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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霖心下一笑,绕过那姑娘,踏上木桥,望着那溪流,只见那溪流缓缓流淌,几片桃花飘在其上,随波逐流。
云霖打破沉默,眼睛仍然望着那片片飞舞的桃花,道:“不知小姐是哪家府上的?”
那姑娘跟在云霖身后,也站立在木桥之上,闻见云霖询问,展露出甜美的笑容,当可沉鱼落雁,只是云霖背对着,不然定饱眼福:“先生高估了,乡野人家,怎可说是府家小姐。”
云霖一愣,随即释然,这里的确是乡下,府上的小姐怎会来此,但心中所想并未说出,只是静静立着。
那姑娘见云霖并未接话,补充道:“我叫桃花,是对面酒家的。”
云霖一个转头盯着她,打量着,旋即,指着那酒壶笑道:“原来是酒家小姐,这桃花衣美酒的主人,果然啊,不然谁会酿造出这香醇诱人的美酒呢,只有如小姐般天之娇女方可啊。”
桃花听了云霖赞美,心头一陈欢喜,看了眼桃园,露出些许骄傲,云霖看在眼里,赞叹不已,“这是我家桃园,我就是用这些花瓣酿的那桃花衣酒。”
“哦”云霖随即看了四周的一片桃花,不看便罢,一看反而有了疑惑,问道:“小姐,不知这花为何是火红的,倘若没记错,桃花应当是粉红的?”
桃花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道:“先生寡闻了,那些开粉红色花的桃树一般是结果的桃树,而这种桃树只开花,不结果,先生仔细看,这个花瓣比别的桃花大了许多,香味也特别浓厚。”
话毕,从飞来的花瓣中接过一片递给了云霖,云霖伸手去接,双手相触,桃花连忙将花瓣给了云霖,收手回来。
触手相碰那一刻,云霖只觉一阵细腻滑润,要是能久久相握该多好,心中虽是这般想着,脸上却掩饰着,将花瓣凑近鼻子,闻了闻,沁入心脾,令人精神为之一振,随之笑道:“那是小生孤陋寡闻了,不过那酒确是美酒,喝一口,便没世难忘!”
桃花开心的笑着说:“多谢先生夸奖。”
突然一女声自远处传来:“小姐,花已经收好了,天色也晚了,我们回家去吧?”
“来了。”桃花应了一声,对云霖解释道:“她是我的丫鬟,我们来此是收集花瓣的,天已晚了,先生早回,桃花先走一步了。”说完,盈步向那声音传来处走去。
两人如此相交数月,说说笑笑,十分投机,心中互生爱慕。
第五卷(下)
秋日,夕阳,桃林叶落。
两人向同一个方向奔走,是云霖和桃花。
“我……”两人异口同声,连脸色也相近,都闷沉着,看着对方的脸庞,两人心中惊茫。
云霖先说到:“你先说……”
“云霖,我…我们以后不能天天相见了,我父亲,他,他好像知道了我们的事。”桃花茫然不知所措,已泣不成声。
云霖听后却苦笑了,抹着桃花的眼泪,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桃花,不要哭了哦,只要我们相爱着彼此,其他的都会解决的,要相信我。”
只见桃花点点头,投入云霖怀中,云霖抚弄着桃花的秀发,“桃花,自己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桃花闻言,一震,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一脸茫然的望着云霖道:“难道你要离开我?”
'5'“其实,我不是一个教书先生…”
'1'桃花身子不住地一颤,泪水如遇,“那你是谁,难道我配不上你,你要离开我了!”
'7'“不要瞎想了,我有我的苦衷,相信我好吗,我是爱你的,但是,我要,要离开了,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z'“难道你不能不离开吗?”
'小'“不行,我必须离开,否则,哎……你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不会懂得。”云霖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去解释这一切,“桃花,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话毕,推开了桃花的身子,转身出了桃园,坐上等候已久的马车,扬尘而去。
'说'“我相信,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了。”桃花心中念道,两滴晶莹滴落。
'网'两年后,长安,宣室。
“陛下,江淮王,扬州刺史已在门外等候。”一太监从门外进来,跪着道。
“来了,宣!”上座上一人威武轩昂,带着无尽的霸气,让人敬畏。
这时,那江淮王轻步走了进来,模样英俊,有一股贵气从内透露出来,赫然是刘云霖!
云霖对上座的皇帝行了君臣之礼,皇帝起身,走到云霖身前,扶起云霖道:“果然是朕的好侄子,半年未见,英俊不少啊!”
云霖忙作揖道:“陛下谬赞了。”
突然一声叹气,云霖抬起头望向皇帝,只见皇帝转身朝向窗外,一双原本满是精芒的眼睛柔和了下来。
云霖小心地问道:“陛下为何叹气?”
“要是据儿还在,也如你这般了。”
云霖心头一震,“陛下……”
皇帝强将眼泪憋进心中,露出笑容道:“我不碍事,不说这个了,霖儿,可知我今日招尔前来是为了什么?”
“请陛下明示。”
皇帝坐回自己的位置,正容道:“江淮王听旨。”云霖镇定地跪下接旨,“命江淮王掌管江淮荆楚兵马,辅佐太子刘弗陵,安邦定国。”
云霖心下一惊,难道皇帝是在托孤,心中虽然这般想,但嘴中仍然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即起身,云霖又作揖道:“陛下,只怕我能力有限,难当陛下厚爱……”
“不用说了,朕用你,自然知道你的能力是否胜任,而且,朕信任你的品性,两年前江淮之乱莫不是霖儿,朕恐怕……”
未等到皇帝说完,云霖打断了他的说话,虽然有些冒犯,但是云霖不想他再说下去,“陛下,今日我还带了一壶酒来请陛下品尝!”
“哦,拿来看看。”皇帝心中被人打断说话的微怒随之消散。
不小会儿,云霖又从外面走了进来,此时已经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碗,送到皇帝面前,为皇帝倒好一碗,皇帝拿起碗,凑到鼻子前,一闻,只觉神清气爽,香醇扑鼻,忍不住喝了一口,两眼放光,看着云霖道:“好酒,连宫中御酒也难及,这是什么酒?”
云霖笑着回答道:“回避下,此酒名为桃花衣,乃用桃花所酿。”说道桃花,云霖心中一阵惆怅,不知现下桃花可还好,心中所想,但脸上未表现出来。
皇帝看上去十分开心,忙问道:“可是产自哪里?”
“扬州。”
“好,你回扬州之时,带着朕的圣旨,特封此酒为贡酒,将其引进皇宫。”
“诺。”
又两月,薄阳高照,桃花衣酒楼外的大道。
尘土飞扬,一辆双马快车驶来,马车内坐的便是刘云霖。
马车停在了桃花衣酒楼外,云霖从马车上下来,望着眼前,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冒上心头,心中一惊。
走过店前的木桥,步入酒楼,云霖一眼便看到小成,小成也看见了云霖,心头一震,旋即镇定下来,来到云霖面前,道:“先生可回来了。”
“嗯,想不到,两年了,你还在啊。”
没等小成答话,一人带着几人从外面冲了进来,小成一看居然是县令,心下茫然,怎么县令来了,忙过去招呼。
那知县令毫不理他,越过他,跪在了云霖面前,道:“阳羡县令安毅拜见王爷。”
“王…王爷?”小成突然一懵,马上反应过来,高呼王爷千岁,酒店中的客人也吓了一跳,慌忙行礼。
云霖这着急,还跟这些人扯,但还是要顾及形象,不快不慢地说了声:“起来吧。安县令回府等候便是,我在此办完事,再去府上。”
然后转身对小成说道,“小成把你们当家的找出来,有圣旨。”
“当…当家的?”突然小成开始抽泣了起来。
云霖一片雾水,问道:“怎么了,你们的就可要成为贡酒了,是好事啊,快叫当家的出来接旨啊。”
“先…王爷,请随小的来。”
进了后院,小成更加肆无忌惮,放声哭了出来,道:“王爷,小姐她们…她们…”
云霖眉头微皱,只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追问怎么回事。
小成哭着道:“小姐…小姐她…难产死了!”
刘云霖两眼的光芒在此刻完完全全地消失了,“死了?死了。”
“王爷离开后不久,老爷就要把小姐嫁给村东的王老富,却发现小姐怀了孩子,为了保住小姐的贞洁,就把小姐关了起来,享用堕胎药打掉小姐腹中的孩子,我和小周不忍,告诉了小姐,保住了孩子,后来,在…在小姐生产那天,难…难产,在孩子生下来后便…便气断身亡了。”说毕,哭的声音大了几分。
云霖仿佛受雷击般,呆若木鸡,此时小周也知道了云霖的到来,抱着一个幼儿,来到云林面前,带着泪水道:“王爷,这是小姐…小姐为王爷生的孩…孩子。”
话毕递与云霖,云霖机械地接过孩子,看着孩子,听着小成说道:“后来,后来老爷受不了打击,也在不久后,不久后去世了。”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信封,递给云霖,“这是小姐她…她交给小的的,说要我在你回来时给你。”
刘云霖强忍心中的悲恸,把孩子递给小周,接过信扯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桃花衣的酿造之法,后面还有一封信:
云霖:
今生与君无缘,愿来世再续,可否容桃花唤你一声夫君?夫君,当你看到这封信是,我已躺在了我们相会的河洲,那是个好去处。虽然桃花不能在夫君身侧侍奉夫君,但我很高心,能够为夫君诞下一子,名之刘河。来世再会,望君珍重。
云霖木立原地,神情黯然,心中似万箭穿心,沉重的步伐迈向前去,出了酒楼,也不理会小成和小周的呼唤。
昔日的河洲上多了一座孤坟,碑上拓着“桃花之墓”四个朱红大字,整片桃园凄清,桃花已经凋落,不见有人来采摘,只是采花人已经和他们水土相连,园中长满了荒草,没人打理。
坟前,云霖靠在碑上,与坟相对饮,他抬起头望着苍穹,此时,自远处传来一阵倩笛,带着丝丝凄凉,低回: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李欣泪。(苏轼《水龙吟》)
刘云霖跌撞起来,仰天狂笑,那笑竟然如此的悲!
深山,烟阵阵,钟声鼎鼎。
古寺横立,凌霄宝殿。一丝发落,两缕,三戳……
第六卷-一
奇缘
(一)
雪狡黠地笑着,坐在风上,肆无忌惮的在空中游荡,鹅毛般大小,或落在地上,或停在树尖,或降在水中。
冷风嗖嗖,滑过指尖,钻心般疼痛。雪只下了几个时辰,却已堆积如棉被,银装树裹。山林小径,循着几片脚印,依稀可见。
这时,在茫茫一片白海里,咂然出现一点青黑,缓慢挪动。时间悄然而逝,黑点渐渐变浓,咋一看,原是一个人。
细细看来,那人二十出头,身七尺左右,谈不上魁梧,也不柔弱,外裹粗布麻衣,背着一个包袱。再看脸庞,五官端正,相貌英俊,只是有些泛白,想是这冰雪冻得,如此大的雪,如此凛冽的寒风,耐谁也挡不住,那人双手藏于袖内,在雪地上跋涉着。
天色渐暗,风雪不减,正当他为今晚在何处住宿而发愁时,一座破庙赫然眼前。那人快步上前,踏进庙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尊破败的弥勒佛塑像,前面有一石质香案,在再里面些,倒着一张破旧木桌,一侧是一个偏门,像是后院。
雪被挡在了屋外,风却无孔不入,但情非得已,只能如此将就。他抖落身上的雪,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几口气,搓了搓手,暖和暖和冰冷的手。随后,转身将木桌搬到了墙角落,放倒以之挡着寒风,又转身去了后院捡了些柴火,摸了摸身上,岂料火折子不知去处,只得作罢,啃了干粮,便蜷缩在墙角,和衣而睡。
寒风加剧了攻势,世界仿佛静止。
(二)
雪已停歇,天也开明,寒风依旧。
那人动了下身子,感觉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身子也微微有些暖意,正时有一股米粥香气飘来,睁开睡眼,先见一毛皮大衣盖在身上,再看稍远处,火堆燃着,灰已堆了厚厚一层,火堆旁竟是一位姑娘。
看那姑娘,年纪约莫在十六七岁,月白色与淡紫色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长发总结松绾小髻簪几痕素钗,檀唇含笑,眉眼间满是暖意,瞳光碎碎流转,水墨衣裳印簪花小楷,头上栗红的蕙穗随着吾的盈然一笑乘风飘扬,脖颈绕着淡紫围巾,脚穿一双素色毛靴,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一双纤纤玉手,正在盛着锅里煮着的米粥。
正当那人看得入神时,那少女突然开口道:“公子既然醒来,就快快过来喝碗热粥,暖暖身子。”
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貌若翩翩仙子传来,动听之极,一时沉浸陶醉中。
突见那少女转身看着那人,随即抿嘴而笑,娇叱道:“还不快点,不然粥冷了。“
那人尴尬万分,起身拿着大衣应道:“哎。这衣服是……?”
那姑娘递过粥,嘻嘻一笑道:“是我的,昨天我来的时候,看见你懂的脸色都不好看了。”转又带一丝责备的语调道,“大冷天的,公子爷太不怜惜自己的身子了,也不生一堆火。”
话毕取过衣服,将粥递到那人手中,他接过粥,喝了两口道:“姑娘之恩,当涌泉相报。”他用衣角擦拭了嘴角,接着说道,“说来惭愧,在下家境贫寒,无银两租马车,只得徒步进京赴考,为贪便捷,走此山路,岂料遇上暴风雪,又不曾带大衣,火折子也不见了。”
“哦,怪不得有火柴,公子却不生火呢。”那少女好像恍然大悟地说道。
那人喝下碗中的粥,向姑娘一揖道:“此粥味道乃人间绝品,姑娘好手艺。在下徐叶,不知姑娘芳名?”
那姑娘开玩笑地说道:“乡下女子,哪来芳名一说。我叫李依,公子叫我依儿便可。”
徐叶挪到火旁烤着火,问道:“不知李姑娘怎么单身在这大山之中?”
“我是上山采药来的,遇上风雪,阻了道路,现下,大雪封山,药是采不来了。”李依看了看外面,随后转过来怒瞪着徐叶嗔道,“跟你说了,叫我依儿,怎么李姑娘,李姑娘的叫着,哼。”
随即别过头去了。
徐叶苦笑,避开这话题道:“原来如此。”便抬头看了看外面,道,“天色不早了,我还要赶路,姑……”
只见依儿双眼就瞪了过来,徐叶忙改口,笑道:“依儿,就此别过,他日高中必定回来,答谢,可否告知依儿住处?”
依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难道说,要是你不高中,就不打算报答我了?”
徐叶尴尬一笑,道:“依儿勿要取笑在下了,依儿之恩……”
依儿心中早就乐开了花,这个公子好有趣,嘴上自然不会说,打断他的话说道:“好了,我知道,若有缘,必会相见,又何必纠结我的住处。对了,把这个带着吧,路上冷了且可披在身上,反正我家就在附近,不担心寒冷。”
徐叶点头表示言之有理,接过大衣,作揖告别。再看依儿眼中,尽是依依不舍……
(三)
黄天不负有心之人,果不其然,来年夏日,榜文颁布,徐叶虽未中状元,但也得了个榜眼,且深得皇帝赏识,帝欲以女嫁之,徐叶以有未婚妻为由辞谢。后帝任之为越州刺史,越州乃徐叶家乡,算是光宗耀祖了。
又是一个冬日,又是那个破庙。
只是没有雪,只有淡淡的风。
天已近黄昏,夕阳只余下红辉。
“达达”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不多会儿,一个衣衫光鲜,春光满面的俊少牵着枣红马儿踏进了庙内,一看,原来是徐叶。
借宿?重游故地?
他将枣红马拴在住上,去了后院拾来一些干草,喂了马儿,又去后院,捡了干柴生起火,此时已入夜。
突然,角落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徐叶循声看去,一毛发动物映入眼帘,徐叶心中好奇,细步小心翼翼地踱过去,在火光下,狐狸?
徐叶一想以前村里人的描述,定是狐狸无疑了,再仔细看,那狐狸躺在草堆上,左脚好似受了伤,流过血,现在已经干了,只是伤口发炎了,在向外溢出丝丝脓水,甚是恶心,【。52dzs。】可徐叶并未看到这个,忙转身从案上取出金疮药,又从怀中拿出匕首,先在火上烧灼片刻,来到了狐狸边,也不顾他人说的狐臭,割破了脓包,听得那狐狸闷叫一声,却乖巧万分,不反抗,放完脓水,徐叶打开瓷瓶,将金疮药敷在了伤口上,又从包裹里取出一匹布,撕了一块,给伤口做了包扎。
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才发现,狐狸并无异味,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等等,这狐狸的香味怎么和…怎么和依儿的体香一样?
徐叶诧异地看着狐狸,难道狐狸就这个味,他没有见过狐狸,过了小会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