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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背后俩道目光紧锁,我咬着唇强作坚强。
身后传来三王爷嘲弄的笑声,片刻又听见太子冰冷的笑声,这俩种笑声混在一起,让人心中酸苦。
刘富急忙追上前,扶住我的手道:“姑娘不愿太子相送,那就让老奴来吧,你这般也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回。”
我不答,只是任由他扶着,一步一步往前而去。
半月后,御花园。
天色黢黑,我穿梭于假山水榭间,身形快如闪电,脚步轻盈身过无声。
眼如明星,晃见前方有人,急转身形藏匿在阴影中。
“快点,走快点。”一宫女怯生生地四处扫视,催促着身后的宫女。
“走那么快做啥,今日又不用当值。”另一名宫女加快脚步,赶到那宫女身边,不满道。
“你那姿色自然不用担心,我可不一样。”那宫女斜瞄另一宫女,表情嘲弄。
另一名宫女轻哼一声,努着嘴道:“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说定你站在狂徒面前,别人都不想看呢?”
那宫女白了一眼,双手叉腰正欲破口大骂。
又是俩名无聊的宫女,看着伤神,真是耽误时间,顺手轻摇竹枝,微风送去“沙沙”声。
俩人一个瑟缩,惊吓地对视一眼,如同惊弓之鸟,黑夜中爆发“啊”的一声,俩人瞬间提步疾跑消失不见。
我走出假山,身影继续飞闪,没曾料到现在竟成了宫人们口中的轻狂之徒,嘴角上扬自嘲一笑。
缓步走回院中,菊香急冲冲地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上下视察,见我无恙,嗔道:“姐姐这么晚去哪了,你不知道最近宫中有狂徒出现吗?怎还这么大胆。”
嫣然一笑,道:“不过是趁着这凉风习习出去走走罢了,何必大惊小怪,我也是会武功的啊。”说着举起胳膊展示自己肌肉。
菊香憋着嘴,不以为然的表情,笑道:“姐姐的功夫对我还行,但那狂徒恐怕就……最近皇宫已新添人手,派了司徒将军四处巡查。”
我坐在榻上,轻敲着桌子,看着黑夜若有所思。
菊香继续道:“姐姐也不用太担忧,想必不需多少时日便能把那狂徒捉拿归案。”
我回过神,盯着菊香笑道:“希望司徒将军有这个本事,能早日抓住狂徒。”
这司徒将军也曾对我有恩,能做将军自然武功不在话下,但不知和现在的我相比,孰优孰劣。
“司徒将军可是数一数二的武将了,若他还抓不住,那就没几人了。”
☆、轻狂之徒 (2)
菊香笑道,琢磨一会,纳闷道:“姐姐你说那狂徒怎那么大胆,竟敢在皇宫禁地偷窥宫女洗澡啊。”
我笑笑不答,摊着手松松肩,作出一脸的我不是神人,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转过身拍拍她的肩,笑道:“你个小丫头就别担心了,”上下打量她一番,嘲弄道:“身子还未长全,想来那狂徒也不会欺负你。”
“姐姐……”菊香拖着娇羞的声音,脸一下通红,低声道:“我都十四了,才不是孩子。”
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调戏地盯着她,笑道:“小丫头不害臊,看来还期望那狂徒来轻薄你了。”
菊香急得跺脚,扯着袖子支吾半天,“我……我才不是……姐姐无赖。”
找不准言语嘟我的口,气急败坏地伦起小拳头,在我身上一阵乱敲,我身子一闪,手顺势在她脸上滑过,她脸一红。
我轻佻道:“爷不陪姑娘乐了,回房休息了。”快速回身避开她又来的拳头。
倚着枕头,斜靠在床上,心里万千思绪,却仍是一头莫展。
出狱后,那宫女的死因也不了了之,只是说是宫女间起了嫌隙,一起之下被毒杀,我只是碰巧撞见了。
自然是应付外界的说辞,但我也不在意,现在最棘手的是凡间师父让我找的这女子到底在哪?我已经在皇宫各处细细搜索一番,却毫无线索。
可恨的是他提供的线索竟是背上有蝴蝶胎记,我便只能趁着宫女洗澡换衣时偷窥。
落了一个狂徒之名倒是无所谓,只是长期以往叫我如何是好。
不过幸而还知道这名女子十四岁模样,也至少让大海掏针缩小了些范围。
估摸着现在宫中的嫔妃都过了十六,也免了我再花心思去查这些姑奶奶。
琢磨着这样查也不是办法,而且出监牢这么久,还没有再去拜见这个师父,是该再见见面了。
听着外面锣声过处,有人道已是三更天。
我翻身下床,换上一身夜行衣,推开窗户跃身而出,轻身一腾飞过院墙。
夜已深,四周一片静寂,只听得见蟋蟀“蝈蝈”的叫声。
虽黑夜里光线不强,我却觉如在白昼一般,眼静看着清晰。
只听耳边的风“呼呼”刮过,身形快速闪动,俩旁房屋飞速后退,转眼已到监牢。
躲在墙角,侧身往门口小心望去。
守门的几名狱卒手握着刀剑,身子斜倚着墙,有俩个已呼呼大睡,还剩下另俩个连打着呵欠。
我低头窃笑,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手指轻轻一弹,点住睡穴。
身形如箭,在监牢中快速穿梭,如幽灵一般,毫无声息无一人察觉。
☆、夜探监狱 (1)
终于到了那间牢房,身形刚定住,已看到凡间师父站在铁栏前。
诧异地看着他,不想他竟能预料我今日会来。
铁链“哐当”一响,“唰”的一声挂在墙上,拉成一条直线。
他一手枕着,一手拉住链子,身子斜躺舒坦地休息着。
未张口,却听见浑厚的声音传入耳中,这就是所谓的隔空传音吗?
“不错,比我想的进步还大。身轻如燕,快如闪电,也是快到门口才被我察觉。”
吞了吞口水,惊讶到这老家伙虽是一介凡人,却能有如此犀利的听觉。
不过心中仍开始偷着乐,看来拜他为师也是有价值的,今后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达不到隔空传音的能力,我便只能憋住气把声音压到最低道:“徒儿来带师父出去。”
“哈哈……荒谬,我若想出去早就出去了,还用等到你黄毛丫头来救吗?”
表情狰狞,冷笑声格外刺耳,“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心想,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他有这番本事,自然是用不着我救的。
可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地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其中必有很大的内情,才能让他忍受这般屈辱。
不敢多问,遂继续口语道:“徒儿尽力,但线索有限,着实是大海捞针,我也无能为力。”
“无能!”才被夸得洋洋得意,如今这句话却浇我一盆冷水。
心里觉得憋屈,这事本就如上天摘星一般,我若能简单解决,就不会如此乖巧听你骂了。
忍住肚子里的气,再怎么这身武功也是拜他所赐,若是不忍说不定直接废了我功夫,那才是得不偿失。
我偷偷瞟一眼他,表情阴冷,面色动怒,想着反正他看不见,撒撒气也好,遂做着口型骂道“魔鬼”。
“哈哈……以后你便知,我算不得魔鬼。”站直身子,一眨眼闪到我近处,睁大他的眼冷声道:“别以为你做口型我便不知你说啥,你的一举一动,在我心间。”
我一愣,心脏猛的一跳,这简直是神人,不对更像魔鬼,如若某天我能达到他这种程度,即便法力永不恢复,想来也没有几人能与我抗衡。
既然我这般他也能听见,遂不再憋气低语,只是继续做着口型道:“师父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些线索?”
我侧头想了想道:“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师父为什么要找她,她现在可能会在哪里,失踪前最后呆在哪里?”
他面色渐渐缓和,竟浮现出一丝温暖,道:“她是我女儿,最后一次见她在尊王府。”
☆、夜探监狱(2)
“你女儿?尊王府?”心中一团迷雾,纳闷道:“你到底是谁?尊王?堂堂王爷怎么会锁在这?”
心里甚是惊讶,一瞬间脑中闪过一连串的问题,未喘一口气还欲继续往下问。
他抢道:“多问,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回去吧,有消息再来。”
他声音一顿,冷声道:“如若再找不到,小心你的小命,下次再出去就不知道头再哪了。”
这人如此凶狠冷血,想来过去为王爷时,也不是善类,才导致今日被困在监牢。
再联想到他女儿也不会好到哪种程度,说不定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想着从他嘴里再问不出什么,也省得被他臭骂一顿,便俯身告退,消失在夜色中。
出门时看到狱卒睡得正酣,口水流的一塌糊地。
嘴角不由的溢出一丝坏笑,上次的仇还没有报,今天的气也正无处可撒,也怪你们罪有应得。
身子快闪,飞速地在几人脸上各扇几耳光,看着每人的脸都变得红肿对称,心里才算消气。
拍拍掌看着几人满意一笑,竖起中指和食指解了他们的睡穴。
转身大踏步儿去,虽看不见他们惊愕的表情,但却清晰听到身后一片惨叫,不由得哧哧一笑。
“是谁?站住。”
一只手抓住我肩膀,另只手拔剑而出。我反手抓住他手一扭,身子已轻轻躲开。
另几人见状齐齐拔剑,飞身才我而来。我冷声一笑,响彻夜空,正好让我练练手。
衣袖一挥,剑被打落在地,脚下一踢,只听膝盖碰撞地面的声音,一人跪倒在地上,抱住双膝疼得哇哇直叫。
三人见状一愣,挥来的剑不由地停在半空。
我侧身飞到他们面前,未等他们反应,刀手对准手腕一砍,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剑瞬间落地。
身子腾空后仰,躲过只刺过来的俩炳剑,一边双脚用力一踢,俩人齐齐撞到石柱上,口吐鲜血。
站定身子,看着被打得人仰马翻的几人,压着嗓子道:“若再欺负无辜犯人,定要了你们小命。”
几人吓得要命,胆怯地看着我只是点头。
依稀听着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想必是听着这里动静,过来援助的了。
眯着眼欣赏着这帮仗势欺人的家伙,我不急不慢地转身飞起,眨眼间就融合在夜色中。
本只是想着惩罚那几名狱卒撒气的,却未细想后果,结果导致宫中留言四起、风波不断。
宫中各处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侍卫发现狂徒,却全部被一掌毙命,无一生还;
有人说宫中来了刺客,宫中已死了不计其数的宫女太监;
也有人说,是邻国派的奸细来打听情报,武功极高连司徒将军都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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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王(1)
种种传言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被添油加醋;最后三人成虎,人人处于恐慌。
第二日一早,传言便穿墙入耳,很快便传到了皇上耳中,顾虑着回宫也不安全,便派了太子回宫亲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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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虽拿着书,心思却全然不在其上,脑子里反复琢磨着该怎么查下去。
这个尊王到底是何方人物,位至亲王,却不曾听闻,怎会落到这般无痕,不是皇上封了消息,定不会这般干净。
“如今你倒心静了。”
心里一怔,不曾抬头却已知是他,还以为他不会再踏进此处一步,却还是来了。
缓缓起身请安,低头道:“太子大驾,奴婢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你与我就这般生疏吗?”他声音幽幽,是剪不断的愁,“过去你不会这样的。”
自嘲一笑,反问道:“那奴婢应该怎么做,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我只是一名低贱不知羞耻的奴婢而已。”
一步上前,握住我的手,我不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颇为玩弄。他一愣,神色黯然,松开我的手。
眼神渐渐忧伤,问道:“你还在生当日之气?我知道是我茹莽,不问缘由,……”
我冷冷一笑,道:“不知太子说的哪日,奴婢脑子不好使,记不住了。”
他身子僵住,一时不曾答话,半响后整了整衣服,坐到榻上,轻声道:“给我倒杯茶吧,很久没有喝了。”
心里一阵酸涩,曾几何时相偎品茶,却恍若隔世?摇摇头,不去细想,忙退下备茶。
本不愿他多留,所以茶叶只是简单冲泡。端着热茶递给他时,他表情一僵,愤愤地抓住我的手,茶倒了一身。
“镯子呢?我送你的镯子呢?”
我使劲拔出手,摸着手腕,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扔了。”
一下腾起身子,那双愤怒的眼离我就只剩几厘米,我屏住气直视着他,淡淡道:“不喜欢便扔了。”
他有些疯狂,抓住我的肩使劲摇晃,气道:“你知我花了多少心思,动用了多少人力才,找到这支镯子,你竟说不喜欢便扔了,你的心到哪去了?”
我盯着他,脸上慢慢浮出笑意,嘲讽道:“这话你问不讽刺吗?谁都能这般说我,唯有你不可能。”
他的手紧《‘文》了紧,只觉筋《‘人》骨疼痛,片刻《‘书》放下手,无奈《‘屋》的看了我一眼,转身一边走一边道:“竟来宫中不太平,你夜里不要到处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虽然不太情愿,但依当前的形势,想着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平淡道:“等一下,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他看着我,表情也是漠然,就如萍水相逢的人,无意间的对白而已,“说吧。”
脑子飞闪,我若想弄清尊王背景,不妨可以查查史书,虽不一定真确,但却也能找到些许眉目。
☆、尊王(2)
而这史书放在书馆,书馆诺大堪比皇后宫殿,我现在也不清楚里面具体位置,依我身份是进不去的,想来只有靠着他才能进去打探一番。
“我想找一本曲谱,现在也道不清名字,可否容我进去找找。”
他脸上肌肉抽动,终是没有换过表情,冷声道:“我会给书馆侍卫打招呼,你去便是了。”说完提步离开。
太子特地打过招呼,书馆自然是不敢怠慢。安排了专人领我过去,一路有意无意地开始打探。
“书馆里都放了哪些书呢?”
“书可多了,只要是姑娘想找的,一应具有。”太监低着头在身子侧后疾步跟着,见我问话,不敢怠慢,立刻恭恭敬敬地回话道。
“哦,公公在馆里想必也呆了些许时间,对里面也是熟悉吧?”
太监笑道:“奴才在书馆已有俩年,虽时间不算长,但里面布局设施的了解,奴才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心中算盘正打着,听他这么说稍稍定心,笑道:“待会就有劳公公了。”
太监忙陪笑道:“不敢不敢,这是奴才应该。”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前方道:“这便是书馆了。”
抬头一看,看着门口挂着一个金匾,写着“文渊书馆”四个字。建筑古色古香,红墙绿瓦,坐落在林木间,显得格外清幽。
门口只站着俩名侍卫,守卫并不深严。走入馆中,屋子布局巧妙,中间造着人工湖,湖中开满荷花,清香宜人。
穿过桥梁,看到一处亭子隐匿在树丛中,阳光透过落下斑驳的影子,微风过处,树叶沙沙作响。的确不失读诗赏词的好地方。
湖的尽头再前行几米,发现竟还有一个小门,门口站着四名侍卫,看来还是馆中馆了,别有洞天。
走进小门,只见中间是假山水榭,种着些应时的花草,四周便是屋子,大概有十几间,每间门前还各站着几名侍卫。
“姑娘想找些什么书呢?”太监笑着问道。
我不答,只是佯装欣喜,四处张望查看情况,脑子飞速记住布局。
片刻后笑道:“公公不妨先带我走一圈,也开开眼界。不知可否。”
“太子吩咐的,自然没有问题。这就随奴才来吧。”
自如地跟在他身后,听着他对每个书房开始介绍。“这是百家堂,里面的书都是关于从古自今的一些大诗人、名人记载。”
徐步跟随,却发现每间屋子都似一样,我只能依照假山位置记住书房位置。
“这是诗词殿,从秦朝诗赋再到唐朝诗词全部收集在其中。甚至连一些民间失传的都尽在其中。”
我细细听着,走至一处看着门口侍卫比其他各房多些,太监也不介绍,直接走过。
心下猜出几分,佯装无知笑道:“公公这处还未介绍。”
一边说着一边已往里去,门口侍卫面色冷俊提剑挡住,吼道:“此处勿进。”
太监忙赔笑道:“各位大哥,这是太子吩咐过来拿书的,忘高抬贵手。”
☆、尊王(3)
侍卫收剑,冷声道:“退下吧,以后别往此处来。”
我讪讪笑着,随着太监退开,低声问道:“此处怎不让人进,到底都收藏了什么书?”
“姑娘有所不知,这是史册殿,专门储存历年的史册,从古自今都记录在册。这里没有皇上手谕,没人能进。”
表情淡然,轻轻“哦”了一声。微微回头,努力记住这间房的位置,正好对上侍卫探寻的目光,宛然一笑急忙回头。
“已陪姑娘走了好些时辰,不知姑娘到底想找什么书?”太监一边抹掉额头的汗水,一边小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