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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伊芙:
我正在跟新西兰魔法部做艰难地谈判,虽然你对于苏里岛的所有权是无可争议的,可是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也难保这些人不起觊觎之心。他们很想证明小岛周围的湖域是属于新西兰的,真是无稽之谈,我要坚决地跟他们斗争,即使豁上这一条老命。
亲爱的伊芙:
马尔福先生真是太高尚了,我想巫师界再也找不出他这样扶危济困、古道热肠的绅士了。就在我被与新西兰魔法部的官司搅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马尔福先生慨然援手,与那些无耻小人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谈判,当然了,扎比尼夫人也帮了不少忙,虽然我对于她帮忙的方式跟以往一样不敢苟同,不过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一定会记得她给我们的恩惠的。
亲爱的:
现在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告诉你,我们有钱了!就在昨天,新西兰魔法部终于承认了罗兰家对于苏里岛及其周边魔法防御圈之内的湖域无可争议的所有权。当然了,如果珍珠呆在湖底,就永远也变不成金加隆,而捕捞、加工和出售,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我再也不能信任赫伯先生那样的对角巷奸商了,还是跟贵族世家合伙开发更令人放心,你说呢?
亲爱的伊芙:
马尔福先生昨天又一次拜访了我们苏里岛上的小屋,他真是一位温文尔雅、善良可亲……(以下省略二百个词)的绅士。我诚挚地邀请马尔福先生成为罗兰家的合伙人,共同开发苏里岛周围湖床中的黑珍珠。承蒙不弃,马尔福先生慨然允诺,我为此感到非常欣慰。甚至我的讨价还价都没有令这位雍容大度的先生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相反,他痛快地答应将分成从四六开变成三七开,让我感到既满意又羞愧。不过为了维护我亲爱的孙女的利益,暂时放弃一些淑女不谈钱的清高做派还是值得的。
亲爱的伊芙:
我让风雅成衣店给你寄去了今年最新款式的衣服,又让莫洛珠宝店寄去了商品名册,亲爱的,你随便挑选吧,喜欢什么尽管买下来就行了,不必考虑价钱。我的伊芙的衣橱会比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更丰盈,首饰也会比他家的小姐更华贵。另外,我想应该跟你说一声,我对罗兰庄园进行了一次大修,等你暑假回家时,也许会认不出来的,到处焕然一新,依稀让我看到了这座庄园全盛时期的样貌。班加西小姐有了一份固定的年金,为此她非常满意,并且愿意继续住在罗兰庄园,这些年我们已经谁都离不开谁了。城堡里我给米莱蒂定制了新的栖架,上面镶满了黑珍珠和钻石。我还让毛利把最肥的几只小羊驼剃干净了毛,就等着安德鲁来饱餐一顿了,它可是我家的功臣,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了。还有纳威,我专门给它安排了一间屋子,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瓶子,圆的、扁的、细颈的、阔口的,它想钻什么的瓶子都可以随心所欲了……
伊芙被祖母的暴发户行径逗得笑个不住,她把信读给布雷斯听,布雷斯却从字里行间读到了伊芙理解不透的信息。那天他们正在天文塔上放纸鹤,下面魁地奇球场的嘈杂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声响,布雷斯将目光投向湛蓝的天空中一只偶然飞过的闪着紫褐色莹光的金翅甲虫,他的心中有些莫名的悲伤。
那天他对伊芙说的话,伊芙当时只觉得莫名其妙,很久以后,伊芙再回想起来的时候,却是一次比一次心痛。
他说:“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让梅林厌憎了,每次我好不容易将你拉近的时候,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把你拽得更远。”
倘若一切重来,伊芙一定不会让他那样忧伤,但是当时伊芙只是挂念着魁地奇决赛就要开始了,着急地拖着布雷斯跑到了场地上。
与激烈的比赛相比,更吸引伊芙注意的是这场比赛的解说员格兰芬多的李•;乔丹,他在麦格教授的监督之下对比赛进行着一边倒的解说,伊芙被他滑稽的语言和耍宝的动作逗得乐不可支,直到布雷斯附耳过来:“甜心,我想我应该暂时离开看台一会儿,到下面去站着。”伊芙一边用望远镜欣赏李•;乔丹跟麦格教授抢麦克风,一边不着意地问:“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的时刻,你到下面去干什么?”布雷斯环顾四周,幽幽地说道:“在你被同学扔到看台下面的时候,我好接住你!”伊芙一下子猛醒了,她也环顾四周,潘西还有其他几个女生正在恶狠狠地瞪她,伊芙立刻收起了笑靥,她挥挥魔杖,同学们手中小旗上的银蛇便活了似的吐着信子,于是她便被原谅了。
仿佛为了将功赎罪似的,伊芙更加卖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棋子,她没有注意到阿斯托利亚静悄悄地坐到布雷斯的另一边,低声问他:“你想好对策了吗?”布雷斯静静地说道:“每次都是我拼命去拉住她,这次我要在原地等候,等候她回来找我。”阿斯托利亚担心地瞅他一眼,良久问道:“那她要是不回来找你呢?”
布雷斯看着兴致勃勃的伊芙,心里翻腾:是啊,她若是一去不回头呢?这么单纯、这么好骗,若是又穷又笨也就罢了,偏偏又有那样强大的魔力和巨额的财产惹人觊觎,她会被人卖掉还帮人数钱的,自己即使想放手,又怎么放心得下呢?
伊芙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最终斯莱特林输了,于是她垂头丧气地跟大家回到塔楼,颓丧的气氛弥漫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那里现在是男生们痛定思痛的场所,女生都识相地回了各自的寝室。伊芙一进门就发现祖母又来了一封信。
亲爱的伊芙:
我有一个压抑了很多年的念头,近来在我的心里再也压抑不住、也无须压抑了。我的孩子,祖母请求你为了家族的荣誉,招赘一个丈夫吧。罗兰家的姓氏将会承继下去,从前我不敢想,因为在贵族中,没有财产就没有一切。可是现在,亲爱的,很多个贵族世家都在向我明示暗示了,你可以挑选的余地是很大的。不过,首先跟扎比尼先生分手吧,既然你那么怕他,就不必勉强自己了。倘若他威胁你,亲爱的,我就给你转学去法国,那里也有非常出色的魔法学校,还有很多可爱的年轻人……
压在布雷斯心上的那块大石头,现在压到了伊芙的心上。
59、捣乱的甲虫
59、捣乱的甲虫
伊芙在生布雷斯的气、生祖母的气、生自己的气,甚至生安德鲁的气。因为自从安德鲁发现了湖底的宝藏之后,伊芙渐渐觉得她的生活完全失去了控制。以前她完全的依赖祖母,相信祖母说的每一句话,遵从祖母的每一个意愿,并且自己也过得很愉快。与布雷斯恋爱之后,她又不知不觉地习惯了让布雷斯来替自己做决定,即使这决定有时并不那么合自己的心意,她也很少会有决心反对。因为她害怕麻烦、害怕争执、随遇而安。
所以在过去的十三年里,伊芙过的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很少操心、很少烦闷,虽然手头常常拮据,但是习惯了也没有什么。现在宽裕了,她却并没有感到更幸福。罗兰夫人被让伊芙招赘一个丈夫的主意给彻底迷住了,这个念头从冒出来到成为刻骨的执念,总共只花费了一个小时。老夫人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因为她凭着经验和观察,认定伊芙还没有真正恋爱过,与布雷斯的恋情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何况博格特证明了伊芙在内心深处其实是害怕布雷斯的,即使家庭经济状况没有改观,老夫人对这对小情人也持保留态度,就别说如今了。至于纳威•;隆巴顿,说实在的,谁会爱上那个笨得可怜的孩子呢?
所以当布雷斯冷静的告诉伊芙,自己完全听从她的决定的时候,伊芙手足无措了,她觉得布雷斯很不公平地将一个很棘手的麻烦丢给了自己,为此她很生他的气。为什么布雷斯不能像以往那样霸气地紧紧攥着她,告诉祖母打消招上门女婿的念头呢?以她对于祖母的了解,祖母好像没有反对一位强势的男士的勇气,尤其是布雷斯这样又冷又傲的。
可是布雷斯却独自一个去非洲捕猎剑齿狮去了,他在乞力马扎罗山的山腰处躲避突如其来的雪崩的时候,曾经给她回过一封信,那与其说是一封情书,倒不如说是一篇游记:沙漠的酷热干燥、气候的瞬息万变、狩猎的危险刺激……他什么都写到了,就是只字未提伊芙最关心的事情。看来他是铁了心让伊芙自己拿主意了。
伊芙想了很多天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服祖母,因为罗兰夫人最近一直处于亢奋的精神状态之中,不论别人跟她说什么,她都会自说自话地将话题变成黑珍珠和伊芙的丈夫这两个占满她整个心思的事情上。班加西小姐倒是或多或少地了解了一些真相,但是她劝说伊芙不要操之过急,且待罗兰夫人冷静下来,再慢慢解说不迟。因此放假后的十天里,伊芙唯一说服了祖母的,就是劝她放弃了在罗兰庄园举行大型游园会的念头,因为伊芙从自己的社交经历中得出这样的结论:对于一个糊涂啰嗦而又穷困潦倒的老夫人,人们往往会抱着同情的态度包涵宽容地对待她;可是对于一个糊涂啰嗦而又家财万贯的暴发户,冷嘲热讽是那些贵妇的拿手好戏。
所以暑假里的伊芙有些不开心,尤其是有一天下午,天气热得让米莱蒂都飞去百雀林里乘凉沐浴去了,安德鲁更是不见了踪影,小猫纳威如今整天呆在它专属的那间摆满层层叠叠瓶子罐子的房间里自得其乐,反正罗兰夫人专门安排了一个家养小精灵照顾它的饮食起居,它们全都很不义气地将心情不太好的伊芙丢在了书房里。
伊芙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手中拿着魔杖,正在对着水晶钵里的几只甲虫戳戳弄弄。据说东方有一句俗语,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伊芙现在对此深有体会,她永远也忘不了去年在苏里岛只为了一个障碍咒,新西兰魔法部就要严厉制裁她的事情。可是今年一放假,英国魔法部就主动知会她,将罗兰庄园的书房设为不设限区域,也就是说,伊芙可以在自家庄园的书房里随意使用魔杖,而不用担心被《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制裁。
其实伊芙并不像别的小巫师那样,一天不用魔杖就浑身不舒服,不过这个优待依然很及时,因为她需要在暑假里研究出来用怎样的方法可以确保阿斯托利亚在开学后的变形课补考中及格——将甲虫变成纽扣,在目前对于阿斯托利亚来说就像嫁进马尔福庄园一样不可企及。
且说二年级的期末考试,阿斯托利亚凭着自己过硬的理论知识,将笔试应付得游刃有余,但是有些课是要考实践的,凡是需要动用魔杖的考试,阿斯托利亚统统都无能为力,幸而伊芙还留着布雷斯的缩身药水,即使变成不足两英寸的小人儿,伊芙施展的魔法依然让阿斯托利亚在实践考试中勉强及格。只有麦格教授的变形课考试,两个女生不敢在这位魔力超群、精明强干的资深格兰芬多的眼皮子底下捣鬼,于是阿斯托利亚就适时地病倒了,反正她一向就给人弱不禁风的印象,麦格教授很不耐烦地同意让她开学后补考。
现在伊芙根据阿斯托利亚寄给她的一本古老的魔法书上的记载,想给甲虫施一个延迟变形的咒语,让它在需要变成纽扣的时候再发生变化。这个试验不太成功,咒语在施用的过程中有些变异,甲虫虽然在施咒十分钟之后变成了纽扣,可是这纽扣却不肯老老实实地呆在水晶钵里,老是到处乱滚,还像甲虫一样的活泼。
就在伊芙跟甲虫较劲的时候,罗兰庄园里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马尔福父子俩。卢修斯是来跟罗兰夫人签署一个补充协议,他想将黑珍珠在英国以外的营销权也揽到马尔福家的销售渠道中。而德拉科则纯粹是闲得无聊,不愿意与母亲的下午茶会上的那些小姐们应酬,才打着熟悉家族生意的幌子陪同父亲来到罗兰庄园的。
要说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的魅力在巫师界真是所向披靡、老少通杀。罗兰夫人颤颤巍巍地亲自走到门厅迎接这位尊贵的先生,谦卑逢迎的态度令马尔福先生笃定自己的意图一定可以实现。不过他不太想让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是如何高度赞扬罗兰夫人的睿智和果断的,即使那番说辞已不仅是技术,简直都可称得上是艺术。
于是在他的暗示下,罗兰夫人理所当然地想起来了招呼小马尔福先生的最佳方案,她唤来一个家养小精灵,吩咐道:“带马尔福少爷去书房,伊芙正在那里研究魔咒呢。”卢修斯温文尔雅地称赞道:“罗兰小姐真是太用功了。”罗兰夫人最爱听的莫过于这种话,她眉开眼笑地将卢修斯请进了客厅。
德拉科走进书房的时候,伊芙恰好一挥魔杖,将乱跑的纽扣都变回了甲虫。德拉科走进来,挑眉笑道:“我头一次见到淑女喜欢玩儿甲虫的,淑女不都应该见到虫子就晕过去吗?”伊芙看到他就想起了布雷斯,她没好气地抢白道:“那是你所见不广。”德拉科不以为忤地一笑了之,他抽出自己的魔杖,也蹲到了水晶钵的旁边,问道:“你想把它们变成什么?”
嗯,应该说,德拉科的魔法天赋真不是盖的,再加上他比伊芙聪明和用心,于是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伊芙眼看着甲虫在被施了咒语的十分钟之后,干脆利落地变成了纽扣,非常漂亮的、不会乱跑乱爬的纽扣。她由衷地拍着德拉科的手背,说道:“你可真行!”这个心思简单的少女已经忘记了跟眼前少年在过去半年里的种种过节。
德拉科歪着头说道:“只是小意思,不过,你研究这个有什么用?”伊芙突然醒悟这是打死也不能说的,尤其不能让这个家伙知道,否则阿斯托利亚会抓狂的。好在身为淑女有个优势是,对于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就可以不用回答。她用魔杖将水晶钵敲得叮叮当当,指挥着变回原形的甲虫在钵底跳起了小步舞。
德拉科带着纵容的笑容在旁边观看,他心思一向细密,再加上自小的严格训练,使他听到了伊芙没有留心的脚步声和手杖点在地毯上的声响,那绝不会是家养小精灵,虽然罗兰庄园的家养小精灵缺乏管理和有效的训练,但是还不至于让主人的宾客在不需要它们时意识到它们的存在。那么就只可能是父亲和罗兰夫人谈妥了条件,到书房里来签署补充协议了。
一个大胆而绝妙的主意闪电般划过了德拉科的脑海,容不得深思熟虑,他就听从自己的第六感采取了行动。
伊芙的魔杖再次击打到水晶钵的边缘时,质量上乘的水晶钵突然裂开为两半,里面被折腾得头昏脑胀的甲虫们纷纷出逃,出逃的最方便快捷的路径就是伊芙垂到地毯上的真丝夏袍的袍带。
伊芙尖叫了一声,做为一个整天与各种魔药材料打交道的霍格沃茨学生,她本该不害怕这些虫虫的,不过她对于这些细脚无数、跑得飞快的生物的接触容忍度仅限于手指尖,当甲虫们爬到她的袍子上的时候,她便像每一个小女生一样惊慌失措地采取了拍打抖落这样的无效举动了。
做为一名绅士,德拉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扶危济困,尤其是对待淑女,更是要体贴入微。所以他立刻殷勤地着手帮伊芙捉起了甲虫。
当罗兰夫人和马尔福先生带着不同程度的满意笑容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惊悚的一幕:在长沙发的后面,德拉科半跪在地毯上,他的领口开了,坦露出一半胸膛,衬衣的袖子一直卷到了胳膊肘;伊芙则被他按着肩膀半仰着头一脸惊恐,她的夏袍袍带解开了,光滑的手臂完□露了出来。
罗兰夫人被吓得手杖都撒手了,她紧紧抓住自己胸口的袍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饶是马尔福先生见多识广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倒是衣衫不整的这两位少男少女则反应很快地意识到大事不妙,只见他们以闪电的速度站起身来,迅速整理好衣服,然后欲盖弥彰地争相向自己的家长解释道:“我们是在捉甲虫……”但是这个理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牵强,而罗兰夫人和马尔福先生脸上的表情也很有效地阻止他们继续陈述这个事实。
其实很多实情看起来往往不够真实。
60、家长的算盘
60、家长的算盘
那诡异的静默持续了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一世纪,马尔福先生终于挣扎着抹去了脸上的惊诧表情,他用自己一贯的优雅低沉、富有诱惑力的声线对罗兰夫人建议道:“罗兰夫人,听说府上的花房新近移植了几株来自斯里兰卡的白星海芋,我可以去欣赏一下吗?”
罗兰夫人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期期艾艾地嘟哝道:“花房……海芋……当然,请……请这边来……”罗兰夫人忘记了自己的手杖,她挽住马尔福先生体贴地伸过来的臂弯,木木呆呆地转身离开了书房——这是家长们以他们的方式给年轻人留下时间来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书房里重又只剩下两个年轻人,德拉科一边慢吞吞地重新将衬衣扣子扣好,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伊芙的表情,在心里谨慎地算计着。伊芙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们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