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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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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手臂,环住他坚实的腰际,不禁因他的誓言而悸动。
  活了千年的吸血鬼,心底埋藏了太多沧桑与恐惧,也看过太多无常。
  他们不相信誓言,更怕自己许下之后,便会在漫长的生命里违逆,因此不肯轻易许下。
  他既对她如此说,必是能做到的。
  她忍不住仰头吻他。
  寻不到他的唇,便从他衣领边沿的脖颈间开始,细细地轻啄,听到他呼吸陡然变得低哑粗重,心里莫名欢喜甜蜜,痛渐渐舒缓,也因此吻上了瘾……
  却是瞬间,主动权被他夺取,凌冽的唇舌强硬侵袭,让她愕然僵住,身姿转瞬被压在了贵妃榻上。
  “阿溟……你……”
  “爱妃,你冷落本王太久了!”
  怨怼地口气深沉邪魅,让她哑然。
  惊
  tang觉纱袍倾散,她素手忙扣住他的手腕,赧然咬着唇提醒,“孩子……”
  “早就被青丹她们抱走了!”
  “唔……你不忙?”
  “忙,但是……不想去!”
  这一刻,他胃口大开,饥肠辘辘,千根血脉叫嚣着想她,要她,非要将她吞吃入腹不可!
  她甜蜜的味道,蚀骨的芬芳,柔软的触感,都在契合填补着,他痛苦隐忍的渴望。
  婀娜柔滑的曲线,水蛇般妩媚妖娆,紧密厮磨他健硕的身躯,比从前更默契,比从前更惊喜……
  天光云影,鸟语花香,暖风徐徐。
  飘飞艳红纱幔间,两具白皙的身体,莹光幻美,相恋,相缠。
  一朵鹅黄的牡丹,蓦然委地。
  栗发绕了如瀑般倾散而下的青丝,垂在贵妃椅下,随着嘤嘤的喘息与迅猛的进袭,徐徐的晃动着妖媚的弧度。
  *
  锦璃醒来时,浑然辨不清时辰,身体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她动了一下,惊觉是她家夫君的手臂,才呼出一口气。
  本能地伸手触摸,碰到了坚实的胸膛,素手忙紧握成拳,不敢在乱碰。
  她不确定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也不知,他是否正在看自己。
  抚于肌肤的风里,水汽渐浓,也起了凉意,四处虫鸣幽幽,显然亦是入了夜。
  而她和他……还挤在狭窄的贵妃椅上。
  每一寸肌肤都清晰记得他无限珍宠的抚触。
  圆润的肩头,还能感觉到他激狂时的啃吻。
  火辣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演……
  她红着脸,咬紧牙关,手指无意识地摸到被他吻得微肿的唇儿,企图把那些记忆赶出脑海。
  然而,她看不到他,却更清晰地体会到,他带来的强烈欢愉。
  因此,这记忆也扎了根,不肯饶过她。
  粉润的脸儿,渐渐地,渐渐地,变得通红如火。
  御蓝斯的确醒了,而且,还吩咐了晚膳备着。
  但是,这一刻,他慵懒眯着鹰眸,分毫不想动。
  这一刻太美好,太有趣,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于是,不动声色地,悄然欣赏着她羞窘娇美的模样。
  凉亭顶上夜明珠的光下,她半趴在他身上的身子,完全变成了粉红色,显然这小女子是在回味什么。
  在她囧成虾子之际,他适时发出声响,低哑地,“咳……”
  她似受了惊吓的鹿儿,忙拢着一把头发挡在脸前,掩耳盗铃地慌乱装睡,却压根儿忘了,自己脸上蒙着丝带,她睁眼闭眼,他都是看不到的。
  “璃儿,饿了吗?”
  他是在诱她说话吗?这钓饵未免太……邪恶!
  活动太剧烈,她体力已然消耗殆尽。
  “去用膳?”
  “好。”
  他忍笑,扶着她坐好,瞬间自己穿好了衣袍,然后拿了她的衣袍,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帮她穿回。
  她自始至终鼓着腮儿,囧得抬不起头。
  因为,清楚地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在身子上邪肆地来回打量。
  她只期望他能快点,快点,再快点……
  平日这吸血鬼穿衣服,都是咻——咻——瞬间穿好,怎给她穿就这样乌龟爬一般?!
  “阿溟,你快点……也好穿你自己的。”
  “本王已经穿好了。”
  凉飕飕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她气恼地顿时鼓起腮儿,不满意他这样看她,而她却看不到他。
  伸手一抬,却摸到他扬着的唇,“阿溟,你……你是在偷笑吗?”
  俊颜顿时破功,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本王只是忍不住。”
  谁叫她窘态亦是如此惊艳可爱!
  趁她不妨,他突然欺近,在她软嫩的唇上,结实偷得一吻。
  她嗔怒气急,心里却又甜蜜地难以言喻,却到底还是忍不住笑了。
  纱袍尽数穿戴整齐,他以手为梳子,帮她理顺发丝,绾成发髻,把牡丹发簪簪好,静静看了她片刻,竟仍是看不够。
  然而,视线盯在她蒙着眼睛的鹅黄丝带上,心却又隐隐作痛。
  这是肃娴给她下的毒所致,没错,可伏瀛却扭曲地将这解释为天谴。
  却也的确奇怪。
  凭南宫恪医治这么久,她竟也不见起色。
  老天倒真会惩罚,看着他这样子,他比她更痛百倍千倍。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碰触她的脸儿,拇指抚过她的眼窝处,疼惜地恳求,“璃儿,快点好起来。”
  “嗯,我会的……我一定会好的。”
  她摸了摸发髻,确定没有不妥之处,素手精准地挽住他的手臂,随着他起身走出凉亭。
  不想他再多想眼疾之事,她便转移话题,故意噎他一句。
  “父皇赐名既是琴瑟,必然琴为长,瑟为幼。那天你接生,恐怕只顾得我和女儿的生死,这会儿你可还分得清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呃……”问题终于来了!
  这狡猾的小女子,真会给他出难题耶!
  某吸血鬼心虚地呼出一口气,口气平和地笑道,“本王当然记得!”
  “真的记得?”
  “嗯!”
  尽管这回答足够坚定,她还是不信。
  其实,她早就在怀疑这件事。
  每次两个女儿抱到面前来,她问嬷嬷们,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嬷嬷们支支吾吾,不敢敢妄加回答,可见是罪魁祸首——孩子们的父亲,都搞糊涂了。
  入得殿内,晚膳正好摆上桌案。
  锦璃嗅到饭菜香气,顿时明白,某只吸血鬼是顾及到她肚子饿,特意在这个时间回来。
  苏无殇和南宫谨,早早就被伏瀛召了去。
  小哥俩近来养成了习惯,饭后必要看书习字,且伏瀛点了头,他们才被放回来睡觉。
  在桌案旁坐下来,锦璃当即就让嬷嬷们把女儿抱过来。
  两个嬷嬷抱着两位小郡主上前,一左一右到锦璃近前。
  锦璃摸到了两个女儿的小手。
  两个小丫头似知道娘亲有话要说,小手有力地紧紧抓住娘亲的手指。
  “阿溟,你现在告诉我,哪个是琴儿,哪个是瑟儿?”
  既然左为大,那边是左边的吧。
  御蓝斯毫不犹豫,伸手握住她的左手,“这个是琴儿,瑟儿是右边这个。”
  “你确定?”
  “嗯!”
  不确定,也就得这么定了。不然,还能如何?
  还好,她看不到,不然面对她一双水灵澄澈的大眼睛,他定要愧疚去趴在地上找地缝了!
  锦璃却并没有再为此较真。
  她命孙嬷嬷去把梳妆台那边,把抽屉里的两个避毒玉珠串成的手链拿来。
  “阿溟,这两个小手链是我早就备好的,都加了小金锁。你以真气在金锁上分别刻上她们的名字,如此一人戴一个,免得你再弄混,也方便嬷嬷们辨认。”
  “爱妃考虑极是!”
  素来精明神武的溟王殿下,如此一声赞叹出口,才惊觉自己中计。

  ☆、第295章 爱你,想看到你

  锦璃粉润的唇儿微抿,默然含笑,温柔如水,似不曾注意到他的窘迫。
  白皙修长的指尖刺出一道艳红的真气,金锁上火花闪耀,琴瑟二字,瞬间刻好。
  他托住她伸来的手背,两条手链放在她的掌心上。“上面的是琴儿的,下面的是瑟儿的。”
  锦璃细细地摩挲了上面的字,一横一竖,清晰印在心底匀。
  莫名地,想到从前,御蓝斯在瑶云阁画那副画的情景。
  那一幅有她和南宫恪、南宫谨的画……
  他爱上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前世今生,牵连复杂,且前世的夫与子,与他也有难解的关系。
  此刻想来,她仍是猜不透他看到那幅画时,是怎样的心情掇。
  也因此,不忍取笑他的粗心大意。
  他的字与画都如其人,潇洒绝美,艳绝天下。
  这两个字,搭配这金锁,定然绝美。
  可惜,她看不到,也无从猜测……何时才能看到。
  这种处于黑暗中的感觉,痛不欲生。
  御蓝斯看出她神情不对,剑眉微凛,不由担心。
  “璃儿?”
  “我没事。”她哑声应着,旋即扬起唇角。
  金锁戴在两个女儿的小手腕上,脑海中想象着胖乎乎的白润小手儿,细致娇艳的手链,金灿灿的锁儿……却不管如何努力,她还是想象不出,女儿的容貌如何。
  *
  日子静如流水,正印了那句,琴瑟和谐,莫不静好。
  御蓝斯依旧日理万机,昼夜却判若两人。
  百官皆因溟王殿下越来越冰冷暴躁的脾气,噤若寒蝉。
  然而,晚上他却热情如火,对娇妻宠怜呵护,无微不至。
  伏瀛每日来,对锦璃承禀,南宫谨的武功,兵法,医术皆有进益,直夸赞他天资聪颖,更胜从前的御蓝斯与南宫恪。
  吸血鬼娃娃,比人类孩童长得快,小小的苏无殇,已然能写出笔画简单的字,说话走路,也愈加利落。
  淳于夫人和龚许氏的刺绣更是突飞猛进……
  淳于缦摔断的手臂,已然完全康复,且在学堂里比武,颇受师父赞誉。
  就连素来神勇如男孩的龚姣儿,也能随着琴声,跳出简单的舞步……惊得整座莫黎城都在晃动。
  而镜水城四通八达的道路已然全部修好,楼阁亦是平地而起。
  锦璃日思夜想,蓦然发现,没有进步地,只有自己。
  南宫恪甚至用了世间最罕见最名贵的药草,御蓝斯派人去域外寻来专门医治眼睛的名医,她的一双眼睛,却仍是毫无起色。
  若在平日还好,一旦伤神落泪,眼底必刺痛难忍。
  她不得不瞒着御蓝斯,暂停所有的药物。
  *
  两个女儿得以赐名,依血族宫规礼俗,当以十二日为“小满月”,宴请皇亲国戚与百官,让两位小郡主得臣民参拜。
  锦璃自史书上见过,御蓝斯却只字不提。
  无殇出生之时,她正从狼族赶回大齐,当时的她被催眠而失忆,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生过娃儿……那满月酒,百日宴,也不曾在意过。
  今时不同,她是溟王妃,皇族之媳,该恪守的规矩与礼俗,都当奉行遵守。
  怀有女儿之后,她把规矩都记在心里,生怕错漏一点,引得皇族的长辈们怨言载道。
  眼见着日子一天天逼近,她竭力保持耐心,静候御蓝斯的安排。
  却是眼见着小满月过去,半月过去,大满月也将至……
  大满月,更胜小满月。因涉及溟王宫的颜面,更是重中之重。
  血族王与朝中官员,必然也有抵达恭贺的,万不能倏忽懈怠。
  就算御蓝斯忙碌不迭,忘记了。
  掌管礼部的龚荀,也应当向御蓝斯奏请才是。
  然而,大满月过了一日又一日,锦璃也不曾听御蓝斯提起半个字。
  那素来睿智绝顶的男子,是真的忘记了?!
  他的臣子、属下,皆是心细如发,莫黎城大小事务,他们都搁在心里,从不曾出过纰漏。
  两个女儿之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担心他有更重要的事忙,锦璃不便直接追问。
  于是,趁着早朝结束,她等在长阶下,让孙嬷嬷叫住了龚荀。
  龚荀隐约猜到她的来意,到了肩辇跟前,硬着头皮直接开口。
  “王妃娘娘,殿下说,小满月,大满月,百日宴之事,都暂且不做考虑,等娘娘的眼疾何时痊愈,何时再补喜宴。”
  肩辇内,长久无言。
  龚荀抬头,看了眼在金纱后惊艳如莲的倩影,担心她胡思乱想,忙小心翼翼地安慰,“殿下疼惜王妃娘娘,定是不希望娘娘蒙着眼睛面对众人。”
  锦璃
  tang一身月白无袖的丝袍,衬得脸儿愈加苍白,肌肤与眼睛上月白的丝带,几乎同色。
  她揪着帕子,哽咽地深重呼出一口气。
  “是我倏忽,竟只顾得溟王宫的颜面,皇族的礼俗……”
  她如此蒙着眼睛,如何匹配他这般完美的男子?
  溟王殿下只手可平天下,实在不该……有位瞎子王妃。
  她看不到他和孩子们,也就此……成了他的耻辱。
  这生不如死的感觉,却又说不得。
  更恐怖的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不知要熬到何时何日,才能重见光明。
  她的心被扭绞着,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龚荀瞧着她,诚惶诚恐,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看似淡然沉静,单薄的肩头却在抖。
  见她脸儿朝向这边,他不敢再盯着她瞧,忙低下头。
  他家娇妻,曾提醒过他,王妃聪慧绝顶,感知灵敏,不但盲瞎之下会绣花,还能凭嗅觉听觉轻易判断出来人,而且,她似浑身是眼一般,能判断出,别人看她的眼神是善是恶。
  锦璃远远听到台阶之上,御蓝斯与南宫恪在说话,忙命肩辇起行。
  “龚荀,你退下吧,此事,别对殿下提。”
  “是!”
  御蓝斯察觉到微妙的牵引,自台阶上看下去,见金黄的肩辇飞快远去,不禁微怔。
  眸光收回时,注意到龚荀提着袍边,从地上起身,他无奈叹了口气。
  “恪,你刚才说……锦璃停药?”
  “她说眼睛痛得厉害,似在恶化,所以……暂停一阵也好,毕竟四药三分毒,总是尝试,对病情不利。”
  “既然如此,便就此暂停几日吧。”
  南宫恪不着痕迹地,也看了眼台阶下的龚荀。
  “哥,朝中本就议论,咱们特立独行,不把皇族放在眼里。锦璃病情恶化,心思也敏感。不如一切如常,尽快补了琴儿瑟儿的满月酒。”
  “那些老家伙若见到锦璃如此,必然又进言父皇,让我纳妃娶妾。
  再说,他们个个尖牙利嘴,见锦璃这样子,不知要如何议论她。
  她现在不是人类,耳力近来练得愈加惊人,若她听到些什么可恶的言辞,胡思乱想,反而不好。
  谨儿和无殇也素来敏感,听不得别人说锦璃半句,万一闹出什么乱子,得不偿失。”
  “哥顾虑的是,可……”
  “满月酒之事作罢,此事……不必再提,今晚,我们吃一顿团圆饭,就当补齐。”
  南宫恪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应下,“是。”
  *
  金纱肩辇,行经一处宫门,锦璃隐约听到伏瀛沉厚的声音……
  他正呵斥宫人,把武场四周的花盆搬走。
  “若小世子摔倒砸在花盆上,刺伤了皮肉,你们担待得起吗?我说过多少次,武场四周,不准摆这些累赘的东西!”
  “国师息怒,是奴才考虑不周,这就搬走!”
  锦璃犹豫片刻,忙命肩辇停下,把孙嬷嬷叫到近前。
  “嬷嬷,你和青丹她们先回宫去安排,别耽搁了殿下和世子们用膳。”
  “是。”
  听着孙嬷嬷一行人脚步远离,她才从肩辇上下来,对护卫们道,“你们也暂且退下吧!”
  “是!”
  锦璃摩挲着墙壁,沿着宫道,摸到了伏瀛的寝宫大门。
  她轻提裙裾,迈过了门槛,轻薄的宫鞋底踏上了院中的鹅卵石路,她便放下了乱摸的手。
  在人前,她还是喜欢保持从前的样子,似眼睛能正常视物般,优雅从容。
  “国师……”
  这院子,她却终是不熟悉,走了几步之后,听到有潺潺流水声在身前,脚尖触到一处便不敢再往前。
  “王妃娘娘!”
  伏瀛见她竟走到了假山前的荷花池边,忙冲过来扶住她的手臂,“娘娘怎独自前来?”
  “劳烦国师以结界封住寝宫,我……有事请教国师。”
  她独自前来,护卫宫女也不带,伏瀛已然猜到了她的来意。
  伏瀛只得依言照做,忙道,“王妃娘娘所请教之事,是……天谴。”
  “你的意思是……我的眼睛,已经无药可治?此生和阿溟,再难相见?”
  伏瀛沉默半晌,才道,“近来,老臣也在考虑此事,试想如何破解。”
  “国师可有良策?”
  伏瀛左右为难,无法回答她是与否。
  “娘娘此生命数强硬更改,触怒上天。因此,娘娘若要见到殿下,必要付出代价。”
  她想驳斥,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却……普通的女子,是无法通畅地行进于前世今生的。
  “娘娘若想复明,除非……有一双新的眼睛
  。”
  锦璃心思剔透,瞬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伏瀛无奈地叹了口气,“娘娘,此事还需得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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