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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不着威亚啊。”东方不败坦然道。
“哼；吊威亚顶多身上疼两天，年轻人不要吃不得辛苦；要有对事业的热情。”导演显然会错了意，以为东方不败闹脾气不愿意吊威亚，沉下了脸。
“……”东方不败懒得理那个导演；一个梯云纵掠到了场地里的树上。他微敛衣襟，就势往树上一倚；风流之态尽显。
导演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这这！这是人吗？怎么一窜那么老高呢？待看到东方不败斜倚着树的样子，他又像打了鸡血一样蹦了起来，招呼摄像赶紧来个十六连拍。
“那个谁……他叫什么？”导演想喊东方不败让他换个姿势，却发现他根本不知道东方不败的名字，于是他扭过头来问祁钰。
“夫人。”祁钰凉凉地答道，对导演这种过度亢奋的状态很是不满。那个人再好看也是他祁钰的，无关人员激动什么？
“夫人？”导演愣了一下，显然明白这是祁钰在耍他，然而他的艺术之魂正在熊熊燃烧，和祁钰计较不了这许多，干脆地照着祁钰的叫法招呼起来。
“夫人，赶紧从树上下来，我们换几组镜头。”
东方不败听到那导演喊“夫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他猜到是祁钰在捣鬼，不禁把目光转向祁钰，见祁钰正在树下仰着头看着他，笑得更加明媚起来。
“摄像？摄像！快拍！快！给我完美呈现出这个笑的文艺美学！”导演看到那笑容，又嚎叫起来。
摄像同志翻了个白眼：不用你提醒，我早就拍完了。等到你喊出来我再拍，黄花菜都凉了。
东方不败等他们忙活完了，瞅准祁钰的方位跃下树来，一下子就扑到了祁钰的怀里。两个人紧紧搂着，说不出的情意绵绵。赵云熙当初用“伉俪”形容他们，倒是有那么点意思。
导演在旁边看着，不解风情地喊道：“哎，演员给我敬业！一会儿妆都花了！快过来拍下个场景！”
祁钰额上爆出了一个十字路口，十分想揍那个导演一顿。他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搂着东方不败，轻轻咬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耳垂，道：“教主大人武功盖世，英明神武。”
“说什么鬼话！”东方不败跟祁钰呆的久了，早就明晰了这人的劣根性，那就是，和越是亲近的人在一起，越没有正行。他敲了一下祁钰的脑袋，话语里满是嗔怪的味道。
祁钰心里一酥，登时就想把人抱走就地正法。他很久没有看到东方不败一身红衣惊才绝艳的样子了。虽然东方不败穿起现代的衣服也很有味道，但是给人的感觉远比不上他穿红衣。他穿红衣的时候，有种英气逼人的韵味。
穿着红衣的东方不败就像是一朵盛世烟火，绽开得又刚又烈，当你长久地注视着他的时候，又能发现那轰华绚烂中细致的美丽。祁钰爱极了东方不败穿红装的样子。
“我这么说是想让你隐藏一点真本领，你只用一分内力，也能把这些凡夫俗子吓坏了。”祁钰放下东方不败，亲了亲他的脸颊。
“哎哎哎，干嘛呢？祁董，不是我说你，无关人员请离开拍摄场地，不要妨碍了拍摄进度。骚扰演员是不对的，小心我告你啊。”导演又很没眼色地发光发热了。
“骚扰演员？”祁钰现在非常特别尤其想知道，原先的那些名作究竟是不是这个导演拍出来的。他也明白有才能的人都会有一些怪癖，但是这个导演的性格做派明显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外。他扫了那导演一眼，回过头响亮地亲了一口东方不败的嘴巴，“我骚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好啦。”东方不败简直哭笑不得。不用猜都知道，祁钰又犯了什么别扭，这正赌气呢。但是仔细想想，导演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逾矩，祁钰在生什么气呢？
祁钰在生自己的气。早先就是因为想到东方不败适合这个宣传的角色，他才提出了这个建议。然而等到东方不败真的披挂上阵了，他又犯起了孩子气，总觉得好像是自己私藏的什么被很多无关紧要的人看到了，然后分享了，有种宝贝被多方觊觎的感觉。可是他又不能说出来，因为这是东方不败提升自己地位和知名度的一个绝好机会。
“导演，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东方不败把祁钰拉到一边，决定任祁钰自己去生闷气，他先干好工作，等到工作结束了再去给祁钰顺毛。
“哦，接下来你要拿起武器摆几个剑招、刀招。我们要拍的是大幅海报和宣传册的照片，宣传册里有很多招式展示。为了达到吸引玩家的目的，对你的要求要严格一些。”导演答道。
东方不败接过场务递过来的道具，入手只有一个感觉：实在是太轻了，想摆出个像样的架势都不容易。
他只好尽己所能，摆了个最普通的破剑式。哪想到就算是这样，也能惹得导演惊喜不已。
这里的人究竟差到什么地步啊？
东方不败的疑问在第二天和那位著名武打演员韩子真过招的时候，有了答案。
由于前一天东方不败的各种照片拍得异常顺利，导演对他的所有表情姿势动作都非常满意，所以大家决定第二天开拍MV。
根据那个导演的推荐，武湛请来了韩子真。
那韩子真是武星出身，基本功在平常人中是相当出类拔萃的，偏偏教主大人不是平常人。
他见了韩子真便对韩子真失去了兴趣。瞧那一身肌肉。在他们《笑傲江湖》的世界里，这种肌肉过于发达的都是做苦力的，像是码头上扛活的伙计，或者是樵夫木匠。真正的武林高手精气内敛，筋肉柔韧有力，肌肉合理地分布在躯干上，身材颀长有度，哪里是韩子真的模样。
韩子真吊好威亚，拿了道具耍了两下，才看到从休息室中出来的东方不败。那一瞬间，他以为他真的看到了狂傲不羁的仙侠人物。
他呆呆地看了东方不败半天，才记起伸出手去和东方不败握手。
东方不败扫了一眼祁钰黑了一半的脸色，礼貌地推开了那只递过来的手，道：“韩先生不必多礼，我们不过是要合作一次，演的还是对手，完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还是不要拘泥与这些礼节了。”
韩子真收回手，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他在外面的形象向来都是冷酷硬汉，然而东方不败委婉的拒绝让他觉得很是遗憾，竟然做出了摸后脑勺这种呆傻的行为。
导演急着看对打效果，直接打断了两个人的寒暄，让他们各就各位。
镜头从东方不败在高高的城墙上出现开始。
夜色中，东方不败孑然站在城墙上，如水般温柔的月色在照亮他血红的衣襟的时候，添了几分凌厉与肃杀。在月光中，他缓缓露出粉雕玉琢般的侧脸，从墙头上一跃而下，倏忽之间闪入了郊外的密林。
这些场景，除了那夜色与月光，都没有用特效。东方不败只用一成功力都能完美地完成那些演绎。
他缓步走进密林，林中，韩子真正背了月光站在那里。
听到脚步声，韩子真转过身来，两人凝视片刻，不约而同地兵刃出鞘，激斗起来。然而东方不败才使出了一招，韩子真手中的大刀就断成了两截。
东方不败偏头看看自己手中的剑，在导演喊NG的时候跑到了祁钰跟前。
“祁钰，不如你和我对打吧，那个人没有内力，我跟他打太累了，拍出来的效果也不好。”
“我和你打？”祁钰愣了一下，他倒是从没想过这个提议。
也许是当幕后黑手的时间太久了，有些忌惮暴露在台前了。祁钰暗暗嘲笑自己，问道：“万一我也不成呢？我可没学过武功招式。韩子真虽然不济，好歹能摆出个花架子啊。”
“没关系，主要是对着他，我连杀气都懒得提起来，拍出来的效果肯定要大打折扣的。现在只有你能行了。”东方不败完全不担心祁钰想到的问题。
“你对着我会很有杀气？”祁钰惊讶了。
“唔，可以的。”东方不败嘴角微微上扬，“只要我当成是在拼命压着你，而你一直想翻身的那个特殊时候，杀气就绝对会出现的。”
“呵，是这样啊。”祁钰听了，心中一动，默默打起来坏主意。他一边解衬衫的袖扣一边向化妆室走，走到门边时大喊了一声武湛的名字。
“怎么了，祁董？”武湛正在研究那把被崩断了的刀，听到祁钰的召唤马上蹦到了祁钰的眼前。
“把那个演员开掉，和导演说我亲自上。”
“哈？”武湛的面瘫脸裂开了一条缝，“您要亲自上阵？”
“不行吗？”祁钰挑了挑眉，走进了化妆室。
75休息室的门~~2
喂……武湛看着眼前紧闭的化妆室的门；顿感头疼。人家那又不是小真空；人家已经成神了好吗？我怎么打发？
他偷瞄了一眼站在远处一脸崇拜地望着东方不败的韩子真，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怕要吃苦；就怕老板不靠谱！
祁钰才懒得管武湛是不是忧愁得肝肠寸断了；他麻利地换好装；走到了东方不败跟前。
这是东方不败第一次见到祁钰古装长发的样子。以往，祁钰每次穿到那边的世界都是一头利落的短发；好不容易养到及肩的长度了，又阴差阳错地穿回来了。在那边的时候，短发容易遭人非议；出门往往戴顶帽子，并没有假发；所以现在祁钰梳起发髻的样子，激起了东方不败莫大的兴趣。
“祁钰，你这是怎么弄的？很好看。”东方不败抬起手，摸了摸祁钰头上的假发。嗯，手感不错，像真的似的。
……我就是真的啊！假发哭泣了。虽然我叫假发，但我是真货好吗！
“好看吗？”祁钰听到自家老婆夸奖自己，心里非常高兴。他不着痕迹地挡住韩子真的视线，把东方不败搂到了怀里。
武湛赶忙趁机去找韩子真。
“那个，韩先生，你好，我是jq公司游戏部的总负责人武湛，我们刚刚见过面了。”
“哦，是的。你好。”韩子真赶忙收起痴汉的表情，板起了脸装冷酷。
“……”你板什么板，刚才崩坏的已经够彻底了，你就是板成棺材脸也不能掩盖你的本质。武湛腹诽。
是的，在面瘫面前装面瘫，那绝对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韩先生，是这样的。饰演您对手的方柏先生是我们董事长夫人，刚刚看到您和夫人对戏，董事长十分歆羡，想要亲自披挂上阵。这不，连妆都画好了，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把这个角色让给我们董事长啊？”
“董事长夫人？”韩子真愣了，呆呆地重复道。
得，估计我后面说的话这位全没听见。武湛磨了磨牙，答道：“是，董事长夫人。”
“你们这是同性恋……呃，文艺点的说法叫什么来着，哦，蔷薇！你们这是蔷薇向游戏？”韩子真的嗓门提高了一倍，估计脑子里的音量键受不了这个刺激坏掉了。
“蔷薇向？”武湛抽了抽嘴角。他们的网游和那种大太阳帝国的游戏有什么关系吗？
“算是吧，您看……”既然韩子真这么认为了，武湛决定干脆就坡下驴。
“真的啊？那个……我不演了，酬劳也不用了，留给你们董事长吧。”韩子真一脸掉尽粪坑的难受样，说着话就往外走。
“韩先生不能接受吗？我看您刚刚看夫人看得那么认真……啊，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
“我看他是因为他武功高强，我想请他指点我几招，绝没有其他意思！”韩子真慌忙辩解道，一张脸窘得通红。
“……我知道了，您要是着急现在就可以离开，我去和导演说明一下。”
于是武湛成功地完成了任务。虽然和导演沟通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波折，但是合约白纸黑字地摆在那里，那导演就是一百万个不服气，也是没用的。
解决了所有事端，mv继续拍摄。
祁钰拿了把道具刀站在东方不败对面，随意摆了个起手式。别说，还真有几分样子。
“导演，导演，先等等，我们祁董还没吊上威亚呢。”有个公司里拉来打杂的小姑娘发现祁钰一身轻便，吓了一跳，赶紧招呼导演。
“和小柏一样，我也不用威亚。”祁钰看了一眼导演黑沉沉的面色，若无其事地道。
刚刚他搂着东方不败亲嘴，弄乱了东方不败的造型，害的东方不败回去补了一次装，耽误了全组的进度。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故意当着导演的面亲的，而且是在导演冲他咆哮过“要演赶紧演，不演快滚蛋”之后亲的。
“他爱吊不吊，知道自己飞不起来，是鸡不是凤凰，知难而退了才好。”导演在一旁拿着剧本扇风，可见心中怒气难平。
祁钰没有理会导演，向场务示意准备好了，在场务喊过“action”之后，和东方不败过起招来。
一时间刀剑相击之声不绝。
东方不败和祁钰心意相通，处处都能配合到祁钰。而祁钰自身练过几年合气道，又看过不少电视剧，顺着东方不败的招式摆摆样子还是会的，两个人一来一往，红衣与黑袍交错相映，倒也十分好看。
导演见东方不败和祁钰配合得那么好，也没了微词，开始专心起来。
所有的人都提起了重视，进度也就快起来了。东方不败和祁钰基本上都是一条过，几分钟的mv一下午就拍完了。
导演领着他的班底回去添加特效进行剪辑，祁钰领着他家教主回了休息室。
“祁钰，刚刚那个人大喊的‘蔷薇向’是什么意思？”东方不败和祁钰一起让化妆师卸妆，他对韩子真临走之前喊的那句话印象很是深刻。
“呃……就是在那种游戏里，男人喜欢的永远都是男人，女人要么不出现要么就是路人甲。”两个化妆师都是小女生，听到了东方不败的问题窃笑不已，祁钰瞪了那两人一眼，答道。
“祁董平时那么好说话，一涉及到夫人就变得凶巴巴的。”两个小女生不但没因为那一眼止住笑，反而笑得更加明目张胆了。
“所以你们往后找男人就要找这样的。看上这一个，我也不介意你们来抢，如果你们抢得走的话。”东方不败嘴角勾起笑，道。
“我们可不敢。”两个人收拾了化妆包，和东方不败、祁钰告了辞，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终于只剩了东方不败和祁钰两个人。
东方不败拿起放在祁钰旁边的假发，颇为惋惜地道：“你这么快就摘了，我还没看够呢。”
“瞧你说的，好像我换个发型就变了个人似的。”祁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眨了眨眼睛。
“不是变了个人，是我觉得你长发的时候更好看。”东方不败旋身坐到祁钰身上，拿着假发在他脑袋附近比量，“就像是一个除危济困威风八面的大侠。”
“大……大侠？啊哈哈”祁钰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东方不败敲了一下祁钰的脑袋。
“你不觉得，从你这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嘴里说出‘大侠’这个词来很喜感吗？”祁钰还是在笑。说出大侠就罢了，还“威风八面，扶危济困”？噗——
“我什么时候无恶不作了？”东方不败奇道。
“在普通百姓的眼里，神教教主就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要由扶危济困、威风八面的大侠收服。”祁钰捏了捏东方不败的鼻子。
“哦？”东方不败眯起了眼睛。他把假发随手一抛扔回桌子上，凑到祁钰近前，鼻尖贴着祁钰的鼻尖，“那这位大侠，你怎么还不来收服我啊？”
“我不是在等你自投罗网吗？”祁钰微笑起来，收胳膊把东方不败搂在怀里，先是亲了亲东方不败的脸颊，接着顺着东方不败的脖子舔下去，辗转到了东方不败的锁骨。
“你想干嘛？”东方不败抬手搂住祁钰的脖子，问道。
“收服你呀。”
“你这个大侠，怎么这般的行事作为？不知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吗？”
“我这般作为就是要告诉你大侠的真面目。”
“大侠的真面目就是衣冠禽兽吗？”东方不败捏了一下祁钰的后颈肉，将身体向后仰去，由着祁钰啃咬他的锁骨。
“敢骂我是衣冠禽兽？”祁钰故意嘿嘿坏笑起来，“看我给你演示一下真的衣冠禽兽是怎么样的。”
祁钰把手伸进东方不败的衣襟，想起什么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动作。
“怎么了？”东方不败察觉到祁钰的迟疑，问道。
“我前几天做了些搜索。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毕竟有悖于人伦，有的专家说做的太多对承受一方的身体不太好，等到上了年纪会有很多病症，我怕你将来受罪。”祁钰说着就要把手收回来。
“什么专家？”东方不败斜了祁钰一眼，按住了他的手，“我自己就是大夫你还去问别人？我早就知道会出什么毛病，平时都有注意自己养着。如果我自己拿那些可能引发的病症没有办法，我会勾引你做吗？”
“啊，我忘记了，小柏可是‘杀人名医’平一指的高徒呢。”祁钰把脸埋在东方不败肩上笑起来，震动通过骨骼传递过来，让东方不败的心跳加快了些许。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的小神医。”
76休息室的门~~3
祁钰和东方不败正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旁边就是梳妆台。台面上的镜子正好照出了两人的身影。
祁钰解开东方不败外衣的腰封；把繁复的衣衫一层一层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