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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尘看着月华低垂的脑袋,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地离开了。
月华看着离开的墨子尘的背影觉得十分可惜,能通过墨子尘的引见进入神剑门就最好了,可惜他似乎并不愿意呢。而且对方既然发现了她有空间装备为什么又强行夺取呢?毕竟她是个凡人,他是个修士,想要夺取是十分简单的。
月华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不要,只是问了几句简单的话就离开了。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对方不想要,也许她还能凭借着这点请对方帮些小忙,或者在今后被发现时,说是墨子尘送的。想到这,月华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月华回到比赛场地,周勇刚好比试完,月华问道:“周大哥赢了吗?”
月茹很兴奋:“恩,恩,周大哥好厉害呢,赢了这场比试,明天还要继续呢,姐姐,明天我还要来看。”
回到家,月茹十分兴奋,月华却显得精神萎靡不振,没有和月茹多说什么就回了房。进入灵域,月华再次拿起书籍阅读起来。只是不由会感叹,为什么灵域的前主人没想过在灵域中留下修炼的功法呢。
第二天的比试,月华并没有去,只是月茹回来时,显得很不高兴,原来是周勇输了比赛,只得了个探花的名次。
五天的盛会落下帷幕,可对于月华来说,除了能作为外出游玩的借口外,根本就没有其他意义。不过在盛会结束时,就意味着她们姐妹俩要和原来术院里的兄弟姐妹们一起学习。
一大早,月华和月茹用过早饭便在清泉和清莲的陪同下前往术院。清泉和清莲显得有些担心,往年新加入到的学子都会被排挤,直到磨合一段时间以后才好些。月华姐妹俩新入术院,怕是要被其他学子戏弄一番的。
月华和月茹俩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仿佛一点没注意到两人进入学堂时,学堂里的声音瞬间消失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姐妹俩。
月华不理会,月茹则是低下头静静地跟随着月华,仿佛周围的一切与她们俩没有关系。
“喂,你们俩,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月华没有抬头,月茹见状怯生生地问道:“什么规矩?”
周围的学子们见状都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笑容:“规矩就是尊重前辈。”
“尊重前辈?”月茹疑惑地重复着。
“不错,尊重前辈。我们比你们早学几年,学识比你们强,所以你们必须听我们的。”
月华这时抬起头来,看着说话的女子笑道:“那不知道这位……前辈,有什么指教的吗?”
女子道:“我叫月琳,在术院已经三年,我……”
月华打断她问道:“那不知月琳姐姐这三年中学到了些什么,正好小妹我有一处不明。海心蓝是五年生草本药,性寒,可辅以百味、参芝、玉香等作为清热解毒之用,过量却会让体内积累寒毒,可是海心蓝却是生长期最短,使用最多的草药,而且许多的药方中也喜用海心蓝作为辅药,这是为何?”
月琳一听呆了呆,这是药本经略中所说的,而问题也是家族中一位长老在上面写的小问,但是并没有答案。这本书放在书阁中很久了,月琳偶然之下看到过,却也没有答案,现在被月华问道,不免惊了下。
“这个……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这问题是长老们提出的,目前还没有准确的回答,要知道海心蓝的药性虽寒,融合性却很强,目前还没有找到适合替代海心蓝的草药……所以……”
月林说得模糊,甚至有些勉强,月华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周围的学子没想到月华一个新人,才第一天到术院就能提出这样的问题,虽然是长老们提出的,却也代表着她的博学。这一关勉强算她过了。
旁边一个面容俊逸的男子冲月琳使了使眼色,月琳有些不甘心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月华也不计较这些,低头继续沉思,目前桌上就只有文房四宝,先生还没来,自然不知道今天学的是什么。
月茹见月华几句话就让月琳败退,喜上眉梢,笑眯眯地看着月华,又看了看周围的学子们。
这时先生进来了,互相见礼后,先生便道:“今日教授的是脉象概要……”说到这,看到了月华姐妹俩,道:“你们两人是新来的,许多内容还需自己去看书,下学后,到我这里抄录书单。”
姐妹俩忙起身道:“是,先生。”
“脉象共有二十七种,分别为:浮、沉、迟、数、滑、涩、虚……”
月华一副认真的模样听着先生传授,其实心思早已神游太虚。这些知识对于拥有神识的修真者来说根本就无用,任何脉动在神识之下都无所遁形。因此她不想学脉象,药经到是可以学学,里面记载了所有草药的属性以及相生相克之道,对于炼制丹药是十分有用的……
月茹到是听得很专心,可惜这些知识对于她来说有些深奥了,就是其他人听着都有些困难,别说她才接触医学没多久。
这位讲述脉象学的先生讲了一个时辰后便离开了,接着又换了另外一位先生来讲课。一直讲到了午饭的时间,用过午饭休息一刻后又是学习。没想到术院的学习时间如此紧迫,更没想到,这里的竞争会如此强。课堂上,先生问的问题,学生学习的进度,理解能力都是众人比试的内容。只有月华和月茹因为是新加入的,便没有参与,但课堂上明显划分成了三个小团体。
一方以脉经为首,一方以药学为最,另一方又以根据病理开药方最强。让月华和月茹都佩服不已。这些人虽然年少轻狂了些,却是真正有才学的。
第38章 演戏和监视
课堂上,双方不时以各自擅长的领域讽刺挖苦对方,间或再挑拨月华姐妹俩与对方的关系。就连男子也像女子一般,实在让月华姐妹俩大失所望。
月茹凑近月华小声道:“这些男子实在太过娘气,居然和女子一般尖酸刻薄,好似是市井间吵架的老妇。”
噗呲……月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只是眼角弯起,嘴角上扬,非常赞同地冲月茹点头。
月茹见月华的样子也笑了。
“看两位师妹如此开心,可是想到了解答的方法了?”离得近些的一位男子,虽然没听到月茹和月华说什么,却能感觉到绝不是什么好事。
月华笑容不变,一点不见尴尬:“不是,只是觉得诸位师兄师姐们实在是博学,月华月茹自愧不如,刚才还在说,回去以后一定要多看书多求知,向诸位师兄师姐们学习才是。”
月华的眼神十分坚定又诚实,面带着微笑又镇定,一点也不像在骗人,那问话的男子虽然相信了,却还是对月华和月茹不依不饶:“学识浅薄没什么,想来两位师妹也有自己独到的间接,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听听。”
月华眼帘低垂,心底却沉了几分,这些人前世没有接触过,没想到居然如此难对付。要不是想拥有一个庇护的地方,她根本不想和这些人多废话。
冲月茹使了个眼色,月茹会意,轻抬颈项,眼中满是虔诚地说道:“师兄,这问题真是太过深奥了,以我姐妹的见识和学识无法解答,还请师兄为我解惑。”表情中满是诚恳和哀求,这样的表情和怯生生的语气也只有月茹做起来比较合适,如果是月华来做,以她的外形来做这样的动作,只会让男人觉得恶心。
因为对方只是凡人,而且只是家族用于明面上的医师,又和她们姐妹有血缘关系,因此月华才敢让月茹小小使了个美人计。如果是外男或者是家族直系修真男子,月华也不敢让月茹这样做的。
果然,那位师兄听到月华这样说之后,脸色红了红,尴尬地偏转头,旁边一位师姐不屑地嘁了一声,道:“这里可没有外男,你做那个样子给谁看?”
月茹一副惊讶的表情:“师姐,我并没有……”接着眼中含泪:“我和姐姐还年幼,有做不对的地方,还请师兄师姐教我们。”月华低垂着脑袋的肩膀微微耸动着,仿佛在哭一般。
接着对面传来了声音:“月涵,你们这样做未免太不厚道,两位师妹刚来,就连草药还认不全呢,你却要她们根据病理开药方,别说是新手了,就是已经看诊多年的老大夫也要再三斟酌,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居然逼哭了未及竿的妹妹,你真是好本事呢。”
叫月涵的女子听后脸色突地涨红,气愤地喊道:“我哪有逼迫她们,不过就事论事,在我们这样的医药世家,从三岁起就以医书认字,五岁便要熟读医理脉象之文,八岁便可根据病症开药方,如今的我们也不比外面的大夫差。”
月华知道月涵说的是事实,可是她们姐妹并不是在本家生长的,爹爹从小不想让她们姐妹太过压抑,并不拘束她们。每日讲学也不过是当故事一般的讲解,以至现在姐妹俩长到十一岁,也不过是熟悉医学,却不甚其解,不过是比常人略懂而已。
比起本家这些人,月华觉得爹爹对她们姐妹实在太好了。与其像这些人一般活得如此压抑和不自在,月华宁愿生为一个凡人。可惜,天不从人愿,这一切从爹娘去世开始就注定了。
思绪拉回眼前,月华和月茹并不开腔,只是对于帮助她们姐妹的月莹投以感激的目光,如果对方坐山观虎斗,她们姐妹也只能受着,可对方却帮她们解了围,月华虽然心下有些奇怪,却还是向对方投以感激的眼神。
一天下来,月华只觉得疲惫。不是因为那些刁难,而是为了伪装。从她们姐妹俩踏进术院学堂开始,便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这让月华越来越觉得疑惑和疑点重重。她可不信一个凡人的学堂,就算是学习医术的能让修士如此重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本家如此重视她们。
月华越发忐忑了,直到刚才监视的神识才离开。另一方面月华也为自己的能力而惊喜,就算心神不外放,她也能感觉到一道神识在她们姐妹的身上来回扫视着。这种感觉就跟被毒蛇盯视那般让人浑身颤栗。可她却要不时维持着各种生动的笑容,或羞涩或胆怯或无奈,甚至还要若无其实的和月茹说着各种私密的悄悄话。
这才是她觉得累的真正原因。月茹还好,受月华的引导和眼神示意,做着各种伪装,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受到别人的监视,她是表现得最自然的。
这样就好,所有的负罪就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吧。
夜晚,长老院中。
“这段时间的监视似乎没什么进展啊,月鸣天到底有没有把那套功法传授给月家姐妹俩,为什么到现在那对姐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大长老低头询问。
旁边的悟长老道:“是的,大哥,这段时间我和三弟一直轮流监视着,却一直无法看出月鸣天到底有没有把功法给她们姐妹。”
旁边的蓉长老插声道:“大哥,我想她们姐妹可能真的不知道,根据我们所得的消息,月鸣天得到那功法后连家也没回就去世了,想来她也没机会把功法给那姐妹俩。”
旁边脸狭长,眼下瘀青,一副被酒色讨空身体的男子不满道:“如果是凡人,自然没有办法传递东西,但是月鸣天却是一个奇才,无论是在医术上、修炼上还是炼丹上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接着啧啧几声道:“可惜了,桀骜不驯,不能为我所用,又想自立门户,得了好东西还不知道上报本家,实在该死啊。”
辽长老沉声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既然这两个小娘皮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把别让她们呆在术院了,资质一般,又并不比旁人聪明,容貌也不过一般,那妹妹还好些,姐姐根本就是个丑女,真不知道“玉郎君”的月鸣天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儿。实在是丢我们月家的脸面。”
旁边的蓉长老也点头符合:“二哥说的极是,外人都道我们月家的女儿不仅是大家闺秀的典范,习得一身医术不说,容貌也是顶尖的,可是这月鸣天的大女儿实在是难上台面。”
这话引得重长老们也点头符合。
“咳,咳。”这时大长老打断了众人的争论:“现在谈论这些做甚,目前结论尚早,要知道月鸣天聪明,他的女儿也不会太差,你们也知家族的术院从来都是竞争最激烈的地方,未及竿的两姐妹居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吃亏,虽然表面上受了些委屈,可是你们真的觉得她们受了委屈吗?”
听着长老似是而非的问话,众位长老听到大长老这样说,也陷入了思考中,堂中立时安静了下来。
蓉长老平时得大长老维护,因此对大长老要少了几分拘谨,柔声问道:“大哥,照您这样说,她们姐妹俩是察觉到我们在监视,才故意为之?”说到这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诧:“要真是这样,那她们姐妹的城府也太深了,她们还未及竿呢。”
大长老也不恼,眉眼弯了弯,道:“我也不过是猜测,只是提醒你们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左不过是多浪费些时日,让她们姐妹俩在术院多学些也好,就算将来嫁给凡人也让外人知道娶了我们月家的女子就能多个医师。”
辽长老长相五大三粗,声音也粗邝了些:“大哥说得极是,反正这姐妹俩在族中也逃不了,目前她们还未对家族起异心,再说月鸣天是死在外面,和本家可没有关系。”
“这到是真的,如果她们姐妹俩发现了什么,也不会乖乖跟着镖局到这了。”蓉长老微笑着柔声道。殊不知当时月华也想过逃离的,可是前世父亲的死她就怀疑与本家有关,可是在死之前,她都没能找到本家谋害父亲的真正原因。而且就算她们要在路上逃离,两个年幼的孤女在拥有自保的实力前是很难在这个世间生存下来的。
这群长老毕竟是拥有实力的,在他们看来在世间行走,只要不碰上修士,那就无异于自家的后花园,对于凡人也是拥有着绝对生杀权利,就是凡人的皇帝,长老们也是不看在眼里的,如果皇帝识相些还好,若是不识相,他们不介意换一个听话的皇帝。
他们没意识到月华姐妹俩只是两个普通的孤女,在这土匪横行,官匪勾结的世道,两个孤女如何独活。
“既如此,便让她们在术院多呆上三月吧。”大长老发话了。
蓉长老先是疑惑,接着笑道:“是啊,三个月后,便是盛京的赏花会,届时是出嫁还是留在家族中成为医师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这话却是十分不负责的,要知道月华姐妹俩才不过十一岁,未及竿,根本不会被选中。
届时,她们不过学了三个月的医术,又怎能成为医师,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当作侍妾或是侍女送与修士或是有价值的贵人。
第39章 月家辛密
“下个月术院的选拔也尽快吧,盛京现在急需补充医师。”大长老淡淡道。
辽长老喈喈笑道:“是啊是啊,这年头的小娃娃也太不经试用了,这么容易就死了。”
大长老点头道:“这样也不是办法……蓉儿,新一批药炼好了吗?”
蓉长老显得十分为难:“大哥,当初有鸣天的帮忙,那药本来也快炼好了……”说到这,看到二长老一眼,见对方一副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己,她忙止了话头:“新药的试验没有任何进展,家族中的娃娃还无法承受这些药力,要不您看……”
面容猥琐的噬长老立刻反驳道:“蓉妹,你可不能心软,想想以前没有用药,那些医师越来越不服管教,虽然现在死的医师太过频繁,也总比失去控制强。”
蓉长老好色的噬长老一说,立刻面色涨红:“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最近几年的娃娃们都没有说用药的事,也没人背叛,家族子弟死伤太多,不仅有伤天合,还会削弱我月家的实力,要知道……”
“放……屁!”他本来想说“放您娘的狗臭屁”,却在看到大长老微眯的眼神中临时改了口:“几个凡人而已,有什么要紧的,再说也不过是旁系的子弟,有些都出五服了,更何况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外面收养的,既然接受着我们月家的供奉,就要有为我们月家奉献的精神,再说反正这药都是要找人试验的,不过是家族放在台面上的医师,有什么要紧的。”
这时悟长老却道:“六弟此言差已,要知道我们月家本来就是以医传家,如果家族中太多子弟离奇死亡,一两次可以说是被人谋害,可几次之后,就是对月家百年声誉的挑战。虽然不过是几个放在台面上的凡人,却也关系到月家在凡人界的声誉,这点是不容损坏的,除非我们放弃这里到修真界立足。”说到这,所有人都露出向往的神色,却又想到家族遗训,复又失落地垮下了脸。
“改死的祖训。”噬长老低声咒骂。
大长老戾声呵斥:“六弟慎言,祖宗是你能指责谩骂的吗?”
噬长老立刻低吹着头不再说话,只是一身的桀骜不驯和不屑让再坐的长老都深敢头痛。
大长老对噬长老道:“你且去吧,我记得这几天吴家刚送来一个炉鼎予你享用,想必现在也坐不住了吧。”
那噬长老本来一身的不满在听到这话后立时绽开了微笑,只是满脸的皱纹加上一双细小的老鼠眼只让人觉得这笑容十分猥琐:“还是大哥了解我,反正我在这也是惹人厌烦的,你们自己商量着吧,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