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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赦为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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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
  司徒熠只觉眼前的贾赦甚为陌生,因为他一下子挺直了脊背,抬起下巴,睥睨着他,眼眸写满了淡然,吓得他心中咯噔一下。接下来,事情完全没有按着预料之中发展,贾赦竟然真像一个皇帝理政。
  整整一个月,会见官员,谈吐得宜,接见百姓,慈爱有方,实地考察,不畏艰苦,调查盐政,雷厉风行……
  完完全全跌破了他们两个大逆不道儿子的眼球。
  被人用诡异眼神看着的贾赦无视打量的目光,用尽平生所学心血想要塑造完美的帝王。他要他的泰宁帝青史留名,没有任何一丝污名。盐政,错的不是他,凭什么要让皇帝担责任。明明是仗着自己山高皇帝远,猴子称大王,心野了,想要另起炉灶,一帮蠢蠹!
  他不会要这些人的命,因为这些人给皇帝舔脚的资格都不够,哪有给九五之尊陪葬的荣耀。
  
  ☆、  第86章 人生如戏
  
  贾赦拼了命发了狂顶着两个黑肿的眼圈终于在七七四十九日内返回,但归来心切,可望着贾家高高悬挂的白帆,步子怎么也迈不进去。
  双腿恍若灌了铅坨一般沉甸甸,胸间涌出酸酸涨涨的感觉甚是陌生,贾赦僵硬着身子呆呆的伫立着。
  司徒咏摸摸鼻子,瞅着堪比望夫石的“父皇”可怜兮兮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阵心虚,抬脚微不着痕迹的踹了一下身边披麻戴孝的贾琏。
  贾琏毫无防备一个趔趄出了列,整个人摇摇欲坠。
  司徒咏伸手帮扶一把,弯腰躬身道:“父皇,贾世子连日为父后事奔波操劳,心神恍惚有此失仪之处还请宽恕。如今正值发引吉时,儿臣斗胆还请父皇为荣恭侯爷赐下谥号,以慰其在天之灵。”
  贾琏站定后闻言不禁面色一沉,一掌打落某人贼喊抓贼递过来的手。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超过前半生吃过的盐,如今都麻木的镇定下来,反正最差的结果不也是翘辫子嘛?
  父亲说了,做人要有尊严。
  他就算不太成器,也不能让皇子牵制鼻子走。
  贾琏直视着司徒咏错愕的神色,嘴角一抿,下巴抬起,淡淡道:“殿下,请恕臣失礼,不过臣私心想着殿下如此高贵充满魅力的人不会跟一个心神恍惚丧父的人计较吧?”
  司徒咏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望了一眼贾琏。
  贾琏掩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逼迫着自己不争馒头争口气傲然的挺直脖颈回瞪。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汇。
  贾赦:“……”
  在贾赦左手边而立的司徒熠忍住一手煽一个的冲动,上前一步,引着贾赦往灵堂而去。
  视线跃入大大的“奠”字,贾赦心口抽疼。
  一步一步的迈入其中,屋内宛若婴儿手臂般粗壮的蜡烛映着金丝楠木熠熠发光,在烟香袅袅中诡异非常。
  司徒熠目着一张脸望着走进来一脸悲戚模样的司徒咏,看着人上完香后,用一种七分惆怅三分忿恨不满的语气压低了声音,对着贾赦耳语一句,“因为你,他如今能享用的唯有救驾之恩才特赐下的金丝楠木。其他,一切都没有。”
  贾赦眼眸一闭。
  “可他却甘之如饴,我敬爱的父皇。”
  这一句话猛地敲进脑海中,其后从头到尾扎根骨头,碾碎骨髓,让他化为一滩春水。可周身的血液又瞬间冰冷。
  人不在了。
  司徒咏不禁勾了勾嘴角,转过头,很贴心的带走还在做法事的僧道,走出门看着一点都不自觉的贾琏,又忍不住踹一脚。
  知不知道打扰人互诉忠肠是一件很鄙夷的事情,尤其是黄昏恋,都没几天好活的了。
  司徒咏眼眸闪过一丝的伤感。当他跟随暗卫来到芦苇剁看见浑身血淋淋的父亲,说实话,那一刻,他真得想把贾赦千刀万剐。
  一个合格的帝王,不该受情感拖累。
  ………
  恨不能将棺木砸成碎片,揪出里面的人,问一句,“为什么?!”
  一个皇帝,对一个屡屡以下犯上的臣子,对一个深知自己私密隐私还牵扯鬼神的臣子,对一个斗鸡走狗的纨绔的臣子,不该如此。
  贾赦静默了许久,终是挪步上前,抬头轻轻抚摸棺木,沿着边缘一寸一寸的摸过去,动作柔和至极。
  这个皇帝……
  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在他的脑海里,会哭会笑会生气爱惜羽毛很是矫情的珍惜名声……有个一个当千古一帝,留名青史的梦。
  “你在厉害有什么用,在不起来,老子就将你一世英明全祸害干净!”贾赦一把按在棺板上,手指戳戳,连续不断的嘟囔着,“你这大半辈子连续不断兢兢业业的,都没怎么好好享受过,结果连走了都入不得皇陵,身为帝王最应该富有的一切你都没有,真是……啧啧,你说说干嘛当明君呢,当个昏君多好啊~”
  贾赦眉头一垂,声音愈发低,长长一声叹,“当昏君,那我自荐枕席,当个佞臣多好?可是你从小的目标就是明君,几乎一生都在为这个目标奋斗,我怕史官,更怕世人言语毁了你辛辛苦苦一辈子的功绩,别人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同样是买卖,可是这个世道不容我卖皮……”
  “我买!”身后有人轻声开口,“不知开价几何?我可否分期付款?”
  贾赦转眸,只见一席白衫而立的司徒咏,瞬间人若被雷轰过一般,不管是惊喜还是惊吓,此时此刻,完全没了反应。
  司徒锦见状,原本从内堂出来的脚步加快。他虽是默许了司徒咏的看似胡闹的宣布贾赦逝世。但他也知晓贾赦这具身躯,当时受伤颇重,早已回天乏力。
  他能存活下来,靠的还是那个传说中的祖母为贾赦留下的异能。难怪先前对方日日夜夜宿醉花坊却依旧活蹦乱跳,完全是因为被开挂了。
  而且,叛逆一事牵扯重大,若是有心人循着蛛丝马迹,那贾赦便会被人攻讦,挟民意者历来不少见,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
  司徒锦眼眸一闪,露出一丝无奈。
  家里闹腾的熊孩子需要一个安心剂。
  既然决定放手了,那么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需要给未来帝王一个弱点。
  离对方只有一步之遥,司徒锦按下暗地里的种种令人寒心的帝王权术,站定,望着憔悴不堪的贾赦,几乎充血的眼睛,抬眸盯着他,伸手擦了擦他脸上不知不觉留下的泪。
  贾赦闻言,心头一颤,低了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长长拉长的影子。他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直到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耳边响起低沉的嗓音,他才回过神来。
  贾赦眼眸一黑,不动声色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一把扯下对方的手,看着人一脸悲恸的模样,“你当我蠢,你们当我蠢不成?”
  贾赦望着四周扬起的白帆,不由火气上涌。
  “你怎么会蠢,蠢的是朕。”司徒锦上前半揽着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忽地,话语一顿,飞快道:“不对,蠢的是我。”
  他养病期间,除了关心国事外,还抽空看过不少才子佳人的话本,感觉收获颇丰。就比如这个自称,我与朕给对方舒适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至于眼下这种境况,他装死不管如何,对于贾赦来说,这的确是一场欺骗。
  恋人生气了,最好的方法便是消气。
  深呼吸一口气,贾赦本怒气冲天,可一抬眼,就触上他的眼眸,里面纵然温柔一片,可也抵挡不住眼底的那一丝疲惫。
  不禁一怔。
  转念想想,人在就行了,难道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吗?相比死亡,诈死恐怕就相当于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因为,他隐隐中明白了先前司徒咏话中未尽的含义。
  那是一份他所不能承受的爱。
  思绪了万千,本想开口,但耳畔滚热的气息传来,贾赦吓得脸上火烧火撩。
  这男人……
  脱了龙袍,性子变化如此之大?
  能这么不要脸吗?
  
  ☆、  第87章 天下大同
  
  “别给我打岔!”贾赦先前颓败惨白的脸颊已然泛红,不禁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道:“不说你们劳心劳力煞费苦心让我死,就说……”扬了扬起几乎被戳出洞来的成萝卜的手指头,满腹怨念,“这个,不是说有血有古玩还有那眼泪,不就是能夺舍吗?!”
  边抱怨着脑袋又放空回想了一番之前出现在脑海中的遗书,万分不解。闻言,望着贾赦微红的面颊,确定了对方消退了火气,但是司徒锦却发觉自己火气上涌,握了握拳,躲开贾赦泛着光泽的眸子,尽量平静的述说原委。
  贾赦听后瞪大了眼睛,神色颇为复杂,“合着你的意思是祖母昔年设置的时候,要贾赦这个身躯滴血最后换魂?”
  司徒锦点点头。当时事出紧急,他也试过多次,最后还是因老大他们带兵控制住叛乱,解救出被绑架而来的大能,又兼之那个自诩神仙的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颇为“识趣”,提供的了方法。
  当然,在他“诈死”修养这阶段,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直接被圈养割舌了。
  这种秘密,知道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够了。
  贾赦别开脸,不想看对方霸占自己身躯还一副“我祖母真牛掰”的模样,开口问:“那你什么时候换回来?”
  “你做的不错。”司徒锦鼓励了几句,才接着道:“还是等等。现在换回来,你晦气,免得冲撞了。”
  灵堂静默无声,唯有风吹拂着的白帆在摇曳,在火光的映射下,有几分寂寥。
  “合着你还信鬼神……”贾赦眉头一蹙,话语截然而止,疑惑,“我不能宣布假死?”
  “我们日后开一家古董店,如何?”司徒锦嘴角一弯,带着些试探的语气,郑重的问道。
  贾赦盯着对方有些紧张的表情,攥了攥拳头,似乎在忍耐什么。毕竟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被死亡一事会感到高兴,而且,就算挺喜欢对方,独断朝纲似的决定日后的生活也是一件令人不虞的事情。
  但,他偏偏又感觉自己挺犯贱的,听着司徒锦的话,心中竟然会涌出一股窃喜的感情。
  “那朕日后会如何?”
  “退位诏书早已写好,待回了京城,先退位,三年后,再驾崩。”司徒锦言简意赅的说着日后的规划。他那晚也不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所有的一切后事安排好了,他才敢“单枪匹马”的赴会。
  贾赦沉默不语,他看着司徒锦很认真的在规划未来,脑海中闪过种种画面,忽地一道身形突兀的出现在所有悲欢离合中,贾赦不由吓的身子一僵,求问,“那个老二登基?”
  司徒锦点点头,黯然着,其实我觉得承乾也不错,感觉比那个孽子靠谱多了。在听到对方掌权后下的一道命令是改称呼,还是必须得夸他长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他就颇有些想要虎毒食子一把,废子立孙。
  贾赦:“皇上,我能立一道圣旨不?”
  司徒锦疑惑了一下,非常大方的点头。反正,最近贾赦政务也处得不错。
  “好。”贾赦眯着眼一笑,身子微微上前一步,凑过去很开心的吻了吻司徒锦的脸,然后干脆利落的转身,大步跨出灵堂。直接坐上龙辇,起驾回宫的途中,贾赦望了一眼司徒咏,桀桀的笑了一声。
  敢戏弄到他头上?也不看看他如今是什么身份,哼!
  司徒咏眼皮一跳,总觉得没好事。眸子带着一丝审视瞅了一眼跟出来一副心满意得的老爹,觉得为爱冲昏头脑的人办事不靠谱,又斜睨了一眼被他拎起来在身边的荣恭侯继承人贾琏。
  不管如何,揪着贾琏,贾赦总不会虎毒食子吧?
  拨弄玩小算盘,司徒咏也一身轻松的回行宫处理政务。嗯,他连手头上的事情都不想解决,反正天塌下来了,如今老爹已经清醒,他媳妇捅篓子了,也有人收拾,不用他这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儿子出马了。他该好好休息休息,连续一个多月的昼夜颠倒的工作已经让他长了不少痘子了。
  贾赦一回行宫,兀自睡了一觉,精力充沛后立马下了为帝生涯的最后一道圣旨,也是自己最为发自肺腑的一道圣旨,从今往后,所有青楼小倌酒馆一律停业整顿,尤其禁止接待官员,避免黎远案再次上演。所有皇室成员必须以身作则,且要勇于担当皇族责任,发扬先人艰苦朴素的作风,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时间深入民间,体察民情。
  司徒咏:“……”
  望着明黄的圣旨,哼哼笑了几声后,直接甩袖找贾琏的茬。一个带着拖油瓶嫁进来的后妈也有胆子挑战原配嫡子,简直是活腻歪了。
  他就这点兴趣爱好啊。
  被贾赦仗着皇帝身份下的明旨毫无明面上的办法,毕竟如今一连串弟弟都被收拾成鹌鹑,但是盯着他的人却越来越多,头顶着祖宗礼法,他总不能明火执仗。压着火气,揪着贾琏有难同当,看着人不好过,他也开心了不少。到最后收尾工作效率都提高不少。
  待黎远叛乱案处理完毕,整个江南官场大换血,贾赦顶着皇帝的壳子回京直接宣布退位让贤。速度快得跌破一杆勋贵官僚的眼。
  没办法,他设计司徒咏的时候,忘记自家娃了。司徒咏竟然丧心病狂的夺情。
  夺情!
  他还活的活蹦乱跳,龙虎精神,一夜御七女!
  “御女?”司徒锦眼眸一闪,看着贾赦泛红的面颊,直接身体力行的证明谁到底精神百倍的问题。
  “还来?”感受到后面冉冉升起的某物,贾赦直接趴在床上装死。自从一回京,司徒锦就迫不及待的换了魂。还美其名曰,趁着当皇帝的最后几天,带他好好享受享受龙床。
  本来嘛,都差不多明了心意,皇帝都抛皇位了,他还担心自己小命略矫情,至于雌伏于下什么的,不说身份,对比一下两人体格,他也只有躺下的份。
  只不过……
  “现在我们在很严肃讨论孩子日后规划好吗?”贾赦喘气,手死死揪着枕头。是谁说事后容易吹枕头风的,大爷我一巴掌胡死他!
  漆黑的眸子闪着温润的光却硬生生的摆出虎视眈眈的模样配上红通通的脸颊,尽是抚媚之色,看得司徒锦一怔,心狠狠跳了几下。
  果真相由心生。
  自从卸了皇帝身份,无事一身轻的司徒锦压根不想管自己一连串的熊孩子,翻个身,双眸注视着贾赦,认真的说道:“孩子他娘,你要是生的出来,我很乐意跟你讨论一下的,至于其他,翅膀硬了孙子都大了,就让他们自己闹去。”
  “老不休。”贾赦磨牙,“你有孙子,我还没有啊!琏儿夺情也就罢了,可是我还等琏儿媳妇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呢,大胖孙子,可他仗着自己的脸活生生气得凤哥儿“悬梁自尽”啊。”
  一想起这事,贾赦旋即变脸。先时,林如海出丧,贾家后院家眷还是跟着去的,后来遇到叛乱,女眷也被昏到。邢氏身边纵然有嬷嬷跟着,但无奈心底素质太差,回来之后,直接疯疯癫癫了。而王熙凤性子太过要强。因着荣国府被司徒锦雷厉风行的整顿,被查出礼钱,又顶撞婆婆,直接被弄进了祠堂,后来又被一起打包送到金陵祖宅。在金陵这段时间,发现老二媳妇买卖祭田一事,贾家与王家交恶,但他们看在大姐儿的份上,只不过一直拘着王熙凤。
  但没想就去了一趟林家,直接上吊自杀了。
  而缘由,竟然以为贾琏暗中另娶“司徒咏”,因为在发生谋逆后,她无意中撞见贾琏跟司徒咏,直接爆发了刺了“新欢”几句,气的“司徒咏”狞笑的拿出镜子,让人看看对方丑陋的模样,顺带又问候了一番王家家教。被一通羞辱的王熙凤想要悬梁逼问贾琏,时值正人手不够四处忙乱,结果可想而知。
  对方技术不好,弄巧成拙。
  为王熙凤抱不平,说实话他没有,那个时候事情太多太乱了,就算如今,他也是波澜不惊。可是,贾琏嫡妻,这个能给他带来孙子,实在不济,孙女也行的位置上没了人,他是心忧的不行。
  因为,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贾琏如今跟皇子龙孙混多了,万一眼界高了,对一般勋贵世家出身的女子看不上怎么办?毕竟,司徒锦打着救驾的旗号,又给他升爵了。恢复祖上国公荣耀的贾家当家人继室不能太差,又不得越过原配。简直是愁死他了。
  本来,他愁的找不到办法,直接把麻烦事扔给司徒锦。谁叫他是攻呢?祖母说了,攻事攻办。(这话他还是把贾家翻个底朝天,才找到祖母手札,上面絮叨的话。虽然有很多关于后世政治经济文化的东西,但是对于他来说,还是这句话最是至理名言了。)
  但没想到对方这么不靠谱。
  ………
  被许以重任的司徒锦待伺候外加满足完自己,抽空找了儿子好好的谈谈心,着重关心了一下贾琏,把对方感动的流泪满脸,然后领着一连串的孙子揪着两儿子回了他们的新家。
  刚动工建好的家,四进的院子,住他们两个外加几个伺候的仆奴,绰绰有余。而且,家完全是按着他们两个的喜好精心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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