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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皓轩扭捏的模样,杨妤思自动把他划成下面的那个,克制住心里的八卦,她冲杨辰博勾了勾手指,“三哥,我有事找你。”
“走吧,我们到房间里谈。”杨辰博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趁着杨妤思朝三楼走去的空档,迅速将皮带扎紧,把关键部位的拉链拉上。
等他到卧室的时候,杨妤思已经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放在矮桌上的几本时事杂志。
“找我什么事?”杨辰博拉开小冰箱,拿了听汽水,拉开拉环后递给了杨妤思。
杨妤思喝了两口汽水才问道:“上次叫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那个啊,”杨辰博走到她身边坐下,难得地收敛起平日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实话,我把学校里能翻的巫术书都看遍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是不是你多心了。”
顿了顿,他见杨妤思垂着眼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右手一抬,勾着她的脖子将她朝自己怀里带了带,安慰道:“这串手链你生下来老妈就给你带上了,说是可以保佑你无病无灾,你也知道她老人家是女巫,相信牛、鬼、蛇神这类玩意儿,你带了这么多年不是也没事吗?再说,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没闯祸,却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我看啊,就是这串手链在保佑你,你应该安心才对。至于你说的老妈对你的嘱咐……”
说道这里,杨辰博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荡起浅浅的涟漪。
佯作轻松地笑了笑,他打着哈哈说道:“或者你说的手链产生的那个灼热反应,是它正在化解你身上的厄运,你也知道,媒介在释放巫术能量的时候,总是会产生类似化学反应的变化。”
“可是它今天……”
话说到一半杨妤思就停了下来,既然三哥认定这件事没异常,她说再多都无济于事,拿起汽水喝了一口,她闷闷不乐地靠在杨辰博的怀里。
以为她还在纠结手链的事,杨辰博笑着安慰道:“老妈嘱咐你,无非是让你察觉手链异常的时候多加小心,留心周围的变化,发觉苗头不对,尽快远离危险。”
如果是往常,他的这番解释杨妤思自然会相信,可心里强烈的第六感却告诉她不是这样。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认定第六感的暗示,可是……
对了!
杨妤思眼睛一亮,花蝴蝶说过,这手链是“女巫之眼”,书上查不到,他多少会知道一些吧?
似乎找到了方向和希望,杨妤思一口将汽水喝完,二话不说,从杨辰博的怀里抽身,朝楼下跑去。
杨辰博半眯着眼睛望着她的背影,对突然空落落的臂弯很不适应。
落寞地捻了捻手指,他漆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层如霜雾气。
杨妤思兴冲冲地回到二号楼,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几声类似狗吠的兴奋叫声,这是她花了三天时间才让秦受从狼嚎改过来的叫声。
“你跑出来做什么,不是叫你在房间里待着吗?”杨妤思蹲在地上,亲昵地抓了抓秦受颈间的长毛。
“我见它在房间里烦躁不安,就把它带出来了,”杨庆博双手插在裤兜里,斜倚在花园的立柱上,“豆豆,你怎么会和狼人始祖扯上关系,它们……”
说到后面杨庆博欲言又止地停下了话茬,瞪向秦受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喂,它是我的宠物,你收敛点。”杨妤思将秦受挡在身后,迎上杨庆博犀利的眼神,挑衅地扬了扬下颚。
“噗——”
杨庆博闷声笑了出来,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抛向杨妤思。
“这是什么?”看着手里四四方方的盒子,杨妤思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这家伙已经将杨家最宝贝的东西偷了出来,这里面的东西再宝贵,也比不了猎人勋章吧?
没等杨庆博回答,她自己打开了盒子,看着里面以三角梅为图案雕刻的黄色水晶,颜色比猎人勋章还鲜艳,通体透明,可以轻易分辨出这是极品钛晶,本身产量稀少,很是珍贵。
狐疑地抬头,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杨庆博。
“本来上午在主楼的时候就准备给的你,可人太多。这是我好不容易淘来的,作为实习礼物送给你,虽然晚了点,但看在是我费尽心思准备的份上,我家豆豆不会计较的,对吧?”
杨庆博怪模怪样地冲杨妤思挤了挤眼。
……
与太叔攻重新回到桑墟,杨妤思琢磨着是不是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再接实习任务,毕竟才干了一票大的,大家都需要喘口气。而且花蝴蝶是西南地区的主管,可以随意调配各个城市的猎人,借着他手里的权利假公济私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当颜魍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品茶,语气淡淡地对众人说要回星口大学继续卧底,顺便再带上堪柳和沙蓉芷的时候,她不乐意了。
冲花岵迭使了无数个眼神,见他无动于衷之后,她硬着头皮问道:“师叔祖,我们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再生魔’已经抓到了。”
“我们只解决了学生消失的原因,还没抓到偷窥者。”
听到颜魍的话,杨妤思愤恨地磨牙,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她就不图省事选这个任务了。在她看来,所谓的“偷窥者”,无非是欲求不满的男生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混到女生宿舍过过眼瘾,或者是猥琐的怪蜀黍的阴暗心理作祟,她不认为这也能和异种挂钩。
这群人也太小心了。
收起心里的不满,她带着秦受回到卧室,郁闷地趴在床上,她闷生闷气地说道:“受受,变成人,和我说说话吧。”
秦受看了她一眼,从沙发上叼起自己的衣裤走进卫生间,几分钟后,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规矩坐在沙发上。
“受受,那个窥视的人,不是不你?”
以杨妤思的猜测,秦受很可能是地狱犬的先前部队,先摸清楚契约者的情况,等到时间一到,地狱犬直接冲上进摄取灵魂。
可是,不对啊。
她郁闷地眨了眨眼,地狱犬根本就不需要先锋队的试探,它们从来都不会顾忌什么,更何况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面前,它们才是可怕的终结者,那究竟会是谁在窥视呢?
“不是。”秦受果断地摇头,“不过我可以嗅着味道把人找出来。”
对啊!
杨妤思猛地拍了一下床垫,坐了起来,有秦受的帮忙,很容易抓出偷窥的家伙,彻底解决这件事。
轻松地笑了笑,她冲秦受勾了勾手指。
“什、什么?”
与她接触了一段时间,秦受很清楚此刻杨妤思的表情预示着她正在酝酿什么不好的事,也预示着她周围的人,比如他,秦受,将会倒霉。
“帮我去花蝴蝶的房间找样东西。”
秦受咽了咽口水,小声提醒道:“他、他是猎人,还是精英猎人。”
“怕什么!”杨妤思不以为意地竖起了眉,“到时我把他支开,傍晚之前你再放回去就行了。”
“好……”秦受开始口干舌燥,他知道这是自己极度紧张时的身体反应。
“把他的三角内裤给我偷出来。”
“……”
秦受极度震惊地看着她,确认她不是开玩笑后凌乱了,偷猎人的贴身衣物,这是……需要多大勇气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啊。
处在YY中杨妤思没有发现秦受已经由紧张转为兴奋的眼神,她还记得去星口大学前被花蝴蝶摆的那一道,他拿给自己筛选的几个任务中,没有写上全部资料,否则她也不会选了一个这么麻烦的实习任务,还搭上了沙蓉芷。
这才是她最郁闷的一点。
更远一点,她还记得那家伙算计她与太叔攻对付淫妖的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一次解决!
033 以毒攻毒
睚眦必报的杨妤思从来都是杨家最小心眼的那个,用她自己的话解释,杨家的人皆大度,为了不让杨家的人吃太多的亏,需要她这么一个极品来适当挽回杨家的损失。
鬼鬼祟祟地与秦受商量好计划,她疲倦地挥了挥手,本已经大字躺在床上了,突然想到还要到师叔祖那里例行汇报一天的行动,哀怨地起身,她磨磨蹭蹭地到了颜魍的卧室,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
“怎么晚了五分钟?”颜魍坐在书桌前,一边查看电脑里的电子邮件,一边顺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头也没抬地递向了杨妤思。
杨妤思撇嘴,翻了几个白眼,屁颠颠儿地到楼下倒了杯白开水回来。
见颜魍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想了想,她坐在一边轻声把这两天的行动说了个大概,她知道颜魍没心思听她碎碎念,也不想打断他的工作,好让他继续使唤自己,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她一股脑地将行动汇报完了。
颜魍一边回复邮件,一边机械地说道:“两天后我们会回学校,处理点事。”
杨妤思眼睛一亮,到不是因为颜魍破天荒地比平时多说了一句话——用一句话说了行动,另一句话解释了原因,而是他们可以回到学校,或者,她可以到图书馆查点线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杨辰博对自己有所隐瞒,几个哥哥的习惯她都清楚,包括他们说谎时的小动作。杨辰博虽然控制得得好,面部表情和呼吸基本正常,就连眼珠的转动和眨眼的间歇都与平常没有区别,可他越是刻意伪装,越是暴露了他的心虚。
在几个哥哥当中,杨辰博是最吊儿郎当的一个,太过正经,并不是因为他想安慰自己,而是……掩饰他慌乱的内心。
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颜魍将目光从电脑上转向了她的手腕,神色复杂地蹙起了眉头。
……
难得恢复成人形的秦受坐在杨妤思身边,一屋子的人都聚集在客厅里,大家会在下周回到星口学校,在这之前先得解决几个实习生的旷课问题。
从音乐会那晚开始到现在,几人都属于无故旷课、矿工,虽然大学没有中学管理严格,可也不允许擅自出现这种情况。花岵迭利用猎人网的关系,让在医院“卧底”的猎人弄了几张假条——突发性阑尾炎,突发性绞肠痧、突发性心脏病、意外车祸。几张假条上的病症都很严重,符合可以不打招呼,突然旷课的范围。
杨妤思坐在餐桌边,如同选珠宝一般将几张假条拿在手里反复挑选,最后心一横,拿了张突发性阑尾炎的医院证明。
看着因为“意外车祸”而将右脚打上石膏,坐在轮椅上的杨皓轩,她幸灾乐祸地扯了扯嘴角,这家伙适应能力不错,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虽然很不满三哥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可多一个可以随意指挥,并且在危难时刻充当炮灰的家伙也不错。
杨妤思看着那三个无故“矿工”的人,花蝴蝶还好办,他是“老师”,这几天没有课,即使不到学校也没关系,可那两个“学校保安”就没那么自由了。
无心管闲事,她用胳膊肘碰了碰太叔攻,“攻,你晕血的毛病得治治,每次和你组队打猎,最后都是我把你拖回去的。打一只猎物还好,你晕了,我可以把你拖回去,可如果猎物多了,你倒下了,我怎么办?”
太叔攻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我什么方法都试了,还是没有效果。”
“都试什么了?”花岵迭凑了个脑袋过来,不以为意地说道,“那群老古董的方法无非就是心理治疗,要是催眠真的这么有效,也不会要猎人在打猎的时候带上‘失忆水’了。”
所谓的“失忆水”,是猎人必须随身携带的装备,因为在打猎的过程中,有时会波及到正常人类,为了保守猎人的秘密,又为了不让被波及的正常人类成为别人眼里的“疯子”,会用猎人女巫调配的药水让他们失去记忆。比起事后费尽心思地去解释,这是最为省事的方法,所以每个猎人的脖子上都会挂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专门的药水。
太叔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心理毛病,当然是找心理医生了。”
“我就是心理医生。”花岵迭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金属框架眼镜戴上,仔细瞅了太叔攻两眼,摩挲着下巴说道,“你的病要想根治,必须以毒攻毒。”
“什、什么意思?”太叔攻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自动拉开了与花岵迭之间的距离。
“刘阳,”花岵迭冲沙发上的男子招了招手,“去后面的院子里抓几只鸡,要活的,”回头,他看着杨妤思与堪柳说道,“等会我带他到山上去做特别训练,你们要不要去?”
“要。”惟恐天下不乱的杨妤思贼呵呵地附和道。
众人饭后坐着车朝小楼后面的森林开去,说是山,其实就是个比较高的土坡,平时几乎没什么人,颜魍与花岵迭把这里作为训练基地,除了平时自己锻炼外,太叔攻也经常被带到这里做训练。
两辆汽车并排停在小径外,众人朝森林深处走去,刘阳手里提着四只不断挣扎的乌骨鸡,那吊着嗓子的嚎命声在山谷回荡,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杨妤思兴致勃勃地走在人群中,手里牵着狗绳,绳子的那一头系着秦受。走了两步她左右看了看,蹲在地上解开了秦受脖子上的项圈。
“豆豆,你做什么,别忘记师叔祖对你说的话。”
能这么毫无顾忌与杨妤思说话的,只有花岵迭。
杨妤思白了他几眼,来之前颜魍交代过,为了防止秦受突发兽性伤着人,必须用狗绳把它系起来,不过,现在杨妤思有更重要的事要秦受去做。
“你知道什么,这里是最适合兽类生存的地方,我把它放开让它自己溜溜,免得它忘记自己的本性。再说,这个时候这里不会有外人。”
摸了摸秦受的脑袋,杨妤思冲它挤了挤眼,看着它欢快消失的背影,杨妤思走到花岵迭身边,幸灾乐祸地问道:“蝴蝶,你确定要用这个方法?”
“你说呢?”花岵迭一边领着众人朝森林更深处走去,一边回答道:“太叔攻那是心理作用作祟,我估计是他小时候的阴影。心病还需心药医,光是催眠和心理暗示还不够,有的病人对以往的记忆印象太深,无法释怀,这种情况下,让他们直接面对心魔,打败心魔才是最有效的方法。他是猎人,每次打猎都会见血,晕血会害死他的,只是单纯的心理暗示,我怕他撑不了多久,入了魔怔那更可怕。”
杨妤思点头,“你的话没错,可是……”
她欲言又止地停下了话茬,太叔攻的问题的确是心理阴影,如果两岁那年三哥把她扔进枯井,当诱饵钓食尸魔的时候这家伙没有跟着栽进去,看见那些血淋淋的尸体,也不会落下这个后遗症。光是几只乌骨鸡就想让他摆脱这个心魔,估计很难。
杨妤思想了想,琢磨着要不要叫杨皓轩抓只食尸魔回来给太叔攻玩玩,玩熟了,或许他身上的毛病自己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取下石膏的杨皓轩,眼神阴恻恻地闪了闪。
“好了,就是这里了。”
听到声音,杨妤思跟着花岵迭停下脚步,朝四周环视了一眼,这是一个空旷的平地,不大,视线却很开阔,四周是低矮的灌木丛,没有大的,可以遮掩的掩体,无论站在什么角落都能视线清晰地看到周围发生的事。
太叔攻战战兢兢地站在空地中央,神情涣散地盯着刘阳手里的乌骨鸡,那蔫耷耷的模样比瘟鸡还瘟。
杨妤思哀怨地摇头,花蝴蝶错误地估计了太叔攻的症状,他……等着报应吧。
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几步,她站在了灌木丛里。
发觉她的举动,站在堪柳身边的沙蓉芷轻蔑地回头,“怎么,连鸡也怕,你这样还能当猎人?”
杨妤思自动忽略了沙蓉芷的存在,现在你就得意吧,等会儿你会生不如死!
不放心地左右看了看,她再次朝后挪了几步。
“怎么弄,一只还是全部?”刘阳冲花岵迭提了提手里的乌骨鸡,问询着他的意思。
“当然是全部,要来就来狠的。”
花岵迭没有丝毫的犹豫,走到太叔攻身后,反手塞了一把草药在他嘴里,“含着,别乱动。”
然后他双手抓着太叔攻的肩,迫使他正面对着刘阳,冲刘阳抬了抬下颚。
杨妤思乐了,如果她没估计错,那把草药是防止昏厥的刺激性药物,可以迫使太叔攻“精神振奋”地看着刘阳的动作,看来花岵迭这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啊。
得到指令的刘阳径直走到太叔攻面前,不顾他瑟瑟发抖的模样,慢慢拿起一只乌骨鸡,举到他面前,一手抓着鸡翅,任由那只鸡在他手里不停挣扎,发出刺耳的尖叫。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扭断了鸡脖子,血液如喷泉一般喷了出来。
太叔攻双眼圆瞪,身体如筛子般抖动,紧闭的嘴里发出强烈的呜咽声,或许是因为草药的缘故,他奇迹般地没有晕倒。
刘阳丢掉手里的鸡,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两只鸡的鸡脖子也拧了下来,张开血淋淋的手掌,在太叔攻眼前晃悠着。
太叔攻双眼猩红,眼神迷离,身体神经质地抽搐。
花岵迭双手紧紧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