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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打在一块,桀桀桀的怪笑,猛虎的啸声,凤凰的叫声,停车场内,一时热闹非凡。
这边,即将到达天上味的三人也遭受到了埋伏,郁元这下可没饭馆里幸运。子弹从他侧脸擦过,耳垂火辣辣地疼痛,仿佛涂了一瓶子朝天椒辣酱。他骂了一声娘,快速换上弹夹。他苦笑一声,这是最后一个弹夹,他可不想最后一颗子弹,为他送葬。
黑衣人越来越多,像蚂蚁行军,踩过同伴的尸体,杀向敌人。温柔从车后跳跃而出,手中指影翻飞,彷如弹奏一曲杀阵。银针化作白影,悄无声息收割人命。谢宁枫催动内力,将四字诀发挥最大威力。
凤凰从他身体幻化而出,带着足以灼伤人体的高温,从黑衣人头顶上、身体间掠过,随即便有几个火人扑倒身边的同伙,一块赴死。四字诀最耗内力,若非谢宁枫身体特殊,普通人早已内力枯竭,束手就擒。
“温柔,你先走”,谢宁枫大喊,语气如不可转移的磐石,不容人拒绝。“温柔,老爷子那里肯定也出事,去救他。”他最尊敬的长辈,他宠爱的孩子,一定不能出事。
说出这么长的话,已是极限。接下来,谢宁枫投入战斗,但他的视线不停望向温柔。
作为妻子,她应该留下和丈夫并肩作战;作为母亲和晚辈,她应该去救孩子和盛老。心底大恸,谁都不可以舍弃,但她必须选出一方。温柔回视谢宁枫,二人视线短暂交汇,温柔懂了,她把蟒神、啾啾、阴阳虫全放出来帮忙生死关头,她也不再惧怕有人窥测到她的秘密。
几番腾挪跳跃,温柔离开了包围圈,她快速朝停车场跑去。
停车场内,盛老挡在孩子面前,再次化解了敌人的攻势。小孩力微,几个回合便气喘吁吁,内力提不起来。盛老只好一人对上三人,争取给孩子恢复内力的时间。
一口血液喷在地上,盛老倒退几步,小孩用力抓住,使得盛老免遭伤上加伤的痛苦。“曾外祖,你怎么样了?”孩子语气焦急,温无匪把着盛老的脉相,脉相孱弱,受了极严重的内伤。
老三的一掌,能伤盛老如斯,若三人联手,他们逃不掉了。沮丧只是顷刻,温无匪勾唇一笑,语气冷寒,眸光流转出掩盖不住的杀意,温澹然也是同样的表情,令三人迷惑不解。小孩莫不是受刺激太大,得失心疯了。
“妈妈来了,你们的死期到了。”温澹然一脸天真无邪,说出的话却使人心惊小孩的恶毒。
“你们妈妈,也是灵体吗?正好,我们三兄弟一人一个,省得争夺伤和气。”老二拍掌大笑,他的主意得到另外二人的赞同。
“能不能得到就看你们的本事”,话落,温柔落在孩子身边,孩子依赖地站在她两侧。
“扫兴,竟然不是灵体”,老三语气失落,忽而又高兴笑起来,“内力非凡,一身细皮嫩肉,吃起来,味道定然好极了。”
三人一起上,温柔淡笑,眼底溢出了满满的蔑视,令三人分外不爽,手下力道不再控制,刹那,停车场内一些车子报废了。温柔在车辆间腾挪跳跃,招招都攻向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可三人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能让她马上得逞。
一番鏖战,温柔大汗淋漓,三人瞥向她的目光透着丝丝寒意,双方都明白,不杀了对方,今天就走不出停车场。
这时,一道语气森寒的声音响起,“温柔,我来了。”
“爸爸来了……”小孩兴奋极了。
爸爸?三人咀嚼这词,又是一个棘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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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梁玲
谢宁枫冷冷瞥了三人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盛老身上。盛老半阖着眼,但眼中神采黯淡不少。他动了动手指,已是他的极限,抬手却是困难了。谢宁枫凑过脑袋,盛老嘴唇张合,费力吐出四字,“宁可不可。”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谢宁枫点头,轻抓盛老的手,在手背上拍了两下。“外公放心,我会完成任务。”
盛老眼中积聚的神采猛然骤亮,随即闭上眼睛,半歪了头,晕了过去。温柔给盛老喂了两颗保命药丸,叮嘱孩子看好老人,两人这才有心思收拾三人。
三人黑乎乎的脸上,不见急躁之色,反而饶有兴趣地望向他们,眸光里流露出毫不遮掩的贪婪之色,就如孩子暗拊的那样,嘴角边挂着两三道亮晶晶的可疑水迹。
这是把我们当食物了?谢宁枫来得晚,不知三人的目的,可对上三人的脸,誓要占为己有的样子太过明显,想想便明白了。有人惦记上自己家人,又伤害了他尊重的长辈,谢宁枫眼里似燎了火,转眼便是燎原的大火,怒气冲冲对三人出了手。
四字诀最耗内力,本来盛老的内力够深厚,可对上逍遥三老就吃力了,他的落败有一半是因为内力提不上。但谢宁枫不同,他身体特殊,另外,他以前走火入魔,为安全着想,他身体只有小部分内力,剩余内力用药压制。三年前,二人阴阳调和,谢宁枫的陈疾得以治愈,鸿坤山中的收获,他丹田内力充盈,源源不绝,可供他驱使。
不同盛老的虎啸河山,谢宁枫的虎型更为清晰,威力更猛,令三人错愕不已。温柔把主攻的任务交给了谢宁枫,她从旁辅助,正好弥补二人的劣势,相得益彰。
两个孩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打斗的场面,真人版的远比清风演化的幻境来得真实和残酷,心底的好战因子被挑起,浑身热血澎湃。揭开天真顽童的表象,他们的另一面居然是渴望杀戮,滚烫的鲜血浇在身上,这样眼底染上的红丝才能退去。
一根银针扎在脖子上,他们却彷如未觉,温柔眸子一沉,这不是第一次了,原以为是她内力衰竭的缘故,可这次用上的内力是十成十,他们依然感受不到痛楚,甚至连眉都不皱下。
温柔停下手来,站一侧观望。同样的,谢宁枫的掌风几次打在三人心口上,三人的步伐只是停滞了会,马上动作灵活。不会受伤,那他们的弱点在哪里?温柔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快帮忙”,谢宁枫一声急促的求救。打断温柔的思绪。温柔讶异,眉目间的云淡风轻被忧虑焦躁代替,她跳入战圈,谢宁枫松了口气。手下的招式却不见狠辣。
这立刻又是几百招,温柔隐隐感受到了身体绷到极限的痛苦,手上酸麻,十指麻胀,但她不能停,停下,就再也无法重燃斗志了。谢宁枫的额头上布满了连串的汗珠,脚下所过之处,皆打湿了地面。
逍遥三老勉力控制呼吸,使得呼吸绵长悠久,但丹田内力极速消耗,再战下去。他们讨不了好。可许久才碰到的宝贝,他们并不想放手,心底存着一个执念,再坚持几秒,或许对方会先倒下。
小孩紧紧合拢双手,用劲之大,嫩滑的皮肤上已留下了五指印。
停车场。谁也不肯先认输,各自咬牙苦战。
停车场外,郁元躺在车盖上,等待他的队员救援。他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极易吸汗的短袖,一拧满手的汗水。他的呼吸还未平稳,大口吸进新鲜空气,平复憋得太久而闷痛的心脏。
他枕着双臂,遥望无边星际,心底涌上一阵无力。刚才,一颗子弹差点要了他命,要不是谢宁枫一脚踢倒他,他早已死透了。这么弱,只配当别人的累赘,郁元,你甘心吗?战斗时,别人分心照顾,还有轻视、厌恶的目光,郁元想想便受不了。所以他要变强,至少不能丢了郁家的脸。
不知道谢宁枫他媳妇那里,有没有适合他练的武功。郁元琢磨了会,打定主意赖上谢宁枫他们。
这次,国安的人赶来挺快,免去一顿挨骂。郁元拿了把手枪,塞满两裤兜子弹,飞跑向停车场。
逍遥三老后退十米,“这次暂且放过你们。下次就没这个好运了。”
老二冷笑,狭长眸子噙着寒光,他语气嫉妒却饱含深意,“下次,就是群雄逐鹿了,你们的下场会凄惨无比,他们可没我们好说话。”
“啊!”老三忽地发出痛苦的吼叫,另外二人立马把他夹在中间,飞快逃离。
“别跑”,几声枪响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郁元气急败坏地打完了弹夹里的子弹,才收好枪,奔过来察看两人伤势。
郁元的身体颤了颤,面露惊异,他不过开枪泄愤,为什么二人的表情仿佛见鬼了,不好意思让他们见到他暴力的一面。“我平时不这样,今天气狠了,我会赔偿停车场损失的。”
“把你的枪给我”,谢宁枫不待他回答,动手拿枪。翻来覆去摸了几遍,就是一把普通的枪,可银针伤不了三人,为什么枪就可以。
“宁枫,我们走进误区了”,温柔淡笑,语气透着恍然大悟的感觉,“他们是人,只要没躲过,中弹会受伤。”
谢宁枫面上凝重的表情和缓,是啊,对方是人,中了弹肯定会受伤。如此简单的道理,他都没有想到,谢宁枫面露沮丧,不然早解决三人。这三人活在世上,是一大祸害,下次就用火箭炮吧!
郁元根本插不进二人默契的氛围,他一头雾水,双目灼灼注视二人,一脸求真相的亮闪闪表情。
“回去跟你细说”,谢宁枫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朝盛老走去。
盛老的伤势不容乐观,温柔先送盛老回家治疗,两个孩子也一块回去。郁元边走边回头,恋恋不舍地目送孩子离去,心底却兴奋到了极点。一个和谢宁枫长得一模一样的缩小版,小脸板着,萌萌的气息却挡不住地散发,太可爱了!
“哎呦!”郁元捂着鼻子,疼死了,好端端地停下做什么,也不吱声。
“我警告你,不准接近阿匪和澹然。”谢宁枫语气森然,一副敢违背就揍死你的严肃样子,令郁元呆立原地,忘记了疼痛。
反应过来,他急忙跟上,心底打好主意,明天上门拜访。
推开天上味的门,大厅里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谢宁枫皱眉,随手拿起一个水晶花瓶。一瓶的凉水倒下去,狐狸茫然地睁开眸子,望着头上炫目的灯光,难受地扶额。
“醒了吗?”被谢宁枫冰冷的语气一激,狐狸彻底醒过来。
“队长……”他呐呐喊了一声,脸上发烫,竟然栽在一个服务生手上,传出去,队长一定把他踢出行动部门。
“谁干的?”谢宁枫指尖敲打桌面,语气里透着一股不悲不喜的意味,眼底流露着冷厉,彷如有寒气在流动。
狐狸明显感受到队长的冷气,并非冲他而来。他垂眸,语气说不出的颓丧,“是天上味的一个服务员。”
谢宁枫仔细回忆,天上味大范围只招过一次人,五六年前的事,近些年,生意不景气,辞退了一些。“是老员工了,隐藏多年,怕不是寻常间谍可以做到的。”
“那人是个女人,模样一般,但给人感觉受过良好教育”,狐狸努力回想那人的样子,想更详细些,那人的面容却模糊一片。“不记得了,左老板那里应该有员工档案。”
三人一块把所有人弄醒,这药的后遗症利害,全记不得了。谢宁枫心底无奈,脸上神情冷硬,浑身冒着寒气,令店内的人战战兢兢,低头不敢说话。
“老左,你看看少了什么人?”只能靠笨法子了,谢宁枫不悦地拧眉,“你店里有没有一个受过良好教育,模样平常的女服务员?”
“店里的女服务员差不多都受过良好教育,模样也不是特别好看”,在谢宁枫冷冽的视线下,老左的声音越来越小。“需要我把她们叫过来吗?”他一心要将功赎罪,眼眸滴溜溜地转着。
谢宁枫点头,狐狸去认人。一个小时后,服务员聚集在会议室里,面面相觑,不知老板的意图。
他们进来,谢宁枫关好窗户,靠在门上,视线一直投向狐狸那边。狐狸把人看了一遍,摊手,摇头,他实在记不起来了。
把女服务员两两分开,一批是今晚值班的,一批回家休息的,带出去审问。
郁元拿着一叠口供过来,语气灰心丧气,“都证实过了,身份是真实的。”
“人都在吗,有没有请假的?”谢宁枫不信那人是临时潜进来,因为很容易让人拆穿身份。老左的性格他了解,即使是个代班的临时工,他也会把人的资料查清楚,天上味不是别的小餐馆。
“没有,所有人都在了”,郁元斩钉截铁道,他也觉得奇怪,那人肯定在天上味多日,为何没人对她有印象。
“我知道是谁了?”老左推门而入,打断二人思绪,“一个叫梁玲的女人,b大毕业,工作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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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死了
谢宁枫双目灼灼地盯着老左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似乎要从中挖掘出自己需要的信息。
老左毛骨悚然,他不自然地勾唇一笑,推开谢宁枫,“你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下的药。”他在椅子上坐下,心底滋生的害怕正一点点腐蚀他的理智。
谢宁枫把椅子转过来,二人面对面,老左能轻易闻到他身上酸臭的汗味。“这个服务生为什么不在员工名单里,你也说了,她在店里工作五年了。”
“这……她前些日子辞职了”,说完这句话,老左僵硬的面色放松下来,镇定地说下去,“她辞职了,员工名单里自然没有她的信息。”
“什么时候?”谢宁枫的视线紧紧跟随着老左的动作。他撇过脑袋,望向窗边茫茫的夜色,嗓子眼里仿佛有根鱼刺卡着,分外不舒服。
“几天前”,老左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语气透着疑惑,“你们不去抓她吗?”赶紧走吧,走了他就能安生了。
“我们会走”,谢宁枫微不可察地叹息,转头投向老左的目光似凛冽的朔风,老左的身子不由颤了颤。“但我们走前,我想弄清你在恐惧,或者担心什么?”
眼底眸光忍不住挂上了失望,谢宁枫垂首,不愿去直视好友惊疑、羞愧的目光。是他苛责了,有了羁绊,老左做事前思后想,也无可厚非。可国家大事面前,他的小家算得了什么,这次的事,一环扣着一环,他现在还弄不清,梁玲为何要弄昏店里的人,逃脱吗?她有的是机会。
还有杀他们的人,能够肆无忌惮地在B市杀人,他们背后的力量有多强大,谢宁枫想想,拳头咯吱作响,身体的热血叫嚣着,把这群人绳之以法。
“老左,这次的事,即使我不追究,天上味也关定了”,谢宁枫抬头,语气笃定,不过下一句话,令老左的眸子散发小小的希望。“我可以求外公去跟连老交涉,你请人打理,做幕后老板。”
这样也算保全了天上味,虽然心底有遗憾,可老左跳动缓慢的心脏,猛地激动起来,这一慢一快,他的心脏受不住,微微疼痛,但他面上终于有了笑容。
“宁枫,我相信你”,老左语气欢快飞扬,他交握双手,随即松开,“我去叫人进来,是梁婉告诉我,梁玲的事。”
谢宁枫的身体伸长,期待地看着门口。嗓子眼的鱼刺解决了,他可以毫不留情对付隐藏于黑暗里的敌人。
郁元从桌子另一端走过来,他在谢宁枫身侧坐下,拍着谢宁枫的肩膀,替老左说情,“你也别怨他,拖家带口的,总是不一样了。”
从方才的言语间,谢宁枫看似没有生气,而且大度地为老左想办法。可人心隔肚皮,即使是兄弟,也有可能为件小事伤了感情,他不想看到他们失和,夹在中间的他很难做人。
“我是那样的人吗?”谢宁枫嗤笑,开心瞥了郁元一眼,没有去计较他的不信任。
郁元自知失言,立刻狗腿上前拍马屁,又千哄万求,换来了做客的机会。果然还是高兴地时候好说话,他暗忖。
老左拉着梁婉进来,她眼角潮红,瞧向二人的视线透着哀怨。老左捏了捏她胳膊,梁婉别过脑袋,在另一边坐下。
二人并不放在心上,梁婉的表现人之常情,迁怒而已。“嫂子,你怎么会认识梁玲的?”
提到这名字,梁婉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也不闹别扭了,生气地控诉,“老左待她可是不错的,她学历高,老左就专门派她给老外、官员们服务,哪知这人非但不感恩,还害惨了老左,你们一定要抓住她,送她进监狱。”
二人点头,梁玲的罪行,进监狱算是轻的了,很有可能立马枪毙。“嫂子放心,她跑不了的。不过,你要好好配合我们。”
梁婉吁了口气,心底好受了些,看二人也不再仇视了。“我接到电话赶过来,听到老左在找人,我仔细数了数,少了一个人,就是梁玲。我来过很多次,对她的印象深刻,只是不知为何,老左他们竟然对她全无印象?”
“她的信息被销毁,大家都忘记这人,宁枫,你说梁玲是不是给他们下了心理暗示?”郁元学过一段时间的催眠,感觉老左他们的症状和心理暗示很像。
“把线索处理得干干净净,郁元,我觉得这人应该是哪国的王牌间谍。”普通间谍可没这么小心,会留下些马脚供他们追寻。
三人的面色凝重,梁婉捂住嘴巴,她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谢宁枫勾唇一笑,冲散了会议室里的寂静,“嫂子,要麻烦你和郁元走趟,协助我们做个人物描图了。”
三人出去,他笔直的脊背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