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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书如蒙大赦,磕了头,一溜烟的跑了。
而房间里等消息的贾珠听了这消息,信以为真,便等了三日。那晓得,三日后,三甲游街,热闹非凡,府里打扫的小丫鬟憋不住,笑嘻嘻的嚷嚷,“探花爷长得真是俊呐!也不知道成亲了没有?”另一个小丫鬟,刮着说嘴的丫鬟,笑道,“羞羞羞,年纪小小的想男人了!不过这话咱们还是少说,要是被大爷听见了。。。。。。”两个丫鬟一想到这一个哆嗦,赶紧收拾了走人。
却没想到两人一走,后面假山里,出来一青衣袍子的男子,不是卧病在床的贾珠是谁?
贾珠气的浑身颤抖,自己,自己落选了。。。。。。
一想到这,当场便晕了。
在王夫人发现贾珠没在床上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找到躺在地上的贾珠时,贾珠身体凉的紧,呼吸也是弱的像要虽是断了一般。
王夫人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贾珠。太医还在路上未到,王夫人只得先给贾珠喂了参汤。
贾珠缓缓醒来,见了王夫人,像是垂死的老人一般,枯瘦的手抓着王夫人,断断续续的道,“儿、儿恨、恨。。。。。。”说了几个字便又是一阵咳嗽,咳着咳着,嘴角一片鲜血,王夫人手忙脚乱的拿着帕子去擦,奈何贾珠此时劲很大,抓着王夫人不放手,神智昏迷,嘴里只道‘恨’字。
过了一会,贾珠像是睡着了般,手也松了,哪知王夫人还未起身,贾珠像是精神焕发一般,坐起了身,高喊了句贾环,便直挺挺的倒了。
王夫人颤抖着手,上前,贾珠已经没了呼吸。
心里大痛,王夫人呼了句‘珠儿’便生生的撅了过去。
此时贾环正在琼林宴接受皇上赐酒,自然不知自己的存在气死了贾珠。
贾府里一片大乱,王夫人撅了过去,大爷去了,大奶奶一听这个消息也晕了。姗姗来迟的太医一看,王夫人是悲痛交加,情绪过于剧烈才晕的,而李纨却是因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听闻噩耗,本来就身子弱再加上心里的压力才晕了过去。
贾母听闻,不知该喜该悲。自己的孙儿没了,可孙媳妇有了曾孙子,这这这。。。。。。
待王夫人幽幽醒来,悲从心来,拉着被子幽幽的哭着,而后心里想到珠儿,眼神一变,恶毒阴辣的道,“贾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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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宴上,皇上派了三甲的官职。
林文忠自愿归乡,造福乡间百姓。圣上夸其忠厚不忘本,便赐了林文忠乃武城县七品县令。林文忠这算是衣锦还乡,他人也是满意,家里媳妇儿子老娘还在等着自己呢!
白轩本是京中世家白家的嫡子,不过近年来白家有些没落,这次白轩中了探花,白家隐隐有了出头,东山再起的感觉。
圣上赐其翰林院六品修正。
虽是六品,不过是在京中当官,有很多机会上升。白轩自是谢恩。
到了贾环,文昌帝倒是有些不定。贾环所说眼界广,学识也是极好,不过年龄确实是硬伤啊!青朝还没有这么小的状元呢?!这在封官上确实有些不好办。想了半天,文昌帝还是觉得问问贾环的意思为好,当下道,“贾环可有要去的?”
贾环一扣首,道,“会皇上话,草民自知年幼不过为百姓谋福祉的心却不少,不过也因年幼不足与各位大臣相比,还望圣上给贾环一个能磨练人的,贾环自当尽力。”
文昌帝听闻,哈哈大笑,只觉得这个孩子倒是有意思,小小年纪,看的通透,当下道,“那边跟这个探花郎一起做个伴,修修文书也是对青朝极大作用的!”这边是一板拍案。
文昌帝虽是笑呵呵的说道,可在座的那位不是人精?贾环年纪小,放在重要的部门不放心,给个大的位置怕压不了手下,给个小的人家可是状元,文昌帝有多次夸过。只有放在翰林院最好,修修书,改改字,轻松又不犯错,倒是好的。
贾环听了面上露出一副很开心的模样,笑嘻嘻的谢恩。
文昌帝一见,果真去了疑心,心里想,再怎么厉害,不过是个爱读书的小孩罢了!
回去路上,白轩哈哈一笑,道,“我与你现在也算是同僚了!”
贾环笑眯眯的拱手,道,“日后还望白大人多多提携!”
两人对视,哈哈一笑。
白轩觉得这个贾环真是有意思,小小年纪,学问好不说,见人来事才是重点。一会是稳重成熟,一会又装作平常孩童懵懂无知,到真的看不透这个孩子的底子。当下摆手,嘘道,自己想这些做什么?果真是阴私玩多了么?当下笑着与贾环告别了。
贾环回到贾宅,将自己的六品官职说与赵姨娘,赵姨娘一听,直夸贾环厉害。探春在旁也是欣喜不已。他爹贾政花钱打通又奋斗了这几十年才混了个五品,而环儿一来直接是六品可不是厉害么?探春理智,自然晓得,环儿这六品还是看在环儿年纪小,以后还有发展空间的!
三人在这笑着庆祝,戴荣上厅,道,“贾府派人来通知,说是珠大爷刚走了!”
果真,戴荣身后跟了个腰上夸了白带的小厮,小厮见了贾环赵姨娘与探春,磕了头,呜呜的哭道,“我们大爷、大爷刚走了。。。。。。”
赵姨娘心里巴不得贾珠死了,这下真死了,心里也是唏嘘不已。探春倒是没什么感觉,倒不是说探春冷血,而是贾珠年长,在探春养在王夫人身下时,没少受贾珠白眼,后来贾珠去了学院便一直没见过面。贾环更是没感觉了,贾珠死了,你跑到我这哭丧,给谁添晦气啊!
这古代,就算报丧也是有规矩的。凡是报丧,先是派人递了帖子,递帖子的小厮不得穿白衣上门,否则便是给对方家里添丧气,这是忌讳。更别提这个小厮登堂入室,哭哭咧咧的。
贾环心里虽然不信这个,可是被这小厮哭的心烦,让戴荣接过帖子,撵了这小厮出去。他们虽然搬了出贾府,可说真的,他与探春还是属在贾府范畴里。赵姨娘是个小妾,给了卖身契撵了出来,便跟贾府没了关系,可贾环虽说是庶子,可却是贾政的儿子,名义上没有分家,就还是属于贾府。至于探春更不用说了,不过是记挂在赵姨娘那,人家王夫人若是想要,直接派人接了回去,谁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探春此时还是养在王夫人名下的。
这事有些棘手。贾环摸着袖口,想了一会,对着戴荣招了招手,细细的朝着戴荣耳语几番。戴荣得了命令,扭头去办事了。
贾环揭了帖子,上面提及他与探春回去给贾珠守丧。
贾环心里冷笑,一个个都是平辈,再者自己身上还挂了名儿,让一个朝廷官员给你那儿子守丧,你也干得出来?!不作他想这就是王夫人的伎俩,贾环心里狠道,也不怕折了阴寿!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一个!
48第四十七章 王夫人胡搅蛮缠欺人太甚 贾环使苦肉计圣口
第四十七章王夫人胡搅蛮缠欺人太甚贾环使苦肉计圣口钦赐分家
天已经麻麻黑了;戴荣赶着马车里面坐着探春与贾环。
到了贾府已经黑实了。贾府大门开启;门两侧高高悬挂着白灯笼,照得亮光一片,如同白昼。
贾环下了马车,扶着探春下来。戴荣让小厮赶着马车守在一边;陪着贾环进去。
前院设这灵堂;贾珠的尸体停放在灵堂后。贾环并没有进去看,只是对着灵堂拜了拜,烧了香。便作罢;等着探春烧完香一起回去。
旁边眼红的王夫人自见了贾环过来;恨恨的盯着贾环,在看到贾环只是对着珠儿的灵堂鞠躬烧香,当下怒道,“你个不孝子!还不赶紧给我跪着!”气死了自己的珠儿就这么完事?
其实贾珠的死不能全赖在贾环身上,说白了,贾珠的死跟贾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贾珠身子本来就不好,会试的时候就熬坏了根子,后来又整天念吧悔恨自己没发挥好,一心寄托在这次恩科上。仇恨嫉妒日日啃噬着贾珠的心,熬夜劳神身子自然不能恢复,还会变本加厉。他又自说自话的跟贾环打了赌,人家贾环根本不鸟他,他一个劲的逼着自己。他的死可以说全是自己逼死自己的!
探春插了香,听王夫人这么说气的眼睛通红。自己一个深闺女子都晓得平辈之间那用行这般大礼?再者,弟弟身上挂有功名如今还是六品当朝大官,怎能轻易下跪?
当下气的想上前争执理论。探春在外养了这几年,又有嬷嬷在旁调、教,行事规矩自然有种大家风范,去了以前在贾府的小家子气,唯唯诺诺!
贾环拦着探春的胳膊,不让上前。再怎么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般顶撞嫡母,名声上自然不会好听。再说了,他今日有意惹急王夫人,要不然怎么分家?
当下冷笑一声,道,“母亲好大的口气啊?!这里若是躺的环儿的长辈,环儿自然恭恭敬敬的磕上一头,至于。。。。。。”话没说话,至于后面的大家心里明白。
王夫人气的仰着身子,这个不要脸的小畜生,嘴里说的什么!什么叫‘这里若是躺的环儿的长辈’?这不是明摆着咒自己么?当下怒道,“你这个不敬的小畜生,还敢有脸说话!”扭着头对着周瑞道,“还不赶紧给我压了下去,今个我一定要让你给我的珠儿磕头赔不是!”
周瑞心里还记恨着上次贾环瞧不起自己,听闻王夫人这么说,当下冲了过去,欲要动手。
“我看谁敢!”贾环冷喝,吓退了周瑞。
“翻了天了!翻了天了!”王夫人恨不得扒了贾环的皮,恨恨的冲着周瑞道,“愣着干嘛?还怕这个小贱人生的贱人么?”
周瑞得了准话,一把上前。
探春急的说不出话,心里恨贾府无耻。
眼看沾了贾环衣袖,贾环一把一推,周瑞只觉得贾环刚才推自己的力气极大,一不小心撞上了贾珠的灵堂。上边摆着的香炉,果品‘通通通’的砸下来,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周瑞见自己砸了贾珠的灵堂,赶紧跪着不说话。
王夫人恨得眼红,这个贱人要了珠儿的命,现在还扰的珠儿不得安息!当下自己冲上前,狠狠的给了贾环一记耳光!
“弟弟!”探春惊呼!她没想到王夫人竟敢动手!当下急的走上前,王夫人恨极贾环,手劲自然大再加上留着长长的指甲,贾环皮薄柔嫩,一巴掌下去,五指血印,带着皮肉,看着甚是吓人。
探春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拿着手帕想擦一擦,却无从下手。那一刻,探春心里升起了对着贾府的恨!
戴荣愤恨,却不敢有所动作。站在一旁,瞪着王夫人。
这效果还不错。贾环心里笑着想。自己故意为之,当然乐意。如今王夫人有多爽,他日就有多惨!
想及此,怒瞪王夫人,道,“母亲今日好手段,环儿自当铭记在心!”
贾环这个样子,激的王夫人没了理智,当下骂道,“你这畜生,别叫我‘母亲’!我可没你这贱骨头的儿子。。。。。。”见贾环还盯着自己,当下扬手又是一巴掌,探春见了挡在贾环身前,这一巴掌落在探春的脸上。
女儿家最是在乎容颜,王夫人这一巴掌下去,探春脸颊肿的老高,五指血痕带着皮肉。
贾环见了,这次是真的怒了,一脚蹬了过去,王夫人跌倒在地。捂着腿,诶呀诶呀的叫着,贾环当没听见,扭过头,看了周围的下人一边,眼神冷的,让看戏的下人缩着脖子。拉着探春,后面跟着戴荣扬长而去。
出了贾府,大门口陆陆续续有人来祭拜。
贾环虽气在心头,可也有理智,当下改拉探春为抱着探春的一只胳膊,小小身子索索发抖,雪白的脸蛋血痕一眼而见。见众人看自己,连忙缩着身子到探春身后,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众人一见,心道果真是嫡母不容啊!再看身后探春身影,好好地大家千金,竟然也被打成这样!不用他想,一定是嫡母动的手!众人心里纷纷勾勒出一副内宅阴私,嫡母嫉妒庶子高中,儿子也死了,自然迁怒庶子,庶子被撵了出去还不成,还要动手打人!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到了明日,便成了,王夫人歹毒要打死庶子为自己儿子出气,没想到庶子的姐姐拼死护弟,也被牵连,打的是品开肉绽,都毁容了啊!
回了贾宅。
赵姨娘见了,抱着贾环探春一阵痛哭,自己怎么这么命苦,环儿怎么这么命苦啊!撵他们出去还不够,这还要断了他们的活路啊!下手这么狠毒,庶子怎么了?庶子不是你贾政的儿子么?
要戴荣去拿药。贾环拉过赵姨娘阻止了,道,“不用拿药,这个结果本来就是我想要的。”
赵姨娘疑惑,旁边的探春隐隐明白了几分。
贾环站起,冷冷的眼神泛着狠光,道,“明日我就顶着‘我母亲’赏我的礼物上朝!”话里不无讽刺。
探春明白过了,也不让赵姨娘上药,站起身,看着贾环道,“今日天暗,姐姐未看清香炉,待明日天亮,看的清楚,姐姐再去一趟贾府,给大哥上香!”她探春从来不是好拿捏的!今日这一巴掌,不还过去,怎么甘愿!
贾环知道探春聪慧,却从未想用探春作伐子,当枪使。当下拒绝。哪里知道,探春摇着头,话里坚持道,“你我一家人,你想做的自然也是我想做的。”
当下贾环不在言语。
翌日。天还未亮,贾环穿着官服,坐着马车去了宫里上朝。
青朝上朝时间乃是七点到十点,午间大臣用了饭,下午便是各回各处当值。而青龙殿便是圣上听朝的大殿,文昌帝高高在座,而大殿下处按官位一一往下走,四列分两排,武官左侧,文官右侧。到了五品六品早早排到了大殿门口。
贾环穿着特制的官服,下了马车,进了宫,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摇摇晃晃的往青龙殿而去。期间碰上同是上朝的大臣,贾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脸,像是浑然不知一般,照样行李拜见。快到青龙殿,林如海早早在青龙殿门口等着贾环,有些事要叮嘱,莫要犯了忌讳。
哪知道会见到贾环这个样子!气的林如海拉过贾环,贾环做错了事,自己都是打手板,谁这么恶毒,净往脸上招呼!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林如海拉着贾环往边上询问。
路上过来的大臣见了贾环那副样子,心里好奇,只是不敢多问,这下林如海问了,路过的走的慢了,自然想听一听八卦。
殴打朝廷命官啊!等下有的说了!圣上昨天才封的官,这就敢打,这不是不满圣上么!言官觉得话题很劲爆,很久都没有让自己发挥口才的事了!可要抓紧啊!偷偷摸摸的听着。
“谁动的手?”开门见山,林如海也不打太极。
言官一听,对么!赶紧说,赶紧说!
言官那么大一只,尽管想装作路过,不过动作不要原地踏步好伐!贾环心里诽谤,这个言官,自己还未上朝,林如海便给自己说了。形容乃是跟个蚂蝗一样,只要逮找了,就是狠命的吸血啊!甩都甩不掉!
勾起嘴角,贾环装的可怜兮兮道,“这事、这事、师傅还是别问了。。。。。。”
林如海能不知道贾环的样子,见这副样子,嘴角抽搐。眼一斜,瞟到偷听的言官,当下有所思,配着贾环做戏道,“都成这个样子了!我能不问!”装着骂了两句,将声音放低,道,“你瞧瞧给师傅说,师傅不会说出去的!”这声音只比刚才刻意怒骂的声音小了些,后面的言官定是能听清楚。
贾环见那言官那模样,只想发笑。就差没趴在林如海背上了!不行了,不行了!赶紧咳了两声,他怕笑场。故作神秘兮兮道,“昨日我去祭拜大哥,母亲估摸因大哥去了,心情不好所以。。。。。。”留有余地让言官想去,紧接着又低低道,“也不知姐姐怎么样了?若是毁了容。。。。。。”
好么!原来是嫡母不容啊!打了弟弟不做罢,竟然还将姐姐打的毁容了!言官顿时鸡血了!心情亢奋,得好好想想,等会该怎么说,才能渲染气氛?!不不不,是如实禀告!
朝堂上,文昌帝高坐龙椅。
庙堂大事一一进行。贾环安安静静的守在靠门的地方,心里等着。
果真在一切国事处理完之后,内监喊无事退朝的时候,言官站了出来。
众大臣一见这言官,具是一抖,心里犯嘀咕,自己这段时间没去青楼没贪污没放孩子轮X啊!应该不是自己吧!也不知道这次是谁倒霉了!
文昌帝见言官,头也一痛,行了,自己这午膳可以推后了!
只见庙堂上,言官瘦瘦弱弱的站着,口若悬河,引经据典,无一不围着嫡母狠毒虐打庶子这一上说的,半个时辰过去了,文昌帝还不知道这言官要说什么,便打断了,让其直说。
言官有些委屈,后面自己还打算煽情一把的!算了,便高声道,“陛下圣明,青国昨夜内发生了一桩惨案,就是嫡母虐打庶子,可怜那庶子年纪小小已经。。。。。。”
不成人形?命落黄泉?
在场官员纷纷猜测。
文昌帝怒,“竟有这等毒妇!竟连幼子也不放过,害其性命。。。。。。”
“圣上,那庶子还在人间!”言官擦擦汗,大喘气要人命呐!
文昌帝瞪了一眼言官,道,“欲害其性命。。。。。。言官还不速说明白,这等毒妇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