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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之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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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罗刹的帮助下被迫达到了望虚宫功法的容忍底线,若无意外之后历代望虚宫主所逃不过的副作用也要发生在他身上了。

灰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玉罗刹完全没有意外的松开了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闭上眼躺在软塌上冷静的思索了片刻,陈黎,玉罗刹挑眉的看着他的反应,知道对方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便没有离开软塌。

没想到陈黎思索半天才吐出的一句话便把玄衣男子给雷到了,能让生活二十一世纪阅遍无数狗血小说的玉大教主几乎露出囧囧有神的表情,这对于一直在玉罗刹手中吃亏的陈黎,无疑是一种跨越性的成功啊。陈黎的僵硬的脸色微微松融,心里倒是有些想笑,但笑过后就一阵发苦。

“我能喜欢你吗?”

“你疯了还是傻了,陈黎?”

忍不住吐槽了对方一句,玉罗刹简直想要掩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为什么陈黎醒来的情况和他预计的完全不同,这个人的大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思考的方向和正常人几乎是截然相反。三番五次出乎了他的预计就算了,事后他也能理解,但这次是怎么回事,是M吗,是比宫九还抖M欠虐的人吗?

不不,一定是他想错了,在古代能出现一个宫九这样的奇葩已经够稀罕了,陈黎怎么看也不是这么一种人啊。

“我真的没有想到那药膏还有这种效果,你放心,我一定会配出解药治好你的。”

玉罗刹一脸愧疚的看着病床上的灰衣男子,手掌握住对方的皮肤苍白的手腕,暗暗探了一下脉搏确定的确余毒未清。坐在陈黎床边上的男子语气沉重得仿佛对方快要挂了似的说道,就算陈黎还没有死,在玉罗刹的眼里这比死了还吓人,你瞧瞧都神经错乱了尽说奇怪的话,这像是没有问题的人吗,在是出了大问题的人啊。

“你害的。”

眼底微微纠结的看着面前换回黑衣的玉罗刹,想到自己刚才下定的决心,陈黎反手握住了对方搁在软塌上的手,苍白的指尖紧紧的压住玉罗刹手腕上的皮肤,一字一顿的咬牙说道,

“是你自己不小心……再说了,你因此还突破了卡住的境界,何必这样说呢。”

完全没有顾及病人的心理问题,也好似不在意自己的手腕被人扣住,自动忽略了对方之前那不靠谱的反问,玉罗刹果断的撇清责任,笑容无辜至极的说道。

“我突破了,问题是我不能突破啊!”

几乎一口血喷到了对方身上,脸色苍白得吓人的望虚宫主深吸了一口气,把他忽然暴躁的心情压了下去,死死盯住玉罗刹的陈黎神情有些微妙,漆黑的眼珠子里闪过令玉罗刹感到不详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捉虫!!!

75强硬

“望虚宫的功法有问题;历代的望虚宫主及冠后在武林上都至少有一流水准;这已经不是用后天的培养能说的过去,毕竟每个人的资质都有高低不同;不可能都拥有很好的习武根骨,更不可能所有望虚宫主都名震武林;威慑住那些野心勃勃贪婪望虚宫的人;像我这样的资质,在望虚宫都属于一百多年来的第一个。”

沉吟了一会儿;陈黎突然自暴自弃的把属于望虚宫中的秘闻一字不拉的说了出来;虽然他向来不在乎望虚宫主的身份,但也知道望虚宫是他能够舒服过日子的后盾;这样做无疑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可事到如今在不知道正不正确的‘方法’前;他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符合自己头痛的要求的人,只能放手一搏。

“的确很奇怪呢,但……我忽然不想知道内中缘由了。”

在听到陈黎开始自爆内幕的时候,玉罗刹知道后面肯定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而且不会是什么好事,他果断的出声阻止了对方再说下去,陈黎这种人绝对属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那类人,对他没有好处的事情陈黎才不会去做,这也算是另类的懒吧。

玄衣男子温柔一笑,将力量控制到正好对方会下意识松开的程度,直接用内力想要震开对方的爪子,陈黎却拼着伤上加伤也不愿松开,他强硬的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双眸直勾勾的望着玉罗刹,无论如何都把之后的话给说完了。

“每代望虚宫主所拥有的强大实力,是陈家家传的功法所导致的,然而功法不可避免的有漏洞,或者说是修习后要付出的代价,如今在突破了境界的我身上,也要开始为这份实力付出代价了,哪怕我只不过修习了数个月而已,可我并不想要为此付出代价,我需要你的帮忙,不帮忙我就死给你看。”

“最后一句威胁人的话你从哪里学来的?”

被人抓住手还不肯松开的玉罗刹嘴角抽了抽,真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嘴里会冒出这样一句话,在他的印象中,这句话不是妇人用来撒泼威胁的吗,陈黎为什么会认为说了这句话他就会同意。

“啊,在大街看到有人说了这句话,另一个人立马就同意了。”

躺在软榻上的灰衣男子歪过头来看对方,似乎想到了那时的场景,觉得玉罗刹的反应很奇怪,陈黎十分淡定的解释道。

“我们各取所需,我需要你在今后的日子不下死手来杀我,而我以你来修极情道,后遗症只是会疯狂的‘喜欢’上你而已。”

“你的心法是走邪门歪道,行不通的。”

苦口婆心的劝解着仿佛抱住最后一根稻草的陈大宫主,麻烦你要试验什么的不要把目标盯在他的身上,他很无辜很无辜的,这种莫名其妙中枪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我没有其它办法了,极情道的心法是母亲留下来的,再加上历代望虚宫主分析出的经验,现在已经是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时候,就算得为了自己放手一搏,在我知道的人里只有你符合我的要求。“

灰衣男子脸色苍白的喘了一口气,呼吸间胸口隐隐抽痛不已,之前强行扣住玉罗刹手腕还是受了伤。

“我没有喜欢过人但也能推测的出一点,若是凭我的性格求之不得的话,必然会亲手杀了那个人,然后放下一切牵挂,你够强,二十年之内我都不可能超过你,更做不到光明正大的亲手杀了你。”

当着玉罗刹的面,也不顾对方的脸色,从来没学会看气氛说话的陈黎很认真的分析着未来的种种可能,停顿了一下,才将最后的结论说了出来,这便是他想和玉罗刹达成的协议。

“……那么二十年,如果二十年内我无法破解功法的限制,那么,望虚宫我拱手相让。”

“也就是说你想让我忍耐你二十年,你真有信心啊,陈黎?”

玉罗刹玩味的说道,有信心我不会忍无可忍的一掌毙了你,要知道我的脾气可没有表面上那么好,出尔反尔算什么,你也太小看我们魔道中人了。

二十年的时间有多久,看似不过占了人生百年的五分之一,但古代能活到百年的人又有几个,这时间真的很久,久到一个稚子已经长大成人,久到一位没有出阁的小姑娘都已经嫁人生子。

久到了在阿雪成名的年代里……他已经悄然隐藏在幕后。

刚才在心里还为望虚宫主身份冒出了一咪咪子的责任感,但在发现玉罗刹很可能不答应后,他立刻把武林顶尖势力的望虚宫论斤来抵押,如果到时候陈黎依旧没有突破功法的限制,那么那个时候望虚宫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二十年罢了,再说我又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你想避开我太简单了,而且望虚宫应该值这个价钱吧?”

陈黎扯动了嘴角,好像是在勾起一个无所谓的笑容,二十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到没有多大意义,他的二十多年里就在望虚宫中枯燥中度过,所有人都把他和已经绝情的父亲相同的态度对待,而父亲收下的嫡传弟子却受到所有人的讨好。

他的身边永远冷冷清清,除了在年幼的时候父亲会关照一二,后来就学会自力更生学习东西打发时间,当人已经习惯了寂寞和无聊,便没有什么能无法忍耐了。

“望虚宫的确有很大的诱惑力,但比起没有人费心掌控的望虚宫,你的本身才是最大的威胁。”

撇了灰衣男子一眼,玉罗刹思考再三后还是不太想答应,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望虚宫功法的限制有多严重,万一对方拿他当试炼石突破了呢,那不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得到。

从没有人对他的态度是剥离了望虚宫主的身份,就算对方是因为自身的实力强于自己,背后的势力也不逊色,哪怕是他唯一的好友慕疏云,如果不是自己的这个身份对他有所益助,当初他就根本不会和自己来往。听到这句不是夸奖的夸奖,陈黎真正的笑了,清隽的容颜上第一次少了死寂的意味,他平静的说道。

“来不及了……”

“什么?”

疑惑的问了一句,紧接着发现对方气息出现了变化,坐在软榻边沿上的玉罗刹的脸色一僵,视线默默的转移到陈黎的双眼处,那双一向清澈淡漠的乌瞳中流露出触目惊心的火热和疯狂的占有欲,令他想要自插双目。还用说什么,赶紧走人吧,现在这个状态的陈黎你还求能听进人话吗。

手掌撑住软榻一发力,被钳制住的手腕以奇异的弧度扭转了一下,瞬间从陈黎的手中挣脱开来,陈黎的反应也不慢,在无法握住手腕的时候便选择拽住了对方的衣袖。布料“吱啦”一声的破裂,无奈之下玄衣男子狠狠的甩开了陈黎的手,外套的衣袖和里衣的衣袖愣是一起让对方给撕破了,可见对方现在为了留住他变得凶残无比。

一想到要被这种人纠缠住,玉罗刹心里有些哇凉哇凉的,一旦无心寡情的人认真起来,绝对是全力以赴的达成目标,更别提陈黎这种三观比他都可能还要不正常的人,完全不认为用其它人鄙视的方法有何不对。玉罗刹还要面临着身份在望虚宫调查之下暴露的可能,这对于他那着实不是件舒坦的事情,所以不想面对陈黎的他毫不犹豫的踹开了木制的大门溜走了。

至于余毒未清的病人什么的,至于奄奄一息的白云城主什么的……哎呀呀,他什么都不知道,给人治疗身体的这些日子里,叶隼承诺的好处已经拿到了,那其它的事情还和他有关吗……没关吧。

事情都办完了他也该回西域总部继续宅了,不过在此之前先去洛阳一趟,玉罗刹想:也该回去看看才三岁的宝贝儿子了,不知道阿雪由夏梵青教导剑术,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况。

“一句话,想要望虚宫的权势收为己有就接受这次的交易,想要望虚宫加上白云城的全力追杀,你就尽管杀了我吧。”

脸上的笑容收敛,陈黎沉着张脸看着玉罗刹在他的手掌下硬是成功逃脱,手上还捏着玄色的布料,在玉罗刹冲出大门前,软榻之上的灰衣男子猛得坐起了身,紧紧抿住的唇有些发白,淡漠平和的眉眼锋芒顿出,在这一刻他冰冷生硬的说道。

……

完全不承认自己落荒而逃的玉罗刹脚步欢快的来到了自己另一个据点,把破了一个袖子的衣服换下,再把脸上的易容改过一个人的模样,他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吹着杯子中漂浮的茶叶,喝着手下供奉上来的高档茶饮料,外带几个小美人羞涩无比的服侍着。

想到陈黎身上的麻烦事,回去他就会命人搜索历代望虚宫主的资料和情报,把陈黎说的事情证实一下,还有务必把自己行走在江湖时的身份掩藏好来。陈黎那里始终是个大麻烦,为了自己的未来而以望虚宫为代价吗,他是心动了没错,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当了别人的试炼石。

手指抚摸着温热的茶杯瓷面,上面细腻的山水花纹在指腹的摩擦格外清晰,玉罗刹微笑的说道。

“我明天要出海回去,把船和物资准备好。”

“属下明白。”

低垂的眸中眼神微动,这个在白云城内过得无比滋润的人当然巴不得这位祖宗赶紧走,之前还有着讨好他的想法,在看到对方的为人和手段后,知道这种人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想在他手上讨得到好,还不如想办法在白云城里把自己分内的事物处理得当。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捉虫哟~~~~

76回去

码头前;简单的把脸部易容了之后;玉罗刹来到了这次回去时要搭乘的货船,不是说他没有钱包下一艘专门载人的小型船只;只是那样太明目张胆了一点,况且走海路的话还是大船更加可靠;对风暴的抵抗力更强。

事实证明;想要把陈黎忘之脑后,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的离开白云城;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兴冲冲的想要卷起包袱回家当地主去了;然而他的脚步一滞,站在转角处的玉罗刹不禁无语望天;天空很蓝云朵很白,不远处的大海也很美;但是总有煞风景的人出现在那里破坏好感。还是一身灰衣的清隽男子正虎视眈眈的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着,并且少见的随身佩戴了长刀于腰处,配着陈黎那张不错的皮相,挺像个刚走进江湖的侠客。

“公子,需要换个码头吗,最多耽误一天就能再准备过一艘船。”

跟在玉罗刹身后提着包袱的仆从正奇怪主子为什么没走了,出海的大船就在旁边啊,也伸头瞄了一眼码头处,顿时看到了主子吩咐远离的人。那个灰衣男子不就是白云城的表少爷,怎么对方跑到码头来了,看了看主子的脸色,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了,是我忘了他还能动用白云城的势力,叶家人还真是纵容他。”

玉罗刹摇了摇头,没有再上前一步走入陈黎的视线范围,知道仅凭着罗刹教安插在白云城的暗探和势力,根本不可能与当地的主人家交锋,却不知道并不是叶家人在这种关头还纵容陈黎大肆找人,而是陈黎把他来到白云城帮忙的人情给用掉了。

出海的时间马上到了,玉罗刹也不禁有些着急,经验丰富的船员都知道出海的时间是很重要的,万一错过了这次的船,很有可能需要停留半个月才能等到海上好的天气,他的船再多又有什么用。

微微咬牙的思索了一会儿,手指掩唇的男子展露出一个笑容,令身后的仆从打了个哆嗦。

有的时候不一定就不能正面解决问题,只要你不怕对方就行了,何必想得太复杂,陈黎就算打定主要要拦住自己,也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

鬼魅般出现在码头的玉罗刹看到陈黎忽然亮了眼神,忍住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胃疼,他欺身猛然凑上前,无视了灰衣男子警惕起来的抵抗,笑容灿烂的一手刀果断的打晕了陈黎,没有留给他捣乱和反抗的机会,灰衣男子不甘的眼前一黑。

玉罗刹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一次绝对要让这个望虚宫主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若非这里是白云城的地盘,想要逮住自己陈黎还差的远呢。

折身回到转角处的玉罗刹直接抓起仆从的衣领,在仆从目瞪口呆的神情下,趁一旁白云城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脚步欢快的玉罗刹连人带东西提着跑上了预定的货船,得到命令的货船船长立刻启动航行,整艘船离开了白云城的码头逃之夭夭,留下陈黎昏迷在地上。

白云城……今后十年他都不会来了,真是晦气。

……

洛阳,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直奔要去的目的地,留下满地的灰尘。

夏府。

“阿雪,阿雪,叫爹爹,不要叫父亲。”

玉罗刹蹲在孩童的面前,苦口婆心的反复说道,希望这个一段时间不见的儿子能不能不要改了称呼,

“不要,别人都是喊父亲的,‘爹爹’是女孩子喊的。”

抱着把木剑的阿雪眨着水润润的眼睛,被其他人称呼误导了的孩子用软糯的童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玉罗刹的要求,一脸义正言辞的表示他是男孩子,不会去用女孩子的言辞。

“不要这样啊,叫爹爹多好听啊,那哪里是女孩子才能说的,肯定是有人骗你。”

在心里磨牙的玉罗刹打了个眼色给隐藏在旁边的隐一,让他等下吧孩子的生活情况汇报清楚,到底是哪个混蛋误导了阿雪。他哀怨的看着阿雪不愿改口的坚定表情,会喊自己爹爹的阿雪是多么萌,不过,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包子这样软软糯糯的向父亲解释自己的意思,也好可爱。

手指忍不住在阿雪的小脸上捏了一把,捂住脸颊的孩童怒视着玉罗刹,

“夏梵青教的怎么样,听的进去吗?”

轻咳一声,玉罗刹无良的转移了话题,状似担忧的询问着孩子目前的学习情况,虽然这种事情问隐一更有效果,但亲自来问阿雪更直观的能知道孩子的感受。玉罗刹不知道,他问的这句话多么像在现代世界中忧心孩子未来的家长,或许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能够真正的视玉吹雪为自己的后代,而不是视为玉教主的后代,无言的温柔的蕴含在他的话语当中。

正视自己,才能正视别人,这才是远在现代的玉教主想要告诉他但没有说出口的道理,玉无伤终究是太稚嫩了。从生活中慢慢体悟着人生的味道,这点谁也帮不了他,人生的道路还长着呢,足够玉罗刹明白一切。

“还好,他讲的很细心。”

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剑术师傅教的东西,阿雪感受着怀中剑的温度,虽然不如父亲送给他的那柄木剑,但这个是师傅送给他习武的见面礼,很短的剑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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