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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坏心眼地居高临下,觑满地打滚的恶鬼,突然有些不忍。
她确实是第一次用白羽,这些年又不在青丘,白羽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总不能在其他引渡者的领地上吧?那可是绿果果的打脸挑衅啊!
第一次用陈沫也不指望能有什么战绩,她又不是天才,笨鸟先飞才是她的信条。所以她根本没有把筹码压在白羽上,声势浩大的攻击不过是幌子,斩指甲窃黑莲才是真正目的。
一开始她就注意到,恶鬼全身上下只有指甲上有黑莲,攻击的时候也很小心的躲着。于是她猜测他根本没有收服黑莲,黑莲要么还是无主之物要么就另有其主。
“喂,恶鬼,你从哪里得到黑莲的?”
“啊——”
“喂,你在找什么?”恶鬼虽然满地打滚,但陈沫还是敏感地注意到他在身上摸索什么。
“大人,救我!”
陈沫刚刚问出口,恶鬼就把一个石头模样的东西捏碎。随即虚空中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婴儿般的手,那手轻轻一捏,便熄灭了黑莲,同时恶鬼蓝幽幽的魂魄也被拽走。
“喂!”
等陈沫反应过来,那手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气恼地拽着自己的长发,居然被吓蒙了,连对方是谁都没问,实在太丢脸了!
转念一想,人家能熄灭黑莲破开虚空,明显不是自己这种未出道的小菜鸟能招惹的,还是少惹为妙。
“算了,还是先回去报告老头子吧!”检查了四周的情况,追追逃逃的,倒没造成多大破坏,倒是附近的小鬼们逃得一个不剩,小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陈沫无奈,只好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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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引渡者之咒
“爷爷,我回来了。”站在自家院门口,陈沫扯开嗓子吼。虽然背后总揶揄称死老头子什么的,当着面,她还真不敢那么嚣张。
传来令人心惊的乒乓声,陈沫不禁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这次倒霉的是谁。
“唔,回来啦,我都知道你不用说了。”一个清瘦的,颇有些道骨仙风味道的老人开了门。
原来是见死不救!陈沫正要发作,却听那无耻的说:“这时辰正好,走,帮爷爷赶小鬼去。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的小鬼越来越不听话了,明明有引魂塔,沉香的量也加倍了,居然还找不到路,真是……”
不断白眼的陈沫吐槽不断,时辰?爷爷您还迂腐着啦?!引魂塔?那叫塔?一块丑石而已好伐!沉香?您老人家真的确定没有被某车偷吃么?
“快,把包放下,正好我看看你那些功夫都还给爷爷我没有。”
“呃,爷爷,我肚子疼,现在头也有点疼了,啊,今天走多了,腿也疼。不行了爷爷,为了不耽搁吉时,还是让鬼车陪你走一趟吧!”
老爷子看着风般冲进屋子的陈沫,眼睛瞪着老大,扯着嗓子就吼:“腿疼?腿疼跑那么快?给我出来!”
看着气势汹汹撵进屋的老人家,陈沫气急,吼:“你宝贝孙女快马加鞭马不停蹄从千里之外赶回来,你不体谅舟车劳顿之苦,反倒赶着去收小鬼,周扒皮都没你这样的折腾人的!”
“你居然说我是周扒皮!”陈老爷子瞪着双牛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陈沫往后缩了缩,她爷爷是那个年代过来的,对周扒皮这类人可谓深恶痛绝。
“老头子,东边小鬼已经闹翻了。”鬼车打了个哈欠,漠不关心地提醒,“姑奶奶我困了,先去睡会儿。”
陈沫是闭着眼睛进门的,也是闭着眼睛倒床上的。
昨晚鬼车溜去睡觉,陈老爷子拗不过,只好拖上她。所谓小鬼难缠,之前和恶鬼也耗费了不少灵力,又加上这几年她法术有些荒废,不过和陈老爷子清理了东边两个镇的魑魅魍魉,就累得睁不开眼,基本是被老爷子拖回来的。
“老头子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
说完她翻了个身,呼吸很快均匀。
“沫沫,沫沫……”轻柔的呼唤从极遥远的地方飘来,不真实感让睡梦中的陈沫皱起来眉头。
“沫沫,笨蛋沫沫……”
“可恶的穆容,有话你就说啊,干嘛骂人,还老叫人家……”睡梦中的陈沫说得口齿不清,说完还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似乎想要背对穆容声音飘来的方向。
“沫沫……”声音忽然小了很多。
不要吵,我要睡觉!这回陈沫压根没发声,她扯过枕头捂住双耳,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意愿。
我只是……叹了口气,再没了声音。
陈沫这一觉再也没能睡安稳,天未亮就醒了过来,怔怔看灰白的墙。
难道你会不读书陪我么?
你愿意,我还不干呢!麻,你这家伙巴不得不读书吧!
她忽然皱了皱眉,穆容轻柔的声音里似乎还掺着什么,细细回想,好像是“为什么是我”的呼唤……不,语调不像,倒像……
她猛地坐起来,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渗出密密的汗。
“不,不可能!”
慌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本来要拨号却看见一条未读信息。
是穆容的。
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她点开短信,果然够短。看着那两个字,陈沫开始揣测那家伙当时的心境,不知想到什么,她笑得十分甜蜜。
等我。
好吧,等你。
虽然陈沫不曾说过自己的老家,但是以那个家伙的手段,找到是迟早的事。
吃早饭的时候,陈沫把那个奇怪的杂音告诉了陈老爷子,陈老爷子霍然抬头,双目中射出的凌厉光芒让陈沫差点丢掉了碗筷。
“爷、爷爷,不过是个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被老头子盯得毛骨悚然,陈沫心又开始七上八下。
陈老爷子叹了口气,沉默半晌,才说:“我们的梦,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陈沫不说话了,使劲扒碗里的饭。
“尤其是……”老爷子张了张嘴,看着已经把饭拔完却还在使劲扒的陈沫,想说什么却始终没忍心说出来。
“已经没饭了。”
“哦。”陈沫怔了下,回过神来放下碗筷,说了句我吃饱了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老头子,不对劲啊!”隐身在一旁的鬼车这时现了身,人……妖如其名,雪白的背上背着个巨大的又像乌龟壳又像车厢的包袱,是的,是包袱,并不和身体连在一起。
至于它的身体……把猫和兔子综合下吧!兔耳兔唇,猫眼猫爪猫身,白毛,无尾。
“那个什么诅咒不是针对结发的另一半么?呃,现在说结婚哦,所以不应该是引渡者的诅咒啦。”它爪子戳着陈老爷子肩膀,要不是看着老爷子脸色不好,估计直接戳脸了。
“没有人说是诅咒!”老爷子没好气地拍掉它爪子,“应该是那少年命中当有一劫……不,不对,我见过他,天庭饱满,是福禄命,不像会夭折的。”
陈老爷子也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别想啦,你还没反应过来吗?”鬼车盘坐在半空,爪子抱胸,“现在乱啦,你没看小鬼们越来越不像话了吗?还有昨天那只恶鬼,貌似背后还有**oss,不用说,冥界肯定出问题了!老头子你要小心点,人家明显惦记着白羽,小心你家祖传神器哦!”
陈老爷子推开房门的时候陈沫坐在床上背对着他。
“他让我等他的。”她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很平静。“如果不是我,他不会来。”
“只是个梦。”他说完这话不禁别过头。
引渡者的梦,从来都是精准的。
“不用安慰我,已经发生了。”她起身面对着老爷子,缓缓摊开手掌。枯萎的玫瑰花瓣如雪纷飞。
本命花,枯萎了。
陈沫站得笔直,她紧咬着唇,眼里看不见泪花。
“是引渡者之咒么?”每个字都是从齿间挤出来的,尽管她努力让自己平静。
引渡者之咒,阴魂对引渡者的诅咒,永世不可解脱。中咒者会拥有完美的爱情,但是……另一半,早逝。
这是最残忍的诅咒。拥有完美的感情,却无法长相厮守白头到老,带着对亡者的思念与缅怀,了却残生。或者,堕落进无尽的黑暗深渊,永不超生。
“你们还没有结婚。”陈老爷子语气哀伤。
陈沫记得,她奶奶是死于难产的。
“我要去看他。”
许久,她开口,语气平静得如同沉寂的死水,泛不起一点涟漪。
“去吧。”说着他闭上了眼,无声叹息。
“老头子你疯了!喂,你不许走!”鬼车挡住陈沫的去路,尽管它并不喜欢她,可她是青丘陈氏唯一的继承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
“鬼车,让开。”陈沫语气冰冷,鬼车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不让,姑奶奶我才不让!”一想到陈沫可能触犯禁忌,一想到触犯禁忌的后果,鬼车态度更加坚定。它双手大张,滴溜溜的眸子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陈沫双眼微眯,看出鬼车的坚持,她也不再废话。
十指律动,白色光点汇聚十指指尖,瞬息间勾勒出复杂玄奥的符文。璀璨的光芒顺着符文的线条迅速游走,完成循环的瞬间光芒大作,随即又快速敛去。
光芒敛尽之时,原本的神秘符文消失,留下一支通体雪白,浑身布满倒刺,尾部镶嵌着白色羽毛的箭矢。
无弓之箭,白羽。
陈沫并不急着发动攻击,她抬眸凝视鬼车。在她召唤白羽这段时间,鬼车也摆好了架势。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灵力水一般荡漾着圈圈涟漪,整个房间似乎都不堪重负,发出吱吱的声音。
绝对防御,云水结界。
“鬼车,你让开,我不会冲动的。”陈沫叹了口气,没有人愿意面对云水结界这样近乎耍赖的招式,根本不可能赢。至少,以她的实力,没有破开的可能。“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不信。”鬼车狠狠回瞪她,透过云水结界,陈沫显得飘忽邈远,似乎更不可信。
初代引渡者,用对冥王的绝对忠诚换来了灵力和见鬼之力(灵视),同时用生命与灵魂承诺,世世代代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绝不因一己私利干涉生死轮回,否则不容于天地人三界,灵魂永受不死劫雷的煎熬。
不得插手生死轮回,由此成为引渡者的禁忌。
而陈沫,十五岁的少女,正是青春勃发的豆蔻年华,它不信她能抵住复活恋人的诱惑。
“就不能相信我一次?爷爷都放行,你为什么坚持?”
“那是他疯了!不用废话,除非你把姑奶奶我打趴下,否则说什么都没用!小丫头片子,我看你召唤个灵器都用了半天,还耗费那么多灵力,想打赢我,那啥想吃天鹅肉吧!”
陈沫翻了个白眼,鬼车这家伙,防御力比乌龟家始祖玄武都要强上几分,攻击力嘛,王八家最小的那只八成都比它强。呃,为什么除了乌龟就是王八?还不是它背上那个包!太容易联想了!
面对鬼车,不输容易,打赢,难!难如登天!
不过……陈沫眸光闪闪,谁说要打赢它了?
“哼,那就废话少说,看招!”说着双掌灵力狂涌,被灌注灵力的白羽霎时间光芒大织,如同正午的艳阳,刺得人不能直视。
陈老爷子和鬼车不得不闭上眼。
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凭借灵视,他们仍旧能够感受到陈沫的方位。
鬼车没有看见昨晚陈沫驱逐小鬼的表现,对陈沫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因而被这股突然引动的强大的灵力吓了一跳。
妈妈咪啊,她还那么年轻啊!这将来……不敢想象!
知道自己轻敌的鬼车立马压住心中的惊讶,全身心等待白羽的攻击。尽管它的云水结界号称绝对防御,但是面对足以媲美神器的白羽,在如此程度的灵力驱动下一击,它也不敢小觑。
十秒钟过去了,它没有等到白羽的攻击。
半分钟过去了,白羽仍旧没有攻击。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后,鬼车终于发现不对劲,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算是蓄力,也不带这样的!
“已经走了。”陈老爷子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伤心。他虽然同意陈沫去,但是不代表他不担心,如果鬼车能留下她,他也不会帮忙。
为什么不阻止呢?他也不知道。
“我跟你说过,战斗要用脑子。她在召唤白羽的时候,顺便掐了个灵力傀儡,还勾了个瞬移符,白羽是幌子,对话也不过是拖延时间,强大的灵力输出一方面是支持瞬移,另一方面也是刺激白羽发出强光,毕竟只是灵力傀儡的话,骗骗灵视差不多,肉眼还是很容易看出不同的。”
“陈!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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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幽都引渡者
一切就像老爷子分析的那样,唯一不同的是,对话并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是陈沫真不想和鬼车动手。
陈沫听不见鬼车的咬牙切齿,鬼车虽然是长得像乌龟,但是速度不慢。尤其身为青丘的守护神兽,占尽地利,陈沫想要逃脱它的追踪,也只有用瞬移符。
她看了看四周,不禁苦笑,果然级别够低!居然只瞬移了几千米。顾不得吐槽,陈沫运转灵力汇聚双脚,脚尖点地轻身一跃。为了不让占尽地利的鬼车追上,她必须赶紧离开。
就算不是因为鬼车,她也必须抓紧时间!
一跃便是十来米,落地之前脚尖又蜻蜓点水般向地面或者树枝借力,紧接着又是一个漂亮的弧线。娇小的身影敏捷地在如画山水中穿行,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月牙儿。
不用担心会引起骚乱,早在瞬移之前,她就隐了身,不然凭空出现一个人,指不定被怎么传。
谣言,总是可怕的。历代引渡者,不乏被当做妖魔鬼怪而处以极刑的。
出了青丘,陈沫才松了口气。作为守护神兽,如果没有主人许可,是不可以擅自离开守护地界的。没有老爷子的允许,鬼车不可能离开青丘。
从怀中拿出玫瑰花的枝干,那是穆容送给她的第一朵玫瑰。后来被她做成了穆容的本命花,牵系着穆容的生死。
花虽然枯萎了,但是还残留着穆容的气息,通过它可以找到穆容的所在。手覆着枯黄的枝干,柔和的灵力发出浅淡的白光,闭上眼,暗青色的点出现在脑海。
还有好远……
喂,不可以哭。
抹去眼角的泪,她看了眼天色,估计以自己的速度,天黑之前能够赶到。陈沫叹了口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当地的引渡者迟一点发现,不然就真的晚了。
总不可能,跑去冥界要人吧?
旁晚时分,她到了这个叫做幽都的地方。和青丘相似的丘陵地貌,却更显得荒芜人烟,一眼望去,山与树的海洋,无边无际。
事发地是陡坡加急转弯,大约清晨雾气大,司机没有看清方向,直直冲出了本就不怎么宽阔的公路。
路已经撤封,但是警车,救护车仍在忙碌,气氛紧张而凝重。隐身在一旁陈沫大概知道了现在的情况。客车上连带司机有三十九人,但是现在只发现了三十八具残破的尸体。
没有尸体,就可能有幸存者。
没有尸体,就还有希望。
可惜……希望不是她的。
抬眸凝视谷地,满眼的葱葱郁郁像沉重的铅块,压在她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幽绿色林木放佛阴影无限扩张,化作奔腾的洪流,在她心底肆虐。天空被奇形怪状的乌云压得极低,那层层沉沉的云放佛棺椁伸出的枯槁的手,狠狠抓住她的心脏。
一个踉跄,她差点泄了身形。
不去想,不要想,不能想。
学鸵鸟把头埋在黄沙之中,不去看,不去理,不去问,安静等待,总会好的,总会过去的。
深深吸了口气,她纵身跃下谷地。轻灵的身姿在斜伸出的枝桠上轻轻一按,向上数米后又下坠十数米。
两百多米的悬崖,近乎垂直的角度,整个车滚落并爆炸,怎么可能生还?
奇怪,怎么回事?
脑海中暗青色的突然雾化,水汽一般四处弥散,很快消失了踪迹。
她脸色兀地苍白,身子也不住的颤抖。
消、消失了?
“不,不可能!”陈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不要慌,镇静,赶快镇静下来!”
念叨了无数次的镇静,陈沫终于冷静下来。捏着枯黄干涩的玫瑰枝干,不理会手心沁出冰冷的汗,小心翼翼地输送着灵力。
灵力刚刚接触到玫瑰枝干,脑海中就闪现薄薄的暗青色光芒。
是穆容的灵魂!
还在!他还在人间!
放下心来的陈沫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抹掉泪,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她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
不是消失的话,那么……干扰!是干扰!
是谁呢?这里的引渡者么?陈沫摇了摇头,再次否定。像这样的干扰,陈沫自问自己做不到,不是她自信或者自负,而是青丘陈氏引渡者的实力,在冥界都是能排上号的。
虽然她没有参加过引渡者的战斗,但是陈老爷子在三年前就说过,她的实力,已臻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