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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虞对贾政这个便宜爹的感情实在是不怎么样,平日里骂来骂去,也许这个时代的父亲通是这个样子,追求严父。可现代灵魂的萧虞可不这么想,有了外公慈祥温暖的教育法子,对于这个动辄打骂的贾政萧虞真的提不起什么父子之情。
恭恭敬敬的朝着贾政一拜,嘴里道,“孩儿给父亲请安”
贾政点点头,对着贾环的规矩很是受用。两人相处时间短,贾政并不了解他这个庶子,口头告诫一番要努力,不要贪玩之类的话,便起身走了。
倒是旁边小心伺候的赵姨娘待贾政走了后,红了双眼,哭骂道,“珠哥儿考科举,全家围着转,轮到了我们环儿凭什么这么几句打发了?”这是赵姨娘第一次心里升起对贾政的不满。
同是儿子,虽然嫡庶有别,可她赵姨娘从未想过挤掉嫡子,拥着环儿上去。她虽是小小侍妾,可从未有过害宝玉珠哥儿的心思,虽然两人犯了错挨了贾政的打,他比谁都高兴。不过环儿去了扬州这两年,探春时不时的来看自己,说与些从小的事,心里也看开了不少。她想要的也不过是,府里众人上到贾母下到丫鬟仆人能将环儿看重,能将环儿看成主子,不是那个小丫头片子,浪蹄子都能欺辱到他儿子的头上!
第二天府里众人都晓得了环三爷也要考科举,又一联想大公子贾珠的聪明才学,对比着二人的身份学识还有关系,又是一干下人背地里偷偷嘲笑贾环的妄想天开!
探春得了消息,看了萧虞一趟,看着弟弟双目清明,身上自有种不能言的气度,更是对弟弟有信心。好好的嘱咐一声,看书也不要太贪,小心熬坏身子云云。
萧虞自是点头应是。
真到开考时日,赵姨娘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偷摸的交给萧虞,看的萧虞哭笑不得,连说用不上,硬是塞回赵姨娘怀里。门外停了两辆马车,第一辆锦绣无比,光彩鲜艳,想着因该是要有个好兆头,用的都是精细的东西。第二辆马车却是一辆蓝布包着的,车辕上坐着钱槐,一早早都守在外边,又是细细将马车马料检查妥当才放心,今天他是要亲自送主子去考试。
萧虞是第一次见着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哥………贾珠。
一袭水蓝色的长袍,袖口领边具是金线绣成的花样,腰间别着一枚玉佩,垂着红流苏。皮肤很白,不同于萧虞的白皙,贾珠的白是苍白,像是整日不见天色一般,身材消瘦,墨似的长发高高束起,不过发梢却有些干枯。双眼死气沉沉,没得一点亮光,像是经常夜间看书的缘故,眼底有些乌黑,五官倒是随了王氏,清秀大方。
萧虞对着贾珠行了礼。贾珠一愣,看了一会,像是才想起一般,温声道了句,“我听母亲说过的,今日你同我一起科考,可准备好了?”
萧虞挺不怎么喜欢贾珠这个问话的,弄得他像是个长辈!又听他提到王氏,萧虞更是不喜,随便对付了几句,就上了马车。
贾珠在众位小厮丫鬟的搀扶下上了代表这锦绣前程的马车,两辆马车一路驱使赶往同一个地方。
马车里,萧虞闭着眼,他从昨晚一晚都待在空间里。空间灵气充足,很是滋养身体。他知道这次考试要足足考上三天,平日他一贯泡着泉水,身子很好,可他习惯了凡事多重保障!又想到贾珠刚才拖着那孱弱的身子,本想提点两句,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去休养而不是熬心熬肺的考上三天的事,费脑!不过一想,只要自己真的这么说,不仅对方不领情就单是王夫人都可以想着办法把自己弄死的!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考场外,钱槐一脸欣喜的对着萧虞道,“主子你且去,钱槐在这边守着,等主子高中榜首!”
萧虞笑了笑,打趣道,“你怎的知道我必是榜首?而不是落榜?还有我在这考三天,你守着门外也不顶用,赶紧回去。”
顶着钱槐的‘我就是知道’,萧虞进了考场。
萧虞不知道的是,古代科举犹如万人学子抢着过一条独木桥,其中考了多少年而落榜的不在少数,也有经不住压力在考场晕了过去,或是疯了的也多不胜数。家人在考场外等候,凡是有晕倒或者病倒的,侍卫会抬着出去,交给其家人,今年这场算是白费了时间。
第一天考的是四书五经,第二天八股,第三天是命题文章,今年的却是针对南方的防洪问题提出措施。倒也务实。萧虞较劲了脑汁,想着现代的政策措施,凡是能往上写的都写了,等到喜洁的萧虞受不了全身的酸味时,终于能回家了。
门外,戴荣驾着马车,钱槐守在考场门外。碧纱和露也过来了,不过是在马车里守着。里面小几上搁着参茶点心还有干净的帕子。
萧虞状态还好,身子除了酸臭不想开口说话外,精神倒是还可以。钱槐见了,扶着萧虞,嘴里笑着道,“主子的精神头可真是好啊!”
上了马车,碧纱递过帕子,细细擦了手脸。和露在一边替这萧虞捏着肩,递过茶水先是漱口,漱过口,萧虞才开口道,“大哥呢?出来了?”他也是不想让贾府中人捏着话柄,才出口问上那么一两句。若是自己先回去了,而贾珠还没有回去,这就是事了。
马车外的戴荣低声道,“大公子早早出来了,不过面色看着不大好,身子也软塌塌的,让着边上的小林扶着先回府了,现也不知府里闹成那个样子了。”后又抱怨两句,“主子回了府也不得个清静,又不是只他一人考了!”
车里的萧虞闻言倒也没说话,戴荣是小心谨慎惯了,又跟自己这么多年,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早早都不用自己教了。此刻这么抱怨两句到也难得,也是为了自己,于是道,“行了,先回府吧!”
马车溜溜达达的到了贾府,原本规矩是萧虞回了府先要去拜见贾政,只是进了府,众人都是急匆匆的往后院子跑,萧虞见了奇怪,不用多吩咐,戴荣便拉着一个小厮问道,“这是怎地了?怎都往一处跑?”
“大爷刚回府就晕了,老爷夫人急的不得了,太医都请来了。”小厮急忙忙的说道,接着又往里跑。
萧虞闻言,才知道,为了贾珠考前有了好环境,后院里深处有一偏的院子,十分清静,是供贾珠学习温书的地,就连着平日里的请安也免了,府里人也不得往那处跑,生怕扰了贾珠。
王夫人这么宝贝贾珠,此刻晕了过去全家还不得陪着一起操累?估摸着也没人搭理自己,于是自己先回了院子。
院子里,赵姨娘三天前就求神拜佛的,一直到今天,听闻说‘晕了’‘晕了’,吓得赵姨娘魂不附体,巴着萧虞的消息,一听是那边的大公子晕了,才稍稍放了心,不过紧接着想,大公子年纪长环儿几岁,如今都晕了,环儿那般小还不知如何?更是忐忑不安了。
终于见了萧虞,赵姨娘提起的心总算是安放了。早早准备好的洗澡水早都安置好了,衣服也备妥了,探春早早过来亲手熬了软和易消化的粥还有小菜也备在桌上。不过贾珠晕了,探春不敢在这多留,又赶着过去看贾珠了。
萧虞泡了个热水澡,待洗的一身酸臭味,又进了空间泡了一刻的灵泉水,才觉得劲射抖擞。出来吃了饭,宽慰了赵姨娘几句,赵姨娘体贴萧虞劳累,先让萧虞稍稍睡上么一会,此刻贾府乱草草的,贾政也没有心思管萧虞的规矩,儿子先休息好是头等大事,要是有事,不行她就耍泼!
萧虞一睡待醒来就是第二天了。
昨日黛玉来了,见环儿睡得安稳便走了,只不过她心里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要出事了,可众人都好好的,就是贾珠也平安了。
一晃三天,贾珠身子也有了起色,太医吩咐好好休养,万不可劳心费神,此事之后吓得王夫人一个劲的心思都往贾珠身上,对着贾环找事也没了,萧虞乐的自在。
却没想到,一日午后,黛玉神色匆匆而来,双眼通红,想必是哭了一回。吓得萧虞还以为有人欺负了黛玉,找其算账,黛玉赶紧拦住,通红这双眼,道,“宝姐姐进宫了!”
薛宝钗进宫了?!
萧虞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薛宝钗不是爱着贾宝玉么?如今没了林黛玉,他们不是更应该顺理成章在一起么?不会是自己这个蝴蝶连着薛宝钗的姻缘也扇走了吧?!自己果真跟着贾宝玉不和,连带着坏人姻缘。
不过又一想,就算是薛宝钗不喜贾宝玉,那么凭着薛宝钗的身份应该是进不了宫的!商人之女是没有资格选秀的。
后来仔细一听林黛玉说的,原来,前一阵子宫里逢着皇后大寿,特赦了不少上了年纪的宫女,一下子人员紧缺。本来按着一般程序走,薛宝钗入宫当宫女时间手续繁杂,根本不可能瞒着薛母进去。不过这次紧急要人,手续省了不少,薛宝钗有自己的私房钱,脱了关系塞了银子,直到人家官府上门要人的时候,薛姨妈才知道自己的女儿背着自己进了宫,一下子就气晕了。
等到薛蟠回来,薛姨妈苏醒,薛宝钗的人早早没了。薛姨妈一瞬间像是老了不少,生气儿也没了,旁边伺候的薛蟠难得安静稳重了,看着母亲流泪的双眼,攥着妹妹的衣物,不得哼声,薛蟠自己心里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却是从未痛恨自己的无能!若自己得力些,妹妹也不会傻的进那个吃人不眨眼的皇宫!且,妹妹还是从最低微的宫女做起,宝钗在家哪里会洗衣?哪里会伺候人?这不是寻死么!想到此,薛蟠哇的一声大哭,哭着嚷道,“娘,我去抢妹妹回来,我去抢妹妹回来。。。。。。”
薛姨妈闻言,赶紧拉着发了狂的薛蟠,但是她一个妇孺哪里拉得动,正乱撕扯着,门口进了个白衣少年,照着发狂的薛蟠就是一巴掌,怒道,“若你是赶着送宝姐姐的命,那么赶紧去,别在这碍着薛姨妈的眼!”
那白衣少年正是萧虞。萧虞个子不及薛蟠,可薛蟠正跟薛姨妈撕扯,弯了腰,难免被萧虞得逞。听了黛玉的话,萧虞本是不想多拦闲事,无奈黛玉一个劲的在旁边说‘我该早明白的,她那日那番话明显是。。。。。。’又是呜呜的哭,来着重复几遍,萧虞快受不了的时候,探春进来了,本还以过来劝人的,没想到跟着黛玉哭,哭的萧虞头都大了,赶紧哄着道,“薛姨妈此刻定是伤心,不如我们去梨香院陪陪薛姨妈。”
还未进门,便听见薛蟠的疯话,才有了那一巴掌!
27第二十六章 宝钗进宫薛蟠一夜长成 拔头筹中举人贾珠定
第二十六章 宝钗进宫薛蟠一夜长成 拔头筹中举人贾珠定亲
若你是赶着送宝姐姐的命,那么赶紧去,别在这碍着薛姨妈的眼!”萧虞怒道。
随后进门的探春还有黛玉此刻也顾不得薛蟠是外男了,围着哭的没气的薛姨妈,带着丫鬟一起扶着进了里屋,劝慰的倒茶的,一阵忙活。外间的薛蟠停了发疯,软着身子轰然坐倒在地上,哭的不成气,一个高壮的男人哭成这样还真的挺不好的。
萧虞也不说话,坐在椅子上看着薛蟠哭,等薛蟠不哭了,才淡淡的开口,道,“我与薛姐姐不熟,却也能从姐姐口中得只一二,说是薛姐姐乃是一个温和大度,端庄规矩的人,不过我没见过,却也不知,倒是薛大哥哥可知我姐姐说的可对?”
薛蟠呆愣住了,怎么问起这个了?不过随之回想起,妹妹以前在家的时候是哪个样子,当下反嘴回道,“妹妹待人虽然温和,却也有些小性子的,以前我若是有了好玩的没带回来,她若是知道了,非得烦的我几天不得安生。。。。。。”说道此处,薛蟠呐呐的,来到京中,自己好像好久都没跟妹妹还有母亲一起用过饭了,也不知道妹妹的脾性变了这么多。。。。。。
“宝姐姐既然是这么温和大度的怎地会有进宫的想法?进去当得是宫女又不比在家里,哪里舒适自在?”萧虞看着地上的愣子,叹了口气,怎么说话就这么的累人呢!?
薛蟠随着萧虞问话又是一想,家里?舒适自在?这贾府是姓贾的家,关他们薛家什么事?自己经常外住,逍遥自在不会来,却不知道妹妹在这个贾府受了怎样的委屈?要得委身进宫干那服侍人的活!贾府那是逼得妹妹如何,妹妹才会下次决定?
想明白了的薛蟠只恨自己不是人,这么大的人,父亲临走之前,床前托着自己照顾母亲看着妹妹,可自己呢?混子!跟着朋友花天酒地,抢女人打死人,败了家里银钱,也不懂经商。。。。。。一条条数下来,薛蟠恨得使劲抽了自己两巴掌,仍坐在地上不出声。
萧虞见了,不知怎地突然想起傻兔子,扬州临走时,自己问玉佩的那副表情,跟着薛蟠差不多,一副恨极了自己不争气的表情,却又杂着其他的。出了神,会过神的时候,薛蟠还坐在冰凉的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随手拿过旁边的巾子,递过去,温声道,“宝姐姐入宫已经是定事,改不得了。你现在已经知晓些事,就该为着薛姨妈着想,宝姐姐走了,薛姨妈伤心着,若是你在出个什么事,让薛姨妈如何自处?”
薛蟠闻言,胡乱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站起身,对着萧虞一鞠躬,嘴里多了分诚恳,道,“我知晓你,才从扬州回来的贾环,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我薛蟠定不推辞。”
薛蟠虽然很混,为人却很仗义讲义气。一般人都会说尽我所能之类的,这个愣子竟然连个铺垫都不称,也不怕自己以后狮子大张口!
从薛姨妈那处回来,日子还是要接着过,萧虞也将薛蟠的事忘到脑后。不过半个月之后,府里上下传薛姨妈在京中买了宅子要搬出去,又过了半个月,薛姨妈带着薛蟠搬了出去。自薛宝钗走后,薛姨妈精神就不大好,身体也不好,时常半夜抱着薛宝钗的衣服起来哭,一哭就到天明,如此过了一个月,薛姨妈偶尔眼睛出现黑点,或者眼前一黑,身边也没个知心的,薛蟠虽是悔改却生性大咧,也没看出薛姨妈的不好。
倒是这个月经常陪着薛姨妈的黛玉发现了,自从宝钗走后,黛玉独处的时候经常会发呆,更是时常想起宝钗给自己说的那些话,哀叹一声,自己以前在贾府的时候,何尝没有对着宝姐姐有几分情分?为了这个,便是经常伴着薛姨妈。
所以,在得知薛姨妈眼睛不好的时候,黛玉过来求了萧虞,不过萧虞不愿让薛家的人知晓自己的本事,不为别的,单是薛姨妈跟王夫人的关系就不可靠!不过碍于黛玉的情面,萧虞还是开了些明目的草药做成眼膜,递给黛玉,让其就说这是惜颜楼出的新产品,祛黑眼圈的!
薛家搬了贾府,贾府仍是贾府,该笑得笑,该闹的闹。不同的是,一个月到了,成绩也要出来了。
这一日,萧虞早早起床,赵姨娘忙活着,走来走去的也不知道忙什么。戴荣和钱槐两个去看榜单了,说是正房那边一早上王氏就拜了菩萨,贾珠的身子一日好过一日,若是今日在得了举人老爷便是前途不可限量了!却连想也没有想到贾环能考中,像是根本没这个人一样。
府里众人心里不一,大房这边恨不得王氏这边不好,其代表邢夫人巴不得贾珠落榜!住着自己本该住的主房,逍遥自在,贾母又宠宝玉,什么好事都让那一房给占尽了!也有看笑话的,就是府里的小人们,巴着眼望着贾环落榜,他们几人打了赌,若是贾环落榜,自己可就是赚了啊!
。。。。。。
约莫午时,赵姨娘要去王夫人那边立规矩,打帘子,伺候用膳。萧虞一人好端端的吃着饭,就听贾府门口一阵鞭炮声咋响,紧跟着又是一阵敲锣声,随着‘报喜,报喜’一路高唱道正堂。
王夫人正心不在焉的用着饭,就听小厮说报喜,一听这个‘喜’字,王夫人也不用膳了,打发了赵姨娘下去,又给了小厮银钱做打赏,喜得小厮眉不见眼,连连叩谢。
贾母那处也得了消息,正也笑得开心。王夫人整理衣服,彩云扶着,去了贾母处。原来她已经来的晚了,贾母的花厅里,王熙凤、邢夫人还有三春连着黛玉宝玉全都齐了,都等着传喜的官差。
约莫半刻钟,门口丫鬟朗声道,“前院的小厮回话,传喜的官差大爷正在前院,大老爷和二老爷正接待这。”这大老爷和二老爷说的就是贾赦和贾政。
贾母众人等的心急,也没人想着用茶,都巴望着帘子口,等着回话。
又过了半刻钟,门口的丫鬟接着高声道,“二老爷派了小厮过来回话。”
贾母连连说进来。
那小厮便是贾政的侍从砚书,进来给众位磕了头也不抬眼乱瞧,面上笑着,嘴里像是倒豆子似的,一个劲的道,“小的恭贺老夫人大喜,夫人大喜。”
王夫人等不及,接了话头,道,“可是珠儿中了?”
砚书听闻,又是一磕,嘴里并着赶紧道,“珠大爷中了,中了,是举人。。。。。。”
砚书话还没有说完,王夫人就截了话,嘴了一个劲的念道‘阿弥陀佛’之类的,贾母见了难得的对着王夫人慈眉善目,温和的道,“老二媳妇辛苦了,教导了一个好儿子啊!”
听贾母这么说,王夫人又是几句退谦之词,话里嘴里全夸着贾母,不一会贾母乐的哈哈大笑。倒是苦了跪在地上的砚书,他的话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