流淌着的小溪,一会似塞外悠远的天空飘荡的风,一会又仿佛泛着清澄月光。奔腾万里的江河湖海。
“听这琴声,弹奏者定是个高超的琴师。”瑾瑜闻琴声而知雅意,竟停下脚步,静静欣赏。
“夭夭,与你的琵琶技艺相比,何如?”璎琪回头笑问后面走地慢腾腾的夭夭。
“呵呵,我实在难抵其一成。”夭夭腼腆一笑。
“走吧!别陶醉了。”小乌龟催促道。
“不解风情的浑球!”璎琪笑着数落小乌龟。
“呵呵,我们在往前走走,看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弹奏出这般曼妙多变的曲子来。”白若影禁不住好奇道。
几人又往前走了不足百米,一个长发如墨、随风轻扬,面容清俊,带着水天一色净如蓝气质的男子端坐黄土堆成的高台,信手弹曲。男子目光清冷,见有人过来,斜睥来者,发现是三男两女款款而来,突然发出凄厉的冷笑,兀自问道:“你们中有两对是情侣吗?”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无礼?”小乌龟气急败坏道。
“哦,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那上落单的?”男子傲然道。
“你,你……”小乌龟涨红了脸,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看公子温文尔雅的样子,是位琴师吧?我们只是过路人,我们走我们的路,公子弹公子的琴,各不相干就好。”瑾瑜作揖道。
男子不作声,双手不停地拨动琴弦。璎琪、瑾瑜等顿感眩晕袭来,哪里还能迈得开步子。
“凭什么你们成双成对,我就要孤独无依?绮云,你还好吗?知道吗,我只能躲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偷偷想你,无日不在思你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