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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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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了太久的缘故,多活动就恢复了。”
  “嗯。”她尽量不去曲解他所谓的“多活动”。
  如此状似不痛不痒的谈话,如此平静,两人似只是为享受,相伴永生的爱侣,真切存在的感觉。
  灵慧的凤眸,始终盯着他,贪看他优雅的举动,以及艳若仙魔的俊颜。
  她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儿,却神情诡妙,似笑非笑。
  他眉宇间,看不出倦意,刻意绷着肃冷的面具,似在防备。
  见他下巴上竟有青晕,她忍不住打趣,抬手摸上他的下颌,忍不住爱上这粗糙的触感。
  “不知道康恒是喜欢有胡子的溟王殿下,还是没胡子的溟王殿下。”
  “苏锦璃……”他无奈嗔笑,却口气霸道,“适可而止!否则本王定不饶你!”
  她嘟唇不悦,“许你做,却不许我说呢?”
  她可是过来人,当初被他血液牵引,夜夜绮梦,不得安宁。
  一想到康恒那狼人会每晚与他夜半相会,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我不想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是他咬了你吗?”
  看她这样子,不问出个结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御蓝斯挥出一股真气,在殿外布了结界,方才解释。
  “当时康恒被御尊关在御书房的密室里,奄奄一息,本王不得不那样做。”
  “哦……”御尊怎会把康恒单独关押?
  她强忍着,没有继续追问。
  俏颜却已然震惊得白如纸,心尖也颤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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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ngp>娇软的手抓皱了丝袍的袍袖,刚恢复温度的双足,被隐隐升起的清冷淹没。
  前世今生,威胁重重,她不敢想象,御蓝斯是如何把康恒救出来的。
  太皇的密室,又岂是他这皇孙能擅闯的?
  看出她神情异样,御蓝斯浅扬唇角,柔声安慰,“御尊只是不想杀御庸而已。他不似我们想象的那般,为皇祖母不顾一切。当然,他是位称职的帝王,固守血族古老的规矩,想尽量仁慈公允,权势,美人,子嗣,都想一碗水端平,也实属不易。”
  真的是实属不易么?这是他的心里话吗?
  锦璃保持着歪斜的姿势,低垂眼帘,沉静地没有挪动,也不想让他看出自己暗生的愤怒与烦躁。
  她清楚地知道,嫁给御蓝斯,等同于嫁给他的血族,嫁给他的御氏王族。
  她也清楚地知道,她和两个孩子早已随他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利益掣肘,勾心斗角,万劫不复。
  她不是没有看过血族史书,也并非不知,御尊素来不是一碗水端平的人。
  从前,御尊因为他师兄师姐一家,被太后的兄长斩杀,与太后夫妻裂痕难平,又专宠珈玉妃和御庸多年。
  他或许会去查证一切,尽量补偿太后。
  但太后,那偶尔如顽童般洒脱的女子,实则有着倔强尖锐、强冷悍然的性情。
  太后绝不会满足于那所谓的“尽量补偿”,也容不得御庸在她儿子御穹为皇帝时,放肆地擅自发兵大齐,忤逆谋反,更不容许珈玉妃和御月崖,如此放肆地,绑架她的孙媳和曾孙。
  这场仗,已然如火如荼,爆发至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她苏锦璃,不过是战火里飞溅起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血滴。
  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她心底却明镜般剔透如水。
  御蓝斯既如此天衣无缝的解释,把御尊夸赞完美,便是不想她插手这件事。
  于是,她乖顺温柔,不言不语,如一只安静的波斯猫,不让他再添烦扰。
  看到他一脸泰然自若,眸光冷煞深邃地微闪,躲避自己的视线,她聪慧地猜到,这男人定是已然掀掉了血族的半边天。
  两人一时静默,她抬手挡开了他又端来的白玉碗,不想再多吃。
  他默契地把一堆东西移除,便抱着她进入浴室,坚持不让宫女进来伺候打扰。
  她抿唇,想说可以自己洗,怕惹他不悦,终于还是作罢。
  入了三层防水专用的淡紫色纱帘,红透的娇颜依靠在他胸膛上,心底慌乱的节奏,渐渐叠合了他稳健的心跳声,赧然抿着的唇儿,不由扬起来。
  然而,想到前世里康恒对她所做的,双颊又顿时静冷苍白,憎恨地痛,染上眉梢,氤氲眼底……
  温泉池里热气如仙雾,飘渺而起,他一袭紫袍,抱着白袍胜雪的她,艳若仙侣。
  水池边淡紫色美人榻,流线妩媚,四脚与靠背上,镶嵌着莹莹的红宝石。
  自从成婚那日,这美人榻摆在此处,一直不曾用过,宫女们每日进来擦拭收拾,洁净晶莹,一尘不染。
  把她放在美人榻上,他则单膝跪在她身前。
  修长的手指熟稔抽开她系成蝴蝶结的裙带,丝袍散下香肩,莹白的肌肤,伴随暖热的馨香,珍珠般滚入棕色的鹰眸里,引起灼热的熊熊大火。
  习惯使然,她手儿一抬,便捧住他宛若刀刻的俊颜,轻轻凑近,甜软的唇瓣,轻刷他的唇,细柔的轻吻,如猫儿的舔舐,害他心猿意马。
  然而,瞬间,脑海中某些情景风驰电掣,突然爆发,参杂了毒血般,刺得她手脚惊颤。
  这身体是她的,不是前世的那个被人生生勒死的陌生女子的,然而,康恒带给她的那股撕裂般的剧痛,却印刻在了灵魂深处。
  她倒抽一口凉气,慌得又躲开了御蓝斯。
  潮湿的水雾浸透了衣袍,滚烫地体温憋闷在潮湿的衣袍下,令人燥热烦闷。
  他未察觉她的异样,只当暂时的躲避,是欲拒还迎,瞬间撕扯开衣袍,将她推抵在美人榻上。
  他喘息愈加深沉低哑,大手环过她的腰际按住她的脊背,将她揉软在怀里,深沉的吻印在她的耳畔和发丝,身体像是被唤醒的兽,再也羁压不住……
  “阿溟……”
  她敏感的肌肤,被他的体温熨烫着。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引发她轻轻的战栗。
  素手仍是有些不听使唤,惊恐慌乱地推抵他的胸膛。
  “阿溟,我……我有点累。”
  她呼吸早已变得吁吁吃力,丝滑的发丝,凌乱掩了肩头,卧于病榻多日的娇躯,越显得纤瘦柔美。
  她不知,此刻的自己,美艳惊魂,正残忍折磨他的理智。
  他的手落在她秀美突出的锁骨上,不忍强迫。粗犷的喉结微跳了两下,痛苦隐忍的神情,近乎狰狞。
  “真的只是累?
  ”
  她咬唇点头,“嗯。”
  凌厉的鹰眸,却捕捉到,她眼底急于隐藏的复杂光影。
  她矛盾抚过他唇瓣和白如玉的脖颈,终是凝眉逃开他疑惑的视线。
  她需要时间去遗忘,不想利用他的安慰和爱*抚,缓解痛苦。
  “你……你好好休养两日。”
  “嗯。”
  “至于康恒……”
  她惊得微怔,抬眸对上他担忧难掩的眼神,才明白,他口中的康恒是已经转变成狼人的康恒。
  “本王早已经命恪和伏瀛国师做了准备,只要救你回来,本王就放他活路。康恒被送入狼族境内,牵引力自会消除,所以,那断袖之癖,你不必太担心。”
  “好。”
  看出她柳眉越皱越紧,他终于忍不住,试探问道。
  “璃儿,你可有什么话对我说?在那一世里,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她垂下眼眸,遮掩瞳仁里暗藏不住的惧色。
  “康恒很努力地补偿我,他对我很好,重新修建了皇宫,不让我触景生情,把所有的妃嫔都清除,还派遣很多人伺候我,几乎……无微不至。”
  这些,都是他可以想象到的。
  那男人独霸天下,独缺一位美人儿。为她,自然是无所不尽善尽美。
  换做是他,也会那般。
  当然,换做是他,他绝不满足,只是把她摆在面前欣赏,补偿,安慰……他还期待她的爱恋,回应,与原谅和宽恕。
  他握住她的手,尽可能地不碰触她的身体,为她灌入沉绵的真气,让她尽快恢复平静。
  “璃儿,我想问的是,可有……让你难过的事发生?”
  “我最难过的是,你和孩子们不在我身边。”
  “……”
  所以,她选择死亡,选择回来,而那些所谓尽善尽美的补偿,对她来说,都成了生不如死的煎熬。
  泪花仿佛碎落的水晶,划过艳若蝶翼的睫,落满双颊,樱唇却努力地扬起,凤眸抬起时,眼底溢满了璀璨甜暖的笑意。
  “阿溟,我再也不想离开你和孩子。”
  “傻丫头……就算你想离开,本王也不许。”
  他轻抵她的额,疼惜说完,疼惜地吻她……
  她却匆促起身,巧妙地避开。
  “我沐浴,你去帮我拿皂角和浴袍吧。”
  说完,不等他应声,她便走向浴池。
  他就那样僵怔半跪,看着她美人榻的方向,慢半拍地木然浅扬唇角,艰难应了一声,“好。”
  走出浴帘,听到激烈的水声,他狐疑转头,就见她跳进了浴池里,匆促钻进水底,两只手奋力挫揉着身上的肌肤,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体内撕扯出来。
  乌黑的长发,水草般妖冶地在水中飘散,苍白的脸儿,衬托得点漆般黑浓的眼,里面溢满憎恶与仇恨。
  那样的她,仿佛一只急于摆脱魔咒的妖,抓狂,暴怒,却沉闷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拿着浴袍和皂角返回时,她已然恢复平静,背靠在池壁上,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甚至皮肤上被抓伤的部位,也瞬间痊愈无痕。
  她侧首扬着脸儿,对他温柔浅笑,“这几天,孩子们乖吗?”
  “嗯,他们很听话,只是懊悔在橡木箱子里吸你的血。”
  *
  隔着蓝色龙首大船,前世之境,皇后薨逝,举朝惶恐。
  一早,威严俊雅的帝王,一如往常,迈过大殿长毯。
  金珠垂旈下,阴沉的俊颜,让百官们战栗忐忑。
  锦绣龙袍,冷光辉煌闪耀,飘展过丹陛。
  他一边走,一边狂霸地怒声下令。
  “传朕口谕,所有离开的千年神道,全部召回,重新寻找与皇后长相相似的女子,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
  他于丹陛上霸气四射地转身,坐下来,那句,“一定要让皇后重新复活”却凝固在唇边。
  百官们跪趴在地上,良久,没有听到帝王圣旨说完,不约而同,疑惑抬眸。
  龙椅一侧的太监,疑惑看那眼眸怒睁的俊颜,终于看出不太对劲儿,一甩拂尘,忙走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抬手,触到康恒的鼻尖,惊得忙跪在地上,高呼——“皇上驾崩!”
  丹陛之下,大元帅狐疑,忙上去台阶,仔细检查康恒的身体,不经意地发现,一条细细的金色细绳,绕在龙椅上,压在了坐垫下。
  大元帅沿着绳索,绕到龙椅背后,发现,龙椅的镂花靠背后,放了一个暗器机关盒。
  他把那巴掌大的机关盒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股黑色毒烟迸射出来。
  里面摆放了三枚粗长针镖小机关上是空的,显然,毒针已经射入了皇帝的后心处。
  *
  庸西王率领大军,登靠玉鳞江北岸。
  披星戴月,风雨兼程,大军经过城楼溟字大旗飘展的月沙城,丝岭城,终于抵达天廊城。
  然而,天廊城上,亦是飘着一面写了“溟”字的大旗,城外,布了诡异的石阵。
  却是到此处,御庸才寻到,三个属于他庸西王的人。
  这三个人,被装在他急于夺取的红色锦箱内。
  为防有诈,他没有亲自打开,而是隔得远远的,派几个小兵过去。
  箱子打开之后,小兵不敢多在箱子旁逗留,看清了里面的人,忙奔回来。
  “启禀王爷,箱子里装着的是世子,郡主和太妃娘娘。”
  “什么?”
  这几日谣言四起,说在血族京城内的珈玉妃,御月崖都是假的,而御胭媚则四处寻不到踪迹,难道……
  “里面的人可还活着?”
  “属下不知。”
  因为,吸血鬼睡着和死了没什么差别。
  御庸笃定那箱子里的珈玉妃,定是假的。
  但是御月崖和御胭媚,他却无从判定。
  箱子里的两个人确是他的子嗣,他却无法分辨,那是他的亲骨肉,还是被他由人类转变的子嗣。
  他忙下来马车,拉好头上的披风帽,罩住面容,命令护卫把箱子抬到近前来。
  三人皆是罩了黑披风,包裹严实,身体被纯银锁链五花大绑,纵然箱子被打开,他们也没有被阳光灼伤。
  苏现在后面的队伍注意到,御庸伸手从箱子里抓出了御月崖,忙不着痕迹地向队伍后闪身躲避。
  御庸仔细检查,御月崖否戴了易容面具。
  他没有发现易容面具边沿,手却意外地……不知扯动了什么东西。
  轰——眼前突然火光迸射,纯银锁链在火光里爆开……
  御月崖黑披风下包裹的火药筒,伴随着细碎的银粒子,在冲天的火光里,与那些锁链,飞射四散……
  御庸闪电般躲避,还是被银粒子打得体无完肤。
  一旁的装了御胭媚和珈玉妃的两个箱子,也相继爆炸,滚烫的银粒子无孔不入。
  整个队伍被波及大片,躺下的士兵,再也站不起。
  苏现早已躲在一个士兵后,以他的身体为盾牌,忙趴在地上,佯装半死。
  御庸暗动内力,将体内的银粒子逼出体外,却发现,滚出伤口的血是浓黑的,但是,伤口却迅速愈合,最后,只剩一个个黑斑,留存在皮肤上。这黑斑却不痛,只是奇痒难耐。
  苏锦煜如此毒计,是以牙还牙!
  却比他让月崖突袭御蓝斯的那一次,更狠,更绝,更强,更猛烈,更……恶毒!
  “军医!”
  御庸怒声命令着,迅速返回马车里坐下来。

  ☆、第250章 战神,只愧对她

  军医战战兢兢地匆促穿过横七竖八的尸体,经过车旁时,正见一个士兵吐了一口黑血,便倒地不起。
  他惶恐地避得远了些,不敢再耽搁,忙背着药箱进入宽大如房的车内。
  “王爷……”
  御庸瞬间脱下袍服,让军医看留存皮肤上的黑斑稠。
  “这是怎么回事?”
  森怒的利眸微抬,看到军医惨白的脸,他心头猛地一沉。
  军医慌乱地打开药箱,取出手套戴上,拿一枚银针,跪在他身侧,说了句“王爷恕罪”,银针谨慎刺进一个黑斑里,蘸取一点血液,瞬间拔出。
  血液在针尖上,咝——冒出一缕细丝般的白色烟雾,瞬间成为灰烬,自尖细的锋芒脱落诺。
  银白的针,却变成了魔眼冷光般的诡异绿色。
  “王爷,这……是剧毒。看这样子,是狼族的毒。”
  狼族的剧毒?御庸突然就阴沉地狞笑两声。
  “哼哼……有趣。”
  军医偷觑他一眼,难辨其喜怒,不敢多言。
  “苏锦煜是狼人便罢!那军队里,竟然混了狼族的施毒高手?!”
  御庸若有所思地说着,心底一条计谋冒出来,又淬上了黑浓的毒。
  只是,这证据若呈递到灵邺城,必然需要时日。
  “这毒……可致命么?”
  “狼族的毒,卑职并不熟悉。”
  御庸眼里,最是容不得无能之辈。
  军医没能活着下来马车。
  唰——一道血柱,喷在了车窗帘幕上……
  车旁护驾的部将统领,听得车厢内的惨叫,一颗圆滚滚的东西,滚出了车帘,他们心惊地退离两步,就听得车内传来阴怒低哑的命令。
  “派人去寻个医术高明的狼族大夫,随本王一起入京。本王要让御蓝斯……死无葬身之地!”
  苏锦煜攻下西部六城,他务必要夺回来。
  京城里的御月崖,是真是假,他也得亲自去验证。
  而御蓝斯,凭他这一身剧毒罪证,足够他的莫黎城被屠杀殆尽了。
  苏现将他在车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忙趁着四周士兵呼天抢地时,写了字条,放出一只小银雀。
  士兵们惊魂未定,忙于寻找活口,他便枕着一具尸体,舒服地闭上眼睛,蒙头大睡起来。
  无人知晓,他这几日悲痛欲绝,压根儿不曾好好睡过。
  感觉到那股牵引之力虚弱苏醒,他按住心口,蜷缩起身体,生怕那力量再次消失无踪。
  半个时辰后,大军起行,熟睡的苏现被当成一具死尸丢弃。
  暮色四起,星辉漫天,宏阔的原野传来鸟兽声幽幽,伴随散开在黑夜的血腥,该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苏现,却一睡不醒。
  天廊城内的银影杀手,此刻方才出来城门,查看死尸。
  “苏现,醒醒……”
  他被两只小手摇撼,一睁眼就见一旁的灯笼打过来,照亮了一张清秀的瓜子脸。
  女子发辫高束成男子的发式,细眉杏眼,分明是诗画里走出来的女子,一身银甲男装,却将那柔媚之气全部敛去,只余几分天生的英气。
  多时未见女子,这张脸一出现,仿佛沙漠里开出的一朵花,显得分外惊艳。尤其,她还是个热腾腾的人类,血液虽不是甜美的,嗅起来,却也算可口。
  饿极的苏现,一骨碌爬起来,才看清,这女子……是……
  “妍珍郡主?您……您怎么来了?”
  苏妍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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