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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云目光落在池中三人身上,淡淡说道:“你先去用膳吧,我在这看着他们。”
莫忧点头,最后望了那池中绝色少年一眼,转身离开。
烈云则找了处空地盘腿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打坐。
在另一处装饰尊贵华美的浴室中,一个面貌儒雅气质尊贵的中年人正闭眼泡在一模一样的碧绿池水之中。
池中碧烟袅袅,那一池碧水宛若一块巨大的碧玉般流动着碧色的光泽。
却见那中年人大半个身子泡在池水之中,眉头紧皱,额际汗珠密布,一张保养得极好的脸上已痛苦地变了形。
突然,男子双目一睁,厉喝一声,身子如破水而出的鱼儿般陡地冲出水面,溅起满室碧色水泽。
朝那沙漏那儿一瞅,脸上不由划过一道恼怒的厉色,又失败了!三个半时辰,又是只坚持了三个半时辰!为什么他就是达不到萧乾说的那个标准!
难道,他这辈子,真的就无法突破太虚之境吗?他那凌厉的眸中浮现了一丝绝望和不甘之色。
冷冷盯了那池碧水好一会儿后,他这才黑着脸对外面吩咐道:“进来给本座宽衣!”
声音将落,立刻有两名妙龄少女自外面快步走了进来,恭谦地替他脱掉冷湿的袍子,用洁白的巾子将他的身子擦拭干净后,给他换上干净的锦袍。
“怎么,宗主又失败了吗?”一个苍老洪厚的声音自突然外面响起,随后有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慢慢走了过来。
原来这个儒雅尊贵的中年人,正是整个玄机殿地位权势最高的人物,当任玄宗宗主——龙镇天。
龙镇天没有说话,脸色瞬间恢复平静,衣袍着好,两名侍女退下,这才回头看着那立在门口的蓝衫老者,淡淡说道:“你的洗髓液为何这般古怪?每次泡在里面就像在刀山火海中一样!”
语气中隐隐带着气急败坏的味道。
老者淡淡盯着他,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说道:“宗主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容易得到的。宗主早年受过重创,体内有一道难以化解的魔气,必须通过这一关,重新塑造经脉,将经脉中那一道魔气除掉,才能顺利突破太虚之境,否则这辈子也没有办法!”
原来,这个蓝衫老者正是玄宗地位尊贵仅次于宗主龙镇天的炼药师萧乾。
对于他这副明显冒犯无礼的口气,龙镇天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神色一黯,叹了口气,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萧乾还未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萧老,伶童有事相告!”
伶童是服侍萧乾的药童。
扫了龙镇天一眼,见他眼神默许,对外吩咐说道:“进来吧。”
很快,一个十二三岁眉目清秀的小少年急步走了进来,来不及给龙镇天和萧乾行礼,用急切而惊喜的声音说道:“萧老,五个时辰!有几个人在洗髓池中呆了五个时辰!”
话一出,龙镇天和萧乾立刻神情一震,萧乾两眼放光,急急问道:“是谁?”
“是今天才来的新兵,现在正在烈火团的洗髓池……”
话未说完,一道疾风自身边刮过,小药童话未说完,萧乾已不见了踪影。
伶童呆愣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急给龙镇天施了个礼,赶紧朝外跑去。
待他们一出去,龙镇天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略一沉吟,唤过一个侍卫跟过去察看情况。
天色不知不觉暗淡下来,天边几许明星,悠然闪烁。
月无缺依旧双目紧闭泡在那洗液池,意识忘形地呆在那虚有的空间,将时间抛诸脑后。
她向来记忆良好,过目不忘,又能一目十行,在这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很快便将那三本书翻完记在脑中,准备以后再细细琢磨修炼。
可是,当她准备从池中出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怎么从这个异空间出去?
当萧乾赶到这里时,便看到洗液池边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好像看到什么奇迹一样。
“竟然能在这活地狱中呆够五个时辰!疯子!这三个人绝对是疯子!”
“啧啧!我算是服了这三个硬骨头的小家伙!”
“你们看,那两个人已经出来了,中间那个小家伙怎么还不出来?莫非还想继续在这池中泡下去?”
“不清楚,会不会是她遇到什么意外情况,出不来了?”
月出情立在池边,忧心忡忡地望着月无缺紧皱的小脸,高雅出尘的脸庞上浮现出担忧之色。
“无缺她不会有事吧?风七少,你在里面呆了五个时辰,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颜月夭喊了月无缺两声,池中人却根本没有反应,他心中不由焦急起来,向刚从池里出来的风倾夜问道,一双眼睛却依旧紧盯在池中少年的身上,眸中是满满的关切之意。
风倾夜整理了一下衣袍,一边暗自运功烘干衣服,一边盯着池中少年端丽平缓的俊脸,淡淡说道:“应该不会。”
“奇怪,她怎么听不到我们说话?”
风倾夜想起自己在池中沉入神识时看到的异常景象,顿了顿,没有回答,倒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知从哪传了过来:“她的意识达到忘我状态,自然不受外界干扰了。”
风倾夜等人闻声一怔,却见一个蓝衫老者自人群分开处走了进来,双目中精光闪闪,透着无法遏止的惊喜。
“萧老来了!”
围观士兵纷纷让开,兴奋地望着萧乾,满脸的崇拜之色。
无论是在玄宗还是整个云川大陆,炼药师都是个独特的存在,他研炼出的内功丹药更是武者梦寐以求的东西,所以备受人推崇。
可是后者却对这些人视而不见,一双目光紧紧盯在池中少年身上,满意地点了点头。骨骼精奇,天赋异赋,意志坚强,果然是个练武奇才。只不过有些嚣狂了些,这洗髓液最大限度能浸泡五个时辰,若是超过五个时辰还不出来,意识便会被困住,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略一沉吟,萧乾俯身自地上捡起一片落叶,扬指轻轻一弹,那片落叶便打在了月无缺的右肩上。
但见月无缺身子一震,立刻睁开了眼睛,有些困惑地望了周遭众人一眼,自池中飞身而出,带起一阵碧绿水花。
“无缺!你终于出来了!”月出情和颜月夭水清浅赶紧迎了过去,俊脸上都是欢喜之色。
月无缺迎上一双双关切的目光,感动笑道:“我没事,对了,刚才我在里面险些被困住,是谁把我救了出来?”
“是我。”萧乾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忽然眉头一皱,问道:“你可是月孤城的儿子?”
月无缺望着眼前的陌生老者,不由一怔:“正是,你怎么知道?”
萧乾却突然笑了起来:“我说是谁这么厉害呢,原来是孤城的儿子,哈哈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说罢,竟然转身大笑着离开了。
颜月夭望着萧乾的背影,疑惑地挑了挑眉:“无缺,他怎么知道你爹爹?莫非你爹爹以前进过玄宗?”
月无缺摇了摇头,对于这个便宜爹爹,她了解并不多。
烈云的声音冷冷响起:“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月无缺和风倾夜两人回到宿舍,宿舍的门虚掩着,里面已经燃起了灯,不时传来士兵们的谈笑声。两人刚欲推门而入,忽又止住脚步,相视一眼。
只听里面有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嘿嘿笑道:“小拴子,你说,咱们给这两个新人送份什么大礼好呢?”
另一个细小声音有些畏缩地道:“我不知道,你们爱怎么整他们就怎么整吧。”
“嘿嘿,小拴子,他们没来之前,你是这宿舍的受气包,等他们来了,难道你不想把这受气包的帽子送给他们吗?”
“朱大哥,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拴子,说你傻你还真傻,老哥我说到这份上了你还听不明白!听好了,一会儿他们两个进来,你要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新兵嘛,就得走这一遭!一切就看你的表现了,要是表现不好,可别怪咱这些哥们儿揍你!”
话声一落,立刻响起一片幸灾乐祸的哄笑声。
月无缺目光一冷,唇角玩味地勾起,用力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昨天有事断了一更,抱歉各位,么么个,某意继续爬起码字去。
第035章 挑衅
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室内的哄笑声立刻嘎然而止。
一室姿势不雅的士兵,或倚或卧或立,僵着笑容看着门口两个俊美无双的少年,有一刹那的愣神。虽然其中一个衣袍尽湿,却丝毫不见狼狈,那眉眼间的冷傲清俊叫人叹为观止。
片刻,第三个床铺的高个士兵一脚踹在旁边那个瘦小士兵的屁股上,给了他一个暗示的眼神。
那小拴子瑟缩了一下,见那新来的两个兵年纪不大,看模样也不是凶悍的人,胆子这才壮了些,咽了咽口气,见那两个新兵一脚跨了进来,赶紧上前两步,双手插腰,故意凶着脸,吆喝道:“呔,你们两个小子,给我站住!”
月无缺目光一转,见四周士兵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不动声色问道:“哦,这位兄弟有事吗?”一边说一边闲闲朝自己铺位走去。
小拴子手臂一横,眼一斜:“慢着,小爷我还没说话,你走什么!”
月无缺敛了一身气势,显出些弱不禁风的模样,两眼晶亮地看着他,似乎单纯得很:“我们训练了一天,也累了,兄弟有话赶紧说吧。”
风倾夜看着她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眸中露出一丝兴味,也开口道:“就是,灯禁很快就要到了,我们还得赶紧清洗一下,麻烦这位兄弟有话快说,免得误了时辰。”
月无缺悄悄斜了他一眼,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小拴子见这两个新兵似乎软弱可欺,胆子更大了,一脚踏在一张床柱上,对他们龇牙一笑:“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咱们这里向来有个规矩,新兵需从老兵胯下钻过去。小爷我也不想打扰你们沐浴,过来钻吧,钻过去就没事了。”
室内立即响起一阵偷笑声。
那名高个士兵——朱姓士兵,伸手在他头上抓了一把,嘻笑着打趣道:“臭小子,让你捡便宜了,咱可从来没叫这么俊俏的两个公子哥钻裤裆呢!”
小拴子在这宿舍中经常是被欺负的份,如今被这朱姓士兵一怂恿,一夸赞,立刻胆气倍增,对立在门口的两个人大喝道:“还不赶紧钻!别耽误小爷睡觉!”
月无缺眨了眨眼睛,一副懵懂模样:“真要我钻?”
“废话!再不钻,小心你小拴子爷爷揍你!”小拴子趾高气扬喝道。
一众士兵眼巴巴等着看热闹呢,见状齐齐附和道:“快钻快钻!磨蹭什么!”
“再不钻别怪爷爷我动手了!”
“哈哈哈,小拴子,好样的!长出息了!”
看着这群士兵起哄的样子,月无缺狭长美眸露出冷冷的笑意,对风倾夜呶了呶嘴:“风公子,你年纪比我大,你先钻吧。”
风倾夜闻言眼角微抽,冷冷看了她一眼,这才明白她眸中那袭狡黠为何意,原来是为了把他当枪使。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虽然是头一次被人当枪使,心中难免不悦,可是看见周围那些嚣张的目光,他又不得当面认输,只得抬起脚步,袍裾轻扬,朝那小拴子走了过去。
小拴子正在得瑟地抖动着腿,享受着众人的明褒实贬的称赞,风倾夜已走到他跟前,一双清冷淡漠的黑眸冷冷盯着他,右手两指已在他那抖动的腿上按了下去。
小拴子立刻两眼一瞪,正准备喝斥他不听规矩,腿上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啊……”他惨叫一声,已抱着腿摔倒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立在他身旁的朱姓士兵见状立即脸色一变,朝风倾夜距离近的几个士兵一使眼色,那几个士兵立刻大吼一声,出拳的出拳,出腿的出腿,凌厉朝风倾夜后背攻去!
可是拳腿还未近那少年的身,一阵凌厉罡气突然迎面扑来,一时刹不住脚,顿时惊呼出声,个个如被人打了一拳般倒飞回去,重重摔倒在地!
其他士兵立刻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这俊美冷傲的少年,好厉害的家伙!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内功修为,真是令人惊叹不已!
朱姓士兵一双眼睛瞪得比鸡蛋还要大,在接触到风倾夜冷漠眼神时,立刻心里一颤,生怕他找自己麻烦,赶紧转身爬上了自己的上铺:“咳咳,天晚了,大哥我要睡觉了,兄弟们也早些休息吧。”
“风公子真是厉害,不用出手就能叫人受挫,简直是英明神武,神功盖世!以后小弟就权仗你保护了。”
月无缺笑眯眯扫了那些惊呆的面孔一眼,走了过来。
风倾夜理也不理她,径直走到自己床铺前,冷冷望着那大方坐在他床铺上的士兵,那士兵立刻反应过来,尴尬一笑,赶紧跳下了床。
月无缺不以为杵一笑,走到自己床铺前,对那大剌剌坐在那里的一个眉目俊朗神情轻狂的士兵微笑道:“兄弟,让一让,这是我的床位。”
刚才偷眼打量了一下这些士兵,她发现一个问题,原来这个宿舍的士兵并不都是一个团的,而且星级也各不一样,眼前这个一直冷眼看热闹的士兵,他的袖袍上竟然绣有五颗星,明显比自己高两级,看着二十二三的样子,神情却是狂妄得很。
士兵冷冷扫了她一眼,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一个要靠别人保护的小白脸,凭什么叫我让你!”
说罢双臂环胸,大剌剌翘起了二郎腿,挑衅地看着她。
月无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是我的床位。”
旁边一个士兵立刻“好心”地轻扯了她一下,“好心”地提醒道:“小家伙,他是雷长老的儿子,你可小心点,得罪了他,以后没你好果子吃!”
月无缺充耳不闻,依旧说道:“你让不让?不让我可就要把你扔出去了。”
把他扔出去?雷霜用见鬼的目光看着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去,那模样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把我扔出去?你刚刚说要把本少爷扔出去?哈哈哈,不要笑死我了!”
其他士兵闻言,不禁倒抽凉气,这小子实在是太狂了!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能把雷霜扔出去才怪!这雷霜既为雷长老之子,经常仗着雷长老的庇护和威严,一向在这玄宗横着走,而且这雷霜自个儿的功力也饶是不错,所以这玄宗敢惹他的人不多。
如今月无缺竟敢公然向他挑战,这回就算不被他给打个半死,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风倾夜拿了衣服,转身朝门外走去,在经过月无缺时,淡淡丢下一句话:“早点把湿衣服换了,病了就逞不了英雄了。”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月无缺有些诧异地瞄了他一眼,那个俊美挺拔的身影却已走了出去。
“小家伙,你的保护人走了,你还有胆子把我扔出去吗?”雷霜一把将床上那套军服拿过来抱在怀里,斜眼瞅着她,眸中是坏坏的笑意,好整以暇说道,“衣服在我这里,你要是能把我扔出去,我就还给你,要不然,这套衣服就是我的了。正好本公子最近懒筋发作,衣服都穿脏了,没得换洗的。”
这个人……还真是无赖!月无缺凤眸微眯,唇角勾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好,一言为定!若是你输了,就给我洗一个月的衣服!”
“没问题!”雷霜满口答应,量眼前这有些文弱的小少年也没多少能耐。当下暗地使出千斤坠的工夫,牢固坐好,挑衅地道,“开始吧。如果你输了,不但这套军服归我,你还要给我洗三个月的衣服!”
月无缺微笑地望着他,伸手便去握他的胳膊。
其余士兵都睁大眼睛,屏气望着那暗中较劲的两人,望着月无缺的目光皆不以为然。雷霜的功力已在青云末阶,估计过不了多少时日就冲破紫虚之境了,而且他最擅长的便是中级战技中的一技——千斤坠,只要一使出,身盘便能稳如磐石牢不可撼,以前便曾有人在他手底下吃过亏,眼前这文弱小子与他比试,无疑于蚂蚁撼树么!
可是,奇迹却发生。但听月无缺一声:“起!”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雷霜脸色惊变的那一刹那,他的身影已经不受控制地飞了开去,重重撞在这边的墙上,又弹回来摔落在一张床铺上!
“哎哟!”雷霜哀呼一声,俊脸疼得变了色,揉着被摔疼的腰狼狈地爬了起来,“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把哥哥我的腰都差点摔折了!”
“过奖,无缺只是随便动了下手指头,哪知道你这么不经摔。”月无缺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在一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拿过那套军服,对他悠然一笑,“以后我的脏衣服就要麻烦你了。”
“该死!”看着月无缺飘然出去的背影,雷霜气恼地一捶床板,竟然输给了一个文弱的小子,还要给他洗一个月的衣服,这回真是丢大脸了!
“雷兄是觉得丢脸吗?呵呵,输给别人,或许丢脸,不过,输给这个月无缺,给她洗一个月的衣服,那就不叫丢脸了,叫荣幸之至,所以雷兄用不着恼羞成怒。”莫忧笑眯眯走了进来,望着雷霜气恼的神色揶揄道。
雷霜闻言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自床上跳了下来:“臭小子,你少拿我开涮,这回我不整死那小子,我就不叫雷霜!”
莫忧眨了眨眼睛,神秘地笑道:“你要整她?嘿嘿,那你可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