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这时,搁在柜子上的手机一阵震动。庄问生抬起头瞥了一眼,直接扭头出了房间。
夏雪安静地看着没人阻拦后铺天盖地的阳光,觉得眼睛里干干的有些难受。硬碰硬没有好下场的,或许她该撒撒娇?
嘲讽地笑了笑,夏雪拉起被子,又往下缩了缩,一只手还挂着点滴动不了,另一只手有些僵硬,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明明才只有19岁,怎么搞的好像91了一样……
周围空空荡荡的,死寂一片,像是坟墓。她听到有鸟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胃有些痛,每当情绪波动得厉害时都会痛。可是此刻的她明明是很平静,为什么还会感觉到痛呢?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门被人轻轻推开了,猛的睁眼看去,却是个白色衣裙的护士。
眨眨眼,友好地对那人笑了笑。然后看着那护士替她换上新的吊袋,嘱咐她好好休息。
微笑着注视着护士离开,夏雪收了笑,回复一脸的面无表情,扭头把自己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可是没过多久,那门又开了,这回夏雪懒得再抬头。然后听到——“你想把自己闷死吗?”
夏雪浑身一僵,怏怏地侧过头,入眼是一大捧鲜红的玫瑰,然后还是那人带着阴沉的脸孔。她的视线跟着那捧玫瑰移到自己的床头,瞳仁中的光影明明灭灭,最后停顿在那种明艳的红色中。庄问生把一只玻璃杯放在花旁边,取出一些药来,沉声道:“吃药!”
玫瑰……
夏雪立马乖乖地吞下那些药,一口喝干玻璃杯里的温水,两只眼睛依旧盯着那捧玫瑰,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指头,碰了碰还很新鲜的娇嫩的花瓣,只是微微触到又像触电一般缩了回去。她随即转头,把那人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你疯了?”
庄问生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声音倒还是低低的阴沉的:“你不是喜欢玫瑰么?”
夏雪顿了顿,眨眨眼,抬起头很认真地说:“我不喜欢玫瑰……你要送的话送我一束白菊花好不好?”
庄问生的脸霎时间黑了。
——·——·——
夏雪现在的心情很好,于是朝着庄问生露出一抹笑意,突然想到什么:“帮主大人怎么会在这儿?”应该是他送自己到医院的……然后,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闲的人啊?
庄问生眯了眯眼,冷笑:“你的保姆去给你弄吃的了。”也对……她家里就她和阿香两个,既然自家哥哥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杀到,说明上回威胁阿香的话语起效了……很好。
想到这里,夏雪更高兴了,连带着免费奉送对面那人一个笑:“谢谢。”
庄问生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拿过一个很熟悉的物体,在她眼前晃了晃。
“充电器在包包里。”夏雪很纯良地指点他。
庄问生眸色暗了几分:“密码。”
夏雪毫不犹豫地吐出4个数字:“1315。”
夏雪脑子里灵光一闪,问:“是可可让你来找我的?她打不通我的手机?”
庄问生没作响,可是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这么回事。夏雪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转头看了那人一会儿,想起自家那个无良老爸,不由得嘟哝道:“可可真幸福……”
庄问生自然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于是那脸色明显又暗了几分。
——·——·——
夏雪在午夜的时候挣扎着醒过来。噩梦。
心里好像平白缺了一块似地,空空的像是能听到回音。差点要将她折磨到要疯掉。
“阿香?”她微微颤抖地唤着一个名。没人回应。
四周也是空空的,伸手不见五指,黑得那般寂寞。她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摸索电灯开关,摸不到。于是翻身下床,想要去拉开窗帘。可是她高估了她自己,一下地,然后猛地摔倒,膝盖砸在地上搁得生疼。哪里都疼。
她摸了把脸,恐惧得睁大眼,然后被一个温热的身体抱起,那个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紧张:“你怎么了?”
夏雪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牢牢地抓住他的衣服:“阿香、阿香不见了……”
那人拍拍她的背,安抚地说:“是我让她回去了……我陪着,我陪着你。”
夏雪抬起头来,两眼瞪得大大的,看着窗的那边。
“你要什么?”他问。
“窗……”夏雪涩涩的吐出一个词。
那人仿佛是能听懂她的意思一般,起身,猛地拉开窗帘,然后回到她的身边,把她抱回到床上。
夏雪直勾勾地看着窗外的那轮月亮。月光很亮,照的房间也很明朗,她微微颤了颤:“庄问生?”
“是我。”
“庄问生!”她像是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声。
“我在。”
夏雪的身体微微一颤,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碰了碰他,突然扑到他的怀里,紧紧住:“好疼,我好疼……”
大串大串滚烫的眼泪从她眼里落下来,隔着薄薄的衬衫渗透进他的皮肤里,还是滚烫的。
他任由她抱着,然后轻轻伸出手,捧住她的脸,硬生生地把她失去焦距的视线挪到自己的眼中:“你到底透过我的脸在看着谁?”
她本能地一惊,睁大了眼,那刹那好像恢复一点意识,然后拼命地摇头,再摇头。
他微微一怔,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再没有问什么。
这个胸膛的温度会让人感觉到幸福。直到很久以后,在想起那个被梦魇压到无处脱身的夜晚时,她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种温暖。
——·——·——
正是那一夜,她第一次哭的昏天暗地。把几年来所有的伤悲一次性哭尽。
正是那一夜,她正式对着回忆中的影子挥手告别。
正是那一夜,夏雪开始爱上这个叫做庄问生的人。
圣诞那个圣诞
“哥,人如果两次都踏进同一条河流该怎么办?”
“跨出来。”
——·——·——
“冷炎啊,人如果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该怎么办?”
“……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不要拿来问我!”
“好,那换个问题,如果你被同一条蛇咬了两次呢?”
“砸死它!”
——·——·——
“历大哥,如果你被一条蛇咬了一口,好不容易救活,又被另一条蛇咬在同一个伤口上,你死不死?”
“不死,赶紧拿血清救!”
“血清不起作用了……那蛇的毒一碰上就是见血封喉。”
“安心死吧,死也要找那蛇当垫背的。”
“好吧,其实那蛇的毒是慢性的……”
——·——·——
夏雪叹了口气放下手机,侧头看了看撒了半屋子的熙暖阳光。房间里的冷气还是很足,于是伸伸手,替一旁睡的正香的可可掖了掖被角。
视线掠过一侧的大堆童话书时微微一顿,无奈地笑了笑。难以想象,庄问生那样的家伙竟然会读这种东西只为了给自家女儿念念睡前故事——可可原来也是很乖的,简直是人见人爱,只不过后来见着自家爸爸工作越来越忙,能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小孩子的逆反心理作祟,所以才会变得那么刁蛮。
可可厌倦了庄问生平板无奇的声音,于是天天来缠着夏雪。可是夏雪这人也是个没有童年的,哪有那么多故事可以讲给她听?所以庄问生很纯良地把他的私藏版本全拿了出来堆到她面前……夏雪原本还为夺走了他陪伴女儿成长最童趣的时光而愧疚的心理瞬间消失无踪。
小孩子玩累了就睡。这不,简直把夏雪的病房当自个儿的窝摆弄了,累了就趴夏雪腿上睡个昏天暗地。
夏雪微微一笑,掐了把可可小朋友水嫩嫩的脸,就听见门轻轻一声被推开了,某个熟悉的男人进来。
“你的工作时间好像越缩越短了。”夏雪很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冷峻的男子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自家女儿,淡淡地说:“我来接美美回家。”
夏雪微微一笑。
那人把什么东西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掀开薄被一角,把自家女儿抱起来,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安静地出了门。
直到那人消失,夏雪才收回视线,轻轻一瞥,看到床头一只粉红色的盒子,还有一束小小的玫瑰。
粉红色啊……那家甜品店好像从来都是用这种盒子装蛋糕的呢。夏雪唇角的笑容大了些,看着那艳红色的花微微一顿,眼中露出几分异样的神色。
立马低头发短信:“哥,我淹死了。”
——·——·——
夏雪让保姆阿香把自己的本本搬到医院来。养了将近一个星期了,终于摸到了电脑外壳那熟悉的触感,差点热泪盈眶。
自作孽啊不可活啊……一个胃咋能搞出那么多事儿呢?人家还有切胃的呢……就她三点两头胃穿孔……胃出血……
不管。立马翻身上床,打开电脑,接着登陆游戏,看到自己出现在公寓门口。眉毛一挑,进了自己的小屋,满屋子的劳动成果啊,先自我陶醉一番。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出来,按了思无邪的房子进去参观……这回不是空荡荡的了,一架屏风,一张双人床,别的没了……
抽搐,然后看到社会那里空荡荡的。已经九月了啊,暑假党都走光了,的确要空出一些人。而且,现在都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吧……夏雪看了眼帮会,头顶的那个名果然是空的。打了个滚,没控制好力道,差点翻出床……惯性,纯粹是惯性,她忘了这不是在自己家了……
于是撇撇嘴伸手拿过床头那个粉红色的盒子……现在每天都有人免费送甜点,不吃白不吃……
然而人说,得意时要忘形的。第一次算了,第二次咬咬牙忍了,第三次再看到夏雪半夜还挂在线上,庄问生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夏雪不敢接,连忙下了游戏装睡。那手机果然不响了……
第二天,她眨巴着眼对医生说她要出院了。很好,还不错的,赖掉半个月的军训……
——·——·——
夏雪的日子就挂在学校和家里两点间了。晚上挂挂游戏,有空时和可可玩闹一下。夏雪要念书可可自然不能常常来打扰她,也就只有节假日硬缠着庄问生要来夏雪家。次数多了,庄问生也随她去了。
其实以夏雪的性子,那么长时间还吊在一个游戏上真的是种不容易的事儿。况且今年是夏文岚大学的最后一年,他决定了留校,忙的昏天暗地也没空去管游戏了。她没人陪,自然也就没去想换游戏……
她的屋子已经到了顶级,房里的装饰也是应有尽有了,上回庄问生把她的号要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顶级装备……合装备这事儿素来是由夏文岚负责的,不能怪她不懂,但是,其实庄问生真的是蛮厉害的……
老实说,到此地步以后,这个游戏就真的没什么再值得留恋了,但是她就是没想走。现在她有空就和红名家族厮混在一起。暑假党走光光,星辰家族也已经解散,思无邪很轻易就动用帮主权限把她加进了红名家族。
现在的红名家族已经名不副实了,没了血色这个暴力狂吊着,一个个名字都变绿了……当然聊天频道仍是他们的天下,国王是自家老大,连GM都不敢禁他们的言关他们的牢,这日子过得真是……夏雪就跟着那群疯子逛其他国家的太庙,没事儿的时候去中立区散散步,顺便再在边境瞻仰一下本国国王的骚包装扮。
夏雪现在胆子练大了。基本上就算思无邪站她面前都不会得瑟了……
——·——·——
日子是流水账……夏雪陡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庄可美、庄问生的感情怎么好到这个地步了?
圣诞节的夜,街上一片喜气。夏雪对这种洋节日没什么好感,不过可可小朋友找到了光明正大和夏雪厮混的机会,哪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庄问生不放心,于是也跟了上来。
所以夏雪觉得越来越怪异,一个她、一个庄问生、一个可可的组合……实在是……
路上遇到几个卖花的,夏雪已经锻炼到面不改色的地步了。如果说是“先生,为您的两个女儿买束花吧”,黑脸的是庄问生。倘若说是“先生,为您的妻子和女儿买束花吧,夏雪直接扭头作无视状。
可可小朋友左手一束玫瑰,右手一束玫瑰,走起路来一跳一跳,那个可爱。
。电子书突然,可可庄可美小朋友一个激灵,连忙回头认真道:“爸爸,可可忘了送姨圣诞礼物了!”
Zei8。电子书“我不需要。”夏雪直接拒绝。
。电子书半分钟后,在某小孩水灵灵的大眼注视下,在某男人面无表情看着她半晌之后,她妥协了。反正也是逛街,逛商场也是逛……
半小时后,“买圣诞礼物”这个美好的出发点变成了“怎样把庄可美小朋友装扮成小公主”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庄问生果然是个闷骚啊,虽然据可可所说,她的衣服和饰品都是由颜叔叔和小羽阿姨一手包办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庄问生想要让自家的小女儿更漂亮的愿望……
当然,夏雪挑什么东西时,某人是打死不开口的,想他做个意见那是比登天还难。
——·——·——
结果还是没买圣诞礼物。夏雪拎着几个大袋子,庄问生背着自家玩累了所以熟睡了的宝贝女儿出了商场。
“回家吧。”夏雪今天也显得很愉悦的样子。
庄问生没有说话。夏雪顿了顿,侧过头看到那人也在看她:“不用买什么?”
“不用。”夏雪毫不犹豫地说。
冷峻的男子止了步,伸出一只手指头,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马路那边的花店。
夏雪只觉得额上有冒冷汗的迹象。
“你已经瞥了三次了。”某人悠悠地说。
夏雪跟庄问生进了花店。一刻钟后,两人出来——可可睡着了不算——夏雪手里除了几只袋子之外,还捧着一盆大大的仙人球。
夏雪很高兴。庄问生眼角有些抽搐。很明显,此人不能明白为什么某人对那种带刺植物的狂热。
——·——·——
有些毒啊,会潜伏在你的伤口,等待合适的时机,然后致命一击。往往等你发现时,已经无药可救。蛇是冷血的,可是不要忘了,蛇大多数时是在受人惊扰时才会袭击人。
从某种程度来说,夏雪也是一条蛇不错。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走了那么大段的路,脚有点酸。夏雪洗了个完全放松精神的泡泡浴,然后翻身上床先回自家哥哥的短信,然后一个个打电话骚扰过来。夏家那两个无良爹娘已经蜜月到挪威,自动忽略……
本想直接睡觉,可是怎么都没睡意。无奈地揉揉头,夏雪爬起来开电脑。
登上游戏一看,此刻竟然还有那么多人!大电视上血红色的字一层一层地刷新着,全是结婚信息——唔,这好像是圣诞,不是情人节?
夏雪摸摸鼻子,把号从自家屋子里拎出来,刚到温泉门口,看到社会那有头像跳动。是思无邪。看了看闹钟,都近11点了,圣诞了,所以这家伙自己放自己假?
“还没有睡?”
夏雪笑了笑:“睡不着,上来溜达一圈。”
思无邪半晌没回话。但是接下来一句让夏雪笑不出来了:“我们结婚吧。”
熟悉的陌生人
“我们结婚吧。”
夏雪愣了愣,刹那间脑中一片混乱,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伸进她的脑子,然后狠狠一搅:“帮主大人,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边很长时间没有动静,许久,才看到那人的话:“你在哪?”
夏雪混混沌沌地看了眼右上方小地图的方位,仍是不能思考,只是本能地进入温泉,然后把号挂在热水区,这才道:“温泉。”
此话出手,夏雪猛的惊醒。打开私聊框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难道思无邪又抽了?!
私聊那又安静下来,夏雪瞪了一会儿,自己催眠自己是那人抽风了,正要挂机切掉网页,看见视野中出现了某男……一个身穿系统限定最低要求四角裤的男人……
啊——居然还有不要死的男人敢进女温泉?!啊——为什么这家伙头顶的还是思无邪的名字?!
夏雪立马风中凌乱……
——·——·——
话说温泉系统也是征途极具特色的系统之一。这里分男女温泉两个,男玩家找NPC“温泉老板”进入男温泉;女玩家找NPC“温泉老板娘”进入女温泉。女玩家可以随意参观男温泉,但是倘若男玩家进入女温泉,女玩家可以对男玩家进行攻击,每次减少固定血量,击败男玩家还可获得5点功勋奖励,并在男玩家本国出现系统公告。
因此有些时候就可以看到大电视上经常刷出这样的血红色大字:“某某玩家闯入女温泉……被广大女性朋友群殴致死”……
男的一进女温泉就像是在和平模式下一般,不能对玩家PK。因此一旦进去,就是有必死的觉悟。夏雪也见着几个不怕死的,她倒是没有参加群殴的场景,但是在一边含笑地看着众女群殴,的确是蛮爽的……
可是……思无邪他咋抽风成这样了呢?堂堂一个国王进女温泉被殴死上电视很风光吗?
可是事情并非如夏雪预料到的一样。
那厮首先发了个打招呼的大图,在当前频道说了声你们好,然后……当前频道就抽了……夏雪有些犯愁,她怎么就忘了呢,思无邪这厮的名声有多大,世界上有多少花痴……
于是忧郁地看着那人安然无恙地游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