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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王朝刚才作画的女子方向抬了一下下巴,原来那个女子面对这样的情况仍在不紧不慢地作画,只是换了一支笔,这样的情况下,仍然能不动如山地画画,说明这个女子内心十分强大,但是看她的背影,她应该还是非常年轻,对于这样的情况既没有围观凑热闹,也没有惊惶失措地逃跑,怎么都不合时宜。
这不能不让逍遥王有些吃惊,随从跟随逍遥王多年,因此也还是炸着胆子说到:“主上,不如由奴才先去替主上为那人还债?”
这时,又听到那王老爷说:“我看你媳妇长得还不错,要不然,就把她卖到窑子里去还钱吧!哈哈哈哈哈!”
小厮的声音谄媚得流油:“王老爷真是好主意!哼,你们真是修了福了!”
“不要啊!王老爷,王老爷!”男子和妇女哭求声和小孩的啼哭声混在一起,让人不忍耳闻,围观的民众都难过得心中燃火,有的人还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有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这王老爷,仗着是燕王家的远方亲戚,居然这样鱼肉乡里!”
“是啊!谁叫人家有权有势呢?”
“诶,真是恶霸啊。”
在那样的封建年代,贫苦老百姓除了能腹诽几句,还能怎样呢?
“哦,”逍遥王反应过来,赶紧松开随从,手向他摆了摆:“快去。”
结果随从还没挤到人群,一声小厮的哀嚎已经响起:“王老爷!你怎么了啊!王老爷!”
逍遥王和随从赶紧挤进人群一看,那王老爷已经面部扭曲,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面部涨成了紫色,随从赶紧跑过去,蹲下,用手在他鼻边一探,失色道:“死了!”
那小厮吓得跌坐在地上,呜呜地抱着脚:“我的脚,我的脚,啊!”只见他的裤管渗出了汩汩的鲜血。
所有人都大为震惊,随从胆子大,走过去,替那个小厮挽起裤脚,一看,在小腿上居然刻了四个字“为虎作伥。”
然后听到旁边有人大叫:“你们看王老爷的胸口!”逍遥王只见那王老爷的尸体上胸口也渗出血来,并且越来越多,周围围观的民众脸上都现出骇然之色,纷纷窃窃私语,逍遥王当下顾不得等随从,赶紧冲了进去,扒开他的领口,看到似乎被人用刀刻了四个大字:“天理不容。”
众人哗然,纷纷道:“真是老天爷有眼啊!”
“天啊,光天化日之下,人就这么死了,真是太可怕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有妖怪啊?”
那小厮吓得屁滚尿流,连王老爷的尸体都不敢再碰,只是拖着腿跌跌撞撞地离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哀嚎:“有妖怪啊!有妖怪啊!”
逍遥王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发现整个现场只有那个作画的女子继续对这样嘈杂的议论充耳不闻,她在静静地收拾画具,仿佛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戏,一场她毫无兴致观看的戏而已。
逍遥王叫来随从,让他和民众一起报官并且将王老爷的尸首运回衙门,而他自己,则迅速地站起身来,挤出人群,快步向那位女子走去。
那个女子做事的速度甚是利落,当逍遥王挤出人群,她已经收拾完毕,飘飘袅袅地走了。
秋风正好,落木萧萧,女子一袭红色的衣裙在漫山的红叶中更是显得艳丽妖娆,如果换做在话本中,这个背影一定能够蛊惑那些上京赶考的书生,然后是一段或凄美或惊惧的故事。
逍遥王看着女子的背影,不由追上前去,女子走路的姿势很优雅,但是速度很快,逍遥王好不容易才追上前去,拦在她的面前,有些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伸出手制止她继续前行,一手叉腰低着头喘了好一会:“姑娘,你等一下。”
“什么事?”是那个女子宛若黄鹂的声音,如果说逍遥王听过世界上最好的歌姬的歌喉,那么也比不上这三个字的叮咛婉转。
逍遥王赶紧抬起头来想向她解释拦着她的缘由,不料这一抬头,逍遥王已经怔在那里。
应该说,女子的脸很美,但是吸引住逍遥王的,却是那张脸上的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黑白分明,似有水光盈盈,眼波流转间像在诉说无尽的故事,似世故又似天真的眼神居然会这样和谐地同时存在于一张看起来如此年轻的脸上。
逍遥王愣了一会,才想到开口说:“我想看看,你手中的那幅画。”
☆、52。画魂师(一更求收藏求推荐票)
女子似乎没有料到逍遥王会有如此一言,只用那双单纯又似乎内容深不可测地看着他。气氛似乎有些凝重,因为谁也没有说话。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枫叶纷纷吹起,卷过了女子火红的裙裾,她的青丝也因此在风中有了些许飘逸。
良久,她开口道:“好。”于是用她那双素净白皙的纤手,将背后的画筐取下,放在地上,然后用右手抽出一卷画轴,直起身来递给逍遥王:“给。”
她的话语一直都很简洁,表情一直都很平静,但是逍遥王还是可以由她的眼神中看出她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逍遥王打开了那卷画轴,不由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惊惶地看着她,又低下头看看那副画,又看看她,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把画轴卷好,递给她。
她笑了,因为逍遥王什么都没有问,因此她反而开口道:“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
逍遥王心中不是不恐惧---因为那副画上,就画了刚才许多人在香山上赏玩,而一个角落里,那个王老爷的死状就惟妙惟肖地画在上面。这个女子停止作画的时间在王老爷之前,那么,难道,难道王老爷是被她。。。。。画死的?
看出了逍遥王的迟疑,女子不由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屑,她接过画,什么都没有说,将画轴放好,背起画框,继续前行。
在她和逍遥王擦肩而过的时候,逍遥王忽然来了莫大的勇气,转身跟上了她,笑道:“求之不得。”
女子笑了,那一笑,比那漫山的红叶还要美丽:“我叫音云。”
逍遥王受宠若惊,赶紧回答:“琉球逍遥王,龙运。”
音云竟未和一般少女一样现出任何惊诧,只是继续向前走着。
然后到了一条溪流,清澈的溪水在日光下闪着粼粼的波光,小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边上是一间小竹屋,以吊脚的形式建着,逍遥王未曾料到,在京城,居然也有着湘西一带的吊脚楼。
逍遥王随女子上去,室内的摆设充满了复杂性,应该说有很多东西,都是没有见过的。
音云将一个类似于琉璃盏的透明容器递给他,里面是紫红的液体,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逍遥王想到刚才王老爷的死和那幅画卷,有些迟疑。
音云轻蔑地一笑,将杯中物细细地品了一口。
逍遥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心想自己如此岂非太丢脸了些,赌气也依样抿了一口,却发现并不如自己相像一般的血腥,而是带着些许涩,但是又很醇厚,散发着果香和酒的甘甜,逍遥王喜道:“这是?”
音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葡萄酒。”
“葡萄酒?”逍遥王又喝了一小口,诧异道,看着这佳酿果然呈熟透的葡萄的颜色,显得晶莹美丽。
音云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说:“这个是我去最西方旅行时,在法兰西喝到的。因为你刚才想去帮那家人,所以邀请你来。”
逍遥王此刻内心的惊诧已经无法形容,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女子居然能够洞悉当时现场发生的一切。他现在本应该害怕得想逃走,但是他却还是想留下来,是佳酿醉人呢?还是因为美人?逍遥王自己也说不清楚。
好奇是必须的,逍遥王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疑问,开口问道:“你去过很多地方?”
音云莞尔一笑:“是的,我喜欢画画,也喜欢旅行。”
“画画。。。。。。。”逍遥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
“是的,我是一名画魂师。”音云说出自己的职业时如此轻松,仿佛说的她只是在街头为人画像。
逍遥王彻底震住:“画魂师。。。。。。可是你画上的人那么多?”
音云站起身来,脸上的笑略微显得有些诡异:“是的,我有两支笔,一只是普通的画笔,另外一支,就是摄人魂魄的画魂笔。”
逍遥王已然愣住,半晌,才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音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又抿了一口葡萄酒,微微笑道:“因为你想知道,而你又不讨厌。”
逍遥王已经无话可说,他从来没有遇到如此一个复杂而又简单的女人,她杀人于无形,却又如此热爱生活,她行事诡秘,但是又直率可爱,她简直就是一个谜。
但是音云没有留太多时间给他,她只是站起来:“你喜欢我是么?”
这样直接了当的话语,这样直接浓烈的眼神,对于逍遥王这样一个身世显赫的贵公子敢于如此直接地问出万千少女含羞不敢名言的疑问,音云就这样自然,坦荡地问了。
与她相比,阅人无数的逍遥王此时竟变成了一个羞涩的少年,他有些尴尬地低下头,然后抬起来,思考了一下,回答:“是,我。。。。。。”
“嘘!这就够了。”音云的食指忽然在他唇边制止了他,此时的氛围如此的暧昧,她如此贴近自己,逍遥王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然后他脸红了,他在等待什么,他在期待什么?
“哈哈哈哈,你真是有趣。”音云忽然直起身来,将一丝刚才垂下的青丝别到耳后,妩媚地笑道:“可是,你还是不能让我也喜欢上你,你是个好人,只可惜,我还是没有那种爱情的感觉。”
逍遥王有些尴尬,他背过脸去,有些恼怒自己如此无法自制。
音云施施然地离开,语气里带着调侃:“如果你喜欢这个屋子,不妨多坐一会,我要走了。”
“你。。。。。。”逍遥王闻声赶紧回过头来想追上去。
“哎~”音云笑着回过头来,用眼神示意他停住脚步:“如果你不想和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样进入我的画卷,最好不要跟着来。”
她扬长而去,留给逍遥王一个背影和还是那么婉转的声音:“你坐上一个时辰,就可以走啦!”
无忧眼看着逍遥王陷在回忆当中,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又见他脸上的表情时而微笑时而哀伤,便猜想他回忆起了故人。
☆、53。剧变(二更求收藏求推荐票)
所谓的文人相轻看来是假话,在夜神宫的逍遥殿上的话本写手们在经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迅速找到了彼此的共同语言,把酒言欢,好不畅快。
至于逍遥王的些许落寞,没有人在意,因为他不过就是个组织者,重要的是今天文学的这个盛会,大家互相探讨一个成功的话本应该具备怎样的元素才吸引人才是一个成功的话本。当然,逍遥王是重要的读者之一,但是既然他请了大家过来,那么如果不好好吃喝,只怕更是怠慢了他。
无忧思忖着这样下去,只怕最终只是遣了各人回去休息,结果来琉球一趟除了喝这点颜色奇特的酒以外,毫无进展,不由有了几分担心。
逍遥王的回忆中,音云还是四处游历,偶尔会飞鸽传书送来她绘画的小签,那些小签上有她到过的地方的风景。偶尔也可以看到别人在贩卖她的画,她一向如此,到了一个地方就会随意地想用画卷记录下来,如果有人开口向她要,她就会给,也不在意别人将那画卖了或是怎样。
当然,有时候也会看到她画的一些诡异的画卷,上面的死者是一些该死之人。
因此,关于她的传说比比皆是,逍遥王不是不想跟着她一起四处游历,但是她永远都说自己很忙,甚至有时数月乃都未有书信。
逍遥王有些伤感,但是又如何呢?自己不是她的任何人,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那么,是酒友么?还是她在各地珍奇见闻的推广商?
逍遥王苦笑了一下,他时时刻刻都想念的人,他不去思考为什么她会有那么恐怖的夺命的法术,他坚持为她写诗作赋,用飞鸽尽可能传到她身边,他以为,或许有一天,她会感动。
但是飞鸽传书始终是杳无音信,他想,或许她很忙,忙得没有空回复,她的人生,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的,她一定是太忙了,等到她累了的时候,总会想到自己吧,→文·冇·人·冇·书·冇·屋←
领着无忧他们进来的太监叫盛安,他长得眉目甚为清秀,他的哥哥就是当年跟着逍遥王一同去中原的盛平,盛平病死前,将他举荐到逍遥王身边当差,向来懂得察言观色,也深得逍遥王信任。
盛安负责的,是打探音云的消息。
盛安本已退下,现在又匆匆地赶到逍遥王身边,他低着头,在逍遥王身边跪下,匍匐着行了大礼:“主上,有了音云姑娘的消息。”
逍遥王面上现出喜色:“赐坐,快快道来。”
盛安在逍遥王榻边的脚榻上坐下,轻声说:“音云姑娘周游列国,现在人刚到高丽。”
逍遥王开心地笑了,高丽距离琉球仅仅一水之隔,按照她的风格,一般都会停留些许日子,或许,他可以抽空去看看她。
逍遥王高兴地说:“你这次来报有功,会有赏赐给你的,希望这次能顺利见到音云。”
盛安勉强笑道:“主上刚刚请来中原的文人墨客,只怕现在离去,有些不妥。”
逍遥王看盛安的表情有些不对,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沉声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盛安眼睛眨了一下,他从来就有这个习惯,紧张的时候总会眨眼睛。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口道:“还有一事,这次,音云姑娘恐怕不方便见主上。”
“嗯?”逍遥王面露不悦,眼中的疑虑更重。虽然音云懒事回信,但是他也偶尔跟着到她去的一些邻国,看到朋友,音云也总是和他说笑游玩,这次为何不妥?
盛安从脚榻上起身,赶紧跪地道:“据知情人来报,说音云姑娘身边,似乎是有了知心的人。”
逍遥王面色一凛,眼神中闪过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盛安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更低:“听说,听说是蜀地的公子旭。”
逍遥王双眉紧蹙,因向盛安道:“既然如此,可以把公子旭的无相璧上的福报解除了。既然当初他向我讨要无相璧时是为他的妹妹祈福,那么他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美人相伴,自然是无暇再顾及家人了。”
盛安闻弦歌而知雅意,赶紧应声道:“是,奴才今夜就去办。”
逍遥王只是草草地答应了一声,继续举杯和众文人示意饮酒,可是已经没有了兴致。
常人都道逍遥王一生自在逍遥,他们看到的也许永远只是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面,却没有人想到他到底也是一个人,只要是一个人,就会有求之不得的东西。
在他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拥有的时候,甚至音云也迟早会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施舍可怜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居然得到了他求之不得的青睐,这个自在随心的男人,顿时情绪低落起来。
“这个人来哀求我的时候,说过只要我救他的妹妹,就会帮我在音云身边打探消息,说尽好话,因为他是音云的老乡,不料现在他居然近水楼台,将承诺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逍遥王生气地喝了一口闷酒,现在丝竹悠扬,倩影曼妙,他都已经无心欣赏。
逍遥王终于和盛安说:“你招待各位,我先回去休息了。”
逍遥王起身,向众人道:“各位且在此开怀,本王身体不适,暂且回去休息,明日宴席再叙。”
众人纷纷点头。越泽看到逍遥王果然要先行离去,不免有些着急,想要起身求璧。但是无忧拉住他道:“他方才说了明日还有宴席,他此时心情低落,开口必然会被驳回。”
越泽讶异道:“你怎么知道他心情不好?”
无忧正想回答,忽然察觉到逍遥王所坐榻上旁边韵晓池畔的桃花林忽然落英缤纷,而且花瓣纷纷向前扑来,风向明明向后,此时花瓣却是向前,不由拍案而起,大叫一声:“不好!逍遥王小心!”
“嗖”的一声,就在那逼来的满天飞舞的桃花花瓣中,一道凛冽的剑光直逼向逍遥王而来。(现在是12号晚上11点57分,笑笑今晚晚班,十点才到家,明天要上班,晚上单位开晚会,估计没有时间码字,但我说过加更就会加,绝对不会食言找借口,现在码好在存稿箱明天发布,请各位相信笑笑的坑品,并且收藏和投票支持一下笑笑,你们的肯定会让我更加努力!)
☆、54。遇刺(生日一更求收求票)
逍遥王府毕竟非等闲之辈,看似平静设宴的环境下,其实早有许多四下埋伏,只要有刺客潜入,训练有素的侍卫就会立刻毫无动静地出击,将刺客毙命于当场。
但是这道剑光来得这样突然这样快,快得让人难以置信,短短的瞬间侍卫们在赶过来救驾的同时脸上都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决计不能相信,以他们这样严格有素的训练方式,经常应对各种状况的实况演习,以及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具有敏锐的洞察力的一等一的侍卫,居然没有发现这个人潜伏在了桃花林中。
这剑的速度来得极快,而且来势极其猛烈,看来已经来不及将这名刺客的剑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