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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慢悠悠地爬到琉白那儿,也是极其认真地说:“听白虎的没错,现在外面混乱的很,不管你被哪一路的家伙抓住,后果……一个字:惨!”
琉白觉得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别想着瞒我,不然我立刻跑出去。”赤果果的威胁。
玄武委屈,龟眸可怜兮兮地瞅着琉白,“小琉琉,莫逼我,我胆小。”
琉白恶寒,踩了玄武一脚,“少给我装可怜,你现在的模样很骇人。”
“小琉琉,你越来越暴力了。怎么可以踩我!本美男……”
“你是一只乌、龟!”
“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玄武幽幽道。
琉白切了一声,手一晃,一个锤子出现在手中,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得无比阴森,“在你很生气之前,我会敲烂你的龟壳!”
玄武缩缩脖子,欲哭无泪,幽怨地控斥,“小琉琉,你学坏了。”
“最毒妇人心……玄武大人,您没听过吗?”
玄武发挥超常,挥动四肢狂奔,“小琉琉,我恨你……”
“随你的便。”
玄武一闹腾,琉白把刚才想问的事彻底抛在脑后,兴冲冲地举着锤子,追乌龟去了。
其实,玄武真的很好欺负,欺负他真的真的很过瘾!
其实,怨念是可以转移的,欺负不了强大的白虎,那么就只能挑弱的下手了。谁说,柿子要选软的捏,有道理,很有道理!
(四十七)鬼王现人界
鬼界。
阴气缭绕,死气煞人,处处都是鲜血淋漓,骇人的景象。面目狰狞的鬼兵手执长枪四处巡逻,恪守自己的岗位,而天子殿外的守卫最多,天子殿乃是鬼界之王——冥宿之所。说起鬼王,鬼兵们唏嘘不已,大多数鬼兵已有万年不见鬼王,只因鬼王万年来不曾踏出天子殿半步,万年前,鬼王去到人界,回来之后,便成了喜怒无常的可怖模样。鬼兵时常能听到天子殿内传出的毛骨悚然的哀嚎声,比鬼叫更加刺耳!除了每日进殿报告日常事务的黑白无常,鬼兵们谁也不敢踏进一步,而他们也只能从黑白无常口中探听一些鬼王的消息,但每次黑白无常都是摇头叹气,什么也不肯说。
鬼界本有许多事物压积成堆,如今都被异常的鬼王处理得一干二净,就连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被挖出来,好好审上一番,万年来,鬼界的秩序是空前绝后的好,从未出过一丁点乱子,天帝下旨直夸鬼王统治有方。
以前的以前,鬼王最讨厌被繁琐之事所烦,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或许是去人界受了刺激,鬼王彻底变了。弱小的鬼兵无比想念曾经正常的鬼王,该逍遥时逍遥,鬼王也不会多费心思去管束他们,而现在只得忍受高压政策,战战兢兢地活着,唯恐做错事,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别怀疑,鬼王虽然不出天子殿,但消息绝对灵通,他法力无边,不需黑白无常告诉,也对外界了解的一清二楚,记得有一次,一个小鬼去人界勾错魂,鬼王便毫不留情地毁去他百年的修行,扔出鬼界自生自灭,鬼兵脱离鬼界,就如鱼失去水的滋养,死路一条。
还有一次,人界战乱,许许多多的凡人战死,鬼界顿时涌来大批大批的灵魂。每个人生前的行事决定着死后的命运,例如在阳间不孝顺父母的要打入寒冰地狱;贪官污吏、欺压百姓的要打入碓舂地狱;偷工减料、欺骗顾客的要打入锯解地狱;抢劫别人钱财的要打入火烙地狱;卖淫的要下油锅……
由于魂魄数量超出想象,鬼兵们一时处理不急,造成鬼魂到处飘荡的混乱场面,一时不察闯进天子殿的鬼魂当场魂飞魄散,他们知道,鬼王怒了。
的确,鬼王下令,将所有鬼魂扔进畜生道,生生世世为畜生,受尽人间苦难。这做法是不妥的,虽然这些鬼魂身前沾满血腥,但毕竟六界有序,不得乱来,可是鬼王怒,谁敢去劝?最后还是黑白无常赶鸭子上架,被众鬼兵逼进天子殿,去当说客。
那三日,实在是不堪回首,至少对于黑白无常来说是极度黑暗的记忆,就连回想的勇气都没有。
鬼王不容他人反抗,对于黑白无常当然是毫不留情,第一次被丢出殿外,黑白无常顽强地爬起,继续往里冲,大喊:鬼王息怒!可还未踏进门槛,又被重重地摔出来!
一次还有命活,两次,黑白无常直接英勇就义。若不是鬼兵抢救及时,他们早就再死一起。
后来的后来,鬼王坚持己见,鬼兵叫苦不迭,此事若被天帝知晓,谁也逃脱不了干系。最后,孟婆出了个主意,偷偷地让那些鬼魂按照原有的命数投胎去,大家绝对的合作,嘴巴跟缝了线似得,谁也不曾说漏一句,奇迹般的,一瞒就瞒了千年,鬼王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的鬼魂如常投胎的事实。
万年已过,这日,从人界回来的鬼兵带来一绝对劲爆的好消息,白虎大人要见鬼王,想当年白虎大人勇闯鬼界,搅得鬼界天翻地覆,却也莫名地成了鬼王的好友,但他每次来,鬼兵们都叫苦不迭,因为白虎一来,鬼界定要重新再造,鬼王与白虎动起手来的破坏力可不是盖得。
以前把白虎当瘟神般逼,如今,鬼兵们各个感激不尽,只要白虎大人一出现,鬼王定会恢复正常。
不出所料,黑白无常禀报之后,鬼王当即下令:今日起,鬼界一切大小事务由黑白无常代之处理,若无极其重要之事,不得到人界寻他。到人界的理由则是:阳寿已尽的岳城女子因炼净壶开封而得以续命,改变命数,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亲自前去人界调查清楚。
鬼兵们不在乎,什么理由都好,只要鬼王去了人界,那么他们便谢天谢地。当然,心里拍掌叫好,心里激动非常是绝对不能表达出来的,鬼王要走,他们必须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模样,否则……也不知鬼王会怎样惩罚他们。
鬼王一走,鬼界安生了。鬼兵们无不热泪盈眶,呼吸也都顺畅了。
岳城乱葬岗,一股黑烟从地底袅袅升起,渐渐幻化成人形,成为一个高大男子,黑袍加身,彼岸花盛开于胸前,茎叶缠绕袖口,本是暗沉的衣袍突儿亮眼起来,如月银丝倾泻而下直至腰际,华美至极。风过,发丝扬起,一张如花般妖冶的脸若隐若现,虽然妖冶,却不失男子该有的英气,不同寻常的外貌,不同寻常的气质,一眼便令人心神俱动。
他,鬼王,就如彼岸花般华丽,无与伦比。
高山之巅,一霸气的身影如松柏挺立,衣袍随风翻飞,微昂着头颅,睥睨众生。只听得低沉一声:来了。身形一晃,似闪电般消失于山顶。
乱葬岗,一副破破烂烂的棺材上,仰躺着一俊美男子,他手拿酒壶,喝得很是尽兴,好在此地无人,否则定会以为诈尸!
白虎一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暗自腹诽:万年不见,还是一样的特、别!
突然,一酒壶凌空飞来,白虎伸手一接,毫不犹豫地又将酒壶送了回去,鬼王摊开手掌,酒壶稳稳地立于掌心,他起身坐在棺材上,狭长的眼微微眯起,似叹似怒的一声道:“本王请你喝酒,你敢不领情。”
“短命酒,本大人喝不起。”
鬼王笑,晃荡着手中的酒壶,一转眼,来到白虎身前,“看来你一点未沾染人气,还是一样的冷冰冰的随心所欲。”
“不及你特别。”
鬼王似是听到了极度动听的赞美之语,唇角一勾,笑得风情万种,额,这词形容男子确实有些怪异,但似乎找不到更贴切之词,他的笑容就是这般绝艳,“白兄,难得难得,你竟会夸赞于我。”稍稍拔高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想来定是冲着白虎去的。
白虎懒得与他多费唇舌,蓝眸一转,盯着他,冷硬道:“出招,无需手下留情。”
鬼王摇摇空空如也的酒壶,不情愿地将它一丢,显得意犹未尽,突然眸一抬,像是蓦然醒悟般地问:“你说什么?”敢情刚才他根本没在听。
眉眼抽搐,蓝眸里已有不耐之色,“少跟本大人装糊涂,鬼王亲自前来,不就是为了炼净壶,除非你打赢本大人,否则休想本大人跟你去乌烟瘴气的鬼界。”
鬼王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反问:“本王何时说过要与你动手,又何时说过要压你去鬼界?”
“你什么意思?”白虎一副不说清楚,就直接劈了你的冷酷模样。
鬼王哪是如此好吓唬的,似笑非笑地睇他一眼,“白兄变笨了不少。”
“冥宿!”耐心用尽,白虎只想一掌拍飞他,“你的嘴皮子倒是厉害了许多。”
“过奖。”
谁会想到,息怒无常,脾气怪异的鬼王,会有这般可爱的一面。无人知晓,事实上,鬼王与玄武有个共同点,那便是逗弄白虎,他们变态地喜欢惹白虎发飙,不计后果。
“本大人没空跟你瞎扯,既然不是来抓本王的,你可以滚回你的鬼界,不送。”说着,甩也不甩他一眼,转身就走。却听到一幽然而沉重的声音,“本王要找一个女子。”
白虎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鬼王不复刚才那般轻佻,敛去笑意的他,透着股阴暗的气息,只是站着,便让人感到无孔不入的冷意,与白虎的冷不同,身为鬼界之王的他阴气煞人,多看他一眼,仿佛寿命就缩短一分,虽然如此,但却无法抵制那华丽的诱惑。
“本王可以不计较炼净壶之事,甚至可以帮你隐瞒天庭,但你必须帮本王找到她。”铿锵有力的字字句句,砸进白虎的心里,从未见过这般认真的冥宿,那双如月光般幽冷的银眸里好似多了些什么,白虎似懂非懂,只觉得鬼王哪里不大一样了。
那叫情愫,冷如冰,硬如铁的白虎大人又怎会了。
察觉到自己情绪外露,鬼王别过脸,“答应与否,你考虑考虑,兄弟一场,本王不会逼你。”
白虎不是个多事的神仙,不会刨根问底地挖掘鬼王的**,那是玄武才会做的事。定定地看了鬼王一眼,缓缓点头。
鬼王笑。瞬间,逼人的阴气散去,仿佛阳光驱走了乌云,一派明朗。
“走走走,我请你喝酒去。”勾肩搭背,也不再本王本王的自称,远远看去,就是对好哥俩。若能忽略白虎厌恶的表情,确像好哥俩。
“本大人跟你不熟。”
“这话说得假。”
“冥宿,松开你的手。”
“知道我的名,还说与我不熟,白虎,说谎也需要技巧。”
“本大人再重复一、次!”
“算了。”鬼王满不在乎地收回自个的手,潇洒地大步离去。
青筋暴露,无数冷光刺向那挺拔的背影,他白虎大人又被该死的鬼王耍弄了!
(四十八)龙阳之癖
白虎刚回到药铺,迎面就冲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硬生生的撞进他的怀里,其实他可以闪过的,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凭什么是他闪?所以就站着了
由于用力过猛,女鬼直接撞倒地,摔得哀嚎声声。发丝撩开一些,才看清原来女鬼就是琉白。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琉白想找陌言‘严刑逼供’,但是白虎走之前下了结界,琉白进不去,郁闷之下就拖着玄武坐在石阶上数数花儿,聊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净魅。
“小琉琉,看你挺想念你的小情人的,要不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玄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琉白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狡辩:“净魅不是我的小情人!”
“那就是未来相公。”玄武斩钉截铁地说,也不懂他为何如此肯定。
琉白脸红,踹了他一脚,送他一白眼,再道:“胡说八道。”
玄武笑眯眯,“本美男从不胡说。”
“你是一只乌龟。”幽幽地吐出六个字,这是琉白的必杀技,也是玄武大人的死穴,果然,玄武一听,变脸了,但没有大吼大叫反驳琉白,而是不急不缓道:“净魅长得真是不错,我承认他是个美男,可惜……蓝颜祸水哦~”
琉白瞪他,不语。
“避月山庄的庄主也是个少见的美男子,叫什么来着,月泺淼对?嗯,没错。”顿了顿,继续,“避月山庄是个居住的好地方,至少比这药铺强多了,净魅去他那住也是正常的,谁会傻到不要金窝要狗窝。”
琉白听得咬牙切齿,“你说哪里是狗窝!”
“这不是重点。”玄武轻轻带过,“重点是,昨天我无聊,出去晃荡了一圈,正好晃到了避月山庄,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龟眸闪闪,注视着琉白,欲引起她的好奇心,可惜琉白不合作,哼得一声撇过头,无视他。
没关系,热情不退,玄武可以自说自话,“那真叫一个山(假山)好,水好,人更好。想象一下,两个美男在诗情画意的景色之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然后热情相拥,最后携手进洞房……咳,扯远了。”说得太顺溜,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后果便是换来琉白杀人式目光,好比一把把尖刀,欲将玄武剥皮割肉。
玄武抖了抖,往后挪两步,不怕死地又道:“其实,我第一眼看到月泺淼就觉得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这不是重点,呃……我不是说了去避月山庄晃荡了一圈嘛!”玄武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健忘症呢你。其实是这样的,玄武受白虎之命,继续追杀色魔的下落,无意中接近避月山庄,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还有股淡淡的香,很诡异的味道。他隐身进去一探究竟,除了发现怪异的香是从一处偏僻的院落里散发出来外,并无其他特殊,这香很熟悉,似媚香又有点不对,他带着疑惑继续晃悠,没找到血腥味的来源,倒是看到了湖心亭中,俩美男,也就是净魅与月泺淼喝酒舞剑吟诗作画的场景,投缘之人惺惺相惜,本没什么不对,但他发现月泺淼的眼神不对劲,不管净魅去做什么,走得有多远,他火辣辣的眼神始终相随,温柔的可以将人溺死。
情意绵绵呐~当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露出这种眼神,那说明男子有意于女子,那么当男子对男子露出此等眼神,代表什么呢?答案呼之欲出。
玄武当时觉得激动非常,早就听说过龙阳之癖,却从未亲眼见过,如今倒是让他碰上一回。
正所谓真人不露相,没想到像月泺淼这种翩翩君子,女子心目中的最佳夫婿,竟是个喜好男人的主。这比被雷劈到还要惊喜。
再看净魅的样子郁郁寡欢,懒得搭理他的模样,玄武得出一个结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对,人家净魅可是小琉琉的小情人,怎会移情别恋呢?
以上不失为重大发现,尽管白虎肯定不这么认为,甚至有可能骂他‘八婆’,但此事对于小琉琉来说,是绝对重要的,自个的小情人都快被抢走了,而且还是个男人,实在是天大的打击。
“小琉琉,我建议你赶紧去避月山庄把净魅带回来。”玄武很严肃,他想表达出事情很严重,你一定要引起重视的意思,但试想一下,一只乌龟能有多少表情,永远瘫着一张龟脸,偶尔流几滴眼里,咧咧嘴勉强表达表达自个的哀伤和快乐也就差不多了。
琉白心里感觉怪怪的,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可是好奇心作祟,她还是问:“为什么?”
“据我分析,如果你再迟个一两天,估计你家的小情人要被吃干抹净,彻底抛弃你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琉白用力地‘哈’了一声,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意思?”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不好的预感愈发浓烈。
玄武叹气摇头,“小琉琉,你的领悟能力有待提高。”
“废话少说。”
“反正你去避月山庄看了就知道了,告诉你,月泺淼绝对不是好欺负的猫,他随时可能化身为老虎,扑……”
“说重点!”
“他对净魅有意思,他要强了你家小情人,这下明白了没有!?”玄武真的不想说得太明白,唯恐打击到琉白幼小的心灵,可是,别无选择,迟钝如琉白,坦白直接是最好的表达方法。
琉白再次‘哈’了一声,脑子里浮现出一猥琐画面,衣裳半露的净魅泪眼汪汪,可怜兮兮地缩在墙角,痛苦之色充斥着双眸,干裂的嘴唇无力地张张合合,仿佛在说:不要,不要,放过我……
而月泺淼,干脆利落地脱下自个的衣裳,淫光大盛的眼跟鞭子似的抽着净魅的皮肉,欲将净魅生吞活剥,待自个露出白花花的肉,化身为狼,赤果果地朝净魅扑去,那气势,不言而喻!嘶嘶拉拉几下,破烂的衣裳翻飞,□声声,声声入耳。荡漾的呻吟,**入骨。
最后,只剩下嗯嗯啊啊,和激烈晃荡的床。
琉白尖叫一声,猛地蹦起,用力捂住自己的脑袋,胡乱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她不该亵渎翩翩绝伦,气质超群的佳公子——月泺淼,更不该把净魅想得这般不堪,一切都是恶梦,恶梦啊!
见琉白脸色惨白,玄武知道自个打击到她了,好心道:“小琉琉,你现在去还不算晚,净魅还有得救。”
“闭嘴,闭嘴,闭嘴。”琉白连喊三声,纠结地扯着自个的发,“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封了你的龟嘴。”
玄武惊倒,委屈不已,“小琉琉,你好心没好报,我诅咒你家小情人被XXOO。”玄武模糊带过暧昧字眼,琉白拿着锤子追杀他,他都没跟她计较,反倒好心提醒,可惜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