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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在光与影的漩涡中迅速膨胀,不是干瘪的气球被气体充斥的那种丰满,而是横向拉长,如同纸片的那种轻薄。
她脚底仿佛有极亮的光源,而她是那光投下的庞大阴影。霎时间,中年妇人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厉鬼,张牙舞爪着,一阵风般向陈沫和诺亚刮去。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妇人那声冷哼还在大厅里回荡,她所化身的黑色的阴影便已经扑向陈沫。饶是身经百战又极端嗜战的米诺斯都没能反应过来,更不要说其他只懂吃喝玩乐的贵族子弟。
如同光束被压缩,张牙舞爪的黑影突然收拢,变成一把长而锋利的利剑,剑尖直指陈沫背心。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诺亚,他冷冷看着扑过来的阴影,原本噙着笑的嘴角已经换上了一个极端冷峻的弧度。带着陈沫一百八十度旋转,用自己的后背迎接剑尖。
剑形黑影有一瞬迟疑,又义无反顾刺向诺亚后心。
“混蛋!”米诺斯怒不可遏,灵力凝固一把浅绿色标枪,想也没想就朝黑影投去。浅绿色标枪和黑色剑尖在诺亚身后不到十厘米处碰撞,黑绿两色光芒照亮整个大厅,阴冷的光芒照亮众人惊讶惶恐的脸,又平添了几分狰狞。
“站在原地不许动!乱动者格杀勿论!”艾亚哥斯的声音连同他的身影充斥大厅,琥珀色的影子分身用最短的时间控制了在场所有人。
冷!好冷!
极致的阴冷让陈沫清醒了几分,这种阴魂特有的寒冷让她想到了身穿红衣的小舞。这是……什么情况?
璀璨的金色后是黑与绿的交织,阴阳鱼一般的布局却处处透着诡异。怔怔出神,环抱着的手臂又紧了些,温热的怀抱让她悬着的心安稳了些。
抬头看见一双比天空更高远,比大海更博大,比宝石更高贵的眼眸,所有疑惑不安在那ωεn人$ΗūωЦ双眼眸的温柔注视下烟消云散。
“不过又一个莫妮卡!”
阴鸷而充满寒意的声音让陈沫汗毛乍起,想一探究竟却被炙热而强烈的红光晃了眼。
“大人,您受伤了!”
受伤?诺亚有些疑惑,哪有什么伤?艾亚哥斯又搞什么鬼?突然看见陈沫狐疑的眼神,脑中精光一闪,忙道:“啊,好痛,沫沫,快,快扶着我,啊,不行了不行了……”
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软软歪向陈沫。
“诺亚大人晕过去了!”
艾亚哥斯肯定的声音陈沫听得一清二楚。
刺杀!有人刺杀诺亚!电光火石间得出结论,陈沫有些着急,抱着软绵绵的诺亚,呼唤:“喂,你醒醒!诺亚你醒醒!”
等不到答案,陈沫迅速打量四周,落地窗的玻璃尽数破碎,残余的灵力还在空中激荡,红绿黑三种光芒如火星般乱窜,琥珀色的半透明人影控制了所以参加舞会的人。
红色火焰映入眼帘,黑色瞳孔急剧收缩。
地狱之火,红莲!
看见红莲,陈沫立马抱着诺亚退后好几步,在她印象中,红莲是比黑莲更加恐怖的存在,据说只有冥王和极少数冥界高层才能驱使。
“莫妮卡小姐,杀手虽然已经正法,但难保没有其他同伴,这里人手不够,诺亚大人的安全还请您多费心。”
嘎?诺亚交给我?交给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半吊子引渡者?
陈沫怔怔看着米诺斯,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诺拉,带莫妮卡小姐和诺亚大人去安全的地方,顺便帮诺亚大人处理伤口。艾亚哥斯,这里交你,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说着一闪人就不见了人。
“喂……”有没有搞错!对方拥有毁灭火种红莲好伐,你让我保护他是打得什么算盘?谋杀我还是谋杀他?
“莫妮卡小姐,您跟我来!”
陈沫看着诺拉那张幼稚的脸就放弃和她申论,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诺亚这家伙安顿好,千万别伤口感染什么的。
“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人家一来你就怂了?还好我是引渡者,换成一般女子,估计只能用拖的。不过你还真不轻,比鬼车重多了。”陈沫一边嘀咕一边横抱诺亚,紧跟在诺拉身后。
诺亚眼皮抖了抖,鬼车,他是知道的。可那货最多十斤,能拿来和他比么?有得比么?
“就、就这里了,我,我去找药。”
说着诺拉一溜烟跑没影了,速度之快看得陈沫瞠目结舌。这个侍女,怎么和之前那些差那么多?
诺亚突然呻吟了一声,陈沫将注意力从诺拉身上转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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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等你
“喂,你醒醒?”轻轻拍了拍脸,一点反应也没有,陈沫有些泄气。
不管了,先看看伤在哪儿。想着伸手握住诺亚手腕,白莹莹的灵力潮水般涌去。
“咦?自动保护?”
白色灵力被一层金色光芒抵挡,看得出这层保护比较温和,不然陈沫就该被反噬了。
假装昏迷的诺亚眼珠子动了动,想,让你查看不就露馅了?我有那么笨吗?
支着下巴沉思半晌,陈沫决定用最笨的方法。礼服是黑色的,根本看不出受没受伤,必须脱掉才能判断。想着就开始扒诺亚的衣服。
“是这里么?不是很严重的样子。”
伤在后背,陈沫无奈,只好又扒掉白色衬衣,这样诺亚就半裸在她面前了。好在在二十一世纪也不算多过分,陈沫窘一下也就恢复了,看着诺亚的伤口自言自语。
“这种程度根本不会昏迷好伐!”
陈沫扶着半靠在自己身上的诺亚,陷入沉思。
难道是装的?这个可能在脑海轻轻一闪就被她排除了,不说当着那么多人,他作为上位者的尊严无法保全,就是艾亚哥斯就没有理由欺骗她。
除非……还有更重的伤!
或者,示敌以弱!
“喂,现在没人了,你要是用的苦肉计的话就赶紧醒来,不然我可要脱你裤子了,说到做到哦……”
说着自己先脸红了。裤子不比衣服,谁知道他里面穿的什么。正巧诺拉这时回来了,陈沫如蒙大赦。
“你,过来,把他裤子脱了,顺便检查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去找点东西。”说着落荒而逃。
诺亚不可能让一个侍女脱自己裤子,也不可能让她逃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哑着嗓子,问:“这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哦,我被刺杀了。”
看见陈沫,眼前一亮:“沫沫,你还在,太好了,快,过来让我看看!”
陈沫不是笨蛋,看着他这模样哪里还不明白,深深吸了口气,让诺拉去大厅帮忙,自己把门反锁。也不靠近诺亚,就冷冷看着他。
“沫沫……”诺亚更不是笨蛋,心里暗叹,面上却不动声色,“对不起,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好吧,我的错!
陈沫揉了揉鼻子,埋怨上天怎么不给自己一副铁石心肠,明知他是故意的偏偏还要上当。她慢吞吞挪着步子,悻悻坐在床边,瓮声瓮气:“我没事,你怎么样?”
看着她的动作,诺亚脸上没什么变化,心底却乐开了花。听见问话,“仔细”感受了一番,认真回答:“后背有点痛。”
“噢,忍着。”
“好。”
答得极其认真,心底却不由想到艾亚哥斯,要不是那句“大人您受伤了”,在那种时候他哪里能想到这招?那种情况还想着这些,真不愧花花公子的名号啊!
回忆爷爷交给自己的伤口处理方法,陈沫开始给诺亚处理后背的伤。诺拉虽然不像个好侍女,但是该拿的东西确是一点不差。
“谁那么恨你,居然要你命。”一边涂药膏一边问。
“恨我的人多了去了,想要我命的也不在少数。”诺亚回答得漫不经心,好似根本不在乎那些想杀他的人,言辞中甚至还有轻微的嘲讽与不屑。
“疼疼疼,轻点轻点!”
心中不以为然,下手就故意重了些:“你不是不在乎那些要杀你的人么?算我一个怎么样?我也蛮想杀你的。”
“你讨厌冥王吗?”诺亚没有接她的茬,转移话题,“我记得你说是冥王把你‘扔’在冥界的,你恨他吗?”
吃不准他什么用意,又想到他和冥王的关系(私生子和话唠父亲),陈沫回答得小心翼翼。
“算不上讨厌,更谈不上恨,只是觉得有些过分,凭什么把灵魂随随便便丢阴阳炉?哼,不是有些过分,是很过分!身为冥王一点不体谅民生疾苦……”
“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人?不是神么?”陈沫把衣服递给诺亚,认真道,“你这么一问,我倒觉得他蛮有趣的,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
“怎么说?”
“你想啊,冥王诶,传说中的冥王以冷酷和公正著称,可真正的冥王居然是个话唠,一开口就没完没了,没个半小时他说不完,你说可爱不可爱?这样一个王,一定有很多趣事。”
“就事论事,虽然他给我扣了顶大帽子,还把我丢在冥界,但是并没有故意刁难。虽然吓唬我说要把穆容的灵魂扔阴阳炉,但是穆容还好好的跟着我。”说道这里声音有些低沉,勉强扯出笑容,“所以啦,冥王还不错,你要好好孝顺啊!”
听到这句诺亚脸色突然就黑下来了,陈沫却没心情管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转移话题道:“知道这次是谁下的手吗?”
诺亚摇了摇头,神色晦暗不明:“米诺斯他们在查,很快就有结果。”
狐疑地瞅着他,直觉告诉陈沫,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唉,算了,反正马上就要走了,管那么闲事干什么?还是回去想想怎么跟老头子交代吧!
“不过又一个莫妮卡!”
杀手临死前阴冷而戏谑的声音在脑海响起,陈沫打了个寒颤,不会……是杀我的吧?
“莫妮卡是谁?”
死死盯着诺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却只见他挑眉,除了些许诧异之外,神色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怎么问这个?”
“不许转移话题,不许含糊带过,不许信口开河!”
诺亚看着斗鸡一般的陈沫,突然觉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觉得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全派不上用场。
可恶的明塔!
初时的惊讶,继而的镇定,此刻的恼怒,莫妮卡……到底是谁?让他这般为难?
撅了撅嘴,酸酸的味道在心底泛滥。
哼,不说拉倒!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人间?”挪了挪屁股,离诺亚远了些。
“你要这个时候回去?”诺亚有些惊讶也有些失落。他以为她会留下来,至少等这件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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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貌似三角,冥王的纠结爱情
“我……”
我能说我在赌气么?
“那莫妮卡是谁?”
话音刚落,诺亚嘴角便翘得老高。连声音都充满欢快:“你是为这个要回去?”
什么叫做为这个?我是那种小气鬼么?陈沫气恼地拿被子蒙他,不服输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一听这话,诺亚笑得更欢了。
“笑,你还笑!我让你笑!”
“好啦好啦,我还是病号,你应该多担待的。”说着却趁她不注意裹了被子抱着她。
“你、你放开我,我、我……”
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可是为什么说不出口?
“我等你。”诺亚头埋在她肩窝,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我不信等你百年之后还心心念念什么穆容什么梅凌羽。”
梅凌羽?关他什么事?
“就算有什么几生几世的因缘,我也可以等。”
听到这里,陈沫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下一句,就把她那些细腻敏感的心思雷得外焦内嫩。
“要是等不到,我不介意狠狠揍拉达曼提斯一顿,直到他肯更改你的命格。”
“那你等吧,我不介意的。”
“沫沫,沫沫……”
轻柔的呼唤像猫爪子挠在陈沫心上,想不理会,他却像个顽皮的孩子,在耳畔吵闹不休。
“你……唔。”
陈沫睁大眼睛瞪着诺亚,他长长的睫毛蝶翅般轻轻颤动,浓淡粗细都恰到好处的眉毛带着姿态优美的弧度,轻轻巧巧滑进金色长发中。
温热柔软的触感,小心翼翼的试探,温柔的覆盖包裹,陈沫闭上了眼,细细享受他带给她的美好。
软软趴在诺亚怀里,隔着薄薄的被子,陈沫品尝着他的温暖。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陈沫有些气恼。
算不算背叛?
想到这里,仿佛穆容正一脸怒容地盯着她看,他嘴巴急切开合,好像在说什么责备质问她的话。
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见异思迁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第一次,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越想越不堪,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恼。
“想什么呢?”
柔软的金发垂下来,温柔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没什么,我出去看看。”说着挣脱怀抱,夺门而逃。
看着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身影,诺亚不仅没有生气,反倒笑得越发得意。
奇怪的人!
乱走一气,也不知道这是哪里。陈沫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看着脚下崎岖的路,又看了看粉色小礼服,不由庆幸,还好是短裙,不然可就有得郁闷了。
可是……这里是哪里?
黑暗无法蒙蔽她的双眼,灵视全开,四周的一切一览无遗。正是因为一览无遗,她才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无星,无月,无风。
无山,无树,无生命。
只有四通八达的蛛网般盘旋蜿蜒的路,陈沫怀疑自己掉进某位印象派大师的画作。
路,只有路,一圈圈螺旋向上的,一团团交织向下的,一条条平铺向四周的。
路,无尽的路。
这才是冥界真正的模样?
陈沫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冥界是阴魂的天下,而这里如此荒芜,半个鬼影都看不见。陈沫都不敢相信,自己只用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从那样一个繁华的地带走到这样一个鬼地方。
该怎么走呢?她突然眨了眨眼,向某处看了又看,又揉了揉眼睛,如此反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立刻提起步子,运转灵力,顺着蜿蜒的小路向上攀越。
她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在这样一个奇异的地方,无往不利的时间已然失效。
没有劳累,没有饥饿,连灵力都不曾消耗多少。高塔模样的建筑虽然遥远却并不让她觉得可望不可即,相反更坚定了她一定要到达的信念。
时间失去效用,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总算,她抵达了高塔。
斑驳的墙壁,锈蚀的铁链,腐朽的巨锁,衰败的气象,永远望不见的塔尖,让陈沫对这座高塔生出更多的好奇。
要不要进去看看?是彻底废弃了还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奇心驱使,她伸手触碰因锈蚀而彻底腐朽的铁锁,入手的却不是铁锁粗糙的表面,而是……虚无。
穿过去了?
怎么回事?
“哈迪斯你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嘶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凄厉女声从高塔某处传来,明明距离遥远却震得陈沫耳朵生疼。
哈迪斯,不是冥王么?
“莫妮卡你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狐狸精~”
莫妮卡?莫妮卡!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怎么……回事?真正的莫妮卡和冥王什么关系?
“你在这里做什么?”
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偷听墙……塔角的陈沫神魂出窍。半晌回过神来才发现装神弄鬼的不是别人,正是把她仍在冥界的罪魁祸首,诺亚的父亲,冥界之主——冥王哈迪斯。
“哈迪斯你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高塔上的声音又响起,陈沫看着冥王心中不由心惊肉跳。
不动声色的和冥王拉开距离,陈沫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正经样儿。而高塔上的声音显然不因为她的收心敛神而停歇。
“莫妮卡你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狐狸精~”
怎么还是这几句?陈沫心中腹诽,偷偷瞄了眼被骂的主角,复杂爱情的主人公,伟大的冥王大人,却发现对方也在看她,看神色,似乎还有些无奈。
咯噔一声,陈沫突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不管有心还是无意,自己确实听见了一段辛秘……
不会杀人灭口吧?一点都不好玩啊!
“呃,冥王大人,哈迪斯是谁啊?莫妮卡又是谁啊?”
求求您相信我什么都不知道吧,求求您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呀~陈沫心底泪流满面。
“你怎么在这里?”不咸不淡的问话,听不出喜怒。
“诺亚被人刺杀,我照顾他一会儿,确定他没大碍后就去帮米诺斯的帮,结果迷路走到这里……”陈沫眼珠子直转,心里却在祈祷,求您看在我照顾您儿子的份上放过我吧。
感谢匪阳,韭菜,苏莫茗童鞋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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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永恒的爱与约定
冥王盯着陈沫看了半晌,郁闷地挥手:“好了,不要说了。既然碰到了就送你回去吧。”
嘎?这么好?
“现在么?”陈沫小心翼翼询问,意外的离开让她心里升起淡淡的伤感。
“那个穆容,你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