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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南行才知道胤禛和暗部所上的折子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刚离开京城就一路断断续续的看到流离的灾民,进入直隶境内更是灾民无数哀鸿遍野。黛玉一行人刚到保定城门口就有直隶的大小官员前来迎接。
“臣赵弘變率直隶有司官员恭迎四福晋。”城门口,直隶一方的大小官员齐齐的站在门口向马车里的人见礼。保定的百姓和逃难而来的灾民们虽然被士兵远远地隔开,却依然好奇的张望着,不知道又来了什么贵人。黛玉坐在马车里皱了皱眉,声音越发清越,“赵大人这是在做什么?”赵弘變道:“臣等再次恭迎福晋。请福晋先行进城,臣等已为福晋备好了下榻之处。稍后再为福晋洗尘。”黛玉一动不动,声音清冷的从马车里传出,“直隶如今灾民遍地,泽国千里,赵大人倒是好兴致。我也不好现在打扰大人,进城却也不必,我只是想来问赵大人一声,三位皇子如今正在受灾各省奔波,不知…赵大人和各位大人在做什么?”赵弘變心中一惊,原本以为不过是个皇子福晋,只要好好招待侍候着,将人送走也就完了,却不想这四福晋还没见这面,言语却是如此犀利。
黛玉又道:“皇上十分关心这次的水患。各位大人还请多多费心。四爷如今尚在山东境内,我也要立刻赶过去,这就告辞了。”果然,黛玉说完这番话,马车便掉过头往城外的方向去了。看的一众官员不知所措,“赵大人…这…”赵弘變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说些什么将众人打发回去,却见那远去的马车上跳下来一名红衣女子,快步走到他跟前冷冷道:“赵大人,福晋说了进入直隶的难民无比妥善安置,你直隶境内若是发生任何民乱,赵大人和各位大人便提头去见皇上吧。大人好之为之。”说完将一本厚厚的折子放到赵弘變手上。如果朱赫的话赵弘變还可以不放在眼里的话,那么与那本折子同时出现的刻着如朕亲临的金牌他就不能不放在眼里了。等到他回过神来,朱赫已经收起令牌走远了。
赵弘變愣了一愣,打开手里的折子看了一眼顿时脸色铁青。身边的官员小声问道:“赵大人,出了什么事?”
赵弘變抬起头,扫了一眼周围的官员,冷冷道:“直隶个州府开仓放粮,务必安抚好各地灾民。有营私舞弊贪张枉法者,斩!”
众人一愣,“赵大人…这……”
赵弘變冷哼一声,将折子摔到其中一人怀里,道:“你们自己看着办!”那人连忙打开折子,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厚厚的折子里,直隶地方官员,从巡抚臬台到知府县令,从黄河决堤到昨天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赵弘變脸色还算正常,他虽然有些眷恋权势,但是基本上还算一个不错的官员,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贪赃枉法的勾当。其他一些官员的脸色就五花八门精彩的很了。想到刚刚那冷漠的红衣女子手里那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赵弘變抖了一抖,干脆的转身回府衙去了。开仓放粮,安置百姓,施粥施药,还有受灾的省份灾后重建,还有先给皇上上个请罪的折子,他巡抚大人忙的很呢,那有空和这些人扯皮?
出了保定,黛玉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山东,胤禛等人现在还停留在山东济南附近的叫齐河的一个小县城。没有看到胤禛平安无事之前,黛玉也没有心思管别的事情太多。赶到齐河县这天已经天黑了,因为黛玉心急所以没有在济南城里停留直接奔这边来了。胤誐接到消息带人等在城门口迎接,看到黛玉果然从马车里出来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四嫂,这时候外面不安生的很,你怎么带着几个人就黑乎乎的往外跑啊?”虽然没什么好气,黛玉还是听出了里面的关心,揭起帘子笑道:“让十弟担心了,这不是没事么。四哥怎么样了?怎么不见十三弟?”胤誐抓了抓脑袋道:“四哥没什么大碍,前些日子来了个挺厉害的神医,四哥的病情一稳住老十三就往河南去了。”毕竟受灾的并非山东一身,河南河北,山东,甚至安徽江苏几省也被牵线其中。原本胤誐是要去的,毕竟胤祥跟胤禛关系好些,留下他照应也放心。不过胤禛说胤誐脾气太爆,虽然胤祥也不遑多让,但是好歹要知道分寸一些。这些日子胤誐跟着胤祥胤禛两个可没少吃苦,人不仅瘦了还黑了一圈儿。倒也见识过了胤禛和胤祥却是是真心为百姓做事,并不如他们几个兄弟以前坐在一起议论的装模作样在皇阿玛面前卖好。这段日子,胤誐和这两个兄弟的感情倒是这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好了。
胤誐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话好讲,只得道:“四嫂,还得委屈你下来走一段,这城里…过不了马车。”
黛玉开始还不能理解什么叫城里过不了马车,进城之后才明白这小县城里街道原本就不宽,现在还全部四处都搭了棚子,那些狭小又拥挤的棚子里面每一个都挤着不少人,听到外面的响动还纷纷探出头来偷看。一边往里走胤誐一边道:“这地方就在黄河边上,水一来城里的房子就被冲的七七八八了。不少人都逃难走了,但是还是有很多没地方去走不了的留下来了。这段日子又连着下了几场大雨,光沿岸报上来的大小决堤就不下十次。”其实这些灾民又有多少能逃到哪儿去?九曲黄河自古烦难不休,三年两泛滥,百年一改道。住在黄河沿岸的百姓们估计都习惯了。胤誐一边唠叨着,虽然有些疲惫眼底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光芒,显然这段日子他过得十分充实。整个县城几乎都成了废墟,胤禛和胤祥锁住的地方也不过是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搭起的帐篷罢了。还没靠近就有人警觉的道:“什么人?”胤誐挥挥手道:“叫什么?是你十爷!四哥醒着么?四嫂来了。”
帐篷里有人掀起帘子出来,看到黛玉连忙上前拜见,“属下给格格请安。”
黛玉上前点点头道:“辛苦你了齐布琛,四哥怎么样了?”齐布琛道:“都是属下分内之事。四爷虽然感染了疫症,不过属下们从准备的药材充足,老爷也从甘肃派人送了一些得用的药材过来。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黛玉点点头,也顾不得其他先要进去看胤禛。胤誐看着黛玉半点也不顾忌就往帐篷里钻,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倒是对胤禛心里多了一些羡慕,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个福气娶个这么好的福晋的。侧首看了看已经有些熟悉了的齐布琛,又看看从没见过的朱赫和林珏道:“原来你是四嫂娘家的人啊。”心中暗道:“四嫂娘家奇怪的人可真多。”
“四嫂就这么进去没事么?”疫病可是要传染的。齐布琛脸上神色一贯的木然,淡淡道:“不碍事,四爷已经开始好转了。回头我让人煎药给格格喝下就没事。你们都要喝。”闻言,胤誐忍不住痛苦的撇过了脸,只觉得这个齐布琛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麻烦的人物了,没有之一。自从他出现在齐河县以后,他们就开始照三餐的喝苦药,他现在都在怀疑老十三抢着跑河南去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林珏笑容温文的对胤誐道:“十爷,时候不早了不如您也先请回去歇着?有什么事咱们再派人去通知你?”胤誐看了看其他两人,一个木一个冷,可是眼前这个笑容满脸的人给他的感觉最怪异,太像八哥了。胤誐虽然性子直好歹跟着胤禩胤禟混了这么多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八哥笑得越是月朗风清,心里打得主意就越黑。摸了摸鼻子横竖现在也没什么事,十爷甩甩袖子回自己的帐篷睡觉去了。
等到胤誐离去,林珏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十几个人影从各处走了出来,静听林珏吩咐。林珏淡淡几句指点了守卫的布置,人们又重新返回暗处不一会儿周围又重回了原来的宁静,仿佛刚刚那么多的人都是不存在一般。朱赫看了一眼林珏,然后将目光调向某处,林珏摇了摇头,他也察觉了暗处还有其他人,那是四爷的人用不着他们管。这几年他们暗部和四爷手下的暗卫们好歹也磨出了一些相处的经验。平时互不干涉,各行其是。偶尔可以不伤大雅的互相帮点对各自都无害的小忙。
帐篷里燃着淡淡的烛光,胤禛躺在没有帐子的床上,脸色带着些病态的青白,眼睑下有深深的黑影。床头上的小案上还放着厚厚的各类卷宗折子,显然即使在病中胤禛也没有闲着。黛玉无奈的轻轻走过去,站床边坐了下来,看着胤禛消瘦的脸虽然心疼但是心里总算安定了下来。从接到消息之后她的心里就一直紧绷着,直到现在才终于放了下来。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又思虑过多,现在突然放松下来黛玉也觉得很是疲惫,握着胤禛的手靠在床边不知不觉的也跟着睡了过去。
胤禛睡梦中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是让他无比熟悉有无比想念的馨香闻到。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黛玉靠在床边沉睡的容颜。顺着她的手臂看到床边两人交握的手。
“四哥?”黛玉迷糊间察觉到胤禛的目光,立刻睁开了眼睛欢喜的叫道。胤禛轻叹一声,道:“真是胡闹,你跑来这里做什么?”黛玉有些委屈的抿着唇,望着胤禛道:“我不该来么?”胤禛柔声道:“四哥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何况还有曜儿和晏儿要你照顾啊。”黛玉笑道:“那两个小家伙一堆人抢着照顾他们。我担心四哥…你不知道,听到你染病的消息,我好怕……”这些日子以来的强忍着的恐惧委屈和担心仿佛都在这一刻爆发,黛玉眼中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不停地掉落。胤禛心疼的起身将她搂入怀中,她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让他的胸口如被火烧被刀割一般的痛楚。只能温柔的搂住她,轻声安慰着,“没事了,玉儿…四哥没事……”
黛玉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曜儿晏儿怎么办?”胤禛反复的低语着亲吻着她的眉心,“我不会有事的,有你们在无论如何四哥都会平安回来的。”黛玉依旧呜呜咽咽的哭着,这些年她其实很少落泪,只是这次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过巨大了。而她却不能有一点失措的表现,在莫兰林珏朱赫等人连忙依旧要扮演者冷静从容的暗部之主的角色。此时终于能够放心的依偎在胤禛怀里了,这一哭竟是收不住了。胤禛见她如此,也不再多少什么,只是轻柔的拍着她的背,不时低头吻吻她,轻声告诉她自己会永远陪着她。渐渐的,等到黛玉哭累了才渐渐地停了下来,靠在胤禛怀里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胤禛低头看着怀里沉睡的泪人儿,无奈的轻叹一声取出干净的帕子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才重新躺下来拥着她入睡。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觉得空荡荡的心里似乎瞬间被从新填满,变得温暖而充实…
第十八章 病初愈 亲临探流民
一大早,胤誐如往常一样用过早膳便去胤禛的帐篷里议事,这些日子的接触胤誐也开始对胤禛的见识才华深感佩服。一直深藏不漏的四哥的本事其实并不亚于八哥,只是两个人表现的方式和所长不同罢了。偶尔胤誐还会异想天开的想着如果四哥和八哥的性情才华能够融合一下就更好了。
来到帐篷前胤誐才想起来昨晚黛玉过来了,自己再来四哥这里议事好像有点不太方便。可是四哥还病着,总不能让四哥到自己那边去吧?正在苦恼中,莫兰端着水从里面出来,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笑道:“十爷,您这是在?”胤誐也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一声道:“那什么?四哥醒了么?”莫兰笑道:“四爷和福晋早就起了。刚刚才吩咐奴婢去请十爷过来议事呢。既然十爷来了就请进去吧。”胤誐无奈的望天,原来是自己平白的不自在了一场。
掀起帘子进去,胤禛果然坐在简单的书桌前批折子,黛玉也坐在书桌的另一头手里同样拿着折子正抬头和胤禛说话。看到胤誐进来便笑道:“十弟来了,请坐罢。”胤誐谢过,对胤禛道:“四哥怎么起来了?”胤禛目光专注的落在折子上,听了胤誐的话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转了回去,道:“已经好多了,今儿出去走走。过两天回济南。”原本他们一路南下,在济南刚歇了脚就听说这个小县城伤亡惨重便直接过来了。谁想在这忙了两天胤禛就病倒了,济南那边一摊子事也只好暂时搁下,有些事不能不亲自去处理。胤誐抚掌笑道:“得,四嫂昨儿刚来,四哥今天就大好了。四嫂果然是个有福气的。”黛玉抿唇笑道:“好些日子不见,十弟倒是越发的会说话了。”
胤禛盯着手上刚刚拿起的一份折子,薄唇慢慢的抿起,如寒潭般的眼睛也慢慢眯起,眼中露出的寒芒却更加冻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必定是生气了,黛玉轻声问道:“四哥,怎么了?”胤禛将折子抛给胤誐道:“十弟,你去一趟曹州。”胤誐翻开折子看了看,顿时拍案而起,“刘延州这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这个时候居然还敢私墨钱粮,完全置曹州数万百姓与不顾!四哥,你说,怎么做?”胤禛声音冰冷无情,“杀无赦,刘延州抄家。所得钱粮就地赈灾。”胤誐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看着胤禛道:“四哥,我记得这个刘延州好像是太子爷的人。”毓庆宫里太子爷颇为宠爱的格格的阿玛。才不到五年时间,刘延州并无任何政绩就从区区县令升为知州。胤禛淡淡道:“太子如果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本王出京之时就说过,敢向赈灾的钱粮伸手,杀无赦!”声音里的冷意,让胤誐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十弟。”黛玉起身,取出一块令牌递给胤誐。胤誐连忙接过一看却吓了一跳,有些无措的看着手里如朕亲临的令牌再看看胤禛和黛玉,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接。黛玉莞尔一笑,道:“既然刘延州和太子殿下有些关系,十弟孤身一人前去万一压不住他也是麻烦。这个十弟带在身上吧。”听黛玉这么说,胤誐有些不服气,傲然道:“爷堂堂皇子会压不住他一个奴才?”胤禛淡淡道:“玉儿给你你就收着吧,以备不时只需。”胤誐道:“皇阿玛既然给四嫂,说不定四哥和四嫂用的着呢?”黛玉笑道:“四哥本身就是皇阿玛钦点的钦差大臣,如果他都不管用,这块牌子就更没什么用了。”胤誐缩了缩脖子不敢接话,谁敢说皇阿玛御赐的金牌不管用?话都说到这了,胤誐也不再客气的将令牌收了起来,道:“如此就谢过四嫂了。”黛玉含笑摇了摇头,胤禛嘱咐道:“一路小心,万事多思虑一些。这次带来的侍卫你全部带走吧。”胤誐也知道胤禛并不同于自己,带走了这些侍卫他自己也有人保护,也不客套直接谢过了胤禛出去收拾行装去了。
“四哥和十弟相处的还不错啊。”黛玉含笑道。
胤禛道:“十弟性子直,黑白对错看得明白。如今离京城远也没有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反倒合适他施展。原本皇阿玛就有锻炼他和老十三的意思。早晚也要让他们单独走一遭的。”黛玉点点头,两人一边看着各自的新收到的折子一边不时的闲聊几句,帐篷里显得静谧而安宁。
上午太阳从云中跑了出来,这一个多月大雨小雨不断,弄得黄河两岸百姓苦不堪言,现在终于看到了一丝阳光,让人顿时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手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胤禛便带着黛玉出去走走,胤誐一道早听了胤禛的话就匆匆往曹州去了,倒是齐河县县令听说胤禛打好了一大早就巴巴的过来侍候了。胤禛素来看不惯这些喜好溜须拍马之辈,因此将他晾在帐子外头没有理会。县令既不敢进去也不敢就这么走了,只得苦着脸站在帐子外面等着。看到黛玉和胤禛出来,连忙欣喜的上前请安,“奴才给四爷请安,给福晋请安。四爷和福晋吉祥。”黛玉怔了一怔,看向胤禛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胤禛盯着眼前的人不悦的皱起了眉,道:“这个时候你不去做事,在这里干什么?”县令心里直叫苦,这位不好侍候的爷不吩咐他哪里敢走啊?
胤禛可不会去理会他心里在想什么,略思索了一下便道:“你在这儿也好,爷和福晋要去看看灾民和河堤的情况,你前面带路吧。”
县令连忙劝道:“四爷,福晋。百姓粗俗无礼,只怕冲撞了福晋啊。”胤禛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前面领路。”还想要劝说的县令顿时哑了声,一脸垂头丧气的在前面领路。
胤禛和黛玉要出去,林珏朱赫和莫兰自然都要跟着的,顺便再带上两个侍卫就出发了,齐布琛一大早就已经出门了。这一次林家将南方数省所有的药店医馆的大夫都抽了一半过来,加上康熙从京城派出的近两百名大夫一直在受灾的数省奔波不停。虽然依旧免不了有人病死总算没有发生大面积不可收拾的疫病。一路上,许多无家可归的百姓都好奇又惧怕的看着这一行衣着体面又气势不凡的人,却没有什么人敢靠近。
“四爷,福晋,这前面就是一个安置灾民的地方。乱的很…”县令一边擦着汗一边说,试图改变胤禛和黛玉的想法。一走进去,果然是乱的很,上百个简陋的帐篷稀稀落落的搭在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